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社会经济迅速发展、新兴技术更迭进步使得人类社会迈向数字时代，版权领域也由此发生重大变革，科学技术的发展催生出一种全新的版权模式——数字版权。当前，数字版权保护成为数字时代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一方面，随着技术的发展和互联网的普及，数字媒体的传播速度和范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数字内容的复制和传播变得容易且难以追溯，给版权保护带来了新的问题和压力。数字媒体的盗版、侵权行为日益猖獗，使得版权持有者面临巨大的经济损失。另一方面，跨国界的数字娱乐和内容平台的兴起，使得版权保护和执法变得更为复杂，由此带来的跨国版权纠纷频发。对于中国和国际社会来说，这些难题亟待解决。2016年4月21日，全球数字内容市场会议在日内瓦召开，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呼吁增强数字内容版权保护，2021年2月，国家广电总局发布了视音频内容分发数字版权管理标准体系。总的来说，数字版权的规范和保护机制尚不完善，为此，制定有效的挑战应对策略，加强数字版权保护，是当务之急。本文将从多个角度分析数字版权保护所面临的挑战，并提出相应的应对策略，以期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一定的参考和指导。首先，应加强国内版权法律法规的修订和完善，确保其与数字化时代的发展相适应。其次，建立清晰的版权管理体系，明确版权权属和授权范围，加强对版权保护的监测，促进版权保护和管理体系之间的协调。同时，应加强国际合作，促进跨国版权保护体系的建立，共同打击跨国盗版和侵权行为。最后，还需要加强技术研发与创新，发展数字版权保护技术，提高版权保护的效率和准确性。
2. 数字版权保护的概述
2.1. 数字化时代背景下数字版权的出现
数字时代，是指运用信息技术，将一切信息转化为数字代码的过程，是指信息领域的数字技术向人类的各个领域全面推进的过程 [1] 。近年来，受到数字化转型影响，版权产业领域的内容创造、交易模式以及管理方式与科技深度融合，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和云计算技术为传统产业赋能，引发了新一轮产业变革，催生了新的产品、模式、业态 [2] 。数字出版物就是一种全新的“产品”，数字时代引发网络技术、数字技术的更新升级，使得数字内容轻易就可以被复制，短时间内便能实现迅速传播，因此，数字作品的版权保护变得更加复杂和困难。和传统的版权不同，作为数字时代发展的产物，“数字版权”这一概念慢慢为人们所知悉，并作为实现数字作品保护的方式逐渐被重视。数字版权管理的有效实施，成为了数字时代维护知识产权、促进信息产业发展的重要保障；数字版权保护也对社会的创新发展、文化多样性的维护、保障知识产权创造者和相关行业利益等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2.2. 数字版权的概念及其重要性
数字版权这一概念目前在各大互联网中被广泛地运用，也常在相关的学术会议中出现，但是无论是2020年修改的《著作权法》还是学术界，都未能对数字版权予以明确界定。有学者认为，数字版权就是指权利所有人基于数字作品所享有的版权 [3] ；所谓数字版权，是指作者及其他权利人对其文学、艺术、科学作品在数字化复制、传播方面依法所享有的一系列专有性的精神权利和经济权利的总称 [4] 。两种主张存在表述上的差异，其实质内涵却大同小异。数字版权是版权领域的重要领域之一，其重要性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促进知识产权的创造和保护。数字化时代的知识产权创造和保护与传统领域有很大的不同，而数字版权恰恰是适应数字时代的知识产权法律体系。数字版权作为知识产权，属于保护数字信息领域的产权之一，为数字领域的知识产权创造和保护提供了特别的法律手段。第二，保障数字内容生产者的合法权益。数字化时代中，知识产权的保护与利用更为重要。数字内容的制作者、出版者、传播者凭借其在市场中获得竞争优势，有了更多生产收益的机会，作为数字出版作品的权利人，他们的合法权益保护需要特别注意。而数字版权的出现为他们的权益保护提供了实质支持。第三，推动数字产业的健康发展。数字产业生产创新高速发展，但也面临着版权困扰。数字版权的保护对数字化创作和数字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意义。数字版权保护为数字产业提供了坚实的法律保障，对数字产业的健康发展产生积极影响。总之，数字版权的不断完善和强化是推进知识产权保护、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对保障数字时代的合法权益、构建和谐数字生态都具有重要意义。
