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Seligman在就任全美心理协会主席的演说中表示:“心理学自弗洛伊德以来就始终将焦点集中在对人类病态阴郁的研究上,心理学家们热衷于把−8的人提升到−2,而我们的目标是把+2的人提升到+6 (Seligman, 1990; Seligman & Csikszentmihalyi, 2000)。”自此积极心理学(positive psychology)诞生,并迅速成为心理学研究的新热点。至今积极心理学的研究从心理学拓展到神经科学、健康、精神病学、医学甚至人文学科(Seligman, 2019)。积极心理学与传统心理学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关注于幸福而不是痛苦,着重研究如何思考未来而不是痴迷过去,强调预防而不是治疗,将研究对象从过去的病人转向普通人,值得指出的是并不是让普通人追求幸福,而是让其变得更加幸福。积极心理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积极体验和积极情绪、积极心理过程对于个体生理健康的影响以及培养创造力和天才方面(Seligman & Csikszentmihalyi, 2000)。新时期,高校面临着党和国家赋予的重大教育使命,迫切要求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努力培育时代新人。2035年建成教育强国的奋斗目标就在眼前,培养高层次高素质人才的迫切责任与积极心理学的使命不谋而合。当前,国内已有学者对我国积极心理学的应用现状进行回顾,但积极心理学在高校中的应用研究是从何时开始的?研究者们到底开展了什么样的研究?近年来研究趋势是怎么样的?当前研究热点及前沿又是什么?对此,找到回答这些问题的答案有利于我们从整体上把握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概况、发展特点、热点和发展趋势(张孟娟,2020)。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的文献为基础,使用文献计量和知识图谱分析方法,从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年发文量、核心作者、核心机构、期刊分布及研究热点五个方面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全方位梳理我国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现状、呈现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演进历程、研究热点与前沿趋势,以期为后续高校积极心理学相关研究提供有益的学术支撑及参考(李俊,2022)。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中的期刊文献,选择高级检索设置主题词为“积极心理学”并含“高校”或“大学生”或“高等教育”,时间范围是2008年~2022年,初步获得相关文献2320篇。根据大部分的关键文献集中发表在少数的核心期刊这一文献分布定律(邱均平,2000),在对上述文献的来源类别上选择“北大核心”与“CSSCI”再次检索,共获得相应文献267篇,检索日期为2023年3月14日。为确保研究的信效度,人工筛选每篇文献的篇关摘信息,剔除书评及其他不相关的文献,最终确定有效文献共241篇。
2.2. 研究工具
Citespace软件是陈超美教授以java语言为基础开发的一款对科学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的工具,该软件可以通过特殊算法对大量的文献数据进行处理,如作者与机构的合作网络分析,关键词的共现分析,文献、作者与期刊的共被引分析等,并通过可视化图形呈现,从而展现某一学科或领域的发展脉络、热点和前沿趋势(Chen, 2006)。本文借助Citespace (6.1.R6)软件对搜集到的有效数据从年发文量、发文作者、研究机构、期刊分布和研究热点进行知识图谱分析,探讨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主题、热点及前沿,并使用了Excel绘制部分图表。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年发文量
发文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呈现某一领域的研究热度。图1为2008年到2022年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年度发文量(篇)。如图1所示,可以清晰地看到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趋势,出现了三个明显的发展阶段。首先,2008到2012年间的研究成果较少,发文量小幅增长;其次,2013年直线上升并在2014年达到顶峰39篇,是最低值2008年的13倍,2013年到2017这一阶段共发文144篇,占文献总数的59.8%。可能原因是:教育部在颁布《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基本建设标准》和《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基本要求》后于2013年召开的全国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会议中明确强调不断提高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规范化和科学化水平,以及教育部在2014年年初颁发的《教育部2014年工作要点》明确指出深化推进大学生心理健康素质提升计划(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13)。