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科创板，是由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8年11月5日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宣布设立的，独立于现有主板市场的新设板块。《关于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的实施意见》中强调，上交所新设科创板，坚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科创板重点支持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节能环保以及生物医药等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和制造业深度融合，引领中高端消费，推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科创板企业普遍具有技术新、前景不确定、业绩波动大、风险高等特征，具体包括：
第一，科创板上市公司的业务具有高科技含量。科创板上市公司大多从事高新技术领域，如新能源、生物医药、人工智能等，其业务具有高科技含量和高技术门槛。
第二，科创板上市公司的成长性强。科创板上市公司多为新兴企业，其成长性强，市场需求大，具有较高的成长空间和潜力。再次，科创板上市公司在上市前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和评估，其治理结构更加规范，风险把控更加严格。
第三，科创板上市公司的估值更加合理。科创板上市公司的估值相对较低，而其业务具有高科技含量和成长性，因此具有更高的性价比和投资价值。
研发活动作为一种投资行为具有比一般投资活动更大的不确定性，研发活动是建立在高度的技术竞争之上的，只有研发成果转化为商品的情况下才能获得收益 [1] 。研发支出也像研发活动一样具有不确定性大，增长快，波动大的特点。研发支出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计量困难。科创板的研发活动往往是知识和技术的投入，它不像其他生产要素一样投入一定量可能会导致企业生产规模的壮大，但是技术的投入并不代表与技术相关的经济储量增加，所以对于其他企业而言，科创板企业研发支出的确认和计量显得更为困难。
2. 研发支出的范围与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法
2.1. 研发支出的核算范围
所谓研发支出，从企业的角度来说，就是企业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的支出，研发支出的核算内容包括研发支出的计量、分类、确认、计提、摊销等方面。其中计量方面要考虑研发的成本和费用，企业研发费用指企业在产品、技术、材料、工艺、标准的研究、开发过程中发生的各项费用。
具体包括：
研发活动直接消耗的材料、燃料和动力费用。
企业在职研发人员的工资、奖金、津贴、补贴、社会保险费、住房公积金等人工费用以及外聘研发人员的劳务费用。
用于研发活动的仪器、设备、房屋等固定资产的折旧费或租赁费以及相关固定资产的运行维护、维修等费用。
用于研发活动的软件、专利权、非专利技术等无形资产的摊销费用。
用于中间试验和产品试制的模具、工艺装备开发及制造费，设备调整及检验费，样品、样机及一般测试手段购置费，试制产品的检验费等 [2] 。
研发成果的论证、评审、验收、评估以及知识产权的申请费、注册费、代理费等费用。
通过外包、合作研发等方式,委托其他单位、个人或者与之合作进行研发而支付的费用。
与研发活动直接相关的其他费用，包括技术图书资料费、资料翻译费、会议费、差旅费、办公费、外事费、研发人员培训费、培养费、专家咨询费、高新科技研发保险费用等。
2.2. 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方法
按照如今的企业会计准则，企业无形资产的研发分为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研究阶段的支出一般费用化计入期间费用，开发阶段的支出进行资本化后续转为无形资产，但是无形资产的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区分规则准则虽然提出了，但是只是大致规定，并没有具体的区分办法，多是由企业自行决定如何区分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企业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方法大概分为三种，一是研发支出完全费用化，二是完全资本化，三是有条件资本化即按照本公司定的标准区分研究阶段的支出和开发阶段的支出。三种方法具体的处理如下所示。
