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其核心在于产业振兴。农业小微企业作为连接市场与农户的重要纽带，是激活农村经济的“毛细血管”。这类企业扎根县域，直接带动农民就业，产品以地方特色农产品为主，经营主体兼具乡土智慧与市场意识，就业吸纳能力强，成为返乡青年创业首选，为留守农民提供稳定岗位。数据显示，单个乡村小微企业平均雇工5~20人，成为县域经济韧性的重要支撑。然而，农业小微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仍面临技术、资金、设施设备、人才等多重短板，亟需系统性解决方案。杨昭和孙欣(2024)基于“环境–努力”框架的研究表明，我国农民收入差距中有51.0%至58.4%源于机会不平等，凸显了制度环境对农村经济主体发展机会的重要影响[1]。温文星(2024)强调，在坚守红线底线前提下，国家层面应进一步支持各地积极探索推进农村承包地、宅基地和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三块地”改革，整合盘活利用农村“沉睡”土地资源[2]。张岳和张博(2024)基于中国乡村振兴综合调查(CRRS)数据的实证分析表明，农民参与数字治理具有收入增长效应，能有效提升其收入水平，但对小微企业而言，数字金融的普及率和使用率仍然较低[3]。刘艳和陈凡(2024)指出，乡村小微企业相较城市的一些企业更容易出现缺乏相关技术的问题，自身技术水平低，标准化生产程度低，缺乏有效的质量控制技术指导和措施方法[4]。左秀平和叶林祥(2024)基于2011~2021年中国31个省份数据的研究指出，中国粮食体系韧性从高到低依次是风险抵抗能力、创新转型能力和适应调整能力，反映出农业产业链中创新和适应能力的不足[5]。李雪峰和丁一凡(2024)基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表明，网格化管理显著提高了村民参与公共事务治理的意愿，但政策实施效果在不同地区存在明显差异[6]。本研究旨在探讨乡村振兴背景下如何通过多维协同机制促进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从而为乡村产业振兴提供实践路径。
2. 农业小微企业在乡村振兴中的战略地位与作用
农业小微企业作为乡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乡村振兴战略中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全国政协委员侯水生将其定义为“扎根乡村、组织农民生产、工商注册的经济实体”，并指出其三大特征：产品地方特色化、经营主体市场化以及就业吸纳能力强。这类企业以地方特色农产品如清远鸡、丝苗米等为主要经营内容，通过“企业 + 农户”模式将小农户与大市场有效连接，成为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载体。农业小微企业在乡村振兴中的多维功能见表1。
Table 1. Multidimensional functions of agricultural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表1. 农业小微企业在乡村振兴中的多维功能
功能维度 |
具体表现 |
典型案例 |
经济功能 |
带动就业增收，提升企业效益 |
广东清远200家小微企业带动4000人就业，效益提升20%~30% |
产业功能 |
推动技术升级，优化产业结构 |
广东清远乌鬃鹅养殖规模扩大38%，葡萄提前两月上市 |
社会功能 |
吸引人才回流，缓解空心化 |
“专家 + 企业主 + 农户”传帮带模式培育200余名产业带头人 |
生态功能 |
推广绿色技术，促进可持续发展 |
广东清远滴灌系统节水30%，自动化喂料提高养殖效率40% |
综合来看，农业小微企业通过其独特的经济、产业、社会和生态功能，已成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抓手和乡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支撑。促进农业小微企业健康发展，不仅能够直接带动农民增收致富，更能激活乡村内生发展动力，为乡村全面振兴奠定坚实基础。
3. 农业小微企业发展面临的瓶颈与挑战
