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数字经济时代，企业所面临的商业环境变得愈发复杂和充满不确定性，如何利用数字化技术提升企业的韧性已成为一个备受关注的议题。特别是在电商行业，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前沿技术的快速发展，给电商企业带来了创新机遇，同时也迫使企业不断投入资源进行技术升级，以免被市场淘汰。然而，在互联网时代，流量红利瞬息即逝，新兴消费需求层出不穷，如网络热销好物、个性化定制消费、绿色消费等需求不断涌现，这使得电商企业往往难以精准把握市场需求并预测产品升级的技术创新方向。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经济的不稳定性、贸易政策的调整以及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等因素也对电商企业的供应链和运营模式造成了重大冲击[1]。
在这种动态多变的环境下，数字化韧性逐渐成为电商企业应对挑战和保持竞争力的核心要素。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到未来要提升产业链和供应链韧性[2]，这为电商企业在数字化过程中如何增强自身韧性提供了政策指引。从学术角度看，数字化韧性是指企业在外部冲击下能够灵活运用数字化技术调整战略方向并整合供应链体系，通过创新驱动实现业务的快速恢复与持续发展。具备高数字化韧性的电商企业能够更好地应对市场波动，并通过灵活的策略调整实现长期竞争优势[3]。
尽管数字化韧性已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现有研究多集中于特定区域，主要以微观层面的个案分析为主，鲜有提及国内外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趋势对比与系统梳理。基于此，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本文的贡献在于：第一，全面梳理了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的研究热点与趋势，为未来研究提供可视化的知识图谱参考；第二，对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国内外研究进行了对比分析，比较国内外研究热点及趋势等方面的异同，丰富了数字化韧性研究的理论体系；第三，提出了3条针对电商企业如何提升数字化韧性的管理启示，为电商企业在复杂环境中应对挑战提供了具体可行的建议。
2. 数据和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以下简称WOS核心集)，以及中国知网(以下简称CNKI)数据库，确保文献的国际性和本土化结合。
首先，CNKI以“电商企业”及“数字化韧性”为关键词，包括相关的近似表述例如“电子商务企业”“数字韧性”“数字弹性”等词汇，并剔除重复文献，确保检索结果的全面性和可靠性。最终检索得到281篇中文文献，时间跨度为2014年至2025年。
其次，WOS核心集的检索式为“(TS = (Digital Resilience OR Digital toughness) AND TS = ( E-commerce Enterprise OR E-commerce Company OR Electric Business Enterprise)) NOT LA = (Chinese)”，检索得到252篇外文文献，时间跨度为2016年至2025年。
这些文献涵盖了期刊论文、学位论文、会议论文等多种类型，包含国内外研究，能够反映国内外电商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的韧性水平。为了确保文献的广泛性及代表性，筛选过程中重点关注了涉及技术创新、供应链管理、市场应变等方面的研究。
2.2.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法是一种量化分析文献信息的手段，用来揭示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CiteSpace软件主要基于寻径网络算法对特定领域文献集合进行计量，通过绘制可视化图谱来探测学科发展前沿[4]。本文使用CiteSpace对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的相关文献进行定量与可视化分析，来揭示国内外研究热点及未来趋势。具体而言，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时间聚类分析与突现分析方法，系统梳理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的主要研究方向及学术成果，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依据。
3. 国内外研究热点与趋势分析
3.1. 研究热点