2.2.1. 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
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是指费用化研究与开发费用发生当时全部作为期间费用，计入当期损益，一般在无法完全区分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支出时 [3] ，企业理应选择将研发支出完全费用化。
采用这种方法主要着眼于稳健性原则，研究与开发能否成功，能否给企业带来经济利益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企业无法证明其能够带来未来经济利益的无形资产的存在，因此，对于企业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研究与开发阶段的有关支出，应当在发生时全部费用化，计入当期损益(管理费用)。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对于企业来说虽然免除了过度资本化的风险和利润操纵的嫌疑，但是这要求企业不仅经营状况较为良好，而且研发投入不宜过大，若研发支出较大且经营状况不好那么该企业本年的利润总额要么为负要么极低。
企业研发费用完全费用化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那就是有节税的作用，能够在账面上减少企业的现金流出，研发支出费用化使利润总额减少从而降低应缴的企业所得税。所以，一般稳定型的、保守型的公司会采取这种账务处理，但同时，此种账务处理可能会造成对企业成长性的误判，从而使得资产负债表部分失真 [4] 。
2.2.2. 研发支出全部资本化
研发支出全部资本化是指将研究与开发费用在发生时予以资本化，等到开发成功取得收益时再进行摊销 [5] 。这种方法假定企业同时或在连续的几个年度内存在若干研究与开发项目，不论风险有多大，有些项目总能成功，形成某些无形资产并取得收益。这样，将所有研究与开发项目看成一个整体，然后将研究与开发的全部收益与全部费用进行配比。
资本化的研发支出计入资产负债表的开发支出科目里，在研究的项目落地后转为无形资产给企业带来收益，相应的会使当期的成本费用降低，从而提高当期利润，如此也会增加企业的税收负担，增加企业现金流出，所以，从长远来看，无形资产照样需要进行摊销处理，其实对损益的影响并不会太多，而且还需要多缴税。从现金流的角度考虑，将研发支出完全资本化，无形资产的现金流计入的是投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而不是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会让企业的利润总额虚高，从而会有进行利润操纵的嫌疑。而且如果资本化处理的研发投入没有达到预期收益企业也会面临无形资产减值的风险。
2.2.3. 研发支出有条件资本化
按照会计准则规定，研究阶段的支出费用化，开发阶段的支出资本化，准则也规定了如何区分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大致标准：
(1) 完成该项无形资产以使其能够使用或出售，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
(2) 具有完成该无形资产并使用或出售的意图。
(3) 无形资产产生未来经济利益的方式，包括能够证明运用该无形资产生产的产品存在市场或无形资产自身存在市场，如果无形资产将在内部使用，应当证明其有用性。
(4) 有足够的技术、财务资源和其他资源支持以完成该无形资产的开发，并有能力使用或出售该无形资产。
(5) 归属于无形资产开发阶段的支出能够可靠计量。
具体的会计记录为：资本化部分：借记研发支出——资本化支出；贷记银行存款、原材料等科目，研发成功后将资本化部分结转为无形资产，费用化部分：借记研发支出——费用化支出；贷记银行存款、原材料等科目，后将其结转为管理费用计入损益。
对于研发支出资本化与费用化的判断，对利润和资产都有一定的影响，研发支出有条件资本化的条件对于企业也有较大的影响，所以资本化的条件必须符合企业研发实际状况，特别是对于医药企业，高科技企业等研发投入普遍较大的公司，若研发支出处理不符合实际情况则会对企业的利润和资产产生重大影响，利润甚至会“扭亏为盈”。
3. 微芯生物公司研发支出的案例分析
3.1. 微芯生物公司概述
3.1.1. 公司简介
微芯生物(股票代码688321.SH)全称深圳微芯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是由资深留美归国团队所创立的生物高科技领先企业，专长于原创小分子药物研发。原创团队及本土团队在生物医学研究领域具有较高的科学造诣，有创新药研发和管理的实战经验，在欧美具有创建和管理企业的成功经历，熟知全球药品管理技术法规和专利策略，谙熟中国药品市场。
