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不断深入，二语习得与情绪研究受到广泛关注。本研究基于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共选取2008~2023年315篇以二语习得和情绪为主题的有效文献，借助CiteSpace文献计量可视化工具，对发表文章的年发文量、国家、作者和关键词等进行可视化分析并绘制主要研究国家、高影响力作者、关键词时间聚类等知识图谱，以探究该领域的研究历程与研究热点，为国内二语习得领域的情绪研究提供参考。研究结果显示：(1) 年发文量逐渐增多，特别是近几年呈指数型增长，二语习得情绪研究进入繁荣发展期；(2) 研究热点包括外语愉悦、外语焦虑、倦怠、无聊、情绪智力和课堂环境等；(3) 代表性作者有Dewaele, Jean-Marc、Kruk, Mariusz、Pawlak, Miroslaw、Li, Chengchen和MacIntyre, Peter D等，主要研究国家以美国、英国、德国、加拿大和西班牙等欧美国家为主。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of positive psychology in the field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SLA) and emotions has attracted extensive attention. Based on the Core database of Web of Science and aided by CiteSpace, this paper collects 315 articles related to SLA and emotions published from 2008 to 2023 and visually analyzes the publishing trend, major research countries, authors and keywords by drawing knowledge maps.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explore the research process and research hotpots in this field,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domestic emotion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SLA.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 has gradually increased from 2008 to 2023, while it experienced an exponential growth in recent years; (2) The research hotpots are focused on foreign language enjoyment, foreign language anxiety, burnout, boredom,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classroom environment; (3) The representative authors include Dewaele, Jean-Marc, Kruk, Mariusz, Pawlak, Miroslaw, Li, Chengchen and MacIntyre, Peter D, etc. The main research countries are the United States, Britain, Germany, Canada and Spain.
1. 引言
以往的二语习得研究大多关注语言技能的提升，而对二语习得过程中的情绪不够重视。21世纪初，积极心理学(Positive Psychology)引入二语习得领域，国内外学者开始重视二语情绪的多样性、普遍性及重要性 [1] 。积极心理学倡导人们关注生活中的积极方面和积极影响，包含积极经历、积极状态和特质。这一理论为二语习得研究提供新视角，二语习得领域下的情绪研究如火如荼。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正处于上升发展期，其中愉悦和焦虑是研究最多的。近年来，无聊和倦怠等消极情绪的研究也逐渐受到关注。与此同时，研究者们也开始关注情绪智力、成长型思维和自我效能感等特质与外语情绪之间的关系。
早在积极心理学被引入二语习得领域之前，Dewaele等就探究了成人多语者的特质情绪智力和社会传记变量对交际焦虑和外语焦虑的影响 [2] 。2012年左右，积极心理学刚被引入二语习得领域，相关研究较为零散，主要为相关理论及实证的初步探索 [3] 。Swain认为认知与情绪在二语学习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强调要重视情绪的作用 [4] 。李成陈等采用混合研究方法，探究中国高中生的外语愉悦，并且验证了中文版《外语愉悦量表》的信度和效度，为我国二语习得研究提供参考 [5] 。Teimouri等考察了坚毅与动机行为和语言成就之间的关系，开发并验证了针对二语学习者的坚毅量表，为之后的坚毅研究奠定坚实基础 [6] 。除了外语愉悦和坚毅之外，无聊情绪研究深入发展。Dewaele和李成陈共同研究了来自中国11所大学的2002名英语学习者感知到的教师热情、情绪(愉悦和无聊)和社会行为学习参与之间的复杂关系 [7] 。不仅如此，许多学者对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做了综述，例如积极心理学先驱学者MacIntyre等回顾了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中的应用，并对积极心理学在教育领域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做出展望 [8] 。
从内容上看，综合分析国外积极心理学与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比较少。就方法而言，现有研究主要使用传统的文献综述研究方法，而鲜有文献使用Citespace等文献计量工具客观分析。因此本文借助CiteSpace文献计量可视化软件，对2008~2023年WOS核心数据库中的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从年发表量、国家和地区共现、作者和关键词共现这四个方面综合分析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研究历程、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为我国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提供借鉴。