2.3. 数字版权保护的现状
2.3.1. 数字经济蓬勃发展，但数字版权难保护
数字经济是时代的潮流，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贡献率日益增高。据统计，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50.2万亿元，同比名义增长10.3%，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提升至41.5%，总量稳居世界第二位。1在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数字化程度越来越高，数字内容的交流与流通也变得更加灵活和广泛。《“十四五”规划纲要》中就指出：“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契机，推动数字化与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深度融合。”2从国家战略高度的视角来看，我国重视数字经济并将持续推进其蓬勃发展；在版权保护方面，我国逐步建立起版权保护制度。然而，数字版权保护却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互联网平台上的数字出版物大量涌现，侵犯数字版权的现象也随之发生，盗版、侵权等问题屡禁不止，严重侵害了版权人的商业利益和知识产权权益；另一方面，传播技术的发展使得数字版权许可授权流转频繁，出现流转情况不清晰、交易成本高、效率低等困境 [5] 。从当前的版权保护实践可知，传统版权保护机制已无法满足数字版权保护的需求，加之现行著作权管理体系中存在的权属认定难等问题，部分数字版权诉讼仍然存在沿用传统著作权法来解决数字版权纠纷的情况，这些都进一步增加了数字版权保护的难度 [6] 。
2.3.2. 版权保护存在法律、技术、管理等多重难点
数字化带来的版权保护问题，既涉及法律的监管，也涉及技术的安全保障，还涉及管理的规范和透明度。其中，法律和技术的手段和框架需要不断完善和调整，管理规范需要更加严谨和公正。首先，在法律法规层面。值得肯定的是，在司法和执法层面我们做出了许多努力。比如说，2019年，为了完善数字版权社会共治机制，规范数字版权的秩序，我国加大了针对网络数字版权的司法保护，并针对数字版权产业进行了专项整治 [7] 。2022年，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对数字期刊版权平台进行整顿，以知网为重点审查对象，重在对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依法进行保护。尽管如此，对于数字出版作品的保护在立法上仍存在缺失，目前我国还没有针对数字出版进行规制的专门法规，数字版权保护法律仅是在重新订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中有所涉及。且现存的法律规章仍存在缺陷，对数字出版科学运用范围的规定还很模糊。其次，数字版权保护技术不足。数字版权的保护较传统版权保护较为特殊，其紧紧依赖于现代技术，然现阶段的数字加密技术仍存在不足，随时面临被破解的风险。再次，在数字版权管理方面，当前数字版权管理仅仅是通过高科技保护与监管技术手段打击数字版权盗版问题，未能将知识产权法律的尊重、暗网侵权技术的规制、版权内容规范使用与知识产权激励等诸多深层面问题解决 [8] 。
2.3.3. 数字内容创作者权益受损，付费意识不强
