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是党的二十大报告的重要内容。应用型高校承担着培养具有较强社会适应能力和竞争能力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的任务，注重学生实践能力。大学英语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是大多数非英语专业学生本科教育阶段的必修课程，是学生进行跨文化交流的实践平台，在培养学生“用英语讲好中国故事”、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和阐释能力、服务中国文化对外传播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1] 。2018年颁布的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以下简称量表)，把英语应用能力作为语言学习的首要目标，将口语能力纳入考察范围。量表把中国英语学习者的学习水平分为三等九级，5~6级对应本科学段非英语专业大学生，与《大学英语教学指南》(以下称《指南》)中的基础目标和提高目标大致相当。注重科学性、实用性和可操作 [2] ，是衡量国内学生英语能力的标尺，对国内英语教学具有指导意义 [3] 。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为我国各阶段英语口语教学和测试提供评价标准。目前关于口语能力研究主要有讨论口语量表的建设原则和方法 [4] ，探讨口语能力描述语 [5] ，考试与口语量表的对接研究 [6] ，口语量表的效度研究 [7] 及对考试构念效度的影响 [8] 。但口语量表的应用研究较少。金艳，揭薇 [9] 以口语量表为例，分析了语言能力量表应用面临的挑战，为量表的后效研究提供指导性框架和研究的具体路径。
2. 研究现状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的过程与能力的研究是心理语言学、认知语言学、二语习得等学科关注的核心课题 [10] 。根据交际语言能力理论 [11] ，语言能力包括语言使用者掌握的语言知识和指导及监控语言交际的策略能力，语言知识和策略的掌握程度是区分不同水平口头表达者的重要标准。Bachman [12] 将交际语言能力界定为“在特定情景中恰当运用知识进行语言交际的能力”。杨惠中等 [13] 将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界定为“在一定交际场合使用英语口语进行交际活动、完成交际任务的能力”。国际二语口语研究主要包括五个方面 [14] ：1) 音位发展；2) 学习者听说能力及其关系；3) 影响学习者口语学习的因素，如态度、动机、社会环境等；4) 从语言变化、变体、标记视角探讨母语迁移；5) 口语教学研究，包括学习和思维过程，交际策略、课堂教学与测试等。目前，上述5个方面仍是国外二语口语的研究焦点，主要关注口语表达的结果。二语口语研究在国内起步较晚，主要涉及四个领域：1) 口语发展的理论模式；2) 口语测评与评估；3) 口语表达的特点和规律；4) 教学方法的改进。与此同时，外语教育反思的相关研究逐渐增多 [15] 。此外，口语流利性、准确性、复杂性发展 [16] [17] ，交际策略及个体差异 [18] ，口语表达的思维过程、影响口语能力的因素等 [19] [20] 备受学者关注。但研究对象单一，忽视对学生主体实际需求的关注，以英语专业学生和中学生为主，未根据不同级别学生的学习需求进行分析 [15] 。应用量表评析其口语表达能力现状及核心问题的研究较少，且以关注口语流利性、准确性、复杂性维度的研究为主。Skehan [21] 认为“流利性”“准确性”和“复杂性”是评测口语能力的基本指标；Crookes [22] 和Wigglesworth [22] 主张通过考察学习者口语表达中语法使用的准确性来判断交际的有效性。杨惠中，朱正才，方绪军 [23] 认为，要对口语能力进行比较全面的描述，应从准确性(语音、语法)、丰富性(词汇、句法)、连贯性(连接手段的使用)、流利性(连续话语的长度)、得体性(有效参与的范围)和灵活性(交际策略的运用)着手。
本研究基于口语量表口头表达五级“能做”标准，评估应用型高校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的英语口语表达能力，探究其口语表达能力现状、发展的核心问题及影响因素，帮助学习者判断自己口语学习中的强项和弱项，检查自己的学习效果。同时提供反馈，促进教师调整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优化教学设计，为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口语能力的发展提供有效的建议。
3. 研究设计
研究前对575名研究对象的学习行为和学习环境做了相关调查。调查显示，99.73%的学生拥有至少一部智能手机，99.46%的学生都使用过英语学习类手机APP，95.12%的学生认为英语口语很重要，95.93%的学生希望提升自己的英语口语水平，其中13.27%的学生有过短暂的出国学习、说英语的经历。新时代大学生拥有更好的网络共享资源，更利于英语口语的学习和练习。
