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绪论
1.1. 研究背景与动机
澳门特区政府于2006年颁布了“第9/2006号法律：《非高等教育制度纲要法》”，其第十二条第三部分是关于特殊教育，当中提出了「特殊教育优先在普通学校内以融合的方式实施，亦可在特殊教育机构以其他方式实施 [1] 。」同年，澳门教育暨青年局推出了「融合教育资助计划」，为私立普通学校提供技术支持、财政资源与培训，鼓励相关学校收取有特殊教育需要的融合生 [2] 。正是这样，澳门融合教育此后得到稳步的发展 [3] 。然而，随着陆续有私立普通学校参与「融合教育资助计划」，近十多年中，澳门融合生数目有明显的改变。根据澳门教育暨青年局的网站资料显示，2006/2007学年至2012/2013学年，澳门融合生数目从277人增至516人 [4] ，而之后从2013/2014学年开始起，融合生人数更以每学年超过100人新增数字的速度在提升，直到2016/2017学年为止，融合生数目已增至1134人 [5] 。在此状况下，澳门当地的融合教育逐渐引起社会关注，早前一个澳门融合教育的质性研究显示，融合生家长会觉得融合教育学额存在不足，同时对有融合教育需要的孩子之学习状况、教育支持等表现忧虑 [6] 。有关研究显示了融合生家长在教养孩子时，会有一定程度的压力。因此，当社会上有越来越多融合生的时候，就可能会有更多的融合生家长承受有关的忧虑、心理压力，而有关家长在教养孩子时所面对的压力可能就需要更多的社会支持来调适。
社会支持源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社会学者对当时社会变迁、社会政策、工业化等现象的观察，认为有关社会现象会造成社会统整丧失及人类社会关系解离，也会使有关人士在心理上的幸福感受到负面影响，从而提出了社会支持的概念 [7] 。过往有研究显示，特教班学生家长、身心障碍人士家长所感受到的社会支持与其心理压力呈现负相关，亦即是说，有关家长知觉社会支持越高，则其感受的压力就越低。可见，社会支持或许能够减轻身心障碍人士家长、以至特殊学生家长的心理压力之负面影响，可是有关研究同时也发现相关家长所得到的社会支持并不理想 [8] [9] 。那么澳门融合生家长所感受到社会支持的情况是如何呢？他们在不同的背景下，所感受的社会支持会否有不同？目前在有关方面我们仍不清楚。因此，研究者开展以融合生家长的社会支持之实证研究，对未来澳门融合教育之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1.2. 研究目的
依据本研究动机，本研究之研究问题有三个：1) 了解澳门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现况；2) 了解不同背景变项下，澳门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差异情形；3) 就本研究结果给出建议，以作为融合生家长、学校及特区政府之参考。
1.3. 研究问题
依据上述研究目的，本研究之研究问题有两个：1) 澳门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现况是如何？2)不同背景变项下，澳门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是否存在显著的差异？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问卷本身包含填写者家长的基本资料，另外也包括「融合生家长教养压力量表」、「融合生家长生活压力量表」、「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量表」及「融合生家长参与量表」等四份量表。在本研究中，由于只探讨澳门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状况，以及了解不同背景下的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差异情形。因此本研究只陈述背景资料及「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量表」，兹述如下：
2.1.1. 基本资料
本研究的填写者基本资料有12项(即背景变项有12项)，包括：「家长出生地」、「家长与孩子关系」、「家长年龄」、「家长教育程度」、「家长工作状况」、「与配偶关系」、「家中孩子数」、「家庭经济状况」、「孩子受照顾情况」、「孩子性别」、「孩子教育阶段」、「孩子呈现障碍类型」等，有关每个变项的组别分布状况，可见表1所示。
