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互联网技术目前已经与教育行业有着深度的融合，表现在以网络教学(线上教学)为代表的新型教学模式得以飞速发展。网络教学模式可以解决教师与学生某种程度上对立的主客关系，这种对立主要体现在授课过程中忽视了学生的差异性，从而造成学生学习的主观能动性不能有效发挥，同时对于学生的差异性学习需求不能够有效满足。网络教学实际上是把通信技术和互联网平台运用到实际教学中，从而能够做到异地实时互动教学，这是一种新的教学模式，主要通过网上教学资源分享、录课、直播等形式进行。网络教学模式早在20多年以前便开始萌芽性使用，虽然其具有教学不受地域限制以及教学方式灵活多样等优势，但是在使用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弊端，这种矛盾主要体现在课程的教学效果和学生的学习体验方面。单纯的网络教学模式会造成教师监管与主导作用的严重受限，从而在教学效果上大大偏离期望值，这种情况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随着在线教学使用的普及而变得十分突出。针对这一问题许多学者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其中“如何避免在线教学变成‘站着教的电视教学’”(崔允漷，2020) [1] 成为了未来教育研究发展的主要方向，“线上”(网络教学) +“线下”(面授教学)混合式教学模式也因此应运而生。
1.2. 混合教学模式
何克抗(2004)对混合式教学有较为明确的定义，指出“Blending Learning的原有含义就是混合式学习，即各种学习方式的结合。因此，混合教学就是要把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e-Learning (数字化或网络化学习)的优势结合起来，二者优势互补，从而获得更佳的教学效果。充分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充分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 [2]。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不是教学模式简单的迁移，也不是把“线上”与“线下”的进行简单相加，它是通过课前导学、线上自主学习、课堂案例分析、线上线下结合讨论、过程性考核等方式，把传统教师讲授为主的被动课堂转变为学生自主学习探知的主动课堂，从而提升学生的课堂参与度，提高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和积极性，锻炼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从而取得最优化教学结果的过程。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可以充分调动学生积极性，让学生参与教学全过程。这种教学模式可以根据教材内容和学生实际，交替采用启发式、讨论式、引导式、发现式等多种教学形式增强教学的互动性，活跃学生思维，增强学生学习主动性。苏霍姆林斯基曾说过：“在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需要，这就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发现者、探索者。”只有学生对所学知识产生强烈兴趣，才会全身心的关注并探索，其主体作用才会得到有效挖掘。
在整个教育教学活动中，教师发挥着主导作用，教师综合素质能力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教学效果。线上线下混合教学模式融入了传统课堂与线上学习的优势，对教师的教学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主要包括课程开发能力、教学资源建设能力、网络平台应用能力、混合教学课程设计能力和教学组织能力等。由于教学观念保守、习惯性适应传统课堂教学模式，很多教师运用线上教学只是流于形式，存在线上教学平台只是简单用于学生提交作业和完成测试，线上线下混合教学模式可以助推教师教育教学观念的转变，接受新的教学方式，提升自身的教学能力。
2.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设计：以《旅游规划与开发》市级一流课程为例
2.1. 课程概况
《旅游规划与开发》课程是旅游管理专业的必修课，48学时(其中40学时为理论授课，8学时为社会实践)，3学分。该课程开设于2000年，2008年成为天津商业大学第三批校级重点建设课程，2010年获“天津商业大学精品课程”荣誉称号，2019年获校级金课立项，2020年获校级线上及混合课程建设项目立项，2021年获批第二批天津市线上线下混合式一流本科课程建设项目。授课人数累计达2000余人。
2011年该课程开始使用由王庆生主编的《旅游规划与开发》教材，该教材被天津市教委推荐为“十二五”普通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规划教材第二次遴选教材；结合我国旅游业最新发展态势及重要理论更新，2016年起开始使用由王庆生主编的《旅游规划与开发》(第2版)，教材编写中在国内率先尝试“案例提供单位”方法，选择国内品牌旅游规划公司作为合作单位并持续跟踪选用其完成的成功典型案例库，从而为旅游管理专业应用型人才培养开辟新路径 [3]。
2.2. 课程总体设计
1) 课程目标
契合学校培养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深厚商学素养的复合型应用型创新创业人才的办学定位，致力于培养知识、能力和素养兼备的应用型旅游管理专业人才。
知识：充分发挥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优势，使学生系统掌握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基本概念和相关的基础理论，全面了解该领域国内外学科前沿动态和研究成果。
