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气功对免疫功能影响的Meta分析

Meta-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Health Qigong on Immune Function

摘要: 目的：系统评价健身气功对免疫功能的影响。方法：检索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中文期刊服务平台、PubMed、SCI-科学引文索引网络版、RSC电子期刊数据库，检索年限为2006年1月至2021年8月，收集健身气功对免疫功能影响的随机对照实验，采用Revman5.3进行统计学分析。结果：本次实验共纳入了10项研究，针对CD3+、CD4+、CD8+、IgG、IgA、IgM、C3、C4共8项指标进行分析。根据Meta分析结果显示：CD3+：[SMD = 0.61, 95% CI (0.10, 1.12), P = 0.02]；CD4+：[SMD = 1.16, 95% CI (0.69, 1.64), P < 0.00001]；CD8+：[SMD = 0.41, 95% CI (−0.72, 1.55), P = 0.48]；IgG：[SMD = 0.45, 95% CI (0.03, 0.86), P = 0.04]；IgA：[SMD = 0.13, 95% CI (−0.39, 0.65), P = 0.62]；IgM：[SMD = 0.33, 95% CI (−0.09, 0.74), P = 0.12]；C3：[SMD = 0.07, 95% CI (−0.25, 0.40), P = 0.66]；C4：[SMD = 0.25, 95% CI (−0.21, 0.70), P = 0.29]，其中CD3+、CD4+与IgG存在显著的统计学意义。结论：健身气功主要通过增加外周血T细胞亚群中CD3+、CD4+的数目及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来提高人体的免疫功能，此外健身气功•易筋经对免疫功能的提升效果优于健身气功•五禽戏和其他健身气功锻炼类型，且每周进行7次健身气功•易筋经锻炼的效果优于每周5次。

Abstract: Objective: 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health qigong on immune function. Methods: We searched CNKI database, Wanfang Data Knowledge Service Platform, Weipu Chinese Journal Service Platform, PubMed, SCI—Science Citation Index online version and RSC electronic journal database from January 2006 to August 2021, and collected th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n the effects of fitness Qigong on immune function. Revman5.3 was used for statistical analysis. Results: A total of 10 studies were included in this experiment, and 8 indexes including CD3+, CD4+, CD8+, IgG, IgA, IgM, C3 and C4 were analyzed.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CD3+: [SMD = 0.61, 95% CI (0.10, 1.12), P = 0.02]; CD4+: [SMD = 1.16, 95% CI (0.69, 1.64), P < 0.00001]; CD8+: [SMD = 0.41, 95% CI (−0.72, 1.55), P = 0.48]; IgG: [SMD = 0.45, 95% CI (0.03, 0.86), P = 0.04]; IgA: [SMD = 0.13, 95% CI (−0.39, 0.65), P = 0.62]; IgM: [SMD = 0.33, 95% CI (−0.09, 0.74), P = 0.12]; C3: [SMD = 0.07, 95% CI (−0.25, 0.40), P = 0.66]; C4: [SMD = 0.25, 95% CI (−0.21, 0.70), P = 0.29]. CD3+, CD4+ and IgG had significant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Conclusion: Health qigong can improve the immune function of human body by increasing the number of CD3+ and CD4+ in peripheral blood T cell subsets and the content of immunoglobulin IgG. In addition, the effect of health qigong and Yijinjing on improving immune function is better than that of health qigong, Wuqinxi and other types of health qigong exercise, and the effect of health qigong and Yijinjing exercise 7 times a week is better than that of 5 times a week.

