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

The Influence of Class Identity and Self-Rated Health on Residents’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Behavior

摘要: 文章利用CGSS 2015数据，采用logistic回归方法研究了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并进一步验证了自评健康对居民参保的中介效应，最后对城乡和职业分样本进行了分析。主要结论如下：第一，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第二，自评健康在阶层认同和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之间具有一定的中介效应。第三，无论是居民总体还是城乡分别来看，均对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并且农村居民的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远大于城市居民；农业工作和无工作人群中阶层认同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更大，非农工作人群中自评健康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更大。

Abstract: The article uses CGSS 2015 data and uses logistic regression to study the impact of class identity and self-rated health on residents’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behavior, and further verifie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self-rated health on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insurance. The sample was analyzed. The main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First, class identity and self-rated health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Second, self-rated health has a certain intermediary effect between class identity and residents’ participation i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Third, both the overall population and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and the class identity and self-rated health of rural residents have a much greater impact o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than urban residents; class identification among agricultural workers and non-working people has a greater impact o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and self-rated health among non-agricultural workers has a greater impact on commercial pension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1. 引言

随着我国老龄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养老问题的严重性日益凸显。为了应对老龄化危机，党在十九大提出要构建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养老保险作为社会保障最为重要的险种，目的是保障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需求，使老年人老有所养。当前，我国养老保险体系正在畸形发展，基本养老保险一家独大，商业养老保险夹缝生存，没有承担起分化家庭和社会风险的作用。《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意见》(2017年)指出，发展商业养老保险，对于健全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促进养老服务业多层次和多样化发展，应对人口老龄化趋势和就业形态新变化，进一步保障和改善民生，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等具有重要意义。

在我国人口老龄化日益严峻的背景下，面对保险体系中商业养老保险的严重缺位，探究影响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行为的因素极其必要。居民对自身的健康评价和阶层认同是否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与，造成了当前居民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率过低，参保积极性不足，从而影响了我国养老保险体系的良性发展。因此，文章基于CGSS 2015年数据，选取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作为解释变量，采用logistic回归方法，对其是否影响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与进行剖析。这不仅可以提高居民对商业养老保险的认同和参与，同时可以为政府宣传商业养老保险的作用和保险公司提供产品推广提供借鉴意义，共同促进商业养老保险的健康发展。

2. 研究假设

目前，学术界对于影响商业保险参保的研究文献较为丰富，主要集中于参保意愿和参保行为。从参保意愿来看，Hermann等认为发展中国家的农村参加健康保险的意愿较低 [1]。Ghosh同样对发展中国家的印度Darjeeling地区人们参加健康保险进行研究，认为人们的参保意愿低的原因是受到个人特征和家庭特征的影响 [2]。我国学者石晨曦通过建立世代交叠模型认为个税递延型商业养老保险的税收优惠越大，人们的参保意愿越强 [3]。陈其芳以农村居民为研究对象，认为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年纯收入、对保险的了解程度和态度以及政府宣传都会对居民参保意愿产生显著影响 [4]。从参保行为看，行为理论认为人的行为在实际环境中会受到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一方面，个人、家庭和社会等客观因素影响人的行为决策。Eric和Ray-Mazumder分别论证了保险参与影响人的退休行为 [5] 和健康行为 [6]。也有学者分析了年龄 [7]、户籍 [8]、有无工作 [9] 和儿子数量 [10] 等因素对居民参保行为具有重要影响。另一方面，人们的情感变化和社会感知同样会影响人们行为的变化。风险感知、承受能力及管理行为会对农业保险的决策产生重要影响 [11]。郑雄飞、黄一倬认为社会公平和执法公平对农村养老保险的参与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12]，还有学者从社会互动 [13]、风险认知 [14] 和政策认可 [15] 等方面做了相关研究。上述研究对象通常为各种类型的保险，没有做更为细致的划分，缺乏对商业养老保险更深入的研究。即便有了参保意愿，如果没有支付能力，居民也不一定参加保险，由此，研究参保行为更具有现实意义。

