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哪吒之魔童降世》由彩条屋影业出品，改编自中国传统神话。讲述了阴差阳错“生而为魔”的哪吒，在家人、朋友和师傅太乙真人的帮助下，打破命运的束缚，破除世人对魔童的成见，“逆天而行”与命运斗争到底的故事。因为《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所蕴含了独特的文化符号、文化观念及文化背景，使之成为一部具有高语境文化内涵的动画电影 [1] 。此外，《白蛇：缘起》《雄狮少年》《深海》等国产动画电影院线持续发力，票房和观影评价普遍良好。国产动画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全龄化”的发展趋势打破了低龄化的观看市场，向亲子市场、成人市场扩大，实现影院观看的集体记忆塑造，也让年轻群体从认知角度对我国传统文化进行学习及传承 [2] 。
该影片于2019年7月26日首映，当日票房达1.39亿元，占当日电影总票房的62.79%，影片首日排片占比33.12%。首周票房超6.5亿元，创造了中国动画电影首日及首周票房新纪录。上映第五天，票房超过《西游记之大圣归来》，成为国产原创动画电影票房第一；上映第八天，票房超越《疯狂动物城》，创下动画电影最高票房记录：上映第三十七天，票房超越《流浪地球》，一跃成为2019年票房冠军，票房位居中国影史第四。《哪吒之魔童降世》在国际传播中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和影响力。该片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广泛的发行和推广，进入了多个国家的影院并在当地获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绩。同时，该片在国际电影节中获得了多个奖项的肯定，为中国动画电影在国际舞台上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2. 中国传统文化对动画电影设计的影响
英国哲学家洛克认为：“人们应该寻求外部的明确标记，以便将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思想和观念表达给他人。”传承和发展是传统文化的基础，而传统文化的象征则可以跨越空间和时间的界限，使其得以流传和保留。通过使用文化符号，我们可以理解和接受它们所代表的意义。这些文化符号不仅体现出中国古代哲学的思想，比如儒家和佛教的哲学，而且也涵盖着人类的心灵、文化和思想 [3] 。
中国动画电影在20世纪20年代开始蓬勃发展，并经历了五个重要的阶段。首先是起步阶段(1922~1948)。在这个时期，万氏兄弟通过模仿和使用逐格拍摄技术，制作出了中国第一部无声黑白动画电影《大闹画室》。因此，万氏兄弟也被叫做“中国动画之父”。在科学技术的进步下，中国第一部真人版的《骆驼献舞》为中国的动漫产业带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1941年，《铁扇公主》这部动画长篇电影问世，并迅速在东南亚和其他国家走红。这部电影首次尝试将中国山水画的精髓呈现出来，通过传统的绘画技巧，如勾线、皴法和留白，来表现画面中的细节。角色的设计也大量借鉴了中国戏曲的特点，服装方面则选择了中国武生戏服，展示出初期的民族风格。
第二阶段是迅猛发展阶段(1947~1956)。在新中国成立后，许多杰出的人才加入了中国动画电影的创作，使得中国动画电影迅速崛起。1955年，中国动画电影取得了重大突破，木偶片《神笔》和动画片《骄傲的将军》都在当时获得了巨大成功。随着中国大陆的电影工业的发展，第一部儿歌《谢谢小花猫》和第一部多媒体动漫《乌鸦为什么是黑的》也在不断推陈出新。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已经开始尝试将国外的技术与我国的文化特色相结合，并为创作具有民族风格的动画奠定了基础。
第三阶段是民族风格的繁荣发展阶段(1957~1966)。在这个时期，中国动画业取得了空前的发展，共拍摄了40部作品，题材丰富多彩，在国内外享有盛誉。1958年第一部中国风格剪纸片《猪八戒吃西瓜》、1960年第一部折纸片《聪明的鸭子》、1960年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相继推出，动画电影“中国学派”得到快速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民族风格在动画电影中变得越来越突出，传统文化也得到了有效的传承 [4] 。
第四阶段是停滞与再繁荣阶段(1966~1986)。由于文革的冲击，中国的动画业暂时陷入停滞。1977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动画在题材选择和艺术表现方面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哪吒闹海》和《女娲补天》都是以古代神话故事为题材制作的大型动画片。自1987年以来，中国动画的创作发展迅猛，民族特色鲜明，地域差异明显，大大提高了中国动画的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随着《大闹天宫》《三个和尚》等国产动画片的获得国际认可，中国的动画艺术正在走向世界，其影响力越来越大，中国的传统文化也正在通过这些电影被世界所接受和认可。
第五阶段是一个充满挑战和机会的阶段(1987~2005)。随着80年代中后期外国动画的不断涌入，中国的动画电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政策的扶持之下，加大对人才、拍摄基地的建设。我国在1999年推出了影院动画长篇《宝莲灯》，同时举办了“1988年上海国际动画电影节”。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动画电影数量不断增加，观众的体验也日益提高。通过将传统文化与哲理融合在一起，动画电影短片大量使用象征手法，以深刻的方式展示内容。