1. 引言

免疫功能是人体一种正常的生理功能，在人体健康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免疫功能是人体识别和消灭外来侵入异物(病毒、细菌、寄生虫等)，处理衰老、损伤、死亡、变性的自身细胞以及识别和处理体内突变细胞和病毒感染细胞的能力。机体的免疫功能是在淋巴细胞、单核细胞和其他有关细胞及其产物的相互作用下完成的。外周血T细胞亚群、免疫球蛋白、血清中补体水平是临床常用于检测免疫功能强弱的指标，其中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CD8+与机体免疫能力密切相关 [1]；血清中IgG、IgA、IgM是体内发挥体液免疫功能的3种重要的免疫球蛋白，在一定程度上，抗体水平的高低可以反映体液免疫功能的水平 [2]；补体C3、C4在血清中正常存在，是与免疫反应有关的，并具酶活性的一组球蛋白，与补体激活的成份等共称补体系统 [3]。

免疫功能下降，是机体正常衰老过程中的必经阶段，即人体的免疫系统随着增龄发生生理性衰退变化，使得免疫力下降，对各种病菌的抵抗能力减弱，易患免疫性疾病 [4] [5]。因此，如何增强人的免疫功能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近年来运动免疫学取得了可喜的进展 [6]，目前关于练习传统运动对免疫功能影响的研究也正受到广泛的关注，长期有规律的适当有氧运动会对人体的免疫功能产生积极的影响 [7]，而健身气功作为我国传统的体育项目，不仅受到了中老年及亚健康人群的喜爱，还在各大高校中以课程的形式开展。健身气功以自身形体活动、呼吸吐纳、心理调节相结合为主要运动形式，是中华悠久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8]。练习健身气功对于增强人的心理素质、改善人的生理功能、提高人的生活质量等多方面具有独特的作用。当前流行的主要健身气功有：健身气功·易筋经、健身气功·五禽戏、健身气功·六字诀、健身气功·八段锦以及健身气功·马王堆导引术。

2. 材料与方法

2.1. 检索策略

检索的数据库包括：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中文期刊服务平台、PubMed、SCI-科学引文索引网络版、RSC电子期刊数据库，检索年限为2006年1月至2021年8月。检索方法：以“健身气功”or“健身气功·易筋经”or“健身气功·五禽戏”or“健身气功·六字诀”or“健身气功·八段锦”or“健身气功·马王堆导引术”为中文主题词1 (#1)，以“免疫”or“免疫功能”or“免疫调节”or“免疫球蛋白”or“外周血T细胞亚群”or“免疫复合物”or“补体”为中文主题词2 (#2)，以“中年”or“老年”or“中老年”or“亚健康人群”“大学生”为中文主题词3 (#3)；以“health qigong” or “qigong” or “muscle-bone strengthening exercise” or “five-animal boxing” or “six-character formula” or “eight trigrams boxing” or “mawangdui guiding technique”为英文主题词1 (#1)，以“immune function” or “immune” or “immune adjustment” or “immune globulin” or “peripheral blood T cell subsets” or “immune complex” or “complement in blood serum”为英文主题词2 (#2)，以“middle age” or “old age” or “subhealthy population” or “college students”为英文主题词3 (#3)。检索策略为：#1and#2and#3。

2.2. 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

2.2.1. 纳入标准

1) 研究对象为中老年人群、亚健康人群及大学生，中老年人群指45岁及以上的健康人群，亚健康人群指人体处于健康和疾病之间的一种状态的人群，大学生指在国家认可的高等院校内进行全日制学习的学生。2) 研究类型为随机对照实验(RCT)；3) 干预组干预措施为接受各类健身气功干预，对照组接受常规活动；4) 以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CD8+、免疫球蛋白IgG、IgA、IgM及血清中补体C3、C4的含量变化为结局指标；5) 发表年限为2006年1月至2021年8月。

2.2.2. 排除标准

1) 文献发表年限过于久远，排除发表于2006年前的研究文献；2) 文献使用的研究方法不符合RCT；3) 研究对象为非中老年人群或亚健康人群或大学生；4) 文献数据不完整或无法利用。

2.3. 文献筛选流程及资料提取

流程：3名研究人员独立检索，文献检索完成后将3名研究员检索文献汇总，之后该3名研究员共同参与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当3名研究员意见出现分歧或提取数据不一致时请第4名研究员加入讨论并进行再提取以核对数据提取准确度。从文献中提取的资料包含：1) 作者姓名、国籍；2) 发表时间；3) 研究对象、研究方法；4) 样本量；5) 干预措施；6) 干预时间、频率；7) 对照措施；8) 结局指标包含的有效数据。采用标准化的流程和表格对纳入文献的基本信息按标准数据模板进行提取并交叉核对，以方便后续数据处理。