从2018年到2022年,年发文数量维持较低水平,近两年的发文量回落至与2009年相近的水平。从十五年间的发展趋势分析,发现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热度有所减退。就此判断出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应用研究内容在不断深化以及视角在不断聚焦,将更为细化的研究方向作为主题词(任梓荣,陈永涌,2020)。可以预见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化,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将更加广泛。

Figure 1.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of applied research of positive psychology in our universities (articles)
图1. 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年发文量(篇)
3.2. 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核心作者
作者人数共288人,平均每位作者的发文量不足1篇。根据普莱斯(Price D.S.)的核心作者计算公式
(Nmax为发文量的最大值),经统计,发文量最多的是淮安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的王佳利,发文量5篇。求出M值为1.67 (廖友国等,2018)。即发文量在2篇及以上的18位作者为核心作者,核心作者共发文45篇,占该领域总发文量的18.7%,而普莱斯定律认为半数的论文应当由核心作者撰写,未达到普莱斯提出的50%的指标,说明当前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应用研究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图2显示了部分高产作者及合作网络,王佳利、李自维、张继玉是该领域研究的领头羊。作者合作图谱节点数288,连线数191,网络密度0.0046,网络结构较为松散,表明核心作者的聚集性不强。

Figure 2. Author Collaboration Network Mapping
图2. 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3.3. 高校积极心理学核心机构分布
通过对核心发文机构的梳理可以得知该研究领域的代表性研究机构与研究团队。为保证统计研究机构的准确性和完整性,对作者单位进行了统一标准化处理,统一使用作者单位所在大学进行命名,如“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南京师范大学学生工作处”“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等统一命名为“南京师范大学”。根据普莱斯的计算标准,认定发文量在2篇以上的作者单位为该领域的核心机构,共计44个,见表1。44个核心机构共发文108篇,占总发文量的44.8%,意味着该领域研究已初步形成了核心机构群。在核心机构中,重点院校(985、211院校) 15所(共发表41篇),普通本科院校(除985、211以外的普通本科院校) 25所(共发表59篇),高职院校4所(共发表8篇)。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是南京师范大学和重庆工商大学。值得指出的是,普通本科院校是该领域研究的中坚力量,重点院校的平均发文量(2.73篇/所)略高于普通院校(2.36篇/所),在梳理核心机构的过程中,发现绝大大部分机构之间缺乏合作与交流,鲜有跨院校之间的合作研究,这也表明当前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研究亟需加强不同院校的协同与合作。

Table 1. Statistical table of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ssued by core institutions (partial)
表1. 核心机构发文量统计表(部分)
3.4. 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载文期刊
提取期刊信息并导入Excel中进行统计,得知该领域文献发表于81种期刊上,单一期刊平均载文量约3篇。期刊论文发文量排名前十的刊物有《教育与职业》《中国成人教育》《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黑龙江高教研究》《教育评论》《教育理论与实践》《中国学校卫生》《思想教育研究》《继续教育研究》,分别占载文总量的12.44%、10.37%、7.47%、4.98%、4.15%、3.73%、2.90%、2.90%、2.49%、2.07%,排名前十的期刊总刊载论文129篇,占论文总数的53.53%,见表2。上述期刊密切关注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研究,为推动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研究做出突出贡献。以《教育与职业》发文量最多,总发文30篇,占比12.44%。通过梳理这30篇文章,发现有1/3是探讨高校心理健康课程的建设与体系构建,其次探讨最多的是在积极心理学视域下大学生创业、就业、职业规划等相关文章,帮助高校学生树立正确的创业就业观,切合该期刊的特色。从发文量前十的载文期刊可以看出,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研究主要集中在学生心理健康和思政教育上,职业类教育期刊是该领域的主要交流平台。