目前，中国的动画电影正在飞速发展。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与许多因素密不可分，包括时代背景、意识形态、文化、技术进步和市场化。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动画电影创作的重要灵感来源，具有独特的魅力和深远的意义。中国的动画电影借鉴了中国悠久的文化遗产，通过对民间故事、神话小说和寓言的改编，创作出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动画作品。基于中国的社会环境、文化习俗和历史传承，我们致力于探索和发展。通过不断创新和推动，中国的动画电影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它们不仅拥有独特的美学特质，而且更加符合当今社会的需求。中国传统文化一直是国产动画电影的重要支柱，并且在长期内保持着领先的地位，而电影产业也有助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传承 [5] 。
3. 中国传统文化在动画电影设计中的应用
哪吒是中国神话故事《封神演义》中的经典人物，从1961年起，我国动画就对哪吒故事进行了多次的文艺创作，哪吒作为一个符号，映射了文化在不同时期的审美追求、价值诉求、叙事差异等。1961年，《大闹天宫》标志着中国动画的民族风格的蓬勃发展，1978年，《哪吒闹海》开启了新的繁荣时期，2019年，《哪吒之魔童降世》则成为哪吒故事文本的典范，它不仅完善了中国民族风格的建构，更体现出了哪吒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传统文化和时代特色。《哪吒之魔童降世》是一部充满传统文化元素的电影，它不仅能够促进传统文化的传播，而且还能为我们提供宝贵的启示 [6] 。
1) 角色形象符号
a) 哪吒与敖丙
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与敖丙误打误撞托生为混元珠的魔丸与灵珠。哪吒作为我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的文化符号，一直被大家当作是正义的代表。“莲花荷叶衣，头顶冲天髻，脚踩风火轮，手拿乾坤圈，双臂缠着混天绫，一身正气。”这是我们童年记忆中的哪吒形象。当电影首次公布哪吒的形象时，大多数观众都感到非常不满，认为他与传统的哪吒形象有很大的差异。他的头顶有一个锅盖般的刘海，额头上有一个红色印记；黑眼圈像烟熏妆一样，显得非常难看；脸上长满了雀斑，鼻梁塌陷，显得格外可怜；身着红色镶黄边坎肩，上面绣着精美的莲花图案，腰间系着闪耀的黄色腰带，脚上光滑的鞋子，敞开双臂，让自己洋溢着温暖的气息；他的双手总是紧紧地握在裤腰里，显得既拽又痞；这个人曾经是一个善良勇敢的英雄，但现在却变得暴躁易怒，与过去的形象大相径庭。如图1所示。
Figure 1. Comparison of Ne Zha’S character design in “The Legend of Ne Zha” and “Ne Zha”
图1. 《哪吒传奇》与《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角色设计对比①
而昔日动画作品中的“反派”，龙王三太子敖丙在这部影片中却深受大家喜爱。敖丙是灵珠的化身，飘逸的蓝色长发一部分高高梳起，另一部分自然垂于身后，两绺垂于胸前；两个还未完全炼化的蓝色龙角长在额前，印堂中央是蓝色的灵珠印记；眉宇间洋溢着优雅的神采，鼻梁笔直如镜；穿上一件洁净而又华丽的白衣，上面绣满了柔和而又清新的浅蓝色花纹，语调沉稳而又自然，身体动作轻盈而又有力，与传统故事中被哪吒抽筋扒皮的敖丙形象完全不同，如图2所示。
Figure 2. Comparison of Ao C’s character design in “The Legend of Ne Zha” and “Ne Zha”
图2. 《哪吒传奇》与《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敖丙角色设计对比②
b) 太乙真人与申公豹
太乙真人属于电影中的主要人物之一，他性格诙谐有趣，外形体态更是憨厚可爱。太乙真人的肤色显得格外出众，与众多主要角色相比，它的颜色更加鲜艳夺目。与众多仙人的神秘气息不同，太乙真人的衣袂飘飘，白发和金发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耀眼。使用柔和的粉红色和清澈的蓝色来展现人物形象。从一个瘦弱的苦行者变成了一位充满活力、热爱生活、热爱美丽的民间艺术家，他用色彩描绘出一个充满欢乐的世界。使用多样的颜色符号，给太乙真人带来了丰富多彩的世俗情感，与申公豹沉闷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图3所示。
Figure 3. Taiyi Zhenren character design
图3. 太乙真人角色设计③
与太乙真人的世俗化相比，申公豹的设色是符号化用色。黑色与黑豹的结合勾勒了一个狡猾、敏感、凶残的“腹黑”形象。黑色被视为黑夜和邪恶的象征，申公豹有才却德才不配位，但他的德行却无法得到元始天尊的认可。通过观看电影，我们可以发现申公豹所出现的场景通常是一种令人沮丧的深沉气氛，这与他的颜色相呼应。他的存在为故事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推动力，并且为主角的性格增添了鲜明的对比，如图4所示。
Figure 4. Shen Gongbao character design
图4. 申公豹角色设计④
c) 李靖与李夫人
