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
纸张在生活中十分常见，是一种集原材料来源广、生产成本低、加工储存方便、安全卫生、绿色环保、易复合加工等优点于一身的材料 [1] 。自《全国林纸一体化工程建设“十五”及2010年专项规划》实施以来，随着废纸回收再利用力度的持续加大，我国造纸工业形成了以废纸为主要原料，辅以秸秆、竹、木等原料的主要结构，配合清洁生产，进一步促进资源可再生的良性循环 [2] 。随着人们环保意识和生态意识的增强，人们越来越重视造纸过程中产生的废纸对于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影响。由于我国废纸回收率低，废纸处理费用高，回收价格不稳定等原因，我国每年产生大量纸张废弃物。同时，大量废纸被焚烧而产生了大量有害气体和垃圾。为了减少这些废弃物对环境和人类健康造成的影响，国内外都在积极推进再生纸项目的建设。再生纸是指使用废旧纸张经过再生处理后，重新生产出的纸。它是由废纸生产出来的，可回收利用，不仅能减少污染，还能节省资源。它具有成本较低、质量更好、环境保护、可回收利用这些优点。
目前，再生纸在我国的发展还处于起步阶段，但是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以及环境保护政策的逐步落实，再生纸将会被广泛应用于生活、工作等领域。但由于再生纸生产技术要求高、生产成本大、价格高等特点使其在市场上推广仍有一定难度。我国纸和纸板的生产量连续多年位居世界首位。2017年，全球纸和纸板的年产量为4.1亿吨，我国生产的纸和纸板年产总量达到1.12亿吨，占全球纸和纸板总产量的27.4% [3] [4] 。同时，我国也是世界上废纸回收量最大的国家。2017年，我国废纸年回收量达到5447万吨，占全球废纸回收总量的23.69%。亚洲也成为全球最大的废纸回收地区，废纸回收量达到1.02亿吨，占全球废纸回收总量的44.38% [4] 。随着造纸工业发展速度的加快，造纸原材料和资源的束缚日益加剧，废纸资源的回收再利用备受瞩目 [5] 。目前，全球主要的废纸来源地以亚洲、欧洲和北美地区为主。世界上废纸回收量最大的国家，还有美国(占全球废纸回收量的20.71%)、日本(占全球废纸回收量的9.46%)、德国(占全球废纸回收量的6.64%)、韩国(占全球废纸回收量的3.63%) [4] [6] 。
虽然，我国废纸回收的总量居世界第一位，但是，我国的废纸回收率仍然处于较低水平。2017年，全国废纸回收率仅为43.8%。同年，美国的废纸回收率达到65.8%，日本的废纸回收率达到78%以上，韩国、德国的废纸回收率超过80%。目前，世界发达国家的废纸回收率均超过60%，全球废纸平均回收率为56.6%，而我国较之尚有差距。“十二五”期间，为提高我国废纸回收率，国家先后出台了《废纸分类等级规范》和《资源综合利用产品和劳务增值税优惠目录》等一系列政策，对废纸造纸企业推行增值税返点，鼓励企业提高废纸再利用积极性，促使国内废纸需求量增加 [4] 。截止2021年，我国的废纸回收率为51.3%，这一数据尽管达到自2012年以来的最高值，但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故提高废纸回收率迫在眉睫 [7] 。目前对再生纸认知度的调查较少，因此本研究对C校在校大学生进行调查研究，通过对他们的调查研究，了解高校大学生对再生纸的认知情况以及对再生纸产品的态度和期望。
2. 研究方向、问卷设计及调查对象
2.1.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置信区间法确定样本容量，公式为：
(1)
式中，n为样本容量，z为与所选置信区间相关的标准误差，p为整体的估计差异性，q为100-p,e为可接受的误差。在确定问卷发放数量时，假定预期差异性为50%，置信区间为95% (1.96) [8] 。
该研究可接受误差一般取5%，根据公式可以计算得结果为384，则为了保证调研结果的可信度，需要至少384份有效问卷。该次研究共收集443份问卷，已达到保证调研结果可信的最低要求。
2.2. 问卷设计
