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针对资源型城市谋划经济转型发展中忽略了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建设的客观实际，结合国务院发布《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指引，采用文献研究、调查分析、归纳总结等方法，在阐述研究文献综述基础上，分析了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的时机选择，阐明了经济转型发展对农业产业体系的要求，借此架构了资源型城市发展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模式；最后，介绍了资源型城市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现状，剖析了现代农业产业体系与标准化模式的差距及症因，并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策略，旨在为资源型城市制订经济转型发展规划提供理论参考和科学借鉴。
关键词 :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现代农业产业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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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矿产资源的不可再生性特征，决定了资源型城市的生命周期各阶段肩负的不同建设使命。多数资源型城市的经济转型建设行动都选择在矿产经济旺盛期滑向枯竭期的衰退阶段，且以城市工业替代为主线，忽略农村经济特别是现代农业产业创造经济和税收新增长点的转型发展功能。为此，应遵循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思想，以提升现代农业产业核心竞争力为指引，充分发挥现代农业的产业化特征，挖掘现代农业产业化潜力，研究构筑资源型城市现代农业产业体系，丰富经济转型发展产业经济体系，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2. 研究综述
美国学者Peter J. Barry (1995)把将农业产业化概念引入到农业经济学中，并提出农业产业公司应在法律框架内寻求多元发展，从而奠定了农业产业化理论基础 [1] ；农业产业化的道路是发展都市农业和城郊农业，带动食品、饲料、肥料等加工业发展。为此，Nilsson, J, Van Dijk, G主张农业应成为食品产业链，通过不断调整生产结构优化农产品供给，以此促进食品结构改变，这是农业产业化发展的重要任务 [2] ；农业产业化发展竞购增强农场主收入，满足人类生存的食物需求，还能增强农业可持续能力。所以，C. Clare Hinrichs, Rick Welsh (2003)提出大力发展畜牧业并积极推动畜牧业产业化，以增强城市经济可持续发展，并为政府创汇 [3] ；Annie Royer认为农业产业化是农业有组织的产业延伸和功能扩展，能够吸引游客参观和采购，通过政府营销委员会指导家庭农场主合理安排种植、加工和提供必要服务，提供农业产业化发展能力 [4] 。张克俊、张泽梅认为(2015)现代农业产业体系是关联效应较强的各种农产品的生产、经营、市场、科技、教育、服务等主体，通过分工合作建立横向功能产业体系与纵向产业链体系 [5] ；许鹏(2018)基于供给侧思想，提出农业产业化是实现现代农业绿色发展的重要形式，绿色农业高效、安全、资源节约与环境友好发展，是绿色生产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必然之路 [6] 。盖春雨(2016)认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建设主要任务是建立合理有效的农业产业聚集机制，推动优势农产品的生产、加工向优势地区的集聚 [7] ；王福军等(2017)认为，目前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建设依托单位区域分布差异不明显，总体处于相对均衡事态 [8] 。
综上，国内外学者都热衷于农业形态和农业产业化研究，并努力探讨以农业产业化推动农业可持续发展路径等，对于将现代农业产业化以及大力构建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纳入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规划的研究，还很鲜见。这为本研究留下了充分的探索研究空间，前人观点和主张将成为本文研究的重要学术借鉴和参考。
3. 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中的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架构
(一) 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的时机选择
