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由莱昂纳多主演的2013版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广受观众喜爱，经典电影再度演绎，豪华多金的场面和云集众位明星的壮丽阵容，是其在中国大获好评的原因之一。
根据菲茨杰拉德的小说The Great Gatsby改编，电影讲述了盖茨比为了能与自己心爱的黛熙重逢，在黛熙家对面的码头上买下了一栋别墅，每晚在别墅里歌舞笙箫，大办酒会，只为博得黛熙注目，但却一直未能吸引黛熙的到来。电影仍以第三人称尼克作为叙述者，盖茨比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邻居为汤姆的校友，黛熙的远房表亲后，决定让尼克邀请黛熙到尼克家，以此与黛熙重逢。盖茨比天真地以为黛熙一定会和他和好如初，远走高飞。但他错了。此时的黛熙或许只是想和盖茨比保持一种暧昧关系，从未想过与汤姆离婚的事实。当三人真正摊牌时，黛熙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放弃了与盖茨比远走的想法。在开车回西卵的路上，黛熙本来想以开车来平静自己的紧张情绪，却不料在紧急关头将冲上来误以为是汤姆开车的汤姆情妇当场撞死。盖茨比以自己的性命为黛熙承担了所有的代价，而黛熙却与丈夫孩子外出旅行，躲避惩罚，再未给盖茨比打过任何电话。盖茨比眼中纯洁的爱情，早已变质，他未看到纸醉金迷下的不诚信、不负责任、狡猾以及道德下滑，所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小说以及电影中体现的美国梦的破灭，对现实社会而言，仍有启示和警醒。
一部美国电影能在中国市场取得成功离不开优质、符合大众口味的字幕翻译。受制于字幕翻译本身时空制约，即对字幕条35~40个字符数的限制以及瞬时消失的画面，影视作品字幕翻译如何打破时空“藩篱”(即时间和空间限制)，一直是翻译研究关注的焦点问题。本文将以2013版《了不起的盖茨比》字幕翻译为例，主要探讨归化策略在电影字幕中的应用及其优势，以大量实例再现并分析归化字幕翻译及其效果，并兼顾异化策略的合理运用。
2. 归化与异化概念界定
最早提及归化与异化的学者是德国哲学家、翻译理论家施莱尔马赫，他是第一位将这两种翻译策略总结到翻译理论中的：
译者要么尽量不打扰原文作者，让读者靠近作者，要么尽量不打扰读者，让作者靠近读者。(The translator either disturbs the writer as little as possible and moves the reader in his direction, or disturbs the reader as little as possible and moves the writer in his direction. [1]) (Schleiermacher, 1977: 229)
后来，劳伦斯·韦努蒂将其总结为归化(Domesticating)和异化(Foreignizing) [2] (Venuti，1995：20)。不同学者对归化异化有着不同的理解和阐释，如：归化策略曾经并且仍然在翻译世界占有重要席位 [3] (李正栓，2011：53)；有人认为归化策略是“对原著和源文化的施暴” [4] (Robinson，1997：58)；在文化内容上，采取以异化翻译为主、归化或淡化翻译为辅的翻译策略；在语言形式上，采取以归化翻译为主、异化翻译为辅的翻译策略 [5] (张智中，2005：47)；动态合理地把握好归化和异化之间的张力，处理好不同文化之间的关系，以平等对话的立场维护文化多样性，是译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6] (冯全功，2019：12)等等。一般说来，归化策略旨在满足读者的口味，使译文语言流畅自然，更多地考虑目标语文化及其特色；而异化策略旨在保留原文的“异质”，使读者接触到原汁原味的源语，将新表达和新词汇介绍到目标语中。
3. 归化策略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字幕翻译中的应用
字幕翻译即“为电影和电视对话(及时下流行的生活剧)提供同步字幕的过程”。[the process of providing synchronized captions for film and television dialogue (and more recently for live opera).] [7] (Shuttleworth & Cowie, 2000: 161)字幕翻译具有聆听性、综合性、瞬时性、通俗性以及无注性 [8] (钱绍昌，2000：61)的特征，为了迎合观影观众的口味，在目标语国家和地区取得较好的票房，归化策略往往为字幕翻译者的首选。
3.1. 四字格言简意赅，增添文化内涵和可读性
为了降低观众观影时理解、感悟上的费时费力，使用包含较高信息又简练的语言是其有效方法之一。适当运用中文四字格，可充分发挥其天然的语言优势。四字格有三大优点：从内容上讲，它言简意赅；从形式上讲，它整齐匀称；从语音上讲，它顺口悦耳 [9] (冯庆华，2001：112)。
例1：But now his glory days were behind him and he contended himself with…
译文：但现在光辉岁月 已成往昔 他已安于
例2：First team, all-American.
