浅谈PBL教学模式在学生思辨能力培养中的应用——以警务英语教学为例
On the Application of PBL in the Cultivation of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Taking Policing English Curriculum as the Example
DOI: 10.12677/CES.2020.81011, PDF, HTML, XML, 下载: 620  浏览: 2,356  科研立项经费支持
作者: 郭瑞珽:江苏警官学院,江苏 南京
关键词: 思辨能力PBL警务英语教学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PBL Policing English Teaching
摘要: 思辨能力培养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环节,但当前思辨教育的缺席影响了高等教育人才的综合素质。PBL教学模式为思辨能力的培养提供了环境,警务英语的教学内容为其提供了土壤。本文指出了思辨能力培养的重要性和思辨缺失的现状,探讨了警务英语教学中运用PBL教学模式培养思辨能力方法和困难。为思辨能力的培养、警务英语的教学提供了新的思路。
Abstract: The cultivation of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CTA)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in education, but the ab-sence of critical thinking education affects the comprehensive quality of talents in higher education. The teaching mode of PBL provides the environment for the cultivation of CTA, and the teaching content of Policing English provides the soil for it.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e importance of CTA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it, and discusses the methods and difficulties of using PBL teaching mode to cultivate CTA in Policing English. Therefore, it provides new ideas for the training of CTA and Policing English teaching.
文章引用:郭瑞珽. 浅谈PBL教学模式在学生思辨能力培养中的应用——以警务英语教学为例[J]. 创新教育研究, 2020, 8(1): 67-72. https://doi.org/10.12677/CES.2020.81011

1. 引言

与传统课堂教育不同,PBL (problem-based learning or project-based learning)教学模式强调将学习者置于真实的、有意义的问题情境中,通过小组协作来解决真实性问题。该教学法强调将发现问题、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环节全部交给学生,从而提高其综合能力,其中包括思辨能力。

思辨能力培养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环节,不是自有选项,是受教育的必须条件 [1]。综合多位学者的论证,思辨能力被界定为:分析能力,推理能力和评价能力。国内外学者开发了20多种量具,如“加利福利亚思辨技能量表”、“加利福利亚思辨倾向问卷”和“剑桥思维能力测试”等来检测学生的思辨能力。然而,近年来教育界发现高校的学生普遍患有“思辨缺席症” [2],思辨的缺席直接影响人的创造力、研究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进而影响人的综合素质。

作为未来的执法者和案件侦破者,公安院校的教学具有独特的职业性,公安院校的大学生更加需要培养思辨能力。随着社会进一步的开放发展,涉外警务将成为日常执法工作中的重要部分。这要求警察在良好思辨能力的基础上还应具有跨文化交际的能力,从而更好地履行职责,为人民服务。因此,运用PBL模式开展警务英语课程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2. 思辨能力培养与PBL教学模式

思辨能力,也称为批判性思维能力(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它集中体现为独立思考的能力、分析能力、创新能力等。研究思辨能力的学者有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德尔斐项目组 [3],他们将思辨能力定义为“有目的的、自我调节的判断,注重对证据类、概念类、方法类、标准类、或背景类因素的阐释、分析、评价、推理与解释”,他们认为思辨能力是至关重要的探究工具,是教育中的解放力量,是个人和公民生活中强大的资源,是一种普遍的自我矫正的人类现象。国内研究者以文秋芳为代表,她指出思辨能力分为两个层级,元思辨能力(即自我调控能力)与第二层级思辨能力。第二层级思辨能力是认知和情感的统一,认知能力包括分析、推理、评价等三项技能,情感特质包括好奇、开放、自信、正直和坚毅等五种性格特征 [4]。

可见思辨能力对大学生的发展,乃至对“人”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一点与我国的指导性教育文件的精神是一致的。中国的高等教育的“基本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指出:“高等教育的任务是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教育的长期发展需要“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着力提高学生服务国家服务人民的社会责任感、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和善于解决问题的实践能力”,“注重学思结合。倡导启发式、探究式、讨论式、参与式教学,帮助学生学会学习。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营造独立思考、自由探索、勇于创新的良好环境”。

然而可惜的是,对于思辨能力的培养在中国高校的大部分课堂中还不是重点,对于思辨能力培养的研究还仅限于一小部分学者,广泛的应用无从谈起。这对于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的培养是一个重大缺失,其中对于公安院校学生来讲危害尤甚。众所周知,公安院校学生未来就业的去向是中国各层级执法机构,他们中相当一大部分将奋战在执法工作一线,工作的主要内容是处理各类违法违规行为。缺乏思辨能力的执法者是危险的,加强对公安院校学生的思辨能力培养迫在眉睫。