Table 1. Distribution situation of variable groups
表1. 变量组别的分布情况
2.1.2. 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量表
本研究的「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量表」是由研究者参考其他学者之理论文献、问卷而编制出来 [10] 。研究者在编制量表初期，根据3位受访家长的回应，并结合吴佳贤、张美云、林宏炽、王龄竟、陈毓文、张桂贞等学者提出的社会支持之研究层面 [11] [12] [13] [14] ，再定出本研究中社会支持的三个层面，包括：「情感支持」、「实质支持」、「讯息支持」。「情感支持」是指融合生家长在养育融合生孩子时所感受到他人在精神上、情绪上的支持，经预试后题目有5题；「实质支持」是指融合生家长在养育融合生孩子时所感受到他人所给予之实际支援与帮助，经预试后题目也为5题；「讯息支持」是指融合生家长所感受到社会给予帮助融合生孩子的资讯，经预试后题目有6题。量表拟定使用李克特式(Likert-type rating scale)的五点量表方式塡答，从「完全同意」、「大部分同意」、「一半同意」、「少部分同意」到「不同意」，分别给予5分、4分、3分、2分、1分，将每一位受试者在每个层面的分数加起来，就代表该名受试者在该层面的分数，三个层面分数的加总，即为量表的整体总分，得分越高表示该名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越大，反之越低。预试结果是：项目分析显示各个题目与总分相关系数介于0.333~0.753 (p < 0.05)，显示每个题目所测量之心理特质比较接近；探索性因素分析显示，各题目因素负荷量在0.684~0.861之间，解释总变异量为67.539%；内部一致性检验显示，量表的「情感支持」、「实质支持」、「讯息支持」等三个层面的Cronbach α系数分别是0.851、0.839、0.909，整个量表Cronbach α系数为0.865。因此量表预试后具有良好的效度与信度。
2.2.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澳门融合生家长为研究对象，家长可以是父母、或家里其他亲属的主要照顾者，研究者首先通过社团——「澳门鲍思高青年服务网络」，向全澳所有参与融合教育的学校派发研究邀请函，最后有10所学校的校部回复参与本次研究，另外也有2个社团参与是次调查。最终从这些学校、社团共收取到363份问卷，去除没效问卷26份，有效问卷为337份，有效回收率为92.8%，以目前全澳总数约1300名融合生计算，每名融合生有1名代表家长填写问卷的话，本研究取样数约占母群体的2成5，符合抽样的数目要求 [15] 。
2.3. 研究假设
依本研究之目的，研究假设有以下两个部分：假设1. 澳门融合生家长的社会支持分数与社会支持中等水平呈现显著的不同；假设2. 不同背景变项下，澳门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具有显著的差异。
2.4. 资料分析方法
研究者首先采用SPSS21.0软件将337位融合生家长的资料输入，显著水平α设定为0.05，使用描述性统计计算平均分数及标准偏差，以单一样本T检验去验证研究假设1，运用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去考验研究假设2。分析前会先判断每组人数是否足够，若每组人数太少(少于15人、各组样本数比例少于5%，则会进行合组)。
在考验研究假设2的检验上，对背景变项只有两组的情况，采取独立样本T检验；而对背景变项为三组或以上的情况，则采用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在采用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过程中，亦会在事前进行变异数同侧性检定，若变异数具有同侧型，则会以Anova的F值、显著性进行统计，并在出现显著差异后以Scheffe法或LSD法来进行事后检定，若变异数不具有同侧型时，则会采用Welch法的近似F值、显著性进行统计，并在出现显著差异后以Tamhane’s T2进行事后检定 [16] [17] 。
3. 研究结果
3.1. 现况分析
