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将人作为自己研究的基础是弗洛姆的基本研究方向，在弗洛姆的毕生研究中，他着重对人的性格结构、伦理学、人性规范等一系列方向进行了独到的研究，形成了具体的体系。弗洛姆通过系统的观察现代西方工业社会下的人性的异化，提出了他独有的见解——人本主义伦理学。他所提出的这一学说主要是想解决当代时期社会下的“如何健全人和社会”的这一沉重问题，从而实现他的终极目标——“全人类的全面发展”这一最终目标。弗洛姆在对人与自身问题的思考以及健康人格的培养和塑造等方面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对我们现在社会和当代思想有很大的启发。弗洛姆作为西方法兰克福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人本主义的思想，在对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和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等方面也有着重大的研究成果。
Abstract:
Taking people as the basis of his research is the basic direction of Fromm’s research. In his lifelong research, Fromm focused on a series of directions such as human character structure, ethics and human nature norms, and formed a specific system. Fromm systematically observed the alienation of human nature under the modern western industrial society, and put forward his unique view—humanistic ethics. This theory he put forward mainly wants to solve the heavy problem of “how to healthy people and society” under the contemporary society, so as to achieve his ultimate goal—“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all mankind”. Fromm’s thinking about people and their own problems, as well as the cultivation and shaping of healthy personality and other aspects under the current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conditions, have a great inspiration to our current society and contemporary thoughts. As one of the main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rankfurt School in the West, Fromm enriched and developed Marx’s humanistic thought, and also had significant 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the aspects of Freud’s psychoanalysis and Marx’s alienation of labor theory.
1. 引言
习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这一思想作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内容，指出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习总书记的这一思想与弗洛姆的人本主义伦理学息息相关——作为法兰克福学派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弗洛姆一直立志于人和人自身的思考以及人的健康的人格的思考。他通过毕生的研究所学和系统分析整理了关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人本主义的思想。在深刻反思与切合西方实际的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的精神处境中，以及资本主义社会在此暴露出的诸多存在的黑暗问题后，弗洛姆认为想要拯救人类，那必须要把研究重点放到对全世界全社会的“人”的身上来关注，应该回归到“究竟什么是人”“人到底是什么”和“人要的生活”“怎样生活才是人所想要的”这一有助于人类发展的问题上来。弗洛姆从现实的角度来理解来看：为关注人类的生存及其发展状况——人类的生存困境已经成为全球人类质量生活与当代社会的重大问题，在如今这个时代，丰富的物质生活并没有给现代人带来健康充实且有意义的精神内涵，反而使人陷入被“物欲”奴役的悲惨困境，人类的生存面临空前的焦虑和危机。因而弗洛姆认为研究人的问题是当代问题的重中之重，有必要性和现实性。
