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2022年4月18日，一则中科院停用中国知网的消息迅速引发公众热议。6月12日，同方知网发布的将向个人提供查重服务的公告再次将其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揭开知网事件的神秘面纱，不难发现其本质乃是用户对于平台企业垄断行为的控诉。事实上，平台企业治理并非始于也并不会止于反垄断。近年来，从隐私泄露到大数据杀熟，再到算法歧视、平台垄断等，平台企业因其不同于传统企业的诸多特性而不断涌现新问题、新风险。面对这些全新的挑战，公众发声、政府发力，学界也同样给予了高度重视。学者们从法律、伦理、规则等各个视角探讨了如何对平台企业进行治理，并且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是，纵观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文献，针对特定问题进行单一研究的居多，全面回顾已有研究的综述类较少，这一现象使得把握平台企业治理的演进脉络与发展趋势比较困难。虽然也有部分学者对平台企业治理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但是，运用计量方法进行分析的文献寥寥无几。尽管有少数文献对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进行了计量综述，但其往往只针对诸如平台企业社会责任 [1] 等某一具体方面的治理问题，覆盖面较窄，难以窥探平台企业治理的全貌。计量综述具有可视化程度高、时间节点清晰等一般综述方法难以具备的优点，是全面了解某一领域的研究现状，把握该领域的发展方向的科学方法。因此，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进行可视化计量综述，以期能够把握该领域的研究现状，为后续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
2. 数据获取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获取
本文在国内研究数据获取方面，选择了受到学界和社会广泛认可的CNKI数据库。为避免遗漏文献，在CNKI数据库中以“平台治理”而非“平台企业治理”为主题进行检索，来源类别选择CSSCI，时间范围限定在2021年(含2021年)之前，共计检索到相关期刊文献337篇。在此基础上，通过阅读手动剔除选题通知、新闻报道等对本研究无益的条目，以及政府平台、产教融合平台等部分与本研究主题不符的记录，最终获取215篇有效期刊文献，发表年份分散在2012~2021年。在国外研究数据获取方面，选择最具权威性的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为了提高所选文献与研究主题的相关性，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对2021年之前(含2021年)的文献分三种方式依次进行检索：1) 主题 = (platform governance OR platform corporate governance OR digital economy governance OR two-sided market governance OR monopoly platform OR platform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文献类型 = (Article OR Review) AND 类别 = (Business OR Management OR Economics)，在研究方向中排除非Business Economics类，通过阅读从结果中筛选出35篇与本研究最贴近的文献。2) 标题 = (platform governance) AND文献类型 = (Article OR Review)，通过阅读筛选出50篇最符合本研究的文献。3) 在主题筛选和标题筛选的基础上，对所搜集到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滚雪球式检索，以此获取平台企业治理领域最受学者关注的文献，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出115篇文献。以上三种方式共检索到国外期刊文献200篇，经软件除重操作后保留可用于分析的有效期刊文献172篇，发表年份分散在2007~2021年。
2.2. 研究方法
Citespace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的陈超美教授主持开发，是一款可用于分析以及可视化某一研究领域的共被引网络的Java软件 [2] ，能够帮助使用者对目标领域的研究情况如趋势、热点等进行探寻。因此，本文运用该软件对“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研究情况进行探究，并在过程中严格遵循陈超美教授所提出的使用步骤与要求，以使得到的分析结果科学可信。
3. 年度发文趋势分析综述
3.1. 年度发文趋势的动态分析
发文情况是体现研究成果的重要指标，图1采用折线图的形式描绘了CSSCI和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收录的“平台企业治理”期刊文献的发文趋势，并附有不同年份的具体发文量。由图1可知，在CSSCI数据库中，首篇关于“平台企业治理”的期刊文献出现在2012年。据此，可以把“平台企业治理”国内发文状况按照年份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2~2018年，为萌芽期，其间各年份发文数量较少，且数量上有增有减，因此尚未形成稳定的发文趋势；第二阶段是2019~2021年，此阶段为活跃期，发文数量迅速增加，形成了稳定的增长趋势且增幅较大，并且累计发文数量已经超过了萌芽期发文数量总和的四倍。而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平台企业治理”的总体发文趋势比较平缓。具体而言，也可以将“平台企业治理”国外发文状况依据数量涨落情况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7~2016年，为起步期，各年份发文量有升有降。但总体而言相差数量较少；第二阶段是2017~2021年，为稳步发展期，虽然此期间发文数量较第一阶段有了一定程度的上涨，但没有显现出明显的爆发式增长趋势。