表2显示了社会支持的描述性统计与单一样本T检验的分析结果。从分层面的得分看，融合生家长的「情感支持」平均分数为16.17分，t值为4.403 (p < 0.001)，统计上达到显著水平，高于「情感支持」中等水平的15分，显示了澳门融合生家长感受「情感支持」处于较高水平；融合生家长的「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之平均分数分别为15.47分、18.37分，t值分别为1.461 (p > 0.05)、1.013 (p > 0.05)，统计上未达显著水平，表示澳门融合生家长感受的「实质支持」、「讯息支持」均处于中等水平。从整体分数看：融合生家长整体社会支持平均分数为50.01分，t值为2.569 (p < 0.05)，统计上达到显著水平，高于整体社会支持中等水平的48分，表示澳门融合生家长感受的整体社会支持处于较好的水平。
综合上述可知，澳门融合生家长虽然在「实质支持」、「讯息支持」等层面中只是中等水平，但其知觉「情感支持」、整体社会支持等仍属于较好的程度。因此假设1有部分成立。
3.2. 不同背景变项下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之差异分析
以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去检验12个背景变项下，融合生家长的整体社会支持及其各分层面「情感支持」、「实质支持」、「讯息支持」的差异情形。结果发现：所有背景变项中，包括「家长出生地」、「家长与孩子关系」、「家长年龄」、「家长工作状况」、「家中孩子数」、「家庭经济状况」、「孩子受照顾情况」、「孩子性别」、「孩子教育阶段」、「孩子呈现障碍类型」等10个背景变项，在融合生家长知觉整体社会支持及其各分层面「情感支持」、「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上，统计中均未达显著(p > 0.05)，亦即是上述10个背景变项，均不会在社会支持中出现显著差异。而「家长教育程度」、「与配偶关系」等2个背景变项，在融合生家长的整体社会支持及其各分层面「情感支持」、「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上，均最少在1项层面的统计中出现显著差异(p < 0.05)。可见，虽然12个背景变项里，有大部分在社会支持中没有显著不同，但仍有少部分背景变项在社会支持中达到显著差异水平。现将具有显著差异的部分兹述如下：
3.2.1. 「家长教育程度」在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之差异分析
以「家长教育程度」这一背景变项进行社会支持的差异分析时发现，由于组别「幼儿园或以下程度」、「硕士或博士程度」未能达到足够的样本数，因此研究者将组别「幼儿园或以下程度」与组别「小学程度」进行合组，合为「小学或以下程度」的组别，将组别「大专或学士程度」与组别「硕士或博士程度」进行合组，合为「高等教育程度」的组别，以这三个组别来进行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由表3发现：「情感支持」、「讯息支持」、整体社会支持之F值分别为0.902、3.004、2.910，p > 0.05，统计上未达显著水平，这表示当家长教育程度不同，他们家长感受的「情感支持」、「讯息支持」、整体社会支持等没有显著的不同。然而，「实质支持」之F值为5.864，p < 0.01，统计上达到显著水平，这表示当家长教育程度不同，他们家长感受的「实质支持」会有显著不同。Tamhane’s T2事后比较发现，「中学程度」的家长比「小学或以下程度」的家长显著高2.932分，「高等教育程度」的家长比「小学或以下程度」的家长显著高3.230分。这显示当融合生家长的教育程度为中学或大学时，有关家长所感受的「实质支持」，会显著比那些只有小学或以下学历程度的家长为高。
综合上述可知，家长的不同教育程度，其所感受的整体社会支持，以及在「情感支持」、「讯息支持」上均没有显著差异，但在「实质支持」上就有显著差异，「小学或以下程度」学历的家长，所感受「实质支持」会较低。
Table 2. Social support status of inclusive students’ parents
表2. 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现况
注：***表示p < 0.001，*表示p < 0.05。
Table 3. Differences analysis of the degree of parental education on social support
表3. 家长教育程度在社会支持之差异分析
注：**代表p < 0.01。
3.2.2. 「与配偶关系」在融合生家长社会支持之差异分析