社会阶层是根据财富、名望和权利的不同，形成的具有相同或类似社会地位的社会成员组成的相对持久的群体。由于社会阶层不同，个人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消费行为也会受到相应影响 [16]。社会阶层在居民参加保险过程中产生的影响还存在争议。有学者认为影响是正向的。认为阶层认同和私人健康保险有密切的正向关联 [17]。吴玉锋基于CGSS数据，运用社会阶层和社会资本作为自变量，论证了阶层认同能有效促进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与 [18]。有的学者却认为影响是负面的。认为社会分层加剧了阶层认同的差异化，从而扩大了获取医疗服务的不平等 [19]。马传松、朱挢认为居民对于阶层感知固化的认识，削弱了人们内在发展的动力，淡化了主人翁意识，对于社会实践的积极性也大大降低，以致对于养老保险的参保无动于衷 [20]。而更多学者研究的是参加保险对于阶层认同的影响，认为通过参加保险、改善健康状况能有效提高阶层认知 [21]。王通则从社会流动性角度认为社会阶层阻碍了社会要素的有效流动，同时阻碍了保险的参与 [22]。基于对阶层认同的分析，提出第一个假设：

假设1：阶层认同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具有正向作用，阶层认同越高，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机率越大。

健康与每个人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与进步息息相关，健康的影响因素一直是社会科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大量文献表明，健康自评能够反映健康状态的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可以作为评价健康状况的一个重要指标 [23]。自评健康是个体对其健康状况的主观评价和期望 [24]。自评健康对参加保险的影响同样存在争议。一般来说，当理性人感知会出现健康问题时，会相应地增加医疗和养老保险类的支出，用以规避风险 [25]。郑沃林、吴剑辉等从农民角度通过实证分析认为自评健康越差，对健康风险的敏感度越高，越会选择参加保险降低风险 [26]。李建秀和谭岱等通过分析高校大学生参加基本医疗保险意愿，认为自评健康越差参保意愿越强烈 [27]。但郭牧琦、陆耀明等论证了自评健康对老年人参加商业保险具有正向影响，健康水平越高的老年人参加商业保险的概率越大 [28]。秦芳、王文春等认为健康程度越高的居民更大概率购买商业保险，其中有保险公司为了防止出现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把自评健康较差的人群排除在外 [29]。自评健康对居民参保的影响如何，学术界还没有统一的定论，同时随着时间的变化人们对于健康的态度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有些实证数据也需要与时俱进。为此，提出第二个假设：

假设2：自评健康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具有正向作用，自评健康越高，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机率越大。

社会分层理论认为在经济层面上的社会分层，反映的是社会阶层的深层结构；而在财富、权力、声望、生活方式、职业等层面上的社会分层，反映的是社会阶层的表层结构 [30]。个人的健康行为同样会受到社会分层中表层结构的影响。郭慧玲在研究行为人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时指出，个体的健康程度在某种程度上是社会阶层在个体身上印刻的结果，而阶层认同会对印刻过程产生影响 [31]。基于此，提出第三个假设：

假设3：阶层认同对自评健康具有正向影响，阶层认同越高，自评健康也越高。

3. 研究设计

3.1. 数据来源

文章所使用的数据为2015年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 CGSS)。调查范围涉及全国31个省份，采用分层抽样调查的方法对调查对象进行综合性社会调查，由于对是否参加商业养老保险进行研究，为了保证数据的真实性和合理性，删除相关变量的缺失值和异常值后，共得到9632份样本，其中农村居民4008份，城市居民5624份。

3.2. 变量选取

3.2.1. 被解释变量

文章的被解释变量为是否参加商业养老保险，调查问卷中的相关问题是“您目前是否参加了以下社会保障项目——商业性养老保险？”，选项为“是”或“否”，回答“是”赋值为1，回答“否”赋值为0。统计分析结果发现，我国商业养老保险参保人群仅占总人群的5.99%，参保人数较少。

3.2.2. 解释变量

文章以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作为解释变量。其中，阶层认同基于问题“您认为自己目前处于哪个等级上？”回答有10个等级，对该变量2个为一组重新编码为：“最底层 = 1、底层 = 2、中层 = 3、高层 = 4、最高层 = 5”五种，统计结果显示，46.8%的居民认为自己处于下层(小于3)，46.58%的居民认为自己处于中间阶层(等于3)，仅有6.62%的居民认为自己处于上层(大于3)。自评健康基于问卷中“您觉得您目前的身体自评健康如何？”选项分为5层：“很不健康 = 1、比较不健康 = 2、一般 = 3、比较健康 = 4、很健康 = 5”，统计结果显示，17.73%的居民认为自己不健康(小于3)，21.81%的居民认为自己处于平均水平(等于3)，60.46%的居民认为自己是健康的(大于3)。

