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调查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意义和调查的实施情况
首先需要回顾语言景观的相关概念——社会语言学视域的语言景观(linguistic landscape，又称“语言风貌”)指的是公共领域内以标牌为载体的可视性文本。1997年，兰德里和布里(Landry & Bourhis)率先提出“语言景观”概念，并将其定义为“某一特定的领域或地区公共及商业标牌上语言的可视性和突显性” [1] 。确切地说，政府建筑上的公共标牌，路牌、广告牌、街名、地名、商铺招牌等公共设施共同构成了一个地区或城市群的语言景观。作为研究多语现象、语言规划、民族语言活力、外语的传播等课题的新路径，语言景观渐趋成为应用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的一个焦点领域。如今，国际范围内，语言学界对语言景观投来了越来越多的注意力，与此同时，众多语言学者进行了大量实证研究，证明了语言景观在现代社会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简短地说，语言景观研究已进入迅速发展的时期。
从中国的视角出发，调查、研究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有着积极的意义。中国与俄罗斯在世界的经济、政治、文化舞台上均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互为邻国的两国一直在努力强化双方关系，中俄关系也成为了两国在国家安全、经济发展、外交政策等领域的一个重要议题。随着两国关系不断地深入发展，两国之间人民的交流也愈加频繁，前往俄罗斯行商、留学、旅游的中国人也在增多，位于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也逐渐得到了更多的关注。从观察、研究两国语言景观的角度入手，有助于进一步了解如何深化中俄两国的关系，促进更密切的国际合作以及民间交流。
概括来说，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调查条件利好，然而由于实地调查的素材较少，导致此领域的研究进展比较困难，所以在此领域的研究还尚有进行深入挖掘的潜力。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地大物博、风景秀美，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其首都莫斯科作为全欧洲乃至世界闻名的国际性超大型城市，吸引了来自全球各国各地区的人们到这里进行贸易、科学研究、留学、工作、旅游等。其中，得益于交好的中俄关系，以及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等，来到莫斯科的中国人人数众多。此外，作为地理、历史、文化风貌独具一格的俄罗斯城市，圣彼得堡、索契、摩尔曼斯克每年也吸引着大量的中国人前来贸易、旅游、留学。
出于为中国人提供语言交流上的便利的目的，这些城市在行政机关、商铺、学校等建筑内提供了一定数量的中文语言景观。其中，官方中文语言景观数量大于非官方中文语言景观数量。语言景观中也存在着一些书写与语义表达的错误，繁简字混用现象也比较常见。越来越多的中文景观的出现让在俄中国人感到方便与亲切，但是在语言景观的文本中出现的一些错误也容易产生歧义、误解，让中国人感到不知所措，甚至错误理解文本内容，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亟需完善。
本文作者以中国留学生的身份，凭借在俄罗斯留学的便利条件，以莫斯科、圣彼得堡、索契、摩尔曼斯克四个城市为代表，选取机场、车站、旅游景点、街道等地方的部分中文语言标识作为研究对象，通过使用相机拍摄的方式获取有效样本。从中文标识的出现地点、形式、载体、文本内容等方面对搜集到的材料进行全面解读，之后再进一步分析材料，从而补充在调查研究俄罗斯中文景观的领域中出现的不足。
2.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形式和载体
2.1.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形式
