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线上翻转课堂结合线下实体雅思课程的教学效果
A Brief Description of the Effects of Combining Online Flipped Classroom Teaching Method and Offline IELTS Teaching
DOI: 10.12677/OETPR.2022.42007, PDF, HTML, XML, 下载: 311  浏览: 615 
作者: 巴 芳:新东方国际培训事业部,天津
关键词: 翻转课堂雅思写作学生自主性Flipped Classroom IELTS Writing Students’ Autonomy
摘要: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蓬勃发展及其在教育领域的大量应用,翻转课堂这一“舶来品”教学模式得以在中国的课堂中实现和有效应用。它不仅仅颠覆了传统教学的流程顺序,更颠覆了教师与学生的角色定义。将翻转课堂应用在雅思的教学中还有着别样的意义,这是因为雅思教学有别于校内英语教学。目前几乎所有的雅思教学都是在校外培训机构进行,所以授课教师与学生的接触时间有限。那么如何利用网络平台来提高有限课堂时间的学生雅思考试成绩就成为了教师们研讨的主要课题。本文将首先介绍翻转课堂的定义以及发展历程,然后介绍为何选择雅思写作课程作为翻转课堂的实验对象。最后对翻转课堂对于师生的利弊进行简要分析,并且从教师教学角度提出发展建议。
Abstract: With the extensive application and vigorous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technology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the “exotic” teaching mode of flipped classroom can be realized and effectively applied in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classrooms. It not only subverts the process sequence of traditional teaching, but also subverts the role definition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The application of flipped classroom to IELTS teaching has other meanings, since IELTS teaching is different from English learning in school. At present, almost all IELTS study courses are conducted in off-campus training institutions, so the contact time between teachers and students is limited. So how to make full use of the network platform and classroom time to improve students’ IELTS test scores is the main topic discussed by teachers. This article first introduces the definition and development of flipped classroom, and then introduces why IELTS writing course is chosen as the experimental object of flipped classroom. Finally, this paper briefly analyzes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flipped classroom for students and teachers and puts forward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eachers’ teaching.
文章引用:巴芳. 简述线上翻转课堂结合线下实体雅思课程的教学效果[J]. 国外英语考试教学与研究, 2022, 4(2): 56-60. https://doi.org/10.12677/OETPR.2022.42007

1. 背景

雅思教学跟传统学校全日制教学模式相比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学习雅思的学生往往是在职人员或者在校学生,他们无法保证延续性学习,尤其是一些周末上课或者一对一课程学生。因此,线下教学时间有限,即使学生在课堂上吸收率非常的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外界的干扰,同一门课程的前后两次课可能间隔超过两周之久,那么当学生间断学习以后自己独立完成课后作业或者预习知识,就会存在学生遗忘部分重点知识或者老师因为追赶课程进度缩短练习时间等情况。与此同时,由于互联网的普及以及雅思教育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基本考试信息和基本做题步骤等公开内容在网络平台都属于公开透明的内容。如果教师依然墨守之前的授课模式,花费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的时间去讲解学生可以轻易从互联网上获取的信息,那么在第一节课后便会使学生失去听课兴趣。因此,如何充分利用互联网的易获信息以及理论知识可以反复学习的特征,将一部分的理论知识从线下课堂搬运到线上课堂就成为了教师研究的方向。

将翻转课堂搬到雅思写作教学的原因是在英语语言学习的过程中,写作对于非母语甚至母语学习者而言都是最难的一门科目。Richards [1] 就曾指出写作是对于ESL (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学生而言最大的挑战。一篇优秀的写作通常包含以下内容:复杂的语法结构,精准多样的词汇表达以及清晰流畅的逻辑顺序。而对于写作经验不足的L2 (第二语言学习者),在作文书写过程中,他们更加倾向关注词汇和语法层次而非整体语境和逻辑框架。因此很多学生,无论年纪大小和自身学历高低,他们普遍都会抱怨写作是难度最高、最难以进步的一门科目,因为他们虽能提笔却无法汇集观点。写作实为真实的读者与笔者之间的交流 [2],然而在中国大陆地区,传统应试教育只关注了怎么写才能拿到高分,教师授课重点放在了讲授长难句以及所谓的“高级”词组表达,反而忽略了对于话题的理解以及跟读者的交流。雅思Task2作文往往基于社会现实问题展开观点讨论,学生固有的写作模式,如背诵高分模版等,在此处反而成为了学习雅思写作的阻碍。基于以上背景,帮助ESL学生寻找新的方式来弥补课堂学习时间和效率的不足成为此次话题任务研讨的重点。

