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分析海军官兵对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的需求情况。方法：通过自编问卷，调查海军官兵喜欢的课程、认为需要增加的课程、需要改进的方面等意见建议，以方便抽样为原则发放10000份问卷，有效回收8124份(81.2%)，多选题均采用应答次数百分比。结果：被调查官兵喜欢的课程主要是科技和军事(60.4%、58.8%)；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主要是科技和军事(34.6%、31.0%)，其次是就业与创业课程(22.0)；认为目前军事职业教育在线学习中应当改进的方面主要是提升课程质量(51.7%)，其次是更新教学内容、加强在线互动、提高部队学习管理的灵活性(46.1%、45.4%、43.7%)，并对不同单位类型、性别、年龄段、军龄段、身份、岗位类别、单位性质、兵种类别等群体之间进行了详细比较。结论：官兵最喜欢的课程是科技和军事，与期望增加的课程种类一致；官兵对在线课程的喜好符合实际岗位需求和自身特点；应针对官兵建议有针对性提高在线课程建设水平。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demand of naval officers and soldiers for online courses in military continuing education. Methods: Through the self-made questionnaire, the opinions and suggestions of the Naval officers and soldiers on the courses they like, the courses they think need to be added, and the aspects that need to be improved were investigated. 10000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 based on the principle of convenient sampling, and 8124 effective ones (81.2%) were collected. The percentage of responses was used for multiple-choice questions. Results: The courses that the investigated officers and soldiers liked were mainl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military (60.4%, 58.8%); the courses that considered need to be added were mainl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military (34.6%, 31.0%), followed by employment and entrepreneurship courses (22.0);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main aspects that should be improved in the current online learning of military continuing education were to improve the course quality (51.7%), followed by updating the teaching content, strengthening online interaction, and improving the flexibility of military learning management (46.1%, 45.4%, 43.7%), and a detailed comparison was made among groups of different unit types, genders, ages, military ages, identities, post categories, unit nature, and arms of the services. Conclusion: The favorite courses of officers and soldiers we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military, which was consistent with the course type expected to be added; the preferences of officers and soldiers for online courses meet the actual job needs and their own characteristics; the construction quality of online courses should be improved according to the suggestions of officers and soldiers.
