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汉语时间状语从句及其回鹘语的对译形式——以佛经《金光明最胜王经》为例
The Temporal Adverbial Clause in Buddhist Hybrid Chinese and Its Correspondences in Old Uighur—A Case Study of Suvar?aprabhāsa-sūtram
DOI: 10.12677/ML.2022.103066, PDF, HTML, XML, 下载: 309  浏览: 468 
作者: 叶尔旦:中央民族大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学院,北京
关键词: 时间状语从句对译形式佛经汉语古代回鹘语Temporal Adverbial Clause Correspondences Buddhist Hybrid Chinese Old Uighur
摘要: 佛经汉语中通过标记词“時”引导不同时间义的时间状语从句,其典型结构为{VP + 時}或{時 + VP},以及{VP + (之) + 後}、{從 + VP + 已}、{至 + VP + 已}结构。小句中事件可以为“已然”、“当然”、“未然”,除“已然”事件由动态助词“已”标记外,其他事件的时间义需要通过上下文获知。古代回鹘语译者主要通过形态手段与句法手段来对译佛经汉语中的时间状语从句的引导词:一者、对译为-(X)p形式和-A形式“简单副动词”;二者、对译为“复合副动词”;三者、对译为由引导词qačan与复合副动词的构成构式结构。
Abstract: In Buddhist Hybrid Chinese, it through the subjuntion “時shi” to encode a temporal adverbial clauses which indicates simultaneous temporal semantic meaning, its canonical construction is {VP + 時} or {時 + VP}, and other structure as {VP + (之) + 後}、{從 + VP + 已}、{至 + VP + 已}. The temporal semantic meaning of event in the clause refers to perfect, durative or imperfect, except for the perfect event which is marked by the perfect particle “已yi”, the other temporal meaning of the events ought to be inferred from the context. The Old Uighur translators used both morphological and syntactic means to correspond to the temporal clause’s structure of Buddhist Hybrid Chinese. It could correspond as primary contextual converbs-(X)p or/and -A, or translated as the modifying converbs, or a compounded syntactic subjunction which under the help of conjunction qačan and modifying converbs.
文章引用:叶尔旦. 佛经汉语时间状语从句及其回鹘语的对译形式——以佛经《金光明最胜王经》为例[J]. 现代语言学, 2022, 10(3): 528-537. https://doi.org/10.12677/ML.2022.103066

1. 引言

“时间状语从句”是为主句中事件表达背景时间信息的从句,Thompson等(2007: p. 243)认为,时间状语从句一般表达将主句中所表达的情况定位在时间上的语义 [1]。时间状语包含若干下位类型,根据时间状语所有表达的时间信息,依据Katja Hetterle的分类(2015: pp. 47~48),大致有六类,他的这种分类标准基于形式表达语义,有助于我们对时间状语从句细致描写 [2]。

从本文献汉文本中表现的情况来看,汉文本中最典型的时间状语标记词即小句中助词“時”。“时”字是一个多义项的词,本身为时间名词,后来逐渐语法化为时间状语从句的标记词,龙国富(2005: p. 76)指出它可以指过去、现在、将来的任何一个时间点或时间段 [3]。本文献中,时间状语从句的结构为{VP + 時}或{時 + VP},而其标记的VP事件是“已然”、“当然”还是“未然”事件则需要通过语义关系来确定。除此之外,尚还有{VP + 後}、{從 + VP}、{從 + VP + 以來}等结构类型。

2. {時 + VP}或{VP + 時}结构

本文献中时间状语从句的最典型结构为{VP + 時}或{時 + VP},其标记的背景时间信息既可以是“同时重叠性”的,也可以是“持续重叠性”的,古代回鹘语译者通过不同的标记形式来对译汉语本中时间状语的编码结构1

2.1. 简单副动词形式

上述前置或后置的由“時”引起的时间状语小句的时间语义多为“同时性重叠\持续”的。句中的时间背景信息较为抽象、不具体,Holger Diessel (2008: p. 470)指出它们所表示的情况可以发生在主句所表达的情况之前、之后或同时 [4]。R. M. W. Dixon (2009: p. 10)则认为可以将此类型的时间状语从句看作是一个时间点而不是一个持续的事件 [5]。汉文原文中,此类型结构所表述的“时间义”则需要根据上下文语义了解:例(1)、(2)中,“請召我”与“誦此呪”这两个事件是“同时”发生的,处于同一个时间点,通常为“当然”事件;例(3)中,很明显是表示“已然”事件的,表示是在主句事件之前发生的事件;同时,{VP + 已}结构也进一步明确了表达式的“已然时间性”,古代汉语中动态助词“已”通常标记的是“已然”事件,多表动作行为的结束、完成、完结等语义。