PBL不仅是一种课堂组织形式,还是一种学习模式,这种教学模式可以为思辨能力的培养提供合适的环境。基于建构主义理论、多元智能理论、实用主义理论和发现学习理论等,在PBL教学模式中,教师不再是教学的主导和权威,其工作重心是引导和组织学生,创造情境,鼓励学生积极学习。“以经验为中心、以学生为中心、以活动为中心”,启发学生发现问题并就此开展有意义的学习。在此过程中,心智、脑力各有差异的学生与所处的情境有效互动、重构体验,从而完成知识的迁移和技能的培养。在此过程中,学生的分析、推理、评价能力都可以得到有效的锻炼和提升,与思辨能力培养的重点不谋而合。

3. PBL教学模式在警务英语教学中培养思辨能力的应用

警务英语作为一门交叉学科,与PBL教学模式有着天然的契合点,也为思辨能力的培养提供合适的土壤。警务英语的学习,以警务工作为背景,英语语言为平台,能力为主线,实践为核心,不仅注重培养学生运用英语开展公安业务的能力,而且兼顾批判性思维能力和综合学术能力的培养。而当前的警务英语教学开展情况,普遍存在以下问题: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功利心较重;市面教材比较单一,教材实用性不强;教学开展模式较单一,难以吸引学生兴趣;批判性思维能力和综合学术能力无从谈起等。

将PBL教学模式应用于警务英语教学,在此过程中关注思辨能力的培养,可以为解决以上问题提供一种选择。结合Stroller [5] [6] 提出的PBL的设计原则和中心环节,下表分六个阶段概括在警务英语中运用PBL教学法的教学过程及其对思辨能力培养的作用(见表1)。

Table 1. Process of policing English teaching using PBL teaching mode

表1. 运用PBL教学法的警务英语教学过程

以上六个阶段是对课程实施过程的概述,在此过程中需注意以下四种具体教学方法。

3.1. 以学生为主体,教师实现角色转变

在PBL教学法主导的课程中,无论是课堂学习、展示,还是课后学习、准备,都是以学生为主体进行的。无论是研究问题的选择、研究过程、方法的设定还是撰写报告形成成果,都必须从学生的兴趣和需求出发。学生是学习的主人,是课堂的主导者。教师转变为学习的引导者、观察者,仅在学生需要时提供帮助或在学生出现错误时进行反馈。在警务英语课程的实施中,这种帮助和反馈集中体现在语言知识和警务知识的补充上,此外还有关于进行系统研究的指引等。这种转变有助于学生形成学习为了自己、依靠自己、服务于自己的学习态度,形成良好学习习惯;也有助于学生产生学习兴趣,积极参与学习活动。

3.2. 以项目/问题为驱动,以成果为导向

在整个教学实施的过程中,必须以项目/问题的解决为驱动力。在解题的过程中,有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等环节,可以培养学生的多种思维能力、交际能力、表达能力等。同时涉及到多种知识和技能,如警务英语语言知识、学术英语表达规范、搜集并分析数据的技能、撰写研究报告的技能等。在项目/问题的推进中,可以锻炼学生的综合能力。而以成果为导向,保证了评价的基础,即教师评价、学生自评互评皆有据可依。同时成果是学生学习的珍贵结果,也是教师进行后续研究的可贵资料,无论是在赋予学生获得感、成就感的层面,还是为教学研究提供素材层面,都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3.3. 以自主合作学习为主要形式,以翻转课堂为重要抓手

开展PBL教学的组织形式对学习时间的要求很高。课堂上的时间非常有限,且大部分用于学生展示、汇报,同学进行讨论,教师提出反馈等。那么学生学习、组织、准备的时间从何而来?教师提供支持的时间从何而来?一方面要强调学生自主学习、合作学习,大量的学习任务需要在课后完成。这对锻炼学生自我约束能力、合作交际能力、终身学习能力非常重要。另一方面翻转课堂教学法为此提供了可能。有条件的教师,可以通过慕课、在线开放课程等讲授相关语言表达、警务知识、学术研究方法等内容,供学生有需要、有时间时进行学习。如不具备以上条件,可以运用便捷的通讯工具开展简化版的“在线课程”,如教师可以通过建立微信公众号、讨论组、小型网络论坛的模式,为学生提供学习补充资料、与学生互动、回复学生疑问等等。

3.4. 以课程学习为中心,以培养思辨能力为代表的综合能力为重点

无论课程的设置与课堂的组织形式如何,该课程的本质是警务英语的学习。在学习过程中需要关注的目标显然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即具体警务项目/问题的解决,另一方面即英语水平的提升,缺少任一方面都不能称为成功的课程学习。因此在教师进行日常引导和评价反馈时,这两方面不可偏废。最终的成果汇编也可以通过这两个方面展开。同时,PBL教学法在警务英语课程中成功的实施,必然带来学生综合能力的提升。教师应贯穿课程开展始终,关注不同阶段的重点思维能力目标,引导、激发相应的品质和情感。警务英语知识的学习与思维能力培养是相辅相成的,是课程实施的中心内容和重点环节。