1. 引言
强化军事职业教育终身教育理念，借此提高官兵科学文化素质和军事专业技能、提升部队战斗力，已是世界各军事强国的共识 [1]。美国通过法律强制力保证终身学习的贯彻与执行，把有组织的自我学习提高作为官兵职业发展的四大支柱之一 [2]，1996年就开始定期发布更新《军官职业军事教育政策》，形成鼓励官兵在岗学习、终身学习的一整套规范 [3]。近年来我军也开展了面向所有军队人员、以在线课程学习为主的军事职业教育。那么，这些课程是否符合官兵需要？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方面？本文以海军官兵为例对此进行了调查。
2. 对象与方法
2.1. 调查时间和对象
2021年上半年，在海军范围内进行万人问卷调查，有效回收8124份。依据单位类型(各战区)、性别、年龄段(5年为单位)、军龄段(依据战士军衔对应的军龄进行划分)、身份(军官、战士、文职)、岗位类别、单位性质、兵种类别等进行了一般人口学资料的区分，具体分布因保密要求略。所有填写者对此知情同意，以不记名方式作答。
2.2. 调查方法
自编问卷：包括对目前对各种在线课程是否喜欢、认为需要增加的课程种类，以及认为在线课程教学需要改进的方面等。其中课程种类的设置以互联网军职在线设置的种类为依据，认为在线教学需要改进的具体方面依据问卷调查前召开官兵座谈会获取的内容。均设置为多选题。
2.3. 统计分析
SPSS 22.0软件，采用应答次数百分比。为便于进行比较，检验水准取а = 0.05。
3. 结果
3.1. 官兵喜欢的课程
被调查官兵喜欢的课程主要是科技和军事(> 50%)，应答次数百分比为60.4%、58.8%；其次是哲学、教育、计算机、心理学、文学历史(20%~30%)，应答次数百分比分别为28.0%、26.1%、23.9%、22.8%、20.5%；再次是自我提升，医学、健康，就业与创业，思政，艺术设计，环境、地球，药学(10%~20%)，应答次数百分比为18.9%、17.1%、17.1%、16.1%、15.7%、14.4%、10.2%；最后是外语，工学，社科法律，经管会计，数学，生物，物理，化学、其他(10%以下)，应答次数百分比分别为9.3%、8.9%、8.6%、8.2%、7.9%、6.8%、6.4%、5.3%、2.2%。不同类别官兵之间的比较见表1。
Table 1. Courses liked by officers and soldiers (percentage of respondents)
表1. 官兵喜欢的课程(应答人次百分比)
3.2. 官兵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
被调查官兵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主要是科技和军事，应答次数百分比为34.6%、31.0% (> 30%)；其次是就业与创业课程(22.0%)；再次是哲学，教育，艺术设计，心理学，自我提升，计算机，医学、健康，环境、地球，文学、历史，药学，外语(10%~20%)，应答次数百分比分别为19.1%、17.5%、17.3%、16.6%、16.1%、15.2%、14.4%、13.7%、11.6%、11.1%、10.2%；最后是思政，经管、会计，社科、法律，数学，工学，物理，生物，化学，其他(10%以下)，应答次数百分比为9.4%、7.3%、7.3%、7.1%、6.4%、5.4%、4.6%、4.2%、4.1%。不同类别官兵的比较见表2。
Table 2. Comparison of courses that officers and soldiers think the platform needs to add (percentage of respondents)
表2. 官兵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的比较(应答人次百分比)
3.3. 官兵认为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教学应当改进的方面
被调查官兵认为目前军事职业教育在线学习中应当改进的方面主要是提升课程质量，应答次数百分比为51.7%；其次是更新教学内容、加强在线互动、提高部队学习管理的灵活性，应答次数百分比为46.1%、45.4%、43.7%；再次是增加个人学习时间，应答次数百分比为37.1%；然后是提供学习方法指导，应答次数百分比为26.7%；最后是其他，应答次数百分比为3.2%。不同类别官兵之间的比较见表3。
Table 3. Aspects that officers and soldiers think should be improved in online course teaching of military continuing education (percentage of respondents)
表3. 官兵认为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教学应当改进的方面(应答人次百分比)
4. 讨论