数字内容创作者的版权受保护程度仍然较低，商业化实现和付费模式难以普及。这使得一些内容创作者没有足够的动力创作高质量的数字内容，相应地也减少了数字内容行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潜力。版权客体的成本在网络传播中大幅压缩，而信息流通速度却快如闪电，带来的版权侵权泛滥难以控制，创作者也难以保护其智力成果并获得相应收益 [9] 。长期以来，在海量资料泛滥于互联网的大背景之下，众多消费者出于维护个人利益的考虑，甚至一些数字出版作品的创作者、出版方和传播方在对待消费者使用和阅读盗版问题上，也常采取默认态度，目的就在于增加作品的关注度，扩大数字作品的传播范围。诸多放任盗版行为的存在，使社会公众难以树立起数字版权有偿使用的观念。传统思维尝试说服我们，有免费或者价格低廉的盗版可以获取，就可以不需花更多钱购买正版，且大环境尚且如此，购买和使用盗版是恰当之举。这滋生了众多数字版权盗版和侵权问题，对数字作品创作者的合法权益造成严重损害。
3. 数字版权保护面临的挑战
3.1. 数字版权的侵权及盗版问题
3.1.1. 数字版权的侵权问题
数字版权的侵权和盗版问题仍是目前数字出版面临的重要挑战。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开的诸多案例中，数字版权侵权案件一共有2125件，数量呈逐年增加的趋势，可以预测的是数字侵权案件将会越来越多。究其原因：数字版权的表现形式多样、传播速度快、传播方式丰富、传播成本低廉 [10] 。首先，数字内容的盗版传播。数字内容的盗版传播是数字版权最主要的侵权问题。在数字化时代，数字文件的复制和传播成本较低，盗版行为可以轻易地通过网络实现。其次，非法下载。非法下载是指在未经版权拥有者允许的情况下，使用互联网下载和使用有版权的内容。尤其是在一些不受国家版权保护的国家和地区，非法下载行为更加猖獗。虽然有些下载行为并非恶意，但它仍然会给原创作者带来经济和声誉上的损失，给版权拥有者造成了损失。再次，非法复制和传播。某些数字化内容对版权的保护较为薄弱，更容易被复制和传播。这往往也会带来版权经济损失，给原创作者造成声誉上的损失和心理上的困扰。最后，网络侵权广告。网络侵权广告通常指擅自使用了他人的注册商标、知名度或其他商业标识的行为。它会在使用者的网站上出现，或者通过搜索引擎结果显示广告信息。通过这种方式，商标和品牌的拥有者可能会受到负面影响，商业形象也会受到影响。数字版权侵权行为越发普遍，但是由于未能颁布具有针对性的独立法规，致使数字版权侵权维权的难度极大，数字版权不同于传统版权，载体的数字化与网络的虚拟化，权利人难以控制自己的作品在多处复制和传播，更难以确定侵权因果关系及侵权人 [11] 。与此同时，由于侵权主体具有多样性，加之法律诉讼成本高，取证难度大，维权的成本过高，数字版权权利人在数字侵权案件中往往处于被动和不利地位。
3.1.2. 数字版权的盗版问题
数字版权的盗版问题指的是未得到版权持有者授权，以未经许可的方式复制、分发和传播有版权的数字内容。在数字化环境下，泛滥的网络盗版已经成为制约数字版权产业生态良性发展的阻碍 [12] 。盗版将带来一系列负面影响：第一，盗版行为造成经济损失。数字版权的盗版行为会给版权人带来严重的经济损失，盗版数字出版物的传播会使正版数字作品的销售量下降。盗版数字作品成本更低，消费者往往更愿意购买盗版而非正版，导致版权权利人的收入大幅减少。第二，盗版行为降低版权价值。数字版权的盗版行为会对原创作品的价值造成损害，盗版数字作品会在未付版权费的情况下传播，使得原创作品的市场价格降低。此外，盗版数字作品的传播会对作品的声誉产生不良影响，损害版权权利人的形象和声誉。第三，盗版行为滋生黑市交易。随着盗版数字作品的流行，盗版商往往会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将盗版内容进一步扩大市场，从而滋生出黑市交易。而且黑市交易链条往往十分复杂，导致版权事宜变得更加复杂。
3.2. 数字版权治理的落后和缺失
第一，法律框架不完善。现有的数字版权法律体系缺乏针对互联网新兴业务模式和技术的具体规定，难以处理数字版权侵权行为，并且对网络服务提供商的责任、数字版权保护范围等方面的规定不够明确。第二，版权保护难度加大。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永不会停滞，数字作品的传播会变得更加便捷、快速和广泛，这无疑加大了数字版权保护的难度，存在大量用户生成内容无限制复制传播、大量数字作品跨国边境传播、传统文化数字化保护等难题。第三，侵权行为违法成本低。互联网环境下，数字内容易于复制、传播和共享，导致一些侵权行为成本低、难以追责，导致相关行业的损失加大。版权人依托数字技术以极低成本进行在线发行，开拓了更为广阔的版权作品传播市场，但版权侵权成本也随之大幅下降 [13] 。第四，执法力度不足。当前数字版权执法机构力量匮乏，技术手段不够先进，缺乏专业人员和所需的执法制度，在数字版权治理过程中存在着诸多问题。以上种种对数字出版产业的发展、数字版权保护和营造良好的数字生态环境都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在此情形之下，必须加强数字版权治理的完善，推行版权意识的社会教育，在加强行业自律和执法力度等方面不断努力。