3.1.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能够概括文献的核心内容，而关键词共现图谱能具象化地显示出关键词之间的联系以及当前研究热点。首先，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CNKI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了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领域的国内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1所示。共现网络中包含147个节点、162条连线，密度为0.0151，这表明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热点较为集中。
研究热点主要由关键词中心度与频次两个维度得以体现。一方面，图谱中节点越大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越高，例如图1中的“组织韧性”、“企业韧性”、“数字经济”、“数字化”、“动态能力”等关键词。然后将这些关键词出现的年份及频次归纳成表1，可以发现排名前5的关键词出现频次分别为53、36、21、15、10次，说明国内研究对“组织韧性”“企业韧性”最为关注。其中，图谱中各个节点之间的连线盘根错节，这说明关键词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例如在图1“数字经济”和“企业韧性”关键词的附近，“跨境电商”的节点较大，而跨境电商与企业韧性之间的联系是通过“企业管理”“协同创新”“信息披露”和“技术进步”进行连接的，这表明数字经济背景下跨境电商企业韧性大多通过管理和技术作为切入口进行研究，重点关注技术创新给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带来的积极影响。另一方面，图谱中节点颜色越深表示关键词的中心度越高，中心度超过0.1说明该关键词在研究中较为重要[5]。例如图1中颜色最深的节点有“韧性”、“组织韧性”、“动态能力”、“市场感知”、“社会资本”等词汇，中心度分别为0.63、0.57、0.56、0.50、0.48，这说明“韧性”在国内研究中具有重要地位。
Figure 1. Domestic keyword co-occurrence network
图1. 国内关键词共现图谱
Table 1.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domestic and foreign studies
表1. 国内外高频关键词
序号 |
频次 |
中心度 |
年份 |
国内关键词 |
序号 |
频次 |
中心度 |
年份 |
国外关键词 |
1 |
53 |
0.57 |
2021 |
组织韧性 |
1 |
39 |
0.20 |
2020 |
dynamic capability |
2 |
36 |
0.23 |
2021 |
企业韧性 |
2 |
31 |
0.14 |
2021 |
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 |
3 |
21 |
0.4 |
2020 |
数字经济 |
3 |
26 |
0.16 |
2016 |
supply chain resilience |
4 |
15 |
0.33 |
2021 |
数字化 |
4 |
22 |
0.34 |
2017 |
framework |
5 |
10 |
0.56 |
2022 |
动态能力 |
5 |
21 |
0.33 |
2016 |
big data |
6 |
6 |
0.16 |
2021 |
技术创新 |
6 |
18 |
0.11 |
2021 |
strategy |
7 |
4 |
0.63 |
2022 |
韧性 |
7 |
12 |
0.19 |
2020 |
big data analytics |
8 |
3 |
0.48 |
2022 |
社会资本 |
8 |
9 |
0.11 |
2021 |
creation |
9 |
3 |
0.11 |
2022 |
文本分析 |
9 |
8 |
0.29 |
2017 |
risk |
10 |
2 |
0.34 |
2023 |
熵值法 |
10 |
8 |
0.17 |
2022 |
internet |
11 |
2 |
0.33 |
2023 |
企业弹性 |
11 |
7 |
0.41 |
2016 |
analytics |
12 |
2 |
0.26 |
2020 |
企业管理 |
12 |
7 |
0.23 |
2021 |
agility |
13 |
2 |
0.18 |
2023 |
企业创新 |
13 |
7 |
0.12 |
2017 |
systems |
14 |
2 |
0.16 |
2023 |
研发效率 |
14 |
6 |
0.11 |
2022 |
enterprise |
15 |
2 |
0.15 |
2023 |
生产效率 |
15 |
4 |
0.18 |
2022 |
absorptive capacity |
16 |
1 |
0.50 |
2022 |
市场感知 |
16 |
4 |
0.13 |
2022 |
services |
17 |
1 |
0.35 |
2023 |
产业政策 |
17 |
2 |
0.32 |
2016 |
business intelligence |