4.1. 官兵最喜欢的课程是科技和军事，与期望增加的课程种类一致
了解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需求和期望是提升教学质量与学习质量的关键 [4]。期望亦称期待，是人们对自己或他人行为及结果的某种预期性认知 [4]。本次调查中，多半的官兵喜欢的课程是科技和军事，约有五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官兵喜欢的课程是哲学、教育、计算机、心理学、文学历史(20%~30%)，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官兵喜欢的课程是自我提升，医学、健康，就业与创业，思政，艺术设计，环境、地球，药学；喜欢外语，工学，社科法律，经管会计，数学，生物，物理，化学课程的官兵比较少(10%以下)。同时，对于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三分之一左右的官兵认为主要是科技和军事(34.6%、31.0%)，和官兵最喜欢的课程吻合，五分之一多的官兵认为就业与创业课程(22.0%)，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之间的官兵选择了哲学，教育，艺术设计，心理学，自我提升，计算机，医学、健康，环境、地球，文学、历史，药学，外语课程(10%~20%)。总的来看，官兵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大多与他们喜欢的课程相吻合，例如科技和军事，是官兵最喜欢的课程也是他们认为最应该增加的课程，还有认为应当增加的哲学、教育、计算机、文学历史、心理学等课程，都属于官兵比较喜欢的课程。
不同群体的比较同样得出喜欢的课程与期望增加的课程结果吻合一致的结果：例如不同性别的官兵之间比较，男性官兵喜欢的课程是科技(61.3%)、军事(59.6%)，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也是科技(35.2%)、军事(31.6%)；女性官兵喜欢的课程是心理学(44.2%)，认为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也是心理学(30.6%)。再如不同单位性质中，基层官兵喜欢的课程是科技(60.6%)、军事(59.1%)，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也是科技(34.9%)、军事(31.4%)；机关工作的官兵喜欢的课程是哲学(31.4%)、文学历史(24.4%)，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也是文学历史(14.3%)。
也有一些课程，如就业与创业，外语，医学、健康，艺术设计，环境、地球，自我提升，药学课程，虽然不是官兵最喜欢的课程(百分比在10%~20%)，但官兵认为需要增加这些课程，这部分群体有这样的学习需求。其他课程如经管、会计，社科、法律，数学，工学，物理，生物，化学，属于比较小众的课程(百分比在10%以下)，需求不大。值得注意的是，调查显示思政课程的需求似乎也不大，相比其重要性有较大的落差。首先要加强宣传教育，引导官兵意识到思政课程的重要性；其次创新思政课程的表现形式，用更容易吸引官兵、被官兵喜闻乐见的形式来开展教学；再次提升课程教学质量，邀请一些大家、名家，用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纲举目张的教学内容，达到思政课程的教学目的。总之，官兵对在线课程的喜好符合实际岗位需求和自身特点；针对官兵建议有针对性提高在线课程建设水平。
4.2. 官兵对在线课程的喜好符合实际岗位需求和自身特点
不同群体官兵之间比较结果非常符合官兵的具体实际。如不同年龄段和不同军龄段的比较中，刚入部队、年龄最小的官兵(20岁以下的义务兵)最喜欢科技课程(63.4%)、计算机课程(26.7%)，与年轻人喜欢新兴事物、高科技的年龄特征吻合；入伍时间最长、年龄最大的官兵(军龄22年以上的六期士官)相对最喜欢哲学(34.5%)、教育(36.4%)、心理学(29.1%)课程，年龄较大的官兵(军龄17~21年的五期士官)相对最喜欢军事(70.4%)、计算机(27.6%)和文学历史(33.6%)，他们是部队建设的中流砥柱和重要力量，喜欢的课程与其岗位需求密不可分。军龄22年以上(六期士官)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是就业与创业、医学健康、文学历史、药学的百分比相对较高(36.4%、25.5%、18.2%、12.7%)，与46-50岁官兵喜欢的课程吻合，符合其年龄和军龄特征。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是就业与创业的百分比46-50岁官兵相对最高(37.5%)，其次是41~45岁(28.1%)，在40岁以下的官兵中，26~30岁的百分比相对最高(24.0%)，可能是因为40岁以上大多为在部队工作多年即将退休、转业、自主择业的群体，而26~30岁大多为二期士官结束，由于转三期士官的名额相对较少，这部分群体的战士面临即将离开军营去地方工作的挑战，他们亟需就业与创业类类课程的指导。