3.3. 数字版权跨国保护难度加大
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全球化让跨国数字版权保护更加困难。互联网是一个全球化的系统，数字信息在短时间内便能实现快速和广泛的传播，并且网络用户的数量不可估计，数字作品的分享次数也无法计算，加之互联网的匿名性，加剧了追踪违法行为的难度。首先，各国的法律法规之间存在差异。国家间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文化习俗和经济水平各有不同，数字版权保护的法律规范并不一致。在国际数字版权保护中，各国的法律体系存在很大差异，且缺少相互协调和互相认可的制度，这使得数字版权跨国保护更加困难。其次，目前国际上没有一个统一认可的数字版权保护标准。各国标准不一，加上版权保护技术非常复杂，这为跨国版权保护带来极大挑战。再次，侵犯版权的形式和手段多样化。侵犯版权的行为越来越多样化，如盗版、侵权、网上抄袭、下载、网络传播等，这些行为通常不受地域限制，跨国版权保护的难度大大增加。
3.4. 数字版权管理的技术挑战
数字化带来版权保护技术更新需求。数字化时代，版权不仅限于纸质出版物，数字内容如音乐、影视、软件等也成为版权保护的重要对象。但数字内容极易被复制和传播，因此需要实时更新版权保护技术，如数字水印、数字签名、DRM (数字版权管理)、区块链技术等。当前，数字版权保护的技术水平发展突飞猛进，也面临着不少风险与挑战。
第一，技术转移和盗用。数字版权管理技术的开发和应用需要大量的技术投入，但技术的快速转移和盗用却极为常见。数字版权的技术保护实质是一串代码，面临着安全风险和技术漏洞，即使花费大量的成本维护这些技术，依旧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旦版权保护技术被破解或者盗用技术实现创新突破，版权侵权行为将大量产生，给版权人的利益造成重大威胁。第二，技术标准存在不统一、不协调等特性。当前数字版权管理技术和标准众多，缺乏统一标准，给跨平台数字出版物的版权管理带来困难。不同的数字版权管理技术与平台兼容的问题，以及技术标准的缺失等问题，都是制约数字版权管理的重要因素。第三，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数字版权管理技术需要处理大量的用户数据和版权数据，因此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尤为重要。用户的个人信息和版权方数字作品信息必须得到妥善保护，否则将会造成重要信息的泄露和滥用，而如何维护数据安全、保护隐私成为数字版权管理的技术难题。第四，跨平台的版权保护。数字作品可以在各种平台上进行传播和复制，包括互联网、移动设备、社交媒体等。如何在这些跨平台上实现数字版权管理，以及保护版权权利人的权益，都需要寻找特定技术解决方案。
4. 数字版权保护的应对措施
4.1. 强化数字版权的法律保护
4.1.1. 更新和完善法律法规
国家需要不断更新和完善法律法规，特别是在数字版权保护方面。需要建立包括版权法、网络安全法等在内的法律法规体系，以全面保护数字内容创作者的合法权益，制定明确、具体、有效的版权保护措施和制度。由于传统版权和数字版权依托载体的不同，对二者的保护各有侧重。首先，对传统出版的保护更侧重于复制权的保护，而针对数字出版物，则是网络传播权更为重要，因此，应当扩大对数字版权传播权的保护，在立法中应当提高版权制度在网络空间的控制力 [14] ，其次，与传统版权注重保护经济效益不同，数字版权之下还蕴含着更深层次的精神权利及无形价值，在立法时应该更加侧重这一方面的保护。《著作权法》(2020)施行至今已经两年，针对现实情境中出现的问题，应当及时对《著作权法实施条例》《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等行政法规进行修改和完善。
