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劳动教育这一话题自2018年伊始，在学术研究领域渐成热词。2020年出台的《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中(以下简称《意见》)，也强调在大中小学实施劳动教育的必要性，再次掀起了一股热潮。幼儿教育作为整个基础教育系统中的开端环节，理当一并贯彻 [1]。所以，本研究拟从幼儿劳动教育的内涵、内容和特点、理论和政策基础、价值意义、现实困境及对策等进行多维度探讨，以期给从事幼儿劳动教育的一线人员和研究者一些启发。
2. 概念界定
2.1. 劳动教育的内涵
众所周知，劳动作为我们运动的特殊形式之一，是人类维系自我生存与发展的根本与唯一途径，主要是指物质资料生产的过程。且总体上可粗略划分为体力与脑力劳动两大类型。依据《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纲要》)，劳动教育具有育人职能，是帮助学生热爱劳动、敬重劳动人民的活动。而马克思认为：“劳动本身是对劳动力的使用，购买劳动力者消费劳动力，而出售劳动力的人则为其提供劳动。” [2] 既然劳动对我们如此重要，那劳动教育自是必不可少了。汉语词典中对劳动教育是这样界定的：“是使受教育者理解劳动在人类历史发展和社会建设中的重大意义，从而塑造符合社会价值的劳动观，让他们学会尊重劳动人民、逐渐热爱劳动并养成良好的劳动习惯 [3]。不同研究者出于不同的研究目的，在不同的视域和背景下，研究的对象也千差万别，因此，对劳动教育的认识、构成要素和内容的理解不尽相同，即“一千个研究者，就有一千种劳动教育观”。并且，其内涵将随着时代变迁而发展、完善，所以劳动教育实际上是一个动态发展的概念。
2.2. 幼儿劳动教育的内涵
明晰了劳动和劳动教育的内涵，那幼儿劳动教育又应如何界说呢？教育大辞典中指出，幼儿劳动教育涵盖于幼儿德育的内容中，是为了让幼儿学会尊重劳动人民，端正态度，养成热爱劳动的好习惯 [4]。北京师范大学霍力岩教授作为幼儿教育方面的专家，从劳动及劳动教育的内涵出发，把幼儿劳动园教育界定为：“鼓励幼儿实际操作，有目的的引导幼儿用自己现有的经验、体力和智力去改造外部环境，从中体会劳动带来的快乐情感，并获得相应的劳动知识、技能，有意识训练养成劳动习惯和意识的活动。” [5] 目前，已经有不少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对“幼儿劳动教育”这一概念进行界定，虽然这一概念的内涵在不断丰富，但至今为止，暂未有一个统一的权威定义。
3. 幼儿劳动教育的理论基础和政策依据
3.1. 幼儿劳动教育的理论基础
在西方，最早论述劳动教育问题的是英国著名人文主义教育家托马斯・莫尔。他强调实践和理论并进，主张手工业和农业劳动技术学习应建立在儿童年龄、能力基础之上。同时，作为西方最早的空想社会主义代表人。莫尔所提出的劳动教育思想旨在为自己今后所从事的事业做准备，但这仅仅存在于其著作《乌托邦》里对未来理想社会的描绘中 [6]。无独有偶，意大利文艺复兴空想社会主义者和大教育家康帕内拉。在其空想共产主义著作《太阳城》中，也构建了一个儿童由国家抚养和教育，教育与生产相联系，且存在脑力与体力劳动差别的新型理想社会——太阳城。他极其重视劳动技能的培养及劳动在教育中的作用，并强调社会和家庭要创造良好的劳动教育环境。在太阳城内，学会劳动是接受教育的首要前提和重要内容，且对生产劳动的学习会贯穿人的一生。康帕内拉还创造性地提出了留传至今的“劳动光荣”思想，这在当时而言，是十分前卫的 [7]。宗教改革时期的杰出领袖——马丁・路德，他也认为劳动应属于教育的成分之一，但学校的教学课程与生活中的手工劳动没有密切关系，反之，劳动又不仅仅是对学习内容的练习，所以这时的劳动教育尚不成熟。后来，英国教育家约翰・贝勒斯在《关于创办一所一切有用于手工业和农业的劳动学院的建议》中，才第一次明确地提出要把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成为合作教育的思想源泉之一。另外，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在德育的内容中增添了“劳动教育”这一新概念，要求孩子们掌握所有诚实劳动的方法。他在《母育学校》一书中写道：“聪明人的使命就是不允许任何人懒惰，从幼年时期开始，就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法子来锻炼孩子，让他们勤勉于投身各类劳动中。” [8] 除此之外，洛克、卢梭、苏霍姆林斯基、马卡连柯、罗伯特・欧文、马克思等都不同程度的表达了自己的劳动教育思想。而裴斯泰洛齐开办“贫儿之家”，成为西方教育发展史上最早将教育和劳动相结合付诸实践的人。