以莫斯科、圣彼得堡、索契和摩尔曼斯克四个地区为研究区域，俄罗斯在此地区的中文语言景观的形式主要有以下六种。
1) 场所名称
场所名称即场所代号，是根据场所的性质情况填写的。如一些娱乐场所，其场所名称即为酒吧，KTV，休闲会所等。
常见的场所名称例如：① 餐厅Ресторан ② 酒吧Бар
2) 警示牌
警示牌是用以表达、表示特定的安全信息、意思的安全色颜色、图形和符号，是一种安全标识。
分析俄罗斯的警示牌上所写语句可知，译者在翻译中文语言标识时没有根据正常的中文逻辑来翻译，未使用“禁止”、“请勿”等祈使词语。而在中国，以警示牌上的中文语言标识多使用祈使句。
常见的警示牌例如：① 火灾隐患，易燃物质Пожароопасно, Легковоспламеняющиеся вещества ② 危险！有毒物质Опасно. Ядовитые вещества
3) 提示语
提示语指通过文字指引他人做出相应行为来获得某些结果，或者指出某种事物处于某种状态当中。
提示语的例子有使用微信、支付宝支付、购物退税等。类似的中文标识还有很多，此处不再一一赘述。
常见提示语例如：① 微信支付Вичат Заплата ② 购物退税Возврат налога на покупки
4) 指示牌
指示牌就是指示方向的牌子，其能清晰地指出附近区域将会出现什么场所，为人们提供方向。
此类标语一般是场所名称或行为提醒 + 箭头的组合形式出现，使人们可以很直观地获取目的地点的前进方向或目的行为的地点导向。从调查数据来看，此类提示语多为官方语言景观，且多出现在旅游景区和公共交通运输枢纽等地。
常见的指示牌例如：① 直行和向右转弯Движение прямо и направо ② 向左或向右转弯Поворот направо или налево
5) 价目表
价目表是指对产品价格进行汇总报价的一种表格，其中标注商家提供各种服务所需要的价格。此类标识通常包括餐单、门票、服务项目等，一般以册子、展架、显示屏等载体，放在餐厅或娱乐场所较为显眼之处。
6) 告示与条例
告示是一种通知、布告大众的文件。条例是指国家制定或批准的规定某些事项或某一机关的组织、职权等的法律文件，也指团体规定的章程，在本文的语境内指后者。
此种告示与条例形式的中文标识多由非官方团体制定，且多出现在华人的居住地，能起到及时的通知和有效的规范作用。
2.2.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载体
语言景观的呈现需要对应时空中的背景和场合，不同载体有自身适合放置的空间与地点，在不同场合中，由于语言标识的载体不同，其凸显程度也不尽相同。据搜集到的研究数据表明，俄罗斯地区的中文语言景观的载体主要有以下几种 [2] 。
1) 册子
册子即为可供人翻阅的本子，其具有信息量大、内容丰富、图文并茂的特点，具有宣传和展示的功能。在俄罗斯，具有中文语言标识的册子作为非官方语言景观大多出现在餐厅等商业场所，以价目表的形式出现。
2) 电子屏幕
电子屏幕是一种可以进行文本展示的载体，分为动态和静态两种，动态的电子屏幕可变更文本的内容和展示形态；静态的电子屏幕则是显示和隐藏固定的文本内容，不能变更信息。从实地观察得到的结果来看，作为信息载体用途的LED屏幕十分常见、常用。这是因为LED屏幕可展示的色彩丰富、能满足立体感的空间设计需要，可展现的内容载体丰富，如文字、图片、视频等。其多出现在商场或景区以及机场，用于宣传广告、显示航程航班信息等。
3) 招牌
招牌是指挂在商店门前作为标志的牌子，主要用来指示店铺的名称和记号。招牌也可称为店标。外观上招牌有竖招、横招等形式，人们或是在门前牌坊上横题字号，或在屋檐下悬置巨匾，或将文字横向镶于建筑物上；坐标是设置在店铺门前柜台上的招牌；墙招是店墙上书写该店的经营范围和类别。招牌在法律上定义为商号(Trade Name)，商号由文字和图案等构成。招牌的形式和设置方式往往比较固定，但其中题写的文字词语、艺术形式的表现方法等却变化多端。俄罗斯以招牌为载体的中文语言景观的招牌形式多种多样，有竖招、横招和墙招等，但坐标较为少见。
4) 展牌
