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专业学位是针对社会特定职业领域的需要，培养具有较强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能够创造性地从事实际工作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而设置的一种学位类型 [1]。自1991年专业学位正式设置以来，已逐步构建了层次类型丰富的应用型人才培养体系。2020年9月25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联合发布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计划到2025年，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规模扩大到硕士研究生招生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左右 [2]。专业学位研究生在数量不断扩招的形势下，推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成为当前教育教学发展的迫切需求。为了揭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近30年的研究现状、热点及未来的发展趋势，本文利用CiteSpace.5.8软件，对中国知网1992~2021年间所刊载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方面的相关文献进行系统分析，以期掌握现有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的动态和未来发展趋势，为提高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质量提供一定的借鉴与思考。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以中国知网(CNKI)作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成果数据来源，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相关研究进行检索。本文以“专业学位”、“教育教学”为检索主题词，了解到第一篇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文献来自于1992年。因此，检索时间设置为1992~2021年，期刊来源类别为“核心期刊”和CSSCI，共检索到652篇期刊文献，去除新闻报道、会议通告、会议记录、征稿、评论、访谈等无关文献，经过滤去重，最终获得有效文献609篇。
2.2. 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Mapping knowledge domain)是一种数据可视化工具，用于提供科学景观概览，可用于揭示学科结构、跟踪主题演变、探索研究前沿等 [3]。它以数据挖掘、信息处理和分析、计算机语言学应用和可视化技术为基础，为科学政策和研发管理提供有用的工具，以监测科学技术的发展，从而解决社会最紧迫的难题。因此，科学知识图谱成为国内外学者广受欢迎的研究工具。目前已在情报学、科学学和管理学等学科领域广泛应用。本文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发文数量、高产作者、研究机构和期刊分布进行统计，以归纳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研究现状。利用CiteSpace.5.8软件绘制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按时间脉络演进的知识图谱以及关键词突变知识图谱，以揭示其研究热点、发展脉络和研究前沿。
3.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现状分析
3.1. 时间分析
为了解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的发文量变化趋势，本文以时间为横轴，以每年发表论文的篇数为纵轴，绘制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发文量的变化趋势图(图1)。1992~2009年，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研究处于初期起步阶段，发文量少于15篇。2019年之后，我国开始招收全日制专业硕士研究生。2010年，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招生占整个研究生招生规模的比例已达到24.67%。预示着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2010~2012年期间，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发表论文数量呈现快速递增态势。2012~2020年，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发表论文数量开始回落，于2020年达到最低点，发文量为19篇，仍高于15篇。2021年，《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文件发布，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回升到38篇，说明国内学者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相关研究开始重新关注。
Figure 1.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research papers on the teaching mode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s
图1.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发文量
3.2. 高产作者分析
高影响力作者是教学创新和发展的骨干力量。高产作者统计结果如图2所示，排名第一的作者是刘俊起，发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相关论文10篇，其次是周文辉和仲伟合，分别发表论文量为8篇和7篇。核心知识生产者分布方程
，Nmax代表所有研究者中最高产量作者的发文数量，M为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根据赖普斯定律，当发表的论文数量在M篇以上，且核心作者的发文数量占该领域样本文献总数的50%时，形成核心作者群 [4]。通过计算M ≈ 2篇。由此可知，发文量在2篇以上的作者为核心作者。发文量在2篇及以上的作者共56位，发表论文共143篇，占样本的比重23.48%。说明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尚未形成集中的高产作者群。发文作者的合作网络分析可以显示作者的合作强度。由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图3)显示，节点数量为457，连线数量为205，密度为0.002，说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的合作团队不多。高产作者刘俊起、周文辉和付鸿飞的节点较大，之间的合作较多。于苗苗、刘润泽之间联系紧密。仲伟合、王洪松、苏丹、周建设等高产作者也都有自己的合作团队。其他作者分布比较分散。
Figure 2. High-yield authors (top 10)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图2.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高产作者(前10名)
