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治国理政、定国安邦、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高度[1]，围绕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发表一系列重要论述，党和国家对家庭教育的重视和支持程度前所未有。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颁布；2022年，“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写入党代会报告中；2023年，家庭教育专业被正式纳入《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随着家庭教育一系列重要法律、政策和文件的相继出台，家庭教育学科专业化建设和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规范化发展也成为时代课题，与之相应地，家庭教育理论建设与学术研究也成为一种趋势。“加强学术期刊建设，对于提升国家科技竞争力和文化软实力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具有重要作用。”[2]
基于此，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发展是必然趋势也是题中之义。为了提供家庭教育理论与实践成果的传播载体与宣传阵地、推动家庭教育科学发展与学术建设、推广家庭教育研究与实践工作经验，以《中华家教》《当代家庭教育》为代表的家庭教育科普期刊自2021年起相继转型为学术期刊，从适应外部环境、学术需求、市场变化等多个层面进行了结构性、功能性、内容性的调整与变革。《中华家教》作为国内第一本家庭教育学术期刊，其在学术转型期间遇到的挑战、积累的经验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可为同类期刊的发展提供借鉴与参考。
2. 家庭教育类期刊学术转型困境
1966年，美国生物学家埃里克森基于自然生态系统的发展变化首次提出“生命周期理论”的概念[3]，随着该理论的不断发展，期刊、信息、图书、文件等研究领域越发接受并采用这一理论，为研究和分析不同阶段的发展面貌提供了结构化的框架。其中比较典型的生命周期模型呈现出波浪形的面貌，分为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4]。期刊的生命周期大致可分为诞生期、发展期、衰退期，而诞生期又可分为孕育期、创刊期和幼稚期，发展期可分为上升期、鼎盛期和稳定期[5]。当前，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转型正处于从幼稚期到上升期的过渡阶段，本文将以《中华家教》为例，利用生命周期理论分析其在幼稚期到上升期的发展情况，有助于深入理解家庭教育类期刊在学术转型中的困境与策略选择。
期刊的学术转型并不只是期刊属性的转变，更意味着自上而下地重建。为更清晰地认识《中华家教》转型过程的不足与挑战，更加全面、具有针对性地了解作者、读者、同行专家对《中华家教》的意见建议，《中华家教》编辑部通过电子问卷及一对一访谈进行调查。作者问卷由责任编辑与第一作者单独沟通联系，在征求作者填答意愿后发放问卷，收集问卷61份；读者问卷通过公众号平台发放，收集问卷71份；同行专家采取一对一访谈的形式，对相关问题进行深入探讨。结合调查及访谈结果，梳理家庭教育类期刊在学术转型过程中主要面临的几大困境。
2.1. 期刊发展定位摇摆模糊
