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创业已经成为促进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鼓励与支持创新创业也成为政府对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项基本国策。在近年的国家政策鼓励发展下，创新创业已成为了社会发展的一个主流方向。近年来，随着女性创业者不断增多，她们开始日益活跃于全球范围，一场现代创业领域的玫瑰革命正蓬勃发展。换言之，“她”群体不仅在创业领域中占据重要地位，也是一股推动社会进步发展的中坚力量。在我国，女性创业人数也在持续增加，其重要性也日益显现 [1]。《中国女企业家发展报告》 [2] 中显示：我国改革开放大潮中，女企业家正不断涌现并茁壮成长。除在市场经济中日渐担任重要角色之外，因为能够在创业的同时解决社会就业与治理等方面的问题，因此，也已成为能够帮助维持国家经济和社会稳定、健康及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主力军。
虽然国家也在大力支持女性参与创业，各个地方政府也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并且制定了很多政策扶持女性创业，但是仍有很多女性受到家庭内部、社会外界甚至自身的限制条件等各种原因放弃了创业的想法。Cromie [3] 指出，对于女性而言，她们多将创业视作一种平衡家庭和工作关系的解决方案。上述发现均表明：尽管女性群体在创业活动与社会经济发展中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并发挥了其不可磨灭的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鉴于她们既是创业者本身又是女性本身，分别为两种角色，但又因参与创业活动而将两种角色重叠，因此，由于传统和固有思维尚未消退，“她”群体在创业中不得不面临许多来自自身与外界压力，这些压力和约束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影响了她们的创业意向和创业过程。再者，国内关于女性创业领域的研究，依旧处于发展阶段，既有的理论尚不完善，无法对女性创业活动进行完善及系统的指导。
2. 创业影响因素及其测量项
2.1. 创业影响因素
国内外学者在探究创业意向影响因素的研究中，他们发现影响个体创业意向的因素有很多。国外的学者Nicole & Jessica [4] 在研究结果中表明：“在创业研究中，国内外学者已将主流趋势和研究重点转向创业意向及其影响因素”。他们还认为：“个体本身的特质是早期创业研究的主要关注点，环境和行为这些外在变量也会被纳入研究测量中，但是早期的研究还是主要关注创业者本身。而目前学者已将影响创业的内外因素综合起来进行研究，并开始日益关注除上述变量外，其他预测变量对创业意向的影响。”Luthje & Frank [5] 曾明确在其研究中表述过：“当前的研究从内在和外在的角度，日益关注态度及其他预测影子对创业意向的影响，但是关于创业意向的影响因素的研究还尚未深入。”我国学者范巍和王重鸣 [6] 指出：“当下，描述现象和行为的研究相对集中，对个体创业意向的研究即潜在创业者的研究还处于刚起步状态。”在该领域，在对创业意向进行研究时，影响因素是国内外学者共同且持续的关注点。
在研究和分析上述关于创业意向影响因素的文献之后，发现：个人特质、性格特征这一影响因素是被国内外学者在研究中较多提及的。虽然这类因素在研究创业意向影响因素被较多提及和用于实证测量，但是很少有学者都将其运用到研究女性创业意向影响因素研究的学者寥寥无几。基于上述现状，本文将个性特质影响因素应用于对女性创业意向进行的实证测量当中，来检验其影响程度。
另外，与男性不同的是，女性无论是创业还是就业，性别对其的影响都是深远的，因为性别会影响到社会分工、家庭分工等诸多方面，对女性来说性别角色对其的束缚和影响相对较大。或者说，性别角色这一先决条件，很有可能成为女性在抉择创业时的决定性因素。因此，基于前人的研究，本文也选取了性别角色这一因素作为测量女性创业意向影响因素。下文将对上述的四个影响因素在女性创业中的研究进行更为详尽的文献梳理。
2.2. 性别角色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研究
所谓性别角色是指社会学中根据性别而规定的一种行为及思维模式，随着社会的发展变迁，性别角色也不断变化(百度百科)。2015年，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便表明：长期以来，由于创业研究中缺乏性别视角和可靠的统计数据，人们对于女性创业的研究和了解非常有限。社会性别是一种社会独具的标签，其概念具备心理学和文化层面的双重意义，意味着在社会中不同性别会被予以与之性别相关的特质 [7]。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性别角色在许多方式上正在发生着变化，但是社会对于女性分工仍持固有思维，著名经济学家加里·贝克尔 [8] 就认为女性有照顾抚育子女的天然倾向。另外，市场对于女性的歧视，也在客观上迫使女性需要在家务劳动中形成相对优势。与贝克尔的观点相契合，社会学家Aldrich H. E. [9] 也认为女性应将更多精力集中在家务劳动。Stevenson [10] 提出：比于男性而言，女性无论在生理还是思维等方面都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先天产生的性别差异会致使女性在谋划人生时更加倾向生活质量，她们自身也认为应该有更多的责任去保证家庭生活幸福等等。