Figure 3. Knowledge map of author cooperation network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mode
图3.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作者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3.3. 高产研究机构分析
根据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高产研究机构的统计(图4)，北京师范大学以16篇发文量位居第一，其次是东北师范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南京农业大学、清华大学。可以发现主要研究力量为高等师范院校，且地域分布集中在经济较为发达、高校较为集中的中部及东南部的一线城市。此外，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的高产机构的研究实力和水平相近，发文量集中在8~11篇。排名前十名的研究机构共发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相关论文95篇，占样本的比重为15.60%。
Figure 4. High-yield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graduate teaching mode (top 10)
图4.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高产机构(前10名)
3.4. 期刊分布分析
通过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期刊论文发文量进行统计(图5)，可以看出发文量较高的期刊是：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国翻译、黑龙江高教研究、中国高教研究等。其中，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论文最多，数量140篇，占样本的比重为22.99%，在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研究领域处于领先期刊。其余期刊总共发表了135篇，占样本的比重为22.17%。说明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领域目前已形成了代表性的发文期刊，且期刊分布呈现出聚集和离散的特点。
4.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研究热点分析
4.1. 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共现分析是对文章作者所提供的关键词进行共词分析，通过对关键词共现网络的可视化，可以明晰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本文利用“CiteSpace.5.8”软件绘制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关键词知识图谱(图6)，提取出专业学位、培养模式、教育硕士、实践教学、培养质量、课程设置、案例教学、教学模式、实践能力等关键词，这些关键词反映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5大研究热点。
1) 培养模式研究
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是一个由培养目标、入学方式、课程教学、导师指导、组织管理、专业实践、毕业及学位授予等构成的相对独立的系统 [5]。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成为引领发展，提高培养质量的必然选择。学者刘亚敏 [6] 探讨了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改革动力机制，提出其驱动力不仅
Figure 5. Published journals (top 10)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models
图5.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文献的发表期刊(前10名)
Figure 6. Keyword knowledge map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mode
图6.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关键词知识图谱
依赖于经济、政治和科技与教育融合发展等外源动力，更重要的在于高校自身发展、教师群体的内驱力和学生的推动力等内源动力。政府、高校、社会的资源共享、多措并举、深度协同也是改革成功的关键 [7]。例如，李棕松 [8] 以吉林大学的兽医专业为例，构建出“实践选题–学校培养–企业就业”的培养模式。赵丁选 [9] 剖析了工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存在的问题，构建了“1335”培养模式，即高校、企业、政府组成培养共同体，采用“三层递进”式融合，“五个共同”重要举措，推动教育链、人才链以及产业链、创新链的双链衔接，共同协调配合培养高层次工程人才。随着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规模的扩大，更加强调对接国家职业资格认证以聚焦岗位，构建产教融合生态系统以强化协同，同时进行分类评价，提升应用科研训练水平，以此优化人才培养结构，建立良好的专业硕士人才培养模式 [3]。
2) 实践教学研究
实践教学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培养研究生实践能力、应用能力、创新能力的主要途径。现有学者主要运用定量分析法以及特定专业的定性研究对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教学的实施现状、教学体系、课程体系等方面进行了探索。郭永峰 [10] 对20所培养全日制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的高校师生进行了问卷调查，显示出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教学中教师未全面重视，实践教学体系的构建未充分突出实践性，实践性环节的教学薄弱，评价制度和评价指标体系不科学，学生的低满意度等问题。并针对特定问题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建议。吴颖洁 [11] 介绍了西南财经大学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社会实践模式，强调社会实践要以培养研究生的专业实践能力为核心，结合当地创业经济的发展，以市场需求为风向标，通过产学研，解决社会经济矛盾问题，以服务地方经济、形成长久的社会效益。李虹 [12] 以教学体系的构建视角出发，提出采取确立生成实践性知识为基础的实践教学目标、构建融通理论与实践的教学内容体系、强化基于共同体的实践教学形式、完善全面多元的实践教学评价体系等策略，切实提高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实践能力。宋金波 [13] 介绍了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构建的以“管理案例分析”“企业诊断咨询”和“创新创业实作”三大实践课程为核心的3C实践创新课程体系，为不同层次人才培养与实践教学提供了新思路。