4. 实施过程中易出现的问题及注意事项

4.1. 部分学生学习积极性差,消极参与小组学习

因为PBL项目的学习需要大量课后的自主学习、自助探究,而这一事件是教师无法准确监测到的。部分学生在平时的学习中不能积极参与,在考核时却混在小组中,考核结果无法对这一现象做出反应。有时即便增加小组内部互评,由于同学们碍于情面,其结果也无法有价值地反映每位成员的参与程度。就此问题,首先应在宣讲阶段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尊重学生研究兴趣帮助他们确定选题,在学习进程中注意督促鼓励学生。同时教师应在组织中注意细节的设置,如每阶段的任务完成后须注明各位成员承担的工作/学习内容,在小组内互评阶段采用无记名评分手段甚至规定成员间的分差等等。综合运用各种手段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4.2. 教师对警务领域不熟悉,无法做出有效指导

从事警务英语教学的教师大多为公安院校的英语教师。该群体对警务实战或警务业务不熟悉,而采用了PBL模式的课堂脱离了一般的教材,教师失去参考且需在课堂上对即时的问题做出反应。该问题要求教师熟悉警务的相关业务,尤其在帮助学生确定选题后,如有自身不太熟悉的内容,应提前学习。同时可以考虑在课堂上引入以为专业课教师或实战教官,辅助英语教师开展相关教学。通过引入专业人员、提升自身警务学识做出有效的指导。

4.3. 学生水平参差不齐在评价中难以把握

学生在PBL学习中表现不尽如人意,除了第一点所提到的消极应付,还存在另一种可能性,即其本身的英语水平或综合组织就稍差些。而这种本身的能力不足往往被教师误认为学习态度消极。教师在观察过程中需注意这二者的区别。PBL教学模式的根本目的在于促进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因此不能单一地以最终呈现的结果来作为评价的指标,而要看学生完成学习时较开始学习时是否有了水平的综合提升,即注重形成性评价。

4.4. 运用PBL教学模式促进思辨能力的提升,其结果难以外显,较难为教师捕捉

思辨能力提升与否不能通过主观的观察进行评判。要取得有说服力的结果,必须依据科学的方法与数据。在本文引言中提到,国内外学者开发了20多种量具,如“加利福利亚思辨技能量表”、“加利福利亚思辨倾向问卷”和“剑桥思维能力测试”等来检测学生的思辨能力。在采用量表进行判断的过程中,应注意排除其他干扰因素,使得最终获得的结果真实有效。如可以通过设置对照组的形式,避免学生因重复参与测试而具备思维定势等。

5. 结语

PBL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改变了学生的学习方式,倡导自主、探究、合作的学习方式,是培养学生思辨能力的重要手段。在实践中,PBL教学模式是教学方法的有益尝试,有助于改革课堂模式;帮助学生改变习以为常的学习方式,有助于自主、合作、探究学习能力的培养;帮助提升学生的思辨能力,有助于问题意识的培养和提问能力的发展;培养学生学习兴趣,有助于掌握知识和培养高素质创新人才;提升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助于发展综合思维能力。该教学模式对教师时间精力、专业能力、教学管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对学生的学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作为对培养学生综合素质、思辨能力极有价值的教学法,PBL与警务英语相结合仍然值得我们实践探索。

基金项目

江苏警官学院教学改革项目:涉外警务外语教学中学生思辨能力及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项目号2018B16。

参考文献

[1] Siegel, H. (1988) Educating Reason: Rationality, Critical Thinking and Education. Routledge, New York and London, 23.
[2] 黄源深. 思辨缺席[J]. 外语与外语教学, 1998(7): 1-19.
[3] Delphi Project (1990) Expert Consensus on Critical Thinking. https://www.insightassessment.com/article/expert-consensus-on-critical-thinking
[4] 文秋芳, 王建卿, 赵彩然, 刘艳萍, 王海妹. 构建我国外语类大学生思辨能力量具的理论框架[J]. 外语界, 2009(1): 37-43.
[5] Stroller, F.L. (2006) Establishing a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Project-Based Learning in Second and Foreign Language Contexts. In: Beckett, G. and Miller, P., Eds., Project-Based Second and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Information Age Publishing Inc., Greenwich, CT, 19-40. https://doi.org/10.1017/s0272263108080662
[6] Stroller, F.L. (2004) Content-Based Instruction: Perspectives on Curriculum Planning. Annu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24, 261-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