3.1 研究问题
研究基于口语量表，旨在了解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现状及共性困难，探讨影响学生英语口语能力发展的主要因素。研究拟回答以下三个问题：1) 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现状如何？不同性别、年级、专业是否存在显著差异？2) 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过程中存在哪些共性问题？3) 影响学生英语口语能力发展的主要因素有哪些？
3.2. 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研究对象分别来自珠三角地区、内地城市长沙以及粤西地区应用型高校的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入学成绩达二本以上水平。共575名学生，其中133名为大三学生，422名为大二学生。英语为第二语言。学生均有自我评价和同伴互评的相关培训和实践经历，能较好地进行自我测评。
研究主要采用抽样问卷调查法和半结构访谈法。问卷依据《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中“口头表达分项能力表”及“口头表达能力自我评价量表”五级“能做”标准设计而成。自我评价能有效地获取二语学习者的英语能力 [24] ，是测试学生交际语言能力可信和有效的方法，与学生评估自己的听力和阅读能力相比，学生能更精确地评估自己的口语和写作能力 [25] 。问卷共32道题，包括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包括性别、专业和年级(见表1)。第二部分为问卷的主体，围绕口语文本特征的六个维度，即准确性、广度、流利度、连贯性、得体性和灵活性设计而成，共29题。口语文本特征的研究对教学和测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4] 。问卷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形式，1~5分别表示“完全不同意”“基本不同意”“一般”“基本同意”“完全同意”。学习者每题选择其中一个，评分越高，表明其口语表达准确性越高，词汇句式越丰富，表达越流利，连贯性越好，语言越得体，灵活性越强，口头表达能力越高。
为对定量分析有更详尽和准确的了解，研究还采用了访谈法。从受试者中随机抽取40名学生进行访谈。主要围绕三方面进行：1) 受试者对英语口语学习的态度、自我评价及对口语表达能力提升的期望如何？2) 常用的口语练习方式有哪些？每周投入时长多少？3) 英语口语表达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Table 1. Personal information about the sample
表1. 样本基本信息
3.3. 数据收集与分析
使用问卷星对575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进行在线问卷调查。问卷链接委托英语任课老师转发其学生填写，回收问卷575份，有效问卷422份。使用SPSS19.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分析、t检验和方差分析。为保证数据的可信度及结论分析的科学性，采用Cronbach α信度系数和因子载荷系数检验对问卷信度及效度作了评估。从表2信度分析结果看到，6个维度系数值均≥0.8，最小为0.812，可用于进一步分析。分析项对应的CITC值均≥0.7，分析项之间具有良好的相关关系。使用探索性因子进行效度分析，29个量表题共分为6个维度。检验结果显示，效度检验所有研究项对应的共同度值均≥0.5，信息可被有效提取。KMO值为0.970 > 0.8，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著(Sig = 0.000)，累积方差解释率值为73.370% > 50%，6个维度提取出大部分题项信息。研究数据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6个维度对应的AVE值全部均≥0.5，且CR值全部均≥0.7，本次数据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见表2)。
Table 2. Result of reliability analysis
表2. 信度分析结果表
4. 结果与讨论
4.1. 问卷调查结果
4.1.1.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整体水平