本次调查问卷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1) 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如性别、年级，方便对问卷进行SPSSPRO的画像分析，此部分共2题；
(2) 被调查者对再生纸的了解及使用情况，如了解周围人是否有大量浪费纸张的现象、对环保纸张是否了解等，此部分共11题；
(3) 被调查者对再生纸的态度和期望，如不使用再生纸的原因及若推出购买再生纸的小程序是否会促进使用再生纸，此部分共2题。
2.3. 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的对象是C校的在校大学生，共发放问卷510份，回收496份，有效问卷443份，通过向不同年级的同学进行分发问卷。就年级来看，大一频数为256，所占百分比为57.788%；大二频数为129，所占百分比为29.12%；大三频数为31，所占百分比为6.998%；大四频数为27，所占百分比为6.095%。其中大一(57.788%)最高，大四(6.095%)最低。
3. 调查结果及结果分析
3.1. 调查结果
本次调查采用随机抽样方法，以问卷的形式调查了C校大学生对再生纸的认知情况，以及对再生纸产品的态度和期望。
在生活中，有161人身边有大量浪费纸张的现象，占36.34%，有221人身边没有大量浪费纸张的现象，占49.89%，有61人不在意周围是否有这一现象，占13.77%。在日常阅读中，有279位同学更倾向于阅读纸质书，占比62.98%，有164位同学更倾向于阅读电子书，占比37.02%。430名同学支持“再生纸”这样的环保产品的消费，占比97.07%，但仍有13名同学不支持“再生纸”这样的环保产品的消费，占比仅有2.93%。65.24%的同学听说过环保类纸张，有12.64%的同学没听过，但有7.22%的同学不知道，14.9%的同学知道。在443位同学中，有75.4%的同学认为相比于传统上的纸类产品觉得可再生纸类更好，但有24.6%的同学不觉得，认为传统纸类产品更好。
面对学习生活中处理废纸的方法，23.48%的同学选择当垃圾扔掉，29.35%的同学选择集齐卖废纸，41.31%的同学选择作为草稿纸重复利用，3.39%会将其回收为再生纸，2.48%的同学不清楚。
大多数情况下，61.63%的同学选择在学习生活中使用原浆纸(以草浆和木浆为原料)，13.77%的同学选择在学习生活中使用再生纸(以废纸为原料)，24.6%的同学选择直接购买整包复印纸。68.85%的同学会购买二手书，而31.15%的同学不会购买。看到别人浪费纸张的行为，6.55%的同学选择直接制止，56.43%的同学选择上去提醒，37.02%的同学选择当作没看见。
在购买学习用品(笔记本、便利贴等纸类产品)或者日常生活所需用到的纸类产品时，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更看重外观、价格、质量、尺寸大小等因素，有48.31%看中其环保价值，有6.32%会考虑其他因素。环保、性价比高是大部分人认为可再生纸类产品的优势，41.31%的同学认为是新颖，4.97%的同学认为是其他原因。64.79%的同学认为是市场少见，很难买到再生纸(或不知道哪一类属于“再生纸”类)是他们不选择使用再生纸的原因。79.23%的同学认为如果当下有一款专门购买“再生纸”类产品的APP或小程序推出，将会刺激他们对“再生纸”类的消费。
由此可见，大部分的同学对再生纸有一定认知度。相较于传统纸质，大部分同学选择使用再生纸产品，对节约减排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也存在一部分同学对再生纸认知度不高，节能意识有待加强。
3.2. 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使用EXCEL对问卷结果进行整理，将所得数据导入SPSSPRO，进行画像分析和多项分析 [9] 。
3.2.1. 画像分析
首先对所得到的数据进行画像分析，在该问卷中的基本信息仅有性别与年级。使用频数分析的方法，以性别和年级为变量，对数据进行分析。其步骤为：
(1) 对每个变量的分布状况进行描述，这里需要注意对占比大的频数进行仔细分析其可能存在的原因或者导致的结果。
(2) 对全局分布进行综述。
Table 1. Gender and grade frequency analysis table