展牌具有以下优点：1) 面积自由灵活，展牌可大可小。其中大型广告牌悬挂在墙体之外，有强大的吸睛能力；小型展牌则可有A4纸大小，人们或是将其悬挂在屋檐之下，或是附着在电线杆上，可以在不经意间吸引路人的注意力。还有一类高度与人的身高近似的展牌，这类展牌多摆放在店铺门口。2) 成本低。由于展牌没有支架结构，故省去了一大部分制作成本。3) 具有时效性、灵活性。由于展牌没有支架结构，展牌可以快速替换，且因成本较低，面积较小的展牌在室外场所一旦遭受损坏，可以直接替换或遗弃。4) 组合灵活，展牌可单独张贴悬挂在室外，也可以放置在玻璃橱窗之中。在俄罗斯，以展牌为载体的中文语言景观不具有临时性的特点，因为有中文标识的展牌多由官方设置，有固定性和恒久性的特点。除此之外，非官方中文语言景观以展牌为载体的情况较为少见。
5) 贴纸
贴纸，指粘贴型的背干胶纸，常见的类型有两种，一种是雕刻型贴纸，雕刻成形的贴纸以镂空文字、图案的方式呈现，可粘贴于各种平面之上；一种是图案型贴纸，将各种图案、文字印刷在背干胶纸上。雕刻型贴纸通常粘贴在店铺门窗之上，提供店铺的营业时间和相关服务信息；图案型贴纸的应用场所则更为多样，出现在店铺门窗之上，通常为提示语和问候语。以贴纸为载体的官方语言景观通常为提示语，以贴纸为载体的非官方语言景观通常为广告语或招牌。
6) 纸张
纸张，众多语言载体中价格最为低廉的载体。纸张材质通常为普通的A4纸，造价低廉。在某些场合，为了使标识更加耐用，还会对纸张进行过塑处理。以纸张为载体的中文标牌内容通常没有什么特殊的艺术设计元素，只是简单的文本堆叠，出现的内容一般为警告、菜名和私人告示。其中，以纸张为载体的中文语言景观在一些团体组织公示栏种较为常见，因为公示栏的信息具有较强的时效性，通知、公告、公示等需要经常进行更换，故而造价低廉、收放简单的纸张便是最好的载体选择。
3.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分布情况及特点
本文作者共收集到104个中文语言景观，分为两大类：官方语言景观和非官方语言景观。其中官方语言景观例82例，占78.85%，非官方语言景观22例，占21.15%。本文调查范围内的官方语言景观包括机场指示牌、公示牌、楼宇标牌等；非官方语言景观则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出现场所可分为餐饮类(餐厅、小吃集市、咖啡厅等)、广告类(促销、商品标识等)、生活服务类(送水接机服务、退税)三大类 [3] 。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特点如下：1) 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分布并不广泛且分布不均，主要存在于商业领域和公共交通中心，如莫斯科的ГУМ，ЦУМ，莫斯科、圣彼得堡、索契与摩尔曼斯克的机场。同时，官方语言景观远大于非官方语言景观，且莫斯科地区非官方语言景观数量远大于其他三个地区。2) 中文语言景观在官方场所分布广泛。相比于非官方中文语言景观，官方中文语言景观更具规模，其标识的形式和载体虽不及非官方语言景观丰富，但数量更多、错误更少。3) 中文语言景观的形式和载体丰富多样。中文语言景观的形式丰富，是因为场所名称、警示牌、提示语、指示牌、价目表、告示与条例等文本形式应有尽有。这些中文标识让汉语使用者在不咨询他人的情况下便可获得有效信息，为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的同时也让其对俄罗斯增添了极大的好感。中文标识的载体丰富多样，是指载体有册子、纸张、电子屏幕、招牌、展牌、贴纸等。不同的载体载有不同的文本内容，都是为了在合理的位置最大程度吸引受众的眼球。导致这些现象的可能原因有：俄方为提升来俄华人的便利度和满意度，正在大力推动中文语言标识的建设。其中，莫斯科作为俄罗斯的首都，中国游客与留学生数量远高于其他三个地区，故而中文标识数量位于四个地区之首。为了获得更大的经济利益，俄罗斯各地的盈利性商行的经营者纷纷制作、摆放中文语言景观。在俄罗斯经济繁荣的地区，人们越来越重视中文标识在推动经济发展上的积极作用。
4. 影响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特点的原因简析
根据邹嘉彦、游汝杰的语言竞争理论，在不同的语言互相接触竞争的过程中，决定胜负的关键是各方语言的竞争力。语言景观当下呈现出来的现状，即是语言竞争结果在物质空间的具象化。接下来作者将从经济和政策等语言竞争的相关因素来浅析造成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现状的原因。
1) 经济原因