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分析，没有异值，可进行口语能力六个维度(准确性、广度、连贯性、流利度、得体性和灵活性)的平均值描述分析。据表3可知，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口语能力六个维度均值得分(2.498~2.931)和维度总均值(2.762)得分小于平均分(<3.0)，标准差小于1，表明受试者英语口语表达能力整体水平处于五级中下水平，尚未达到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量表对应的五级水平。其中口头表达的灵活性(2.931)，连贯性(2.841)和准确性(2.819)三个维度得分接近五级水平；但得体性(2.779)，流利度(2.705)和广度(2.499)得分较低，离口语量表五级水平标准尚有差距。口语表达的广度和流利度是需要重点关注的维度。
Table 3. The overall level of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ability
表3.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总体水平
4.1.2.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的性别、年级和专业的差异
对数据进行检验，样本呈正态分布，可使用t检验分析两组数据的差异关系。使用方差齐性检验各组别数据的波动情况，得出样本性别、年级和专业在灵活性、得体性、流利度、连贯性、广度和准确性六个维度均不会出现显著差异(P > 0.05)，表明样本数据波动不大，均有方差齐性，可进行方差分析。
从表4看，不同性别的学生之间，五个维度(灵活性、得体性、流利度、连贯性和准确性)的表达能力均具显著差异(P < 0.01)：女生整体高于男生，且女生五个维度均值更接近量表五级水平，男生尚有较大差距。但口语表达广度(P > 0.05)男女没有显著差异，虽然女生(2.53)比男生(2.38)稍好，但在口语表达的广度上，都需要更多的关注。男生的英语口语表达整体上需要全面关注。
Table 4. Gender differences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ability
表4.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的性别差异
注：* p < 0.05，** p < 0.01。
从表5看，不同专业学生六个维度的表达能力均有显著性差异(P < 0.05)：商科专业学生每项均值高于文科学生，文科学生每项均值高于理科学生。说明商科专业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的整体水平(总均值2.91)比文科学生(总均值2.83)更接近量表五级水平，理科学生(总均值2.64)尚有较大提升空间。所有样本中口头表达能力的广度得分最低，其次是流利度。但商科专业学生比文科学生好，文科生比理科生好。理科学生的英语口语表达需要更多的重视。
Table 5. Subject differences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ability
表5.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的专业差异
注：* p < 0.05，** p < 0.01。
从表6看，不同年级六个维度能力表现一致，没有显著差异(P > 0.05)。大三学生各维度平均值(总均值2.84)略高于大二学生(总均值2.74)。表明大三学生整体口语水平略优于大二学生，但尚未达到量表五级水平。是否正在修读大学英语课程，对口语表达能力的促进效果不显著。
Table 6. Grade differences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ability
表6.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的年级差异
注：* p < 0.05，** p < 0.01。
4.2. 学生口语表达过程中的薄弱环节
比较受试者英语口头表达能力六个维度的平均值(图1)，可以看出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弱项维度分别是表达的广度、流利度和得体性。表达的广度(2.5)数值最低，其次是表达的流利度(2.70)和得体性(2.78)。根据图2、图3、图4的数据对比，可以看出，口语表达的广度数值最低的人群为大二理科女生(均值依次为2.57，2.47，2.39)，口语表达的流利度和得体性数值最低的是大二理科男生(均值依次为2.57，2.68，2.61；2.89，2.75，2.66)。总的来说，英语口语表达的广度、流利度和得体性三个维度需重点关注，二年级理科学生为重点关注群体。
Figure 1. Line chart of average value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
图1. 六个维度平均值对比图
Figure 2. Chart of gender value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
