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列宁作为与第二国际斗争中的斗士,同当时存在的机会主义与修正主义思潮的斗争中写下了诸多深刻的著作,《帝国主义论》就是这样一部批驳资本主义国家的改良诡辩以及第二国际阵营中以考茨基为代表的机会主义的文章,全文在引证政治经济学领域二十余位参考对象的论述中,阐述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逻辑与金融资本聚集形成垄断的历史,有力的否定了资本主义国家为自我制度改良辩护的结论 [1]。以《帝国主义论》来作为透视当代资本主义运行逻辑规律的切入点,无疑是对当代资本主义的寄生属性、逐利属性、扩张属性以及腐朽属性的再一次有力印证。
2. 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具有以“剥夺”为中心的垄断特性
《帝国主义论》深刻断言垄断,帝国主义时期最突出最深厚的经济基础就是垄断 [2]。生产集中和垄断往往联系着资本家对于市场的控制,发展至之后的世界性联合组织的成立,企业家垄断同盟完全依靠资本与逐利生存,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等这样的垄断市场形成之后的国家内部剥夺组织与国际性剥夺组织直接影响着全世界范围的市场剥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阐述资本原始积累的剥夺历史,如果单纯以自由的自发的封建经济制度瓦解为依托,是不具备也不可能形成较大规模的资本积累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就无从谈起。控制市场进而完成资本原始积累不可避免的需要借助剥夺手段,用残忍残酷的野蛮方式和极度的贪欲来完成,这样的剥夺外在表现是征服土地,奴役和控制广大的工人群体,并且还伴有对底层人民的劫掠和杀戮,进而以文明社会的文明人自居。并且在资本积累的剥夺形态里,其本身的积累过程极大限度的压缩和侵蚀了小生产者和小资产家的生存空间,通过资本的集中进化为垄断市场而得以实现,列宁从生产领域论述剥夺现实,不仅如此,金融资本,由银行支配但是又由工业家运用,逐渐变为金融寡头支配形式,本身就是一种剥夺状态的表现。
3. 资本集中与资本垄断的运作关系
生产集中导致资本集中,自然而然的发展到垄断阶段,在这个演进历程中,资本集中与资本垄断表现出一些独特的运作关系,其发展阶段表述可以从资本家寄生逐利意图、银行代办性质变化以及国家为单位的资本垄断窥见一斑。
首先是资本家寄生性角色成为资本集中开端。资本本性就是以简易的生产模式和生产过程提高效率,进而获取高额利润的诉求,而且资本家但在金融资本运营方面善于伪装,一战时期资本主义世界的食利者以“剪息票”这样的捷径生存,当下的资本主义世界创造了更加高级的剥削水平,那就是“虚拟经济”,并且在金融寡头剥削水平提高的同时,依赖虚拟经济,维持金融资产的不断膨胀,虽然随着发展必然存在经济泡沫日趋破灭的可能,从华尔街金融发展的历程和导致全球性金融震荡来看,不可置否,资本家为首的金融寡头一直扮演者控制金融秩序的角色。
其次,银行角色转变,形成金融资本。银行的发展历程其实早在恩格斯整理《资本论》时就指出,银行职能是以交易所这样的形式,逐渐在资本主义生产以及交换流通领域发展而来,这个过程“都集中在交易所经纪人手里”,“交易所就成为资本主义生产本身的最突出的代表” [3]。银行本质上是在支付以及流通领域中担任中介作用的以代办为主要业务的机构,随着与金融资本相关的本身的发展运营的变质,使得少数机构的占有形成最大的生产资本操控。银行掌握生产资本,并且完全凌驾于生产资本之上。与此同时,银行的责任也已经变质,由辅助性业务变为操控资本,成为资本代表与资本运作工具。
最后,国家成为资本积累与垄断工具,以“剥夺”为中心的资本原始积累得以实现。上文提到,国家作为基础工具,以暴力作用暴力手段为资本原始积累提供便利,从而以物质基础促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在资本主义产生发展的历史阶段以及市场作用进程里,国家可以以强有力的组织性质来开展暴力活动,借助于掠夺、殖民、垄断以及奴隶贸易这样的手段来完成资本积累。国家还能够极为特殊的借助强制形式掌握生产资料与劳动者关系趋势,进而逼迫劳动者接受雇佣劳动,出卖劳动力,从而为资本积累和垄断创造极大的物质基础。随后发展至金融资本时代,私人垄断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局限性导致自身无法调和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以国家作为资本家总代表,必然要衍生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进而形成国际性垄断,至此,国家金融寡头发展成为国际金融寡头,利益驱使下过剩资本不能够被用于满足本国需要,高额利润驱使下资本同盟与大国瓜分世界不可避免。
4. 资本主义国家制度结构属性与国际性金融资本发展当代视野
资本主义国家所延续的资本主义制度发展至今,垄断与扩张剥削实质未变,在结构调整上已经与列宁时期的制度结构有所不同,国家垄断的发展伴随金融资本垄断与新一轮的资本扩张与政治文化扩张,国内国际矛盾冲突依然存在且依然剧烈。
4.1. 私人垄断与国家垄断的关系
从资本主义世界发展历史来看,社会活动中日益广泛的社会生产与生产资料被私人占有的突出矛盾不具备根本解决的可能,而垄断资本主义从私人垄断发展至国家垄断,都没有消除其本质内的根本矛盾,相反的,私人垄断反而致使矛盾尖锐。国家调控的出现,或者直接表明为国家垄断,是为了在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前提之下,适应资本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进而大限度地保护和保证资本家的利益,弥补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在支配资本运转形态上的缺失;其次借助国家为强有力手段克服经济周期性危机;再次,逐利性而导致的收入和财富分配的严重分离要求缓和阶级阶层矛盾,需要国家介入分配环节,达到利益调节的目的,最后,还涉及到垄断资本发展因狂热追求剩余价值而导致的生态环境恶化,也需要国家参与其中,协调关系。至此,制度内的调整无法改变资本主义世界的危机局面,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出现并没有改变或者脱离制度本身。