此外，为了降低自变量以外一切能引起因变量变化的因素对结果造成偏误。文章选取了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社会特征作为控制变量。其中，个人特征主要涉及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和工作。家庭特征主要涉及收入和子女数量，为了提高研究的科学性，对收入取对数处理。社会特征主要涉及基本养老保险、地区和户籍。具体的变量赋值及描述性统计见表1。

3.2.3. 模型选定

由于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是否参加商业养老保险为二分类变量，且研究重点是对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影响，因此，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故将回归方程设定为：

$Ln\left(\frac{p_i}{1-p_i}\right)={\beta }_0+{\beta }_1{x}_1+{\beta }_2{x}_2+{\beta }_3{x}_3+\cdots +{\beta }_n{x}_n$

其中， $p_i$ 表示参加商业养老保险， $1-p_i$ 表示未参加商业养老保险，n表示自变量的个数； ${\beta }_0$ 表示常数项， ${\beta }_n$ 表示自变量的回归系数，反映对参保影响的方向和程度。

Table 1. Variable assignment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表1. 变量赋值及描述性统计

4. 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4.1. 基准回归

为了避免变量间存在自相关，首先进行了多重共线性检验。结果显示，VIF最高值为2.48，平均值为1.44，小于3的临界值，表明变量间的多重共线关系较弱，满足回归模型的要求。然后按照选取的变量，先后建立了3个模型，其中模型(1)只加入了阶层认同变量，模型(2)只加入了自评健康变量，模型(3)是同时加入了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变量。从表2中可以看出模型的Log Likelihood的绝对值不断变小，而LR chi2不断变大，表示模型都是显著的，拟合度在不断增强。Pseudo R2越来越大，故新变量的加入增加了被解释变量变异的解释力度。

4.1.1. 阶层认同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

表2基准回归结果显示，在仅考虑阶层认同对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下，阶层认同越高，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机率越大，意味着阶层认同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产生了促进作用。引入自评健康变量后，正向效果依然显著。部分原因是，由于人们具有从众心理和攀比心理，一方面，较高的阶层认同会通过购买商业养老保险这一相似的行为来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维持较高的社会地位；另一方面，较高的阶层认同会通过攀比心理购买商业养老保险从而追求生活的质量和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风险。从而假设1成立。

4.1.2. 自评健康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

表2给出了基准回归结果，自评健康对于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行为具有正向显著影响，引入阶层认同变量后，正向效果依然显著。因为保险公司在销售保险产品时，为防止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往往对参保者设定准入门槛，只有达到特定标准才能够购买保险。因此，自评健康较差的居民即使想购买保险也被排除在外。假设2得以验证。

Table 2.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表2. Logistic回归模型

注：^*表示P < 0.1，^**表示P < 0.05，^***表示P < 0.01。

4.2. 中介效应

为了保证中介效应结果的稳健性，同时采用逐步法和系数乘积法来验证。根据温忠麟教授提出的逐步检验法 [32]，本文的检验步骤如下：第一步，模型(1)检验阶层认同是否影响居民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行为；第二步，模型(2)检验阶层认同是否显著影响自评健康；第三步，模型(3)检验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是否显著影响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如果以上条件均满足，就可证明中介效应存在。

在表3模型(1)中，商业养老保险的估计系数为0.014 (P < 0.01)，表明阶层认同越高会显著提升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机率。在模型(2)中，自评健康的估计系数为0.163 (P < 0.01)，表明阶层认同越高，人们自评健康就会越高。在模型(3)中，阶层认同的估计系数为0.013 (P < 0.01)，自评健康的估计系数为0.007 (P < 0.01)，表明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都会显著影响居民的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并且与模型(1)和模型(2)相比，模型(3)中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的估计系数出现了下降。

Table 3. The mediating role of self rated health

表3. 自评健康的中介作用

注：^*表示P < 0.1，^**表示P < 0.05，^***表示P < 0.01。

根据Sobel提出的系数乘积检验法 [33]，Sobel检验中Z值为6.888 (P < 0.01)，表明自评健康的中介效应存在。综上所述，通过逐步法和系数乘积法均发现，自评健康在阶层认同和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行为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则假设3成立。

