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的需要理论与“现实的人”
On Marx’s Needs for Theory and “Real Man”
DOI: 10.12677/ACPP.2022.116341, PDF, HTML, XML,    科研立项经费支持
作者: 孔文慧:江苏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徐州
关键词: 需要“现实的人”美好生活Need “Real Man” Good Life
摘要: “需要”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人的哲学的一个重要概念。马克思主义所有的理论都立足于“现实的人”,而人的需要正是人所有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马克思的需要理论指出,人的需要对应的是“异化的人的需要”,只有从“现实的人”出发,将人的需要放在合理的位置上,才能真正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社会主义是从无产阶级解放全世界的根本需要中产生的。只有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正确引导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才能真正解决社会主要矛盾,实现人的美好生活。
Abstract: “Needs” is an important concept of Marxist economics and human philosophy. All the theories of Marxism are based on the “real man”, and the needs of people are the starting point and destina-tion of all people’s activities. Marx’s theory of needs points out that the needs of people correspond to “the needs of alienated people”. Only by starting from the “real man” and putting their needs in a reasonable position, can we truly realize the free and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people. So-cialism arose from the fundamental need of the proletariat to liberate the whole world. Only by based on the practice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correctly guiding the people’s needs for a better lif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can we truly solve the principal contradiction in society and realize a better life for people.
文章引用:孔文慧. 论马克思的需要理论与“现实的人”[J]. 哲学进展, 2022, 11(6): 1997-2002. https://doi.org/10.12677/ACPP.2022.116341

1. 引言

“全部历史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人作为人’的需要成为需要而做准备的历史。” [1] 从马克思的需要理论可以看出,需要的根本含义,是确认“现实的人”占有自己的本质的对象化活动。可见,研究什么是“人的本质”应该正确把握马克思的需要理论,这也正是中国共产党坚持“以人为本”、引导人们走向美好生活首先回答的问题。

2. 马克思的需要理论及“现实的人”基本内涵

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体系,被恩格斯总结概括为“两大发现”,即其一是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二是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这也是我们熟知的理论成就。但是如果概括马克思丰富庞大的理论体系,则是“现实的人”。古今中外哲学史上对“人”的研究浩如烟海,但是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提出“需要即人性”,将人的需要和历史的需要紧密的联系起来。质言之,“现实的人”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体系的逻辑起点与最终归宿,而马克思的需要理论,就是“现实的人”的一条贯穿始终的线索。

马克思未有一本著作中单独论述过需要理论,但是在马克思把研究重点放在“现实的人”上时,两者产生过程是同步的。马克思在大学加入了青年黑格尔派,提倡自我意识的绝对自由,反对黑格尔的“官方哲学”,与此同时,费尔巴哈的“人道主义”是马克思批判黑格尔哲学的重要武器。但是之后,马克思在赞同费尔巴哈的人学立场的同时,也对他将人的本质归结为“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进行批判。费尔巴哈将人的本质归结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自然地联系起来的普遍性” [1],将人的本质归结为“爱”。但是这样的人,是无法解决现实中存在的“异化”现象,通过无产阶级革命改变世界的。因此,马克思在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哲学基础上,建构了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核心即是“现实的人”。马克思在意识形态领域批判黑格尔、青年黑格尔派、费尔巴哈等人的同时,需要理论也在同步发展。“需要”这一概念是作为经济术语被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高频率使用的,马克思从经济学角度阐述了“异化的需要”。之后在历史唯物主义这一哲学层面上,提出“需要即人性”这一论断,阔别了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倾向。在资本论以及其他著作中,为“人的需要”的实现奠定了基础。对“历史唯物主义”概念和范畴的研究,学术界有争议之处。例如称历史唯物主义为实践唯物主义,或者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的外延,或者广义唯物主义与狭义唯物主义之间的争论等。但不论何种争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的逻辑基点一定是“现实的人”,即从事实践或者生产活动的人。需要的主体是“现实的人”,需要的满足途径通过实践,需要的满足过程结成社会关系,需要的破除异己最终达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进而达到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深刻剖析,对人类社会规律的把握,也不过是基于“有需要的现实的人”的佐证。因此,把握人的需要的现状,有助于从个体角度,探究和把握“人何以为人”的途径。