3.2. 年度发文趋势的比较分析
为整体把握平台治理研究的文献数量变化及时序规律，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时序数量对比分析。通过对“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国内和国外研究发文情况进行深入比较发现，尽管国内对“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关注相对较晚，但其研究势头相较于国外发展势头更为迅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自2019年以来国内的发文总量已经遥遥领先于国外。这反映出国内学术界对平台治理新兴领域高度关注和积极投入。本文认为国内关于平台治理的研究势头强于国外的原因在于：其一，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平台经济作为数字时代生产力新的组织方式，深刻的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构建出平台经济治理体系已然成为国家竞争的助推力。其二，在19~21年间国内发文数量猛增，这是由于新冠疫情的冲击促进了数字经济和平台经济的崛起，为有效抵御疫情对我国经济的冲击，政府、市场和企业需要共同努力，推动我国平台经济的发展更加规范、更富活力，使其在赋能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Figure 1. Trend of the number of papers published at home and abroad
图1. 国内外发文量趋势图
4. 基于关键词共现的平台企业治理文献的研究分析
4.1. 基于关键词共现的平台企业治理文献词频分布分析
对某一研究领域期刊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分析，是一种有效把握该领域研究热点的方式。将Citespace中的Node Type设置为Keyword，并运行软件得到表1和表2所示的“平台企业治理”领域国内外期刊文献的关键词词频分布表以及图2和图3所示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Table 1.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keywords in Chinese literature
表1. 中文文献关键词词频分布
Table 2.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keywords in foreign literature
表2. 外文文献关键词词频分布
在关键词词频分布表中，频数代表某个关键词出现的次数，年份代表某个关键词最早出现的年份。例如，“平台权力”一词在被分析的中文文献中共出现5次，最早出现于2020年。而“ecosystem (生态系统)”一词在被分析的外文文献中共出现7次，最早出现于2018年。在被分析的中文文献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依次是“平台治理”、“平台经济”、“平台企业”、“协同治理”、“平台”、“平台责任”等，分别出现了54次、21次、11次、8次、8次、8次。在被分析的外文文献中，“competition (竞争)”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出现了19次。而后依次是“innovation (创新)”、“social media (社交媒体)”、“platform governance (平台治理)”、“digital platform (数字平台)”、“strategy (战略)”、“sharing economy (分享经济)”等，分别出现了18次、17次、15次、14次、13次、12次。
4.2. 基于关键词共现的平台企业治理文献图谱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图谱中，N代表结点数量，一个结点代表一个关键词。E代表线段数量，即关键词之间的连线数，关键词之间有线段相连即表示它们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过，Density代表密度。如图2和图3所示。
Figure 2.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of Chinese literature
图2. 中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Figure 3.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of foreign literature
图3. 外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中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共有182个结点，263条连线，密度为0.016。外文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共有277个结点，1068条连线，密度为0.0279。显然，国外研究的关键词共现连线数量远高于国内，且网络密度也比国内研究要高，这表明国外研究相对于国内研究而言更为集中。
4.3. 国内外文献关键词共性与个性分析
综合关键词词频分布表和共现图谱上的信息，不难发现国内研究与国外研究之间既有共性，又有个性。为了更好地捕捉国内外研究的特征，本文将分别从共性和个性两方面对国内外“平台企业治理”的期刊文献进行对比分析。平台企业治理国内外研究的共性特征：从宏观上看，国内外都以经济环境为大背景，将平台企业治理与新兴经济形态相结合进行探究，具体体现在“共享经济”、“数字经济”、“分享经济”等关键词上。从微观上看，国内外都关注数字平台所产生的海量内容，力图破解平台经济的内容治理困局。从平台企业治理国内外研究的个性特征来看：国内研究更关注如何从平台企业本身出发，对平台出现的特定问题进行治理，如通过“反垄断”、“平台责任”、“税收治理”、“平台权力”等对主导平台的企业进行相关约束。相比之下，国外研究更侧重从平台这一事物内在所固有的某些概念特性出发，对其进行治理，如“architecture (架构)”、“design (设计)”等。