2. 相对主义——弗洛姆关于“人”的思考来源
美国著名伦理学家宾克莱在其曾经发表的《理想的冲突》一著中，曾经生动的把20世纪概括成为“在道德方面采取相对主义的世纪”这一句话里面，很显而易见的是在宾克莱的世界里，道德是一个世纪最重要的基础承载物，而20世纪则对此采取了一个相对的表达态度。在宾克莱看来，无论是韦斯特马克还是萨姆纳，亦或者是李·普曼还是曼海姆，这些人都在以一种极其丰富并且特殊的理念表述了这一观念——及所谓的“相对主义理念”。而在那个时代，嬉皮士运动和荒诞派戏剧等等文化现象的出现和丰富，则极蕴含固有特征的体现了这个“相对主义的时代”的20世纪，由此可见“所有价值都是相对的”这一理论是符合伦理学相对主义的，及生活在这个世纪的人们可以自由的把他身边种种事物赋予极其丰富的价值，万物既有价值这一理念，但在宾克莱看来，这些理由归根结底仍然是任意的和非理性的 [1]。是不可衡量的也无规律的。
弗洛姆在看完宾克莱《理想的冲突》这一文后，一直有着自己的见解，他认为道德相对主义这一理念主要是源自于现代潮流于西方文明传统价值的丧失。打个比方，就好像很久以前的人们的心灵是受到来自上天或者神明的启示保护的，也可以称之为宗教信仰；等过了一段时期之后人类的心灵又开始收到理性的保护，就是理性规则或命令这一类，这就很明显的是开始发生了改变。而如今，延续到现代人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类丧失了理想的保护和对神明的依赖，简称为失去了任何精神的依傍，如今世纪的人们不再依赖精神，“被遗弃”这个词在不断的重复，在不断增长着，越来越多的人在对自律和理性的怀疑中，产生了一种独有的精神状态——道德无根状态，于是理所当然开始发生了，相对主义的观点得以在人类之间流传并且盛行，从此“人”的“本性”开始出现。
既然有流行那必然会出现反对的声音，弗洛姆就是其中一员——他反对现代伦理学的相对主义。在他看来，这种相对主义并不是独立完整的一种理念，他曾经就这个理念深刻指出：“对于总体来说，它直接代表与之对立的另一个极端，代表着它的直接的反面。”而更是经过这个时期特有的发展和形成，伦理学相对主义不容分说且不留余地的为武断和任意留出了地方，并轻巧地使人们成为非理性的价值体系的生物，所以在弗洛姆看来，这种情况下人或出现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倒退：在启蒙时代时，人们教导自己信赖理性，并让其成为人们建立显而易见的伦理规范的指南，且现代相对主义就是把一切道德范畴总结为主观选择的结果，它在排斥所有客观规律的同时驱使任意一种“坏的主观性”，这都是有权冒充并偕越的规矩。
弗洛姆指出，这就是“客观的权力主义”，是一种与当代伦理学的主观主义同时存在并且互相对峙并作为这种权利主义的补充的反面。弗洛姆明确说过，这里的权力主义特指“非理性的权力”，其实就是它否认了当代世纪的人们认识善恶、辨别是非的能力，认定了规范这种制度的制定裁决者们具有一种超越个人个体的权力，因为人们普遍都在心里潜意识认为人们注定不能对权力的决定提出质疑；就其形式而言，它一定是按照对权力的利益、而不是按照主体的利益来回答什么是恶或什么是善。在权力主义的体系里，主要的美德是服从，而主要的罪恶便是不服从 [2]。
3. 弗洛姆人本主义伦理学中的人性
3.1. 人性——弗洛姆所认为的伦理学的基础
正如《自为的人》一书中所说，争取创立建立一个普通的普遍的、能被所有人所接受的伦理标准和规范一直是弗洛姆的伟大憧憬，想要实现这样的伟大憧憬伦理目标，就要求弗洛姆首先解决他所畅想和希望的这种规范和标准的这种问题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那么这种普遍能被大众所接受的行为规范和伦理标准又是什么呢？如果这种能被所有人所接受的标准确定了的话，更需要回答的问题就变成了它们是根据什么来制定的呢？这是全人类都想知道的答案，也是弗洛姆务必第一时间回答并且十分重要的问题。由此可见对于弗洛姆来说，虽然他认为这个世上虽然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每个不一样的人都可以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但独立自主的个人世界，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具有相同的人的独特的性质——正是人类可以正确认识和确认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的本体的前提。因为这个观念，弗洛姆更加主张普遍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更应该由人类自己去制定，而不应该由所谓的权威、至高无上的权力来制定。在弗洛姆看来，用至高无上的权威所规定出来的普遍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是“极权主义伦理学”，顾名思义就是极其霸道统一而论的一种权力主义；而且这种规定“主要根据权威的利益，而不是根据受支配者的利益” [3]。这种“极权主义的伦理学”是人类全社会的自由民主和谐文明的真正敌人，应当被全世界人类所否定和废除。