资源型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与不可再生资源的探明储量、开采加工量有着密切关系，地方政府为加快城市建设和追求产值贡献，多采取掠夺式开采，从而加速资源枯竭进程。可见，资源型城市“因矿而生”、“因矿而兴”，也往往“因矿而衰” [9] ，具有明显的生命周期特征。综合lucas R A四阶段发展理论 [10] 和Bradbury J H的六阶段发展理论 [11] ，围绕城市经济总量的矿产经济和非矿经济结构，可确定我国资源型城市发展周期如图1所示。
Figure 1. Resource based urban development life cycle
图1. 资源型城市发展生命周期
图中，我们将资源型城市生命周期划分为层序鲜明的五个阶段。资源型城市从成长期到衰退期经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进程，从矿藏勘探、试采、开采的成长期，到开采量占据地方经济总量主导地位，矿业经济比重超过非矿经济点A，逐渐进入成熟期，包括矿产经济“一业独大”的产量高峰期、持续高产稳定期和减产滑落期B；然后进入衰竭期，包括产量递减的衰退期和快速锐减直至闭井停产的枯竭期。由于国内资源型城市单纯追求经济增长值，对自然资源粗放式地盲目开采，以致大都陷入“矿竭城衰”的危机 [12] 。资源型城市是双轨并行的经济发展模式，即矿产经济与非矿经济并行发展。在探明矿藏到钻井开发和试开采等成长期，城市工业比重非矿经济高于矿产经济；随着采矿技术成熟，矿产量逐步增加到A点，两类经济比重持平；进而，矿产量快速增长，成为地方经济总量支柱，非矿产业被排挤，资源型城市进入“拜矿主义”而忽视建立相关产业发展机制的阶段。事实上，在探明采储量达到历史巅峰期，亦即矿产量高峰期，恰恰应是地方政府开展经济“二次革命”的转型发展期，通过创造经济发展软环境，大力招商引资、引智，充分利用当地自然资源，挖掘潜力，开发新兴产业，将经济转型发展轰轰烈烈地搞下去，力争让矿产经济进入递减滑落期成为非矿经济递增提升期，使非矿经济在矿产递减与锐减交点B处持平，并稳步增长，保持地方经济总量有增无减，不受矿业经济衰退影响，保证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让广大市民提前感受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安全感，确保人口和人才稳定，增强城市生产生活信心。资源型城市抢前抓早规划经济转型发展，不仅可以稳定各业精英人才，还可以确保人口不外流，持续增强本地事业发展和消费经济发展。而突出将现代农业列入经济转型发展内容，就是充分利用农村人口稳定性强特点和追求高收入和就业愿望迫切心理，通过政策引导和激励，即可促进现代农业产业发展，并逐步完善产业体系。
(二) 经济转型发展对农业产业体系要求
经济转型发展，特指资源型城区为坚持可持续发展，在矿业逐步趋向衰落期寻求支撑城区经济发展的新型产业模式和体系。国际国内的矿区城市，多是依矿而建，也依矿发展壮大。矿藏的不可再生性特征，决定了矿产开采必然逐步趋向衰退直至枯竭 [13] 。这就客观要求资源型城市必须挖掘和利用当地自然资源禀赋，开发新的产业体系。现代农业是有土地就可持续发展的最稳定的新型农业形态，以此为资源依托发展系列产业，包括加工、旅游、服务、科技等，形成以农为基础的密集产业链，与城市大工业、大商业和现代服务业相呼应，应成为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必由之路。
(三) 资源型城市发展现代农业产业体系模式架构
架构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模式，相当于建立一套衡量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中培育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的标准。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要发展壮大乡村产业，拓宽农民增收渠道，加快发展乡村特色产业，大力发展现代农产品加工业，发展乡村新型服务业，实施数字乡村战略，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支持乡村创新创业。”这为资源型城市发展现代农业体系指明了方向。以大庆市为例，建议围绕全市五区四县自然资源和社会基础，构建以农产品加工为龙头，全面发展社区商贸圈、手工业、生态观光农业、土特农产品集市、特色餐饮住宿服务、农村休闲产业、专业技术培训，形成密集的区块农业产业链。如图2所示。
Figure 2. Standards for the architecture of modern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systems in resource-based cities
图2. 资源型城市现代农业产业体系架构标准