在期刊学术转型的诞生期，发展定位是期刊生存与发展的关键。期刊在这一阶段的定位往往受作者群体和读者群体的需求变化影响。随着期刊的转型，原有的办刊理念和宗旨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期刊发展，原来的作者群体、读者群体都面临着结构性调整，原有的核心群体与现在期刊的发展存在不匹配的现象。家庭教育类期刊必须在学术性与实践性之间找到适当的平衡，以应对这一挑战。这样的变化也导致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期刊都面临着“众口难调”的尴尬境遇，归纳调查结果发现：原有的家长读者认为期刊篇幅过长，不能直接在日常生活中操作；基层工作者认为期刊内容晦涩难懂，对基层实践的指导性不足；专业学者认为期刊理论深度不够，学理性和思辨性亟需加强。家长、科研工作者、基层工作者本来就是三个阅读需求、阅读习惯差异巨大的三个群体，很难在文章内容上达成一致观点，如果兼顾三者的需求，势必会导致文章质量不统一、审稿尺度不一致的问题，这样期刊是很难有所发展的。调查显示，有67.1%的作者希望期刊能“立足专业性”，作者在开放性问答中建议要“加强文章专业性和理论深度”；而读者在期刊的实用性、可读性上有更高期待，在读者满意度五点量表的题目上，贴近读者的得分最低(4.17)，文章篇幅(4.27)、可读性(4.3)的平均得分也不高，在开放性问答中建议“对稿件分层入刊”“提高文章实践指导性”。
因此，在期刊定位上，要重学术轻实践、还是要重实践轻学术、还是要作为综合类工作刊，在核心群体需求选择上，应兼顾不同群体还是聚焦某一个群体，是学术转型阶段的期刊必须直面的问题。不同类型的期刊有不同的赛道，在教育类核心期刊增设家庭教育栏目或专题的背景下，但非核心期刊的自身属性依然难以获得优质稿件，如何策划特色栏目，夯实期刊的不可替代性，需要尽可能快地找准期刊定位，对核心群体有所取舍，调整期刊的内容和风格，满足特定群体的深度需求，增加期刊的受众黏度，才能把握好转型前几年的关键期，加强学术引领性和影响力。
2.2. 期刊学术研究根基薄弱
深厚的学术研究根基是学术成果的源头活水。我国家庭教育类期刊有近百种，但以科普刊居多，学术刊凤毛麟角。这一现状可以管窥家庭教育类期刊的学术根基还很薄弱，在《中华家教》等期刊学术转型之前，没有专门的家庭教育学术期刊，因此在家庭教育相关主题的学术研究上，无法聚焦到某一本刊上，由于家庭教育涉及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法学等多种学科的内容，具有跨学科、综合、交叉的属性，以往家庭教育类的学术文章分散在各级各类多学科的学术期刊中。该现状也可以反映出家庭教育学科成立之前，家庭教育的研究影响力尚未形成规模，现有的学术研究无法满足读者对专业、前沿家庭教育成果的需求。在本次调查中，同样发现作者学科背景多元、学术研究深度不足的问题。目前《中华家教》的作者群体中，教育学专业背景作者最多，超过半数，心理学、社会学、法学背景的作者分别占总受访人数的13.11%、11.48%、9.84%，另有一些作者专业背景为文学、历史学、哲学、医学。审稿专家建议“应加强家庭教育理论研究”“重视政策理论的深层解读”，希望期刊能够更加深入地探讨家庭教育的理论和实践，提供更加有深度的分析和观点。
当前我国家庭教育研究普遍存在研究成果缺乏深度、研究力量分布不均且相对集中、研究视野有待扩展、宏观总结多而实证研究少、家庭教育学研究边界模糊等问题[6] [7]。与此同时，专题类稿件缺乏，对关键问题缺少学术争鸣，由于稿件相对分散，对热点、焦点问题缺少聚集性发声。这些问题也导致了期刊高质量、高影响力的专题稿件缺乏，近似选题的文章同质化严重、延续性较差，问题研究不透彻，专题稿件经常处于被动状态，编辑对所投稿件进行筛选，根据文章类别放到相应的教育栏目中[8]，选题过程中，也面临着选题主流与支流的取舍、学术性与实践性之失衡、评价体系和传播渠道的挤压等问题[9]。
2.3. 期刊高质量文章缺乏