图2. 六个维度不同性别对比图
Figure 3. Chart of grade value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
图3. 六个维度不同年级对比图
Figure 4. Chart of subject value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
图4. 六个维度不同专业对比图
4.2.1. 英语口语表达的灵活性
具体来看，灵活性数据较集中(表7)，因子的平均值(2.931)接近平均分(3.0)，学生之间差距不大。表明学生口语表达的灵活性接近口语量表五级水平，尤其能通过询问或肢体语言解决交流困难(3.156)。说明在熟悉的话题讨论中，学生能适当运用补救措施策略确认对方是否理解自己的谈话内容或确认他人的意图；能根据需要使用肢体语言等非语言手段辅助表达，解决交流中的困难；基本能自然地发起、延续和结束会话。
Table 7. Characteristics of flexibility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表7.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灵活性的特点
4.2.2. 英语口语表达的准确性和连贯性
表8数据显示，日常使用英语交流中，学生语音(2.896)基本准确、语调(2.775)基本自然，但重读、弱读、连读和失去爆破(2.611)等语音系统知识的运用能力薄弱。对已学词汇的运用能力(2.846)略好于句型运用能力(2.784)，但口语表达中时态运用(2.796)容易出错，不够准确。基本能清楚有条理地使用简单的连词连接短语、句子(2.905)及过渡句组织话语(2.934)，但篇章知识掌握不够，衔接手段单一，口头表达中通过句式转换实现语义连贯(2.664)有困难。
Table 8. Characteristics of accuracy and consistency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表8. 学生英语口语表达准确性和连贯性的特点
4.2.3. 英语口语表达的广度
表9数据显示，口头表达广度总均值(2.499)远低于平均分(3.0)，在六个维度中得分最低。可以看出，学生在口头表达中，对复杂句式结构(2.509)和高级词汇(2.448)的运用能力严重不足。无论是简单句式(2.455)还是复杂句型(2.509)的口头运用，都存在较大的困难。大学阶段习得的词汇吸收不够好，不能较好地运用。词汇量不够丰富(2.581)。表明在熟悉的话题讨论中，口头表达主要依赖于中小学阶段习得的词汇和短语。句法复杂性，尤其是长句的理解与运用，是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能力中的短板。大学阶段习得的词汇使用频率低(2.448)，大学英语课程的教学效果和产出有待进一步加强。
Table 9. Characteristics of breadth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表9. 学生口语表达广度的特点
4.2.4. 英语口语表达的流利度和得体性
口语流利性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概念，受多种因素影响，但区分力最强的是流畅性指标中的语流和语速 [26] [27] 。发音速度能区分低分组与中分组和高分组，错误修正次数能区分高分组和中分组 [26] [28] 。语言水平越高，错误修正频率越低。从表10可以看出，口语表达流利度各因子均值较低(2.705)。熟悉的话题讨论中，单词发音基本流畅(2.763)，但有一定的停顿时间(2.777)和错误修正的次数(2.768)。无间断语流长度(2.600)短，且有语言重复(2.616)。得体性因子分析数据表明，研究对象在特定场合中基本能恰当使用礼貌用语(2.827)，基本能根据情景变化进行简单的交流(2.810)，但恰当运用语言形式(2.699)有一些困难。这说明学生的社会语言知识不足、语用功能知识掌握不够，不能恰当理解具体语境中语言的实际使用，也不能将语言形式与其潜在目的相匹配，表达其交际目的。
Table 10. Characteristics of fluency and appropriateness on students’ oral English expression
表10. 非专业大学生语言表达流利度和得体性的特点
4.3. 影响因素分析
为进一步探究影响学生英语口语表达的主要因素，研究随机抽取40名受试者和8名教师进行了访谈。学生访谈分四批次完成，每次10人，30分钟。主要围绕以下三方面展开：1) 学生英语口语学习的态度、口语表达能力的自我评价及期望值；2) 常用练习方式及每周投入练习的时长；3) 英语口语表达过程中最主要的困难等。经过总结和整理，访谈结果如下。
1) 学生英语口语学习目标不明确
93%的学生认为英语口语很重要，希望能提升自己的口语水平。11%的学生认为自身口语水平较好，25%会主动说英语，但积极参加口语相关活动(含四六级英语口试)的学生不足10%。主要源于英语口语基础弱，学习目标不明确，对自己口语能力不够了解。少部分学生自信心不足，担心被嘲笑而羞于开口，或者对英语课程的学习兴趣不浓。