中国古代受儒家传统思想影响，虽然普遍不太重视幼儿的劳动教育，但是仍有部分学者看到了劳动教育的必要性。例如，墨子则主张把生活中的生产劳动和知识结合起来，提倡学习工农兵商等各行各类的知识、技能。至明清之际，“经世致用”观念为更多的人所接受，其中颜元对劳动教育也颇为重视。他认为劳动一方面能使人“修身正心”，促进道德修养的提高，即“人不作事则暇，暇则逆，逆则惰、则疲”；另一方面能增强学生的身体素质，具有德育和体育的双重作用。不仅如此，他还付诸实践，提出“习行”的教育方法，在田间劳作中向学生传授农业的相关知识 [9]。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人们愈加发现劳动教育的意义。如教育大家陶行知，提出了广为流传的“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理念。陈鹤琴提倡的活教育理论追求“做中教，做中学，做中求进步”的观念。他们都一致认为，劳动教育是与幼儿智力、体力、道德以及审美的发展紧密相连的。且幼儿劳动教育之目的，除使幼儿掌握基本劳动技能外，最重要的是培养孩子热爱劳动、感恩劳动人民的情感 [10]。
3.2. 幼儿劳动教育的政策依据
正是因为古今中外那么多教育家、思想家们提出了如此丰富且极具价值的劳动教育思想，所以才汇聚凝结出今日的各项相关政策。这些政策，代表了国家和社会的重视和支持，也给教育者和家长们提供了基本原则和指导方向。地方和国家近年来出台的相关政策法规也不算少，但本文由于篇幅有限，暂且拣选其中最具开创性和影响力的几个国家政策文件，予以分享。
其中，最关键的当属文中多次提到的《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习近平总书记访问时察觉到劳动教育被弱化，青少年出现不会甚至根本不想劳动，四肢不勤还不珍惜劳动成果等异象，意识到劳动育人功能亟待加强。于是，早在2018年9月的全国教育大会上，就曾明确指出落实新时代党关于劳动教育的新要求。所以，为响应号召，加强大、中、小学劳动教育，健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体系，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0年3月20日正式颁布了此《意见》。该文件作为中国劳动教育的顶层设计，充分贯彻了党的教育方针，对义务和高等教育阶段的劳动教育都进行了周全的考量和系统部署。《意见》重申劳动教育在今天所具有的重要价值，及其应遵循的指导思想与把握育人导向、遵循教育规律、反映时代特征、加强综合实施、坚持因地制宜等5个可把握的基本原则。并提出从把握基本内涵、明确总体目标、设置课程(学时成为硬标准)、确定内容要求、完善素养评价制度5个逐层深入的层面，以全面构建反映时代特征的劳动教育体系。并就如何深入开展劳动教育实践活动、加强劳动教育支撑保障能力、强化劳动教育的组织实施等三个方面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11]。对我们解决当下的劳动教育问题具有很强的参考性。
同年7月7日教育部颁发《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旨在推进落实《意见》中的有关条款。那这两个文件之间又存在何种联系呢？教育部教材局负责人曾公开在答记者问时，回答过这个问题。负责人解释道：“《意见》是面向全社会，对劳动教育进行全面统筹部署。并将《纲要》作为《意见》配套文件在教育系统内部进行推广。”劳动教育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与规律、专业性较强。因此要想提升劳动教育质量与水平就一定要强化专业指导，《意见》则是我们对有关要求进行细化并解决“劳动教育是什么”“教什么”“怎么教”的基础所在 [12]。这也是《纲要》存在的意义所在。该文件是以“加快构建德智体美劳多向发展的教育体系”为导向的。清晰界析了劳动教育的本质(思想性、社会性、实践性)和一以贯之的基本理念，即强化劳动观念和弘扬劳动精神相结合，继承优良传统和凸显时代特征相结合，注重身心参与和手脑并用相结合，充分发挥主体作用与激励创新创造相结合。并从劳动思想、技能、品质和习惯等多方面规定了劳动教育的总目标。还根据不同学段学生的年龄特点做出对应的要求，就劳动教育途径、关键环节、拓展实施途径、规划与实施等方面提出了合理建议。最后，对劳动教育条件保障与专业支持做出了承诺。方方面面皆有涉及，考虑不可谓不周全，由此，我们的教育工作者能更加明确地落实劳动教育工作。