其次，本文对WOS核心集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国外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2所示。整个共现网络中包含291个节点与639条连线，密度为0.0151。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依次是“dynamic capability”、“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supply chain resilience”、“framework”、“big data”，由表1可知分别出现了39、31、26、22、21次。高中心度的有“analytics”、“framework”、“big data”、“business intelligence”、“risk”，分别为0.41、0.34、0.33、0.32、0.29，这些关键词反映了国外研究热点。其中，“dynamic capability”和“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显示了企业在动态环境下保持竞争力的关键能力，而“supply chain resilience”则强调了供应链在面对外部冲击时的适应能力[6]。“framework”和“big data”说明多数研究者构建韧性框架并运用大数据技术进行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
Figure 2. Foreign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图2. 国外关键词共现图谱
3.1.2. 关键词时间聚类分析
图3展示了国内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图谱，对次要节点和连线进行隐藏，得出的聚类图谱颜色有区分度且边缘清晰，能够更加直观地凸显国内研究的热点，共归纳为9个主要聚类，分别有“企业韧性”“组织韧性”“数字化”“数字经济”“动态能力”“交易成本”“技术创新”“危机情境”和“影响机理”。
Figure 3. Domestic keywords clustering map
图3. 国内关键词聚类图谱
图4展示了国内研究的关键词时间聚类图谱。从时间线来看，自2019年起，国内“数字经济”主题的研究逐渐兴起，这时我国电商企业处于快速变化的互联网发展时期，大量的电商企业纷纷开始了数字化转型。为此，国内学者们开始关注如何利用数字技术提升电商企业的数字化韧性。到了2020年至2024年间，“动态能力”成为研究热点话题，研究重点也相应转向了如何在动态环境中利用数字技术维持电商企业的业务连续性，从而提升数字化韧性。具体而言，可将国内研究分为以下四类。
首先，企业管理与组织韧性研究集中在2021~2025年。主要涉及聚类#0企业韧性、#1组织韧性、#4 动态能力。研究探讨企业如何在应对外部挑战的过程中塑造数字韧性或组织韧性[7]。其一，企业韧性在2025年成为研究热点，探讨企业在面对外部冲击时，通过数字化手段增强恢复能力的实践。相关研究指出，企业通过信息系统的升级，可以显著提高应对市场波动的能力。其二，组织韧性的研究聚焦于企业内部结构与文化的调整，以增强整体适应能力。研究表明，提升领导力水平或者加强团队协作是增强组织韧性的重要途径。随后，聚类4开始关注企业在动态环境中整合资源的能力。多数研究认为通过韧性能力的提升，企业能够更加灵活地应对市场变化，保持竞争优势[8]。
其次，数字化转型与技术应用研究是当前研究热点之一，尤其是在2021年，包含聚类#2数字化、#6技术创新。这一领域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如何利用数字化和技术创新来提升企业的韧性，特别是通过新技术的运用来提高企业效率和市场响应能力。研究发现，“数字化”方面主要关注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的实践路径，探讨大数据等技术如何改变企业运营模式；而“技术创新”则更深入地分析了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在电商企业数字化中的作用，以提高电商企业的市场适应能力和韧性。
此外，数字经济与生态系统研究的时间跨度涵盖2019年至2024年，包含聚类#3数字经济和#5交易成本。研究重点包括数字金融对跨境电商企业的影响，例如缓解融资约束问题以及降低交易成本[9]。具体地说，“数字经济”聚焦于数字经济环境对电商企业发展的推动作用，而“交易成本”则着眼于数字化手段如何降低电商企业的交易成本、提高市场竞争力。
Figure 4. Domestic keywords temporal clustering map
图4. 国内关键词时间聚类图谱
最后，风险管理与危机应对研究在2021年至2024年期间也受到了关注。这一领域主要探讨电商企业在数字化背景下如何有效进行风险管理和危机应对。具体而言，“危机情境”聚焦于企业在突发危机中的有效应对策略；而“影响机理”则深入探讨了数字化转型对企业韧性的内在影响机制，研究表明，通过数字化提升资源整合能力可以增强企业应对外部冲击的韧性[10]。
图5展示了国外研究的关键词时间聚类图谱，图谱中的聚类排序越靠前，聚类规模就越大。在聚类分析得到的16类中最为主要的有business resilience、digital threat、success factor、theory perspective、tracking affective labour、physical system、business strategies、sustaining enterprise operation等。国外学者从2016年开始就开始关注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相关文献。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big data”等基础技术，而2020年之后，研究重点逐渐转向“digital transformation”与“resilience”，表明国外学者开始更关注企业数字化韧性在实际转型过程中的应用。大体上可将国外研究中的核心聚类概括为以下三类。
