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庄子的情与理,恰如庄子的《内篇》与《外篇》。庄子的《内篇》注重自身精神世界的修养,而《外篇》关注的是外在世界的世间之事以及自然的变化。情是内心的精神和感性反应,理则是外在世间的理,庄子的情与理,实际就是思考人与自然、社会的关系。情与理其实也是庄子思想的一种结合,而情与理中体现的庄子智慧,只是庄子智慧中的其中一部分。庄子对情与理的理解与表达恰如佛教四谛中的“苦谛”。苦谛的内容与庄子的情与理,都是对于人生的一种解释与开化,在教化人方面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又以各自的方式、方法去表达自己的义理。
2. 《庄子》的情与理
(一) 庄子思想的产生
庄子思想的产生,并非是突发奇想或是猛然间的顿悟,而是与他生活的年代和背景有很大的影响。
庄子,原名庄周,字子休,战国时代宋国蒙县人,生卒年约在公元前368年至公元前288年之间。 [1] 道家思想的典型代表人物,是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庄子生活在动荡的战国时期,战乱频繁,百姓民不聊生,政治局面发生着重大变化。战国时期是中国思想的发展黄金期,而庄子的思想萌生与他的生活是离不开的。庄子在《外篇·缮性》中就表达他隐世的无奈,“虽圣人不在山林之中,其德隐矣。隐,故不自隐。古之所谓隐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时命大谬也。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此存身之道也。”(《庄子•缮性》)。这段内容可以看出,并不是庄子自身想要隐没于世,而是出于无奈的才选择做一名隐士。“他的生活与一般百姓无异,有妻有子,努力在乱世中苟全性命。差别在于:他博览群书,深通人情世故,领悟高明智慧,自有一套人生哲学”这是傅佩荣在《傅佩荣译解庄子》一书中对庄子的生活情况的概述。从这个概述中可以看出,庄子在他的人生生涯中,即使隐没于世,但庄子仍然在博览群书,以此来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庄子是一个非常善于用寓言来说理的人,所以在《庄子》中很多都是寓言式的讲述,人们可以通过这些寓言来体悟其中的道理。也许,在庄子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中,很多想表达的话语,也只能用这些寓言的方式来表达。例如《庄子•逍遥游》中蜩与学鸠耻笑大鹏的故事,就是在隐喻世人不理解圣人的想法,而庄子是以寓言的方式表达了“安雀焉知鸿鹄之志”的思想。
(二) 情与理思想的由来
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至子桑之门,则若歌若哭,鼓琴曰:“父邪?母邪?天乎?人乎?”有不任其声而趋举其诗焉。子舆入,曰:“子之歌诗,何故若是?”曰:“吾思夫使我至此极者而弗得也。父母岂欲吾贫哉?天无私覆,地无私载,天地岂私贫我哉?求其为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极者,命也夫?”(《庄子•大宗师》)
文中看似是子舆与子桑的对话,其实道出的是庄子对世俗的无奈,当时正值乱世,百姓苦不堪言,而庄子的思想,也是来源于“苦”。这个苦不仅是环境的困苦,更有生活艰难的苦。如果庄子的生活是安富尊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社会安稳,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安宁,也许今天也就不会有庄子这个人,更不会有庄子的思想流传至今。其实不管战乱年代还是和平年代,人们感觉到的都是人生的苦。即使是达官贵族们,也会感到人生的苦。庄子由这个苦,发现人生的苦,都来自自身的“情”,而人自身情的苦,却是因为对世间理的无知而造成的。
庄子的情与理,是庄子思考“道”而得出的。无常使人产生的痛苦、恐惧、忧虑等等情绪,这些都可以称为情的苦,而无常本身也是“道”。庄子试图让人们以对世间理的理解,来减少人生中那些对无常之事产生的情。也就是道家的“以理化情”。
(三) 《庄子》的情与理体现
“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庄子•齐物论》)