译文：首发阵容 全美最佳的阵容
例3：Civilization’s going to pieces.
译文：文化已经分崩离析了
例4：All the bright, precious things fade so fast.
译文：所有光鲜亮丽及昂贵奢华的事物终将凋谢
例1中“glory days”指汤姆·布坎南在大学时期经历了最风光的日子，马球比赛大展手脚，颇为风光，达到了人生巅峰，所以往后的日子便很难超越。此句中“glory days”译为“光辉岁月”，“岁月”一词明显增加了字幕的文采，读起来朗朗上口，符合中文文学性的语言特征；“were behind him”被译为“已成往昔”，不仅时态合适，而且比译成“早已拒之千里”简洁明了，符合电影字幕对字数限制的特点，节约空间，为观众减少观影时的阅读负担。例2中汤姆形容自己参与过的马球比赛获得的战绩，其中“first team”被译为“首发阵容”，再现了原语中汤姆自豪地说这句话的气势，不增不减，恰到好处。
例5：New York’s dumping ground halfway between West Egg and the city/where the burnt-out coal that powered/the booming golden city was discarded by men who/moved dimly and already crumbling through the powdery air.
译文：纽约的垃圾堆积场在西卵区与城市之间的位置/在那儿燃烧煤矿提供动力/促进纽约金城 繁荣昌盛/任留那些身处/朦胧不堪的并且已经/危危欲坠的粉尘空气中的人们在那工作
此句为尼克自述中对纽约城垃圾堆积场的描述，位于繁华城市与悠闲生活区的中间地带，存在着一群生活在这里的人。而汤姆的情妇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她老公开的汽车修理厂就正是属于这个地方。此句有3个定语从句，“halfway”，“the burnt-out coal”和“men”后面分别跟着从句以解释前面的内容。纽约城被描述为“the booming golden city”，被译为“纽约金城”和“繁荣昌盛”不仅押韵，句式整齐，而且体现出“booming”词的内涵。在这一地带工作的人们被形容为“dimly”和“crumbling”，译为“朦胧不堪”“危危欲坠”，四字格增添文学色彩，“crumbling”更是通过“危危欲坠”保留叠词效果。
例6：Enchanted and repelled by the inexhaustible variety of life.
译文：若即若离的吸引着/被这无穷无尽又各式各样的生活
例7：See the way the whole front catches the light like that?
译文：你看到整栋房子正面熠熠生辉的样子吗
例6“enchanted and repelled”表示“被着魔和被排斥着”，两种复杂的情感交加在一起，译为“若即若离”简洁明了，也形象生动地再现了人们对纽约灯红酒绿生活的向往，身处其中而又只是置身其外的感受。“inexhaustible variety of”被译为两个并列形容词“无穷无尽又各式各样”，体现出纽约生活的丰富多样和多姿多彩。此句话中采用的三个成语都是同一类别，“若……若……”“无……无……”“各……各……”，即ABAC型成语，实为难得，体现出字幕翻译者的独具匠心和创造性的思维方法。
例7中“catches the light”形容盖茨比的别墅在灯光映衬下闪闪发光的样子，译为“熠熠生辉”，更符合中国观众的阅读品味。
例8：Just when I thought/it couldn’t be any more fantastical/he became/a war hero, single-handedly defeating the German army.
译文：只是我认为/不可能有比这更捕风捉影的了/他成为了/一名战斗英雄 单枪匹马对抗德国军队
例8中“fantastical”译为“捕风捉影”，意为丝毫没有事实根据；“single-handedly”译为“单枪匹马”，原文中“单手”打败德军，译文中运用归化策略，借用了关羽的典故，在垓下被围时，如五代使人汪遵在《乌江》诗中所描绘的，“兵散弓残挫虎威，单枪匹马突重围”。如此翻译，读者就能在中文典故中找到对应的人物形象，虽然文化人物形象不同，但内涵是一样的。
例9：So we beat on/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borne back/ceaselessly/into the past.
译文：我们继续奋力航行/逆水行舟/被不断地推回/直到回到/往昔岁月
此句为电影最后一句，略带深意，引人深思。其中“beat on”译为“奋力航行”，“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译为“逆水行舟”，“the past”为“往昔岁月”，四字格的多次使用形象地反映出人们无论多么努力地去前进，却不能抛开对过去的反思。
总之，字幕翻译中，译者利用中文四字格的天然优势，同时综合运用增添文化内涵、句式排比对仗等方法，使观影者以最少的努力获取最大的认知效果，较好缓解影视字幕翻译时空限制的压力。
3.2. 简化译法重构时空
因字幕翻译受时间与空间的双重限制，可将一些无关紧要、多余冗杂的信息压缩、简化甚至删除。
例10：I remembered how we had all come to Gatsby’s and guessed at his corruption/while he stood before us/concealing/an incorruptible dream.
