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3年两会期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方案包含诸多针对金融监管机构的改革举措，其中取消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组建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的措施更是引发社会热议。国家机构的此番变革目的之一在于推动不温不火的保险行业快速发展。
创新是引领企业发展的第一动力。纵观保险行业20年来的发展，高增速背后总有一哄而上、一哄而散的影子，从意外险到重疾险，从车险到健康险都面临着相似的痛点。保险行业对于破解“蓝海–红海–新蓝海”应该走出一条开拓创新的新路子。目前来看，中国保险公司是否正在实施创新活动实现自救？各类创新活动之间的耦合程度及效果如何？创新活动是如何作用于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立足中国实践的保险公司创新活动中又能否凝练出普适性的经验？这些问题尚未得到权威、系统的回答。对于处在复杂多变经营环境中的保险公司而言，创新活动非常重要，而如何将创新活动进行整合、实现“1 + 1 > 2”的经济后果对于企业坚定战略方向、保持市场竞争力尤为关键。本文以深耕互联网保险业务的A保险公司作为典型案例，探究保险公司创新系统耦合对经营效率的影响，力求对上述问题做出有意义的回应。
2. 文献综述
2.1. 创新活动的内涵
创新活动是学者们当前重点关注的研究话题和研究方向，与创新活动相关的研究层出不穷，成果斐然。从目前研究来看，学者们对创新活动的认识存在一定差异。多数文献对创新活动的理解较为单一，多用研发投入、专利申请或者专利授权来衡量企业创新活动的活跃程度 [1] 。一些学者认识到这一方法的局限性后，从不同角度使用多项指标进一步界定了企业的创新活动。从创新的来源来看，创新活动可以通过创新人才与创新资源的投入进行衡量 [2] ，因此可以将企业的创新活动理解成企业为推动创新而对人才与资源进行配置的过程。从创新内容上来看，创新活动不仅仅是指技术链条上的创新，基础研究、应用研究、生产、营销以及产品等都可以进行创新 [3] 。由此，学者们对创新活动的认识层面与角度不同，但是对创新活动内涵与本质的理解是一致的，创新活动是创新主体为追求差异化、个性化而进行的一系列复杂活动的过程。
2.2. 系统耦合理论及实践的相关研究
2.2.1. 系统耦合相关理论的产生与演进研究
系统耦合概念最先产生于理工学科，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这一概念被引入到了经济学与管理学的研究领域。系统耦合强调两个主题：系统和耦合。学者们的研究也围绕着系统理论与耦合理论展开。
系统理论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整体性原理和动态演化原理。关于整体性原理。贝塔朗菲强调任何系统都是一个整体，它不是内部组成元素的简单相加；同时认为，系统中每个组成元素不是孤立存在的，都在特定位置发挥特定的作用，而且元素之间相互作用、彼此流动，构成了完整不可分割的系统 [4] 。关于动态演化原理。该原理强调系统的内在变化。一切系统由于其内部组成元素的相互作用、彼此流动，总是处于从无序到有序、从有序到无序的动态转化之中。系统理论的任务不局限于认识系统的特点以及运行规律，更重要的是利用对系统的认识去控制、管理、改造或创造某一系统，使其存在更为符合人类的需求。即认识系统的目的在于做系统优化。
耦合最早应用于物理学，原是指多个电路元件的输入与输出之间存在紧密配合，并通过相互作用从一侧向另一侧传输能量的现象，后来在通信工程、软件工程、机械工程等工程中均有应用。随着经济管理类问题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物理学、工程学概念也被引入进来，耦合就是其一。耦合在经济管理类问题的应用中主要涉及人口、生态环境、城镇化、区域经济、企业管理、创新发展等领域 [5] 。耦合作用产生于参与耦合的各个子系统内部组成要素的流动，耦合要素的流动不会凭空产生。
2.2.2. 系统耦合与创新活动交叉领域研究成果
第一，关注创新活动内部要素的单系统耦合机制。创新活动内部要素的耦合已经受到了学者们的关注，但目前的研究结果与结论仍存在一定的争论，石秀等对管理创新与技术创新耦合的研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们认为，管理创新与技术创新会在创新过程中交替主导，直到趋于一致，并且这一过程会使得公司创新效率提升 [6] 。基于单系统耦合的稳定性考虑，陈红梅和蔡松林将创新活动纳入创新生态系统中进行讨论，构建了创新系统中创新群落与创新环境两大要素部分，评价我国环渤海地区的创新生态系统目前处于勉强耦合的阶段 [7] 。