2.4. 文献质量评价

根据Cochrane Hand book 5.1.0版本提供的风险偏倚分析评估工具进行文献的质量评价 [9]。该偏倚风险评价工具是当前循证医学领域最为通用的偏倚风险评价工具之一，主要适用于随机对照(RCT)研究。该评价体系包含了7个方面，分别是：1) 随机序列的产生；2) 分配隐藏；3) 对研究对象干预者实施盲法；4) 对结果测评者采取盲法；5) 结局指标数据的完整性；6) 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7) 其他偏倚来源。每个评价方面分为“低偏倚风险”、“高偏倚风险”和“不清楚”三个评价等级。研究评价过程由两名评审调查员协同完成，一人进行文献质量评价，另外一人进行监督与核实评价结果，如对研究评价存有分歧，则由第三名评审调查员再次进行评价后，经讨论决定是否纳入该研究。对纳入文献的7个评价方面进行评分，其中评价为低风险(Low)的计“2”分；不清楚(Unclear)的计“1”分；高风险(High)的计“0”分，满分为14分，总分“13~14”分为高质量；“8~12”分为中等质量；“0~7”分的为差质量。

2.5. 统计学处理

采用RevMan5.3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由于纳入参考文献的结局指标均为连续性变量，各组间结局指标的测量存在一定的差异，所以采用标准化均数差(Standard Mean Difference, SMD)进行统计分析，效应量以95%可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 CI)计算。各研究结果间的异质性采用P检验。当P > 0.1，I² ≤ 5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FE)分析；当P ≤ 0.1，I² ≥ 50%，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分析。纳入文献的敏感性分析：在Meta分析过程中采用每次剔除1篇文献的方式来观察合并效应的改变，以此来保证结果的稳定性和准确性。

3. 结果

3.1. 文献检索

分别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中文期刊服务平台、PubMed、SCI-科学引文索引网络版、RSC电子期刊数据库按照“检索策略”进行文献的检索，共检索获得文献174篇。经NoteExpress软件进行查重剔除90篇检索重复文献，再阅读题目和摘要按照“文献纳入”及“文献排除”标准初步筛选剔除34篇，阅读全文再次筛选剔除40篇，复筛剔除原因包括：1) 发表年限过于久远，剔除于2006年前发表的文献；2) 非随机对照实验(RCT)；3) 研究对象不符合；4) 数据不完整。最终共纳入10篇文献(见图1)。

Figure 1. Flow chart of the study

图1. 流程图

3.2. 纳入文献基本特征与质量评价

表1显示了纳入文献的基本特征，包括实验方法、研究对象、样本量、干预组的内容、对照组使用的研究方法、结局指标。纳入文献的实验方法均为随机对照实验(RCT)。研究对象为中老年人群、大学生及亚健康人群。干预组使用的研究方法为健身气功练习，包含健身气功·易筋经、健身气功·五禽戏、健身气功·马王堆导引术和健身气功·八段锦四类。对照组使用的研究方法为常规活动，常规活动指：保持原有生活习惯，不进行健身气功的锻炼。结局指标包括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CD8+、免疫球蛋白IgG、IgA、IgM含量及血清中补体C3、C4的含量。相较于对照组，当干预组的CD3+、CD4+、CD8+、IgG、IgA、IgM、C3、C4水平显著升高，说明健身气功可显著增强人体免疫功能；CD3+、CD4+、CD8+、IgG、IgA、IgM、C3、C4水平升高不显著，说明健身气功干预后人体免疫功能不显著改变；CD3+、CD4+、CD8+、IgG、IgA、IgM、C3、C4水平几乎无变化或降低，说明健身气功对于增强人体免疫功能是无效的。对纳入文献进行质量评价，评价结果见表2，共计12篇高质量文献，5篇中等质量文献。