Table 2. Statistics of the main journals on the application of positive psychology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表2. 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主要载文期刊统计
3.5. 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热点与趋势分析
3.5.1. 研究热点分析
文献的关键词词频高低可以用于确定某一研究领域的发展动向与热点。排除搜索词,合并表述不同含义一致的词汇,如将“高等职业教育”“高职院校”“高等教育”“职业高校”统一规范为“高校”。“积极心理品质”“幸福”“心理健康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等是居于前列的高频关键词。图3显示了304个节点和589条连线构成的关键词共线图谱,网络整体密度是0.0128。中介中心性是衡量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指标,在Citespace中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节点,被称为关键节点,值越大,代表在共现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陈悦等,2014)。在本研究中,除了检索词“积极心理学”,“高校”“大学生”外,“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幸福”“积极心理品质”等关键词的中心性较高,表示对整个领域的研究具有重要贡献。
为了进一步归纳出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研究中的主题内容,在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基础上进项聚类分析,采用LLR算法以显示标签,绘制成图,一般认为聚类模块值(Q值)大于0.3表明聚类结构显著,聚类平均轮廓值(S值)大于0.5,表示聚类合理,超过0.7则认为聚类是值得信服的,本文得到的关键词聚类图谱Q值为0.7007,S值为0.9539,说明聚类结果可信,如图3所示。图4中,不同色块区域代表不同聚类,本文选取了具有研究意义的聚类,归纳如下:#0“大学生”#1“幸福教育”#2“心理健康教育”#3“积极品质”#4“心理学”#5“高校教师”#6“社会支持”#7“干预性研究”。结合聚类谱图,着重对聚类#1、#2、#3进行分析(莫赞,罗敏瑶,2019)。
#1“幸福教育”,包括主观幸福感、团体辅导、心理干预和自我效能感等高频节点。通过阅读文献,发现主要在积极心理学理念的指导下,探讨如何提升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例如,臧凯和李英(2015)利用团体心理辅导做的关于提升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结果发现辅导结束后,学生能够积极看待自己、看待他人和事件,人际交往能力增强,主观幸福感明显提升。
#2“心理健康教育”,包括心理素质教育、学生心理健康,心理健康干预等等高频节点,积极心理学在我国最先的应用就是在心理健康教育,借助其与传统心理学完全不同的角度为心理健康打开了新发现的大门,可以预见积极心理学应用于个体心理健康领域在未来依然是最主要的应用领域。例如,敬丹萤(2013)在分析积极心理学对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启发一文中指出,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从治疗和咨询为主的消极心理学取向转向了以预防和提升为主的积极心理健康教育取向。
#3“积极品质”,包括道德学习、消极品质、生命教育、挫折,德育模式、情感教育等高频词。学者通常把积极品质与积极心理品质视为同一概念(张维贵等,2012),阅读文献发现,积极心理学把培养积极品质当作主要目标,在我国高校中主要将培养积极品质与思想教育、德育结合起来,充分肯定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德育的价值,借助积极心理学视角在思想教育中探讨培养学生的积极品质。例如,李自维和张维贵(2011)基于积极心理学视野对当代大学生积极品质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大学生在认知上普遍认同积极品质的重要性,但尚未知行统一,在实际中自身积极品质还存在不足或欠缺,因此建议高校思想教育应致力于增进学生的积极体验,从而培养学生的积极品质,这是培养学生积极品质的主要途径。
3.5.2. 研究趋势分析
