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加强城乡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中心向基层下移”的重要表述，为我国社区治理工作指明了方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贯彻落实了党的十九大精神，十九届四中全会公报明确指出：“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民主协商、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科技支撑的社会治理体系，建设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这表明城市社区治理是我国社会基层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城市社区治理研究是推动我国社区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关键内容。
目前学界关于城市社区治理的研究多集中于社区治理主体间的关系、治理困境以及治理优化路径等方面。伴随研究体量的增大以及研究内容的深化，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的相关研究逐渐趋向于微观层面的分析，且与国家政策、时政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本研究以城市社区治理为主题，在回顾既有文献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并尝试提出城市社区治理未来研究重点内容，旨在为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未来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2. 研究数据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CNKI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数据库，使用“高级检索”功能，以“城市社区治理”作为检索主题或关键词，文献来源设定为CSSCI期刊，并将期刊时间限定为2000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最终检索论文数量540篇，在手动剔除会议总结、报纸、目录以及不相关文献后，最终有效文献样本量为497篇。
2.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文献分析法能够通过对文献数量、作者数量、机构数量、关键词的分析来预测某一相关科学技术领域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 [1]。Citespace是文献计量分析法中最常用的软件，能够对特定领域文献进行计量，探寻出学科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可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来形成学科演化的动力机制的分析以及相关研究领域发展前沿的探讨 [2]。本文将通过Citespace软件深入研究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相关研究者的合作关系，并利用Citespace生成关键词共现图、关键词时区图、聚类图以及突现图，进一步分析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
3. 研究现状分析
3.1. 文献发文量统计分析
图1，显示了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自2003年至2021年的发文情况。本研究在文献数据的收集过程中，将检索文献年限限定在2000年至2021年之间。统计结果表明，我国在2000年至2002年期间还没有权威学者关于城市社区治理这一话题进行研究，2003年是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开创之年，年发文量为6篇。2003年至2013年的年度发文量一直处于相对稳定的水平，值得注意的是，2008年我国关于城市社区治理的研究呈现了小规模的迸发，此现象与我国2008年举办北京奥运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城市社区治理是城市面貌治理的重要议题。总体来看，2003年至2013年是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萌芽阶段，自2014年开始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的相关研究步入成熟阶段。2014年以来年发文量始终保持上涨趋势，在2019年达到顶峰(78篇)，虽然2020年没有持续上涨但发文量仍保持着一个较高的水平。这表明近年来我国越来越重视城市社区治理的相关研究，城市社区治理是当今学界的热门话题。
Figure 1. Statistical chart of annual publication volume of research literature on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in my country (CSSCI Journal)
图1.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文献年度发文量统计图(CSSCI期刊)
3.2. 权威作者及合作网络分析