首先是数字威胁与企业韧性研究，包括聚类#0 business resilience、#1 digital threat、#4 tracking affective labour。该类研究在2020年至2021年间达到高峰，集中讨论电商企业如何应对数字化环境中的威胁。
接着是数字可持续性研究，包括聚类#2 sustainable digital entrepreneur、#7 sustaining enterprise operation。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2015年至2023年期间，探讨了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保持运营的稳定性。
最后是理论模型与实证研究，涉及聚类#3 theory perspective、#5 physical system、#6 business strategies。这类研究的热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从2016年至2019年学者们重点研究基于大数据分析或者商业智能化的电商系统，而在2020年至2021年逐渐转向理论模型与企业策略研究。整体而言侧重于数字化韧性概念框架的建立。
Figure 5. Foreign keywords temporal clustering map
图5. 国外关键词时间聚类图谱
3.2. 研究趋势
Figure 6. Domestic keywords emergence map
图6. 国内关键词突现图谱
关键词突现是指是词语在短时间内频次快速增加，其强度与时间可以代表该领域的研究趋势[8]。通过关键词突现分析，可以进一步捕捉国内外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的前沿趋势。如图6所示，“数字经济”、“创新韧性”、“供应链”、“跨境电商”是2025年国内研究的主要研究趋势。这反映了我国电商企业正在寻求新的增长点，并需要提升跨境电商企业的数字化韧性。此外，“供应链”一词的突现结果表明，随着全球供应链的不稳定性增加，如何通过数字化手段提升电商企业供应链的韧性已成为当前研究的热点趋势。
如图7所示，展现了国外研究中排名前14的突现关键词，最新的热词是“transformation”、“firms”、“challenges”，这表明随着全球电商市场的快速扩张，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电商企业数字化转型，如何提升企业韧性以应对新时期的挑战。
Figure 7. Foreign keywords emergence map
图7. 国外关键词突现图谱
4. 国内外研究对比分析
4.1. 研究热点对比
国内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企业韧性”、“组织韧性”、“数字化”、“数字经济”等领域，这些关键词反映出国内学者更加关注企业内部管理与运营的能力，特别是在应对不确定市场环境时的策略调整及资源配置。这与中国市场的快速发展密切相关，电商企业面临的市场压力使其不得不通过提升组织内部的韧性来增强自身适应能力。
相比之下，国外研究更多关注“dynamic capability”“supply chain resilience”、“business resilience”等主题，这显示了他们对电商企业在动态环境中的适应能力以及供应链韧性的关注。国外电商企业通常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市场营销，因而供应链的稳定性与效率对于提升韧性至关重要。此外，国外学者频繁探讨“framework”与“big data”，表明他们倾向于通过构建理论模型或利用大数据分析来探索提升企业韧性的路径。
如表2所示，对比国内外的时间聚类结果可以发现，国内研究虽然起步较早，但兴起时间较晚；而从发展历程来看，国内外研究热点在萌芽阶段有所不同，国内的萌芽期较长，而国外则相对较短；从研究内容来看，国内外研究都经历了从理论探索到实践应用的转变；从研究重点来看，国内外研究都是逐渐由宏观策略向微观企业转变的，这体现了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研究的细化过程。
Table 2. Temporal clustering comparison of keywords in domestic and foreign studies
表2. 国内外关键词时间聚类对比
阶段 |
时间段 |
国内研究 |
时间段 |
国外研究 |
萌芽 |
2014年~2019年 |
2014年出现，2019年兴起 |
2016年~2019年 |
2016年出现、兴起 |
发展 |
2019年~2020年 |
这一时期是数字化韧性的初步探索阶段，关键词如“数字经济”“组织韧性”频繁出现，表明国内研究关注数字化韧性的
基础理论。 |
2019年~2020年 |
这一时期国外研究集中在构建理论模型和探讨企业韧性基本概念方面，关键词如“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big data analytics”频繁出现。 |
成熟 |
2020年~2024年 |
随着新冠疫情的爆发，这一时期的国内
研究重点变为电商企业危机应对策略和