4.3. 稳健性检验

为了避免Logistic方法可能产生的估计结果偏差，文章分别采用OLS模型和Probit模型代替原来的模型，从表4中可以看出模型的方向和显著性基本一致，表明模型具有较好的稳健性。

Table 4. Robustness check

表4. 稳健性检验

注：^*表示P < 0.1，^**表示P < 0.05，^***表示P < 0.01。

5. 基于城乡和职业的分析

5.1. 基于城乡的分样本分析

由于中国存在以城乡作为分割的二元社会结构，城乡居民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又具有一定的差异化。下面分别以城市和农村进行异质性分析，表5中的模型(1)~(6)显示了城市和农村分样本下的估计结果。城市和农村分样本下，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行为均显著为正，且具有一定的差异性。纵向来看，在城市样本中，自评健康比阶层认同的影响更加强烈。由于城市居民经过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洗礼，削弱了传统社会的等级分明、贵贱有序的思想观念，也开始慢慢意识到身体健康长寿的重要性。而在农村样本中，阶层认同比自评健康的影响更为强烈。因为农村还是传统的乡土社会，依然存在传统的社会等级观念，对于自身的健康状况不够重视。横向来看，无论是阶层认同还是自评健康农村居民对于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机率都大于城市居民。部分原因是，一方面，根据“差序格局”理论，社会关系和价值判断会以自我为中心，像水波纹一样推及开来，对处于乡土社会的农村影响更加明显；另一方面是由于农村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人数较少而导致的。

Table 5. Regression results of urban and rural samples

表5. 分城乡样本回归结果

注：^*表示P < 0.1，^**表示P < 0.05，^***表示P < 0.01。

5.2. 基于职业的分样本分析

职业的差异化也会影响居民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行为。表6中模型(1)~(6)显示了不同样本估计下的结果。总的来看，职业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影响是正向的并且不同职业具有一定的差异性。经过进一步分析。从纵向来看，在非农工作中只有自评健康的影响是显著为正向的，表明非农工作人群的健康因素对参保的影响更大。在农业工作和无工作人群中，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均具有正向显著影响。从横向来看，在阶层认同方面，农业工作和无工作人群对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影响更为强烈，农业工作和无工作人群因为缺乏上升通道，更加坚定了阶层固化的观念，从而阶层认同每提高一级对参保的机率越大。在自评健康方面，非农工作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更大，非农工作的人群大多集中于城市并且流动性较大，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更加注重自身的健康状况。

Table 6. Regression results of occupational samples

表6. 分职业样本的回归结果

注：^*表示P < 0.1，^**表示P < 0.05，^***表示P < 0.01。

6. 结论与讨论

文章利用CGSS 2015数据，采用logistic回归方法研究了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的影响，并进一步验证了自评健康对居民参保的中介效应，最后对城乡和职业分样本进行了分析。主要结论如下：第一，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第二，自评健康在阶层认同和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参保行为之间具有一定的中介效应。第三，无论是从居民总体还是城乡分别来看，均对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保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并且农村居民的阶层认同和自评健康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远大于城市居民；农业工作和无工作人群中阶层认同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更大，非农工作人群中自评健康对商业养老保险参保的影响更大。

上述结论对我国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具有重要启示。基于实证结果，提出如下建议：

1) 营造公平和谐的社会环境，使社会全体人民享受到社会发展带来的红利，从而提高居民的阶层认同。此外，商业养老保险产品的销售可以采取不同的策略，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居民的从众和攀比心理，提高社会底层居民购买保险的积极性，从而化解生活中遇到的风险，扩大商业养老保险的覆盖面。

2) 政府要加大对医疗卫生和公共服务方面的支出，在提升居民的健康水平的同时，会对商业养老保险的参与产生一定的溢出效应。商业保险公司可以适当降低准入门槛，随着覆盖面的不断扩大，增量带来的收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产生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

3) 政府和商业保险公司都要对农村地区给予更高的关注，通过对农村地区的相关政策倾斜和投入，在商业养老保险方面产生的收益远大于城市。对于不同职业人群采取不同的销售策略和产品，使其具有针对性，提高居民参加商业养老保险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