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背景
智慧旅游是旅游业与现代智能技术融合的旅游[1]，它依赖于云计算、VR等技术，它通过大数据平台为游客提供个性化游览[2]，通过VR、AR、MR等技术为游客提供沉浸式互动体验、虚拟展示、智慧导览等新型旅游服务[3]。它的基础设施包括：5G网络、云计算、物联网等通用资源；景区票务、人流、车辆管理系统等组成的硬件协同系统；线上信息服务平台等组成的软件基础服务[3]。
增强现实(AR)技术通过将虚拟元素——如图像、动画、声音等——无缝嵌入到真实环境中，为用户带来更为丰富、身临其境的感官享受。虚拟现实(VR)技术则侧重于通过计算机生成的合成信息，构建一个全方位的模拟环境。混合现实(MR)作为VR与AR技术的进阶融合，不仅吸取了两者的优点，还进一步提升了虚拟与真实世界的融合度，实现了更自然、更流畅的虚实交融体验。MR技术的核心在于完全整合真实物体与虚拟环境，既保留了用户与现实世界的连接，又允许他们与眼前的虚拟信息进行直观且有效的互动。
智慧旅游来源于IBM提出的“智慧地球”理念以及我国由此提出的“智慧城市”概念，“智慧城市”在旅游领域衍生出了“智慧旅游”的概念和系列应用。我国近些年的研究表明，智慧旅游具有提升景区管理效率[2]、提振地区消费活力[4]、促进智慧城市转型发展[5]等诸多作用。史亚莉(2023)认为，智慧旅游可以使旅游资源得到高度融合与深度开发[6]。庄园等(2025)认为，智慧旅游可以拓展非遗旅游新业态、提升非遗旅游公共服务水平[7]。
国外关于智慧旅游的研究表明，智慧旅游具有提升游客体验[8]、提高游客满意度[9]等作用。Singh等(2025)认为，将游戏化融入智慧旅游技术(STT)，对于提升参与度和丰富目的地体验至关重要[10]。Luo (2025)认为，将低空技术融入智慧旅游生态系统可以提升城市旅游运营效率，并提高游客满意度，提升协同管理水平[11]。
2. 智慧旅游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智慧旅游发展水平指标体系建构
本文以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智慧旅游场景应用指南(试行)》《工业和信息化部、文化和旅游部关于加强5G+智慧旅游协同创新发展的通知》等文件为指导，参考其他文献中提到的与智慧旅游发展评价相关的指标，结合避暑山庄实际情况，制定评价指标体系如下表1所示。
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smart tourism development level
表1. 智慧旅游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智慧旅游发展水平评价 |
一级指标 |
二级指标 |
通信基础设施B1 |
景区内是否广泛分布5G基站并实现5G信号全覆盖B11 |
是否铺设光纤并实现无线网络覆盖B12 |
是否建成物联网B13 |
是否建成大数据中心B14 |
是否建成通用算力中心B15 |
景区发展潜力B2 |
年度游客人数B21 |
年度旅游收入B22 |
研发投入B23 |
人才聚集度B24 |
智慧场景应用B3 |
是否建成智慧信息发布系统B31 |
是否建成智慧预约预订系统B32 |
是否建成智慧交通调度系统B33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停车系统B34 |
是否建成智慧游客分流系统B35 |
是否建成智慧导览讲解B36 |
是否建成沉浸式体验场景B37 |
是否建成智慧酒店入住系统B38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营销模式B39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监管系统B310 |
3.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3.1. 研究方法
鉴于层次分析法带有主观成分，因此本文分别用层次分析法与熵值法计算指标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最后将两者的数据汇总，并通过设置权重系数来计算组合权重，组合赋权可以使权重更合理[12]。
1、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简称AHP，旨在模拟人的决策过程，以解决涉及多个因素的复杂系统问题[13]。
2、熵值法
熵值法是一种用来判断某个指标离散程度的数学方法，它根据各指标的数据差异程度进行赋权[14]。
3、TOPSIS (优劣解距离法)
TOPSISI是一种典型的多目标决策分析方法[15]，运用欧氏距离确定评价对象与理想解的距离，能够基于原有数据充分提取数据信息，实现综合评价排序[16]。
3.2. 数据来源
通过以“承德避暑山庄全景VR”、“承德避暑山庄AR”、“承德避暑山庄MR场景体验馆”、“承德避暑山庄新型数字展陈”等相关关键词在各短视频平台与社交媒体平台搜索，收集各平台游客体验与反馈，结合咨询景区工作人员、致电景区客服中心、登录承德避暑山庄官网(https://www.bishushanzhuang.com.cn/)与承德文物局官网(https://wwj.chengde.gov.cn/)查询等多种方式获得一手、真实的数据，并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整理，结果如下所示：
1、目前，该景区官网有全景VR游览模块，但是仅限于在网站浏览。
2、根据作者2019、2024等年份的多次亲身体验及实地调查、咨询景区工作人员等多种渠道得知，景区未统一配发AR眼镜、VR头戴显示器或设置租赁的此类智慧游览设备的场馆，也未建成MR场景体验场馆。
3、景区在2019年已建成首个5G基站，目前已经建设部分5G基站，5G信号虽然向全覆盖方向推进，但目前并未全覆盖。
4、具备智能门禁及售票系统、智能导览、监控监测及预警系统等功能模块。
5、建成虚拟导览系统以及承德古建筑基本信息库。
6、未建成沉浸式体验场景，VR、AR、XR、新型数字展陈等技术设备应用较少。
7、未应用智能传感器、智能仪表、指路机器人、智慧大屏等技术产品，未建成景区智能厕所、智能垃圾桶、智能标识牌等服务设施。
8、未建成人流监测预警系统。