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国就成为了俄罗斯最重要的旅游来源国之一。2019年，中国游客仍然占据俄罗斯游客市场之首，到达数量达到170.8万人次，占总游客数量的20%以上。虽然自2019年底新冠疫情以来，游客人数相较于疫情前下降了40%左右，但是这已足以体现中俄旅游业的紧密联系。然而，随着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俄罗斯也开启了旅游业的复苏模式。俄罗斯旅游局、酒店、旅游景点等旅游业者也在采取积极措施，吸引更多的游客。而其中，中国游客自然是俄罗斯市场最不可或缺的客户。俄罗斯联邦旅游局前局长Zarina Doguzovaо就表示，俄罗斯非常期待中国游客数量尽快恢复，将会投入大量的旅游资源来吸引中国游客。由此可见，中国游客为俄罗斯旅游业带来了巨大的收入。所以，非常直观地看来，经济因素是中文语言景观数量在俄罗斯增多的最主要因素，因为话语是一种象征性资产，在不同的经济市场中获得不同的价值，特定的语言能为其语言使用者带来特定的文化满足感，特别是在国外见到母语时人们总会习惯性地感到亲切便利。中俄两国是友好邻邦，两国间贸易来往频繁，旅游业也历史悠久。故而在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能为标识制造者带来可观的经济收入，随着去往俄罗斯的中国游客越来越多，其中文标识越来越多是必然的。
2) 政策原因
2013年9月和10月，时任中国国家主席先后提出两大合作长以战略，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新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下简称“一带一路”)，其目的是通过沿线国家的通力合作，实现相互信赖的经济合作战略关系，进而形成基于文化包容、经济交融、政治互信的责任、利益与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是的中国在对外合作领域迈向新阶段，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4] 。其中，俄罗斯作为区域大国，在国内经济增长缓慢和西方经济制裁(特别是俄乌冲突以来)的双重压力下，迫切需要一个像中国一样具有如此巨大经济体的国家作为合作伙伴，“一带一路”作为一个良好的机遇，正是俄罗斯所需要的。莫斯科有中国铁建等国有企业工厂则是最直观的表现(如图1)。故而为推动中国企业在俄投资，增强中俄经济、文化与社会交流，俄罗斯官方大力推行一系列有利于中俄友好交流的政策，为吸引中国人来俄投资建厂，增加中文语言景观正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步。
Figure 1. The Chinese language landscape of Moscow street
图1. 莫斯科街道的中文语言景观
5.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中出现的问题
5.1. 书写的错误
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作者一般不是中国人，因而在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中往往存在着很多书写错误的现象，其中较为常见的有以下几种：1) 读音相近或相同引起的错字。出现这类错误的原因可能包括创语言景观的作者中文水平弱，语音辨识能力不佳；还可能是因为在进行文字录入时，因为字音相近而造成的拼打错误。2) 繁简体混用。在字体上，汉字分为繁体字和简体字。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商店招牌在手写的情况下可以使用繁体字，印刷版都需使用简体字。可是此项法规对国外语言标识并不具有约束力，且由于输入法设置情况和标语制定者语言习得能力差异等原因，繁简体混用现象在俄罗斯较为普遍。在中国大陆地区，通用字体为简体字，而在港澳台以及海外华人地区，通用字体为繁体字。俄罗斯并未有明文规定汉字繁简体的使用规则，故而繁简并用现象在中文语言标识中较为普遍(如图2)。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官方语言景观具有统一规定，均采用简体中文。从总体上来看，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存在繁体中文与简体中文并存的现象，但是简体中文数量远远大于繁体中文数量。