微芯生物于2001年3月21日成立，是一家为患者提供原创新分子实体药物的创新型生物医药企业，同时是一家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公司主营产品均为自主研发的创新药，公司的收入来源主要有创新药销售收入和相关技术授权许可收入。2019年3月27日，微芯生物成为科创板第二批受理企业，6月5日成为首家过会的科创板企业，6月11日微芯生物提交IPO注册申请，直至7月17日注册申请生效。在整个科创板IPO过程中，微芯生物在各个环节均领先于同期申请上市的各个企业，但最终实际上市却稍稍落后，原因之一便是其在前期的研发支出资本化处理未能得到监管方的认可。因此本文以微芯生物未案例，研究科创板公司研发支出的处理 [6] 。
3.1.2. 微芯生物研发投入及研发项目介绍
(1) 研发投入情况
Table 1. Microchip Biotech’s R & D expenditure
表1. 微芯生物研发费用投入情况
Table 2. Microchip Biotech’s R & D investment as a proportion of operating income
表2. 微芯生物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
Table 3. R & D personnel of Microchip Biotechnology
表3. 微芯生物研发人员情况
依据表1，微芯生物2022年度研发投入将近2.9个亿，较2021年同比增长了22.87%，可见变化幅度较大。依据表2，微芯生物2022年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相较于2020年整体增长了4.33%，但相较于2021年反而降低了0.11%。依据表3，微芯生物研发人员数量从2021年的260人增长到2022年的338人，同比增长30%，公司研发人员数量占公司总人口数的比例比2021年增长3.74%。种种数据表明，微芯生物对于创新研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比较符合目前科创板公司整体的研发投入趋势。
(2) 研发成果介绍
微芯生物作为国内原创新药领域的先行者，他主要进行恶性肿瘤、糖尿病等代谢性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抗病毒领域、中枢神经系统五大领域的原创新药项目的研究和开发。微芯生物2022年度报告显示，微芯生物在研项目有12个，有近半项目的技术水平是全球领先，其余都是全球水平国内领先。其所有研发项目为恶性肿瘤，糖尿病等病的患者提供了治愈的希望。比如：西格列他钠联合二甲双胍治疗2型糖尿病III期临床试验为2型糖尿病患者提供安全有效的新机制治疗药物。
微芯生物2021年和2022年共取得18项研究成果，截至2022年12月31日，微芯生物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已累计申请发明专利539项，累计共获得147项已授权发明专利。2022年，公司新申请发明专利132项，获得境内外授权24项，其中境内授权专利5项，境外授权专利19项。
3.2. 微芯生物研发支出资本化会计处理情况
3.2.1. 微芯生物的研发支出资本化确认标准
微芯生物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的支出分为研究阶段支出和开发阶段支出。研究阶段的支出，于发生时计入当期损益。开发阶段的支出，满足其制定的资本化条件的，予以资本化，其他开发费用则在其产生的期间内确认为费用。微芯生物予以资本化的条件为：
完成该无形资产以使其能够使用或出售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
具有完成该无形资产并使用或出售的意图；
无形资产产生经济利益的方式包括：能够证明运用该无形资产生产的产品存在市场，或无形资产自身存在市场，而无形资产将在内部使用不进入市场的，则应当证明其有用性；
有足够的技术、财务资源和其他资源支持，以完成该无形资产的开发，并有能力使用或出售该无形资产；
归属于该无形资产开发阶段的支出能够可靠地计量。
公司划分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研究阶段支出和开发阶段支出的具体标准如下：
研究阶段：公司项目可行性调查、立项及前期研究开发作为研究阶段。研究阶段起点为研发 部门将项目立项资料提交公司审核通过，终点为取得药品上市前最后一次临床试验批件。项目研究阶段的支出，在发生时计入当期损益。
开发阶段：公司临床试验和药品申报生产的阶段作为开发阶段。开发阶段的起点为在药品上市前取得最后一次临床试验批件，终点为研发项目达到预定用途如取得新药证书或生产批件等。公司进入开发阶段的项目支出，且同时满足资本化五个条件的，先在“开发支出”科目分项目进行明细核算，在项目达到预定用途如取得新药证书或生产批件形成无形资产时转入“无形资产”科目分项目进行明细核算并开始摊销。
3.2.2. 微芯生物研发支出资本化特征分析
(1) 微芯生物的高资本化率