3.3. 指标体系权重计算结果
1、运用层次分析法的指标体系各指标权重结果如下表2所示。
Table 2. Weights of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index system
表2. 层次分析法指标体系权重
一级指标 |
权重 |
二级指标 |
权重 |
通信基础设施B1 |
42.86 |
景区内是否实现5G信号全覆盖B11(无5G信号赋分0，部分覆盖赋分1或2，
全覆盖赋分3) |
8.57 |
是否铺设光纤并实现无线网络覆盖B12 (无光纤与无线网络赋分0，
无线网络部分覆盖赋分1或2，全覆盖赋分3) |
8.57 |
是否建成物联网B13 (无物联网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 |
8.57 |
是否建成大数据中心B14 (无大数据中心赋分0，建设中赋分1，有已建成赋分2) |
8.57 |
是否建成通用算力中心B15 (无算力中心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 |
8.58 |
景区发展潜力B2 |
12.29 |
年度游客人数B21 |
5.27 |
年度旅游收入B22 |
5.27 |
研发投入B23 |
1.75 |
智慧场景应用B3 |
42.85 |
是否建成智慧信息发布系统B31 (未建成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下同)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预约预订系统B32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交通调度系统B33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停车系统B34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游客分流系统B35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导览讲解B36 |
4.29 |
是否建成沉浸式体验场景B37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酒店入住系统B38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营销模式B39 |
4.29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监管系统B310 |
4.24 |
2、运用熵值法的计算结果如下表3所示。
Table 3. Weights of entropy method index system
表3. 熵值法指标体系权重
一级指标 |
权重 |
二级指标 |
权重 |
通信基础设施B1 |
29.4 |
景区内是否实现5G信号全覆盖B11 (无5G信号赋分0，部分覆盖赋分1或2，
全覆盖赋分3) |
5.88 |
是否铺设光纤并实现无线网络覆盖B12 (无光纤与无线网络赋分0，
无线网络部分覆盖赋分1或2，全覆盖赋分3) |
5.88 |
是否建成物联网B13 (无物联网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 |
5.88 |
是否建成大数据中心B14 (无大数据中心赋分0，建设中赋分1，有已建成赋分2) |
5.88 |
是否建成通用算力中心B15 (无算力中心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 |
5.88 |
景区发展潜力B2 |
17.64 |
年度游客人数B21 |
5.88 |
年度旅游收入B22 |
5.88 |
研发投入B23 |
5.88 |
智慧场景应用B3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信息发布系统B31 (未建成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下同)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预约预订系统B32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交通调度系统B33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停车系统B34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游客分流系统B35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导览讲解B36 |
5.88 |
是否建成沉浸式体验场景B37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酒店入住系统B38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营销模式B39 |
5.88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监管系统B310 |
5.88 |
3、组合权重
基于上述两种方法的组合权重，本文权重系数法确定组合权重，因时间精力有限，收集的数据有限，且多个指标需要主观赋分，因此熵值法计算的权重结果参考意义小于层次分析法。因此，本文将层次分析法的权重系数设置为0.6，熵值法的权重系数设置为0.4。如下表4所示。
Table 4. Combination weight of index system
表4. 指标体系组合权重
一级指标 |
AHP
权重 |
熵值法
权重 |
组合
权重 |
二级指标 |
AHP
权重 |
熵值法
权重 |
组合
权重 |
通信基础设施B1 |
42.86 |
29.4 |
37.48 |
景区内是否实现5G信号全覆盖B11 (无5G信号赋分0，
部分覆盖赋分1或2，全覆盖赋分3) |
8.57 |
5.88 |
7.49 |
是否铺设光纤并实现无线网络覆盖B12 (无光纤与无线网络赋分0，无线网络部分覆盖赋分1或2，全覆盖赋分3) |
8.57 |
5.88 |
