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对老年照护服务的英文文献研究进展与趋势进行分析、归纳、总结，为我国照护服务相关研究提供理论参考，为我国长期照护模式的实践工作提供经验借鉴。方法：以科学引文数据库(Web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收录的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的相关文献作为数据源，使用文献计量学方法，结合CiteSpace V和Tableau数据可视化软件绘制研究机构与作者、研究国家、关键词、突现词和文献共被引网络等可视化图谱，以探析老年照护服务的研究热点和发展态势。结果：共纳入老年照护服务相关英文文献1492篇，老年照护领域的发文数量于2016年后呈现明显上升趋势，研究机构和国家的相互联系密切，研究作者之间的联系相对分散。老年照护服务与医学、心理学、护理学和教育学等学科的知识流动频率较高，学科内涵丰富。研究热点关键词包括生活质量、长期照护、居家照护服务、社区、初级照护、护理人员、精神健康等，突现词包括行为模型、初级照护、家庭护理人员、就地老化、服务使用和照护质量等。文献共被引聚类包含服务供需双方的人群研究、老年人照护需求研究、服务的系统性管理和服务质量评价等。结论：老年照护服务日益受到重视，典型的国家已形成长期照护服务体系等基本模式，为我国照护服务实践提供参考。我国需要继续完善照护相关政策和体系，结合多学科技术方法和多元照护主体，推动我国照护服务从碎片化运作向整体化治理转变。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and summarize the progress and trend of English literature research on elderly care services, so as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related research on care services in China and experience for the practice of long-term care model in China. Methods: Taking the related literatures of the aged care service collected in the core collection of the Web of Science from 2007 to 2022 as the data source, using bibliometrics method, combined with CiteSpace V and Tableau data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he visual maps of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s, research countries, keywords, pop-up words and literature co-citation networks were drawn to explore the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the aged care service. Results: A total of 1492 English articles on geriatric care services were included. After 2016,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n the field of geriatric care showed an obvious upward trend. The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countries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each other,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earch authors was relatively scattered. The knowledge flow between the aged care service and the disciplines of medicine, psychology, nursing and pedagogy is high, and the disciplines are rich in connotation. Hot keywords include quality of life, long-term care, home care service, community, primary care, nursing staff, mental health, etc. Emergent words include behavior model, primary care, home care staff, local aging, service use and quality of care, etc. Literature co-citation clustering includes population research on both sides of service supply and demand, research on care needs of the elderly, systematic management of services and evaluation of service quality. Conclusion: Elderly care service has been pai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and typical countries have formed basic models such as long-term care service system, which provides reference for the practice of care service in China. China needs to continue to improve the care-related policies and systems, combine multidisciplinary technical methods and multiple care subjects, and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China’s care services from fragmented operation to holistic governance.