学者俞钰凡、王玲云认为发文量较多的学者可能在该领域内起到一定的引领作用，其学术成果是其他学者了解该领域思想与观点的重要渠道 [3]。基于上述观点，本文认为，发文量可以作为权威作者认定的重要指标。因此，本文汇总出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高频发文作者，并深入剖析其代表文献及主要思想。本文通过Citespace软件的作者可视化功能，得到以城市社区治理研究为主题发文量位居前三的权威学者：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的吴晓林(11篇)、华东理工大学社会与公共管理学院的徐建宇(7篇)、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对外开放研究院的原珂(6篇)。发文量第一的吴晓琳主要从事城市社区治理体系研究，从被引情况与知网下载情况来看，其最具代表性的论文是发表在《中国行政管理》的《治权统合、务下沉与选择性参与：改革开放四十年城市社区治理的“复合结构”》，该文开创性的提出社区是一种集政治、服务(行政)、社会三种功能于一体的“复合体”，认为巩固基层政权与提供公共服务是社区复合体的主要面向 [4]。徐建宇主要从事城市社区治理内部组织化的研究，其代表文献为《城市社区治理中社区组织化的连接、选择与策略研究》，该文指出城市社区组织化是提升治理绩效保障社区生活的重要选择，主张个人与组织积极共生 [5]。原珂主要从事城市社区冲突治理的研究，包括城市社区冲突的类型 [6]、城市社区冲突生成的影响因素 [7]、城市社区冲突治理的困境 [8]、城市社区冲突治理的主体 [9] 等方面。通过对该领域内权威学者的深入剖析，我们可以初步判断我国城市社区城市治理的主要研究内容及研究趋势。
Figure 2. The map of the coopera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authors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in my country (CSSCI journals from 2000 to 2021)
图2.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作者合作关系图谱(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构建了作者合作关系图谱。学界认为作者合作关系图谱能够帮助学者发现那些值得关注的权威科研人员。如图2所示，作者名及节点越大则表明其发文量越高；作者名及节点之间的连线则意味着作者之间存在研究合作。通过图表发现，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科员人员之间的合作是极度匮乏的，吴晓林作为该领域内的权威学者却从未与其他学者有过合作股息，最主要的合作以孔娜娜、陈伟东为中心展开，其余学者的合作关系较为薄弱，即使有学者之间存在一定的合作，但也只是局限于同机构、同师门下的合作。因此，扩大该领域的研究合作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
4. 研究热点及热点综述
文献中的关键词是研究内容和主题的提炼，能直观的反映出文献的研究方向。关键词共现图谱则从更宏观的视角展现某一领域中的研究热点及其知识框架。通过观察关键词共线图谱中的各节点大小能了解关键词的出现频率，节点越大则意味着该关键词的出现频率越高，且节点的中心性越大则意味着该关键词越重要。关键词出现频率及其中心性是判断研究领域热点的重要标准。图3，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共包含374个节点以及650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93，这意味着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包括了主要关键词374个，关键词之间的关联路径达到645条，关键词之间联系紧密。
Figure 3.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research in my country (2000~2021 CSSCI Journal)
图3.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表1，罗列了自2000年起至2021年该研究领域内出现频次最高的前10位关键词，分别为“社区治理”、“城市社区”、“城市治理”、“社会治理”、“社区”、“治理”、“治理结构”、“基层治理”、“社区建设”、“社会组织”，这些关键词代表了该领域内研究的热点，引领了研究领域的主流方向。其中“社区治理”、“城市社区”作为关键词的出现频次和中心性达到了较高的水平，是该领域内的重点热门研究话题。另外，尽管“社会组织”、“基层治理”、“治理结构”相比较于“社区治理”、“城市社区”出现的频次不高，但仍是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热点话题，也是近年的热门研究内容。
Table 1. Top ten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in my country (CSSCI journals from 2000 to 2021)
表1.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前十高频关键词(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Figure 4. Clustering Map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Keywords in my country (2000~2021 CSSCI Journal)
图4.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关键词聚类图谱(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为更直观的反应我国城市社区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及趋势，本文在关键词共现图谱的基础上，运用Citespace软件进一步生成了关键词聚类图谱。关键词聚类图谱能够将相近或者同类型的关键词总结转化为一个主题，所形成的主题代表该领域的核心研究内容。图4，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图谱，Citespace软件共提取出十组聚类标签，分别为#0社区治理、#1城市社区、#2社会治理、#3社会治理、#4基层治理、#5自治、#6治理、#7社区、#8社会组织、#9治理模式。通常来说，学界验证关键词聚类的有效性主要有两个依据，分别是模块值(简称“Q值”)与平均轮廓值(简称“S值”)，当“Q值” > 0.3时，认为聚类网络模块具有显著性，聚类模块是有意义的，当“S值” > 0.5时，认为聚类模块是合理的 [2]。本文Q值 = 0.6666，S值 = 0.9306，表明本文关键词聚类模块合理且有效。通过对聚类结果进一步归类总结发现，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内的研究热点主要聚焦在城市社区自治、基层治理两大主题。