3. “现实的人”的需要异化表现

研究人是什么,不如研究人需要什么。马克思的“劳动异化”广为人知的同时,“需要异化”也是马克思需要理论的一个重点。在资本逻辑宰制全球的世界背景下,人的需要受到异化。那么如何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应该全面把握人们需要的现状,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进行分析。

3.1. 人的需要受资本引导

首先应辨别的是,“需要”作为人的内心欲望是否能够引导。马克思“现实的人的需要”产生本意,是指人们通过实践和生产,自愿地达到自己的需要目的,从而增强人的本质力量。因此,需要本应该是增强人们本质力量的逻辑出发点。但是现在人们的需要却呈现出主体地位的缺失。人的需要被某种异己的力量所引导,在之前是受到自然的奴役,在后工业社会中则是受到资本的约束。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主导的全球体系中,资本成为物化之后的人的本质力量,强制性地推动客观世界的运行发展 [2]。

既然需要是可以被引导的,而且被资本所引导,那么他的表现是:但是“商品可能是一种新的劳动方式的产品,它声称要去满足一种新产生的需要,或者想靠它自己去唤起一种需要”( [3], p. 137)。人的需要即人的本性,即马克思认为,需要具有主体能动性。但是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需要却被资本利用以增值,呈现出工具性、病态性、非自愿性等特征,资本逻辑是遵循“生产–消费”的总路径实现增值目的。资本不断地刺激人们的消费,进一步扩大生产,增加雇佣从而增加剩余价值的循环。因此,后现代社会的资本异化则具体主要表现在消费领域。资本通过铺天盖地、精心设计的广告吸引人们消费,不断地创造各种需要。一方面,资本监控着并且引导创造着我们的需要。浏览过的商品信息,资本会尽可能在能出现的地方出现它的替代产品或者相关产品。另外,资本利用现在所谓的流行整合着我们的需要,使我们沉浸在商品带来的身份、地位、虚荣心等符号的使用价值里,为资本创造更大的价值。不断通过广告、公关、媒介等工具激发人们的不必要的需要,诱导现在社会出现超前消费、贷款消费的恶性循环里。另一方面,人的需要表现得却不受人的控制。而我们的成瘾性,正是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到的需要异化,资本使人的需要远离了其本性。人明明知道并不能通过买自己不需要得到商品而获得内心的平和,却还是忍不住被资本所控制,按照资本去生成或改变自己的需要,资本难道比我们自己更了解我们的需要吗?按照马克思的需要理论,每一次的需要的满足,都应该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充实” [4],但是在资本的逻辑下,人的需要是资本的需要,人的需要的满足本应是目的,现实中却成为资本增值的手段。

3.2. 合理与不合理需要的界限模糊

“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 [5],正如马克思所说的,人们需要随着生产实践不断地产生。如上所述,后现代化社会的人的需要,受到资本的逻辑引导。人们迷失在资本的陷阱里,也缺失了对自己真正需要的判断能力。那作为人自身的心里欲求产生的“需要”,是否需要判断,是否有合理、不合理的区分,是否能够满足需要就是合理?有的学者曲解“人的需要即人的本性”,将满足人的需要与“以人为本”联系起来,认为是重视主体的表现,因此无视合理与不合理的区别。西方也打着“人权”的旗号抨击与其意识形态不同的其他国家。但究其本质,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以资本增值为目的,蒙蔽放纵人们不合理需要的产生。事实上,需要有合理不合理的区分,也同样有区分的标准。需要具有主体能动性,但不是说应该用主体的尺度去衡量,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主体”和“主体性”有本质区别。马克思主张人应该发挥人的主体性,而“主客体”一分为二的说法并不是马克思的思想观点。按照马克思主义这一真理判断“需要”是否合理,不是按照自身尺度,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从价值论的角度判断,人的需要不仅有合理需要,也有不合理的需要。但是在后工业化的社会中,人们却在日益增多的选择中,缺乏正确判断自己的需要是否合理的意识与能力。现在有一种价值观是:满足需要以获得快乐,从而实现人生价值。人的需要的满足本可以增强人的本质力量,最终迈向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但是不区分合理不合理需要的满足,是西方“满足需要论”何快乐至上的表现。大到吸毒、赌博的需要,小到沉浸游戏的需要等,都是不合理需要的满足带来的快乐。马克思提到:“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劳动。因此,这种劳动不是满足一种需要,而只是满足劳动以外的那些需要的一种手段。” [5] 人的合理需要,一定是通过自愿劳动满足的。在未来社会,也并不是所有人的合理与不合理的需要都会被满足,必定是社会生产力达到使人们合理需要达到满足的社会,否则共产主义社会只会是乌托邦。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只有有意识地区分合理与不合理的需要,通过自愿劳动满足自身的合理需要,人才能称之为人。