尽管农业小微企业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其发展仍面临多重制约因素，这些瓶颈严重限制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深入分析这些挑战，是构建有效支持体系的前提和基础。农业小微企业发展面临的主要瓶颈与政策应对方向见表2。
Table 2. Main bottlenecks and policy response directions faced by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small and micro enterprises
表2. 农业小微企业发展面临的主要瓶颈与政策应对方向
瓶颈类型 |
具体表现 |
政策应对方向 |
技术设备瓶颈 |
生产工艺落后，设备陈旧，标准化程度低 |
科技帮扶，设备升级补贴，数字化改造 |
融资约束 |
缺乏抵押物，融资渠道窄，成本高 |
创新担保产品，降低融资成本，拓宽渠道 |
人才短板 |
专业人才匮乏，培训体系不完善 |
专家帮扶，校企合作，本土人才培养 |
用地限制 |
设施用地紧张，审批程序复杂 |
盘活集体建设用地，简化审批，试点改革 |
综合来看，农业小微企业面临的发展瓶颈是多维度的，涉及生产要素的各个方面。破解这些难题，需要构建系统性、协同性的政策支持体系，从技术创新、金融支持、人才培养和制度改革等多方面入手，为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创造良好环境。
4. 政策赋能：构建农业小微企业支持体系
完善的政策支持体系是促进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保障。各地在乡村振兴实践中，已探索出多种政策工具和机制创新，为构建系统性支持体系提供了宝贵经验。本部分将从用地保障、准入管理、产业融合和质量监管等方面，分析政策赋能农业小微企业发展的有效路径。
4.1. 创新用地支持机制
1) 差异化用地保障
北京市在《支持农产品加工中小企业发展的若干措施》中明确提出，各区在年度建设用地供应计划中应对“技术先进和具有典型示范效应的农产品加工项目用地做好支持保障”，并利用“点状配套设施用地试点政策”支持农产品加工项目。这种有针对性的用地保障机制，既考虑了农业产业的特殊性，又突出了对技术创新和示范引领的扶持，为农业小微企业解决用地难题提供了政策依据。
2) 盘活农村存量土地
北京市政策鼓励“企业租赁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作为生产场所，并允许在现有设施基础上进行改扩建”，同时引导企业“合理利用设施农业用地开展农业生产及蔬菜、果品等鲜活农产品的初加工”。泰来县团结村通过村级集体经济公司化改革，注册成立县内首家村办企业——泰来县发谷雨农业服务有限公司，利用村集体资源发展滴灌管带生产，不仅带动本村36人就业，还预计为村集体创收100万元左右。这种模式充分证明，通过创新体制机制盘活农村闲置资源，能够为农业小微企业发展提供物质基础，同时壮大集体经济，实现多方共赢。
4.2. 优化准入管理
北京市政策要求落实好《北京市新增产业的禁止和限制目录》，对“平原地区和生态涵养区的生态红线外本地自产农产品加工项目不予禁限”。同时，简化证明手续，由“各区农业农村部门、乡镇根据需要出具本地自产农产品证明”，各审批部门对符合要求的项目做好审批服务。这种差异化管理政策，既坚守了生态红线，又为本地特色农产品加工业发展松绑，有效降低了农业小微企业的制度性交易成本。
4.3. 推动产业融合
北京市政策鼓励“农产品加工与休闲农业、乡村旅游融合发展，开发体验式农产品加工项目”。这种产业融合模式能够拓展农业小微企业的价值链，增加产品附加值，同时带动乡村旅游、文化体验等相关产业发展，形成多元互动的乡村产业生态。清远市在帮扶乡村小微企业过程中，也特别注重产业链延伸和价值链提升，通过引入新品种、新技术和新模式，帮助企业提高产量、控制成本、提升品质，实现了从单一生产向多元经营的转变。
4.4. 强化质量监管
北京市政策要求“深化农产品质量安全网格化和全链条管理，建立健全与农产品加工相适应的安全监管体系”，引导企业“落实好农产品质量安全标准”，并“全面推进农产品质量安全追溯管理”。清远市在帮扶乡村小微企业过程中，通过编制标准化生产手册，使企业产品合格率从75%提升至95%以上。这表明，完善的质量监管体系不仅保障了消费者权益，也促进了企业生产标准化和管理规范化，为农业小微企业提质增效提供了制度保障。
5. 科技赋能：驱动农业小微企业转型升级
科技创新是农业小微企业突破发展瓶颈、实现转型升级的核心驱动力。在乡村振兴背景下，通过构建多元化的科技赋能体系，能够显著提升农业小微企业的生产效率、产品质量和市场竞争力。本部分将结合清远、北京等地的实践案例，探讨科技赋能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
