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间合成理论分析《白夜行》中情感隐喻对唐泽雪穗形象的构建
An Analysi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mage of Karasawa Yukiho through Emotional Metaphors in Into the White Night Based on Blending Space Theory
DOI: 10.12677/ML.2021.94131, PDF, HTML, XML, 下载: 289  浏览: 1,961 
作者: 杨 珏, 卜朝晖: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关键词: 《白夜行》唐泽雪穗情感隐喻人物形象Into the White Night Karasawa Yukiho Emotional Metaphor Character Image
摘要: 《白夜行》是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的代表作品,以往对于《白夜行》人物形象的分析大多以文本细读为主要方法,基于传统的角度来进行。本论则基于空间合成理论,从转换型、类比型、逻辑型三种情感隐喻类型分析《白夜行》中与女主人公唐泽雪穗有关的情感隐喻运作机制,聚焦这些情感隐喻及其反映出的悲伤、嫉妒和喜悦三大主要情感,进而构建雪穗非扁平化的立体人物形象。
Abstract: Into the White Night is the representative work of the famous Japanese reasoning novelist Higa-shino Keigo. The previous studies on the characters in the work were generally made through traditional angles with the method of close-reading. Based on Blending Space Theor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mechanism of emotional metaphors related to the heroine Karasawa Yukiho through three emotional metaphor categories: transferring, analogical and logical. With the main focus on these emotional metaphors and the three main emotions reflected by them: sadness, envy and happiness, this paper further analyzes their construction of a well-rounded image of the heroine rather than a flat one.
文章引用:杨珏, 卜朝晖. 基于空间合成理论分析《白夜行》中情感隐喻对唐泽雪穗形象的构建[J]. 现代语言学, 2021, 9(4): 968-974. https://doi.org/10.12677/ML.2021.94131

1. 引言

《白夜行》是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的代表小说作品,该小说在侦探类型小说中亦享有盛誉。由于《白夜行》艺术创作的最大特点就是运用了多视角进行写作,所以国内研究多从叙事角度对其进行分析,比如薛亚亚在《<白夜行>的叙述视角分析》中分析了东野圭吾长篇推理小说《白夜行》的叙述特点。梁玲玲在《从<白夜行>看推理小说叙事视角转换技巧》中更是从第三人称限知视角的运用和叙述视角的转换两个方面论述了《白夜行》的叙事技巧。当然也不乏有研究对《白夜行》的深刻主题进行解读,比如张娴《从“玩偶”的人生到“玩偶”的救赎——东野圭吾小说<白夜行>的女性主义解读》就以女性主义批评视角解读《白夜行》。而对于《白夜行》中人物形象进行分析的研究也大多是基于传统的角度,比如李凤凤在《东野圭吾<白夜行>中桐原亮司的形象研究》中运用文本分析的方法结合作品中的时代背景及男主人公的成长经历,分析概括桐原亮司形象的多面性和深刻性。国外研究也大多是基于传统的角度对人物形象进行分析,比如姚建美的《『白夜行』における桐原亮司の人間性への考察》等。随着语言学的深入发展,各个学科之间的联系和融合不断加深,文学作品中人物形象分析的方法也呈现出多样性,但目前尚未有研究从语言学角度分析《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由此,本文尝试基于空间合成理论从情感隐喻角度解读唐泽雪穗的人物形象,旨在为唐泽雪穗的形象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2. 隐喻与空间合成理论

2.1. 隐喻的内涵与空间合成理论

隐喻是人类重要的认知模式之一,离开隐喻就无法表达和理解某些概念。自古以来隐喻被认为是一种特殊的修辞方法,多用于诗歌语言中。那时的隐喻一直被看作是语言的附属现象,且仅囿于文学和修辞学的领域,与普通语言无关。亚里士多德将隐喻定义为“用一事物的名称来指另一事物”。随着研究不断深入,学者们渐渐意识到将隐喻视为单纯的语言现象或修辞手段来研究远远不够。20世纪30年代“The Philosophy of Rhetoric”一书的出版,标志着隐喻由修辞转向语义领域发展。1980年Lakoff与Johnson合著出版“Metaphors We Live By”(《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将隐喻研究推向高潮。欧美学术界出现了“隐喻热”,纷纷从认知语言学、心理学、符号学等学科从不同视角对隐喻进行分析。简言之,隐喻研究经历了修辞学、语义学和多学科研究三个时期。隐喻是人类思维的重要手段,我们每时每刻的认知活动与思维模式都与隐喻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换句话说,隐喻参与了人类的认知过程。Lakoff与Johnson正式提出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就是用一个概念表达另一个概念。语言中不同概念范畴之间的联系是通过隐喻机制而建立起来的。隐喻的过程是在相似的认知域即源域(source domain)和目标域(target domain)之间构建联系,基于相似性二者之间得以连接。但是概念隐喻依旧有着忽视目标域在映射过程中结构特点的不足 [1],Fauconnier进而提出了空间合成理论,该理论能够进一步解构隐喻过程。空间合成理论中有着一个重要的部分——概念整合网络,它指的是以框架为结构的心理空间网络,一个完整的概念整合网络包括四个概念空间:输入空间I (Input Space I)输入空间II (Input Space II),类属空间(Generic Space),合成空间(Blending Space)。其中类属空间提取输入空间I (Input Space I)输入空间II (Input Space II)的公共信息和结构帮助两个输入空间中的信息有选择地映射到合成空间,这些元素与结构在合成空间中通过组合、完善、扩展构建核心层创结构。