从微芯生物近三年年度报告中总结出近三年微芯生物研发支出资本化费用化的具体数值并得出资本化率，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微芯生物近三年资本化率都超过了50%，2022年甚至达到了61.74%。由此可知，微芯生物的资本化率较高。
Table 4. Microchip Biotech’s capitalization rate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表4. 微芯生物近三年资本化率
(2) 在资本化口径下利润总额由亏转盈
可以从微芯生物近三年的利润表中得到每年的利润总额，有表5可知微芯生物2020到2022年的利润总额持续下降，利润总额由2020年的3616.88万变为2022年的1515.69万，反而，由表6可知微芯生物近三年的营业收入却历年增长，由此得出微芯生物的费用和成本历年增大，与此同时，微芯生物还有许多在研项目，研发投入的比较大且资本化率高，特别是2020年，利润总额最低资本化率最高，所以，微芯生物若不将研发支出大部分资本化其盈利状况将惨不忍睹。若将原本的研发支出完全费用化后其利润总额会变成负的，如图5-5所示，所以微芯生物在费用化口径下利润为负但是在资本化口径下利润总额则由亏转盈。换一种说法即研发支出资本化是微芯生物转亏为盈的关键因素。
Table 5. Microchip’s total profit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and total profit after full expense
表5. 微芯生物近三年利润总额及完全费用化后利润总额
Table 6. Operating income of Microchip Biotech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表6. 微芯生物近三年营业收入情况
(3) 高资本化下无形资产摊销压力增大
微芯生物的资本化率高也会造成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无形资产摊销的压力会比较大。微芯生物采用有条件资本化对研发支出进行会计处理，将满足资本化条件的研发支出计入“开发支出”，开发支出是企业的一项非流动资产，但是开发支出在达到预定的用途转入无形资产之前无法摊销，根据表7，微芯生物微芯生物2020~2022年开发支出越来越高，开发支出占净利润的比例也是高得离谱，2020和2021年分别为415.38%，637.12%，2020年的开发支出甚至达到了净利润的20倍以上。如此高额的开发支出在将来确认为无形资产后会给企业带来很大的摊销压力 [7] 。
Table 7. Microchip Biotech’s development expenditure as a proportion of net profit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表7. 微芯生物近三年开发支出占净利润的比例
根据表8可得出微芯生物2018~2019年开发支出占净利润的比例分别为375.66%和453.73%，无形资产的摊销压力也是比较大的，这两年的开发支出可能会在2020以后转化为无形资产进行摊销，由表9可知微芯生物近三年无形资产摊销额和其占净利润的比例，发现无形资产摊销额逐年增大而且占净利润的比例是逐年上升，特别是2022年达到了94.6%。2022年的开发支出是近五年中最高的，若成功转化为无形资产摊销压力会更大，对利润的影响也会比较大。
Table 8. Microchip Biologics 2018~2019 development expenditure as a percentage of net profit
表8. 微芯生物2018~2019开发支出占净利润的比例
Table 9. Amortization of intangible assets as a proportion of net profit in the past three years
表9. 微芯生物近三年无形资产摊销额占净利润比例
微芯生物作为一家典型的科创板企业，其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不管是对公司的短期财务数据还是对长期的公司发展都有着一定的影响。显而易见，微芯生物研发支出资本化的会计处理给公司的财务状况造成一定的隐患。资本化支出和费用化支出的判断对公司的利润和资产存在一定的影响，特别是像微芯生物这类医药企业，研发投入的金额巨大，而研发成果不一定，若是过度资本化，企业资产和利润会虚高，企业的开发支出成功转为无形资产后企业的摊销压力也会比较大进而影响以后年度的利润，而若是过度费用化企业利润则很可能极低甚至为负。但是微芯生物的资本化处理即符合会计准则，也符合其发展战略，保证了公司研发的持续性，增加了公司无形资产的转化，推动了公司的发展。
4. 对提高科创板企业财务数据可信性的启示
4.1. 企业准确界定研发过程各节点划分