7.49 |
是否建成物联网B13 (无物联网赋分0，建设中赋分1，
已建成赋分2) |
8.57 |
5.88 |
7.49 |
是否建成大数据中心B14 (无大数据中心赋分0，
建设中赋分1，有已建成赋分2) |
8.57 |
5.88 |
7.49 |
是否建成通用算力中心B15 (无算力中心赋分0，
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 |
8.58 |
5.88 |
7.50 |
景区发展潜力B2 |
12.29 |
17.64 |
14.43 |
年度游客人数B21 |
5.27 |
5.88 |
5.51 |
年度旅游收入B22 |
5.27 |
5.88 |
5.51 |
研发投入B23 |
1.75 |
5.88 |
3.40 |
智慧场景应用B3 |
42.85 |
58.8 |
48.09 |
是否建成智慧信息发布系统B31 (未建成赋分0，建设中赋分1，已建成赋分2，下同)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预约预订系统B32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交通调度系统B33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停车系统B34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游客分流系统B35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导览讲解B36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沉浸式体验场景B37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酒店入住系统B38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营销模式B39 |
4.29 |
5.88 |
4.93 |
是否建成智慧旅游监管系统B310 |
4.24 |
5.88 |
4.90 |
4. 承德避暑山庄智慧旅游发展水平评价
4.1. 最终计算结果
因指标体系中部分指标采用赋分制，所以最优值(理想化目标)将此类指标统一设置为10，最劣值为0。同时，由于本指标体系中全部为正向指标，且在其他文献中无量纲化处理可有可无，因此在TOPSIS法在进行综合得分评价过程中省略指标方向处理与无量纲化处理。
经过最终计算，2024年承德避暑山庄的智慧旅游发展水平为0.79。
4.2. 结果分析
从最终计算结果来看，承德避暑山庄的智慧旅游发展水平处于中高水平，这得意于2019年就开始建设的5G基站、接入的光纤、建成的智能门禁及售票系统、智能导览、监控监测及预警系统等功能模块。但是由于该景区对于AR、VR等技术应用较少，缺乏沉浸式体验场景、智慧营销系统等模块，所以综合发展水平得分不算太高，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5. 智慧旅游开发策略与建议
根据上述模型对承德避暑山庄的智慧旅游发展水平综合评价计算结果以及对结果的分析，可以有针对性地提出该景区的开发策略建议。
1、打造沉浸式体验场景
为了增强游客的参与感与满意度，承德避暑山庄应积极探索AR、VR等技术的深度应用，设计一系列融合历史文化与现代科技的沉浸式体验项目。例如，利用VR技术重现清代皇室生活场景，让游客“穿越”回古代，亲身体验皇家园林的辉煌与精致；或通过AR技术，在景区内设置互动解谜游戏，结合历史典故与自然景观，让游客在探索中增长知识，享受乐趣。此外，还可以考虑建设数字艺术馆，利用全息投影等技术展示古代绘画、雕塑等艺术珍品，为游客提供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
2、加快景区物联网建设
物联网技术的应用是实现景区智慧化管理的基础。承德避暑山庄应进一步完善物联网基础设施，包括但不限于智能环境监测站、智能停车系统、智能垃圾桶等，通过传感器实时收集环境数据、人流密度、垃圾满溢等信息，为景区管理提供精准决策支持。同时，建立统一的物联网管理平台，实现数据的集中处理与分析，提高运营效率和服务质量。
3、打造景区大数据中心
构建景区大数据中心，是提升智慧旅游服务水平的关键。该中心应集成游客行为分析、旅游趋势预测、运营绩效评估等功能，通过对海量数据的深度挖掘，为景区规划、市场营销、服务优化提供科学依据。此外，大数据中心还应具备应急响应能力，能够迅速处理突发事件，保障游客安全。
4、打造景区智慧信息发布系统
建立多渠道、多平台的智慧信息发布系统，确保游客能够随时随地获取最新的景区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天气预报、开放时间、门票价格、活动预告等。同时，利用社交媒体、移动APP等新媒体渠道，加强与游客的互动，收集反馈意见，不断优化服务体验。
5、打造智慧景区交通调度系统
针对承德避暑山庄游客流量大、交通压力大的问题，应开发智慧交通调度系统，通过实时路况监测、车流预测、智能调度等手段，有效缓解交通拥堵，提升游客出行效率。同时，推广电子票务、预约游览等制度，减少现场排队等待时间，提升游客满意度。
6、打造景区智慧游客分流系统
利用大数据分析，预测不同时间段、不同区域的游客流量，通过智能导览系统、景区APP等方式，引导游客合理规划游览路线，避免热门景点过度拥挤，提升整体游览体验。同时，设置虚拟排队系统，减少游客实际等待时间，提高游览效率。
7、加快形成景区智慧营销系统
承德避暑山庄应充分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构建精准营销体系。通过游客画像、行为分析等手段，识别目标客群，制定个性化营销策略，提高营销效果。同时，加强与线上旅游平台的合作，拓宽销售渠道，提升品牌知名度。此外，还可以探索虚拟现实直播、线上虚拟游览等新型营销方式，吸引更多潜在游客关注。
综上所述，承德避暑山庄在智慧旅游发展的道路上已取得初步成效，但仍需持续创新，深化技术应用，完善服务体系，以更加智慧、便捷、个性化的服务，迎接每一位游客的到来，共同推动景区向更高水平的智慧旅游目标迈进。
NOTES
*第一作者。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