古代回鹘语译者在对译此类时间状语从句时,主要通过使用古代回鹘语中最常见的-(X)p形式和-A形式副动词“语境副动词(contextual converbs)”与之对应。Marcel Erdal (2004: p. 476)指出“读者或听者需要借助语境才能判断这些副动词构成的从句与主句之间的语义关系是表示事件、原因、环境还是转折亦或者仅仅是一种并列结构。” [6]。通常-(X)p形式副动词多表示其标记的事件先于主句事件发生,-A形式副动词则表示句中两个动作行为联系紧密,可以是同时发生的。回鹘语中还可通过增加时间信息元来明确副动词的时间语义,如例(4)句,译者添加了时间副词olodun“那时”,常与汉文原文中的“尔时”对应,明确了事件“已然”属性。

故此,上述例文中的{VP + 時}时间状语从句中标记词“時”的功能性对译结构为:一者、“已然事件”通常对译为{VP-ip.conv};而“当下、同时事件”通常对译为{VP-a.conv}。

2.2. 描写性时间副动词

前文中我们提到,古代回鹘语中副动词通常用于构成不同状语从句,是突厥语族语言中最典型状语标记。-(X)p形式和-A形式副动词均属于简单副动词形式;同时,还存在另一种结构类型的副动词形式,König (1995)、Nedjalkov (1995)之为“特定语义副动词(semantically specific converbs)”,Erdal (2004: p. 319)学者称之为“第二性副动词(secondary converbs)” [6],刘钊(2016)将之译作“复合副动词” [7]。通常,这类副动词的语义不需要通过上下文来判断,一般只表达一种或两种副词性语义。相较而言,复合副动词语义更加明晰,即是各部分形式的语义之和,可以是基本语义或者是在基本语义形式之上的延伸,甚至随着发展,部分形式可能会固化成为一种短语形式。

2.2.1. {NP-MIŠöd-DA}结构

上述例文汉文原文中{VP + 時}结构所表示背景时间信息,在古代回鹘语中对译为{[VP-PTCPöd]-loc}的结构。原文中{VP + 時}结构对译为一个以时间名词öd“时间、时候”为中心语的关系小句:首先,在VP短语后缀接不同形式的形动词标记,使之名词化、指称事件;其次,在关系小句后缀接 + DA形式位格标记。

这种结构是基于位格标记可以缀接于表时间“时间义”的名词或短语之后的句法逻辑,为主句引进背景时间信息,其核心语义是由“位格”来承担的,通过名词化手段将VP短语与时间名词构成名词性成分,其结构语义大致与现代汉语中时间状语标记{在……的时候}相似。但需要注意的是,古代回鹘语结构中的öd其词性仍是一个名词,尚未像现在汉语中“时候”一词虚化的程度高。同时,前文我们也提到,时间状语从句表达时间信息时,多为“已然”事件,故此回鹘语VP短语后需缀接表“完成义”的形动词标记。

如上述例文(5)中,“臨命終時——ät’özqutγar-suγöd-tä”意为“在肉身快要解脱的时候”,动词“終”对译为qutγar-“解脱、自由”,在古代回鹘语中对译为表“期待、评估、意图”的-sXK形式形动词,可以表示“趋近已然”。Marcel Erdal (2004: pp. 209, 301)也曾表示类似于-sXK这种形动词也可以表示时间、地点等信息,但其时间属性并不明显,多缀接于表“趋近时间”的事件 [6]。主句动词后使用了表“能够”的情态语义形式{V-galibol-}。例文(6)、(7)两例中,小句动词后均使用表“完成义”的-miš形式形动词,均表达“已然”事件,如“說是法時——bunomuγnomla-mïšöd-dä”、“食時——yi-mišöd-tä”。

2.2.2. {VP-DUQ-DA}或{VP-MIŠ-DA}结构

上述例文中汉文原文的{VP + 時}对译为{VP-PTCP-DA}结构。回鹘语中无中心语的关系小句是高度名词化的表现之一,可以“指称”事件,其后可以缀接格标记。如{VP-PTCP-DA}结构中,VP短语后缀接了不同形式表“完成义”的形动词,再缀接位格,明确其缀接转的指称成分多为表时间义的短语;而位格最常标记“地点”的功能,小句中一定会出现表地点的中心语yirorun“地方”。

相较于出现中心语的结构,显然{VP-PTCP-DA}结构在古代回鹘语表达中更为普遍,语法化的程度明显高于通过关系小句表达的手段。{-DUQ-DA}和{-MIŠ-DA}均表示“已然”事件,句中的背景时间信息多为过去相关的,如例(9)中,“完成义”动态助词“已”在古代回鹘语中则对译为{V-A.CONVtükät-},实义动词与助动词构成复合动词,由助动词承担表达“体貌”语法意义。