庄子一直以独特的生命视角,思考人生,观察人在天地间的角色,试图去了解所为人的“道”,然后行之以“道”的去遵循“道”。“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庄子认为万物的生成与毁灭是相通的,而只有人明白了这些道理,这些规律,才能真正的领悟“道”的思想。庄子在《庄子》中的内容,多数是在思考自身与外在世界的关系,其实也就是情与理的关系。“情”本身就是一种主观的我,而“理”是外在事物存在的道理或者也可以说是事物存在的规律。这通过对“道”的思考,庄子提倡顺道而行,不要违背自然规律反其道而行。
庄子认为顺“道”而行,会得到恬静和幸福,而背“道”,会是人的苦和罪恶的开始。庄子希望每一种物,这个物可以是生物、动物、人、事物…等等物,这些物的本性虽然不同,但都有各自的自然能力和需要遵循的道。如果人能明白所有物的这些道,能够顺从自然规律,明白接受无常也是道,也就会理智的接受现实。
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蕲言而言,不蕲哭而哭者。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庄子•养生主》)
因为人们对世间的很多理的不理解,导致很多的苦。例如:恐惧未知的事物,害怕死亡,忧虑不幸等等,因为世间的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都会遇到烦恼忧愁,但是如果能明白世间的这些理,就会让人内心坦然的接受这些发生的事情。没有哪一个人的一生,从头至尾都是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的,没有一点忧愁烦恼是不可能的。庄子已经明白这个理,所以在(《庄子•养生主》)中说“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生死是人生的规律,也是自然规律。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要接受的规律,当明白这个理,内心的情也就不会哀了。冯友兰 [2] 先生说:“别人感到哀伤的范围,就是他们受苦的范围。感情造成的精神痛苦,有时候正与肉刑一样的剧烈。但是,人利用理解的作用,可以削弱感情。”所以明白世间自然的这个理或说这个道是非常有必要的。
惠子谓庄子曰:“人故无情乎?”庄子曰:“然。”惠子曰:“人而无情,何以谓之人?”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恶得不谓之人?”惠子曰:“既谓之人,恶得无情?”庄子曰:“是非吾所谓情也。吾所谓无情者,言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惠子曰:“不益生,何以有其身?”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无以好恶内伤其身。今子外乎子之神,劳乎子之精,倚树而吟,据槁梧而瞑。天选子之形,子以坚白鸣。”(《庄子•徳充符》)
冯友兰 [2] 先生在对庄子情与理章节中说:“道家认为,圣人对万物的自然本性有完全的理解,所以无情。可是这并不是说他没有感情。这宁可说是,他不为情所扰乱,而享有所谓‘灵魂的和平’。”冯友兰先生对庄子情与理的解释,来说明庄子思想中的“以理化情”。而这个理就是世间的道,人如果不能理性的明白这些道理或是规律,就会因为无知而使自己被这些不理解的道或者理所影响。“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无以好恶内伤其身”庄子希望人们能明白世间的道,接受世间的理,顺从自然万物的规律,不要因为好恶之心引起的情,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而要利用自己所知的这些理去减少内心情的困扰。庄子还用“天选子之形,子以坚白鸣。”讥讽惠子,这句话庄子是说惠子,上天给了你人的形体,你却执着于坚白之说,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3. 佛教中的“苦谛”
(一) 苦谛的含义
佛教四谛是指:苦谛、集谛、灭谛、道谛。谛是“实在”和“真理”的意思 [3] 四谛是佛教的一个基础,传说四谛是释迦牟尼在鹿野苑为五位弟子初讲佛法时,所讲述的内容。也是原始佛教的中心思想。四谛后被佛弟子作为佛教的基础教义。概括的来说,四谛就是对人生现象的解释,苦谛是四谛中的根本。苦谛是解释苦,集谛是苦的原因,灭谛是灭苦,道谛是灭苦的方法。
“苦谛”是释迦牟尼对人生苦的体悟,后期佛教对苦谛进行了分类,较普遍