1. 引言
随着老龄社会的到来，全球老年人数量急剧增长，社会结构不断改变。根据国家统计局《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可知，2020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64亿人，且60岁以上的人口中，不健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口约占2.34%，我国已经进入了中度老龄化社会 [1] 。随着全球老年人数量的迅速增加，导致老年人口对于照护服务需求的“浪涌”，如何建立并发展专业化、综合性的老年照护服务成为学界关注的焦点。发达国家基于人口老龄化的时代背景下，探索出符合国情的老年照护服务体系，如美国形成商业保险型照护模式，为老人提供日常照护、医疗护理和社会支持等全包照护模式 [2] ；英国形成高福利医养结合的老年照护服务模式，建立国家网络数据库，以实现照护信息和资源共享 [3] ；加拿大为高龄慢病患者提供可持续照护服务，包含政府机构、非营利性组织和多学科团队等多级照护结构 [4] 。因此，老年照护服务是一个多学科交叉、内容繁杂的研究领域，为了深挖老年照护服务的研究文献，全面梳理研究现状，绘制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演进路线，科学把握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研究前沿和发展趋势。本文借助CiteSpace知识图谱工具，基于Webof Science (WOS)核心数据库，对老年照护服务的学术研究现状进行图谱分析，探寻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脉络，尝试为我国照护服务研究提供支持和科学借鉴。
2.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检索策略为：TS = (“Nursing service” OR “Nursing Care service” OR “Care service” OR “Caregiving service”) AND (“elderly” OR “aged” OR “older” OR “old”)，文献类型 = “Article”，文献语言 = “English”，时间跨度 = “2007~2022”，检索时间为2023年1月2日。下载记录内容选择“全记录与引用的参考文献”，下载文档中每条记录包括作者、题目、摘要、关键词和引文等资料。经过初始检索和对比筛选进行数据清洗，共获得1492篇文献。
2.2. 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是进行文献计量研究的一种有效方法，是由陈超美博士主导开发的引文可视化软件 [5]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 6.1. R6版本软件来分析相关数据，运用Microsoft Excel 2017软件统计文献年度发文量，挖掘老年照护服务的现状与发展趋势。经过CiteSpace V对数据格式进行预处理，之后对数据分析进行设置。按照每1年为1个时间切片进行分析，节点类型分别选取国家、机构、关键词、突现词和共被引文献等信息进行可视化并绘制图谱，阈值选择为每切片的前25节点 [6] 。为提升网络的可读性，剪枝选择为“Pathfinder、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
3. 老年照护服务研究现状分析
3.1. 文献年度分布分析
本文根据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研究文献，绘制出文献年度分布折线图(见图1)。文献的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相关领域的研究水平和发展速度。从图1可以看出，老年照护服务的研究成果从2007年的29篇迅速增加到2021年的234篇，整体上处于增长态势，2022年的发文数量虽比2021年略有所下降，但174篇的绝对数值仍然非常可观。同时指数增长趋势R2 = 0.9049趋近于1，说明曲线拟合度良好。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学术共同体对老年照护服务研究领域的关注度在逐步提高。
Figure 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literature related to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图1.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相关文献分布
3.2. 学科研究分布分析