2. 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自于Web of ScienceTM核心合集数据库。在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检索界面中设置数据库类型为SSCI和SCI-EXPANDED，采用高级检索方式对期刊文献进行检索，检索条件如下：主题词为“TS = (second language) AND TS = (emotions)”；文献类型为“论文(Article)”或者“综述论文(Review Article)”，剔除“评论(Review)”、“会议录论文(Proceeding Paper)”等文献类型；语种设置为“English”；时间跨度为“2008~2003年”；检索时间为2023年7月15日。检索完成后，经过对题目和摘要进行仔细筛选后，手动剔除无关文献与重复文献，共得到315条有效文献。随后点击“纯文本文件”与“全记录与引用的参考文献”，导出数据备用。最终获取的数据包括篇名、作者、期刊、摘要、关键词、参考文献、来源期刊等全记录题录信息。
2.2. 研究方法
为全面探究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发展概况，本文使用文献计量与分析工具——CiteSpace软件(6.2.R4版本)对2008~2023年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样本数据进行可视化分析。CiteSpace由美国德雷克赛尔大学陈超美博士开发，是当前科学计量领域普遍采用的新工具 [9] 。首先运用Excel表格绘制年发表量图表，直观地展现出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发文状态和发展趋势。然后使用CiteSpace制成国家和地区共现图谱、作者合作关系共现图谱、关键词共现图谱、关键词聚类和关键词时间线图谱。最后对315篇文献仔细研读，深入剖析年发文量图表和科学知识图谱，揭示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研究历程、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等，为国内相关研究提供有益参考。
3. 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基本概况
3.1. 年载文量
为了清楚地展示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发展的总体状况以及各个阶段的发文特征，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和Excel表格绘制出年度发文量图。首先将将Web of ScienceTM核心合集数据库中导出的315篇文献数据全部导入CiteSpace软件，得到2008年至2023年的年度发文量，然后将年度发文量数据导入Excel表格，得到年度发文量折线图(见图1)。
如图1所示，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文献发文量呈波动上升趋势，大致可分为三个发展阶段：(1) 2008~2016为缓慢增长阶段，总体趋势向上增长。这一阶段共发文51篇，占总发文量的16.19%。2012年之前，关于情绪的研究已经出现，但积极心理学理论还未引入二语习得领域。2012年，MacIntyre和Gregersen率先将积极心理学领域内的重要情绪理论——拓展–建构理论(broaden-and-build theory) (Fredrickson 2001)引入二语习得领域 [3] [10] 。随后，该领域的研究文献在相对次要的期刊上开始发表，发文量逐步增多。(2) 2017~2020年是快速发展阶段。不难发现，该阶段的发文量迅速增长，共发文72篇，占总发文量的22.85%。Dewaele等将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起始于2012年MacIntyre和Gregersen的拓展—建构理论。第二个阶段为2016年至今，应用语言学逐渐认可积极心理学，相关论文在更主流的期刊上发表的文章呈指数增长，可谓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11] 。(3)基于Dewaele等的对于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阶段的划分，本文认为第三个阶段为2021~2023年，与前两个阶段相比，这一时期的发文量呈爆发式增长，共发文192篇，占比60.96%，二语习得情绪研究进入繁荣阶段。由于数据收集于2023年7月15日，目前2023年只有55篇，但基于前两年的发文量(2021年56篇，2022年81篇)趋势，可以预测未来几年该领域的发文量仍将呈快速增长趋势。积极心理学在二语习得领域的应用逐步深入，研究主题不局限于外语愉悦和外语焦虑。近年来，无聊、坚毅、害羞等情绪也被学者们一一挖掘。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发文量急速增加，研究主题和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化且呈横向发展，研究内容愈加深刻且呈纵深发展。
Figure 1. Time distribution chart of publications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1. 国际2008~2003年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年发文量
3.2. 主要国家和地区
发文国家合作共现图谱能够直观反映某一领域研究国家的学术影响力及其合作强度 [12] 。将315条数据导入CiteSpace软件，把时间跨度(Timespan )设置为2008年~2023年，时间切片(Slice Length)为1年，节点类型(Node types)设置为国家(Country)，开始运行后得到了节点数(N)为49，连线数(E)为96，密度(Density)为0.0816的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可视化图谱(见图2)。节点数49表示有49个国家和地区的作者公开发表了关于该领域的论文。这49个国家和地区之间产生了96条连线，连线代表国家和地区之间具有合作关系。网络密度0.0816表示国家和地区之间对于二语习得和情绪研究的合作不够紧密，之后需加强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合作。
中介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测度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此外还有度中心性、接近中心性等)。Citespace中使用中介中心性来表征节点支撑的重要程度，并用紫色圈对节点进行重点标注 [13] 。图2中的圆圈越大，表示在二语习得情绪研究上的文献越多。表1展示了发文量前10的国家，其中发文量最多的国家是中国(116篇，36.83%)，美国位居第二(61篇，19.37%)，英国以发文量36篇占据第三。其余国家大多以欧美国家为主，如美国、英国、德国、加拿大和西班牙等。如图2所示，中国、美国、英国、德国和加拿大等国家的圆圈有紫色标注，表示这些国家发表的文章具有重大影响力。
就中心性而言，排名前五的国家分别是英国(0.43)、美国(0.41)、波兰(0.26)、澳大利亚(0.16)和德国(0.14)。而中国排名第七(0.13)。因此，虽然中国发文量最多，但美国、英国、德国、加拿大和西班牙等欧美国家在该领域空间格局中占主导地位，研究水平和学术影响力仍在世界前列。我国在二语习得情绪研究领域的学术影响力仍有待加强。
