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地指出了，人才是第一资源，要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1]。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嘱托办好让人民放心的一流大学已经成为很多高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一个重要目标。研究生是国家培养人才的重要形式，研究生培养的质量关乎国家人才建设基础，而研究生的招生是整个研究生人才培养体系中的首个环节，更是人才培养环节中的重中之重[2]。
2. 当前研究生招考情况
2.1. 国内研究生招考的情况
近年来，中国研究生招生规模持续增长，反映了国家对高等教育和研究型人才的重视。我国研究生招生人数持续增加，这一趋势部分源于国家对高等教育的重视，特别是在提升研究和创新能力方面[3]。同时国家通过政策推动，如“双一流”大学建设等，旨在提升高等教育质量，这也推动了研究生教育的发展。除了全日制研究生外，非全日制、在职研究生的招生数量也在增加，满足不同群体的教育需求。
由于报考人数的增加，研究生入学竞争日益激烈。不同地区、不同高校之间在录取标准和政策上存在差异。所以研究生的招考制度既要体现统一性、又要体现出多元化[4]。目前国内，研究生入学考试(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统一考试)是主要的选拔方式，考试通常包括公共课(政治、外语)和专业课考试[5]。但部分高校和专业已经开始实行综合评价招生，即在考试成绩基础上，加入面试、科研能力等多元评价标准。
就目前而言，这种多元的考核往往体现在复试的环节上，复试通常包括面试、口试或其他形式的评估，这一阶段更加注重考生的综合素质、专业能力和研究潜力，不同学校和专业的复试内容和形式可能有很大差异[6]。一些学科可能要求考生进行学术报告、实验技能测试或专业知识的深入讨论。对于申请研究型学位的学生，复试中可能特别关注学生的研究经历、学术成果和研究计划，当然复试不仅考察学术能力，还可能评估考生的思想政治素质、沟通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
2.2. 本校近年研招综合考核情况
自从国家开展“双一流”建设以来，各高校把“双一流”建设看作是推动高等教育的战略性工程，看作是学校内涵发展的标志[7]。学校紧紧围绕国家和黑龙江省的重大决策部署，主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在筑牢国家森林生态屏障、推进龙江生态文明建设，发展龙江林业经济特别是碳汇经济、推进林区经济转型，发挥森林和湿地资源优势、推进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开展绿色环保新材料研究、推进科技成果转化，推进“龙江丝路带”建设等领域贡献东林智慧[8]。
学校一贯秉承人才培养、学术团队、科研创新三位一体的建设发展思路，全力推进“双一流”建设。其中在人才培养中，研究生的培养成为重中之重，该校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不断深化，按一级学科招生与培养稳步推进，“双一流”建设学科的博士研究生招生规模不断扩大。其中研究生的招生方式和理念加强与改革成为了重头戏[9]。
3. 研究生招考模式的改革与实践
我国研究生招生考试的模式和形式多样，主要包括传统的统一考试模式、推荐免试模式、综合评价招生模式等。下面将分别介绍这些模式的特点、优缺点以及它们的意义。
3.1. 目前研究生招考模式的特点
我国研究生招生考试常见的三种模式在我国现阶段承载了巨大的人才选拔作用，这些不同的招生模式和形式反映了中国高等教育领域对于人才选拔方式的不断探索和创新。每种模式都有其独特的优势和局限性，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多元化、灵活性较强的研究生招生体系。这种多样性有助于满足不同类型学生的需求，同时促进高等教育质量的提升和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
这三种模式的特点、优缺点、意义，见表1所示：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 tactic pattern
表1. 招式模式的特点及优缺点
招生模式 |
特点 |
优点 |
缺点 |
意义 |
统一考试模式 |
包括政治、外语和专业课程的标准化考试；全国统一的考试和评分标准 |
公平性：提供统一的评价标准；广泛接受和认可 |
倾向于应试教育；考生面临巨大压力 |
维护研究生招生的基本公平性和选拔标准的统一性 |
推荐免试模式 |
面向成绩优异的本科生；直接进入目标院校的复试环节 |
激励机制：鼓励本科生在学术和综合素质上表现出色；为顶尖学生提供更便捷的升学途径 |
选拔范围有限；可能存在公平性问题 |
促进高校选拔和培养具有创新潜力和研究能力的优秀学生 |
综合评价招生
模式 |
结合考试成绩、学术成果、科研经验和社会实践等多方面因素；重视面试和综合素质评估 |
全面评价：更全面地评估学生的综合素质和潜力；鼓励学生进行科研探索和创新 |
评价标准和执行过程复杂；评价过程可能涉及较多主观判断 |