提升内容质量是学术期刊发展的关键，也是其在竞争激烈的出版市场中立足的根本。稿源是期刊的生命，但是在现有的学术生态和学术评价体系中，一些指标仍然是“隐形指挥棒”，大部分高学术价值的论文集中在极少量的核心刊物中，20%的高水平论文得到了80%的引证[10]，高质量文章的发文空间受到了严重挤压，非核心、非知名的期刊很难吸引到学术创新度、问题意识强的优质稿件。转型后的家庭教育学术期刊同样面临这样的问题，尽管在转型初期，许多家庭教育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给予了稿件上的支持，但优质稿件的延续性、优质作者的关注意愿、引证意愿、再投稿意愿等方面都不够理想，仅有14.75%的作者每期必读《中华家教》，44.26%的作者表示“经常参考”《中华家教》稿件，40.98%的作者表示“愿意再投《中华家教》且是第一选择”。另外由于期刊为双月刊且每期载文量有限，导致期刊发文时效性不足，刊发周期较长，对论文刊发周期有更急切需求的青年学者吸引力不足，而在有限的文章当中，存在学术创新度不高、选题论证并非前沿、内容同质化严重的问题。
从期刊自身发展来看，约稿制度不完善、同行评议机制薄弱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高质量文章缺乏。由于缺乏系统性、标准化的约稿模式，转型初期稿件数量也非常有限，在内容策划和文章选取上很难做到统一的标准和规范，难以保证每期刊登文章的整体质量。此外，文章来源渠道单一，主要依赖已有的作者资源，缺乏对新兴作者的关注和发掘，导致内容单一、缺乏多样性和创新性。编辑部过度依赖固定作者，缺乏对新作者的主动发现和培养机制，也使得期刊难以吸引优秀的新晋学者，新作者带来的新视角和研究方法能够为期刊注入活力，但缺乏系统的培养和支持机制，导致期刊难以保持内容的多样性和多元化。在很长一段时间，期刊约稿与自然来稿的录用比例不平衡、审稿尺度不一致，同行评议机制不完善，评审过程不够严格，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期刊的学术质量和公信力。此外，评审人员的专业性和多样性不足，由于期刊影响力有限，评审人员以青年学者居多且人员较为固定，未能建立起涵盖广泛研究领域的专家库，一些评审人员的学术背景与投稿文章的主题不完全契合，很难给予专业反馈。同行评议机制薄弱、审稿力量不足，也对稿件审理效率造成影响，从而影响作者投稿意愿。
2.4. 期刊编辑队伍尚不完善
编辑是期刊生存的基础，也是期刊运作的原动力[11]。学术期刊的编辑不能只是格式规范的把关者，也要是文章内容的把关者和学术前沿的引导者。期刊的学术转型，不仅使得原有的编辑队伍人员产生变化，也对编辑人员的专业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术期刊对文章的要求更加严苛，需要具有深度的学术研究、严谨的研究方法和创新性的成果。加之家庭教育本身具有综合性和跨学科性，不仅对编辑人员的学科包容性和知识储备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对编辑审理不同学科文章的评判公平性与严谨性提出了更大的挑战。
《中华家教》和《当代家庭教育》期刊均为妇联系统单位承办的期刊，存在编辑人员配备不足、编辑队伍以青年为主的特点，青年编辑由于学术积累和编校经验的不足，可能无法有效判断稿件的学术价值和研究质量，导致期刊文章质量参差不齐。学术期刊需要紧跟学术前沿，选题策划要具有前瞻性和学术影响力，编辑经验不足可能会导致选题缺乏新意，可能无法与高水平作者同频共振。加之学术期刊的评审流程比科普期刊复杂得多，涉及同行评议、修改意见反馈、稿件修订等环节。经验不足的编辑可能无法高效地进行稿件审理，导致出现评审时间过长、质量不高、重大选题难以把握的问题。
与此同时，多数编辑在办刊的同时还需从事其他板块的业务工作，编辑队伍稳定性较差，加之编辑人员编刊工作与职级晋升不挂钩，导致编辑占用大量时间、科研参与度低等矛盾，从而导致其在身份认同上产生焦虑感[12]，在短期之内或许不会造成严重影响，但是长此以往这种错位与焦虑会影响编辑的办刊热情，影响工作积极性，更有甚者会影响期刊的整体学术水平和声誉。
2.5. 期刊影响力不足