4.1. 城市社区自治研究热点综述
城市社区自治是我国完成社会治理转型的重要议题，学界关于城市社区自治的研究热度自2010年以来高居不下。我国关于城市社区自治的研究经历了自治思想探讨(2010年~2013年)、研究多样化扩展(2014年~2017年)、微观自治问题聚焦(2018年~2021年)三个阶段 [3]。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我国城市社区自治研究主要聚焦于社区自治主体、社区自治困境两方面。
4.1.1. 城市社区自治主体研究
城市社区自治主体的研究中，政府与自治组织间的关系是多数学者探讨的首要问题。王倩、危怀安认为政府与自治组织间存在着博弈关系，主体参与成本与获利间的收益率是导致各主体间博弈出现的主要原因 [10]。叶敏则认为政府与自治组织间并不是一种零和博弈关系，而是一种嵌入与共生的关系 [11]。解红晖从权力结构视角分析了两者关系，认为政府与自治组织是平行的治理主体具有平等的关系 [12]。李艳丽则认为在两者关系中，政府主导了权利 [13]。
另外，关于社区自治主体中居民这一核心主体学者们也进行了广泛的探讨。张雷、张平研究了居民参与自治的影响因素，结论表明自治实际控制感是居民参与自治的核心因素，人格倾向、自治态度、自治认知、社会资本为重要因素，其余如年龄、性别等社会学因素也会对居民参与自治产生影响 [14]。张平、吴子靖等学者通过实证调查分析了我国居民参与社区自治的现状，分析发现目前我国城市社区居民自治呈现总体水平低下、参与自治态度冷漠等特点 [15]。班涛从权力结构视角下研究了居民参与社区自治的困境 [16]。
综上所述，在我国城市社区自治主体的研究中，政府与自治组织的关系以及居民主体是热点研究内容。学界关于前者关系的探讨至今未达成较为一致的观点，仍然呈现着“百花齐发，百鸟争鸣”的特点，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仍需进一步探讨，探索两者的关系将是未来该领域内的研究趋势和重点。学界关于后者居民主体的研究虽然已经具备很大的体量，但是在质量上仍然有待加强，相关文献所提出的问题及建议几乎“一成不变”，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应摆脱“人云亦云”的现象，提出真正有意义的建议和指示。
4.1.2. 城市社区自治困境研究
学界认为我国城市社区自治的困境是具有多面性的，学者们对其的研究也各有侧重，主要包括权力结构困境以及资源困境。在权利结构困境方面，汪仲启、陈奇星认为社区纠纷解决过程中所出现的“闹大”逻辑，同“权力兜底”的基层纠纷解决机制直接相关，问题的解决往往需要上级权力的介入，因此，“闹大”现象频出导致社区自治困境 [17]。李红金从行政工作视角分析了社区自治权利结构，首先提出“行政化”倾向是社区自治最大的困境 [18]，贾志科、罗志华同样在近年的研究中再一次强调了“行政化”倾向问题对于社区自治发展的阻碍 [19]，政府给予了社区自治组织一定地位却不给予相应的权利，导致社区自治组织需要应对政治任务的同时，没有权利解决实事。
社区自治资源困境包括技术水平、人才资源、基础设施、财政资金等方面。田毅鹏、张帆认为国家在向基层社区下沉行政任务的同时，没有给予同等的资源，“任务”与“资源”不匹配导致许多社区自治出现“展示性治理”，阻碍了我国社区自治的发展 [20]。李威利、马梦岑结合社区自治“行政化”困境提出了一个社区自治的悖论，社区资源补足需要政府的支持，而政府给予社区资源的支持越多，社区行政化趋势就越强。资源困境触发权利困境阻碍我了我国城市社区自治的发展 [21]。
综上所属，在我国城市社区自治困境的研究中，社区的权利困境以及资源困境是热点研究内容。学界基于社区维度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主要以社区视角出发，研究社区在自治活动中的困境，而忽略了社区自治主体的多样性，学界关于多元主体参与社区治理的困境研究较少。笔者认为，多元主体才是参与自治的核心力量，探究多元主体在自治活动中的困境是该领域内未来重要的研究方向。
4.2. 城市社区基层治理研究热点综述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意见》强调，要“完善党全面领导基层治理制度，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领导基层治理的坚强战斗堡垒 [22]。”这表明将党的建设与城市社区治理相融合是我国基层治理的重要内容，加强党的领导，发挥党组织领导引领功能是城市社区基层治理走向善治的根本途径。因此，在城市社区基层治理的研究中，“党建引领”成为了热点话题。学界关于“党建引领”展开了丰富的研究。李杨从党建引领理念维度进行探讨，认为党建引领城市社区基层治理从宏观上来看体现了我党为民服务的精神以及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价值取向 [23]。张平、隋永强从党建引领结构维度进行探讨，提出党建引领城市社区基层治理“一核多元”的引领结构 [24]。曹海军，刘少博从党建引领功能维度进行探讨，认为党建引领城市社区基层治理能够将党组织的条件优势转化为治理优势，党组织在社区治理过程中起到宏观把控、协调、整合的作用 [25]。吴晓琳从党建引领机制维度进行探讨，认为党建引领城市社区基层治理属于一种自上而下创制治理伙伴关系的创制机制 [26]。全林综合分析了引领理念、结构、功能、机制等维度，构建了基于引领要素的分析框架，提出了我国党建引领城市社区基层治理的实现困境以及优化路径 [27]。
近年来，党建引领成为了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热门主题词，这与我国基层治理的战略方针有着紧密的联系，学界对此进行了丰富的讨论。从现有文献来看，我国关于党建引领的研究多数停留在宏观层面上，鲜有文献能够在微观层面上深入探讨党建引领的实践逻辑等内容。社区类型是多元的、治理主体是多样的，党建引领城市在社区治理也应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们可以进一步细化党建引领的研究内容，站在更微观的层面，研究党建引领的实践与运用。
5. 研究关键词突现分析