弗洛姆的人本主义伦理学——是把全人类的生活发展、日常完善、人本尊严和人类自由放在宇宙中心位置上的一种思想体系；弗洛姆一直强调人的本身存在就是为了一种目的，而不是一种手段；弗洛姆一直信奉的规则就是全世界所有一切伦理规范的确定都必须在一种前提下——即对人类自身的认识为主要依据。
3.2. 什么是弗洛姆认为的人性
从之前的文章评析来看，既然弗洛姆所认为的人性是伦理学的基础和前提，那么奠基性的工程就是探索人性是什么。在弗洛姆的《寻找自我》一书中，他就运用了大批篇幅来着重描写和论述人性的所有问题；之所以探讨这些问题就是在于把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人类认清自我、找回自我，这是他所认为人类寻求自我的两大关键点。在弗洛姆一直努力研究并吸取精华总结的对于人性的探究中——称之为对人性“作了整体的研究”这一理念充分整理和肯定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3]。
弗洛姆曾说：“人与动物形成鲜明的对照，饥、渴和性的冲动得到满足以后，他的最迫切问题并未解决，而是刚开始露头。”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人活在这个世上一定会有自身的需求，或者是欲望，或者是喜好。除了这些人所拥有的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外，还有其他超出于其他生物的需求，正是这些超出于其他生物的需求，把人与其他生物区分开来，正是这些超出动物的需求“构成人的生命特质，并成为人的生命的主要特征” [3]。这些需求和欲望是弗洛姆所认为的人性的最基础方面。
这正是人的生存的矛盾。
在弗洛姆的理念中，人的生存的矛盾被他称之为“生存的两歧”，这些矛盾也有着具体表现：1) 一切众生都可以被当做生命的共同体，每一个人类的自我的个体的生命与人类在这个星球上所拥有的共同的生命之间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弗洛姆所谓的“两歧”：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无限制的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小点，所以每个人的生命与地球上万物的生命相比，就好像白驹过隙，忽然而逝，短暂得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衡量，但在这渊渊历史长河中，只要是人就会希望实现自己的所有价值，激发出自己的所有潜能，而这一潜能的实现就只有经过人类生命的长河才有实现的可能，因此每个人短暂的生命与全人类们恒久的生命在于紧张的“两歧”中；2) 生与死的矛盾：每个人都会面对死亡，当人老了之后，死亡本就是一件很普遍必定会发生的事情。从出生开始死亡就伴随着每个人的生命，死亡于人类生命来说，只能被正视，无法被逃避；3) 只要人活着就必然存在的孤独感与每个人之间会有差异的个体化之间的“两歧”：个人作为社会关系体系中的个人化过程就是不间断的一直有的无限期的获得自由，不间断的个人独立的过程。但这一独立的过程中又使得人自身切断了与人周围的环境联系的最基础最开始的纽带，使这个人不自觉的陷入孤寂之中无法自拔 [4]。
而正是因为这些人的所需要生存而产生的这些矛盾，激发了人类去克服并且超越的愿景和渴望，人们想要克服这些矛盾，走出大山般的困境，从而产生了一些新的需求，这些欲求主要表现为“关系”和“跨越” [4]。
4. 对弗洛姆人本主义伦理学中关于人性的思考
4.1. 弗洛姆的人本主义伦理学立足于抽象的人性论
弗洛姆一直以来所设想的健全的人类和健全的社会虽然充斥着一定乌托邦式的美好愿景，但他敢于直面社会现实的这种精神才让他有着这种立足于抽象的人性讨论。弗洛姆从微观和宏观这两大方面对人的全面发展进行综合讨论并勇于揭露出了现代工业社会中人的全面异化，为人类未来的发展给出了光明的方向。对健康人格的培养和塑造、人与自身问题的思考等方面这给了我们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最大限度的启发。
4.2. 建立健全的人格与健全的社会
弗洛姆的人本主义理论有着充足的对人与自身问题的思考，这对人对自身健康人格的认识和培养和塑造等方面有了很大的启发：在人类日常生活中，构建人与自身相统一的未来设想，就好比健康完善的人格及健康完善的社会，这对于人本主义伦理学的宗旨“本着自身理性、自由与创造性的原则从而建立健全的人格与健全的社会” [5]。
一如弗洛姆所认为的那样：人类一直所拥有的无法被抹去的最直观能力——爱，爱是让自身得到净化的一种能力，那什么是爱呢？弗洛姆也给出了答案，爱就是爱自己也爱他人，不伤害他人不与他人产生隔阂，通过消除与他人的隔阂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而打到与他人统一和融合，为此，可以解决每个人偶尔存在的个人孤独感，也能再次行为中发现对方的闪光点，发掘对方的价值。将人类的理性与爱统一在一起来进行人类生产生活的日常实践活动，为这个社会现代化建设进行更好的服务。
5. 总结
爱是人自己的力量，理性也是人自己的力量。“正因为人具有理性，他才能以批判的眼光来检视自己的行为，认清什么有利于自己的发展，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发展。他尽其所能使自己的智力和理智和谐共生，最后达到幸福的境界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