5.1. 构建“产学研用”协同创新机制
1) 科技帮扶结对模式
清远市在全国率先实施乡村小微企业创新发展计划，组建由多名院士、农业领军人才领头的22个专家工作团，选取200家具有代表性的乡村小微企业进行“一对一”指导帮扶。这种精准对接机制确保了科技服务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专家团队“到实地开展调研及技术指导674次，引进了75个优良品种试验种植，解决97项小微企业的技术问题”，极大提升了企业的技术水平和管理能力。侯水生委员在清远实践中也发现，144名专家团队与企业结对，通过现场指导与线上培训，三年间培养出200余名懂技术、善经营的乡村产业带头人，形成了可持续的人才培养和技术传承机制。
2) 科技小院模式
清城区源潭镇连塘村的郭为周养殖场通过与华南农业大学专家团队合作，联合申报获批“广东省清远乌鬃鹅生态养殖科技小院”，专家团队在养殖场建设孵化场并安装产蛋自动检测装置，有效解决了种鹅孵化率低等“卡脖子”问题。这种“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创新模式，使科研成果能够直接转化为生产力，养殖场乌鬃鹅种鹅养殖规模从13,000只扩大到18,000只，年收入达300万元，效益增长100%以上。科技小院模式的成功实践表明，将科技创新根植于生产一线，是实现农业小微企业技术突破的有效路径。
5.2. 推动生产标准化
清远实践中，专家团队为200家企业建立标准化生产手册，引入60余个新品种，开发数字化管理工具，使产品合格率从75%提升至95%以上。天津农学院田淑芬教授团队为清城区葡丰生态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制定了低产葡萄园提升改造和节本增效方案，通过“第一次使用标准化生产管理手册，第一次有了稳定可靠而详细的技术支撑”，成功让葡萄提前两个月上市。这些案例充分证明，建立科学、规范的标准化生产体系，能够显著提高农业小微企业的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增强市场竞争力。
5.3. 促进技术装备升级
侯水生委员在调研中发现，清远葡萄种植企业通过滴灌系统改造，实现节水30%、产量提升25%；养鹅企业引入自动化喂料设备后，养殖效率提高40%。这些案例表明，适度的机械化、自动化改造能够显著降低生产成本，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6. 金融赋能：破解农业小微企业融资困境
健全的金融支持体系是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针对农业小微企业普遍面临的融资难、融资贵问题，各地积极探索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模式，通过多元化渠道为农业小微企业注入金融活水。本部分将结合山东、北京等地的实践，分析金融赋能农业小微企业发展的有效路径。
6.1. 创新担保模式
山东省农业发展信贷担保有限责任公司(山东农担)作为省管一级国有重要骨干企业，始终坚持政策性定位，通过构建协同支农机制，精准开发担保服务产品。围绕粮食产业链各环节，山东农担打造了“种业贷”、“农耕贷”等一系列担保产品，累计为全省3.7万种植大户提供担保贷款161.2亿元，覆盖粮食种植面积1150多万亩。这种政策性担保模式，通过政府信用介入，有效降低了金融机构的风险顾虑，为缺乏合格抵押物的农业小微企业打开了融资通道。
6.2. 拓宽融资渠道
1) 信用贷款创新
中国农业银行滨州无棣县支行在了解到山东绿风农业集团有限公司“重研发、轻资产、无有效担保”的情况后，对企业发展前景、经营状况等进行深入研判，定制专属融资方案，让企业凭借专精特新资质获得500万元纯信用贷款。这种基于企业成长性和信用状况的融资评估模式，突破了传统抵押担保的局限，为具有发展潜力的农业科技型企业提供了关键资金支持。
2) 供应链金融
山东农担开创的“供应链 + 票据 + 担保”综合业务模式，为供应链票据的开立、贴现、融资等流程提供“无缝嵌入、产业链上下游全面覆盖”的担保服务，促进了金融链与产业链的高效协同。通过与70家核心企业合作，累计为产业链上下游经营实体提供35亿元担保贷款支持。这种供应链金融模式，依托核心企业信用，为上下游农业小微企业提供融资支持，既降低了金融机构的风险，又解决了小微企业融资难题，实现了全产业链的良性互动。
6.3. 降低融资成本