Figure 2. Diagram of major countries co-occurrence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2. 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主要国家地区合作共现图谱
Table 1. Major publication countries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表1. 2008~2023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主要发文国家
3.3. 主要作者及合作关系
通过CiteSpace绘制主要作者及合作关系网络图谱，不仅可以把握二语习得情绪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还可以了解核心作者之间的学术交流与合作现状。进入CiteSpace页面，将节点类型设为作者(Author)，时间跨度为2008至2023年，时间切片为1年，接着运行CiteSpace，得到节点数为295，连线数为285，密度为0.0066的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作者可视化图谱(见图3)。如图3所示，国际共有295名作者参与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发文量前10的作者见表2。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是Dewaele, Jean-Marc，一共发表了16篇文献，中心性也位居第一。Kruk, Mariusz排名第二，共发文12篇。排名前五的还有Pawlak, Miroslaw (11篇)、Li, Chengchen (9篇)和MacIntyre, Peter D (6篇)等。整个核心作者网络知识图谱呈现出整体分散，部分集中的特点。图3也可以看出，代表Dewaele, Jean-Marc的节点最大，与其他作者之间的连线非常密集，这表明该领域的许多文献都借鉴了Dewaele, Jean-Marc的重要理论。除了Dewaele, Jean-Marc节点外，位居其后的分别是Kruk, Mariusz、Pawlak, Miroslaw、Li, Chengchen和MacIntyre, Peter D等，都是影响力较大的作者。左下角的色阶图表示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年份，色块从下到上表示年份从2008年至2023年依次增加。色阶图的灰色部分对应着图3的左上角的Wilson Rosemary-Dewaele, Jean-Marc这条线，这说明在2008年左右，两位作者在二语习得情绪研究领域有所交集。
图3中不同颜色的直线表明了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节点较大的几位作者之间的合作比较密切，同时与节点较小作者的线条也很密集。但节点较小作者之间的联系不够密切。作者网络密度为0.0066，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还有待加强。加强不同学者之间的交流有助于汇聚智慧，形成强大合力，促进二语习得情绪研究。
图3主要由橙色至红色、黄色和绿色三大颜色块构成。橙色至红色区域表示2022~2023年作者发文之间的交集，黄色区域表示2021年的作者之间的交集，浅蓝色至绿色区域表示2017至2020年的不同作者的合作关系，这说明近几年来，作者之间的合作交流日益密切，二语习得领域的研究者逐渐在发文量上覆盖以往的发文量。不同颜色区域对应的年份也与3.1部分年载文量阶段的划分一致。
Figure 3. Relationship diagram of author partnerships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3. 2008~2023年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主要作者及合作关系
Table 2. The top 10 authors and their publication number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表2. 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排名前10的作者及其发文量
4. 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分析
4.1. 研究热点分析
文章关键词是对研究内容的高度概括与总结，体现了文章的中心思想和主旨内容，其出现的频率和次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方向和热点 [14] 。将节点类型设为关键词，运行CiteSpace软件，绘制出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4)。节点数为245，表示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关键词共有245个。连线数为1014，代表245个关键词之间有1014条连线。关键词共现图的Q值为0.7757，S值为0.9131，当Q值大于0.3，S值大于0.5时，该关键词共现图的结构及同质性合理，整体绘制效果较好 [15] 。其次，根据关键词共现图，将315篇文献中的关键词依据频次进行排序，取前20个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得到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高频关键词(表3)，以便了解近15年来关键词的频次分布。
Figure 4. Diagram of keywords co-occurrence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4. 2008~2023年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Table 3. High frequency and high centrality keywords
表3. 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
综合图4和表3可以看出，“emotions”和“second language”为检索关键词，“language”“students”“model”“words”“learners”等词语表述过于宽泛，因此，排除这类关键词。而foreign language anxiety、foreign language enjoyment、achievement、performance、willingness和foreign language anxiety等关键词更能表明当前研究热点。自2008年以来，最受关注的两个情绪是外语愉悦(foreign language enjoyment)和外语焦虑(foreign language anxiety)，许多学者对这两个情绪与学业成绩和表现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近年来，情绪与情绪之外的PP特质如动机、情绪智力和坚毅等也逐渐活跃起来。这说明在研究主题上，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更加丰富。