译文：伴随着各种猜测我来到了这里/然后随着他的出现/所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
此例中第一分句部分采取了省译，原文字数较多，如果亦步亦趋完全按照原文的结构来翻译，将不能满足字幕翻译对每一行字数的限制，给读者造成阅读上的压力。“I remembered how we had all come to Gatsby’s and guessed at his corruption”译为“伴随着各种猜测我来到了这里”，将原句的动词guessed译为名词形式，将原句的从句译为介词短语做状语形式，较为简洁地表达出与后句的鲜明对比。
例11：Can’t you see who this guy is/with his house and his parties and his fancy clothes?
译文：你难道看不清楚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吗
根据《辞海》(第七版)网站1检索，“衣冠禽兽”比喻品德败坏的人。谓这种人虚有人的外表，行为却如禽兽。此例中“with his house and his parties and his fancy clothes”并未直接译出，而是通过简化译法转换为“衣冠禽兽”，反倒真正表现出对盖茨比鄙夷的口气。此为译者的创译之举，抛开原文的形式和内容，用目的语富含文化内涵的词语进行翻译。
3.3. 适时转换弥合中英表达差异
“转换”是指把原文的语言单位或结构转化为目的语中具有类似属性、或对应属性、或异质属性的语言单位或结构的过程(熊兵，2014：86) [10]。
例12：High over the city/our yellow/windows must have contributed their share/of human secrets/to the casual/watcher in the street.
译文：俯瞰这个城市/我们黄色的/窗户透过它们/人们的秘密分享给了/随便散步的/街上的旁观者
原文中“high over”是个副词短语，译文中译成了“俯瞰这个城市”，成了动词词组。原文“high over”指代窗户，译文中俯瞰修饰的对象是我们。
例13：After Gatsby’s death/New York was haunted for me.
译文：盖茨比死后/纽约成了我的梦魇
此例的前半句，“after Gatsby’s death”名词短语按照中文表达习惯译成动词；后半句，“was haunted”原文中动词被译为“成了我的梦魇”，此为语态转换，语态由被动变成主动。
例14：I don’t want you to get the wrong impression/from all these bizarre accusations you must be hearing.
译文：我不想让你有不好的印象/受那些你听到的流言蜚语影响
原文中介词“from”译为动词短语形式，“受那些你听到的流言蜚语影响”，以补足此句的语境，表明盖茨比不想尼克轻信那些关于他的不好传言。
例15：And this is something I always carry with me, a souvenir of Oxford days.
译文：这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纪念在牛津的岁月
原文中“souvenir”为名词，译文处理成“纪念在牛津的岁月”，名词转换为动词，更符合中文表达的习惯。
例16：In his blue gardens, men and girls came and went like moths/among the whisperings and the laughter and the stars.
译文：男人女人成群结队地出入他的花园/伴着星光 他们彻夜狂欢
“among the whisperings”后面部分“the laughter and the stars”介词短语处理成动词形式，译为“彻夜狂欢”。字幕翻译未保留原台词中的明喻“like moths”，而是将这一副词通过“成群结队地”进行转换，更加符合中文语境下的表达方式。同时整个介词短语处理为另外一个句子“伴着星光，他们彻夜狂欢”，对原台词进行句子切分，采取分译的翻译技巧，恰到好处地凸显参加盖茨比聚会的人们狂欢状态。
同时，此例中因字幕翻译所受时空限制，“blue gardens”一词中这一特殊文学修辞手法——移就，并未在字幕翻译中体现出来。“移就”指的是“遇有甲、乙两个印象连在一起时，作者就把原属于甲印象的性状移属于乙印象 [11] ”。(陈望道，1976：115)也如Nesfield et al. (1964：284)所言：“When two impressions are associated together in the mind, an epithet that properly belongs to one only is transferred to the other. [12] ”(即为当两个形象在心理联系在一起时，把只适用于其中一事物性状或特征的词语转移到另一事物上。)“blue”一词一般用来形容天空、海洋等颜色为蓝色的事物，但用在此处来修饰“gardens”，可见“blue”一词在原文中所蕴含的幻想和虚无缥缈之意，比喻盖茨比纸醉金迷聚会表面之下所暗藏的虚幻的想法终将破灭。虽然没有译出“移就”这一修辞，但通过“伴着星光”，将“blue”一词的语境所指明晰化，也能将原意传达给观影者。
字幕翻译者采取意译、仿译、创译等归化策略指导下的翻译方法，灵活运用分译、减译、转换等翻译技巧，将电影中的内容在有限的时间空间内传达给观影者，给观影者带来较好的观影体验。
4. 异化策略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字幕翻译中的具体应用
大多数情况下，归化策略虽为汉译时译者首选，但在整个翻译过程中，异化策略也是如影随形，能够更好传达源语文化的“异质”。正如蒋骁华、张景华(2007：40)提到的异化翻译之“异”表现为翻译的“语言之异”和“文化之异”，同时，韦努蒂也提出“语言之异”和“文化之异”能改变读者阅读译文的方式，让读者的主体性发挥更大的作用 [13]，字幕翻译所体现出的在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能够让观影者体会到异域文化之特色，主动了解文化差异，凸显观影者主题性，提升观影效果和体验。
4.1. 人名、地名等专有名词的异化翻译彰显文化差异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字幕翻译中，异化主要体现在人名、地名等词语的翻译中。比如盖茨比的好友Mr. Meyer Wolfshiem译为“迈耶·沃尔夫山姆先生”，并未像小说的中文译者乔志高那样，将此人名归化为极具中文特色的人名“吴夫山”。影片本身围绕三个主要人物展开，Gatsby (盖茨比)、Daisy (黛西)、Tom (汤姆)、Nick (尼克)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名，音译所带来的“陌生化”，因观影中人物和人名的反复出现而得以降低。
例17：I’m selling bonds with Walter Chase’s outfit.