4.2. 金融资本外延与内涵的发展
列宁印证利西斯的《反对法国金融寡头》,金融寡头在社会运转中的影响力超乎想象,对报刊以及政府产生影响力甚至直接控制,金融资本拥有难以想象的特殊的力量,与一切经济关系和国际关系产生依附态势并且产生影响。金融资本的统治导致货币资本与生产资本出现分离现象,列宁将这种统治称之为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金融资本发展至今,和列宁时代的金融资本相比,出现外延扩大的局势,突出来看就是第三产业在今日的迅猛发展,已经在经济产值中占据重要地位。现代的金融资本已经由工业资本和银行资本的融合变为现代经济以及现代金融日趋融合的局面,并且这样的经济表现形式是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依托的最为本质的形式。同时,在金融资本的内涵变化上,依托虚拟经济的根源上文已经阐述,生产过程的简化致使资本日趋具有脱离生产而逐渐变为虚拟的态势。《帝国主义论》的食利者以“剪息票”竟能达到资本积累的程度,当今时代的虚拟经济成为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的重要形式,利息股息、发行债券、资本投机运营这样的以脱离生产的形式方面的收入在国民经济中占据巨大比重甚至支配国民经济运营的后果就是无限扩大制度内部的结构性矛盾,出现依附泡沫经济的投机性质的金融危机。
4.3. 和平时代背景下的资本支配的新形式扩张
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引用“朐面包”的例子来嘲讽成为“帝国主义者”,似乎帝国主义国家为解决社会问题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似乎看起来“是一种普通的、自然的、民主的、文化的、传播文明的事业” [4]。需要明晰,垄断资本主义在政治领域、经济领域、军事以及文化领域等诸多手段来维护和调节本国利益。列宁时代所阐述的帝国主义世界体系突出在经济联合体系和世界殖民扩张体系,这样的资本积累谋取利润支配下的扩张,以经济垄断和战争暴力殖民来实现,伴随二十一世纪和平与发展的世界性主题,当代资本主义的扩张形式在原有二重结构下进一步体现,除了上文所提及的金融资本模式改变外,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新干涉主义的出现,充分将新的扩张形式存在的资本主义扩张性质完全展露,资本主义扩张性质没有改变。
4.4. 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冲突导致的社会矛盾
随着罗斯福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后的资本主义国家对于本国原有经济秩序的改良,以及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以一种基石性质的理论为国家垄断提供基础,资本主义国家通过国有经济,股份制、工人管理等等手段,使得国内制度危机似乎出先“在帝国主义条件下可能得到和平和改良” [5] 的情况,改良表象削弱了个人垄断,似乎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资本主义国家在面对危机时实行的改革都是要打破垄断,但是现实发展终而复始的出现的实际是在自我膨胀中的假性救赎,那就是从反垄断走向更高层次的垄断 [6],这在数百年的政治制度模式下进展成为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经济规律。资本主义国家资本运作以国家垄断的形式得以延续。但是这种在自我不断改良以及膨胀中走向自我灭亡的垂死性和腐朽性并没有发生实质性改变。如今社会问题依然存在。其一,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制度调节以及产业结构转移升级不可避免的带来高失业率,加之社会福利的削弱和工人权利限定,社会秩序不可避免的发生动荡,其二,列宁在资本家瓜分世界的章节中谈到了资本家逐利属性,并不是因为资本家的恶致使社会的动荡与乱象,而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利润成为上帝的时候,社会缺失道德标准,那乱象横生就成为不可避免的结果。当今世界秩序下,区域经济体的联合致使金融秩序和货币竞争,不可避免的因为利益导致矛盾和冲突。历史发展的辩证法在此证明“和平主义”和“世界民主”不过是某些唯心主义庸人的梦幻 [7]。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普及不代表资本主义制度的胜利,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模式与政治经济制度令世界在人类实现现代化的进程中看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资本主义矛盾规律下的有生机活力和稳定发展的路径。从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资本运转的形态规律,以及列宁所揭示的资本主义国家发展至帝国主义阶段的表述,至当代资本主义制度内部危机频发的现象,资本主义无论在实际生活中制造多少国际态势的争端,可以断言,制度本身的基因决定发展优越属性,伴随资本主义制度的破产,最终一定是科学社会主义的胜利、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