受“男主外、女主内”等传统性别观念的影响，人们更多把女性与生育、照料家庭联系起来，将男性与就业创业、外出打拼联系起来。受这种传统观念的影响，较之男性创业者，女性在创业前后的过程中，在个人与企业发展方面，都会面临一些特殊的困难及问题。赖德胜等 [11] 在其著作中表明：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时期，为了促进女性创业者获得平等的发展机会，需要多方力量联合，共同为有意向创业的女性创造良好的创业条件与发展环境，并在对策建议部分提到：在研究女性创业时，应当融入社会性别视角，实施专门针对女性创业者的金融产品和服务，切实为推动性别公政、促进女性者获得资金支持创造条件。
闫淑敏等 [12] 在其著作中表明，现代女性的角色构成基本上是由家庭角色(女儿、妻子、儿媳、母亲)和社会角色(社会劳动者)两大类复合而成的。角色冲突指的是两个及以上角色在某种条件下演变为对立角色，也就是其中某种或某几种角色制约了另外某种或某几种角色功能发挥的情况。角色冲突一旦出现必然会引发角色困惑的产生。子女抚育、家务料理以及家庭稳定等传统责任分工，无论在道德舆论方面还是精力等方面都压制了女性在事业方面的进展。因此，性别角色可以说是能够对女性创业意向产生重要影响的变量之一。
2.3. 个人特质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研究
个性特征(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是指个体在社会的成长与经历中所形成的稳定个性特征或性格特点。一般来说，每个人的个体特征都不完全相同，所以在社会上每个个体的个性都会给外界一个关于此人的“标签”并对其在工作与社交中产生一定程度影响 [13]。比如说，在工作中人们认为暴躁的性格不利于团队合作，坚韧的性格适应面对工作中的困难，沉稳个性有利于协调、组织等工作等。在创业中，领导者的个性往往决定了公司内部的工作氛围和环境，并且对公司决策与发展方向有重大影响 [14]。例如个体性格冒进而仓促决定的决策往往是错误的并带有极大风险，可能最终导致创业的失败。
创业者的个性特征与其最终创业成功与否有着直接的关联，这种因果关系不仅体现在创业动机上、个人能力、个人资源上，同时也对创业行业的选择与企业成长性都有着直接的影响。国外学者Casson [15] 认为能够影响个体创业意向的个人特质是：承受风险的能力、创造活力、与时俱进的顺应市场变化的知识储备量、对于新创企业管理技能的掌握程度以及团队协作精神。Suzuki等 [16] 认为：创业者的成就动机、接受的培训、拥有的技能、背景、价值观等特质也会对个体的创业与创业意向产生一定的影响。另外，也有国外学者在其研究中都发现：自主性、创造性、积极性、控制源、成就需求和风险承担这六种个人都会对个体的创业及创业意向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 [17]。Caird [18] 认为创业者呈现出的核心的个人特质有：对成功的渴望、冒险精神、创造活力、内控与自我管理需求。
一个人的个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决定着他对外界的反应与选择，并且这种选择会影响最终的创业结果，尽管它不是创业结果的唯一决定性影响因素。一般来说，女性的个性特征是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于创业来说一个比较多的课题之一。我国学者汪宜丹 [19] 在测量不同创业家个体的异同特质之后，根据结果得出如下几种均为创业者需要具备的特质，分别是：成就动机、风险倾向、内外控需求、对不确定事件的包容程度这四种侧重不同的特质。钱永红 [20] 认为：对变化的追求、对卓越的追求、对利益的追逐、成就动机以及自主性是能够测量个人特质的五个不同维度。吴启运等 [21] 研究个人特质对创业意向影响时，综合了先前的研究发现与结果，选取下述十余个测量维度作为的调查指标，分别是：冒险性、风险承担能力、威信、亲和力、创新性、控制力、自主性、成熟度、社会经历等。占怡 [22] 梳理了由之前学者提出的相关理论与得出的研究结果，以此作为基甸进行实证研究，也在结果中发现四个关键特质会对个体创业意向产生影响，分别是：冒险倾向、创新性、成就需要和内控能力。王旭等学者 [23] 认为女性的个性特征在创新创业过程中，比如说对于挫折的承受能力、工作满意度、工作强度与独立性等特征与男性创业的特征共性大于差异性，对于创业者来说，上述的基本共性与性别无关。然而，Meuleman et al. [24] 等人研究发现女性在创业过程中呈现较低的体力水平与风险承受能力。
2.4. 性别角色的测量题项
性别角色对创业意向的影响，在本文的问卷调查中涉及到性别角色的问题题项是根据钱永红 [20] 在借鉴国外研究学者成熟问卷量表的基础上并融合中国国情而形成的成熟问卷。本文从中提炼出了以下9个测量性别角色的题项，如表1所示。