3) 培养质量研究
专业学位质量保障体系的构建为社会输送满足需要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提供了保障。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是指为了保证和提高高层次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由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机构、有关质量保障单位和相关机构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过程中所形成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运作机制 [14]。胡晓凤 [15] 认为，专业学位培养质量的保障一方面需要行业学会和专业指导委员会根据社会需求、职业导向制定合理、有效的质量标准，同时高校内部对招生质量、课程设置、教学实施、导师指导质量、实践教学训练、学位授予等环节进行有效监控，建立校内科学、合理的质量评价体系。针对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中培养目标模糊化、培养机构单一化、培养过程理论化和培养效果同质化等问题，武晋 [16] 从应用型高校视角提出提升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实现路径：以应用型人才培养为目标，坚持知识和技术应用与创新理念；以实践育人共同体为桥梁，构建多主体协同育人机制；以实践性教育教学活动为核心，形成实践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以多元多维评价为手段，彰显多元价值与效果。赵朋 [17] 以产学研为出发点，从政府、企业和高校的视角探讨如何在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过程中建立产学研融合的有效途径。
4) 课程设置研究
课程设置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的有效载体和核心途径。因而，课程设置一直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的研究热点问题之一。已有研究主要探讨和反思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课程设置中的现存问题及其解决路径。根据相关文献可知，专业学位课程设置主要存在课程类型设置不完整、学分比例分配不合理和选修课开设范围狭窄比重偏低 [18]，部分课程内容之间相互重复或交叉，部分课程针对性不强，课程设置不重视科研能力的培养，个别课程与本科阶段课程重复 [4]，专业学位研究生课程与学术学位研究生课程同质化 [6] 等问题。针对此问题，学者们也提出了相应建议。佟有才，刘喜军 [19] 通过分析教育硕士学位课程设置存在的问题，提出优化课程设置结构，强调课程的实践导向，建设教学案例库，推动课程教学方式变革，加强合作单位互动，促进教学相长等优化策略。吴恺，杨茜 [20] 介绍了南京大学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中的实践经验，包括案例课程、工作坊课程和校企合作课程等实践教改课程。
5) 案例教学研究
案例教学的引入有助于将学生带入具体的情景教学过程中，使抽象的内容具体化、直观化、客观化 [21]。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应充分利用案例教学的事实呈现、互动讨论、情境联系和实践体验等环节，帮助研究生从静态陈述性知识向动态程序性知识转化，缩短从理论到实践的距离，促进其成为合格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 [22]。面对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教学中案例库发展不均衡，案例教学与案例开发的动力不足，教学案例重开发轻使用等问题，刘亚敏 [5] 介绍了哈佛大学商学院案例教学运行模式，提出应协调国家相关部门、培养单位、教师及国外案例平台等机构和资源，从支持系统、运作系统和案例教学目标等方面促进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教学的发展。鄢嫦 [23] 通过对图书情报硕士专业学位案例教学的研究，指出案例教学的具体实施需关注教室的合理设计、关注教师与学生两大主体、确定案例教学的实施范围。余钒，管永红 [24] 在构建生态系统视角下MBA案例教学体系时，强调通过教学目的、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评价、教学资源五个方面对案例教学进行实施。
4.2. 演化路径分析
通过绘制出国内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关键词在时间脉络上演进的知识图谱(图7)，图中共有节点数量458个，连线数824条，密度为0.0079。再根据高频关键词进行降序排列分析，可以将研究演化划分为三个显著性阶段，分别为初期起步阶段、逐步发展阶段和平稳探索阶段，每个阶段其关键词侧重有所不同(表1)。
第一阶段(2009年之前)：初期起步阶段。这一阶段的核心关键词为“专业学位”、“课程设置”、“教育硕士”、“法律硕士”、“培养模式”和“培养质量”等，这些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均大于0.1，表明这些领域是学者们比较关注的焦点。该阶段为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初期，主要集中于教学体系的构建。为了更好的构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培养体系，朱新根 [25] 对教育硕士的课程设置、课堂教学及教材建设等进行了调查和分析。别敦荣 [14] 在分析了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机制现存问题的基础上，借鉴了美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经验，指出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的完善路径。李霞 [26] 针对我国专业学位人才应用能力较弱的现象，重点探讨了作为实践性培养主体的高校的不足、职责和作用。
第二阶段(2010~2016年)：高速发展阶段。这一阶段的关键词为“实践教学”、“全日制”、“临床医学”、“实践能力”、“综合改革”、“实践基地”和“培养机制”等。2010年，“发展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被列入《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和《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预示着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黄宝印 [27] 解读了教育部关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政策文件，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内容要强调理论性与应用性课程的有机结合，突出案例分析和实践研究；教学过程重视运用团队学习、案例分析、现场研究、模拟训练等方法；注重培养学生研究实际问题的意识和能力；注重培养实践研究和创新能力，增长实际工作经验，缩短就业适应期限，提高专业素养及就业、创业能力。由关键词可见，在政策的推动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开始关注实践能力的培养，推动高质量专业学位教育的发展。