Table 1.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

表1. 纳入文献基本特征表

注：① CD3+；② CD4+；③ CD8+；④ IgG；⑤ IgA；⑥ IgM；⑦ C3；⑧ C4。

Table 2. Quality evaluation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

表2. 纳入文献质量评价表

3.3. 森林图结果分析

3.3.1. 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10] [12] [13] [17] [18]，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T细胞亚群CD3+、CD4+的森林图(见图2、图3)。由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变化森林图可得，I² = 87%，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有着较大差异[SMD = 0.61, 95% CI (0.10, 1.12), P = 0.02]；由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4+变化森

Figure 2.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on peripheral blood T cell subsets CD3+

图2. 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影响的森林图

Figure 3.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on peripheral blood T cell subsets CD4+

图3. 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4+影响的森林图

林图可得，I² = 87%，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同样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4+数目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有着较大差异[SMD = 1.16, 95% CI (0.69, 1.64), P < 0.00001]。两组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有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数目的作用，且效果显著。

3.3.2. 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10] [12] [13] [17] [18]，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的影响的森林图(见图4)。由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变化的森林图可得，I² = 98%，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41, 95% CI (−0.72, 1.55), P = 0.48]。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不存在明显的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含量的作用不大，效果不显著。

Figure 4.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on peripheral blood T cell subsets CD8+

图4. 健身气功对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影响的森林图

3.3.3.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4] [11] [12] [15] [16] [17]，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影响的森林图(见图5)。由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变化森林图可得，I² = 87%，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有着较大差异[SMD = 0.45, 95% CI (0.03, 0.86), P = 0.04]，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有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的作用，且效果显著。

将纳入的研究分为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健身气功·五禽戏与其他健身气功类型三组并进行亚组分析，根据结果显示(P = 0.03, I² = 72.4%)，表明组间具有较大的差异性。由亚组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I² = 10%, P = 0.36)存在很低的异质性，且健身气功·易筋经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常规活动相比存在较大的差异[SMD = 0.48, 95% CI (0.24, 0.71), P < 0.0001]；健身气功·五禽戏组(I² = 95%, P < 0.00001)、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组(I² = 48%, P = 0.17)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相比存在较高的异质性，此外健身气功·五禽戏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常规活动相比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78, 95% CI (−0.40, 1.97), P = 0.20]，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常规活动相比也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22, 95% CI (−0.69, 0.25), P = 0.36]。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具有统计学意义，而健身气功·五禽戏组和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组可能不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易筋经对有利于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且效果优于健身气功·五禽戏与其他健身气功锻炼类型。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见表3。

Figure 5.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changes in human IgG immunoglobulin content

图5.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的森林图

Table 3. Subgroup analysis results for changes in human IgG content of different fitness qigong exercise types

表3. 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

对健身气功·易筋经组的研究进行深入的分析，发现所纳入干预措施为健身气功·易筋经的研究其干预频次为每周5次及每周7次的研究较多。为探索两种干预频率哪种更有利于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本次研究将纳入的干预措施为健身气功·易筋经的研究进行亚组分析，分为每周5次组和每周7次组。据亚组分析的森林图可知：I² = 15%，存在较低的异质性，P = 0.32，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F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易筋经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有着较大差异[SMD = 0.52, 95% CI (0.27, 0.76), P < 0.0001]，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易筋经有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作用，且效果显著。

根据亚组分析的组间分析结果显示(I² = 0%, P = 0.80)，表明组间具有较小差异性。由亚组分析结果表明：每周5次组(I² = 0%, P = 0.49)存在较低的异质性，且每周5次组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常规活动相比存在较大的差异[SMD = 0.56, 95% CI (0.14, 0.99), P = 0.009]；每周7次组(I² = 55%, P = 0.1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且每周7次组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的总有效率与对照组常规活动相比也存在较大的差异[SMD = 0.50, 95% CI (0.20, 0.80), P = 0.001]。分析结果表明每周5次组与每周7次组均存在统计学意义，但每周7次组相较于每周5次组具有更明显的干预效果，说明每周7次组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作用效果优于每周5次组。不同锻炼频次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见表4。