李靖受天命所托，主要负责抵抗水患、维护百姓安全。作为一名陈塘关的总兵、妻子和父亲，他既肩负着广泛的社会责任，也有责任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因此，人物的整体服装采用了深沉的墨绿色。墨绿色就像一棵坚强的大树，它既不会轻浮，也不会温柔，而是一种令人信赖、安心的颜色。李靖以其深厚的智慧、坚定的信念，以及他身上所蕴含的父亲的威严，展示了一位温柔而又充满关怀的慈父。李靖负责维护民众的安定，并且对哪吒施加严格的限制；作为一个父亲，李靖无法接受儿子的宿命，他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代替儿子，并愿意承担天谴的惩罚，如图5所示。
李夫人在影片的服装主要为一套淡紫色的汉服。紫色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受欢迎，它通常被用于女性服饰，象征着高贵和神秘。李夫人的每一次出场都会让观众被其迷人的色彩所吸引，她身上的紫色衣服的颜色饱和度和色调会随着故事情节和场景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本影片有三个场景可以很好地呈现。当哪吒出生的那个晚上，他浑身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世界。太乙真人试图用乾坤圈来控制他，准备夺取他的生命。此时，李夫人突然冲出来，用她的生命保护哪吒。她的淡紫色比太乙真人的蓝色和李靖的墨绿色更加柔和，更能体现母亲的慈爱。第二个场景是在《山河社稷图》中，李夫人身着一袭紫衣，在这美轮美奂的画面中，更显出一种梦幻般的和谐，温暖的黄色霞光中，一丝淡淡的香气，树叶也呈现出柔和的粉紫色，把李夫人的容颜描绘得无比美丽而温馨。第三个场景是李夫人为救陈塘关百姓，身着铠甲披风果敢触及，紫色的披风加银色的盔甲，英气而坚定，如图6所示。
2) 道具类文化符号
a) 乾坤圈与混天绫
太乙真人赠予的乾坤圈是中国古老的法器，它的功效主要是抑制哪吒身上的邪恶力量。金色以其独特的光泽和高贵气质，给人一种非凡的视觉冲击力，让人眼前一亮。在乾坤圈的圆环上，四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蓝宝石，与其他颜色形成鲜明对比，通过巧妙的色彩搭配，乾坤圈不仅显得更加精致，而且打破了单一的金色，增添了一份活泼可爱的气息。四个蓝色的珠子源于婴儿饰物，恰到好处地体现出孩童的天真和纯真。在影片的最后，哪吒为了保护敖丙，把他的武器都戴在手上。他的红色服装和金色火焰以及乾坤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彼此依赖，如图7所示。
Figure 7. Props design of the Qiankun circle and the mixed heavenly Aya
图7. 乾坤圈与混天绫道具设计⑦
b) 指点江山笔
“镜头语言”是电影和动画的基本组成部分。指点江山笔作为一种符号化存在，导演却几次给予它特写镜头，它是形象化的艺术。因此指点江山笔的存在意义极为重要。这把笔的造型犹如一支毛笔，它的碧绿色的笔杆上点缀着闪耀的金色装饰图案，宛如一件翡翠般的宝物。中国古代文化中，玉如意被视为吉祥美好的象征，笔杆上金色的镶边花纹代表着高贵、辉煌，象征着智慧和大光明，莲花与祥云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白金交织，构成一幅神圣而又优雅的画卷，象征着仙家的美丽与纯洁。金色的装饰和翠绿的笔杆、黑白的笔头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同时，在保持实物原有特征的基础上，运用了阴阳八卦图的象征意义，以此来表达自然之美，以及道家之精髓。在这部电影中，指点江山被描绘成一把能够帮助人们解开迷雾的钥匙。通过对中国传统水墨符号的灵活运用，来回挥笔的符号打破了现实世界的局限，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文明领域，如图8所示。
Figure 8. Design of finger pointing pen props
图8. 指点江山笔道具设计⑧
c) 结节兽
结节兽属于本影片的小人物出现，虽然不似主人公的重要性，却也是惊鸿一瞥。他们的原型本为三星堆遗址文物，创作者将他们做了拟人化的处理，通过对比造型，使用绿色和黄色来达到统一的效果。三星堆遗址的文物大多数都是青铜器，它们最初的颜色是金黄色，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变成了翠绿色。这种改变不仅体现出对古文物的尊重，也使整个场景的氛围变得更加统一。使用结节兽这种独特的中国传统色彩符号，可以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如图9所示。
3) 环境色彩文化符号
《哪吒之魔童降世》的色彩以白、蓝、灰和绿三种颜色为主，这些颜色分别象征了仙境、深渊和人间。在剧情中，为了更好地展现中国工笔青绿山水的特点，还添加了一些艳丽的色彩和神秘的色彩。这些色彩符号不仅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而且还带有幽默感和欢乐气息，能够为电影中的人物塑造出全新的形象。刘浩琳曾提到，在电影拍摄中，使用颜色来表现时间和空间的变化是一种常见的技巧。色彩对于影视动画的质量有着重要的影响，它不仅可以改变作品的外观，还可以深刻地影响观众的情绪。
这部电影的开场就带有浓厚的魔幻气息，喻示仙魔二丸乃一胞所生，却本性殊异，分别代表仙、魔两个端点。随着纯白色调的出现，指出了哪吒降生乃是仙童转世的天命所为，但由于师傅贪杯误事，使得仙魔两道角色交替，这不仅改变了电影的发展方向，还为新的色彩形象的诞生奠定了基础。一尘不染的颜色呈现出明快、柔和、温暖和优雅的氛围，整幅作品都充满了优雅和尊严。魔界的颜色深沉而阴暗，景象神秘而恐怖，充满了混乱与不安；在这个以蓝绿色为主的社会中，颜色暗淡而缺乏光泽，展现出原始人的愚昧和贫穷的生活状态。相比之下，主角的颜色鲜艳度显著提升。以红、白、黄、蓝、绿五种颜色为基调，突出主角的地位和影响力。
