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缘起
19世纪中叶，福建船政学堂的建立标志着我国职业教育的正式诞生。21世纪以来，职业教育的发展得到了高度重视，我国政府更是把职业教育放到促进经济发展的突出的位置，职业教育在发展体系和制度建设等方面收获了丰硕的成果。2019年1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该方案为今后开展职业教育的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撑，也对职业教育的进一步发展指明了方向 [1]。2021年发表的《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从强化特色、完善体制、创新机制、深化改革等七个方面做出指示，为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 [2]。
职业教育的发展是我国教育事业发展的铺路石。发展职业教育，对于实现2035年远景目标，明确以后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构建现代化职业教育体系，具有重要的意义。为了更好的掌握职业教育的发展历程，把握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近十年来职业教育的相关文献进行知识图谱的绘制，以探究近年来职业教育的发展趋势，以期为新时代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参考。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学术期刊库为研究数据来源，检索主题设置为：“职业教育”，文献来源选择CSSCI，时间跨度选择为2012~2022年，检索日期为2022年8月26日，对无效数据进行筛选后，共选取出753篇文章作为研究对象。
2.2. 研究方法
2.2.1. 知识图谱概述
知识图谱是一种科学的对文献进行分析的方法，它能够反映某一领域的发展历史并呈现知识域的结构关系 [3]。与传统方法相比，它不仅可以全面的反映研究现状和研究趋势，同时还能通过图像直观的反映所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
2.2.2. 研究工具
本研究的分析软件为CiteSpace6.1.R3，其是陈超美团队研发的一款以Java语言为基础进行的信息可视化软件 [4]。CiteSpace基于共引分析理论和寻找网络模型算法，对已经获取到的某一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通过绘制知识图谱进行分析，以探寻出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历程 [3]。
2.2.3. 研究相关说明
CiteSpace绘制的图谱的科学性和显著性主要通过聚类轮廓性指数(S值)和聚类模块性指数(Q值)来体现，Q值代表网络聚类显著程度，根据相关的标准，Q值的范围一般是[0, 1)，当Q > 0.3时，则认为该网络模块呈显著程度。S值是衡量网络均匀性的指标，当S值大于0.5时，则认为绘制的知识图谱具备合理性。若S值等于0.7，则认为聚类是高效率令人信服的 [3]。
3. 研究结果分析
3.1. 年度发文量统计
通过对某一领域发文量进行统计，可以了解到该领域的发展状况。不仅能够展示每年的发文数量，也能够了解到该领域的总体走向。本文通过对经过筛选得到的753篇文献进行分析，得到下图(见图1、图2)。根据图1可以看到，近十年关于职业教育这一主题每年的发文量在60篇左右。其中2014年和2022年发文量低于60篇，2014年发文最少，年度发文量为50篇。2017年发文量最高，为83篇。这是因为在2017年，我国开展职业教育宣讲周活动，各个省份积极参与，职业教育得到蓬勃发展。根据图2，可将近十年职业教育的发展趋势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12年至2014年，该阶段关于职业教育的研究有所减少，在2014年达到最少(50篇)。第二阶段可称为快速发展阶段，时间跨度为2014年至2017年，在此阶段职业教育总体上呈现快速上升趋势，在2017年达到近十年峰值(83篇)。第三阶段为2017年至2021年，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在2017年到2019年发文量有所下降，2019年至2021年又有所上升(因2022年只统计到检索日，故未列入第三阶段)。
Figure 1. Statistics of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图1. 年度发文量统计
Figure 2. Trend char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publications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图2. 近十年职业教育发文趋势图
3.2. 作者与研究机构分析
3.2.1. 作者合作分析
运用CiteSpace软件对近十年职业教育研究领域的753篇文献的作者进行可视化图谱分析，得到下图(见图3)。由图3可知，朱得全(44篇)、石伟平(19篇)、徐国庆(15篇)、李鹏(11篇)、潘海生(8篇)、肖凤翔(8篇)、吴雪萍(8篇)等在职业教育方面发文量较多，图中左上角相关文字显示了有关数据，其中N = 308，E = 90。这表明在作者合作图谱中共出现了308个节点，90条连线。总体来看，虽然节点较多，但是连线较为分散。虽然在部分作者之间连线较多，但仍有部分作者游离在外，如尤莉、闫广芬、任君庆等。因此，今后作者之间应加强合作交流，积极进行思想碰撞，从不同视角进行研究，以此推动职业教育领域的发展。
Figure 3. Author cooperation map in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图3. 近十年职业教育领域作者合作图
3.2.2. 研究机构分析
运用CietSpace对近十年我国职业教育这一主题的研究机构进行知识图谱绘制，节点类型(Node Types)设置为Insitution，时间区间(Time Slices)设置为“1”，其余值不变，经过软件运算后得到如下图谱(见图4)。图谱的网络密度为0.0031，N = 289、E = 127，这表示该图谱包含289个节点和127条连线。经过分析可知，图中虽然节点较多但连线较少，这意味着发文机构之间亦缺乏合作，进行联合研究的机构较少，大多鼓励研究。另外，我国对于职业教育的研究机构大多是师范类大学和综合性大学，职业类院校的研究力量有待提升。
Figure 4. Cooperative map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图4. 近十年职业教育研究机构合作图谱
本次研究基于CNKI数据库，用CiteSpace软件进行相关研究，本文整理了近十年来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机构(见表1)。根据表1，可以看到近十年来进行研究的机构部大多为师范类院校和综合性高校，其他类型院校参与研究就较少。因此，政府应鼓励其他高校参与职业教育的研究，促进高校的交流合作。
Table 1. Major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past decade (top 10)
表1. 近十年职业教育领域主要研究机构(前10)
3.3. 关键词统计
3.3.1. 关键词共现统计