以上两个文件在劳动教育领域的“方针”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未对幼儿这一阶段的劳动教育直接呈现显性要求。但国家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对此有所重视。例如在2001年9月份正式实施的《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中早就提出，要引导幼儿了解周围人和各行各业人员的劳动工作情况，培养幼儿热爱劳动者和尊重劳动成果的情感 [13]。2012年《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出台，也指出：“通过劳动教育来帮助幼儿发展劳动素养，形成正确的劳动价值观是幼儿园劳动教育的核心和实质目标”。并着重指出：“幼儿在活动中表现出的良好行为倾向及积极态度，是幼儿终身学习与今后发展必不可少的可贵品质” [14]。之后，在2016年发布的《幼儿园工作规程》里又明确了把“爱劳动”列为保教工作的要点 [15]。可见学前领域的幼儿劳动教育较早受到国家重视，并在各类文件中皆有体现。这些政策文本针对幼儿特有的生理特点与年龄特征，清晰展现了幼儿阶段劳动教育的目标和内容，为幼儿工作者和家长们指明了方向。
4. 幼儿劳动教育的主要内容和特征
4.1. 幼儿劳动教育的主要内容
劳动教育的内容对其质量和发展方向起决定性影响，因此研究幼儿劳动教育的首要前提就是厘清劳动教育的内容。教育大辞典里，关于幼儿劳动教育内容的阐述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协助幼儿从事自我服务或集体服务的劳动，例如喂养小动物、种植蔬菜绿植等简单劳动；培养幼儿爱劳动、敬重劳动人民的情感，不随意糟践劳动成果，初步感知各类劳动的意义；学会基础的劳动技能，发展劳动兴趣，形成爱劳动的良好生活习惯。原基础教育劳动教育指导专委会主任徐长发(2015)则认为，劳动教育应涵盖四个部分的内容，即社会、学校、家庭和自我劳动教育 [16]。后曾天山博士(2020)以不同劳动生活方式结构为依据，将劳动教育内容划分为生产、生活和服务性劳动教育三种类型 [17]。西南大学姜晓教授(2020)从新时代的视角出发，将幼儿劳动教育的内容划分成“服务与自理型劳动”“认识劳动、劳动者”和“心智与学习劳动”三个部分 [18]。刘楠(2021)基于以上研究者的观点，按照幼儿劳动的不同对象，概括出服务他人、自我、社会和集体等四类幼儿劳动教育内容。本研究采用刘楠的分类，以幼儿为主体，从幼儿的主要生活场所——幼儿园和家庭两个层面，对这四种劳动教育内容进行具体化分析。
1) 幼儿园的劳动教育内容。幼儿活动的时间多是在幼儿园和家里。因此，我以这两个主要场所为例分别进行具体分析。首先，以幼儿在幼儿园的劳动教育为研究对象举例。服务自我的劳动，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如：自己穿衣服、独立吃饭、如厕、盥洗、整理自己的书包等。服务他人的劳动，即“学会助人为乐”。如：帮老师拿教具、分发教学材料，帮助其他小朋友叠被子、完成游戏等。服务集体的劳动，培养集体团结意识，互帮互助。如：当帮忙摆放桌椅、发放餐具、浇灌植物区的植物、收拾区角玩具、争做小小值日生等。服务社会的劳动，可以潜移默化培养幼儿的爱国情和公德心。如：参与幼儿园组织的各类公益活动、环保活动、参观农业园区等。
2) 家庭中的劳动教育内容。其次，幼儿的这四种劳动类型在家庭劳动教育中，又有哪些差异呢？第一，服务自我的劳动，如自己洗漱、吃饭、独立穿衣、收拾自己的小玩具等；第二，表现为关心家人的劳动是服务他人的劳动，如给家中老人捏肩捶背、给辛苦工作的父母端茶递水、吃饭时主动帮忙摆放餐具等；第三，服务集体的劳动在家里即为服务家庭的劳动，例如，擦桌子、扫地、拖地、帮忙清洗菜蔬等力所能及的家务劳动；第四，服务社会的劳动指在家长带领下，参与到社区或社会组织的劳动体验活动，如参加植树节活动、去养老院看望老年人等实践活动。
由此，我们不难发现，其实幼儿的日常生活中劳动教育随处可见。所以，幼儿园的保教人员和幼儿家长更应该细心观察，把握教育契机，及时给孩子提供真实的劳动环境，以便其进行操练。还需相信孩子的动手能力和创造力，并适时给予恰当指导，让幼儿体验劳动带来的乐趣，掌握相关方面的劳动知识和技能，培养劳动的意识，养成良好的劳动习惯，以促进其身心的健康地发展。
4.2. 幼儿劳动教育的特征
熊颖婕认为劳动教育的本质是培养学生的劳动素养，丰富其精神世界。并从幼小衔接的角度，分析出劳动教育的性质是综合的，而非单一、独立的 [19]。杨玉春在《中国教育报》中谈到，在新时代的背景下，劳动教育获得了全新时代内涵。如今的劳动教育更加看重培育劳动者的态度和能力，劳动教育朝着更加现代化、知识化和信息化的方向发展。从而，剖析出劳动教育从简到繁、由浅入深、从单一到综合的发展特征 [20]。教育部于2020年7月7日印发了一项重要指导文件——《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文件中指出：新时代党对劳动教育工作提出了新要求，同时，劳动教育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发展教育体系中的关键内容，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和必须进行的教育活动。因此，劳动的性质必须包含显著的实践性、显明的思想性、卓越的社会性 [21]。