为把握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趋势,在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图谱的基础上,绘制时间线图,在时间维度下呈现近15年来关键词的演进过程,如图5所示。通过梳理关键词的时间分布,可以较为形象地描绘出近15年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研究热点及趋势转向的演进脉络。根据文献研读及对时间线图的解读,将研究进程分为三个阶段:
2008年~2012年,缓慢发展阶段。这5年是学者对于高校研究有了一个新视角:积极心理学。2003年,当时还是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博士的苗元江教授在南京师范大学学报上发表的《积极心理学:理念与行动》一文,标志着积极心理学正式进入中国。2003年到2006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积极心理学的背景、价值、内容等方面,属于理论研究。2006年~2007年,国内的积极心理学研究逐渐从理论研究过渡到应用研究,其中,2008年,刘毅等(2008)发表的《借鉴积极心理学理念,探索贫困生教育新思路》为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研究打响了第一枪。以贫困生、学困生入手,逐渐打开了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的口子。随后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除此还涉及了高校的创业就业教育、高校德育、高校人格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等等。并对乐观、幸福、主观幸福感等积极心理品质和积极人格进行初步探索。同时还将积极心理学融入其他学科教学做出初步尝试,如体育、英语学习。总而言之,这一时期是打开了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大门,开辟了积极心理学这一重要应用领域的研究,同时这一时期的学者是敢于开拓和创新的,其研究内容在之后的10多年里仍然是该领域的研究中心,并且可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都是该研究领域的热点。
2013年~2017年,快速发展阶段。从发文量来看,这段时间是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研究的井喷期,研究数量众多。学者对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研究有了进一步发展,研究内容逐渐细化、深化,虽然心理健康教育、积极心理品质仍是主要研究主题,但是从较表层的心理健康教育深入学生自我意识,心理需求和能够帮助学生迈向心理健康的心理品质(如:培育心理韧性)。从研究对象看,“职业认同感”的出现,表明积极心理学的研究群体从学生扩大到高校的在职教师,开始研究起高校教师的心理健康,如积极心理学视野下高校教师心理健康模式的构建(曾金霞,2015)。同时,这一时期的学者依托网络环境的大发展,将积极心理的研究拓展到虚拟网络领域,例如,黄荣兵和刘孝群(2016)分析了网络社交的特点,以积极心理学视角论述了网络社交的益处,从正向、激发潜能的角度看待大学生的网络社交行为,并希望网络社交中的积极品质的培养能够迁移到现实社交当中,从而有效提升大学生的社交技能,主观幸福感。另一方面,教育模式的构建及探究成为了这一时期的研究热点和前沿,诸多学者关注高校德育模式、心理健康教育模式、高校思政教育模式等,形成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理论构建与实践应用做到了并驾齐驱,共同保障着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高质量发展。回顾第二个五年,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应用研究成果颇丰,研究内容更深化、细致化;拓宽了研究对象,紧贴时代发展,弥补了在虚拟网络环境下的教育盲区,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研究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共同发展。
2018年~2022年,精深发展阶段。这五年,相关学者对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应用研究更加深入,更加与时俱进。伴随着核心期刊发文量放缓,研究热度有所减退。心理健康教育、积极品质仍然是研究的主要内容,值得提出的是积极心理学与体育教育、英语学习融合热度再次回升,成为研究热点和前沿。近年来在积极心理学和教育心理学情绪研究的共同助力下,国内外研究者认识到了情绪对二语学习的重要性,掀起了外语学习与教学情绪研究的热潮(李成陈,韩晔,2022)。例如,姜艳(2020)利用焦点式写作考察了影响中国大学生外语(课堂)愉悦的教师因素,为我国教师建构积极的外语课堂环境提供了有益帮助。围绕新冠肺炎疫情对大学生人际关系、社会心理的冲击,以及后疫情时代对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借助于积极心理学视角切入的文章成为了研究前沿,由于本研究的时间取样截止于2022年,对此针对这一类型的研究较少,但笔者相信这一类型的文章在以后肯定是会越来越多(徐敬宏等,2022)。纵观这5年的发展历程,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研究增速放缓,研究方向也更加精细,高层次的研究成果较少,根据研究前沿来看,外语学习及教学情绪或可成为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又一重要阵地。