能力：结合线上线下系统丰富的旅游规划典型案例，创新性组织课外社会实践作业，从而使学生具有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创新思维及其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素养：发挥课程组市级高校课程思政示范课程教学团队的优势，结合国家发展战略导向，在课程施教过程中科学融入课程思政内容，增强学生学以致用和服务社会的使命感以及良好的专业素养和爱国情怀。
2) 课程考核
本课程成绩主要由理论成绩和社会实践作业成绩两部分组成。
理论成绩部分(占课程总成绩的70%)由平时成绩和期末闭卷考试成绩两部分组成。平时成绩考核，占该部分成绩的30% (占课程总成绩的21%)，包括线上线下课堂提问和讨论、课后书面作业、课堂出勤率等。期末闭卷考试，占该部分成绩的70% (占课程总成绩的49%)。
社会实践成绩部分(占课程总成绩的30%)。实施天津商业大学《旅游规划与开发》实践环节教学大纲，即有8学时社会实践课时，通过2次课外社会实践作业来实施：一次个人独立完成课后作业，占该部分成绩的60% (占课程总成绩的18%)；一次课后小组协作作业，占该部分成绩的40% (占课程总成绩的12%)。
3) 课程特色与创新
该课程最大的特色在于专业理论与规划实践紧密结合，注重学以致用，坚持效果导向，把学生专业知识应用能力培养放在重要位置，并有机融入课程思政内容，提高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专业使命感。例如，课程负责人王庆生结合自身主持编制《天津市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十四五”规划》情况，在旅游规划编制体系中科学融入最新规划成果，不仅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也增加了大学生利用专业知识服务天津地方社会经济发展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在实施线上线下混合教学过程中，通过课后个人社会实践作业和小组协作社会实践作业方法，跟踪考量学生专业知识把握和应用能力素养提升情况，收到明显学习效果。例如，王庆生、冉群超指导的旅游管理专业2018级罗菲塔团队，2021年获第十一届全国大学生红色旅游创意策划大赛一等奖，同时入选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红色旅游产品创新孵化计划并签约联动联创计划，是10个进入旅游线路全国决赛团队中唯一签约团队；与此同时，紧扣迎接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主题设计的“风雨同舟·红船再启航”策划方案，通过缜密的专业设计，生动体现了“一叶小船”重温党的峥嵘岁月，起到了良好的课程思政效果。
4) 线上线下混合教学设计
基于湖北大学马勇教授主讲的《旅游规划与开发》国家级线上一流课程相关共享资源(课程链接：“爱课程iCourse”——https://www.icourses.cn/sCourse/course_2447.html)，依托该课程组主编的《旅游规划与开发》教材，辅以雨课堂平台，实施课堂理论讲授，并侧重于讲授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基本理论，明确基本概念，构建理论框架。根据该市级一流线上线下混合式课程教学安排，选择使用湖北大学马勇教授主讲的《旅游规划与开发》内容中的12学时作为线上授课资料。由马勇教授领衔的国家级教学团队主讲的《旅游规划与开发》“爱课程iCourse”国家级线上一流课程共计32学时，重点选取其中的第一章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历史缘起、第二章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八大发展趋势、第三章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八大关注焦点与创新对策、第四章旅游形象构建体系与定位策略和第五章旅游规划与开发项目策划与方法等章节。
2.3. 混合式教学流程设计
1) 课前基础知识学习阶段
本课程以雨课堂为平台，在课程开始之前，以学习任务书的形式，将课程知识点发送给学生，在此阶段，学生通过观看教学视频和课程相关材料，了解了学习内容。教师在课前进行线上教学活动，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制作和创建线上学习资源，通过网络传输方式推送学习资料，并将学习任务通过教学平台发布给学生，供学生观看浏览。以达到让学生在课下完成学习的内容，让学生了解本次课的重难点和需要达成的学习目标，利用雨课堂的反馈功能教室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学生学习进度，并根据学习成果及时调整课堂教学内容。
以“第4章旅游规划的内容体系”为例，课前先提供给学生国家文旅部发布的我国《“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及由王庆生领衔的旅游规划团队主持完成的《天津市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十四五”规划》成果素材，并提出相关知识点提示，突出学以致用效果导向。
2) 课中线上资源分享+案例分析教学
《旅游规划与开发》施教过程中，坚持灵活和综合运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方法。
首先，严格按照市级一流课程教学大纲施教，以线下教学为主，线上资源共享与线课堂授课有机贯通，突出效果导向。