2) 学生英语口语练习时间投入短缺
约50%的受访者每周使用手机APP跟读英语，但时长不到1小时。25%会通过线上资源练习英语口语，20%则以背诵经典、自话自说的方式练习口语。5%的学生会采用使用英语和校内留学生、中国朋友进行交流的方式练习口语。但大部分学生的口语练习方式以单向输入为主，双向交流极少，且时间投入严重短缺。与贾绍东 [29] 对影响大学新生英语口语能力的关键因素结果一致。外语语言能力发展有个时间段现象。专家建议提高一级英语口语水平需多增加150~200小时的学习和练习 [30] 。新时代大学生拥有更多的人工智能在线共享资源，具有口语学习和练习的丰富资源与便利条件。但语音知识的不系统影响了基于人工智能的口语自主学习。口语学习测评方式、练习量和资源难易度不能较好地满足学生口语学习的个性化需求，使得学生练习积极性不高。学习过程缺乏监督，坚持不够好。
3) 学生读写课程的语言知识内化不充分。
90%的学生认为不擅长运用词块和句型影响了语言的丰富性。学生对读写重视不够，课后对新习得的语言知识巩固不及时，课外阅读量少，词块积累不足，习惯用母语思维进行英语表达等，这些是影响学生英语口语表达过程中流畅输出的主要因素。
4) 大班课堂教学口语实践机会少
90%的教师重视学生口语表达能力的培养及自身的发展。但由于学生水平参差不齐，较多地依赖母语的使用，教师使用全英教学效果不佳。同时由于读写教程内容更注重读写能力的培养，大班课堂教学中口语训练主要以单元任务为依托开展口语活动，且以小组形式完成，练习实践机会有限，学生覆盖面小。除大一新生外，绝大部分非英语专业的学生未开设针对性的专门的英语听说课程，课外英语口语活动少。
5) 缺乏真实语境的互动
英语口语在线学习以网络为载体，解决了学习时间和地理位置的障碍，能满足学生个性化学习需求，功能完善，操作简便。但在线口语学习大多数以录播课程为主，不能更好地与老师进行交流和沟通，缺少面对面的真实的互动，对语言交际能力的培养有欠缺。同时由于学生的自我约束力不够，缺乏必要的监督，容易造成半途而废，使得学习效果不理想。
5. 结论
研究基于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中的口语量表五级描述，以问卷调查和访谈的方式了解应用型高校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头表达能力的现状及不同专业、性别、年级之间的差异和影响因素。结果如下。
应用型高校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口语水平整体尚未达到大学生对应的量表五级水平。不同性别和专业之间，学生的口语表达能力有显著差异：女生比男生强；商科学生比文科学生强，文科学生比理科学生强。大三学生的口头表达能力略好于大二学生，但无显著差异。
口语表达能力六个维度中，灵活性、准确性和连贯性能力基本达标。但语音知识运用能力薄弱。在熟悉的话题讨论中，不能恰当地在口语表达过程中使用重读、连读、弱读和失去爆破等。较常出现动词时态错误和衔接词语使用不当情况。口语表达的流利度、得体性勉强达标。但表达过程中有较长的停顿和较多错误修正次数且语言重复率较高。语言运用不能与特定语境相符。语言的丰富性不达标。从句和高级词汇的运用能力严重不足，大学阶段所习得的语言知识吸收巩固不佳。
影响英语口语表达的主要因素有：校园英语口语学习氛围不浓，学习任务挑战闯关难，练习积极性不高，课外操练时间投入不足；语音知识不系统，语言知识内化不充分；课堂教学模式单一，缺乏实际的口语交流；不注重口语的练习和培养，实践机会少；口语学习评价不具体，缺乏必要的指导和监督。
加强口语表达能力的提升是大学英语课程教学亟待改进的地方，口语表达的复杂性、流利性和得体性是提升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口语表达能力过程中需要关注的重点。教师可借助口语量表了解学生的实际口语水平，进一步明确口语教学目标 [4] 。从学生的实际需求出发，丰富教学手段、变革教学方法、优化教学设计，线上线下相结合，打造智慧高效课堂。帮助学生利用口语量表进行自我评价，确立自己的学习目标 [30] ；强化学用结合，以学促用，以评促学 [31] ，发挥教师的中介作用，以产出为导向，科学评价，指导学生选择性地转化与吸收输入材料，高效完成产出任务，从而改善口语课堂教学和课外练习的效果，切实提升学生的口语表达能力和语言实际运用能力，同时推动量表的应用和完善。
项目基金
本文为广东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高等教育专项)项目《新时代高校师生对“英语好老师”的角色期望研究——教育现象学视角》(2022GXJK254)，岭南师范学院校级教改课题《“AI + 教育”智能模式下个性化英语口语教学改革与实践研究》岭师教务(2021)166号，岭南师范学院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专项《新时代中学师生心中“好老师”的特征和影响因素探究——教育现象学视角》阶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