以「与配偶关系」这背景变项进行社会支持的差异分析时发现，由于组别「十分不好」未能达到足够的样本数，因此研究者将「不好」、「十分不好」这两组进行合组，合为「不好及十分不好」的组别，因此最终以「十分好」、「好」、「普通」、「不好及十分不好」等四个不同配偶关系之组别对社会支持进行单因子变异数分析法。由表4发现：「情感支持」之F值为7.026 (p < 0.001)，统计上达到显著水平，这表示家长与其配偶关系的好坏，会使其感受「情感支持」有显著不同。LSD法事后比较发现，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家长，分别比与配偶关系处于「好」、「普通」、「不好及十分不好」的家长显著高2.618分、2.753分、2.136分，这显示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家长，其所感受的「情感支持」会显著好些；「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之F值分别为2.360分、0.728分，(p > 0.05)，统计上未达到显著水平，这表示家长与其配偶关系的好坏，并不会使其感受「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会有显著差异；最后，整体社会支持之F值为3.219 (p < 0.05)，统计上达到显著水平，这表示家长与其配偶关系的好坏，会使其感受整体社会支持有显著不同。LSD法事后比较发现，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家长，分别比与配偶关系处于「好」、「普通」的家长显著高4.596分、6.178分，这显示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家长，其感受的整体社会支持会显著好些。
Table 4. Differences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with spouse on social support
表4. 与配偶关系在社会支持之差异分析
注：***代表p < 0.001，*代表p < 0.05。
综合上述可知，虽然「与配偶关系」背景变项在家长知觉「实质支持」、「讯息支持」上并没有显著差异，但在感受整体社会支持、分层面「情感支持」有显著差异。另外，「家长教育程度」背景变项也在「实质支持」存在显著差异，因此研究假设2部分成立。
4. 综合讨论
4.1. 结果讨论
本研究显示，虽然目前澳门融合生家长所感受的「实质支持」及「讯息支持」只处于中等的水平，然而其所感受的「情感支持」、以至知觉整体社会支持也能够处于较好的水平，说明目前融合生家长能够知觉一定程度的社会支持。这或许与近年社会对特殊教育、以至融合教育、早期疗育的关注开始得以提高所致。回顾近年，政府在特殊教育，尤其是早期疗育、融合教育服务上实施了一系列的政策，包括为有关孩子及家长开办各类训练的工作坊 [18] ，而其他的一些非牟利复康社团，也就家长与孩子的互动提供更多不同类型的宣导、支持与跟进 [19] [20] [21] 。在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活动推行之下，整个澳门社会对特殊教育、融合教育、早期疗育等的关注度可能因而提高。尤其是近年非牟利社团「澳门特殊教育需要学生协进会」常在公开场合中为有关家长提供建议与支援 [22] ，以及澳门政府的「澳门特区发展障碍儿童关爱网络」的成立 [23] ，亦可能会因而为有关家长提供更多的精神上鼓励。因此融合生家长得到社会的关注、以至社会的关心程度可能比以往高。正可能因为这些原因，使到有关家长感受的社会支持在某些层面中会较为理想。
本研究显示，家长教育程度的不同，会使到有关家长在感受「实质支持」出现显著的不同，当中发现「中学程度」或「高等教育程度」等较高学历的家长，均会显著比「小学或以下程度」较低学历的家长有较高的「实质支持」。另外，本研究也发现，与配偶关系的不同，会使到有关家长在感受「情感支持」、整体社会支持出现显著差异，当中发现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组别，在感受有关支持会显著较高。综合上述可知，「家长教育程度」、「与配偶关系」等这两个背景变项，会使有关家长在感受一些层面的社会支持出现显著差异。之前已有以特殊学生的家长为对象之研究显示，家长教育程度的不同，除了可以使到他们在感受「讯息支持」出现显著差异外，更可以使到他们在感受「实质支持」也出现显著的不同。有关研究也显示了有较好教育程度的家长，他们在感受有关社会支持上会较高 [8] 。