图1显示，在资源型城市现代农业产业体系中，农产品加工业是前驱和主导，它通过就地转化解决粮食等农产品销售难带动农民增收的有效保障，并促进乡村商贸经济繁荣，带动种养殖业发展；规模化特色养殖是基础，形成农产品加工和农村休闲产业的重要支撑，并拉动农业生产服务发展；农业生产服务和社区生活服务是核心，其中生产服务与农业生产相辅相承，社区服务与农村小城镇建设实现社区化管理相依托，协力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化低造成青壮劳动力外流问题，成为稳定农村人才和吸引劳动力回流、提升农村经济效率、促进农民增收、活跃乡村经济并创造农村税收的“中轴”；农村休闲产业和乡村商贸经济为辅助，由于农村休闲产业和商贸经济均对农村小城镇化建设具有较强依赖性，资源型城市因始终沉迷于矿产经济，没能及时改造提升停产矿区(井)及废弃矿井地带的基础设施，不仅造成国有资产和国家资源严重浪费，也严重延误了所辖区县(市、州)农业资源开发及农村小城镇建设的进程，农村人口不能集中，农村休闲产业和乡村商贸经济发展受阻。所以，对很多资源型城市来说，不论经济份额还是产业规模，农村休闲产业和乡村商贸经济只有位列辅助或补充级次。随着矿产资源开发殆尽，资源型城市将在非矿产业布局中高度重视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建设，农村休闲产业和乡村商贸经济将成为农村税收增长极，其经济地位将快速跃升。
4. 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现状、差距及对策
(一) 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现状
调查表明，全国资源型城市普遍遵循《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以下简称“国家规划”)要求，积极探索发展矿产接续替代产业，但将农业和现代农业产业化建设纳入转型发展目标任务的却凤毛麟角。即使在国家规划中，除了规划目标的专栏(表)一中列举了“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的各年及年均增长指标外，并未将农村经济结构转型和农业产业化建设纳入分类发展引导、开发综合利用资源和构建多元化产业体系中。所以，各地明确将现代农业产业化列入转型发展任务的屈指可数。争当全国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排头兵的“油城”大庆市，已将现代农业发展纳入石油就绪替代产发展刚要之中，并着手招商引资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创建了闻名的“杏山农产品加工园区”，吸引了数百家大型农产品加工企业落地，并取得显著经济和社会效益；同时，还制定了农村休闲产业发展规划。但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尚不健全，与现代农业产业化发展标准差距仍然很大。
(二) 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存在差距及症因
总体看，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中普遍存在不重视现代农业产业化发展，成区块链式的规模化发展少之又少，没有遵循现代农业的产业化特征要求构建密集的产业化体系，也就没有能够借助现代农业发展的基础优势打造成新的经济和税收增长点。换言之，资源型城市转型中高度重视发展矿产品深加工业和城市经济，轻视农村经济和培育建立现代农业产业化。包括大庆在内的全国资源型城市，现代农业方兴未艾，发展现代农业产业化刚刚起步于传统的农产品加工业，无法形成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格局，与理论要求的架构模式标准相去甚远。其症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 思想认识偏离经济转型发展规律
经济转型应遵循经济发展规律。当一种经济形式长期占据主导地位，既会产生“崩塌效应”，类似于“鸡蛋装一个篮子”的投资风险效应。但很多资源型城市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多数资源型城市都被矿业经济支柱形成与周边城市经济的强大比较优势冲昏了头脑，特别是顶层决策人物政绩思想趋势下只要产量、产值和税收几大指标，严重忽略甚至无视城市可持续发展需要将经济转型付诸行动。例如大庆是个特殊的资源型城市。油田于1959年发现，1960年始实验性开发三年，到1964年开始以每年300万T递增速度上产，标志大庆油田稳步进入成熟期；到1976年进入5000万高产期并一直稳定了27年，到2003下调产量为4000万T。面对石油探明采储量30,000 T的濒临枯竭形势，2015年黑龙江省决定下调大庆油田产量200万T，并建议今后以每年150万T速度递减 [14] 。不论从地质勘探探明采储量、砂岩油层分布、高成本注水挤压开采方式等，都表明大庆市原油资源处于成熟期与衰退期的临界点。建市仅短短38年就要面对原油资源即将枯竭、城市可持续发展彷徨迷茫的客观现实，着实尴尬和无奈。事实上，大庆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提出“二次创业”的号召，但“雷声大雨点小”，城市可持续发展亟不我待。这也是所有枯竭期资源型城市必须正视的严峻问题。
2) 缺乏城市转型升级长远谋划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庆从1959年发现油田并开始“喷油”(松基三井)，到1966年上1000万T让国家正式对外宣布“洋油”时代结束，再到1976年进入年产突破5000万T并持续高产27年 [15] 。大庆油田伴随着国家能源从期望走向辉煌，成为令世人瞩目的“共和国骄子”。直到2003年才减产带4840万T，可谓长路漫漫，绿城颠簸。如表1所示。