科创板企业在进行一项研究前应该根据我国会计准则指定符合自己公司发展战略的研发支出会计处理制度，制度中应明确研发过成功的各节点：明确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划分，明确开发阶段后的资本化时点 [8] 。
4.1.1. 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区分要更加明确
科创板企业的研发过程本来就具有很大的未知性和不确定性，特别是像微芯生物的生物医药企业，研发随时都有可能失败，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更是难以区分。企业需根据自身的研发特征以及产品的性质来确定研发活动是否达到开发阶段。例如微芯生物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划分依据就是药品上市前取得的最后一次临床试验批件。
企业的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划分虽然对财务数据和后续的资本化金额影响不大，但是也要遵循会计的谨慎性原则，两个阶段的划分办法一旦确定不可随意更改。
4.1.2. 准确界定资本化时点
会计准则对研发支出资本化时点只有大概的标准并没有准确的划分要求，科创板企业研发支出资本化时点的判断只能依靠财务和研发人员主观的判断，财务数据的准确性不高。微芯生物的资本化时点是公司取得III期注册性临床试验批件(最后一期)；或取得II/III期联合批件且有足够外部证据证明实质开展 II期注册性临床试验(最后一期)；或取得II/III期联合批件且有足够外部证据证明实质开展III期注册性临床试验(最后一期)的，在同时满足确认为无形资产的五个条件情况下进行资本化。但是微芯生物并未在对外的资料中说明III期注册性临床试验批件(最后一期)，II/III期联合批件，II期注册性临床试验等这些情况依据什么指标判断是否达到，对于这些情况的判断还是依赖于企业会计人员和研发人员的职业判断，若是会计人员专业素养不够高，便会造成企业财务数据的不准确性。并且判断研发成果是否满足无形资产的五个条件也具有一定的主观性 [9] 。微芯生物仍然存在会因为利益利用研发支出资本化强大的主观性进行利润操纵，影响公司数据的透明度。
所以建议微芯生物应该将资本化时点确定的晚一点，例如将达到临床试验III期确定为资本化时点，其余未达到临床试验Ⅲ期的全部费用化，如此可以尽可能的减少会计人员的主观判断，提高财务数据可信性。
4.2. 企业完善公司治理体系，作好研发项目监管工作
企业对于研发项目的监管也要做到严格判断筛查，因为科创板企业特别是像微芯生物这类生物医药行业每一个研发项目都需要巨大的研发投入，而且项目的成败影响公司后续多年的收入甚至生存。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个项目是否值得研究，研究方向是否正确等研究前的问题需要斟酌，立项的决策至关重要。公司也应该建立针对研发项目的明确的筛选评判制度，对研发项目的合理性和可靠性进行评估，降低研发风险，减少不必要的研发费用，这样也可以减少为了调节利润提高资本化率的情况的发生。与此同时，公司的会计人员应该严格遵守会计准则和公司制定的资本化政策，避免出现经营状况良好便提高费用化率调节利润来减少所得税，经营状况不行时便提高资本化率让利润高一点。总之，完善企业的治理体系，可以保证会计核算的合理性和可靠性，从而提高企业数据的透明度和可信性。
5. 总结
随着国家对科技创新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科创板企业是推动国家科技发展的一大力量，但是科创板企业一直面临着较大的研发压力，每个公司为了保持或提高竞争优势，研发投入不断增大，企业对于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几乎都会选择有条件资本化，但对于资本化的程度一定要把握好，若是过度资本化可能会面临退市的风险。
本文先研究了目前科创板公司的情况和会计准则要求的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方法，后面以微芯生物为例研究微芯生物资本化的处理，发现其资本化率在近三年逐年增加并且有利润操纵的嫌疑，本文对此提出了三点建议：一是企业准确界定研发过程中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划分；二是准确界定资本化时点，并严格执行，不能存在太多人的主观判断；三是企业完善公司治理体系，作好研发项目监管工作，从管理方面提高财务数据准确性。如此，企业的研发支出资本化可以受到强有力的支撑，数据的可信度增大，从而受到投资者和监管部门的信服，保证公司未来的发展。
基金项目
本文得到2023年北方工业大学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支持。
NOTES
*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