2.2.3. {泛时 + ärkan}结构

后置词ärkän表示“当……”,Marcel Erdal (2004: pp. 341-342)认为它的功能是将一般以动词-(y)Ur形式泛时形动词小句或名词谓语句变成主句的“时间状语成分”,整个小句作时间状语从句 [6]。这样看来,在对译{VP + 時}结构时,若事件为一个“当然”事件时,通常VP短语中的动词后缀接表泛时语义的-(y)Xr形式形动词,使整个VP短语成为一个名词短语,多表示“惯常”或“趋近”的事件信息,如例(11)、(12)中“行菩薩道時——bodistwlaryorïγïntayorïyurärkän”、“聽是經時——bu nom ärdinigäšitürtïŋlayurärkän”的事件多为习惯性、经常性发生的,小句中动词“行——yorï-”、“聽——äšit- tïŋla-”后均缀接-(y)Ur形式的形动词,名词化后的小句受后置词ärkän的支配,构成{VP-PTCPärkän}的结构。

例(13)中,时间状语后缀接了{VP-GALIRärkän}形式的标记。关于-gAlIr形式的形动词,古代回鹘语文献中缺乏其缀接在限定动词后以及充当定语的用法,很难明确其具体的“体”意义。但就其功能来看,它通常缀接的VP短语后,使之名词性,再受后置词的支配;同时,基于与汉文原文的对译,我们可以发现它与表示“意愿”的助动词“欲”的功能接近,多表达“趋近”的意义,并受ärkän支配,可将之视作一个“当然”事件。

3. 其他时间状语标记

汉文原文中除了典型的由引导词“時”引导的时间状语从句以外,还有表“前置时间”的{VP + 後}、{VP + 之 + 後}结构时间状语;表“终点时间”的{至 + VP}结构时间状语以及表“起始点时间”的{從 + VP}、{從 + VP + 以來}。上述结构中VP短语后的引导词多由方位词、地点名词等语法化而来,均基于将整体时间定位、投射在时间轴上的功能,从而定位其在时间上的具体位置,进而引申为表时间段的功能。

3.1. {VP + 後}、{VP + 之 + 後}结构

上述例文汉文原文中表“前置时间”的结构有两种不同的类型,即{VP + 之 + 後}和{VP + 後}。该结构中“後”已逐渐虚化为后置词,出现在VP短语后,多表示事件结束之后,为主句事件提供一个“前置”的背景时间信息,且要求小句中的VP为一个“已然”事件。

古代回鹘语在对译时,汉文中上述结构的是通过使用后置词kin“……之后”来与之对应的,形成{VP-MIŠ-DAkin}结构。由于后置词通常支配的对象为名词性成分,且使VP缀接事件表示“已然”义的时间属性,古代回鹘语中则更倾向于使用-MIŠ形式的形容词,再与后置词复合后的结构所表达语法意义与汉文原文语义完美对应。同时,需要注意的是,译者也将该结构对译为-(X)p形式的简单副动词以及表“同时/持续时间”的{VP-MIŠ-DA}结构。虽从语法结构来看是通顺的,但从语义来看,未能准确对译出汉文原文结构表“事件结束后时间”的语义。显然,可知这种时间状语的下位类型表达式的对译结构在这一时期古代回鹘语佛经文献中的使用仍不够普遍。

除此之外,还需要注意的时,回鹘语在构建时间状语从句时,句中也通过使用时间连词qačan“何时”与复合时间副动词副词共同构成{qačan + VP-PTCP-LOC}的框架结构,引导时间状语从句。

3.2. {從 + VP + 以來}

“起始点时间”状语从句结构{從……以來}多表示从“已然”事件结束到主句事件发生之前的时间段。古代回鹘语在对译时主要通过{VP-ABLbärü},缀接了 + TIn形式从格标记的句法成分由后置词bäru“……以来”支配。

如例(17)中,不管是汉文原文还是回鹘语的对译性,就其结构式而言,“從無始生死以來”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功能性的时间信息表达式,词汇化倾向明显,可以将之看作是一个提供时间信息的词汇成分。由此可见,古代汉语中{從……以來}结构的回鹘语对译表达式还未成熟,普适度较低。

3.3. {至 + VP}结构

汉文原文中表“终点时间”的时间状语结构{至 + VP},表示截至时间结束为止的时间段,回鹘语在对译时将之对译为典型表“已然”事件的时间状语结构,将时间引导词qačan与复合副动词共同构成的构式,即{qačan + VP-MIŠ/-DUQ-DA}标记句中的时间状语,没有专职用于对译这一形式的功能表达式。