4.1.2. 建立联合执法机制
强化数字版权保护需要建立联合执法机制，加大打击侵权行为力度。针对多次侵权、恶意侵权和规模侵权等严重侵害版权人利益的行为，在一般侵权的基础上加大对此类侵权的处罚力度，同时还要将处罚结果公示，以起到警醒社会公众的作用。此外，增强执法威慑力，减少未经授权即转发、盗用、上传他人作品的行为。在解决跨国数字版权侵权案件时，加强国际间的执法合作，建立跨国执法机制。这将有利于及时发现和打击盗版、侵权等违法行为。现实生活中，数字版权侵权不限于某个国家或者地区，国际间的数字版权保护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各国之间需形成执法合力，以打击跨地区数字版权侵权行为。
4.1.3. 增强版权保护意识和监管力度
为强化数字版权的法律保护，需要加大版权保护的宣传和教育，提高全社会对版权保护的重视。在数字版权保护工作中，执法机关要将专项整治和日常监管结合起来，加强监管力度。同时，建立起公开、透明、严格和完善的版权监管和惩处机制，推动各相关机构和企业落实版权保护责任，提高版权保护执行力度。对数字版权的保护不是孤立的过程，需要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四个环节一同推进，形成闭环，这样才能从根本上产生实效。为此，有必要加强版权保护意识宣传教育，加大数字版权保护法律的普及，在全社会形成保护版权、杜绝侵权的氛围，为数字版权保护营造良好的公共文化环境 [15] 。
4.2. 建立清晰的版权管理体系
4.2.1. 建立版权权属和授权的管理机制
首先，明确版权权属和授权范围。版权管理机构应当与版权人达成协议，明确其所拥有的版权范围和权属情况。这包括版权所涉及的作品类型、地域范围、使用方式等，同时还要确定版权许可方式和价格。其次，建立版权登记管理机制，确保版权作品的权属和授权的明确性和合法性。构建综合性的版权管理平台，为数字出版市场提供技术支持 [16] 。再次，建立版权维权机制。版权管理机构应当为版权持有人提供侵权投诉、维权、诉讼等一系列服务。这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版权培训、管理和法律服务机制，以保护版权权利人的合法权益。
4.2.2. 建立版权保护的监测机制
第一，制定版权保护的检测标准。建立版权保护的监测机制，首要任务是制定一套明确的检测标准。这个检测标准应该包括版权内容的类型、格式、数量等关键因素的审查。同时，还需针对不同类型的侵权行为，如盗版、抄袭、侵权转载等，设置相应的筛查标准和方法。第二，建立版权内容库。根据制定的检测标准，需要建立一个版权内容库。版权内容库应该是一个包括版权作品芯片数据和版权维护数据的完整系统。内容库中储存海量数据，这些数据包括已注册的版权作品、假冒版权信息、网络传播的侵权作品等。第三，建立版权保护机制。通过检测标准和版权内容库，建立一个完整的版权保护机制。一旦有人侵犯版权，该机制立刻检测到侵权情况，并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包括通知侵权行为者、追究其法律责任等。
4.2.3. 建立版权管理的协调机制
建立版权管理的协调机制，包括政府主导和产业自律两种机制。数字出版知识产权管理需要由上至下构建完善监督机制。有效的版权监督应联合各方主体，监督数字出版、信息传播及法律实施过程，细化各个环节，保障数字出版市场的有序运行 [17] 。政府主导的机制是政府发挥主导作用，制定政策和法律，加强版权保护的宣传和监管；产业自律的机制是由产业内部自律性管理，建立行业标准和行业信誉体系等。
4.3. 合作打击跨国数字版权侵权行为
合伙打击跨国数字版权侵权行为，可以促进全球数字版权保护的合作和共同发展。其一，加强国际合作。数字版权保护工作的开展跨越国界，需要各国在法律、技术、市场等方面协同合作。数字版权保护关乎全人类数字文化的守护，加强国际版权合作，共同推进全球数字版权保护，为全球数字出版事业助力。其二，建立跨国合作机制。建立强大和稳定的跨国合作机制，例如国际组织、政府机构、行业协会和民间组织等，以便加强版权保护合作。其三，加强信息共享和数据对接。建立信息共享和数据对接机制，根据跨国数字版权侵权行为的表现和数据，共同研究和分析问题，并向相关部门报告情况，有利于取得更好的合作效果。其四，坚决打击数字版权侵权行为。对于跨国的数字版权侵权行为，采取更加强有力的打击手段，通过打击使侵权行为的成本变得更大，有效保护数字版权的合法权益。其五，国际组织和协议的支持。各国利用国际组织和协议，推动数字版权保护国际合作，加强版权保护的立法和执行，在国际范围内推行数字版权的应用和全球性的版权保护机制。