即使喜欢的课程与期望增加的课程不完全一致时，官兵对在线课程的建议符合其心理需求特征。如不同身份的比较，战士最喜欢科技(61.4%)、军事(59.2%)课程；文职喜欢计算机(27.7%)和心理学(26.3%)，但他们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的百分比最高的是就业与创业(22.6%)、科技(36.5%)，而军官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是自我提升(18.7%)。再如不同岗位类别中，从事指挥管理的官兵最喜欢文学历史(25.0%)和心理学(24.9%)，专业技术官兵没有明显的喜好，但他们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是心理学(20.2%)、艺术设计(17.4%)、计算机(17.1%)，就业与创业(24.6%)、艺术设计(17.6%)、自我提升(16.9%)、医学健康(15.3%)、环境地球(14.5%)、外语(10.9%)，可见指挥管理的官兵更加看重的是计算机等工具应用性知识以及心理学等人文社科知识，专业技术的官兵更加看重的是自然科学类课程。
值得一提的是，官兵喜欢的课程、认为平台还需要增加的课程、认为目前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教学中应当改进的方面，“其他”选项的应答人次百分比仅为2.2%、1.3%、1.3%，远小于5%，也说明了问卷选项设置的科学性。
4.3. 针对官兵建议有针对性提高在线课程建设水平
本次调查中，一半以上官兵认为，提升课程质量是目前军事职业教育中应当首先改进的方面，座谈中也有官兵反映部分课程呈现形式与课堂教学相差不大，以单纯PPT为主或教员出镜讲授为主，授课形式较为枯燥，未感受到“教学大师”的风范，也有的官兵反映在观看课程的时候视频卡顿、不流畅等等，这些都是今后工作中需要改进的方面。
还有将近一半的官兵认为，应当更新教学内容、加强在线互动、提高部队学习管理的灵活性。目前课程上传后改动的很少，而随着时代的发展、部队装备技术的提高，必定有部分内容将与时代不符、与部队实际不符，因此有必要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调整课程内容。加强在线互动也是官兵反映比较突出的问题，尤其是20岁以下的官兵反映比较突出(51.3%)。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与地方职业教育不同，仅仅教授完某项技能并不代表完成教学任务 [5]；也不同于视频公开课那样在讲台上为大多数同学讲授完毕就可以“夹着书本回家” [6]。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的教学目的不仅仅是共享优质的教学资源(课程)，更是共享优质的教学服务，这也是我军军事职业教育相比国外在线课程、地方职业教育的独有优势之一 [7]。因此，课程上传后，教员在线进行学习辅导答疑、组织研讨互动、回复留言、受理申诉等教学服务，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提高部分学习管理的灵活性也不容忽视，目前部队训练任务繁重，有的采取硬性规定参加军事职业教育学习的方式，被部分官兵当成了“五多”之外的“又一多”；有的将其纳入党团活动等时间，又压缩了学习内容……如何合理提高部队学习管理的灵活性，如何正确理解军事职业教育“立足岗位”“有组织的”“自主学习”的内涵？有人认为，“自主学习”是指自己有主见的、主动的学习，不需要组织，因此“有组织的”这个要求多余。其实，部队的生活环境中到处都是“有组织的”与“自主”并存。例如，官兵带队去吃饭，“带队”是有组织的，必须排队去，而且还要唱歌，还要走队列，但到了食堂，吃什么、吃多少，就由官兵自己“自主”决定了；再如，军校学员和地方大学生不同，即使是自习，也要带队去自习，那么，统一到教室，就是“有组织的”，到了教室，学员自习哪门课程、自习多少，怎么自习，是背诵还是朗读、做练习，完全由学员自己“自主”决定。就如同军校里的纪律和自由一样，两者并不矛盾，在军事职业教育中，学是必须的，怎么学是自主的，对具体学什么、何时学、在哪学，由官兵自已选择。也正因为“有组织的”“自主”这两个特性，更决定了提高部队学习管理的灵活性，比如将军事职业教育和训练任务有机结合、和官兵成长成才有机结合、和官兵学习生活兴趣有机结合，自觉激发官兵学习的内在动力等。
此外，还有三分之一官兵提到“增加个人学习时间”，20岁以下的官兵提到的百分比更高(40.6%)，更加关注学习时间和学习自由等，在教育管理中可以与“提供学习方法指导”相结合，加强对这部分官兵学习时间管理、学习方法的指导，让他们切实在学习中感受到快乐、感受到成就、感受到效率和进步。
基金项目
2020年度全国教育科学国防军事教育学科“十三五”规划教育部级课题《军事职业教育终身学习账户制度研究》(JYKYB2020010)、军队专项课题《军事职业教育终身学习账户制度研究》(JYKYD2020032)；2020年度海军军医大学高等级教学成果培育资助项目《军事职业教育在线课程建设与学习激励体系研究》(JPY2020A15)。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