4. 结语

时间状语从句的主要功能是为主句提供背景时间信息,通过不同的句法手段来标记整个小句。在汉文原典中,主要由时间引导词“時”来引导。相较于古代汉语中其他的类型状语标记,汉文原文中“时间状语从句”的引导词标记明显,结构类型丰富且语义明确。小句VP短语事件后出现动态助词“已”字表达“已然”;未出现“已”字的,则可当作“当然”事件看待,小句动词前也可以出现时间副词“当”等,也有可能是“未然”事件,而“未然”事件的将来时属性一般不强烈,几乎等同于“当然”,若未来时间属性浓度高,则引导词“時”成为表“条件”的标记。

古代回鹘语在对译“时间状语从句”时,主要是通过形态手段来表达的,既可以通过-(X)p形式或-A形式的“简单副动词”表达“已然”或“当然”事件,还可以通过“复合副动词”来表达;同时,也可以与连词qačan“何时”构成框架结构表达。上述表达形式主要是基于 + DA形式位格标记缀接在时间名词后的基本功能所进行的句法迁移表达。由于 + DA格附加成分只能缀接在名词性成分之后,故此当我们需要将事件抽象化表达时间信息时,要先通过形动词使VP短语名词化,其中,-DUQ-miš形式形动词表“已然”信息,-(y)Xr形式形动词表“当然”信息,表“期待义”的-sXk形式以及-gAlIr形式形动词,从其时间属性来看,可以处理为表“趋近已然”的标记。除此之外,-(y)Xr形式形动词表“当然”事件时,需要由后置词ärkän来辖制的。“已然”事件也可以与后置词kin复合表达“已然”事件结束之后的时间信息。

两种语言编码时间信息的表达手段虽有所不同,但其为主句提供时间信息作状语的语义底层是相似的,二者的形式比较如下表1所示:

Table 1. The subjunctions of temporal adverbial clauses in Ancient Chinese and its corresponds in Old Uighur

表1. 汉文原文时间状语标记词及其回鹘语的对译形式

从上述时间状语从句的表达构式来看,回鹘语中除“同时/持续”时间义、“前置”义的表达构式表达语义完整对应以外,其他时间义的状语构式还没有发展起来,即使“起始点”时间义的表达式已基本成形,但仅限于固定词汇义,未见后置词bärü“……以来”与缀接了形动词标记的VP事件复合表达式。

古代西域地区是一个经济、文化、思想不停碰撞的地区。尤其在佛教传播的影响下,中原地区与西域族群之间的交往变得更加密切。如本文所研究的文献,先由唐代佛经译经大师义净由梵文译制为汉语,又再经高昌回鹘别失八里人胜光闍梨都统(ŠïŋquSäli Tutuŋ)之手将之译为古代回鹘语。他的译文精准明确、行文流畅,是不可多得的古代优秀翻译作品,这一切均基于古代社会深入的社会交往。由此可见,当时回鹘社会,至少佛教社群中,译师们的古代汉语水平之高深,从“时间状语小句”的对译之中即可窥见。目前,还尚有许多值得从双语佛经译经角度切入的议题,以及急切需要建立一个完善的双语对照语料库。同时,本研究的结论,对于计算机语言学、少数民族语言信息处理、文字识别等方面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区分突厥语族语言的构词、构型等形态标记。

致谢

感谢匿名评审人对本文提出的修改意见,文中任何文责均由作者本人自负。

附录

缩略语符号

3 第三人称

a.conv A (元音)形式副动词

abl 从格

acc 宾格

aor 泛时标记

cond 条件副动词

cop 系动词

dat 与格

e.ptcl 强调语气助词

equ 比拟格

gen 领格

imp 命令式

instr 工具格

ip.conv P形式副动词

loc 位格

neg 否定

past 一般过去时

pl 复数

poss 领属性人称

postp 后置词

postv 助动词

ptcp 形动词

pup.conv 目的副动词

sg 单数

sim 相似格

topm 话题标记

vol 愿望——将来时

NOTES

1本文汉文语料来源:CBETA電子佛典集成,大正藏(T),第16册,No.0665,唐代三藏法师义净译本《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回鹘语语料来源:吐尔逊·阿尤甫,买提热依木·沙依提(2001)整理出版的《回鹘语 < 金光明经 > (维吾尔语)》以及陈明博士学位论文中的对勘结果;同时,为保证行文准确还辅以土耳其学者Ceval Kaya (1994)的整理的本子UygurcaAltunYarukGiriş, MetinveDizin

2汉文原文“來至其所”,古代回鹘语未译出。

3回鹘语译文将原文意思改译为“應誦持如是法”。

4汉文原文“不惜身命”,回鹘语未译出。

5汉文原文“供養”,回鹘语未译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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