3.3.4.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4] [11] [12] [14] [15] [16] [17]，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影响的森林图(见图6)。由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变化森林图可得，I² = 9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A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13, 95% CI (−0.39, 0.65), P = 0.62]。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可能不存在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对与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的作用不大，效果不显著。

Table 4. Subgroup analysis results for changes in human immunoglobulin IgG content with exercise frequency

表4. 不同锻炼频次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

Figure 6.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changes in human IgA immunoglobulin content

图6.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变化的森林图

将纳入的研究分为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健身气功·五禽戏与其他健身气功类型三组并进行亚组分析。由亚组分析结果显示(I² = 22.4%, P = 0.28)，组间不存在较大的差异性。根据亚组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80%, P < 0.0000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易筋经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19, 95% CI (−0.69, 0.30), P = 0.44]；健身气功·五禽戏组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96%, P < 0.0000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五禽戏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1.02, 95% CI (−0.41, 2.46), P = 0.16]；其他组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89%，P = 0.002)，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13, 95% CI (−0.92, 1.18), P = 0.81]。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健身气功·五禽戏组以及其他组可能均没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易筋经、健身气功·五禽戏以及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的作用均不是十分显著。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见表5。

3.3.5.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4] [11] [12] [14] [15] [16] [17]，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影响的森林图(见图7)。由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变化森林图可得，I² = 86%，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0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M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33, 95% CI (−0.09, 0.74), P = 0.12]，研究的总有效率可能不存在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对于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的作用不大，效果不显著。

Table 5. Subgroup analysis results for changes in human IgA content of different health qigong exercise types

表5. 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A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

Figure 7. Forest map of health qigong changes in human IgM immunoglobulin content

图7.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变化的森林图

将纳入的研究分为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健身气功·五禽戏与其他健身气功类型三组并对其进行行亚组分析。由亚组分析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变化森林图可得(I² = 85%, P < 0.0000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M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34, 95% CI (−0.04, 0.73), P = 0.08]，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的作用不是十分显著。由亚组分析结果显示(I² = 0%, P = 0.37)，组间存在较小的差异性。根据亚组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75%, P = 0.0002)，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易筋经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38, 95% CI (−0.05, 0.82), P = 0.08]；健身气功·五禽戏组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94%, P < 0.0000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五禽戏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49, 95% CI (−0.66, 1.64), P = 0.40]；其他组的异质性检验结果为(I² = 28%, P = 0.24)，存在较低的异质性，在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水平的影响中，研究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常规活动不存在较大差异[SMD = −0.01, 95% CI (−0.41, 0.39), P = 0.96]。分析结果表明健身气功·易筋经组、健身气功·五禽戏组以及其他组可能均没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易筋经、健身气功·五禽戏以及健身气功其他锻炼类型对升高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的作用均不是十分显著。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见表6。

Table 6. Subgroup analysis results for changes in human IgM content of different health qigong exercise types

表6. 不同健身气功锻炼类型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M含量变化亚组分析结果

3.3.6. 健身气功对人体血清中补体C3、C4的影响

在纳入文献中提取干预组与对照组人体血清中补体C3、C4含量变化的相关数据 [15] [16] [17]，运用RevMan5.3软件得到健身气功对人体血清补体C3、C4影响的森林图(见图8、图9)。由人体血清中补体C3含量变化的森林图可得，I² = 51%，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6，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血清中补体C3含量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对照组常规活动不存在明显差异[SMD = 0.07, 95% CI (−0.25, 0.40), P = 0.66]；由人体血清中补体C4含量变化的森林图可得，I² = 70%，存在较高的异质性，P = 0.005，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结果分析，同样地健身气功对升高人体血清中补体C4含量的总有效率相较于对照组常规活动不存在显著差异[SMD = 0.25, 95% CI (−0.21, 0.70), P = 0.29]。两组研究的总有效率差异可能不存在明显的统计学意义，说明健身气功对升高对人体血清中补体C3、C4含量的作用不大，效果不显著。

Figure 8. Forest map of the changes of health qigong on human serum complement C3 content