本部分采用CiteSpace绘制学科的双重叠加图以辅助发现老年照护服务的相关学科，并进一步发现老年照护服务的知识吸收与扩散特征，从而展现老年照护服务领域与其他学科的知识流动情况。陈超美(2014)提出双重叠加图(dual-map overlays)的概念并将其嵌入到CiteSpace软件中，来反映施引学科类群和被引学科类群的交叉关系(见图2)。总体而言，老年照护服务的知识来源学科远多于其自身学科扩散应用的领域。具体来说，由图2可知，图谱右侧代表知识的来源区域，老年照护服务领域在图谱右下方聚类的端点较为集中，范围较为广泛，几乎包括了右侧图谱的各个聚类，知识来源主要来自“Health，Nursing，Medicine”和“Psychology，Education，Social”这两个聚类群。图谱左侧反映了知识的扩散区域，知识扩散边界映射了学科内涵的丰富程度。曲线特征所表现的扩散特征可与右侧图谱进行比较，相对较多地集中于左侧底部，集中趋势较为显著，知识扩散主要在“Psychology，Education，Health”和“Medicine，Medical，Clinical”两个类群中。将引用关系按照z-score降序排列，前者是应用领域，后者是研究依据(见表1)。由表1可知，最频繁引用的区域是“2. Medicine，Medical，Clinical (医学，医疗，临床)”和“6. Psychology，Education，Health (心理，教育，健康)”，以上领域多受“5. Health，Nursing，Medicine (健康，护理，医学)”学科领域的影响，且区域间连线数量较多，表明老年照护服务知识流动频率较高，学科内涵丰富。
Figure 2. A double overlay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图2.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双重叠加图
Table 1. Citation trend in the field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表1. 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引用趋势
3.3. 研究国家分布分析
利用CiteSpace中的Country模块对文献的发文机构进行分析，阈值设置为25 (见图3)。由图谱显示共有83个节点，408条连线，大多数国家的研究相对集中，说明国家之间的联系较强、合作研究较为普遍。在国家共现图谱中，文献量超过100篇的国家共4个。同时运用Tableau数据可视化软件对老年照护服务的国家分布数据进行可视化呈现(见图4)。老年照护服务文献量超过100篇的国家共4个，澳大利亚以244篇的文献量位居第一，美国以199篇的文献量位居第二，其次为中国(172篇)和英国(117篇)。虽然我国发表的文献数量较多，但是中心性排名靠后，说明我国在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文献虽多但传播力和影响力有待提升。
Figure 3. Elderly care services map of national cooperation from 2007 to 2022
图3.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研究国家合作图谱
Figure 4. Elderly care services distribution map of countries from 2007 to 2022
图4.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研究国家分布图谱
3.4. 研究机构与作者合作网络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对1492篇外文文献的研究机构进行知识图谱可视化(见图5)，该图谱网络密度为0.0077，共包含342个节点和450条连线。节点大小通常表示研究机构的发文数量和学术影响力，节点之间的连线反映合作关系的强度，连线的粗细则表示机构或作者之间的联系强度 [7] 。从研究合作的关系来看，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节点大小、连线强度和网络密度较高，说明研究机构之间的相互联系较强，彼此之间的学术合作较多。从研究作者分布来看，节点代表论文的作者，节点越大表示作者的发文量越多，节点字号表示作者的网络中心性，节点连线代表作者的合作网络关系，线条越粗代表作者合作的篇数越多 [8] 。作者合作共现图谱如图5所示，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作者合作网络中共包括363个节点，296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45，作者相互之间的联系较为分散。其中老年照护服务领域发文量最大、最核心的研究网络是Gill Lewin和Duncan Boldy等学者组成的研究者网络，其次是Julie Ratcliffe主导的研究者网络，其发文量分别为21篇和12篇，他们属于高产出作者，对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贡献较大。
Figure 5. Co-occurrence atlas of institutional cooperation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图5.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机构合作共现图谱
从机构合作分布来看，老年照护服务的研究力量主要集中于各大高校和科研院所，尤以高校为主(见表2)，其中墨尔本大学、悉尼大学和莫纳什大学等高校的发文量位居前列。同时随着老龄化进程的加剧，亚洲地区对于照护服务的关注逐渐提升，日本是世界老龄化最为严重的国家，东京大学联合The Dia Foundation for Research on Aging Societies (老龄化社会钻石研究财团)对高龄社会课题展开相关研究，提出分类树模型以组合长期护理保险服务与社会其他相关因素(Igarashietal, 2014)。随着我国老龄化进程的加深，我国也逐渐关注符合本国国情下的照护服务相关课题，一方面，基于养老服务现状，结合政策要求探索长期护理服务(LTC)的影响因素(Fuetal, 2017)、安宁疗护服务供需(Kong et al., 2017)、长者为长期护理服务的付费因素(Fuetal, 2019)和家庭保健服务的分布与调度(Nasiretal, 2020; Li et al., 2021)等内容；另一方面，我国立足于老年群体的人口特征和残疾情况，对老年群体的易患病症及患病原因、服务表现和评估方式等领域进行研究，关注老年人照护需求的决定因素(Young et al., 2022)、照护服务的社会意识(Wang et al., 2019)、照护辅助产品的设计与开发(Hung et al., 2019)等主题。