2.5. 个人特质的测量项
根据国内创业研究著名学者葛宝山和王侃 [25] 借鉴国外学者Suzuki等 [16] 和Ge等 [26] 的成熟测量题项，以及王诗桐 [27] 在关于个人特质对创业意向影响研究的相关的测量量表，本文提炼出了以下10个测量个人特质的题项，如表2所示。
Table 1. Gender role measurement items
表1. 性别角色测量题项
Table 2. Items for measuring personal traits
表2. 个人特质测量题项
3. 研究假设
影响女性创业意向的因素有很多，学者的研究也不尽相同。因此，本论文结合之前学者的观点和本论文作者对于女性创业现象的观察，发现性别角色、个人特质、创业环境和人际关系网络这四个因素都对女性的创业意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前文对变量内涵和维度进行界定、划分的基础之上，本章依据对国内外相关文献的回顾，笔者结合之前学者的观点和笔者自身对于女性创业等现象的观察，认为性别角色、个人特质、创业环境以及人际关系网络这四个因素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较大，进而提出变量间的假设关系，即这四个影响因素及其不同的维度分别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存在的关系的假设。
3.1. 性别角色对女性创业意向影响的假设
虽然女性的地位正在逐步提升，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社会依旧为男权所主导的，“男主内、女主外”的传统思想依然盛行。因此，相比男性而言，性别角色对于女性的创业意向的影响更大且深刻。Brush [28] 指出：与就业领域中的情况一样，由于受到传统性别角色刻板观念的影响，大部分女性在创业过程中的主要环节上依旧会面临严重性别歧视与双重角色冲突等问题。王露燕 [29] 认为，受男权文化的影响，社会主流观念形成了一种固有的性别角色期待以及性别刻板印象，这一观念就使男性和女性在成长的过程中会产生性别价值取向等方面的差异，而这种差异会进而导致男女两性在创业意愿上的差异。徐杰玲 [30] 也指出，由于中国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虽然社会一直在不断进步，女性地位也一直在不断提升，但传统的“男强女弱”性别观念并没有完全消除，而这种不平等的性别角色观念不仅对女性就业形成了阻碍，更成为了女性创业路上的障碍。李成彦 [31] 在其研究中指出，性别认同对于女性创业具有一定的影响，而且不同群体的女性受到的影响也不一样。学者Aldrich & Langton [9] 以及Kirkwood [32] 均在其研究中发现家庭角色对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显著影响。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认为性别角色对女性创业意向具有相关关系。同时，本文将选取家庭角色和性别认同这两个在先行研究中较为显著的变量来研究其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由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性别角色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负相关关系；
H1a：家庭角色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负相关关系；
H1b：性别认同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负相关关系。
3.2. 个人特质对女性创业意向影响的假设
由于人的意识和行为会受到个人特质的影响，而不同的个人特质也会使个体在意识和行为等方面表现出差异性，因此对于创业者而言，其具备的一些个人特质尤其是创业者应当必备的个人特质会对其创业意向产生很深的影响。
崔兴海等 [33] 在对农民工创业意向影响因素的调查研究中发现，农民工个人特质对其创业意向的影响较为显著，其中成就需求与风险承担性对其创业意向，尤其是回乡创业的意向有较大的影响。蒲春阳 [34] 在其研究中指出：多位学者都研究过成就动机与创业意向之间的关系，且都证实成就动机对个体的创业意向会产生影响，但是由于学者各自的研究对象不同，所以成就动机对其研究对象创业意向的影响程度尚未得出统一结论。Begley & Boyd [17] 也发现，想对于非创业者而言，创业者拥有有更高的风险承担倾向，并且主观具有较强获得成功的意愿。王玙颉 [35] 在研究个人特质对创业意向影响的研究中发现，自主性较强的个体更青睐充当创业者的角色，因为他们更倾向于主宰自己的生活，并且强烈地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去安排好生活中各个阶段应当要做的事情。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认为个人特质对女性创业意向具有相关关系。同时，本文将选取风险承担、自主性和成就动机这三个在先行研究中较为显著的变量来研究其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由此，本文提出假设2：