为更细致的展现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热点，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生成关键词突现图谱。关键词突现图谱可以直观的反应各研究重点的突现时间以及突现力度。如图5所示，2000年至2013年是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萌芽阶段，研究热点包括治理模式、治理结构、社区管理，治理模式和治理结构展现了较强的突现力度。自2014年至今，社会资本、治理、公共服务、社会组织、社会治理、自治、治理创新、微治理、基层党建、党建引领成为了主要研究热点，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微治理、党建引领是近几年突现力度较强的关键词，始终保持着较高的研究热度。结合我国城市社区治理关键词时区图(图6)，可以更清晰的展现各研究热点出现的时间线以及研究热点间的联系。通过观察各时区节点及连接线条可得，2013年至2017年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出现了大量热点内容且热点间联系紧密。2018年至2021年间同样出现了高密度的节点，这表面近年来我国该领域内的研究仍在持续创新。值得一提的是，该领域内关键词的突现与国家领导人发表的重要讲话具有密切的联系。
Figure 5. Keyword emergence map of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research in my country (2000~2021 CSSCI Journal)
图5.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关键词突现图谱(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Figure 6. Time zone map of key words for urban community governance research in my country (CSSCI journals from 2000 to 2021)
图6. 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关键词时区图谱(2000年~2021年CSSCI期刊)
6. 结论与展望
国内有关城市社区治理的研究始终保持着较高热度，研究内容伴随着研究的深入逐渐从宏观走向微观。然而，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后，笔者发现国内鲜有学者能够从中观视角切入，梳理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相关内容。不同于宏观视角，中观视角更强调对于微观层面研究的梳理和总结。本文通过Citespace软件对CNKI数据库中2000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31日有关“城市社区治理”的CSSCI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时间轴为基础，梳理总结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不足之处，提出开创性的展望。
第一，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主要经历了萌芽阶段、成熟阶段，自2014年以来该领域的研究发文量一直保持着较高的水平，研究内容与主题也逐渐多元化。然而，学者间合作关系网络密度稀疏，既有的合作关系也只局限于同机构、同师门下的合作，权威学者也多数以独立研究为主。这使得跨部门、多学科的研究态势难以在该领域内实现，学术交流在某种意义上被削弱，呈现了“闭门造车”式的研究现状。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间应加强合作，不同机构、不同领域的合作也应该被积极倡导，进一步拓宽研究维度，丰富研究内容。
第二，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两大研究热点主题，分别是社区自治和基层治理。从文献梳理情况来看，学界关于城市社区自治的研究多聚焦于自治主体、自治困境。在自治主体的研究中，政府与自治组织的关系以及居民主体是热点研究内容，笔者发现学界关于前者关系的探讨至今未达成较为一致的观点，仍然呈现着“百花齐发，百鸟争鸣”的特点，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仍需进一步探讨，探索两者的关系将是未来该领域内的研究趋势和重点。学界关于后者居民主体的研究呈现出“人云亦云”的特点，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应注重创新，从新颖的视角切入分析问题，提出真正有意义的建议和指示。
学界关于城市社区基层治理的研究多聚焦于党建引领。从现有文献来看，我国关于党建引领的研究多数停留在宏观层面上。社区类型是多元的、治理主体是多样的，党建引领城市在社区治理也应呈现出不同的特征。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学者们可以进一步细化党建引领的研究内容，站在更微观的层面，研究党建引领的实践与运用。
第三，微治理、党建引领是近年来城市社区治理研究领域内的热点研究内容，这与国家领导人发表的重要讲话以及国家治理政策具有密切的联系。因此，笔者认为学界在未来的研究中应注重时效性，做到研究内容与国家政策、国家思想、社会现状紧密结合。此外，未来的研究还应避免重复性，对于过时且饱和的研究内容不进行二次研究，能够在结合时效性的基础上，提出崭新的研究话题。
最后，纵观我国整个城市社区治理研究的发展史，结合各时期出现的热门主题和研究热点得出，我国城市社区治理研究多数以提升“治理效能”为导向，即如何提升城市社区治理能力。然而，学界虽然提出了大量提升城市社区治理能力的方法论，但真正将方法论融入城市社区治理绩效的研究几乎没有，城市社区治理绩效作为城市社区治理研究最为重要的话题，是国家判断基层治理绩效的重要内容。笔者认为未来不仅要重视城市社区治理绩效研究，还要深化城市社区治理绩效研究。目前学界关于城市社区治理绩效的研究多数以构建绩效评价指标为主，但是这些绩效评价指标不具备普适性，社区类型是多元的，治理内容是多样的。因此，绩效评价指标也应各有不同，如本次新冠疫情下的社区治理绩效评价指标与常态化背景下社区治理绩效是存在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