2. 教学原理

2.1. 翻转课堂历史发展

翻转课堂是一种混合型的教学模式。在此中教学模式之下,教师需要与学生沟通如何通过网络完成制定的学习的内容和思考任务。这个“舶来品”其发展历程在教学模式中还算是萌芽发展的阶段。关于翻转课堂的历史追溯到2007年,两名美国教师Jonathan Gergmann和Aaron Sams为生病缺勤的学生设计了一个软件。该软件可以录制课程信息从而可以使得缺勤的学生在家播放 [3]。两位老师惊喜地发现不仅缺勤的学生会观看,正常上课的学生也会在准备考试前多次观看。久而久之形成了课前观看视频,课中进行讨论互动,课后进行反思和拓展的新型教学模式。同期,另外一名老师Salman Khan将数学课程讲授环节中的原理部分制作成短视频放在Youtube平台进行播放,吸引了大量学生观看学习,这也是可汗学院的发展史。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这一概念在2013年正式提出,之后借着线上教育的东风越来越受语言类教师的欢迎。翻转课堂意味着学生的学习角色转变,从过往的被动学习者向主动的学习者身份靠拢。学生在课后要求观看教师录制的视频并且完成相应的任务要求 [4]。这样的教学方式使得学生可以独立的拓展学习的宽度和深度,同时减少了教师对理论知识的赘述。

2.2. 翻转课堂教学原理

翻转课堂的目目的在于将抽象的概念或者一些需要重复记忆的理论知识上传至互联网。学生在课前自行观看,并且完成视频中教师布置的思考任务。在线下课程中,学生与教师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讨论互动以及任务练习上。这种教学方法不仅可以唤起学生自主学习的动力,还能提高线下课堂中学生的独立学习和小组合作的能力 [5]。教师上传的所有的视频或者分享的雅思写作题目分析均基于teaching and learning cycle (TLC)理论模型,其中包括:deconstruction,joint construction,and independent construction,即拆解、合作以及独立输出。在整个视频里,教师扮演的职责为拆解语言结构以及讲解基本的语言语法规则,来帮助学生了解写作文本结构与句子功能。一般内容分享会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学习优秀考官文章或者从雅思阅读中提取片段来帮助学生了解语境、句子功能以及语言表达,在此阶段学生不需要自己去动手完成作文,更多的任务围绕关注,学习上,建立对于某些话题最基本的认知了解;第二部分关注句子内部的拆解和学习,讲解逻辑关系搭建的方法,以及语法句式时态的选择;第三部分则更多的在于鼓励学生完成写作输出,第三部分的检测成果也会在实体课堂呈现。Singer and Moscovici [6] 指出课堂学习的宗旨就是通过小组活动以及合作来提高学生的学习能力。因此,在真实课堂上,教师可以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学生练习、修改以及反复修改的写作练习上,从而提高他们的成绩。

将TLC融入到翻转课堂也是基于来自俄罗斯的心理学Vygotsky的scaffolding理论。当学生在有辅助的教学帮助时,能够较有效地达到教学目标 [7]。TLC的一个阶段在整个过程中扮演重要作用,学生通过老师的直接介绍和指令能够在短时间内了解某一种特定文本的写作结构和要求,然后在第二三步骤,教师的职能可以从知识教授者逐步过渡到辅助者和监控者,把更多的学习空间留给学生发挥。