5. 基于关键词聚类的平台企业治理文献研究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的基础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可得如图4和图5所示的聚类图谱。其中，图4的模块值Q为0.7153，满足大于0.3的显著性要求。平均轮廓值S为0.8421，大于0.7，表明聚类效果有说服力。图5的模块值Q为0.6401，表明聚类结构显著。平均轮廓值S为0.8443，大于0.7，说明聚类是值得信服的。图4和图5分别给出了国内外研究中排名前14的关键词聚类标签，标签序号为0~13。每个聚类都由多个高度相关的关键词组成，序号越小，表明聚类中所包含的关键词越多。因此综合聚类图谱以及共现图谱，可以用2W1H，即Why、Who和How概括出目前国内外学者们在平台企业治理领域所作的贡献。
5.1. Why：治理平台企业的原因
数字时代，平台经济高速发展，平台企业迅速崛起，并以其特有的方式改变着整个商业世界。交易
Figure 4. Keyword clustering map of Chinese literature
图4. 中文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
Figure 5. Keyword clustering map of foreign literature
图5. 外文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
型平台使得市场交易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频繁、更广泛、更深入，交易的形态和内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复杂，交易规则和关系的变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迅速。传统市场秩序遭遇严重挑战，市场的有效运转亟需新秩序的诞生 [3] 。与此同时，一些内容型平台如小红书等使得消费者身份发生变化，由传统的单一的消费角色转变为平台时代同时具有内容提供和内容消费双重身份的角色 [4] 。这种UGC(用户生成内容)平台为广大用户提供即时即地的发声渠道的同时，无形中也为谣言、低俗信息等构造了泛滥的温床，其匿名性质也使得网络“水军”能够肆无忌惮地对他人实施网络“暴力”，危害网络空间。与此类似的变化无时不在、无处不有。这些变化冲击着原有的体系和秩序，已危及平台经济的健康发展。为此，国内外学者结合新型的经济业态，如共享经济、数字经济等，探究平台企业的治理问题。平台治理已然成为平台企业的重点课题。
5.2. Who：治理平台企业的主体
不同于传统企业，平台企业作为第三方平台，连接着上下游供需端等多个利益相关方，平台企业的治理不再是仅依靠其自治，而是转化为依靠平台企业与多主体相关方协同共治。因此，传统的单一主体治理在平台型企业的背景下已不再适用。Jiang等 [5] 学者的研究也表明，单一的政府监管容易导致参与者的积极性下降，而单一的平台监管又缺乏持续的监管机制。因此，目前学者们致力于探索多种利益相关参与者配合互动的协同治理路径，以搭建全景式平台企业治理框架，以此更好的治理平台企业出现的各种“乱象”，维护各主体的利益 [6] 。同时，各个治理主体因其自身具有难以克服的局限性，使得分散治理无法最大限度发挥其效果，影响治理的效果和效率。例如，平台企业自我管制会受到逐利动机的干扰，政府制定的法律法规往往具有滞后性，而超级平台的存在又极大地干扰了市场自发监督。基于此，由于各利益主体的分散治理极大地影响着平台企业的治理效率和效果，因此参与治理的各方为实现协同共治必须统筹规划，各司其职，合作共治 [7] 。
5.3. How：治理平台企业的方式
国内外学者们已从各自研究领域出发，针对平台出现的特定问题提出了多种平台企业的治理方式，具体包括生态系统治理、平台反垄断治理、数据治理、多元共治等。例如，Malhotra等 [8] 从生态系统的视角出发指出平台企业应当学会自我调节其生态系统的健康，不断为用户创造价值。同时用户个体的决策对群体也会产生影响，在选择平台时，不能只考虑自身利益，也应当将其对群体的影响纳入考虑范畴。Crandall [9] 审视了所谓的成功反垄断“里程碑式”案例，从多个方面分析了利用反垄断法拆分大型互联网巨头企业的不当之处。陈兵 [10] 围绕数据的竞争与保护研究了平台数据治理的法制困境、规则与基本理路。李志刚等 [11] 认为只有充分发挥各个治理主体的优势，才能高效治理平台企业……尽管学者们已经提出了如此多的方案，但回答如何治理平台企业仍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12]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想真正促进平台企业健康发展，就必须实事求是地看待它的缺陷，并针对平台企业出现的各种问题，寻求高效的治理路径，以此促进平台型企业的良性运行和维护平台市场的和谐稳定。
6. 基于突现率检测的研究趋势分析
通过Citespace的burstness功能，可以检测某一个关键词在该领域的研究中兴起或衰落的变化情况。而研究趋势能够反映研究主题随时间变化的情况，对其进行分析有助于把握该领域的前沿方向。因此，本文在关键词共现、聚类的基础上，通过运行“burstness”进行突现率检测，以确定“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国内外研究趋势，并基于运行结果做如下分析。
由图6、图7可知，国内外研究在不同时间段的突现关键词之间的强度存在一定差异。除去本文研究的主题词“平台治理”、“治理平台”、“治理”等此类词汇，在国内研究的萌芽期(2012~2018)，突现词主要为“治理模式”、“多元共治”、“微信平台”、“分享经济”、“平台责任”、“治理机制”、“网络平台”、“合作治理”、“履责平台”、“短视频”等。在这一时期，我国分享经济蓬勃发展，成为学者们争相关注的焦点。如张新红等 [13] 从发展特点、难点、趋势三个方面，以及交通出行、生活服务等六大重点领域全面阐述了2016年我国分享经济的发展状况，并对未来分享经济的发展进行了展望。与此同时，平台型企业的社会责任缺失 [14] 也引起了学界的重视。如何构建平台型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机制，如何规范平台型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实践等成为这一时期期刊文献探讨的重点。同时，“合作治理”、