学术期刊的传播与影响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热点问题，不可否认，优质稿源是决定期刊影响力的关键因素，但同时期刊影响力的强弱也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期刊“走出去”离不开被引频次和下载次数等指标的评价，也离不开多渠道的宣传与曝光，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传播力度和方式还存在很大差距，在学术界也尚未形成普遍认知度和声誉度。
一是学术声望没有完全建立。学术期刊的影响力与其在学术界的认可度密切相关，期刊学术转型后，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和建设，才能在学术界树立良好的声誉。当前大多科研工作者通过网络数据库阅读文章，但家庭教育学术期刊在网络数据库中的迁移尚不彻底，在中国知网上仍然未从科普期刊的“特色期刊库”转移至学术期刊的“期刊库”，数据库迁移的滞后性影响作者对期刊的评价，也对文章的下载频次、被引数量产生负面影响，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期刊老化和被利用速度，影响了期刊影响因子和被引半衰期[13]，降低文章的时效性和影响力，从而降低作者投稿和引用意愿降低。
二是市场地位没有及时调整。转型后的期刊风格、文章受众都发生了巨大改变，目前期刊缺乏针对学术界读者的市场定位，宣传的主渠道依然是科普刊时建立的微信公众号和面向妇儿系统常规工作会议，而这样的宣传渠道也导致最终接收到期刊信息的是更需要家庭教育科普知识的家长和家庭教育实操技能的家庭教育工作者，没有聚焦到真正有可能成为期刊作者、读者的青年学者，没有走进高校、走进会议，这也导致学术界对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关注度和认可度不高，依然更倾向于选择核心期刊的家庭教育栏目或者学报等综合类期刊。
三是没有做好新媒体平台的推广宣传。目前，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宣传方式较为传统，以赠刊为主，缺少新媒体的发声，公众号平台仅限于最新文章推送，也缺少对编辑部组织开展的专题研讨活动的报道，存在传统纸媒信息传播滞后性、内容资源萎缩、缺少与受众双向活动的普遍弊端[14]。
3. 家庭教育类期刊学术转型策略
学术期刊高质量发展是时代的必然产物，对于家庭教育学术期刊而言，如何在改进和创新中谋求期刊的高质量发展，也是适应我国高质量发展总体要求和新文科建设要求的重要课题。如何把握好学术期刊由幼稚期转向上升期的关键转型阶段，及时通过内省审视不足，通过借力优化运营机制，需要从多个方面考虑。基于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发展困境以及前人文献，总结家庭教育类期刊学术转型策略如下。
3.1. 精准把握定位，聚焦核心群体
在期刊由幼稚期转向上升期的过渡中，精准把握期刊发展定位、聚焦核心群体是不断积累期刊口碑的重要因素。期刊转型以后，明确了家庭教育的研究主线，在专业性和引领性上下功夫。期刊在选题策划上注重跨学科的融合，又不失对家庭教育领域的深入挖掘，为读者提供了丰富而深入的学术内容，因此，在“赛道”的选择上，更倾向于综合性的学术期刊，对于科普的内容不宜在期刊中占有过大比重，可以利用线下活动渠道展示家庭教育科普宣教的内容，服务家长。国际经验表明，期刊在转型过程中，明确定位和拓展学术影响力是成功的关键。《Journal of Family Studies》通过加强与学术界的联系和合作，提升了期刊的影响力并扩大了读者群。