推动研究生教育更加注重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创新能力 |
3.2. 招考模式改革的创新
当前中国研究生招生依然以笔试为主，考核学生的学术知识水平，但忽视了创新能力、科研潜力以及综合素质的考量，容易导致学生在应试中追求“高分低能”。构建一个多元化的综合评价体系，在初试的基础上，引入多维度评价，包含科研潜力评估、创新思维能力测试、综合素质考查等。该体系可由笔试、面试、作品展示、科研经历评估、推荐信、社会实践经验等多个环节组成。这样能够更加全面地评估学生的研究潜力与学术素养，为招生选拔提供多样化的依据。
为了实现精准选拔出具有突出学术潜力和独特科研能力的学生。国内部分高校在部分学术型硕士和博士招生中，推行“申请–考核制”。学生先递交申请材料，包括个人基本信息、上一个学业阶段的科研情况与科研成果、专家推荐材料等，再由学科和导师组进行初筛，然后进入综合考核环节。考核可以包括笔试、学术报告、讨论、科研能力展示等内容。此模式可选拔出更具学术潜力的学生，减少应试压力，提升选拔精准度。
目前，我国研究生招生相对固定，时间窗口较短，如果学生错过一次机会就需要等待明年，这样对导师和学生都不太方便，是否可以借鉴国外名校的滚动招生机制探索多轮次招生或全年滚动招生的方式。在招生过程中，设置多个时间窗口，允许学生在不同时间段递交申请，导师根据研究项目的进展需求进行灵活选拔。这种机制不仅增加了学生的选择机会，也使得招生过程更加动态、灵活，促进高校和学生之间的双向选择。
当前，大多数具有研究生招生资格的高校仍然以学术型硕士招生和培养为主，实践应用的专业型硕士相对较少，同时也导致了部分学科学生在就业市场中的适用能力不足的情况，如果能够建立实践导向型的研究生项目，将学科发展和行业需求紧密结合，或者联合企业共同培养硕士，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在招生环节也可邀请企业参加，考核学生的实践能力和产业行业应用的潜力。
与此同时，我国高校在研究生招生的多元化评价体系建设过程中，更加注重引入综合素质的评价，这样可以更多地考虑到考生的创新能力、领导能力、社会责任感、国情因素等。可以借鉴世界一些其他国家的名校，例如：麻省理工、剑桥等的招生方式，在考虑初试和复试成绩外对上述的内容提交相应比重，这样可以在减轻学生应试压力的同时，鼓励学生在本科阶段就进行更为广泛的创新能力培养和社会实践能力的培养。
3.3. 招考模式实践
本文以国内某重点高校某学院的省级重点硕士学科点的招生改革为例，在研究生的复试环节做了更加细致和合理的考查。
复试工作制定了基本的工作原则：坚持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做到政策透明、程序公正、结果公开，监督机制健全，维护考生的合法权益；坚持全面考查，科学选拔的原则。在对考生全面考查的基础上，重点考察考生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科研潜质等综合素质；坚持客观评价的原则。导师组评价成绩、专业能力考核成绩和综合素质考核成绩原则上应量化；坚持差额复试、择优录取、保证质量、宁缺毋滥原则，流程见图1。
Figure 1. Diagram of recruitment re-examination work framework
图1. 招生复试工作构架图
复试的工作安排包括：学院遴选、培训工作人员。学院按照招生学科专业(方向)组成复试小组，选派责任心强、为人公正、教学科研经验丰富、学术水平高、外国语交流能力强的教授或副教授组成。要对所有人员进行政策、业务、纪律等方面的培训，明确工作纪律和程序、成绩评定标准，确保复试工作按照规定程序进行；明确招生导师在复试工作中的权利、责任和纪律，规范其工作行为。学院命制复试考核试题。学院根据《****大学研究生招生考试自命题工作管理办法》命制复试考核试题。复试考核试题及答案在启用前均属国家机密级材料。
复试的形式上，考生复试工作原则上采取现场面试形式进行，面试时间一般不少于30分钟，具体时间、面试专家组可根据面试情况适当调整，每个复试小组成员一般不少于5人，面试过程全程录音录像，复试记录完备，并妥善保存备查，同一招生专业(方向)的各平行复试小组面试方式、时间、试题难度和成绩评定标准将保持一致。
复试的资格审核，学院在复试前将严格审查考生的报考信息、个人有效身份证件、学位证书、学历证书(以报名前所获得的文凭为准)、学籍、学生证等报名材料原件及考生资格(核对原件后，复印件存档备查)，对不符合规定者，不予准考。对考生的学位、学历、学籍信息有疑问的，学院将要求考生在规定时间内提供权威机构出具的认证证明。
综合考核内容包括专业能力考核和综合素质考核两部分。每个考生总计面试时长一般不少于30分钟。专业能力考核：包括专业外国语和专业课考核，专业外语考核主要通过中英文自我介绍以及考生随机抽取的专业英语试题进行考核；专业课由考生随机抽取题目后作答。综合素质考核通过面试形式考核，主要考核内容包括：考生的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考核；考生的创新精神和科研创新能力，考生理论知识和应用技能掌握程度、综合运用所学知识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考生对本学科前沿领域及最新研究动态的掌握情况以及在本专业发展潜力；考生的科研实践经历、社会工作能力，考生的事业心、责任感、协作性和心理素质以及举止礼仪和表达能力考核等。考生自我陈述时间为5分钟，陈述主要内容包括：(1) 已获学位期间进行的论文及创新点或工作期间主要从事的科研工作；(2) 研究生期间拟开展的工作。