Figure 2. A writing error in a KFC restaurant in Russia
图2. 俄罗斯肯德基餐厅内的中文书写错误
5.2. 表达的错误
1) 搭配不当。在许多中文标识中的文本即使在语法上符合中文语法规范，但其形容词和名词、名词和量词的搭配上存在误用现象：如伟大的废墟可改为伟大的遗址(见图3)。2) 翻译错误。通常情况下，翻译者要同时具有源语言和目标语言相关的丰富知识储备才能做到准确、地道地翻译。由于俄罗斯中文语言标识大都是用翻译器由俄语转化为中文的，故而有很多的机械性翻译错误，存在表现出该地的外语语言本土化水平低下的机翻问题：细腻的噶特可改为早期的哥特式建筑(如图4)。3) 费解描述。有许多中文标识存在词不达意、概念模糊的现象，即使是中国人也很难读懂：三个暖花房群(如图3和图4)。4) 迂回表达。迂回表达是指因为尚未掌握某个词语或成语，而通过详细甚至复杂的解释说明的方式来表达一个概念。此类情况多出现在非官方中文语言景观中，在菜单、广告中常见。商家这样做的目的常常是为了向顾客详细解释商品的构成，进而促进某款商品的销售。
Figure 3. The Chinese language landscape of Charlkinno Manor in Moscow
图3. 莫斯科查理金诺庄园的中文语言景观
Figure 4. Wrong expression of Chinese language landscape
图4. 中文语言景观的表达错误
6. 改善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现状的建议
根据上述对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调查分析，本文作者对改善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现状提出如下建议。
(一) 中文语言景观制作者应提升中文水平。中文语言景观中的书写与表达错误大多是因为语言景观制作者对中文知之甚少造成的。许多商家只是根据俄中转换翻译照搬翻译软件上的文本，并不清楚其文本的具体含义，故而难以识别其中的错误。这需要旅游管理局和整改市容市貌的相关单位对官方和非官方的中文语言景观进行统一规划和定时纠察，最大程度上避免此类低级错误发生，即使有错误也能及时发现及时整改。
(二) 中文语言景观数量多的地方设置意见箱或可以进行建议的账号二维码入口。从对部分中国游客的个别访谈中得知，中国游客对错误的中文标识书写和表达的容忍度较高，且大多数时候都去主动提出纠正，然而多数时候他们并没有办法找到可以反映问题的地点，但即使最终能找到工作人员提出此类问题，也会因为工作人员消极的工作态度而拒绝解决问题。因而官方相关部门和私人商店老板有必要通过设置建议箱或二维码的方式为想要纠正中文语言景观中错误的中国游客或者中文学习者提供便利的渠道。
7. 小结
本文回顾了语言景观的相关概念，调查了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的六种形式和六种载体，概述了俄罗斯中文景观的分布情况及其特点，简要分析了影响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特点的原因，指出了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中出现的问题，并对改善俄罗斯中文语言景观现状提出了一些建议。作者从微观的语言景观的角度管中窥豹，折射出宏观的中俄关系的微小一角，希望借俄罗斯语言景观的发展情况来观察中俄关系的发展情况。作者还希望能借此文抛砖引玉，能启发到更多研究者，用独特的方式、以创新的角度去研究语言景观在其他社会科学领域的特征及作用，进而从更广阔更全面的视角剖析中俄关系，促进两国的国际政治经济关系交流和民间文化沟通对话向好向稳发展。
基金项目
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项目名称：《俄罗斯的中文语言景观调查与研究》；项目编号：202310172E013。
参考文献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