Figure 5. Timeline of research on the application of positive psychology in China’s universities
图5. 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时间线图
4. 结论与展望
通过对2008年~2022年CNKI数据库中有关积极心理学在高校应用研究成果的年发文量、核心作者、研究机构、期刊分布以及关键词共现的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第一,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研究规模较大,但高质量文献数量占比小,总体文献质量不高;第二,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研究领域的学者分布分散,不聚焦,未形成成熟的核心作者群;第三,普通院校是这一领域研究的主力军;第四,教育类期刊是高校积极心理学研究的主要交流平台;第五,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的热点主要包括“心理健康教育”“幸福教育”“积极心理品质”,研究前沿包括了“高校体育锻炼投入”“外语愉悦”“社会支持系统”。在全面把握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应用研究现状的基础上,总结过去,面向未来,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未来应该从以下方面加强:
4.1. 组建核心团队,促进研究集中化
在对核心作者和核心机构的分析中发现,目前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应用研究方面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和完全形成核心机构群,研究松散,具有偶然性。虽然普通院校是这一领域的研究主力,但受其自身人才结构、科研条件的制约,使得高质量研究成果反而在平均数量与重点高校相比稍逊一筹。一方面,需要加强各类院校、科研院所的交流合作,打造高效合作研究机制,组建该领域核心研究团队,联合申报高层次项目课题,对此建议各大高校积极筹备合作交流平台,增强研究者的交流合作意识,共同培育具有较强影响力的学者和机构(詹丽玉等,2017);另一方面,研究者个人能力素养决定了研究成果的层次水平,研究者要秉持终身学习理念,不断提高个人科研学术水平,不仅广泛涉猎各学科相关知识,而且要关注该领域在国内外研究的热点前沿,注重研究过程中的创新并且提高论文写作能力,创作出高质量研究成果。
4.2. 拓宽研究视角,使研究对象多元化
从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研究的时间线图看,贫困生、高校教师的相关研究得到了一定的关注,但是其他群体:如留守大学生、学困生、少数民族学生、女特困生、学生社团、辅导员、高校管理工作者等尚未受到研究者关注。近年来在积极组织行为学和积极心理学基础上提出的“心理资本”在高校各群体的应用研究(靳宇倡,秦启文,2010),在很大程度上启发了积极心理学应用于高校研究对象的思路,研究者应面向高校各个群体,对学生应从院校类型、学科、地区、不同属性区分高校大学生,探讨积极心理学对不同群体学生在学习、心理健康、创业、就业等方面的作用;对高校工作者从岗位、任教专业、任教年龄、行政职位等不同类别进行区分,研究积极心理学对高校工作者在心理健康、生活满意度、职业认同、职业倦怠等方面的应用。丰富研究对象,拓宽研究的应用领域。
4.3. 研究方法多样化,促进跨学科研究
目前,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教育研究文献虽有小部分的实证研究,但大多仍是以理论研究为主,停留在经验和思辨的基础上,缺乏实证研究和定量分析,这也是大量重复,缺乏时效性,低质量研究出现的重要原因,很大程度上制约了科学化研究成果的产出。未来研究需加强以问题为导向,针对大学生在心理健康、思想品德教育、积极品质、幸福感等方面存在的问题,使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不同研究方式和具体技术进行大量的实验研究、个案研究。诚然,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应该植根在教育学,心理学领域,但是如若长期局限于此,势必会故步自封,无法得到长足发展。心理学的研究具有多学科属性,未来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研究可以与人类学、管理学、医学、社会学、经济学、认知神经科学等多个学科协同,促进跨学科融合,有助于激发新想法、开阔研究视野,加强学术创新。
4.4. 深耕研究主题,推动研究向纵深发展
当前,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的应用研究着重于理论探索和理论应用等横向分散研究,研究主题比较广且较为分散,缺乏长时间、大跨度的研究,这也是同国外相比薄弱的地方。真正谈得上深入研究的主题并不多,当然这与积极心理学在高校研究起步较晚有很大关系。因此,研究者既可以对心理健康教育、思政教育、积极品质等既往研究热点深耕,进行干预性、对策研究,也可以注重结合我国传统文化背景去开展积极心理学在我国高校的本土化、影响机制、实践应用等纵向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