Figure 6. Keyword emergence rate detection of Chinese literature
图6. 中文文献关键词突现率检测
Figure 7. Detection of keyword emergence rate in foreign literature
图7. 外文文献关键词突现率检测
“短视频”这两个词汇从萌芽期延续到了活跃期(2019~2021)。除“合作治理”、“短视频”外，国内研究活跃期的突现词还有“社交平台”、“算法治理”、“人工智能”、“网络治理”、“大数据”、“区块链”、“风险治理”和“演化博弈”等。依托算法和算力的人工智能技术在这一时期取得新进展，“元宇宙”的异军突起正是典型表现。但是，人工智能的发展也使得公众产生了更多对自身隐私的担忧。因此，人工智能成为学界讨论的重点话题。同时，在这一时期，构建多方博弈模型成为学者们研究平台企业治理的新方法。如彭正银、徐沛雷 [15] 等通过构建“UGC平台–MCN机构–头部用户”的演化博弈模型，对影响UGC平台企业内容治理的因素进行了探索。活跃期的突现词中，“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风险治理”和“演化博弈”自突现时起就一直延续至今。因此，可以认为“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风险治理”是目前国内研究的前沿领域，并且将是未来一段时期内的主要研究趋势，而构建博弈模型将成为研究平台企业治理的热门方法。
除去本文研究的主题词“platform governance (平台治理)”等此类词汇，在国外研究的起步期(2007~2016)，突现词主要为“internet (网络)”、“behavior (行为)”、“law (法律)”、“economics (经济学)”、“internet governance (网络治理)”、“self (自我)”、“organization (组织)”、“design (设计)”和“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 (协同消费)”。如Takigawa [16] 通过将日本竞争监管机构的举措与美国和欧美进行对比，考察了平台企业之间的竞争是否会催生超级平台，并在此基础上研究了超级平台的法律监管及反垄断问题。在起步期的突现词中，“organization (组织)”、“design (设计)”和“collaborative consumption (协同消费)”持续突现到了稳步发展 (2017-2021)期。除此之外，国外研究稳步发展期的突现词还有“strategy (战略)”、“power (权力)”、“architecture (架构)”、“model (模式)”、“ecosystem (生态系统)”、“impact (影响)”、“technology (技术)”、“digital platform (数字平台)”、“social media (社交媒体)”和“boundary resource (边界资源)”。“ecosystem (生态系统)”一词成为研究重点，说明学界有关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已经从传统的平台企业视角扩展到了平台生态系统视角。在这些突现词中，“ecosystem (生态系统)”、“digital platform (数字平台)”、“social media (社交媒体)”和“boundary resource (边界资源)”延续至今，可视为国外研究的前沿领域，并且将是未来一段时期内的主要研究趋势。
7. 研究结论
在运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外“平台企业治理”领域的研究进行可视化计量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发现了国内外研究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并探究出了该领域目前的研究热点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研究趋势，这为接下来的研究指明了方向。具体而言，可归纳为如下三条结论：
第一，虽然国外关于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在时间上领先于国内，但是国内学者对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近年来在关注度上却高于国外，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发文数量和发文趋势上。由于国内近几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区块链”、“短视频”、“人工智能”等与实践密切相关的话题上，因此可以看出国内学者的研究以实践为导向的趋势更加明显。与之相反，国外研究的起步较早说明国外更善于捕捉未来趋势。
第二，尽管国内研究与国外研究存在着一些共性，比如都关注内容治理，注重对新兴经济形态的分析，但是二者仍然存在着显著差异。国内研究更关注如何从平台企业自身出发，对平台企业出现的某个具体问题进行治理，如通过“反垄断”、“平台责任”等对主导平台的企业进行约束。但是，国外研究更侧重从平台这一事物内在所固有的某些基本特性出发，对其治理方式进行根本性探究。
第三，总体来看，国内外学者对平台企业治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治理平台企业的原因、主体和方式三个方面，即Why、Who、How。“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风险治理”将是未来一段时期内国内研究的重点关注对象，而构建博弈模型将成为研究平台企业治理的热门方法。“ecosystem (生态系统)”、“digital platform (数字平台)”、“social media (社交媒体)”和“boundary resource (边界资源)”将是国外研究的重点关注对象。
基金项目
湖北大学首届创新团队项目“平台生态系统中在位平台治理设计及绩效研究”(HBQN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