2.2. 情感和情感隐喻

作为生命运动的有机组成部分,情感普遍存在,于人类认知当中,无论民族、人种,人人都具有情感。普通心理学界普遍认为,情绪和情感是人对客观事物的态度体验及相应的行为反应,它包括刺激情境及对其解释、主观体验、表情、神经过程及生理唤醒等内容。情感作为人类最为普遍同时也是最为重要的人生体验之一,人的认知和情感是互相影响、互相产生作用的。研究人类感情就是研究人类认知的基本构成部分之一。语言作为人类思想的载体和思维的工具,是情感重要的表达方式,可以将抽象的或难以表达的感觉表达出来。若脱离描述情感的语言,就无法充分地进行感情和感情概念的研究。因此,人们常常将其内心情感隐喻化,以生动形象地描述抽象情感。例如,属于海洋性气候的英国,常常将相关词汇用作隐喻以表达某种消极的心理状态,因而成为自然气象的情感隐喻:“‘Nonsense,’ thundered the Commissioner.”“Trish’s face clouded with disappointment.”在上述两个例句中,谓语动词“thundered”和“clouded”由名词转化而来,形容天气状况的词汇在认知过程中得到了引申意义,反映了由对自然的感性认识向对人自身的认识的转变,可见,语言中的隐喻是人类认知活动的结果与工具。同理,从本质上来说,情感隐喻是将情感隐喻化的一种认知过程。

根据类属空间从两个输入空间所提取的内容和结构的不同,通常可将情感隐喻概念分为四类:转换型、类比型、凸显型和逻辑型 [2]。本文拟从其中的转换型、类比型、逻辑型三种类型分析《白夜行》中与唐泽雪穗有关的情感隐喻运作机制,以此探析其人物形象。所谓转换型情感隐喻是通过不同感知域之间的官能转换得以实现的,即某一感知域里产生的感觉受到某种刺激而转移到另外一种感知域,例如“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作者将舞殿上飘拂舞袖,比作凄惨的风雨,通过视觉与听觉的交融转换体现出宫殿内凄凉、了无生气之景。而类比型情感隐喻则是将抽象而模糊的情感类比为客观存在的实体,也是情感隐喻的基本类型。情感隐喻的逻辑类型则是指在合成空间里情感名词和目标概念的关系是通过自然的正向推导或夸大扭曲的方式构建的类型,例如“火冒三丈”,在现实生活中,无论是燃烧的火焰还是人愤怒的程度,都不可能达到三丈之高,这里运用夸张的比喻,将人的愤怒比作燃烧三丈的火焰,凸显出盛怒的状态。

3. 《白夜行》中的情感隐喻

3.1. 情感隐喻之悲伤

例1:她注意到一成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然而双眼仍带着泪光,那是黑色花瓣上的露珠( [3], p.393)。

例1中,源域中“黑色花瓣”“露珠”和目标域中“双眼”“泪光”均是视觉可见的实体,是相同结构,且存在明显的相似性,所以属于类比型情感隐喻。如图1所示,输入空间I中黑色的花瓣涵盖着阴郁与危险的特征,露珠则蕴含脆弱、晶莹的特征,输入空间II中唐泽雪穗黑色双眸中的泪光具备着阴郁、神秘与哀伤、脆弱等特征,两个输入空间的共性:“阴郁、危险和脆弱”被抽象化投射到类属空间。合成空间接纳了类属空间中的抽象共性及从两个输入空间提取的一部分结构与元素,得到“黑色双眸中的泪光如同阴郁、危险的花瓣上的露珠”的层创结构。例1中以阴郁、危险的“黑色花瓣上的露珠”概念化唐泽雪穗危险、别有目的的悲伤,揭示出了其悲伤的虚假。

Figure 1. The blending space of the analogical emotional metaphor of sadness in Into the White Night

图1. 《白夜行》中类比型悲伤情感隐喻的空间合成

例2:雪穗像人偶般面无表情。她冰冷地回答:“我不知道。雇用临时工都由店长全权负责。”( [3], p.467)