图8. 健身气功对人体血清中补体C3含量变化的森林图

Figure 9. Forest map of the changes of health qigong on human serum complement C4 content

图9. 健身气功对人体血清中补体C4含量变化的森林图

3.3.7. 各项结局指标的数据总绘

各项结局指标的数据汇总表(见表7)中数据包含结局指标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CD8+、免疫球蛋白IgG、IgA、IgM及血清中补体C3、C4的SMD、95% CI、I²、P值。从该表可以看出：结局指标CD3+、CD4+与IgG的Meta分析结果P值均小于0.05，存在显著的统计学意义。亚组分析结局指标数据汇总表(见表8)中的数据包含SMD、95% CI、I²、P值。

Table 7. Summary table of each outcome index data

表7. 各项结局指标的数据汇总表

Table 8. Summary table of outcome index data for subgroup analysis

表8. 亚组分析结局指标数据汇总表

4. 讨论

4.1. 风险偏倚评估

根据Cochrane Hand book 5.1.0版本提供的风险偏倚分析评估工具进行文献的质量评价，发现本次研究纳入的文献多为低风险高质量文献，且纳入的研究对象较多。但仍存在一部分“不清楚”“高风险”评估等级，不能完全排除发表偏倚的可能。本研究根据纳入研究偏倚风险百分图和偏倚风险总结图(见图10、图11)发现该次研究所纳入文献的“对研究对象和干预者实施盲法”、“对结果测评者实施盲法”、“结局指标数据的完整性”、“选择性报告结果”和“其他偏倚来源”均属于低风险。因“李晓明 2016”、“高洁 2019”、“梁利苹A 2018”、“梁利苹B 2018”、“梁利苹C 2018”的研究虽提及了“随机序列的生成”与“分配隐藏”的相关操作方法但未阐述清楚具体操作方法，故将此类研究的“随机序列生成”或“分配隐藏”纳为“不清楚”风险。

Figure 10. Summary of risk bias

图10. 风险偏倚总结图

Figure 11. Percentage chart of risk bias

图11. 风险偏倚百分图

4.2. 健身气功运动特点

调身、调吸、调心是健身气功锻炼的三个基本要素，简称三调。健身气功调身、调吸、调心分别具有旋转屈伸，动其梢节，松紧结合；调节脏腑、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强壮筋骨，调整阴阳、平衡机体；动息结合，细匀深长，撮合谷道的特点 [19]。健身气功区别于其它体育锻炼，不仅在于赋予了调身、调吸、调心的内容，而且强调三调合一的心身境界 [20]。健身气功锻炼能够促进体内精、气、神不断充盈，使得脏腑组织器官健全、大脑和免疫功能健旺，最终达到养生保健、抗老防衰的目的 [21]。

4.3. 健身气功对人体T细胞亚群CD3+、CD4+、CD8+及健康状况的影响

Ｔ淋巴细胞是用来测定机体细胞免疫功能的重要指标，主要包括CD3+、CD4+、CD8+细胞分子，3者所占的百分率影响着机体的免疫功能 [22]。Meta分析结果显示：健身气功有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3+、CD4+水平的作用，且效果显著，但对升高人体外周血T细胞亚群CD8+含量的作用不大，具有增加CD4+/CD8+的比值的作用。健身气功属于小强度的有氧运动，这种适宜的负荷可能改变了机体安静状态下激素的分泌水平，特别是去甲肾上腺素、甲状腺素和生长素含量的变化，从而改变了CD3+、CD4+等淋巴细胞的分布 [23]。而CD8+含量几乎无变化，故健身气功练习可能通过升高CD4+水平来维持免疫平衡，并维持了具有杀伤和抑制作用的CD8+的水平。研究发现CD4+/CD8+的比值反映免疫平衡状况，只有当比值在合适的范围，机体才能产生适度的免疫应答，既清除异物抗原，又不损伤机体自身组织，两者比例失调就会产生机体免疫功能失常、恶性肿瘤、再生障碍性贫血等 [24]。