其次，有效发挥“爱课程iCourse”《旅游规划与开发》线上教学资源，为了最大限度发挥线上线下教学资源组合优势，课程组研究选取“爱课程”线上资源中部分内容在课堂理论授课上和学生分享，旨在扩大学生学习视野，深化对理论授课相关问题的认知。例如“第3章国内外旅游规划进展”中，在课堂授课“中国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发展趋势”时，首先介绍了：a) 人本导向将成为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基本理念；b) 旅游目的地整合规划；c) 旅游规划向微观主题化、专项化、数字化的方向发展；d) 旅游景观规划与开发将成为热点等四大趋势。在此基础上，又链接“爱课程iCourse”中“第二章旅游规划与开发的八大发展趋势”予以拓展解读，强化学生全面立体把握旅游规划与开发趋势。
再者，构建本课程独特的案例教学模式。这就是：经典案例+热点案例+本土案例综合使用。经典案例选用在国内率先尝试“案例提供单位”方法，选择国内品牌旅游规划公司作为合作单位并持续跟踪选用其完成的成功典型案例库，形成100个左右动态更新的案例库，从而为旅游管理专业应用型人才培养开辟新路径。热点案例体现与时俱进，例如该课程及时跟进教育部推出的由中山大学保继刚教授团队主持的“阿者科计划”，通过解读“阿者科计划——全球旅游减贫的一个中国解决方案”，深刻理我国乡村振兴背景下如何做好乡村旅游规划与开发的重大论题，提高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本土案例也是该课程的特色，例如通过解读由王庆生主持完成的《天津市乡村旅游发展规划》，增强学生学以致用和利用所学积极服务社会的专业使命感；再如分享由王庆生、冉群超指导的天津商业大学旅游本科生获奖旅游策划案例(风雨同舟·红船再启航——嘉兴–杭州四天三夜红色旅游体验之旅，天津商业大学：朝浙里看团队作品)，达到了立竿见影、现身说法的良好效果。
3) 课后评价反馈阶段
该课程创新性尝试课后个人社会实践和课后小组协同作业方式，用于检验学生课堂学习效果。
课后个人社会实践作业：按照该课程授课计划，从第一周起，累计安排3~5次个人课后社会实践作业，分项考量学生专业知识概念把握、知识原理运用、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提高以及宽视野创新性思维等方面。本课程将天津市、学生家乡所在地区以及母校(例如，让学生策划“我的天商一日游”)作为课后社会实践作业的研究对象，事实表明，学生完成作业兴趣大、热情高、专业性强。
小组协同完成作业：重点在于考量学生小组协同工作能力，一般要求以3~7人组成的小组为单元，作业注明组长、组员全名单及其分工，选择优秀作业进行课堂宣讲。制定有严格的评分规则。教学实践表明，无论是团队合作，还是观点论据，学生的作业成果都体现出较高的专业水准和学以致用效果。这也为学生参加国内专业(行业)竞赛取得优异成绩打下了基础。
以《旅游规划与开发》课程施教过程中的学生旅游策划实践为例，效果显著。
2021年5月29日，以“青春追寻红色路 不忘初心跟党走”为主题的第十一届全国大学生红色旅游创意策划大赛总决赛在浙江省嘉兴市落下帷幕。大赛由文化和旅游部资源开发司、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中共嘉兴市委市政府、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共同主办，得到教育部思想政治工作司、“学习强国”学习平台支持，中国旅游协会旅游教育分会、中国教育电视台等单位大力协助，受到新华网、人民网等媒体的大力支持。
天津商业大学本科生罗菲塔、王润虎、刘泳伶、王芸英、刘秋梦同学组成了“朝浙里看”团队，在王庆生、冉群超老师的指导下，突围区域晋级决赛，在决赛现场展现展天商风采，实现了在红旅大赛中的“质的跨越”，首次晋级全国总决赛并荣获一等奖，成绩优异：在初赛1188项线路设计作品中名列前10，斩获华北赛区特等奖；在10个决赛团队中名列第二，与第一名南开大学仅差0.4分，荣获国赛一等奖；所有决赛团队中唯一入选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红色旅游产品创新孵化计划并签约；项目策划书将由主办方收入红色旅游策划优秀案例集并公开出版。
3. 总结
1) 重视传统课堂教学与现代教学手段的结合，构筑全方位多视角的教学模式在本次在线课程建设中，立争将传统课堂与现代教学手段相结合，构筑全方位多视角的教学模式。数字化课程、在线开放是让技术支持下的混合学习成为新常态，但教学中的传统的教师备课、学生预习、教师讲解、学生练习、教师作业布置、辅导、反馈等要素还是不能少。
2) 结合网络的开放性、便捷性与社交性，打造“有趣”课堂在课程设计、教学环节中实现课堂的趣味性。课程设计核心是保护和挖掘学习者对未知的探求热情。在线课程建设中，拟计划在每个视频的开头、结尾、中间，各设置一个思维引爆点，通过吸引学生兴趣把整堂课串联；本课程包含我国璀璨的历史文化、自然人文旅游资源，可利用丰富的图文影像资料，将一个个知识点与中国各类代表性景点相结合。
3) 重视随堂练习及课后讨论的设置，增强师生互动在随堂练习和课后讨论方面，重视每次作业布置的针对性、实用性，尽量使用实际的旅游景点解说、计调线路设计等实现知识点的巩固。并利用网络平台的便捷性增强师生的互动，鼓励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和实际动手能力，同时持续追踪和关注学生的学习进度、掌握情况，对学习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及时帮助和解答，在这个过程中，也鼓励大家能够就这些问题进行讨论，在讨论中进一步了解和掌握相关知识。
4) 通过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应用，学生专业知识应用能力和水平持续提升。近五年该专业学生获国内专业(行业)竞赛全国奖项10余项，其中，获全国高校商业精英挑战赛商务会奖旅游策划竞赛总决赛冠军1项、一等奖近10项，获国家文旅部和天津市大学生创新创业计划项目资助近10项。
基金项目
天津市线上线下混合式一流本科课程建设项目；天津市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研究计划项目(B201006905)。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