北京市落实中小微企业“首次贷款”贴息政策，对符合条件的农产品加工中小企业首次贷款给予贴息支持；同时落实农业领域贷款贴息政策，对符合条件的农产品加工中小企业贷款给予贴息支持。农业银行滨州分行落实小微企业减费让利政策，持续推动融资成本合理下降，2024年新发放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年化利率降至3.66%，较年初下降0.18个百分点。这些措施有效降低了农业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提高了金融服务的可及性。
6.4. 数字技术赋能
山东农担深挖数据应用场景，创新金融服务模式，打造“24小时不打烊”的客户直通平台。北京市也支持企业利用“直播 + 电商”新模式宣传推广农产品，通过发放“直播券”拓宽销售渠道，降低经营成本。这些数字化服务手段，极大提高了金融服务的效率和便利性，使地处偏远的农业小微企业也能便捷地获得金融支持。
7. 人才赋能：培育农业小微企业内生动力
人才是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核心要素和内生动力。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构建多元化的人才培养与引进机制，对于提升农业小微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技术创新能力和市场竞争力具有战略意义。本部分将结合清远、北京等地的实践探索，分析人才赋能农业小微企业发展的有效路径。
7.1. 本土人才培养
全国人大代表温文星建议，“完善乡村创业激励机制，畅通乡贤下乡渠道，坚持培育壮大一批‘田秀才’‘土专家’‘新农人’等实用人才队伍，充分挖掘本土人才的潜能”。清远市通过专家团队的持续帮扶，三年间培养出200余名懂技术、善经营的乡村产业带头人。与引进外部人才相比，培养本土人才具有成本低、稳定性高、适应性强等优势，能够为农业小微企业提供持续的人力资源支持，是企业内生发展能力建设的关键环节。
7.2. 创新人才引进与激励机制
1) 返乡创业支持
清远市乡村小微企业创新发展项目旨在扶持“由本地农民或返乡青年创办、能够带动周边农民就近就业增收的小微企业”。北京市政策也提出要“加大对返乡入乡创业人员、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的培育力度”。这些措施通过提供创业培训、技术支持和政策优惠，鼓励外出务工人员、大学生等群体返乡创业，为农业小微企业注入新鲜血液和创新活力。清城区源潭镇连塘村的郭为周养殖场在专家团队帮扶下，效益增长100%以上，这种成功案例能够形成示范效应，吸引更多人才投身乡村产业发展。
2) 产学研合作
北京市鼓励“企业与高等院校、职业技术学校加强合作，开展定向培养和实习实训”。山东绿风农业集团有限公司与知名专家合作，先后成立了滨州市牧草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等10个省市级自主研发平台，实现了人才资源的共享与协同。这种产学研合作模式，既能为农业小微企业提供高端智力支持，又能为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人才培养提供实践平台，形成互利共赢的人才发展生态。
7.3. 提升经营管理能力
北京市依托“中小企业创新创业导师培训机制”，加强对创业人员的培养。清远市通过专家团队的现场指导和线上培训，不仅解决技术问题，还提升企业主的市场意识和管理能力。农业小微企业主多为当地农民或返乡创业者，虽然熟悉农业生产，但普遍缺乏系统的经营管理知识。通过针对性的创业培训和经营管理辅导，能够帮助他们树立现代经营理念，掌握市场营销、财务管理、人力资源等基本技能，提升企业的整体运营效率。
7.4. 优化人才发展环境
清远市通过乡村小微企业创新发展项目，不仅培养了一批产业带头人，还“帮助企业有效提高产量、控制成本、提升品质”，形成了人才成长与企业发展的良性循环。完善的人才生态应包括人才培养、引进、使用、激励和保障等各个环节[7]，通过政策引导和市场机制相结合，构建有利于人才创新创业的环境，为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提供持续的人才支持。
8. 结论与政策建议