期刊发展需要从多角度探索学术性和实践性的平衡。基于期刊的发展定位，期刊的核心群体也体现出以科研工作者为主、兼顾基层工作者的特点，因此无论是栏目设置上还是核心群体巩固上都要作出更多倾斜，应强化其学术定位，通过优化栏目设置和提升学术水平，吸引更专业的作者和读者。在核心群体巩固上，一是积极与高校合作，成立学术支持单位，得到更多专业院校的支持，让学术支持单位的教师与同学更加了解、关注期刊，从而获得潜在的优质读者与作者群体。二是利用好学会平台，与中国教育学会、中国家庭教育学会等学会建立联系，通过学会的学术会议、培训指导等途径，向学会理事、会员宣传推广期刊，吸引更多读者与作者。三是利用好妇联阵地资源，与地方基层的家庭教育相关部门合作，为家庭教育实践提供平台。总的来说，家庭教育类期刊学术转型期间应采取开门办刊的策略，积极与专家学者、读者进行互动交流，鼓励不同观点的碰撞与融合，从而带来更多的学术资源，增强期刊的学术影响力。
3.2. 重视选题策划，培育学术根基
自主知识体系建构与学术期刊研究相伴而生[15]，同理，家庭教育学术期刊的发展与家庭教育学科发展也相互依存。因此期刊应重视家庭教育学科人才的培植、学科发展的建设，家庭教育学科建设的成果离不开平台的传播。恰当的选题策划，不仅可以获取高质量的热点文章[16]，提升期刊的学术质量和影响力[17]，也在一定程度上引领学科发展的前沿。
例如，《Journal of Family Studies》通过设立专题栏目，集中讨论家庭教育的关键问题，提高了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中华家教》学术转型以来，设立“润家笔谈”专题研讨品牌活动，对家庭教育前沿问题、热点话题进行规模性、引领性的回应。该活动每期精选一个热点议题，邀请业内专家、学者及一线工作者共同深入探讨并撰写专题文章，活动紧跟家庭教育促进法、“双减”政策、新“两纲”等家庭教育最新法律政策思想，围绕家庭教育学科建设、新时代家庭观、家校社协同育人、父母角色、家庭性教育、预防未成年人抑郁、家庭屏幕暴露、特殊儿童的家庭教育等关键问题形成了十余组专题文章。同时，也要重视对不同学科的包容，国际期刊的转型经验也为分析家庭教育类期刊提供了借鉴，例如，《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Journal》通过引入跨学科的研究方向，成功吸引了更多高质量学术论文的投稿，提高期刊的竞争力。通过设立多学科专题和引入创新的审稿流程，成功提升了其学术声誉。
因此，家庭教育类期刊在学术转型期间，应坚持以读者为中心，以质量为根本，把握选题策划的前瞻性、时效性、特色性[18]，推出更多有深度、有广度、有温度的优质专题文章，加强与学术支持单位的合作与交流，共同举办学术研讨会、论文征集等活动，增加跨学科、交叉学科的互动与合作，培植更多的家庭教育青年学者，夯实家庭教育学科建设，引领家庭教育学术前沿。同时，也应注重与读者的互动与反馈，通过问卷调查、读者来信等方式，及时了解读者的需求和意见，不断优化选题策划，不断提升期刊品质，突出期刊特色，夯实学科建设，增加期刊的关注度和被利用度，提升期刊的整体学术水平。
3.3. 完善约稿与同行评议制度，提高文章质量
保证优质稿源、确保文章质量是期刊发展的生命线，为了促进期刊制度化、流程化发展，充分调动期刊组约稿积极性。
一是切实发挥好编委会的作用，编委会是期刊的智囊团，在期刊发展中不能只是装点门面的“吉祥物”，也应发挥其学术影响力，在审稿、约稿、推荐稿、选题策划等方面发挥作用。二是组织学术交流活动，对于专题性、重点热点话题，可以邀请组织在该研究领域有一定研究基础和学术声望的老师开展笔谈研讨活动；另外也要对青年学者开放更多的发声渠道，通过青年沙龙、学会年会征文等活动，征集更多稿件。在稿件数量有一定积累时，提升期刊品质、提高文章质量的重要意义也更加凸显，完善审稿制度、优化同行评议的需求也将更为迫切，可尝试建立涵盖家庭教育、心理学、社会学等相关学科的专家库，定期更新评审专家名单，以确保评审质量的持续提升。每篇文章的审稿周期应控制在2个月内，以提高作者的投稿体验和积极性。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应开放更多评审专家，为期刊发展提质增效。通过建立系统化的约稿流程、拓宽文章来源渠道、加强对新作者的发现和培养以及完善同行评议机制，提高期刊的发表效率和服务质量、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和声誉。