4.4. 健身气功对人体免疫球蛋白IgG、IgA、IgM及健康状况的影响

在人体的免疫系统中，免疫球蛋白是体液免疫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评价免疫机能变化的重要指标之一。研究表明，剧烈、耐力性运动项目可降低免疫功能，而适当运动可提高机体免疫功能 [25]。传统养生气功对人体具有“固正”、“阴阳平衡”的作用，即可以调节人体生理机能的平衡，提高人体免疫球蛋白抵抗疾病的发生或发展作用 [26]。传统养生术健身气功可以提高人体的IgG、IgA、IgM，增强人体抵抗疾病的能力，对人体免疫系统的影响具有双向性调节的作用，使过高或过低的IgG、IgA、IgM值恢复正常，减轻患者的痛苦，提高生活质量 [27]。Meta分析结果显示：健身气功对于升高IgG水平有显著影响，IgG主要存在于人体血清中，占血清中免疫蛋白总量的75%，且IgG在机体抵抗外界感染，增强免疫能力方面有更重要的作用。而健身气功对IgA、IgM水平的影响不大，可能与运动强度有关：席饼嗣 [4] 的研究中，练功强度控制为中等强度，通过运用polar心率表，使受试对象的心率基本控制在60%~80%的最大心率范围；苗福盛 [16] 的研究中练习者练功过程中的平均最大心率为120次/min。由于强度过小，不足以引起IgM和IgA水平显著变化，因此维持了IgM和IgA血清含量。

4.5. 血清补体的作用和健身气功对人体血清补体C3、C4及健康状况的影响

血清补体是广泛分布于血浆中具有酶活性的一组不耐热的球蛋白，具有溶解靶细胞、促进吞噬、参与炎症反应等功能，同时补体还在免疫调节、清除免疫复合物、稳定机体内环境、参与变态反应及自身免疫性疾病等方面起关键性作用。血清补体C3在经典激活途径与旁路激活途径中均发挥重要作用；血清补体C4可以应用于抗原定量试验，主要反映补体的经典激活途径。血清补体C3、C4含量是评估补体系统正常与否的常规检测指标，其成分含量变化对某些疾病的诊断和疗效观察具有重要意义。例如，自身抗体联合血清补体C3、C4水平检测，可有效提高系统性红斑狼疮(SLE)诊断敏感度，降低漏诊率 [28]；血清补体C3、C4水平明显升高可作为确诊冠心病的重要指标 [29]；血清免疫球蛋白与补体C3、C4水平可作为白癜风疾病不同时期诊断的重要参考指标 [30]。此外，血清补体C3、C4水平降低会导致人体免疫能力降低从而使人感冒的几率大大增加 [31]，外周血补体C3、C4水平下降还可能是视神经炎发病的独立危险因素 [32]。但经过此次Meta分析研究发现，健身气功对提高人体血清补体C3、C4水平的作用效果并不显著，其结果不存在统计学意义。

5. 反思与展望

希望本次研究可以为健身气功改善人体免疫功能做出贡献，但本次研究尚存在诸多不足，例如纳入研究的数量较少、异质性较高。因本次研究可纳入文献及有效数据有限而未能给出最为有效的健身气功锻炼方案，本团队深感遗憾。后续本团队将继续在此研究的基础上开展大样本量、全方位、多角度深入细致的研究并进一步探究健身气功改善人体免疫功能的生理机制。

6. 结论

本次Meta分析研究了健身气功对免疫功能的影响，分析研究结果得：健身气功主要通过增加外周血T细胞亚群中CD3+、CD4+的数目及免疫球蛋白IgG的含量来提高人体的免疫功能，此外健身气功·易筋经对免疫功能的提升效果优于健身气功·五禽戏和其他健身气功锻炼类型，且每周进行7次健身气功·易筋经锻炼的效果优于每周5次。

基金项目

四川省科技厅项目——基于Keap1-Nrf2/ARE信号通路的植物乳杆菌SCS2细胞内蛋白酶系改善胰岛β细胞氧化应激作用及机制研究(2019YJ0494)。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