利用雅思写作课程实践翻转课堂教学原理的主要原因是中国学生的写作成绩普遍不理想。Wingate [8] 指出ESL学生未能写出使得读者理解的作文不是因为他们缺少词汇而是因为他们缺少对于语言背景的了解以及对于写作文本的要求。因此,在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下使用learning-teaching cycle结构,先帮助学生了解语言规则以及优秀的案例和不同的写作文本范文即采用genre-based instruction体裁文本的教学。在短视频中,教师会给学生呈现不同类文本的写作范文,并且在课件中使用高光功能用不同的颜色来解释不同的句子的功能,然后给学生一篇同种题材的写作题目让他们锻炼能够识别不同段落以及段落不同句子的功能。在线下课堂中,也是TLC教学结构中的Teaching部分,我们会把重点关注在分析部分范文段落,提取适合学生使用的句型表达,语法结构能信息,并且进行仿写和拓展练习以及二次甚至三次的小组间互相修改。从而帮助学生理解写作文本结构,并且得到真正的锻炼。

3. 翻转课堂的利弊

3.1. 翻转课堂对于学生的好处

研究表明翻转课堂更加适用于小班教学 [5]。该理念也和我们现在雅思课程的班级容量6~8人班或者10~12人班相契合。翻转课堂最大的优势是可以为学生创造更加轻松灵活的学习环境 [6]。在传统的教师为主导的课堂中,学生很难有机会去提问或者对于同一个问题在深度或者广度上拓展,这些行为都会影响大纲要求的授课进度。但是,在翻转课堂中,学生可以提前下载学习资料,通过互联网等资源查找理解来帮助教学。Wingate [8] 指出翻转课堂可以让学生按照自己的学习速度进行:该方式对于学习能力较差的学生而言,可以帮助他们树立自信心,减少在课堂上的受挫心理;对于学习能力较强的学生而言也有好处,他们可以在提供的学习资料的基础上,自由拓展额外补充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这种新型教学模式转变了传统的填鸭式教学,学生从被动的信息接受者变成了学习的主动求知者。

翻转课堂的第二个好处就是交互性活动可以增强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互动以及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互动。通过同学之间的交流,对知识不同理解的分享,对写作话题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Muzyka [7] 指出实验表明,利用翻转教学的班级在最后的考试成绩中往往更容易获得优异的成绩。Enfield [4] 的实验里要求学生在上课之前先观看视频并且完成对应的简答题,后期结果证实参加实验的同学对于该种教学方式持有积极态度并且认为科技结合教学是一个非常好的融合;Herried and Schiller [2] 也做了类似的实验,15,000学生表明这种教学方式增加了独立学习的积极性和自主性,在课后他们自己也能反复观看视频弥补理解上的缺失。

3.2. 翻转课堂对于教师的好处

翻转课堂可以赋予老师在新时代必要的科技技能。诚然,利用翻转课堂教学从备课任务量的来看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制作视频需要占据教师的休息时间和精力,还需要去利用课余学习视频剪辑和上传视频等新技能 [2]。这些科技类技能对于当代社会下的语言教师是必不可少的。传统的板书授课方式在数字化社会已经逐步落后和淘汰,教师们保持开放心态拥抱新技术也是新时代下的必然趋势。同时学习新的技术和新的教学手段对于个人能力的提高,以及未来职业发展都有深远的意义。在制作短视频的过程中,教师需要查阅大量的语言学习资料,比如TED,辩论网站或者经济学等中外优质资源网站。教师也会关注母语为英语的网络用户对于某些社会话题的观点和探讨来帮助学生挖掘地道的英语表达。在此过程中,教师自身的知识储备也得到了迭代更新,也能为学生源源不断的输出最新鲜最地道的语言表达。