Table 2. Top 10 elderly care services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s in 2007~2022
表2.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发文量排名前10位的研究机构与作者
4. 老年照护服务研究热点与前沿分析
4.1. 研究热点分析
4.1.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作为标引论文内容特征的词语，往往代表文章的核心和主要内容，是表述论文内容中具有实质意义的词汇。利用CiteSpace中的关键词共现分析模块，对老年照护服务领域中重要研究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呈现(见图6)，同时列出词频最高的前40个词汇(见表3)。通过表3的分析可知，老年照护服务涉及的人群研究有：“older people”(老年人)、“dementia”(痴呆)和“frail people”(体弱老人)等；课题研究包含：“prevalence”(患病率)、“risk factor”(风险因素)、“access”(使用权)、“intervention”(干预)和“management”(管理)等；服务模式研究包含：“home care”(居家照护)、“primary care”(初级照护)、“long-term care”(长期照护)、“social care”(社会照护)和“palliativecare”(安宁疗护)等不同梯度的照护服务模式；服务资源研究包括：“caregiver”(护理人员)、“association”(协会)和“community”(社区)等服务供方的资源整合，同时关注老年照护的“health”(健康)、“quality of life”(生活质量)和“mental health”(精神健康)的目标实现。
4.1.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聚类是研究领域内具有相似研究主题的关键词所形成的相互联系的网络集群，各集群是由各自文章中高频使用的标题词来标识，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见图7。关于“老年照护服务”文献关键词聚类标签共16个，分别是：医疗保健服务、整合照护、老年照护、急诊科、初级照护、长期护理保险、锻炼、安宁疗护、老年人、社会心理、长期照护、利用率、高龄者、心理健康、随机对照试验和团队。关键词聚类Q值为0.7878 (Q值为模块值，Q > 0.3时表示聚类结构显著)，S值为0.8784 (S值为聚类平均轮廓值，当S > 0.5聚类结果较为可信)，综上此关键词聚类结果较优，该图谱的聚类结果是令人信服的 [9] 。
Figure 6. Keyword co-occurrence atla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图6.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关键词共现图谱
Table 3. Statistics on the top 20 high-frequency and high-school key word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表3.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前20位高频次和高中心性关键词统计
Figure 7. Keyword clustering atla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图7.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关键词聚类图谱
4.2. 研究前沿分析
突现关键词是指频率急剧增加的关键词，关键词在某一时间段内突现强度越大，说明在一定时间内受到相关科学界的特别关注 [10] ，突现关键词在分析前沿、预测研究趋势和挖掘热点等方面均有重要的价值，有助于挖掘老年照护服务研究热点的发展脉络和动态变迁过程 [11] 。本文对WOS核心数据库的1492篇英文文献进行关键词突现和分析，合并同义关键词节点，设置最短时间为2年，状态转换值为1，状态差异比为2，由此得出突现强度最高的25个关键词(见表4)。
Table 4. Top 25 key word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rom 2007 to 2022
表4.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前25个突现关键词
4.3. 文献共被引分析
若两个文献同时被第三个文献引用，则这两个文献是一种共被引(Co-citation)关系，文献共被引分析有助于挖掘相关研究的基本知识元和知识群，以揭示研究领域的内在关联 [12] 。本文以1492篇英文文献为基础，计算标准为g-index (k = 25)，时间切片为1年，按照2a进行数据切分，并提取了每个时间切片中排名前50的施引论文的参考文献来构建文献共被引聚类图谱，并根据共被引聚类的突变值进行排序，汇总老年照护服务研究前12篇共被引文献(见表5)。