表1. 性别及年级频数分析表
由表1可得，性别频数分析结果为：女频数为289，所占百分比65.237%；男频数为154，所占百分比34.763%。其中女(65.237%)最高，男(34.763%)最低。年级频数分析结果为：大一频数为256，所占百分比57.788%；大二频数为129，所占百分比29.12%；大三频数为31，所占百分比6.998%；大四频数为27，所占百分比6.095%。其中大一(57.788%)最高，大四(6.095%)最低。
3.2.2. 多项分析
此份问卷有三题多选题，可以通过SPSSPRO对其进行多项分析。通过这三题多选题分析，可以了解到大学生在购买学习用品(笔记本、便利贴等纸类产品)或者日常生活所需用到的纸类产品时最主要考虑的因素，推断出再生纸发展与提升的方向从而促进消费；了解在大学生心中再生纸的优势，将更多再生纸的其他优势介绍给大学生；了解学生不购买再生纸类环保材料的原因，从而更好提升产品，促进国内使用再生纸。使用多项分析的方法，以被调查者在购买学习用品(笔记本、便利贴等纸类产品)或者日常生活所需用到的纸类产品时最主要考虑的因素、认为再生纸的优势和不购买再生纸类环保材料的原因为变量，对数据进行分析。其步骤为：
(1) 根据多重响应频率分析表对响应率与普及率进行分析，响应率为全部样本下的各选项的选择比例，普及率为有效样本下的各选项的选择比例，两者都重点对比例较高项进行分析。
(2) 进行卡方拟合优度检验，分析各选项的选择比例是否存在差异性，若p < 0.05，则说明拒绝没有差异的原假设，各选项的选择比例具有显著性差异。
(3) 通过响应率和普及率的可视化图表对分析进行总结。
卡方拟合优度检验的公式为：
(2)
以下为分别对三题多选题进行多项分析：
(1) 对于第12题在购买学习用品(笔记本、便利贴等纸类产品)或者日常生活所需用到的纸类产品时最主要考虑的因素，所得结果如下。
Table 2. Multiple response frequency analysis table of Question 12
表2. 第12题多重响应频率分析表
注：***、**、*分别代表1%、5%、10%的显著性水平。
表2展示了第12题各选项的频率分布情况，包括个案数、响应率及普及率、显著性p值等。响应率为多选题各选项的全部选择项比例情况。该6个选项响应率分别为20.6%、13.8%、23.9%、23.3%、17.1%、1.2%。普及率为有效样本下的各选项的选择比例。该6个选项普及率分别为72.0%、48.3%、83.5%、81.3%、59.6%、4.3%。X²为332.838，p为0.0001%。
图1以可视化的形式展示了12题的各个问题选项响应率的频数分布情况。
Figure 1. Response rate graph of Question 12
图1. 第12题响应率图
Figure 2. Penetration rate of Question 12
图2. 第12题普及率图
图2以直方图的形式展示了第12题各选项普及率的分布情况。
Figure 3. Pareto diagram of Question 12
图3. 第12题帕累托图
由表2可得，分析项：外观、是否环保、价格、质量、尺寸大小、其他的卡方拟合优度检验的显著性p值为0.0001%，水平上呈现显著性，拒绝原假设，意味着各项的选择比例比较呈现显著性差异，分布不均匀。
由图3可得，价格、质量和外观是大学生在购买学习用品(笔记本、便利贴等纸类产品)或者日常生活所需用到的纸类产品时最主要考虑的因素。所以再生纸可以在此方面提升，降低价格、提升质量、精致外观从而提升售出量。
(2) 对于第13题同学们认为再生纸的优势，所得结果如下。
Table 3. Multiple response frequency analysis table of Question 13
表3. 第13题多重响应频率分析表
注：***、**、*分别代表1%、5%、10%的显著性水平。
表3展示了13题各选项的频率分布情况，包括个案数、响应率及普及率、显著性p值等。该4个选项响应率分别为44.7%、33.0%、20.0%、2.4%。该4个选项普及率分别为92.3%、68.2%、41.3%、5.0%。X²为361.109，P为0.0001%。
Figure 4. Pareto diagram of Question 13
图4. 第13题帕累托图