Table 1. Oil production in major years of Daqing oilfield from 1959 to 2018
表1. 大庆油田1959~2018年主要年份石油产量
数据来源：大庆油田历年产量报告和市政府工作报告搜集
表1所列年份涵盖了大庆油田自开发以来重要标志年份节点的产量。从探明油田慨叹开发当年喷油164万T到1964年提出“石油大会战”，短短六年就产量突破千万T，再到1976年产量正式突破5000T，进入石油高产期，持续到1992年5565万T的历史峰值，也是最抵近当年探明采储量的产量 [15] 。恰在这一年，大庆市政府提出“二次创业”，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开局年。根据表1数据，可绘制出截止1959年至2018年大庆油田生命周期示意图入图3所示。
Figure 3. Distribution of urban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cycle in Daqing from 1959 to 2018
图3. 大庆1959-2018年城市转型升级周期分布
从大庆发出经济转型发展时点看，1976年产量冲破5000万T到2002年最后保持5013万T，中间精力了漫长的27年成熟期。大庆市选择经济转型发展时机处于进入采油旺盛期(5000万T)后第17个年头，也是大庆建市的第13个年头。应该说，高产期间果断地做出转型发展的重大决策，体现出大庆这个全国最年轻城市的市委市政府的深谋远虑和高瞻远瞩，党政领导干部能够认真研究落实lucas的四阶段发展理论思想，切实具有把握城市可持续发展理论和驾驭资源型城市治理的雄谋伟略。如果该市能在深谋远虑基础上做好城市转型发展长远规划布局，则可用10余年光景到2002年即石油产量即将滑落之年，圆满完成城市转型发展，并进入转型升级期；再经过12年奋斗，到石油产量次高峰期(4000万T)结束的2014年，可以顺利实现城市转型升级。从而，确保大庆进入工业和财政不再依赖石油、社会经济与资源环境全面和谐发展的城市可持续发展期即“城市再生期”。然而，大庆毕竟年轻，缺乏城市治理特别是资源型城市治理经验，加之国内没有可供借鉴的成熟经验，以致找准了时机却没有始终抓住时机扎实推进经济转型发展和持续升级。主要体现在市政府没有快速建立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长效保障机制，没有向国家申请对油田基础设施改造升级的专项资金，财政上没有向国家争取加大增值税分成比例或增加返还，也没有及时向国家申请对驻地油田大企业提取可持续发展基金用于开发经济转型发展的资源，缺乏必要财力打造营商环境和城市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只是一味盲目在城市经济体系的招商引资上下功夫兜圈子。虽然取得一定成绩，诸如引进30万T乙烯装置技术、沃尔沃汽车组装和豫港龙泉铝业等创利税大项目等。但忽略了城市转型的人文社会和谐与环境因素，也因忽略了支撑城市经济的农业产业体系建设而导致孤立地进行城市转型发展滞步不前，与“油城”转型升级的长远需求难相吻合，同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标准的客观要求相去甚远。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大庆市无异于丧失了发挥内生动力效应加快经济转型升级的良好机遇。
3) 缺乏必要的顶层设计引领
上无政策指令，下无行动作为，即所谓的“上行下效”。顶层缺乏方向和目标指引，中基层就没有任务部署，基层就没有具体行动。国家规划目标和产业布局中没有部署现代农业产业化，各省区从政绩考评角度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思想所制定的规划落实方案就不会单独安排，各资源型城市同样很难创新发展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尤其是频繁更换的党政一把手，往往抓牢、做实国家关注关心的几件“大事”就可保升迁，很少着力搞建设周期相对漫长的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
(三) 发展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策略
1) 确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的路径
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的核心目的就是壮大非矿经济。农村富含各种天然资源和经济潜力，应认清城市发展空间和资源供给有限性，积极将产业经济触须延伸到农村，借助农业原料和劳动力资源充足、消费人口集中、土地廉价等优势，政府稍加投资对废弃矿区进行基础设施改造升级即可利用发展各类产业经济。首先，资源型城市应首先撤销孤立、分散的村庄，建立集中居住、统筹管理和具有城镇鲜明特征的农村社区，并采取价格补贴和贴息贷款等积极手段，刺激农业现代化装备配套，营造现代农业产业化集聚环境；其次，结合当地资源和环境，优化布局，大力发展特色农产品种养殖，为农产品加工提供原料支撑，并拉动农村休闲产业发展；同时，现代农业产业化路径需与农村城镇化建设、农业现代化建设相依发展。农村城镇化建设将形成社区服务、商贸、农产品加工、机电等产业发展环境，农业现代化建设将带动农机销售和维修服务、光伏发电、网络通讯、石油天然气等产业同步发展；最后，规划农业产业街区，通过优惠政策吸引农产品加工、农业生产服务、农村社区服务和乡村商贸等各业投资入驻，形成区块产业链。