在表5所示的核心文献中，主要包括养老服务的政策报告和基础理论研究、老年照护服务的实践应用研究、服务应用对策分析等研究。其中，共被引文献中排名第一的是2015年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老龄化与健康的全球报告》，该报告鼓励创造支持性的医疗卫生服务，针对老年人群的需求来整合服务提供者、服务接受者和服务监管部门的合作网络 [13] 。Spoorenberg S L W等(2015)为荷兰社区老年人提供基于慢性护理疾病的综合护理模式(Embrace)，旨在解决医疗保健系统中分散和协调不利的照护问题，通过对参与Embrace项目的23名老年人进行了半结构式访谈和扎根分析，需满足老年群体的健康和社会需求 [14] 。同年，Spoorenberg S L W等(2015)运用德尔菲研究(Delphi)对30个国家功能、残疾和健康分类(ICF)类别进行研究，设计开发出适应于老年群体的ICF核心集，可用作初级照护实践和医疗保健的评估工具，以便根据老年需求定制护理计划 [15] 。Jorgensen M等(2018)运用Uniting组织(澳大利亚家庭和社区护理服务提供商)的客户数据进行纵向队列研究，探究老年人永久机构照护的时间因素和居家照护的人本因素之间的关联，结论是居家照护数量和类型的增加与永久机构照护的时间延迟相关 [16] 。Ellen ME等(2017)基于成人日间中心(ADC)的文献进行系统搜索，运用分类法从文献和实践应用中找寻ADC的改进机会，提出ADC的使用会对照护对象和护理人员产生积极的健康、社会和行为结果，以帮助卫生系统干预护理措施 [17] 。以上的核心文献探讨了老年照护服务在医疗保健、特殊疾病医疗、居家和社区照护等领域的应用，并探索出相关实践项目。
Table 5. Top 12 elderly care services were cited from 2007 to 2022
表5. 2007~2022年老年照护服务前12位共被引文献
5. 讨论
5.1. 研究现状分析
本文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对发表在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的老年照护服务领域的文献进行检索分析可知，老年照护服务的研究起步于2007年，2016年后发文数量呈现明显上升趋势，日益受到国外研究者的重视。同时，研究机构和国家的相互联系密切，研究作者之间的联系相对分散。其中研究力量主要集中于各大高校和科研院所，近年来亚洲地区的日本和中国对于养老服务的关注度呈现较高水平，且老年照护服务与医学、心理学、护理学和教育学等学科的知识流动频率较高，学科内涵丰富，研究主题的交叉性较高。因此，为高龄者提供照护服务需要涵盖养老服务政策制度、老年健康教育、居家康复、照护培训和护理建设等诸多研究主题，将不同专业的学者和老年服务从业者进行知识互补和资源整合，从多元走向融合，共同促进老年照护服务的向前发展。
5.2. 研究热点与变化趋势分析
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老年照护服务领域共得出16个聚类主题，涵盖痴呆症、患病率、风险因素、干预、管理、护理人员、社区、精神健康、社会照护、长期照护、安宁疗护、整合照护、初级照护等关键词。老年照护服务的关键词聚类表现出对于以下方面的关注：第一，关注老年照护服务的模式研究，具体体现为聚类#1整合照护、聚类#4初级照护、聚类#7安宁疗护和聚类#10长期照护，且初级照护是老年照护服务开展的关键所在。第二，关注照护服务对象和人群研究，如照护服务对象包含聚类#8老年人和聚类#1高龄者，且聚类中包含生活质量和消费者导向型照护等高频关键词，表现出照护对象从生理康健到精神满足的变化趋势。第三，关注老年照护服务的本质及实施要点，如聚类#9社会心理、聚类#11利用率和聚类#13心理健康等。从时间角度来看，2016年之前的突现关键词立足于高龄者的机能补偿，针对身体老化和特殊疾病展开照护疗愈，如“behavioral model”(行为模型，突现强度3.15)、“primary health care”(初级照护，突现强度2.88)和“depressive symptom”(抑郁症状，突现强度2.46)等；2017年后的突现关键词，在服务视角和技术使用发生转变，反映出老年照护服务开始从基本研究和理论实证转向服务实践应用层面，如“aging in place”(就地老化，突现强度2.77)、“service use”(服务使用，突现强度2.27)和“quality of care”(照护质量，突现强度2.6)等突现关键词的突现，表明老年照护服务的概念外延被不断扩大，体现理论与实践并重、管理与人文兼顾的养老发展理念。第四，关注照护服务的人际效用，如“caregiver”(护理人员，突现强度3.23)和“family caregiver”(家庭护理人员，突现强度2.49)等突现关键词的出现，体现出照护服务领域对于多元照护主体的重视和关注，明确政府公有照护资源、社会组织与家庭照护者的责任分工，加大对于照护人才的招募、培训、监管和支持，全面提升老年照护服务质量。
通过突现词分析得出，老年照护服务的突现词包括行为模型、初级照护、家庭护理人员、就地老化、服务使用和照护质量等。老年照护服务的发展趋势与各国政策推进与医疗体系发展密切相关，整体照护服务领域的发展从宏观的服务模式选择、服务现状认知，逐渐发展并过渡为某一具体场域下的养老问题研究，关注特定病症或需求情境下的照护服务提供和策略研究，联合多方主体展开配合完善。
上述理论和经验可以为我国照护服务实践提供参考，我国照护服务需要多关注综合照护和长期照护等服务模式、痴呆症和失能失智老人等服务对象、养老护理人才梯队建设、社会力量参与和智慧养老等方面，结合德尔菲法、系统回顾和荟萃分析等技术与方法，结合老年学、社会学、医学、护理学和设计学等学科，为我国老年照护服务的持续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支撑，完善照护相关的政策体系，形成多元主体参与的照护机制，推动我国照护服务从碎片化运作向整体性治理的转变。
基金项目
2021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成果“老龄友好型社区服务充分性保障与精细化管理研究”(编号：21BRK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