由表3可得，分析项：环保、性价比高、新颖、其他的卡方拟合优度检验的显著性p值为0.0001%，水平上呈现显著性，拒绝原假设，意味着各项的选择比例比较呈现显著性差异，分布不均匀。
由图4可知，环保和性价比高是大学生认为再生纸的主要优势，可以多开展讲座从而提升学生对于再生纸的认识。
(3) 对于第14题不购买再生纸类环保材料的原因，所得结果如下。
Table 4. Multiple response frequency analysis table of Question 14
表4. 第14题多重响应频率分析表
注：***、**、*分别代表1%、5%、10%的显著性水平。
表4展示了第14题各选项的频率分布情况，包括个案数、响应率及普及率、显著性p值等。该7个选项响应率分别为18.3%、10.5%、9.0%、33.0%、15.7%、10.4%、3.2%。该7个选项普及率分别为35.9%、20.5%、17.6%、64.8%、30.7%、20.3%、6.3%。X²为334.412，为0.0001%。
Figure 5. Pareto diagram of Question 14
图5. 第14题帕累托图
由表4可得，分析项：没有购买的需求或不需要买纸类产品、价格高、质量低、市场少见很难买到(或不知道哪一类属于“再生纸”类)、之前没有购买过环保商品、对再生纸不抱有信任感(怀疑这个产品不是真的再生纸)、受别人影响的卡方拟合优度检验的显著性p值为0.0001%，水平上呈现显著性，拒绝原假设，意味着各项的选择比例比较呈现显著性差异，分布不均匀。
由图5可知，市场少见，很难买到(或不知道哪一类属于“再生纸”类)、没有购买的需求或不需要买纸类产品、之前没有购买过环保商品和价格高是大学生不购买再生纸类环保材料的主要原因，可以根据这几点进行改进从而提升消费者的购买量。
4. 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C校学生对再生纸认知情况调查，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 大多数学生对再生纸的认知度只停留在听说过其环保的性能。
(2) 相较于传统纸质，学生们更倾向于选择使用再生纸产品。
(3) 学生们的环保观念较强，能有意识地对废纸进行二次利用。
(4) 学生们有极高的意愿使用再生纸。
以上内容表明，C校学生对再生纸的环保优势有一定了解，若提供相应的购买渠道，则会增强他们使用购买再生纸的意愿。这对于促进环保意识的培养和推动再生纸的使用具有积极的影响。
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提升当代大学生对于再生纸的认识度，从而达到节能减排：
(1) 校园宣传栏、电子显示屏等载体宣传再生纸的知识，使大学生对再生纸有更全面的认识，让大学生对再生纸的优点进行更全面的了解，再生纸不只有环保和性价比高两个优点，还可以保护视力。当前国际通用的标准是，纸张的白度不高于84度，但我们每天使用的原木浆纸的白度却达到95~105度，而再生纸通常只在82~86度间。由于不添加荧光粉等漂白成分，再生纸的使用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对眼睛的损害。再生纸的松厚度很好，也便于印刷。
(2) 加强再生纸相关知识的普及，通过向学生发放宣传手册、宣传单等宣传资料，让其了解再生纸的生产过程，进而减少对纸张的浪费和焚烧。
(3) 开展再生纸知识竞赛，在校园内举办再生纸知识竞赛，使学生们积极参与到活动中来。
(4) 将再生纸应用融入到校园文化建设中去，充分利用校园文化阵地加强宣传。
(5) 厂家改进再生纸的生产，降低价格、提升质量、精致外观，从而促进大学生购买再生纸。
(6) 希望政府能够加大力度推广再生纸产品，使其逐渐走向市场化、生活化和普遍化。
基金项目
本项目为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基于AR/VR的地理教法实验室产学研融合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20900135284058)、楚雄师范学院地理科学云南省一流专业建设点项目成果。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