第二，关注创新活动与经济发展的双系统耦合机制。以科技、数字为要素的创新活动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双系统耦合问题受到了学者们的关注，研究发现我国大部分省份数字创新、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着中度或轻度不协调问题 [8] 。因此，学者们提出可以从财政政策、工业化水平、信息化水平以及企业内部研发等方面着手推动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协同发展 [9] 。
第三，关注创新活动、经济建设以及绿色发展的三系统耦合机制。我国三系统耦合的研究与实践正在逐步推进，创新活动、经济建设与绿色发展之间的协调程度不断提升，并且已经经历了经济增长主导和科技发展主导两个阶段，三系统协调发展的前景较为明朗 [10] 。对影响三系统耦合的因素进行分析发现，市场化水平、对外开放水平、城镇化水平、商业模式等方面的提升都有助于促进三系统的耦合，但是产业结构高级化却对三系统耦合起着抑制作用 [11] 。
2.2.3. 系统耦合理论与保险交叉领域研究成果
第一，保险业内部要素的系统耦合机制与后果。① 险种之间的耦合。现有研究发现，我国基本医疗保险和商业健康险、大病保险和商业重疾险、商业保险与社会保险等险种之间的耦合协同程度在逐年提升，并且商业健康保险、商业保险和大病保险能够有效发挥补充保障作用 [12] 。而在国外的研究中，在上述的基础上，还有农业保险、环境风险保险等等新险种之间的耦合作用，来促进保险业内部发展 [13] 。② 保险产品的定价耦合。保险与期货产品之间的定价耦合研究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定价厘定不清会导致预期赔付率与实际赔付率出现偏差，影响不同主体之间的利益。吴开兵等基于耦合理论构建了模型，该模型有利于推进保险产品效率定价，减少非效率损失 [14] 。
第二，外部经济因素与保险业的系统耦合机制与后果。① 经济发展与保险业的耦合。中国的经济发展与社会保险已经进入了良性耦合阶段，两个子系统之间的耦合程度正在不断上升，研究为中国新时代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有力佐证 [15] 。② 产业现代化与保险业耦合。相较于产业现代化的进程，我国保险业的发展相对滞后，但是保险业与产业现代化的耦合程度在逐年提升，学者们基于我国多个省份的研究表明，农业保险能够有力助推农业现代化发展，应该大力推进农业保险建设 [16] 。
3. A保险公司及其创新活动情况介绍
3.1. A保险公司基本概况
A保险公司成立于2013年，由中国平安保险集团以及腾讯、阿里巴巴等知名企业共同创办(见图1)，是我国首家专注于互联网保险业务的公司。得益于创始股东的强大背景，公司在技术和用户资源上有着强大的优势，以至于公司能够通过互联网平台提供创新的、符合用户需求的保险产品与服务，其经营业务范围涵盖多个领域，包括健康险、财产险、责任险等。
Figure 1. Shareholders with a shareholding ratio of over 5% in Insurance Company A
图1. A保险公司持股比率5%以上股东
2017年9月，A保险公司在香港联交所成功上市，成为我国首家上市的互联网保险公司。公司上市发行价为每股5.24港元，首日交易表现良好，上市首日股价上涨超过5%。最终，公司公开募股共计募资约1.06亿美元，这为公司提供了更多的资金支持，用于推动其业务的扩张和创新发展。A公司上市后，受到市场的广泛关注，其业务模式的创新以及与互联网巨头的合作引起了投资者的兴趣。
3.2. 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
A保险公司将创新作为发展根基，紧紧围绕主业“保险”业务开展不同类型的创新活动，创新类型多元、手段多样，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创新模式。其创新活动主要体现在：科技创新、服务创新、管理创新以及经营创新四个方面。
1) 科技创新：A保险公司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包括机器学习和数据分析，对大量的保险数据进行深入挖掘，从而更好地理解风险、客户需求，提高产品个性化定价的准确性。同时，公司在理赔领域引入了区块链技术，以提高理赔的透明度和效率。通过区块链，保险事务变得更加安全、可追溯，减少了不必要的纠纷。
2) 服务创新：A保险公司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在线服务平台，通过网站和移动应用向客户提供便捷的保险购买、理赔等服务。这种数字化服务模式利用智能客服技术，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为客户提供更智能、快速的咨询和服务，增强了客户沟通的效率，提高了用户体验，降低了保险交易的时间和成本。