3.3. 精神需要呈现物化特征

由于“现实的人”使人不再只停留在抽象上,而是真实存在着的、活动的人,是处在社会关系中的人。“‘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质的‘纠缠’。” [5] 结合上文阐述的“快乐至上”,目前人们的精神需要呈现物质化的趋势。人们利用物质的力量,通过泛娱乐化的方式,使自己得到短暂的、无主体意识的精神需要满足。首先要辨明,马克思所说的精神需要是什么。马克思曾多次提到人们应该重视精神需要,如可以通过看报纸、听演讲、发展自身爱好的方式进行满足。即人们通过精神活动,达到身心的愉悦与放松,解除心灵的疲惫,进一步的实现自我价值。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相比于之前的社会发展阶段,全世界大部分的人们生存需要和社会需要较之前得到满足。因此,享受需要逐渐被人们重视。马克思所说的“自由时间”,并不只是休息和娱乐,还有发展自己的深层内涵,也是确认“现实的人”的本质的最高层次。马克思曾指出:“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 [5] 正是因为融入了意识与精神的因素,人才可以被称之为“人”。一方面,人们尤其是生活在较为底层的人们,精神需要被低俗、恶搞的短视频软件,韩剧、甜文等玛丽苏式的童话,惊险刺激、占据时间的游戏等填充,与此同时也丧失了发展自己的意识与能力,之后由于空虚、迷茫与焦虑,再重复陷入到泛娱乐化的精神需要中。马尔库塞说:“现行的大多数需要,诸如休息、娱乐、按广告宣传来处事和消费、爱和恨别人之所爱和所恨,都属于虚假的需要这一范畴之列。” [6] 人的休闲需要被这些满足,从而得到快乐,笔者已经在前文论证这是不合理需要的表现。公元前300多年钱研究快乐主义幸福观的伊壁鸠鲁,也强调个人精神世界的健康、纯洁和完善。泛娱乐化的精神需要不能让人们变得快乐与满足。现在尤其是年轻人的信仰价值被这些不健康的精神需要所满足出现了偏差。随着生产力的快速发展,青少年的价值观出现以出道当明星、当游戏主播等不合理的信仰问题;还有现在偏低俗、恶搞化的各种视频出现,对国家英烈、历史人物的诋毁,正是人们精神需要不健康的表现。这些行为,并没有经过他们思维的加工,只是从他们的感官出发,然后被资本的意识以及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填充与引导。

4. 需要理论与“现实的人”对我国的发展启示

研究马克思的人的需要,最终的落脚点也是在于“现实的人”。解决以上困境,社会主义不能仅仅等待生产力发展至资本逻辑溃败的历史时刻,而是要积极主动地寻找解脱,在发展过程中减弱现在阶段的人的需要的异化现象,进一步实现“现实的人”的解放。这也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比其他哲学更为前瞻性的表现:不仅指出了弊端,也正是给人的解放指明了一条光明道路与途径。因此,应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依据中国具体国情,从需要视域寻找“现实的人”出路。

4.1. 现实依托: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十九大以来,我国的主要矛盾转变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同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因此,我国应该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体实际,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