第三阶段(2017~2021年)：深入探索阶段。2017年，《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再次强调“依据特定学科背景和职业领域的任职资格要求，分类改革课程体系、教学方式、实践教学，强化与职业相关的实践能力培养”。这一阶段学者们开始聚焦于“医教协同”、“产教融合”、“保障机制”、“水平评估”和“临床药学”的研究。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历经多年发展，已经构建了层次类型丰富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体系，形成了较为健全的专业学位质量保障体系。然而，面对新时代，新技术，新环境的变化。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供给无法满足高水平应用型人才需求，专业学位未能与职业资格有效衔接，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企业参与动力不足，科研训练无法达到预期等问题突出 [6]。普赖斯等 [4] 以兽医专业学位为例，分析了研究生实践能力培养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基于校企合作、医教协同的“双师制”教学模式，以提升研究生的实践创新能力。马永红 [28] 将“产教融合”育人关键环节在资源、信息、制度等要素整合的广度和深度进行分类，提出“弱融合”、“形式融合”、“局部融合”和“强融合”4种类型，分析了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中的产教融合发展状况，明确了多元主体协同推进的产教融合是培养专业学位研究生的鲜明特征。
Figure 7. Time evolution map of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mode
图7.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关键词时间演进图谱
Table 1. High-frequency keywords and centrality data in the field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eaching mode
表1.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和中心度数据
5.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前沿分析
利用CiteSpace的“Burstness”功能来探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领域的关键词。通过对特定年代(突变时间)论文骤然增多的突现词分析，可以得出突现词的年限、突变强度、起始年份和突变年份等 [29]。本研究的突变词主要有21个(图8)，分别为专业教学、培养目标、教育硕士、法律硕士、翻译教学、培养质量、实践教学、课程设置等。
Figure 8. Keyword mutation map of related researches on the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图8.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的关键词突变图谱
2009年之前，“专业教学”最早出现，突现时间为1998~2005年，突现时间超过7年以上，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的研究领域较早研究的部分。“培养目标”突现时间最长，突现时间为13年以上，表明该领域一直是核心作者关注的焦点。“教育硕士”为突现强度最高的关键词，为2.96。“法律硕士”强度较高，为2.2。同时，两个关键词突变时间均超过8年以上。由于法律硕士、教育硕士专业学位首次获批点均较早，分别为1995年和1996年。因而，法律硕士、教育硕士教学模式的探索为当时研究的焦点。
2010~2015年间，“问题”、“实践教学”、“全日制”、“综合改革”等成为高强度突变关键词，但突变时间不长。该阶段学术界开始关注专业学位研究生教学面临的问题，研究的对象聚焦于全日制专业学位研究生，同时倡导实践教学模式的推广。
2015年5月，教育部颁发《关于加强专业学位研究生案例教学和联合培养基地建设的意见》，首次从政策角度对案例教学进行明确的、可操作的定义 [30]。随后教育界对于案例教学内涵、边界和操作模式进行了一系列探索。“案例教学”成为2015年之后突变强度最高的关键词，为4.91，突变时间为2016~2021年，代表着长时间内的发展趋势和前沿热点。此外，突变结果显示，“产教融合”、“实践能力”、“教学改革”将成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的研究前沿。
6. 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CiteSpace科学知识图谱可视化的方法，选择CNKI数据库中1992~2021年中关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期刊论文进行统计分析，揭示了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首先，从文献整体发文量看，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的文献总体呈现先增长后回落现象。2021年文献重新回升到38篇，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开始重新成为关注点；从高产作者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尚未形成集中的高产作者群，且作者分布比较分散，合作团队不多；从机构分布看，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领域的代表性期刊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而其余发文期刊分布比较离散。其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的研究经历了初期起步阶段、高速发展阶段和深入探索阶段。培养模式、实践教学、培养质量、课程设置、案例教学等关键词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领域的研究热点。此外，案例教学、产教融合、实践能力与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教学的结合为该领域研究前沿。
本文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一是数据来源仅选取了CNKI数据库的文献，数据来源有限，样本量相对较小；二是研究工具为CiteSpace可视化软件，未来可综合Ucinet、VOS viewer等多种可视化软件进行分析；三是本文没有对研究成果的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
基金项目
江苏省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重大课题“联合培养基地建设模式下全日制专业学位研究生校企协同培养机制研究” (JGZD19-011)、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项目“面向卓越工程师培养的高校教师胜任力构建与提升策略研究”(J-c/2018/38)。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