例2中同样存在类比型情感隐喻,源域为“人偶”,目标域为“雪穗”,输入空间I里人偶蕴含着毫无情绪、冰冷的特征,输入空间Ⅱ中雪穗则具备着面无表情、冰冷的特征。两个输入空间的共性:“毫无情绪、冰冷”被抽象化投射入类属空间。在合成空间中得到“雪穗如同冰冷、毫无情绪的人偶”的层创结构。所以此时冰冷、毫无情绪的“人偶”概念化了雪穗看似毫无波动的情绪,但在雪穗杀掉生母和养母时,在她暗中遣亮司袭击好友和继女时,她都以完美的演技表现出自己的无辜和善良,而当亮司躺在血泊中时,她如人偶般的毫无情绪其实恰恰反映出了其心中极度的悲伤。这也说明她和亮司之间还是存在真挚的情感的,亮司是雪穗唯一信任并深深了解自己的人,对于亮司的死她无法再表演下去了,她能做到的只有用没有表情的面孔来掩饰自己的震惊和悲伤。

3.2. 情感隐喻之嫉妒

例3:然而,当时,他对她猫咪般的双眼还产生了另一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他发现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感觉,才让他认为她不是一般的名门闺秀。……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微妙得难以言喻的刺。但那并不是社交舞社社长无视她的存在,只顾和朋友讲话而自尊受伤的样子。那双眼睛里栖息的光并不属于那种类型。……那是更危险的光——这才是一成的感觉,可以说是隐含了卑劣下流的光。他认为真正的名门闺秀,眼神里不应栖息着那样的东西( [3], p.145)。

此例属于逻辑型情感隐喻的第一种情况,即在合成空间里情感名词和目标概念的关系是通过自然的正向推导建立的。如果进入类属空间的结构是基于人类的基本经验,即在现实中有逻辑依据可循,那么合成空间便能顺利地建立层创结构,从而完成情感隐喻的意义构建 [2]。如图2所示,源域“刺”在现实生活中便有着危险、充满侵略性以及让人恐惧的特点。这样现实的普遍的逻辑类型使人很容易归纳出源域“刺”与目标域“目光”之间的共通点,进而在合成空间顺利构建“雪穗的目光如同危险、充满侵略性的刺”的层创结构,揭示出当时雪穗内心中对于江利子油然而生的强烈嫉妒之心。其实雪穗从一开始就没把江利子当成自己的朋友来看待,她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平淡,对她足够衷心的人。就好像是鲜花需要绿叶衬托一样,雪穗需要一个人来衬托自己的高贵与美丽。而当这个人突然有了自己的光芒,并且悄悄掩盖住了自己,那种报复心便油然而生,这种心理大概是“你绝不能过的比我好”。

Figure 2. The blending space of the logical emotional metaphor of envy in Into the White Light

图2. 《白夜行》中逻辑型嫉妒情感隐喻的空间合成

3.3. 情感隐喻之喜悦

例4:“哦。”雪穗闭上眼睛,仿佛由衷感到安心般舒了一口气。甜美的香味瞬间麻痹了一成的神经。她睁开眼睛,已经不再泛红了,难以言喻的深色虹膜想吸住一成的心( [3], p.392)。

例4包含了转换型情感隐喻,如图3所示,甜美的香味这一嗅觉范畴的认知域形成输入空间I,难以言喻的深色虹膜属于视觉感官范畴的认知域,形成输入空间II。输入空间I中涵盖了香味的馨甜与令人迷恋等特征;输入空间II中蕴含的特征则是深色虹膜的深邃与美好。两个输入空间的元素被抽象化为“令人迷恋”的共有特征和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的情境,这些共同结构投射到类属空间。之后合成空间进一步接纳了类属空间中抽象的共同结构及从两个输入空间提取的一部分结构与元素,形成层创结构:“甜美的香气和深邃的虹膜令人迷恋,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最终生成隐喻意义:“香气麻痹神经,虹膜吸引心灵。”隐喻意义反映出了一成复杂的喜悦之情:一方面一成被雪穗的魅力所吸引,感到本能的喜悦;另一方面意识到了雪穗美丽外表下的虚伪和魅惑。

Figure 3. The blending space of the transferring emotion metaphor of happiness in Into the White Light

图3. 《白夜行》中转换型喜悦情感隐喻的空间合成

例5:“我漏买了好几样旅行用品,想请你陪我去买。”她像唱歌般地说,一双杏眼发出宝石般闪耀的光辉。她已经露出新娘的表情了,这么一想,让诚觉得心中很痛( [3], p.213)。