恢复能力，关键词如“新冠疫情”“技术创新”成为热点。 |
2020年~2024年 |
国外研究逐渐转向实证分析，探讨不同技术
应用和风险管理对电商企业韧性的具体影响，关键词如“risk management”“business intelligence”成为热点。 |
当前 |
2025年至今 |
关键词如“企业利润”“上市企业”表明当前研究逐渐关注数字化韧性对企业财务表现的影响，尤其是上市电商企业的财务分析或将成为新的研究方向。 |
2025年至今 |
关键词如“frugal innovation”“cooptation”
表明当前研究关注在资源受限的环境或新兴
市场中，如何通过创新策略提升电商企业
韧性。 |
4.2. 研究趋势对比
就研究趋势而言，在近几年里，国内研究呈现出强烈的应用导向特征，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期间，企业数字化转型需求急剧增加[11]。国内学者更倾向于探讨如何通过技术创新或管理优化提升企业韧性，与国内企业实际需求相符。他们强调实践应用，并且研究成果通常直接指导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
而国外研究更强调电商企业在全球化竞争中的长期韧性建设。早期主要关注基础技术应用，如大数据及人工智能技术在企业韧性中的作用。而后国外学者们开始研究企业如何通过数字化手段增强供应链韧性、提升风险管理能力，以及在不确定性环境中实现可持续发展。例如，“frugal innovation”这一新兴概念强调资源受限条件下的创新策略，适用于新兴市场中的电商企业，帮助其通过低成本创新提高市场响应速度与适应能力。
国内外的研究差异展现了数字化韧性在电商企业中的重要性，不仅是应对短期挑战的关键，更是长期竞争力的基石[12]。国内外研究趋势的比较揭示了电商企业在不同市场环境下所面临的独特挑战与机遇。这些研究成果为电商企业量身定制数字化战略提供了理论支持，同时也为跨国企业在全球市场中构建韧性提供了实践指导。
尽管国内外研究侧重点有所不同，但都强调了数字化技术在增强企业韧性方面的至关重要性。国内研究更注重内部管理与市场策略调整，而国外研究则更倾向于技术驱动的风险管理与供应链优化。随着全球数字化进程的加速，未来国内外研究可能会更密切地结合起来，共同探索如何提升电商企业在全球化背景下的数字化韧性。
5. 研究结论
本文利用CiteSpace工具对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领域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揭示了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趋势，并对国内外研究进行了对比分析。研究结果表明：(1) 电商企业数字化韧性国内外研究的相同点是研究焦点都集中在数字技术应用、供应链管理、风险应对策略及组织能力建设方面。(2) 国内外研究领域存在一定差异，国外更注重理论框架构建，而国内更重视管理实践，例如人才培养与组织能力建设是增强企业韧性的关键所在。(3) 国内外研究趋势表明，研究主题与电商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中不断出现的挑战是密切相关的，未来研究的核心议题将是在面对外部不确定性或突发危机时，如何通过技术创新与管理方式的改进来提高数字化韧性。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建议：
(1) 加强供应链韧性管理，提高风险抵御能力。随着全球竞争加剧，电商企业应注重供应链管理的韧性建设，尤其是在多元化采购、库存管理与物流协调等方面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通过与关键合作伙伴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并应用智能化系统进行实时监控和预测，能够有效提升供应链的应变能力，降低外部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
(2) 增加技术创新投入，提升市场洞察力。复杂环境中，技术创新是提升企业数字化韧性的关键驱动力。电商企业应通过数据分析和市场调研，增强对市场变化和客户需求的敏感度。通过建立数据驱动的决策支持系统，企业可以更准确地预测市场趋势，及时调整产品和服务策略并满足多样化的客户需求。同时，应加大对前沿技术的投资，利用好大数据技术，从而帮助电商企业提高运营效率，并增强对市场变化的感知敏锐度及快速适应能力。
(3) 重视人才培养与组织能力建设，增强组织韧性。数字化时代的电商企业，要想实现可持续发展，除了技术支持外，更需要具备强大的组织能力。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中，企业应当从战略层面出发，加大对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和储备力度。通过加强员工培训、建立灵活的工作机制和激励机制，提升整体组织应对复杂环境的能力。此外，塑造健康有活力的企业文化对人才培养也至关重要，为此电商企业需要注重打造积极向上、团结协作的文化氛围，从而激发员工的创造力。只有如此，电商企业才能真正提升数字化韧性，在激烈市场竞争中保持竞争优势。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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