3) 管理创新：A保险公司注重数据驱动的管理，通过大数据分析为决策提供支持，采用敏捷开发方法，加速产品上线的速度。这有助于公司更准确地了解市场需求、产品表现，从而能够更灵活地调整战略，推出创新产品和服务。
4) 经营创新：A保险公司通过与其他互联网巨头如腾讯、阿里巴巴等的合作，致力于推出符合市场需求的新产品。例如，在健康险领域，公司推出了一系列定制化的健康保险产品，满足了不同人群的需求，扩大了其业务范围。这种平台合作为公司带来了更多的用户流量和市场机会。
3.3. 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耦合情况
A保险公司推进科技创新、服务创新、管理创新以及经营创新四类创新活动实现系统耦合，最突出的表现在于其已经构建了以保险业务为核心的四大产业生态模式。
公司的产业生态主要布局在健康、数字生活、消费金融和汽车四大生态上，根据公司近两年的财务报告，四大生态的业务发展均实现了两位数字的增长(见表1)。
Table 1. Ecological premium income in 2022 and 2023
表1. 2022年及2023年各生态保费收入情况
健康生态方面，保费收入50.18亿，同比增长15.9%。2023年上半年，健康生态的综合赔付率为38.0%，同比下降17.1个百分点；自营渠道总保费达到44.25亿元，该渠道多保单用户达54%。健康生态的业绩增长主要得益于健康生态抓紧流量变现复苏窗口，加大了营销及获客的投放。数字生活生态方面，伴随着国民经济持续复苏与用户消费意愿的回升，上半年实现总保费58.36亿元，同比增长52.8%。其中，电商业务板块总保费达30.98亿元，同比增长35.8%；航旅业务板块总保费达14.42亿元，同比增长118.1%。除了常规险种外，众安在线结合科技探索数字生活新场景，推出了多项创新产品满足市场需求。以众安宠物险为例，保费交易总额约2亿元，同比增长近100%；与此同时，无人机保险的总保费也达到了2.74亿元，同比增长31.5%。消费金融生态方面，2023年上半年总保费收入为27.87亿元，同比增长52.0%，截至今年6月30日所承保的在贷余额为264.77亿元。综合赔付率为60.8%，较同期上升11.6个百分点。汽车生态方面，紧抓国内乘用车市场回暖机会，保费收入8.22亿元，同比增长54.3%，远高于行业机动车辆保险原保费5.5%的同比增速。在细分市场上积极拥抱新能源汽车机遇及政策红利，在新能源汽车保险领域，2023年上半年新能源车险总保费同比增长超过228.7%，更是遥遥领先。
3.4. 创新活动耦合下的经营效率表现
随着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之间实现系统耦合，公司的经营表现也愈加优秀，各项指标数值越发向好，这意味着公司在创新活动系统耦合的作用下有了更加明晰的发展前景。
3.4.1. 互联网保险承保利润率趋势向好
基于2017~2022年公司互联网保险承保利润率数据可看出，2021年前该项数值一直为负数，但是总体呈现出递增的趋势，由2017年的−38.00%提升至了2020年的−2.87%，而2021年开始，该项数据扭亏为盈转为正数，并持续保持着上涨趋势，该项指标的走向趋势持续向好，说明A保险公司在创新活动耦合的加持下，业务表现十分优异(见图2)。
Figure 2. Insurance Company A’s internet insurance underwriting profit margin from 2017 to 2022
图2. A保险公司2017~2022年互联网保险承保利润率
3.4.2. 公司业务相关费用成本下降至稳定状态
Figure 3. Insurance Company A’s internet insurance comprehensive cost rate from 2017 to 2022
图3. A保险公司2017~2022年互联网保险综合费用率
基于2017~2022年公司互联网保险综合费用率数据可看出(见图3)，2017年开始该数值整体上呈现出下降的趋势，2017年该数据为78.49%，到了2019年该数值变为了51.25%，后面几年虽有波动，但也都维持在了55%以下，呈现出来了一种稳定的状态，主要也是得益于公司已经实现了创新活动的系统耦合。
4. 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耦合影响经营效率的路径探究
A公司创新活动的有效耦合提升了公司的经营效率，从而使得公司价值进一步增长。而该经济后果背后的原因与路径更值得实务界与理论界进行深入探究。在请教专家、研读A公司公开资料的基础上，本文对主要的影响路径进行了归纳(见图4)。
Figure 4. The path for Insurance Company A to improve operational efficiency through coupling innovative activities
图4. 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耦合提升经营效率的路径
4.1. 信息共享与传递路径