例5中,“一双杏眼发出宝石般闪耀的光辉”则符合类比型情感隐喻。输入空间I (源域)中宝石涵盖着闪耀、华而不实等特征,输入空间II (目标域)中唐泽雪穗放光的眼眸则具备着明亮、贪婪的特征。两个输入空间的共性:“闪耀、虚华不实”被抽象化投射到类属空间。合成空间接纳了类属空间中的抽象共性及从两个输入空间提取的一部分结构与元素,得到“雪穗的眼眸如同闪耀、虚华的宝石”的层创结构。例5中以闪耀、虚华的“宝石”概念化准新娘雪穗婚期临近时内心中目的即将达成的窃喜,她的双眼似乎闪烁光芒,说话声音听起来像唱歌。雪穗企图通过与高宫诚结婚来获取自己想要的金钱和权力,作者通过“眼睛”隐喻对雪穗喜悦心情进行描写。雪穗看似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准新娘形象,实则体现雪穗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装模作样的虚伪一面。

4. 唐泽雪穗情感整合及人物形象分析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从表面上看,东野圭吾想要给我们呈现的似乎是扁平化的恶女形象。雪穗正如他一贯描写的蛇蝎美人一般,是容貌出众却心狠手辣的带刺玫瑰,为了钱财犯下一桩又一桩罪行。种种情感隐喻所体现的雪穗形象似乎都是统一的“恶”的特征:雪穗表面上的悲伤是虚假的,双眼的泪水不过是为了博取他人同情、引人怜惜的工具;其内心的悲伤是彻骨的,但却因为种种罪行而落得咎由自取的下场,难以引起读者的同情和怜悯;她的嫉妒是隐晦而恶毒的,不择手段的争抢最大的利益,使她的眼中无法掩饰卑劣下流的光;她的喜悦是虚假的,婚姻与爱情在她看来远不如金钱可靠;她的外表麻痹男性神经,美妙得让人迷醉、心喜的同时,却难掩其美丽外表下的虚伪。细究雪穗的形象,不难发现在年幼的她身上就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缜密、敏感、颇具城府、气质高雅;高中大学期间更是冷酷残忍、工于心计、神出鬼没;成年后笑里藏刀、心狠手辣。她的形象在小说中有着始终如一的特点,并没有因为成年后拥有了财富、地位、家庭而开始向善。这正说明了雪穗之恶的深入骨髓:她已不再是为了得到利益而作恶,而是为了作恶而作恶,是一个从未见过太阳的人从黑暗里发出的对整个世界的诅咒。

但是雪穗之恶又是幼年创伤所带来的。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剥离狠毒的一面,雪穗的欲望其实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孩的渴望。她想要美好的爱情,才会在多年后养母的葬礼上流露出对一成的眷恋,对江利子强占风头感到嫉妒;她缺乏安全感,才会想到利用丈夫高宫的财产为自己打好经济基础;她与桐原相伴相惜,面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在眼前死去的场景才会掩饰不住悲伤的情绪,而这段黑暗中的关系却不能见诸于阳光之下,因此她也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消解悲伤。“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童年的创伤使她无法迎来光明,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在黑暗中求得生存。因此,雪穗其实并非是扁平化的恶女形象。文本中主要的三大情感:悲伤、嫉妒、喜悦,及其情感隐喻在表征雪穗人物丰富情感和美好外在的同时,折射出其内心的阴暗及其阴暗背后的深层原因,从而在多个维度和层面使雪穗人物形象鲜活立体。

5. 结语

综合以上论述可以看出,空间合成理论能够进一步解释情感隐喻生成过程,也为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分析提供了强大的阐释工具。通过空间合成理论分析情感隐喻从具象化源域表征到抽象化情感域的动态过程,可以使文学作品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形象浮出表层的文本修饰,并凸显出其隐性特征,规避人物形象的单一阐释,使其更加鲜活立体。通过分别分析文本中的情感隐喻,可以究明悲伤情感下雪穗性格的扭曲与其对于桐原的真挚情感,嫉妒情感下雪穗童年阴影的折磨与安全感的缺乏,以及喜悦情感所反衬出的雪穗扭曲的婚姻爱情观与利益至上的拜金主义。而情感隐喻的最终整合说明,雪穗并非如部分批评家所认为的那样,是单纯扁平化的“恶女”形象;相反,在雪穗为作恶而作恶的表象下,潜藏着其形象中单纯、平凡、珍视情感的一面。雪穗人物形象的情感隐喻研究表明,将语言学理论引入到文学研究中,可以为传统文学感性式的研究提供理性分析的工具,以文本表层具体可感的语言现象为切入点,可以为文本内涵抽象复杂的概念特征提供有力阐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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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岳好平, 汪虹. 基于空间合成理论的情感隐喻分类及认知解读[J]. 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9(8): 15-18.
[3] (日)东野圭吾. 白夜行[M]. 刘资君, 译. 海口: 南海出版公司,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