H2：个人特质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
H2a：风险承担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
H2b：自主性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
H3c：成就动机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
4. 女性个性特征影响因素分析
4.1. 样本特征
本论文的调查对象为在北京市各创业园区及其周边工作生活的女性，本论文采用问卷的形式调查，共发放360份问卷，收回的问卷为338份，问卷回收率为93.89%；在收回的338份问卷中，有效问卷为317份，问卷有效率为88.06%。被调查女性的年龄、学历、创办企业状况、婚姻状态及其有无子女这几个因素作为人口统计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被调查者基本信息的描述性统计分析，详见表3。
Table 3.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respondents
表3. 被调查者基本信息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由于表3显示的结果可知，本次调查的受访者的年龄为25岁及以下，26~30岁的人数较多，所占百分比分别为59.6%、24.6%；受访者的教育程度为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女性占比较多，30.9%为大专、42.6%为本科、16.4%为研究生；受访者有创业经历的人数所占百分比为20.8%；受访者的婚姻状况为未婚、已婚的人数所占百分比分别为70.3%、28.4；受访者无子女的人数所占百分比为77.3%。
4.2. 变量间的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主要是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相关系数的取值范围介于−1~1之间，绝对值越大，表明变量之间的相关越为紧密，具体表现为：
= 1，意味变量间有完全相关关系；0.70 ≤
< 0.99，意味变量间有高度相关关系：0.40 ≤
< 0.69，则意味变量间有中度相关关系：0.10 ≤
< 0.39，则意味变量间有低度相关关系；
< 0.10，则意味变量间有微弱的相关关系或没有相关关系。
本研究将根据此标准，首先，将针对一级指标，即性别角色、个人特质、创业环境、人际关系网络与创业意向的相关关系进行讨论。得到的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4.2.1. 一级指标间的相关分析
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among primary indicators
表4. 一级指标间的相关分析
注：**表示P < 0.01。
由表4可知，性别角色与创业意向呈显著负相关关系(r = −0.705, p < 0.01)；个人特质与创业意向呈显著正相关关系(r = 0.745, p < 0.01)。另外，为研究性别角色中的两个维度，即家庭角色和性别认同；个人特质中的三个维度，即风险承担、自主性和成就动机这五个维度分别于创业意向的相关关系，利用SPSS22.0，通过分析相关分析的操作程序，得到的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4.2.2. 二级指标间的相关分析
Table 5. Correlation analysis among secondary indicators
表5. 二级指标间的相关分析
由表5可知，家庭角色与创业意向呈显著负相关(r = −0.604, p < 0.01)；性别认同与创业意向呈显著负相关(r = −0.622, p < 0.01)；风险承担与创业意向呈显著正相关(r = 0.623, p < 0.01)，自主性与创业意向呈显著正相关(r = 0.532, p < 0.01)，成就动机与创业意向呈显著正相关(r = 0.656, p < 0.01)。
4.3. 变量间的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用于分析事物间的统计关系，重点在于考察变量间数量变化的规律，借助回归方程来描述和反映这种关系，方便人们精准把握变量受别个或多个变量影响的程度，使预测结果更具科学性。
1) 家庭角色、性别认同对创业意向的回归分析
本文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去分析家庭角色、性别认同对创业意向的影响关系并进行总结，结果如表6所示：