而本研究在「家长教育程度」这一背景变项的差异性分析检验上，也与该研究结果相似，说明了「家长教育程度」这一背景变项，可能是影响有关家长感受社会支持的因素之一。而这原因很可能是较高教育程度者，会较懂得透过多种渠道来得到他人的协助与支持 [8] 。另一方面，从家庭系统理论观点来看，夫妻双方的婚姻关系，是凝聚家庭互动历程的重要变项 [24] ，而这种关系之间的好与坏，会可能使到他们双方感受支持程度不同，继而可能间接影响他们孩子的心理发展 [25] 。若以有关理论看，当夫妻之间有十分好的关系，他们在教养融合生孩子的过程中，就可能越能感受到双方对大家的支持。因此，与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家长，他们在感受有关社会关支持(如「情感支持」、整体社会支持)可能会较高，说明了「与配偶关系」这一背景变项，可能是影响有关家长感受社会支持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
4.2. 研究限制
本研究虽然以经过信效度分析的量表及背景资料所构成的问卷进行实证性分析，然而研究仍存在限制。第一，本研究收集了十所学校之校部与两个社团机构的337个样本，虽然依据统计学者吴明隆、涂金堂的观点 [15] ，本研究在取样上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目前澳门始终有约四十个学校的校部参与融合教育，因此本研究所得的结果，可能无法演绎推论到其他的融合生家长身上。未来的跟进研究，可以尝试抽取较多的样本，藉此提升研究的可靠性。第二，虽然研究发现，「家长教育程度」、「与配偶关系」这两个背景变项，可能是影响有关家长感受社会支持程度的因素，但是否真正的影响因素，还得有待日后更深入、更多不同统计方法的量化研究来验证。第三，本研究在结果讨论上，尝试借用其他的理论、研究、政府政策资料及康复团体运作的资料，以解释量化结果。然而，要更加了解上述研究结果的原因，还可能有待通过深度访谈的方式，才能更好解释结果。因此，未来的研究者可以考虑以深度访谈进行质性的实证分析。这样，将会更为了解融合生家长知觉社会支持之历程。
4.3. 建议与结论
依据本研究之结果，本研究从以下三个方面提出建议：
4.3.1. 家长
本研究显示，当融合生家长与其配偶关系处于「十分好」的状态时，则家长在感受「情感支持」、以至整体社会支持也会有较好的水平。因此建议有关家长，他们夫妻之间必须要建立良好的夫妻关系，平时就教养融合生孩子多作沟通，以达到更好的教养共识，这样除了能提高双方间所感受的社会支持外，亦可能会有助于大家对孩子教导的参与。
4.3.2. 学校
本研究显示，融合生家长在感受「实质支持」、「讯息支持」只处于中等水平，说明了有关家长感受到他人所给予之实际支持与帮助、所感受到社会提供帮助融合生孩子的资讯等支持仍不太足够。建议学校在有关方面多给予协助。在实质方面，学校需要加强有关融合生的教学调整、课程调整、评量调整的工作，并为融合生提供适切的心理辅助，以使家长能切实感受到学校为其孩子提供优质的教学与心理支持；在讯息方面，有关辅助的教师除了平时与有关家长作出联系外，亦可以通过微信等社交平台，为家长提供更多协助孩子的信息，使到家长无时无刻都得到各方面最新的信息。只要做到以上的协助，相信必能使到有关家长能感受到更多的「实质支持」与「讯息支持」。
4.3.3. 政府
本研究显示，家长教育程度的高低，会在他们家长感受的「实质支持」中出现显著差异。当中发现，「小学或以下程度」的低学历家长，所感受「实质支持」会较低。这说明学历程度较低的家长，较不懂得透过何种渠道、方式来得到实质的协助。建议政府需要针对为有关低学历的融合生家长提供更多的实质性协助，由政府启动跨部门的协调机制，协调其他非牟利的心理辅导专业社团，为有关融合生家长提供更多的实质支持。同时通过多样不同的宣传平台，提供更多的信息，让学校、以至融合生家长了解更多协助融合生的资讯，使有关家长感受到更多的「讯息支持」。
4.3.4. 结论
本研究显示，虽然融合生家长在「情感支持」、整体社会支持等均有不错的感受程度，但在「实质支持」和「讯息支持」的感受上仍未达到更佳的表现，而「家长教育程度」、「与配偶关系」这两个背景变项，也可能是影响有关家长感受社会支持程度的因素。寄望澳门其他学术研究者，也能以此研究为基础，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同时，也希望澳门教育当局、学校也能参考本研究的结果与建议，省思支持融合生家长的方法，为有关家长提供更佳的社会支持。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