译文：我现在在沃尔特·蔡斯的公司销售债券
例18：This fantastic farm/was ever watched by Dr. T. J. Eckleburg/a forgotten oculist whose eyes brooded over it all/like the eyes/of God
译文：这片不可思议的农场/被T. J. 埃克尔堡医生看管着/一名被遗忘的眼科医生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就像注视着一切的/上帝一般
例19：Your place looks like the World’s Fair or Coney Island.
译文：你家简直就像世博会或者是科尼岛
以上三例中的公司名、人名和地名的字幕翻译均保留了源语文化特色，例17中尼克当时供职的债券公司译为“沃尔特·蔡斯”，例18涉及的垃圾堆积区广告牌上的眼镜广告音译为“T. J. 埃克尔堡医生”，例19尼克赞赏隔壁盖茨比家灯火辉煌的场面，将其比作“科尼岛”。
由此可见，专有名词翻译时的异化策略，彰显文化差异，让观影者在视觉冲击的效果下，体会异域文化的风采。
4.2. 文化负载词适度异化发挥观影者主体性
在不影响观影效果下，异化也可以达到发挥观影者主体性的作用，使观影者主动了解异域文化特色，而不只是一味被动接受屏幕呈现的字幕。对于富含文化底蕴的社会现象和名人等词语，字幕翻译也部分采取了异化策略。
例20：She lived across the bay in old moneyed/East Egg
译文：她居住在海湾对面的旧富人区/东卵区
此例中old moneyed采取字面含义，译为“旧富人区”，未进行归化，未译为“贵族区”等中文读者更为熟悉的词语。这一翻译保留了英文语境中对old money的源语表达，使观影者了解原汁原味的英文表达。
例21：Nick：Boaz！
Tom：Shakespeare
译文：波阿斯
莎士比亚
例21为尼克和汤姆的对话，在尼克第一次去黛西家做客时，和多年未见的黛西丈夫汤姆·布坎南见面时，尼克热情称呼汤姆·布坎南为Boaz，中文字幕为“波阿斯”。布坎南回敬尼克，称他为Shakespeare，中文字幕为“莎士比亚”。波阿斯是《圣经》中的富豪，莎士比亚是人尽皆知的大文豪。因布坎南家族富有，实力雄厚，布坎南在马球比赛中多次获奖，大学时期已是运动明星，所以称其为Boaz不足为过。字幕翻译未将Boaz归化为中国富豪人名，而是保留英美语境中的文化特质。结合前后语境铺垫出的布坎南家族极为富有和影视画面呈现出的布坎南的豪华住宅，观影者可以推测出两人在见面打招呼时的互相吹捧，体现出同为耶鲁校友的同窗情谊。由此可见，异化策略并不影响观影者的阅读体验，在伴随影视画面呈现的视觉效应的同时，观影者可以根据语境对两人的交情进行合理预测。
异化策略的适度运用，有利于观影者主动接触新词汇和新表达，进一步了解该文化及其内涵。因此，在影视字幕翻译过程中，归化和异化策略并不是互相排斥，非此即彼的存在，而应是互相弥补，相得益彰。
5. 结论
通过对2013版《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字幕翻译策略的分析，归化手段的运用体现在四字格的运用、简化、转换等方面，同时异化策略的适度应用有助于观影者了解异域文化。结合字幕翻译特点，字幕翻译者做出这样的处理不仅能增添字幕的文采，更能用符合中文读者阅读习惯的语句来吸引观众，是一成功的案例。同时，为经典影视作品重译增添了一定价值。豪华多金的明星阵容，加上优质的字幕翻译是一部电影得以引进并大获成功的关键所在。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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