本文以CiteSpace6.1.R3为研究工具，对我国近十年来职业教育的发展进行研究，并制作出以下关键词知识图谱(见图5)。时间范围设置为2012年至2022年，时间切片选择1年，节点类型(Node Type)为关键词(Keyword)，添加算法设置为“Pathfinder”。经软件运算后得到以下图谱，其中N = 499，E = 762，这表明该图谱包含499个节点和762条连线。图谱密度为0.0061，这表明职业教育有关的文献紧密相关。图中节点越大则表明词频越高。
Figure 5. Co-occurrence map of research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past ten years
图5. 职业教育领域近十年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3.3.2. 高频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能直接概述文献样本的侧重点，对文献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为了更加准确的反映职业教育这一主题的研究热点，本文整理了前十大高频关键词(见表2)。根据下表我们可以看到，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和乡村振兴是该领域的主要关键词。
Table 2.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past ten years (top 10 in frequency)
表2. 近十年职业教育领域高频关键词(频次前10)
3.3.3. 关键词聚类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的基础上，运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得到下图(见图6)。聚类分析可以进一步将意思相近的关键词进行归纳，帮助研究者更加直观的把握目前职业教育这一主题的研究热点。根据图6左上角数据可看到，Q = 0.6005 (大于0.3)，S = 0.9941 (大于0.5)，说明该聚类图谱满足符合要求，聚类结构显著合理。本次运算共得到44个聚类标签，采用对数似然比算法，导出了前10个聚类(见表3)，即#0职业教育、#1德国、#2校企合作、#3乡村振兴、#4人工智能、#5人才培养、#6制度安排、#7区域经济、#8精准扶贫、#9北京。通过分析可以看到，职业教育通常以校企合作的形式进行，同时职业教育的发展与乡村经济发展紧密相关。
Figure 6. 2012~2022 keyword clustering map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fields
图6. 2012~2022职业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图谱
Table 3. Keyword collinear clustering statistic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literature in the past ten years
表3. 近十年职业教育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线聚类统计表
3.3.4. 关键词突现图
关键词突现能反映研究领域某一阶段的研究主题以及研究热点变化 [5]，将γ设置为0.4，共出现22个突现词(见图7)。突现词依次是均衡发展、区域经济、发展、吸引力、制度、城镇化、体系、价值取向、学术课程、学徒制、人才培养、供给制、企业、协同发展、精准扶贫、价值、国际化、现代化、习近平、人工智能、乡村振兴、类型教育。
Figure 7. Keyword emergence map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field in the past decade
图7. 近十年职业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突现图谱
1) 突现强度最高
“乡村振兴”是突现强度最高的关键词，突现始于2020年。职业教育是乡村振兴战略的有力支撑，乡村振兴战略带动职业教育的发展。职业教育完美契合了乡村发展需要，为乡村振兴注入了人才“活水”；职业教育具有较强的专业性和导向性，为乡村振兴的新模式提供了强劲动力；职业教育促进乡村人才培训体系完善，进而推动乡村发展向着现代化迈进 [6]。在制定职业教育促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行动策略时，应基于生态文明的理念，根据乡村人情特点针对性地进行培训，在实践时可采取“互联网+田间学校”的模式进行 [7]。
2) 突现时间最长
突现时间最长的关键词为“现代化”，突现始与2018年，结束于2022年。职业教育现代化是教育现代化的铺路石。朱德全认为在新的发展阶段，应对职业教育重新进行定位，职业教育的现代化是聚大众化、类型化、一体化和开放化的统筹协同发展。职业教育的现代化发展应注重体系建设、协同治理和人才培养，进而实现高质量发展 [8]。
4. 结论与展望
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中国知网(CNKI)学术期刊库的753篇关于职业教育这一主题的CSSCI文献进行知识图谱的绘制和分析，得到了以下结论。
第一，职业教育的作者和研究机构均应加强合作，以进行该主题的深层次研究。根据作者合作的知识图谱可以看到，在职业教育领域贡献较大的三位学者分别为朱徳全、石伟平、徐国庆。但总体而言，作者之间缺乏合作。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扩大作者之间的研究广度。在研究机构方面，目前研究机构多为师范类高校和综合性大学，且大多进行独立研究，且东西部差异较大。因此，应鼓励其他类型的高校积极参与职业教育的研究。政府亦可搭建跨地区的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研究平台，进一步推进对职业教育的研究。
第二，在研究热点方面，首先通过对关键词分析发现，职业教育、校企合作和乡村振兴等关键词出现的频率最高，这说明它们是职业教育近十年来的研究热点。接着通过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后发现，近十年职业教育的研究热点主要与人才培养模式和乡村振兴战略有关。
第三，在近十年职业教育研究趋势上，职业教育的发文量总体上是曲折蜿蜒的。根据发文量的时间分布，可将近十年该领域发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12年至2014年，为减少阶段。第二阶段为2014年至2017年，为快速增加阶段。第三阶段为2017年至今，该阶段呈现蜿蜒发展的趋势，发文量先减少后增加又减少。
总体而言，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和社会的不断进步，我国近十年在职业教育方面收获颇丰，但并未达到研究的顶端，仍有一定的发展空间。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通过以下几点来完善。第一，扩大研究主体，壮大研究队伍，促进院校的合作交流。第二，紧跟前沿政策，及时关注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以确保新时代职业教育的研究稳步推进。第三，可以依托互联网、AR、人工智能等技术，加强对该领域的深入研究，不断提升我国职业教育研究水平。
基金项目
本文系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上海高质量发展与产业工人队伍建设研究”(项目编号：C2022143)理论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