信息共享与传递路径在当今数字化时代对于保险公司的创新活动耦合至关重要，这不仅仅促进了内部协同，更加强了公司与外部合作伙伴之间的紧密联系，从而在提升创新活动效率的同时，在经营层面实现更高水平的协同和适应性。
首先，信息共享使得保险公司能够更即时地响应市场变化。通过传递市场动态、竞争对手信息以及客户反馈，公司能够及时调整策略，捕捉市场机会，避免风险。这种即时的市场感知通过内部团队的信息共享，使得公司更有能力灵活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加速创新项目的推进。其次，信息共享路径在内部协同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同部门和团队之间的协同工作变得更为紧密，共享创新想法、数据资源和市场见解。这种内部协同的优势在于避免了信息孤岛，防止了信息不对称，提高了团队的效率。在创新活动中，内部协同的加强使得公司能够更有力地推动新想法的实施，避免了冗余工作，提高了项目的执行效率。另外，信息共享路径还通过供应链的优化促使创新活动进行耦合，从而实现了经营效率的提升。通过共享供应链信息，公司能够更好地了解供应链上的每个环节，识别瓶颈并进行优化。这有助于提高供应链的效率，降低成本，进一步推动了整体经营效率的提升。最后，信息共享与传递路径也加强了公司与合作伙伴之间的协同。共享的信息资源使得公司更好地理解合作伙伴的业务需求和发展方向。这种协同有助于实现更高效的合作，推动创新活动的共同进展。合作伙伴关系的加强使得公司能够更好地利用外部资源，促进创新活动的跨界合作。
信息共享与传递路径使得保险公司的创新活动在内部协同和外部合作方面实现了更高水平的耦合。这种耦合关系不仅提升了创新活动的效率，更加强了公司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的敏捷性和适应性。通过信息共享，保险公司在创新道路上更为迅速、智能地前行，取得更大的经营效益。
4.2. 技术与业务协同路径
技术与业务协同路径促使不同方面的创新活动形成紧密的耦合关系，从而提升了公司的经营效率。这种协同路径涵盖了技术和业务两个关键领域，为保险公司在数字化时代的竞争中创造了更为灵活、高效的创新环境。
首先，技术与业务协同通过共享技术资源，加速了保险公司的产品创新。技术创新提供了新的工具和平台，使得业务团队能够更灵活地设计和推出新产品。通过技术支持，公司可以更快速地应对市场变化，推动业务创新。例如，采用人工智能技术来优化保险产品的风险评估，提高个性化定价的准确性，为客户提供更具吸引力的产品。其次，技术与业务协同加强了数据驱动决策的能力。技术创新提供了更高效的数据分析工具和算法，为业务决策提供了更全面、准确的信息基础。业务团队可以借助技术平台分析大数据，深入了解市场趋势、客户需求和竞争对手动态，从而更明智地制定战略决策，提高了决策效率。同时，技术与业务协同路径也加速了服务创新。通过技术手段，保险公司可以更好地实现数字化服务平台，提供更便捷、智能的服务。例如，通过移动应用和在线平台，客户可以随时随地完成保险购买、理赔申请等操作，提高了客户体验，加强了公司与客户之间的互动，从而提升了服务创新的效率。
技术与业务协同路径使得保险公司的创新活动形成了紧密的耦合关系，推动了不同方面的创新在协同中迅速发展。这种协同路径不仅提升了经营效率，更加强了公司在数字化时代的竞争力。技术与业务的协同不仅是创新的催化剂，更是推动公司在竞争激烈的保险市场中取得成功的关键路径。
4.3. 团队协调与协作路径
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不仅促进了团队内部的合作，更加强了公司与外部合作伙伴之间的互动，从而提升了公司在创新领域的经营效率。这种协同路径构建了一个共同的创新生态系统，使得团队能够更好地应对市场挑战，实现创新活动的有序推进。
首先，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通过促进内部团队的合作，实现了创新活动的高效推进。协同工作使得团队成员能够共享创新想法、知识和资源，避免了信息孤岛和冗余工作。在创新活动中，这种内部协同使得团队能够更迅速地共同制定创新策略、解决问题，提高了团队的执行效率。其次，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通过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加强了团队成员之间的信息共享。良好的沟通机制使得团队成员能够及时地传递关键信息、分享创新见解，提高了团队的协同效率。这对于创新活动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创新往往涉及多个团队和领域，有效的沟通能够确保创新活动的方向和目标得到全面理解，推动创新活动的有序推进。此外，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还通过外部合作伙伴的融入，实现了创新生态系统的扩展。与外部合作伙伴的协同使得公司能够充分利用外部的专业知识和资源，拓宽了创新活动的视野。这种外部协同不仅弥补了内部团队的不足，更促进了公司与外部生态系统的融合，从而推动了创新活动的更全面、更高效进行。