3.3. 翻转课堂的弊端

由于线上教育本身的争议性,翻转课堂仍然在教育界存在诸多的争议性。首先,从教师的角度来看:设计课程、查找资料、编辑制作视频和上传至互联网,这一系列的过程无疑会占据教师大量的休息时间。虽然可以凭借新鲜感、科技感实现短时间的尝试,但是把这样的教学活动坚持下去,不仅仅需要老师对于教育事业本身的热爱,更需要教师有充足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支持才能维继,然而在目前的国内教学环境下,教师在此方面得到的支持和翻转课堂方面的教育经验分享少之又少。翻转课堂这一理念也是从2013年以后才逐步流传开,主要应用在理科教学或者理论知识较多的科目上,所以目前市面上关于语言教学的成功经验分享较少,尤其是在亚洲地区的英语学习课堂的可考文献较少,或者更加实际的问题就是追踪的实验对象学习时长较短,从而未能预测长期趋势和成果。从学生角度来看翻转课堂的局限性主要源于学生参与的积极性以及是否能够按照理想状态完成翻转课堂的预习或者复习内容。在国内,父母或者学校于高中之前的学生每日使用电脑或者手机的时长有着严格的把控 [9],甚至有很多孩子都不能在平日使用手机,对着此类学生,他们无法参加平日翻转课堂的作业。有的学生在课前已经观看过教师上传的视频,有的学生由于设备的局限性没有观看,只能让老师重新讲一遍已经录制过的内容,必然会导致部分学生产生厌烦心理以至于本来积极性高的学生也会放弃提前观看。

4. 教学建议和总结

许多教师认为创建或寻找学生在课外使用的资源是实施翻转课堂最困难的部分。然而翻转课堂的大部分好处取决于教师在线上课堂内容的准备和任务的布置以及线下课堂的互动以及知识讲解。这就意味着教师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使用课堂时间而非学习视频简介技术或者是整合学习资源。同样,翻转课堂模式也需要学生的自觉配合。如果学生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完成线上任务的内容,那么教师不得不将线上内容重新讲授,这不仅会影响教师的授课节奏同样也会引起认真学习的同学的不满情绪。因此,本文建议有意向采取翻转课堂授课的教师合理安排不同课堂的时间以及和学生之间的“协议”将学习线上课程作为必要的部分从而保证线下教学的有效开展。其次,学生的设备问题也需要提前沟通,教师需要确保开展翻转课堂的实验对象可以在规定时间内使用网络设备完成学习任务。最后,教师在备课的过程中可以利用国内外优秀的视频平台来学习视频制作技巧以及如何有效地丰富视频内容。

参考文献

[1] Richards, J.C. (1990) The Language Teaching Matrix.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England], New York.
[2] Herreid, C.F. and Schiller, N.A. (2013) Case Studies and the Flipped Classroom. Journal of College Science Teaching, 42, 62-67.
[3] Berrett, D. (2012, February 19) How ‘Flipping’ the Classroom Can Improve the Traditional Lecture.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http://chronicle.com/article/How-Flipping-the-Classroom/130857/
[4] Enfield, J. (2013) Looking at the Impact of the Flipped Classroom Model of Instruction on Undergraduate Multimedia Students at CSUN. TechTrends, 57, 14-27.
[5] Cheng, A. (2006) Understanding Learners and Learning in ESP Genre-Based Writing Instruction.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25, 76-89.
https://doi.org/10.1016/j.esp.2005.07.002
[6] Singer, F.M. and Moscovici, H. (2008) Teaching and Learning Cycles in a Constructivist Approach to Instruction.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24, 1613-1634.
https://doi.org/10.1016/j.tate.2007.12.002
[7] Muzyka, J.L. and Luker, C.S. (2016) The Flipped Classroom.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Washington, DC.
[8] Wingate, U. (2012) Using Academic Literacies and Genre-Based Models for Academic Writing Instruction: A ‘Literacy’ Journey. Journal of 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 11, 26-37.
https://doi.org/10.1016/j.jeap.2011.11.006
[9] Huang, J.C. (2014) Learning to Write for Publication in English through Genre-Based Pedagogy: A Case in Taiwan. System, 45, 175-186.
https://doi.org/10.1016/j.system.2014.05.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