Table 6. Regression analysis of family role, gender identity and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表6. 家庭角色、性别认同对创业意向的回归分析
a. 因变量：创业意向。
由表6可知，D-W值为2.225，表明样本之间具有较好的独立性，R方为0.496，表明模型的被解释度为49.6%；家庭角色对创业意向(β = −0.386, p < 0.001)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假设H1a成立；性别认同对创业意向(β = −0.424, p < 0.001)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假设H1b成立。
2) 风险承担、自主性、成就动机对创业意向的回归分析
此部分在于利用回归分析去研究变量的影响关系。使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去分析风险承担、自主性、成就动机对创业意向的影响关系并进行总结，结果如表7所示：
Table 7. Regression analysis of risk-taking, autonomy, achievement moti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
表7. 风险承担、自主性、成就动机对创业意向的回归分析
a. 因变量：创业意向。
由表7可知，D-W值为2.068，表明样本之间具有较好的独立性，R方为0.563，表明模型的被解释度为56.3%；风险承担对创业意向(β = 0.348, p < 0.001)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2a成立；自主性对创业意向(β = 0.145, p < 0.01)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2b成立；成就动机对创业意向(β = 0.411, p < 0.001)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2c成立。
5. 结论
本文整体研究的是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因素。在众多的影响因素当中，本论文主要围绕性别角色、个人特质、创业环境和人际网络关系这四组变量对女性创业意向的影响，并提出相关的假设。根据预调查结果，将修改问卷之后，对发放并回收的大样本数据进行的分析，对前文提出的假设通过相关性分析和回归分析分别进行了假设检验。经过检验之后，其结果如下：
5.1. 性别角色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负相关关系
在性别角色这一变量中，本文将其分成了两个测量维度，这两个维度分别是家庭角色和性别认同。在假设H1中，首先假设了性别角色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显著负相关关系，之后，假设这两个维度分别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负相关关系。在对性别角色及其两个维度进行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之后发现，性别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存在相关关系，且对女性创业意向产生负向影响作用，即女性的性别角色感越强，其创业意向反而越低。同时，也检验出家庭角色和性别认同这两个维度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即女性的家庭角色感越强，其创业意向越低；女性的性别认同感越高，女性的创业意向越低。
5.2. 个人特质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正相关关系
在个人特质这一变量中，本文将其分成了三个测量维度，这三个维度分别是风险承担、自主性和成就动机。在假设H2中，首先假设了个人特质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之后，假设这三个维度分别与女性创业意向具有正相关关系。在对个人特质及其三个维度进行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之后发现，个人特质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存在相关关系，且对女性创业意向产生正向影响作用，即个人特质越好，女性群体的创业意向就越高。同时，也检验出风险承担、自主性和成就动机这三个维度与女性创业意向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即女性风险承担能力越强，其创业意向越高；女性的自主性越高，其创业意向就越高；女性的成就动机越强，其创业意向也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