2) 提高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助力经济转型意义的认识
城市资源有限，单纯依靠城市经济发展不可能全面完成城市转型升级；衡量经济转型的经济指标不仅包括矿与非矿经济的产值比重，还包括非矿经济结构、创利税能力、成长水平和持续性等。依靠现代农业发展的产业体系，无疑都符合经济转型需要和标准，应成为资源型城市经济转型发展的重要规划内容。城市也不可能脱离农村和农业，尤其是矿区多远离城市地处“城乡结合部”或乡野。农业是最稳定的经济资源和产业，现代农业则是效益更显著、综合生产能力更强的农业形态。只要将矿区基础设施进行改造提升，并依傍矿区基础设施临近建设农村小城镇，缔造出优越的现代农业产业化发展环境，就能逐步形成健全、完善的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大庆市政府只要将矿区基础设施进行改造提升，并依傍矿区基础设施临近建设农村小城镇，缔造出城乡一脉发展、工农融合并进、经济社会和谐共荣的转型升级景象。同时也提醒各类资源型城市，国家在矿区设立一级地市级政权不是为了享用前人用无数血汗和生命开发矿产资源带来的成果福利，而应肩负建设城市、着力开发城乡自然资源打造非矿产业经济，利用几十年时间打造成人口和人才都能感受到安全、安定、安心生产生活的社会经济环境，使之可持续发展。
3) 加强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建设的顶层设计
从国家层面，要认知到各级地方政府多年来“上行下效”的政绩观和执政惯性，建议国务院制定2021~2030年全国规划时，明确将发展现代农业及其产业化体系，纳入“分类引导各类城市科学发展”条目，并在“构建多元化产业体系”中提出专门要求和部署；从地方层面，各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政府应在国家规划基础上，要求省域内资源型城市稳步建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全面打响经济转型发展攻坚战；各资源型城市应结合实际状况。
4) 加快农村小城镇建设进程
影响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内在动力要素是人或人口。农村小城镇建设可以充分集聚当地人口，并吸引外部来经商和投奔亲属落户人口。这样，就会快速发展起社区服务、农业生产服务和乡村商贸等产业实体经济，从而开辟出新的税源。所以，要以塑造新型农民，培育新型农民合作组织为抓手，加强矿区陈旧和废弃基础设施改造升级，如油田输油管道改造成农村社区给排水系统，作业区(队)等改造成现代农业产业园区或农村集中居住社区等；同时，选择毗邻矿区、乡镇和村屯集中、自然资源丰富、地理位置和交通环境相对优越地段，动员基层党员力量做好农民群众思想工作，以优惠政策吸引开发商投资，全面掀起与科教文卫等系统配套的农村小城镇化建设高潮。从而，整合行政村机构，提升农村文化进步，促进现代农业及其产业化体系发展，将农村塑造成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新经济阵营。
5) 出台促进现代农业产业化体系完善的相关政策
矿区城市应在国家和省区政策基础上，因地、因权、因需制宜地制定出台现代农业产业扶持和激励政策，包括规费减免政策如减免农村兴办产业经济的土地征用费、证照手续及工本费、水电费和城市教育附加费、地方教育费附加、残疾人保障金等；税收优惠政策如增值税和所得税“三免六减半”，五年内免征城市维护建设税、印花税、土地使用税、房产税、契税等；金融扶持政策如农地抵押贷款、固定资产投资贴息贷款等。
5. 结论
综上，资源型城市须在矿业产量产值进入高峰阶段规划实施经济转型发展，并高度重视农村资源开发，全力发展现代农业和农业现代化，拉动农业上下游产业链形成；要充分利用矿区“城乡结合部”资源环境基础条件和基础设施改造升级，认真规划，加快建成农村小城镇化，降低转型发展成本，奠定现代农业产业化基础，直接带动社区服务业发展；同时，规划设立现代农业产业园、加工区或商贸街区，通过稳定和持续的产业、税收和金融等政策，吸引以农为主的非矿、非公经济发展；引导内外部投资结合注入，倡导各种产业类型齐头并进，鼓励以农产品为原料和商品的加工业、商贸业和旅游观光业发展。但应尽量控制以当地不可再生资源为原料的矿产品深加工企业，以免资源材料枯竭产生一损俱损的连锁反应。只有这样，资源型城市发展才能逐步摆脱矿产资源依赖，形成地方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为一体的矿产替代产业经济体系，城乡经济、社会、环境、基础设施建设都逐渐步入良性发展轨道，使矿产资源枯竭后城市重新进入“再生期”，其建设任务转向与非资源型城市同样的传统产业升级、新兴产业崛起、民生工程提档、公共服务均等化、现代服务业推进等方向，全面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
基金项目
大庆市哲学社科规划重点项目《经济转型视角的大庆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及发展评价研究》(DSGB2018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