一方面,“需要”的提出应立足于我国国情与历史阶段。中国实现了全面脱贫,解决了十四亿多人的生存需要,在全世界首屈一指。随着“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发展历程,人们对美好生活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这些需要应该立足中国的历史阶段,不应超越实际提出需要。按照马克思的设想,人类社会随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革,发生社会形态的更替。我国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对人们需要的满足尚未达到共产主义社会“按需分配”的阶段。另一方面,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对大众的教化功能。现在我国的生产力虽发展很快,但是全世界的生产力状况尚未达到能使我们进入共产主义的阶段。不可否认的是,我国的经济也在引入市场的因素,“在相当长时期内,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还必须同生产力更发达的资本主义长期合作和斗争” [7]。经济全球化加速发展,资本的逻辑在全球席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这之中该如何驾驭资本的逻辑,实现人的逻辑,这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通过正确的思想政治教育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使大众真正明白我们的历史发展阶段与光明的前途,培养人民群众爱国价值观。正确引导大众理解我国对资本逻辑的应用:我们运用了资本的力量,但是坚持中国共产的领导,正是不让资本的逻辑成为主导,发生西方国家中“人”的需要完全被“资本”引导与异化的根本途径。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宏观上使人的逻辑驾驭资本的逻辑,是实现“现实的人”的合理需要的重要现实依托。

4.2. 重要源泉:提高大众文化的人文关怀

从历史逻辑看,我国对人们精神需要的关注呈现一个逐步增加、不断强化的过程。但是由于尚处在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环境中,大众的精神需要仍旧呈现出泛娱乐化的趋势。如何从文化层面,校正、引导、塑造人们正确的需要观,是使现阶段“人成为人”的重要源泉。

用先进的思想文化武装大众头脑,引领人的合理需要。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 [5], p. 9)低俗的、不健康的文化产品满足着人们不健康的精神需要,为大众提供思维加工的原材料。因此,应该重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使马克思主义真正的深入人心,用先进思想文化武装大众头脑,真正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人的需要的引领作用。另外,培养富有激情又富有理性的大众文化是我国文化领域的范畴。马克思曾经说,人是感性、对象性的存在物,也是有激情的存在物,“激情、热情是人强烈追求自己的对象的本质力量” [4]。唤醒人的感性,提高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美”的鉴定能力,激发人们被商业引导的人们情怀,是目前大众文化的重要任务。传承和弘扬中华传统优秀文化,要认真汲取我国独有的人文精神。其中,在后工业化的多媒体时代,应当注重媒介的力量,增强媒介的人性关怀,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唱响主旋律。

4.3. 主观途径:提高个人的需要素养

在共产主义社会,破除异化之后的理想状态应该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人与人的和谐相处,人与自己的和谐相处。尊重自己的主体地位,判断合理需要,通过劳动和实践实现人与内在和谐。每次需要的满足,都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 [4]。因此,树立合理正确的需要观,对人的发展至关重要。一方面,培养通过实践判断合理需要的能力。由于受到资本的异化和个人能力水平的制约,人往往不能会混淆合理与不合理需要的界限,因此以满足需要是否快乐作为需要的标准。事实上,人们只有通过一定的实践活动,才能去选择适合自己的合理需要,筛选出那些由市场和媒介传递的不合理需要。第二,通过自由自觉的劳动实现美好生活的需要。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人人都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但中国人民自古就明白,幸福美好生活不会从天而降,世界上没有坐享其成的好事,一切幸福美好都要靠奋斗实现,“人世间的一切幸福都需要靠辛勤的劳动来创造” [7]。只有通过劳动,通过自由自觉的劳动,才能满足人们精神上的需要,迈向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需要”是人的需要,不是抽象的人的需要,不是被异化的需要,而是“现实的人”的需要。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人为本的宗旨,正如马克思所说:“这个新社会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5] 最终在这个社会中实现“人”的复归。

项目基金

本文系江苏师范大学2021年研究生科研与实践创新计划省级项目“人的需要视域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获得感提升的研究”(项目号:KYCX21_2489)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卡尔∙马克思,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9.
[2] 鲁品越, 王珊. 论资本逻辑的基本内涵[J]. 上海财经大学学报, 2013, 15(5): 3-9.
[3]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2: 137.
[4]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2.
[5]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2.
[6] [美]马尔库塞. 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M]. 刘继, 译.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 6.
[7]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 [M]. 北京: 外文出版社,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