思想政治素质和品德考核是研究生招生复试的重要内容和录取的重要依据，主要考核考生本人的现实表现，内容应包括考生的政治态度、思想表现、学习(工作)态度、道德品质、遵纪守法、诚实守信等方面。思想政治素质和品德考核不合格者不予录取。
上述招生过程和方式，在实践过程中被验证能够满足国家和学校制定的基本方针和原则。但是对于高质量生源的筛选和鉴别还不够，里面仍存在着一定的弊端和不足，例如，没有更多的导师参与，导师的研究方向和提出的问题有限，就限制了面试过程中所提的问题的质量，同时也容易忽略考生在某一方面特长的展示。
3.4. 招考模式创新改革实践
根据教育部《****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工作管理规定》《****大学****年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复试及录取工作办法》等文件要求，结合学院实际情况，对研究生的复试和录取工作进行了创新性的“结构化面试”改革与实践。
学院或者学科根据招生简章规定的报考条件，以收集考生电子材料的方式对考生进行复试资格审查。一志愿及调剂考生均需按要求提交资格审查材料，资格审查通过后考生方可参加复试。
“结构化面试”的核心思想就是“划分模块，分而治之”，学科根据需要将考核内容划分为若干个模块，按模块对评审专家进行分组，评审专家独立打分，各模块组单独核算，形成背靠背的考核形式和氛围，最后核算总成绩，这样就能更好地让考生在更多方向领域的问题中发挥和施展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能力。
形式见表2所示：
Table 2. Structured reexamination module division
表2. 结构化复试的模块划分
机构化分组 |
模块分组 |
分数核算 |
学科代码 |
3个模块组 |
专业能力考核(1) |
专业能力考核(1)成绩(*分) + 专业能力考核(2)成绩(*分) + 综合素质考核成绩(*分) |
08**** |
专业能力考核(2) |
综合素质能力考核 |
N个模块组 |
专业外语听说能力考核 |
专业外语听说考核成绩(*分) + 专业类1考核成绩(*分)··· + 专业类N考核成绩(*分) + 综合素质1考核成绩(*分)…… + 综合素质N考核成绩(*分) |
08**** 08**** (**方向) |
专业类考核(1) |
专业类考核(2) |
专业类考核(···) |
综合素质能力考核(1) |
综合素质能力考核(···) |
复试内容包括专业能力考核和综合素质考核两部分。学术学位研究生重点考核专业能力、创新能力和学术潜力；专业学位研究生重点考核专业能力、实践能力、应用能力。
专业能力考核：包括专业外语听说能力测试和专业课测试。综合素质考核：考核内容应涉及考生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考核；考生理论知识和应用技能掌握程度、利用所学理论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考核；考生对报考专业发展动态了解以及在本专业发展潜力考核；考生的科研和社会工作能力、实践能力考核；考生的事业心、责任感、协作性和心理健康情况考核；人文素质、举止礼仪和表达能力考核等。
计分规则遵循所有专家打分之和的平均值作为该生该项的分值，总分为各模块分值之和。
4. 成效与分析
“结构化面试”的改革的效果是卓有成效的，首先，改革得到了相关部门的认可，在试行的整个过程中，都得到了大力支持，从运行效果上看，全过程都显得格外紧凑、流转效率非常高；从考核专家的安排上看，学科中绝大多数研究方向的导师都参加了考核过程，针对考核的学生本科阶段的科研训练和未来的研究兴趣，几乎可以做到“无死角”的考核；从录取后的舆情来看，考生对考核的结果都是认可的，充分体现了公平、公开、公正的基本原则。
从录取后的各个模块成绩数据情况来看，对同一考生在不同模块中成绩排名普遍在相似区间，例如，考生“张三”在专业类考核(1)中排在17位，那么他在其他模块区间的排名大体上也在这个位次上下浮动，而对于极少数存在差异较大的考生，通过查阅考核时的现场记录可以发现，有一些考生在某些方面特别擅长，甚至在本科阶段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也可以发现有一些考生在某些方面存在比较大的缺陷，可见这种考核的方式更加的客观、公正。
5. 展望
招生制度的优劣关系着人才选拔机制的质量，也关系着是否能够选拔出更具有特殊能力和潜力的人才，当然招生制度关系着国家长远发展之计，也关系着考生个人的前途命运及其家庭的根本利益。在学校综合改革高速发展的今天，在“双一流”建设突飞猛进的时代，研究生招生改革必将更加完善，为新时期的教育事业发展助力。
基金项目
本文受东北林业大学教育教学研究项目：“双一流”背景下后疫情时代研究生招生考试中的综合评价体系的研究与探索——以信息学院为例(编号：DGYYJ2021-17)；黑龙江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一般项目“‘一流本科’背景下通识课程改革研究与实践——以《计算机网络技术与应用》为例”(编号：SJGY20210041)支持。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