农业小微企业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和乡村经济的“毛细血管”，其可持续发展能力直接关系到乡村产业振兴的成效。通过系统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主要结论，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为促进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8.1. 研究结论
1) 当前农业小微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受到技术设备落后、融资渠道狭窄、人才短缺和用地约束等多重因素的制约。这些瓶颈相互交织，形成了农业小微企业发展的系统性障碍。
2) 单一维度的支持难以实现农业小微企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政策、科技、金融和人才等多维度的协同赋能。多维协同的赋能模式，能够产生“1 + 1 > 2”的聚合效应，为农业小微企业创造良好的发展生态。
3) 外部支持只有转化为企业的内生发展能力，才能实现持久效果。培育农业小微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市场竞争能力，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
4) 农业小微企业行业分布广、发展阶段各异，需要精准识别需求，提供差异化支持。精准施策能够提高资源配置效率，避免支持政策的“一刀切”和“撒胡椒面”现象。
8.2. 政策建议
1) 构建四位一体支持体系，实现政策协同发力。建议建立“政策–科技–金融–人才”四位一体的农业小微企业支持体系，加强各部门政策协调，形成帮扶合力。具体包括：完善用地保障政策，推广北京市“支持企业租赁农村集体建设用地作为生产场所”的做法；强化科技赋能，扩大清远市“科技小院”和专家团队帮扶模式；创新金融服务，借鉴山东农担“供应链 + 票据 + 担保”等创新产品；加强人才培养，落实温文星代表关于培养“‘田秀才’‘土专家’‘新农人’”的建议。通过系统性支持破解农业小微企业发展的多维瓶颈。
2) 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释放发展空间。建议在坚守红线底线的前提下，支持各地积极探索农村“三块地”改革，整合盘活利用农村“沉睡”土地资源。具体措施包括：推广北京市点状配套设施用地试点政策；支持国家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探索设施农业用地使用权入市交易机制；借鉴泰来县村级集体经济公司化改革经验，激活农村集体资源。通过土地制度创新，为农业小微企业提供必要的发展空间。
3) 完善金融基础设施，拓宽融资渠道。建议构建多层次、广覆盖的农村金融服务体系，破解农业小微企业融资困境[8]。具体包括：扩大政策性农业担保覆盖面，推广山东农担特色产业定制化担保产品；创新信用贷款模式，借鉴农业银行滨州分行纯信用贷款做法；发展供应链金融，促进产业链上下游协同融资；建设农村信用体系，推广山东农担大数据风控经验。通过金融创新降低融资成本，提高服务可及性。
4) 强化数字技术应用，推动转型升级。建议加快数字技术在农业小微企业中的应用，提升生产经营效率。具体措施包括：推广数字化管理工具，如清远市帮助小微企业开发的数字化管理系统；支持电商和直播销售，落实北京市“直播券”等激励政策；建设农业产业互联网平台，借鉴山东农担数字供应链增信平台经验。通过数字化转型帮助农业小微企业降低成本、拓展市场、提高竞争力。
5) 建立长效帮扶机制，培育内生动力。建议改变短期化、运动式的帮扶方式，构建可持续的支持体系。具体包括：建立专家团队长期结对帮扶机制；培养本土产业带头人和技术骨干；支持村级集体经济发展，增强村庄自我发展能力；完善利益联结机制，促进企业与农户共同发展。通过长效机制建设，将外部支持转化为农业小微企业的内生发展能力。
农业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基础，需要政府、企业、科研机构和社会各方共同努力，构建良好的政策环境、创新生态和市场体系。未来研究可进一步关注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农业小微企业的发展需求，探索更加精准有效的支持模式，为乡村全面振兴提供更加有力的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基金项目
横向项目“宿州市亚圣农业科技有限公司财务管理优化策略咨询服务”(项目编号：2025xhx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