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对于保险公司创新活动的耦合至关重要。这种协同路径不仅提高了团队内部的协同效率，更加强了公司在创新领域与外部生态系统的合作。
5. 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耦合影响经营效率的机制总结
信息共享与传递、技术与业务协调、团队协调与协作三条路径共同发挥作用，为相互耦合的创新活动与A公司经营效率之间架起来顺畅的桥梁。创新活动发挥作用的路径已经明晰，但促使这三条路径真正发挥作用的机制究竟是什么？本文经过探究后提出，A公司在创新过程中严格嵌入了“战略规划–有效沟通–及时反馈–绩效评估–灵活调整”创新耦合机制，从而使得创新活动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进而提升了经营效率。
1) 战略规划：明确的战略使得决策层能够清晰地定义公司的创新目标、优先事项和资源分配，为执行层提供了明确的指导方针。这有助于确保创新活动的方向与公司整体战略一致，避免了决策和执行之间的偏差，提升了战略实施的效率。
2) 有效沟通：沟通机制的建立确保了决策信息能够准确、迅速地传达到执行层。良好的沟通机制有助于避免信息传递的滞后和失真，从而提高执行的准确性和效率。这对于创新活动而言至关重要，因为及时、清晰的信息传递使得执行团队能够更好地理解决策层的意图，迅速将战略转化为实际行动。
3) 及时反馈：通过建立有效的反馈机制，使得执行层能够及时向决策层反馈实际执行情况。这种反馈机制有助于决策层了解创新活动的进展、面临的挑战以及需要调整的方向。这种实时的反馈使得决策层能够更灵活地调整战略，推动创新活动在变化的市场中更为顺利地进行。
4) 绩效评估：绩效评估机制激励执行层在创新活动中取得卓越成绩。明确的绩效评估标准有助于激发执行团队的积极性和创造力，推动他们更全情投入到创新活动中。这种激励机制有助于提高执行效率，保证创新活动得以顺利推进。
5) 灵活调整：调整机制确保公司在快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中能够迅速适应。在创新活动中，市场反馈和竞争压力可能要求公司迅速调整战略和执行方案。有效的决策与执行衔接路径能够确保这种调整是迅速而有序的，提高了公司在市场变化中的灵活性和应变能力。
6. 结语
创新活动的耦合能够提升A公司的经营效率的主要原因在于，耦合强化了不同方面创新之间的协同与整合，形成了一个紧密相连的创新生态系统。从机制上来看，“战略规划–有效沟通–及时反馈–绩效评估–灵活调整”创新耦合机制使A公司建立了清晰的战略规划，形成了有效的沟通机制，确保决策能够准确传达到执行层，促进了创新战略的迅速实施。这有助于提升公司在市场中的灵活性，迅速适应变化。从路径上来看，信息共享与传递机制构建了广泛的创新生态系统。A公司内部以及与外部合作伙伴之间协同工作，不仅充分利用了专业知识和资源，还加强了公司与内外部生态系统的联系。这种协同不仅丰富了创新活动的视野，还为公司带来了更多的创新机会，推动了创新活动的更全面、更高效进行；技术与业务协同路径使得A公司能够更好地整合技术创新和业务需求。通过共享技术资源，公司加速了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的推进。技术驱动的决策过程和业务团队的深度合作使得创新活动更加有针对性，提高了决策的准确性和执行的效率；而团队协同与协作路径则进一步强化了公司内部的协同效能。A公司建立了共同的创新文化，促使团队成员更积极地分享创新想法，提高了创造力和团队合作效率。这种内部协同使得创新活动更为高效，加速了解决问题和推动项目的速度。
总体而言，创新活动的耦合使A公司能够更全面、更高效地推进创新项目，提前实现了经营效率的提升。A保险公司创新活动对于其他同类型公司同样具有借鉴意义，公司应该认识到创新活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至关重要。建立起信息共享与传递、技术与业务协同、团队协同与协作等路径，以提升内部协同效率，并积极寻求外部合作伙伴，构建更广泛的创新生态系统，将有助于推动创新活动更为高效、全面地进行，为公司带来更强大的竞争优势。在不断变化的市场中，形成有机的创新生态系统将成为企业保持竞争优势和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路径。
项目基金
本文系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创新活动的系统耦合对保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影响研究：经济后果、作用路径与治理机制”(CX2023118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