的分类是称之为“八苦”的说法: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这八苦中的前四种是众生自身形态发展过程中自然产生的苦,第五至第七种苦实际是众生在社会交往中所出现的苦, [4] 第八种苦是众生由于五蕴:眼、耳、鼻、舌、身感受到色、受、想、味、触的追求和索取而产生的欲望之苦。
(二) 苦谛的产生
苦谛的八苦总结了人生苦的原因,而这八苦产生也基本涵盖了人生命过程中,内心和形体苦的全部。
生苦:人从母胎里出生时,感受到外界的环境和适应环境的过程,这是人在世上,有意识以来的第一个苦,也是苦的开始。
老苦:身体根据自然规律,会自然衰老,身体器官机能的退化,这是人在世上的老苦,这是形体外在的退化,导致精神的苦。
病苦:人从出生开始,因为身体机能的破坏、损坏或是失调等原因,造成人的身体生病,而这种病给人带来的痛苦,既有肉体的苦也有精神的苦。
死苦:人的身体因为自然规律或是突发意外,身体机能不能再继续运转,俗语就是人将要死亡时,感受到苦,有对现世的留恋的痛苦,也有身体即将死亡感到恐惧的苦。
怨憎会苦:人在现世中,所感受到的愁怨环境,想要逃离,但却无法脱离,造成身心的痛苦。
爱别离苦:人对将要离开自己的人、事、物产生的不舍,这种不舍产生的苦。
求不得苦:人在现世对人、事、物等而产生欲求,而这种欲却求而不得的苦。
五取蕴苦:是色、声、香、味、触所感受到的世界,也就是人对世间的产生的欲望、索取、欲求等内心,对五蕴的执着,而造成的苦,而这一苦也是前七苦的一个总括。
在佛教思想中,佛陀以启发众生发现人生的“苦”,并让人们达到觉悟,以此来达到解脱“苦”。佛教中对“苦”的解脱在佛教的各门各派中有着不同的方法。作为将出世与入世思想相统一的宗教,佛教注重人的内心精神世界,而社会的快速发展,物质世界的横向快速扩张,人们在追逐物质的同时,却恰恰缺少了这种纵向发展的精神需求,庄子思想与佛教思想都是在扩充人的纵向精神发展,这些思想中有很多内容仍可以作为现代人的精神补给。
4. 庄子“情与理”思想与佛教“苦谛”思想的异同之处
(一) 庄子思想与佛教思想的相同之处
庄子的“情与理”思想与佛教“苦谛”思想都是发现人生的“苦”,而庄子与佛教都发现心苦的原因来自于自身。
1、庄子“情与理”的“苦”
庄子的自身是指:通过眼、耳、鼻、舌、身五种感受来影响心。在庄子的(《庄子·天地》)中:“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庄子说,“五色乱目”、“五声乱耳”、“五臭熏鼻”、“五味浊口”、“趣舍滑心”是侵扰人的本性的来源,而这些来自外界的理会通过眼、耳、鼻、口、身这些感官器官,进入人的内心,影响到自身的情,而情为了满足欲,不断的追求,庄子说“皆生之害也”,这些不断为满足欲望的追求是痛苦的开始,最终导致人生的祸患。内心的情是通过眼、耳、鼻、口、身的感受器官,接收了外在理的信息,而这些感受器官恰恰也是造成人生苦的原因。
在庄子的(《庄子·天地》)中:“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庄子说,“五色乱目”、“五声乱耳”、“五臭熏鼻”、“五味浊口”、“趣舍滑心”是侵扰人的本性的来源,而这些来自外界的理会通过眼、耳、鼻、口、身这些感官器官,进入人的内心,影响到自身的情,而情为了满足欲,不断的追求,庄子说“皆生之害也”,这些不断为满足欲望的追求是痛苦的开始,最终导致人生的祸患。内心的情是通过眼、耳、鼻、口、身的感受器官,接收了外在理的信息,而这些感受器官恰恰也是造成人生苦的原因。
2、佛教“苦谛”中的“苦”
佛教的《四谛经》中写到:“何等为贤者苦谛。从生苦。从老苦。为病苦。为死苦。不哀相逢苦离哀苦。所求不得是亦苦。仓卒五种苦生。贤者苦生为何等。若是人彼彼人种。从生增生。以随以有欲成。五阴已生。”经文中说到生、老、病、死等苦,这些苦的产生是因为五阴,五阴就是指:色、受、想、行、识。在佛教中认为这五阴的产生是因为色、声、香、味、触。所以因为身体的外在感知,在内转换成为色、受、想、行、识。之后被转换成为一种欲望,当五阴感知外界时,欲已成。这种欲望的形成,会促使人在现实生活中对物质以及精神的不满足,欲望的沟壑一旦无法填满时,“苦”也就随即而来了。
3、两种思想“苦”的相似性
庄子“情与理”内心与外在的调和,其实就是为了让人们不要再让内心的情感受到苦,内心的情如果能接受外在无常理的变化,就不再痛苦,以理化情来减少人的苦。佛教认为外在的世界通过五阴给内心的世界带来了欲望,造成了人生的苦。庄子和佛教在“苦”这一点不谋而合。都用类似的文字说明了,因为人的身体感受到外在的世界后产生了欲望,之后对这种欲望的不断的渴求、索取,一步一步的人迷失自己而被这些欲望所吞噬。庄子认为这种欲望是“生之害”,而这种“生之害”就是苦的原因。佛教认为欲望是一切苦的根源。