4. 当代国产动画电影设计启示与策略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一部中国动画电影，在其国际传播过程中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和广泛的反响。
通过全球放映和宣传活动，《哪吒之魔童降世》获得了广泛的国际曝光。该电影在中国内地取得了巨大的票房成功后，迅速引起了国际市场的兴趣。在国际市场上，电影在许多国家和地区上映，并接受了各国观众的评价和认可。其在海外票房表现不俗，尤其在一些亚洲国家和地区取得了非常好的口碑和票房成绩。
同时，该电影在国际传播过程中受到了诸多国家和地区的关注和肯定。《哪吒之魔童降世》的独特故事和精良制作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和赞誉。在一些国际电影节上，该电影荣获多个奖项，例如在法国安锡动画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动画长片奖。这些奖项的获得不仅表明了电影在国际上的认可度，也为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树立了榜样。
此外，该电影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也在国际上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电影中所呈现的中国文化元素和价值观引起了观众们的共鸣，并且获得了全球范围内的称赞。人物形象的刻画鲜明、生动，不仅在国内受到了观众的喜爱，也在国际上得到了认可。这一点体现在很多国际观众对于角色的情感共鸣和情节的赞同上。
《哪吒之魔童降世》在国际传播过程中表现出色，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国际反响。其票房成绩和获奖情况都证明了该电影的成功。而且，该电影通过独特的故事情节、精良的制作和体现中国文化的元素，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和肯定。这对于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也为中国电影在国际市场上争取更广阔的空间提供了经验和宝贵的启示。
基金项目
2023年度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基于沉浸式体验的大运河江苏段数字文旅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023SJYB0925。
注释
①图1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400213881975863?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featurecode=newtitle&s_trans=5398386014_4400213881975863&s_channel=4
②图2来源：网页引用，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40723214057103943&wfr=spider&for=pc
③图3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399707084153215?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s_trans=5398386014_4399707084153215&s_channel=4
④图4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399707084153215?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s_trans=5398386014_4399707084153215&s_channel=4
⑤图5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399707084153215?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s_trans=5398386014_4399707084153215&s_channel=4
⑥图6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399707084153215?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s_trans=5398386014_4399707084153215&s_channel=4
⑦图7来源：《哪吒之魔童降世》影片截图，http://m.iqiyi.com/v_19rrcuke28.html
⑧图8来源：《哪吒之魔童降世》影片截图，http://m.iqiyi.com/v_19rrcuke28.html
⑨图9来源：网页引用， https://weibo.com/6217939256/4399707084153215?wm=3333_2001&from=10DA293010&sourcetype=weixin&s_trans=5398386014_4399707084153215&s_channe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