3.4. 提升编辑专业素养，加强编辑队伍建设
提升编辑的专业素养，加强编辑队伍的建设是确保学术期刊运作顺利的关键一环，高质量的学术期刊离不开优秀的编辑团队，编辑队伍的专业化和职业化是期刊转型的重要保障。当前，家庭教育类学术期刊的编辑队伍以青年为主，且多为业务部门人员兼职，为保障期刊专业化、高水平发展，应加强青年编辑队伍建设。
一是提升自身编辑素养，在推进继续教育的同时，定期参加期刊实务培训，了解行业规则和动态，掌握最新资讯。二是提升专业知识积累，编辑应该是学术前沿的跟踪者，关注社会热点问题，了解创新性、前沿性的研究方向，及时反映到期刊的选题和内容中，提升学术成果鉴赏水平和判断能力。三是提升自身的约稿能力，积极参加学术会议，与专家学者对话，得到科研人员的认可与尊重，同时也应提升自身资源检索能力，通过定期的网络检索和文献回顾，发现潜力作者和新兴研究领域。四是提升服务意识，建立良好的作者服务机制，提升稿件审理效率，增强期刊交流的时效性。五是提升研究意识，不能只做文字编辑，也应注重编研结合，通过申报科研课题、发表学术文章提升研究能力与科学素养，加深对编辑工作的认识和理解[19]。
3.5. 拓展期刊宣传渠道，增强期刊影响力
期刊在转型过程中应该积极加强学术宣传与建立学术社交网络，与学术界建立联系和互动，注重内容创新，吸引读者、提升影响力。《Journal of Family Studies》和《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Journal》在国际化发展中取得了显著成就。它们通过提供开放获取服务、参与国际学术会议、发布双语摘要等方式，扩大了期刊的国际影响力。国内家庭教育期刊可以通过类似的策略，将优秀文章翻译成英文，在国际学术平台上发布，吸引更多国际关注和引用。期刊也应该通过引用统计、影响因子等客观指标来评估自身影响力，关注这些指标的变化趋势，及时调整自身发展策略。
一是尽可能多地加入数据库，增加图书馆收录可能。目前多数科研工作者通过网上数据库阅读文章，因此要保证期刊文章被知网、万方、维普等数据库收录，越多数据库收录，就越有可能被高校图书馆购买，越有可能被学者关注。二是以核心期刊收录标准为依据，争取早日进入核心期刊评价范畴，在目前的期刊生态环境中，只有进入更多的数据库，才能拓宽期刊发展的道路，进入良性循环。三是利用好线上公众宣传平台，通过数字平台提供开放获取服务，增加文章的传播力度，利用多媒体平台宣传推荐青年学者的学术成果，增加青年学者和期刊的黏性。四是依托中国儿童中心、中国家庭教育学会的人才资源、行业号召力和学术交流，向专家推介期刊，通过宣讲等方式让更多读者了解期刊，积极争取优质稿源，不断激发青年学者宣传的积极性，创建高水平的学术品牌活动，分享领域前沿报告。五是推动国际化发展，通过增加英文摘要、吸引国际作者、参与国际学术会议、与国外相关期刊交流等方式加强国际化合作，推动跨文化的家庭教育研究交流。
4. 结论
文章通过梳理家庭教育类期刊在学术转型过程中面临的困境及策略，对家庭教育类期刊的学术转型提供参考。家庭教育类期刊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借家庭教育飞速发展的时代东风，更要凭借自身不断优化的强势劲头。在学术转型的幼稚期到上升期过渡的关键阶段，家庭教育类期刊学术转型应继续保持创新精神和开放态度，与家庭教育学科建设同向而行，为推动家庭教育高质量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
基金项目
中国儿童中心科研课题“《中华家教》学术转型阶段期刊发展现状及优化路径研究”(CNCCKY202312)。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