4.4. 加强版权保护的技术手段
数字版权保护是维护知识产权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数字内容的广泛传播也给版权保护带来了新的机遇与挑战。现有数字版权保护模式中，存在登记确权流程繁琐、调查取证手段匮乏等问题 [18] 。区块链等技术的出现为数字版权保护带来了新的思路和实践。区块链技术是一种分布式账本技术，具有鲜明的“去中心化”、安全系数高以及公开透明的特点 [19] 。首先，利用区块链技术可以建立数字版权的去中心化管理平台，实现数字版权的可追溯性和不可篡改性。具体来说，可以通过将数字版权信息记录在区块链上，包括版权持有人、版权作品信息、版权权利、转让记录等，建立数字版权的智能合约，实现版权自动化管理，并确保版权信息的不可篡改性和透明性，有效保护版权权利人的利益。由此，可以有效地解决数字版权确权的问题，能够安全地储存数字版权创作产生过程的全部数据，通过“时间戳”和密码技术准确地记录版权人的身份。另外，区块链还可以通过智能合约实现版权交易的安全性和透明性。在传统的版权交易中，存在很多中介环节，不仅增加了交易成本，还容易出现诈骗等情况。利用区块链技术，可以实现版权交易的自动化和智能化，去除中介环节，有效促进版权交易的安全和透明。同时，区块链技术的普及还可以有效打击数字版权侵权。由于交易透明公开，交易痕迹自动存储于区块链各节点且不可篡改，能够有效避免未经作者同意即将其作品通过平台传播营利而引发的侵权纠纷 [20] 。利用区块链技术记录真实的版权信息，可以追踪盗版者和侵权行为，帮助版权权利人维护权益。不仅有技术层面的优势，还有法律和政策的有力支持，除《著作权法》等法律法规外，最高法院出台了系列司法解释及司法政策，对区块链的性质定位、适用规则、司法认定程序、未来发展图景等进行了规定，为区块链保护数字作品提供了较为全面的规范支撑 [21] 。总之，利用区块链等技术推动数字版权保护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不仅可以提高数字版权的保护水平，还有助于促进数字版权的发展和创新。
5. 结论
数字时代的迅猛发展使得中国数字出版的规模和比重越来越大，一方面，标志着我国数字技术的进步和文化产业的深度融合，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技术的发展广泛影响市民生活和作品创作等方面，传统版权保护制度不能满足保护数字出版作品的需要，因此，数字版权保护成为版权保护的重点内容之一。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数字出版面临的诸多挑战，数字版权侵权和盗版问题、法律规范的不完善、技术和管理措施的落后，跨国保护难度大等难题使得数字版权保护更加乏力和被动。针对上述问题，一是需要强化数字版权的法律保护，二是建立起清晰的版权管理体系，三是合作打击跨国数字版权侵权行为，四是加强版权保护的技术手段，以区块链技术为重点。数字版权的保护需要各方主体共同形成合力，从立法明确、执法有力、树立正确的版权意识到现代技术的合理运用和新型版权管理模式的升级全方位投入，这将有利于进一步维护数字版权人的合法权益、推动我国数字出版行业的发展。目前，不论是法律规范还是技术都还存在着问题和缺陷，在未来还需要不断改进和完善，注重数字版权的保护和管理，并为之不断努力，为中国数字经济和数字出版产业的发展保驾护航。
NOTES
1《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2年)》，2023年4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
2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办公厅关于“十四五”规划纲要编制工作若干重要问题专题调研工作情况的报告》，2020年8月10日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