最后，采用对数似然率(Log-Likelihood rate，即LLR算法)，点击CiteSpace“All in one，clustering, optimizing layout and style”选项，进一步生成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5)。其中Q值等于0.5267，S值为0.7705，这意味着该聚类结构显著并且令人信服。
每个聚类可以被认为是一个联系相对紧密的独立研究领域 [16] 。图5一共展示了7个主要聚类。经过进一步阅读文献，结合高频关键词及CiteSpace自动生成的关键词聚类，将现有聚类分别重命名为# 0 emotions and strategies、# 1 classroom emotion、# 2 cognition factors、# 3 emotion processing、# 4 learner factors、# 5 learning engagement、# 6 L2 learning。聚类图中的各个聚类所包含的关键词数量根据聚类标签的数值从小到大依次递减。比如# 0 emotions and strategies聚类包含的关键词数量最多，而# 6 L2 learning包括的关键词数量最少。可以看出，“情绪”或者“课堂情绪”最受学界的关注，关于课堂学业情绪对二语学习成绩或课堂表现的影响的研究逐渐增多。除此之外，外语教育研究者主要对情绪与学习者因素、学习投入二语学习、认知因素等主题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积极心理学视角下的二语习得研究刚起步不久，因此关于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关键词聚类的密度比较小，为0.0339，各个聚类之间的联系也比较少，仅限于聚类的内部之间。未来对于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应加强对“情绪”和其他关键词聚类如“学习投入”的研究。
Figure 5. Diagram of keywords cluster on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5. 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4.2. 研究趋势分析
为了更好的了解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发展历程和趋势，点击CiteSpace的“Timeline View”，得到了关键词时间线图(见图6)。该图谱可以直观呈现各聚类之间的相互联系以及每个聚类内部各节点的历时演变进程 [17] 。如图6所示，上方的数字表示时间，从左到右时间依次靠近。右边一列是聚类名称，其中聚类7和8因为关键词数量比较少，在时间线图中的节点也很少。正中央的是各个聚类所包含的关键词，从左到右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出现。每个节点代表是的一个关键词，关键词所占据的节点越大，年轮越深，表示该关键词的影响越大。图谱中的连线表明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和变化关系。各个聚类对应的横线长度代表该聚类的时间跨度 [18] 。
纵览时间线图，可以发现聚类# 1 classroom emotion中anxiety、motivation、emotions、enjoyment等节点和# 2 cognition factors聚类中的“language”和“second language”节点最为突显。这些节点在时间线上最大，与其他节点之间的连线也最为密集，说明在二语学习的领域上的情绪研究仍在持续发展之中。从图中可以看出，不同时间段的关键词和研究内容不同。2008年至2010年，主要研究内容为anxiety和academic emotions等。这也是积极心理学研究在二语习得领域的核心内容。2011~2015年期间，学者主要关注attitudes、emotions和achievement等主题关键词。2016~2020年，研究内容和研究范围均得到扩展，L2 motivation、performance，proficiency、self-efficacy和emotional intelligence等逐渐吸引学者的目光，成为研究热点。外语愉悦和外语焦虑等也是经久不衰的主题。2021~2023年期间，许多新兴情绪如burnout、foreign language boredom和grit得到了关注。外语无聊，倦怠和坚毅已然成为当前情绪研究的热点。此外，L2 writing、control-value theory、mediating role、school engagement和classroom environment等关键词表示在这一阶段，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主题范围已扩展到二语学习的各个方面。并且探究各种情绪在二语学习成就的中介作用成为主要研究内容。课堂环境，学习投入，情绪智力等也被纳入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范畴，有望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前沿。
Figure 6. Keywords time line map of international L2 emotion research from 2008 to 2023
图6. 2008~2023年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5. 结论
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为依托，借助CiteSpace可视化软件，本文考察了2008~2023年间国际二语情绪研究的发展历程、发展现状、研究前沿与研究趋势。首先，从年载文量统计表可以看出，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并在近年来呈指数型增长，二语习得情绪研究愈发成为学界的研究重点。
其次，通过绘制主要国家和主要作者合作关系知识科学图谱，探测对二语习得情绪研究做出贡献的主要国家和作者，结果发现中国是发文最多的国家，美国、英国、德国、加拿大和西班牙等欧美国家在该领域空间格局中占主导地位。就主要作者和合作关系图谱而言，没有形成较大、较集中的作者合作关系。今后，加强作者之间的合作有助于推动二语学习的情绪研究的发展。
最后，通过形成关键词共现图、聚类图和时间线图，探究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结果发现，外语愉悦和外语焦虑是早期的研究重点，近年来，研究主题和研究内容向多样化发展，外语倦怠、无聊、坚毅和外语成就的关系等备受关注。课堂环境、学习投入，情绪智力等也被纳入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的范畴。但通过关键词共现图谱可知，没有形成密集的关键词共现网。国际二语情绪研究在研究主题、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围上仍有很大空间亟待开发。希望本文能够为国内二语习得学者提供参考，帮助他们捕捉国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热点和前沿，推动国内二语习得情绪研究迈向新的发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