明确了劳动教育的特征，那么幼儿这一特殊群体的劳动教育与之又有何共同之处或差异性呢？武雪珍教师从国家政策和一线教育工作中总结出关于新时代幼儿劳动教育的四点特征：具有时代性，体现时代特征；富有传承性，实施劳动教育时要注重与民族文化的融合；要有实践性，即“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须有衔接性，重视家园社之间的衔接合作，实现协同育人的目标 [22]。李斌强、史济银等人也在观察的基础上，采用目的抽样的方法，选择代表性教师、幼儿及家长作为样本，从幼儿劳动教育的认知、内容和形式3个维度展开深度访谈。最后，得出结论，幼儿的劳动教育呈现出身心融合、内容生活化和形式游戏化的特点 [23]。由此可见，大致可以说：幼儿劳动教育具有劳动教育的实践性、时代性、综合化等普适特点，其独有特征主要在于其衔接性和游戏化。
5. 幼儿劳动教育的价值意义
习总书记指出，作为“全面发展的教育”，劳动教育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对培养未来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和建设者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从2012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始，我国对于“劳动教育”这一课题一直都颇为关注。并陆续下发了一系列文件，对新时期加强大、中、小学劳动教育进行了谋划和部署，从而进一步激发关于幼儿劳动教育问题的关注和探讨。如何对幼儿劳动教育进行准确定位和科学实施，已然成为当前学前教育领域亟待探究的一个重要课题 [24]。维果茨基认为“人的高级心理机能起源于劳动教育”，即意味着劳动教育不仅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有着战略性的意义，对人本身的健康发展也意义非凡。所以，劳动教育不只是提高社会生产力的一种方法，更是实现人全面发展的主渠道。马克思同样认为，把教育和生产劳动结合起来，是人全面发展的基础和必由之路。正如他许多著作中论述的那样：“所有孩子都接受免费的公共教育，废除当下这种孩子下厂劳动的形式，使教育与物质生产相结合。”
而学前教育是国家教育系统中的重要阶段，对个体成长、民族发展均有不可代替的重要价值。而劳动教育是满足幼儿身心健康成长内在需求的重要途径。幼儿接受劳动教育时，通过亲自己动手操作习得劳动知识、技能、习惯、意识与情感等，这对他们身心的全面发展有重要促进作用，同时为今后走向社会打下了坚实基础。幼儿劳动教育在其成长中有多元价值。一是促进身体的健康发育，例如郭映彤就认为，适当的劳动能促进幼儿精细动作、大动作及手眼协调的发展，达到强身健体、提升身体素质之目的 [25]。二是积极的劳动体验还能促进幼儿心理的发展，如赵荣辉发现，幼儿在劳动时常常伴随着快乐的情绪体验 [26]。三是对智育的促进作用，如李琳研究提出，劳动能开发幼儿大脑，促进幼儿逻辑与形象思维的发展 [27]。四是合理劳动，有利于幼儿个性品质的形成。如侯春在通过探究得出，适当的早期劳动可以促进幼儿社会性认知发展和幼儿“利他”良好品质的形成 [28]。林晓萍也发现，劳动有助于培养孩子独立、责任感、义务感、勤劳质朴的精神和坚韧的意志 [29]。总而言之，开展劳动教育并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幼儿阶段是人生的起点、奠基阶段，更应当重视其对幼儿成长的价值。
6. 总结
目前，虽然关于幼儿劳动教育的思想和政策文件已经有所基垫，但现实情况仍存在诸多困境。如李斌强、史济银等就提出：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着对劳动认识简单化，内容割裂化和形式单一化等诸多问题。刘楠也通过调查，从幼儿园、家庭、社会、国家四个层面归纳出以下问题：幼儿园层面对劳动教育重视不足、设施资源匮乏、课程开发滞后、教师能力有待提高、监督与评价系统不健全；家庭中也存在家长认知有缺失和误区、过分溺爱、缺乏“以身作则”、“有劳无教”等问题；社会层面则存在协同共育机制不完善、教育资源统筹不均衡的状况；以及国家层面资源配置有待优化、保障机制不健全等现实困境 [30]。所以，仅以本文抛砖引玉，希望能有更多的研究者关注“幼儿劳动教育”这一亟待改善的论题。望诸君集思广益、群策群力，用更开阔的视野共同为幼儿劳动教育开拓出一片“净土”，想出一剂“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