(二) 庄子与佛教思想的不同
庄子“情与理”的思想与佛教“苦谛”思想的不同之处在于对“苦”的解脱方式以及解脱“苦”的途径上,两种似乎都是一种对苦的脱离与解脱,但在方法及途径上有着各自不同的思想。
1、庄子的解脱“苦”方法
“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颜回曰:‘回之未始得使,实自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可谓虚乎?’夫子曰:“尽矣。吾语若!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在庄子的《庄子·人间世》中提到了“心斋”,这个心斋其实就是让心达到解脱自在的一种状态,文中还说到如何可以达到心斋,“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开始先要做到意念、心志做到专一,不用耳朵去听,不用外感器官感受世界,而要用心去听,用意识去感知外界。渐渐的不要再继续用心听,而用气听,只有气才可以使人达到虚空的状态,达到了虚空,也就明白了道,这种虚空就是的状态就是心斋,也就是新的一种解脱。
庄子说到的心斋,就是内心的一种解脱。不依靠耳朵听,用心慢慢感受世界,然后最后用气去感受,因为感官器官所感受到的世界是有限的,而心会比耳朵感受更多的世界,但那也不是能最终感受全部世界的,而是用气去感受,这个气其实就是用灵魂去感受,以此来达到内心的解脱。不用耳朵和心去感受时,内心的情也就不会乱不会动,而当用气感受世界时,其实就是以一种虚无的状态去面对世间的理,而这样就可以做到情不乱理,理不乱情,达到一种内心和外在都平和的状态,人也会因为这种平和而不再有那么多的欲望,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苦。
2、佛教的解脱“苦”方法
佛教在四谛中对消除苦的方法是称为道谛,通过“八正道”的方法来进行灭苦。“是谛更见得应解脱,是故为苦尽。从是行名为道德谛。从后敛说,苦、苦习、尽亦见道,佛所说行无有量。”八正道是指:正见、正行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佛教试图让人从内在的认识、思维来对自身的行为进行归正,这样有利于控制贪婪的欲望,在有正确的意念、行为之后,通过精进和禅定来进行继续修心。坚持这样做之后就会出现佛教轮回说的“业力”,而这些业力驱使会让你在来世有一个好的命运,重复和坚持“八正道”就可以达到苦的解脱。而在真正的解脱苦后会达到涅槃境界。断尽烦恼,解脱生死,即为涅槃,涅槃就是寂灭。 [5]
3、庄子与佛教解脱“苦”的途径不同
庄子和佛教在解脱苦的方式上,有一点是相似的,都是通过自身,由内而外的去改变,放下心中的执念和欲望。庄子是利用“心斋”来让自己与道相融,庄
子的“心斋”很类似于佛教的禅定,禅定分为初禅、二禅、三禅、四禅。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在达到“心斋”的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与道相融。在脱苦的方法上庄子与佛教是类似的。但是,在选择脱苦的途径上,庄子和佛教是选择了不同的途径。
庄子自身曾选择隐于山林间居住,庄子认为人回归原本的天性,遵循自然的道,不去人为的改变是很重要的。佛教选择脱苦的途径,第一种是在世间潜心修行的居士,与其他人无恙。第二种是脱离世俗,脱发出家,进入寺院进行修行。在选择脱苦的途径上,两者是有区别的。无论人们选择哪一种方式,最终想要的结果都是解脱苦。
5. 结论
人生终究是苦的,在这个浮华万千的社会中,如果我们能懂得佛教所讲的“苦谛”或是庄子的“情与理”,看清世间理,审视自身的内心,不让内心的情感受到过大、过多的波动,欲望就不会像蛆虫一样吞噬我们的身体。内心便不会再感到那么多的痛苦。庄子和佛教都在教人向善,从生活中寻找自己,从苦中解脱出来。当然在选择脱苦的途径上,庄子和佛教不同而已。但从整体上来看,庄子和佛教都在试图让世人脱苦。所以,若能在快节奏的生活中或是嘈杂的环境中让自己停下来,安静的坐下来,自省内心。寻找内心最本真的自我,可能就不会在忙碌的追逐中失去自我,更不会让欲望吞噬的体无完肤。庄子的“情与理”以及佛教的“苦谛”思想,在当今社会仍然适用。所以对庄子的“情与理”以及佛教的“苦谛”思想进行对比,还是很有必要和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