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文旅康养是当今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在多个行业的深度融合中，它可以成为一种新型的文化旅游和养生行业相结合的模式。当前，保健业和旅游行业的发展趋势非常明显，辽宁省拥有森林、温泉、海滨、中医药和历史文化遗产等多种文旅康养资源，但总体上仍处在发展初期。然而，国内外学者对文旅康养研究尚未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对文旅康养产业融合的探讨不多，尤其深入具体案例地探究的更少，本研究将拓宽研究理论和视角，将文旅康养产业融合打造成为可持续发展的样本，立足于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目标与成长路径研究，面向辽宁高度老龄化趋势和旅居养老市场的需求，结合辽宁丰富的文化与旅游资源，从打造新兴产业角度出发，通过实践调研和理论论证，提出辽宁文旅康养细分产业的省市县乡村五个层能发展目标、五条因地制宜的特色成长路径和三个文化维度的观点。
2. 文旅康养产业发展模式可行性分析
2.1. 中国特殊家庭结构使旅游养老需求旺盛
当前，中国60周岁以上的离退休人员中多为独生子女，家庭模式主要以“四二一”模式为主，即四个老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随着我国城镇化的快速发展，许多孩子选择在大都市生活，无法陪伴在自己的双亲身边。因此，我们国家的空巢率是很高的。在2.54亿人口的60多万名老人中，将近半数是“空巢”老人。“心灵的虚空，感到寂寞乏味”这是老人群体的真实写照。再加上他们在社会生活中所感受到的一种无力感，使得他们急需寻找一种能够充分发挥自身情感、尊重和自我价值的有效方式。因而，在中国特有的家庭结构下，老人们组团外出、跨省长住，以度假方式来养老的需求十分强烈。
2.2. 老年人退休年龄较早，身体状况良好
与欧洲很多国家的65岁退休相比，我国的60岁退休年龄偏低在精力和身体上均比较旺盛，为异地旅居养老提供了良好的人员储备。而且，伴随着各个地区的医学技术的进步，老人们可以在不同的地方接受到快速、高效的医学治疗，这就打消了很多老人在外地居住的担心。此外，如今的老人们，他们的思想已经开始改变，他们也乐于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他们已经不再局限于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的传统方式，他们有一种“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一看”的想法，这使得他们的旅游养老服务市场有着很大的发展潜力。
2.3. 退休人员工资水平较高，有一定消费能力
在我们国家，人们的收入不断提高，很多老人在退休以后还能领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养老金，而且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花费，所以他们还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这为异地旅居养老提供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撑。当前，我国以城市居民为主体的旅居养老群体，城市居民具有良好的经济基础和高的收入水平，这使得在退休之后，老人们可以无后顾之忧地进行旅游养老活动。资料表明，我国京津冀及东北地区主要康养资源丰富的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均高于全国水平(30,733元)。特别是以北京为代表的城市，其人均收入达到了67756元，具有较强的出行能力。而教师和事业单位职工的退休待遇比较好，他们的平均每月工资超过5000元，他们将会是老年人居住养老的主要力量 [1] (图1)。
Figure 1.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in typical cities in Northeast China and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图1. 东北和京津冀点典型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
2.4. 旅游服务机构众多，异地旅居养老体系逐步完善
老人们在旅行过程中，另外一个较为关注的问题就是他们的安全与服务，因此，这就要求有一家好的中间商来为他们在外地的旅行养老提供服务。近年来，伴随着文旅康养的持续发展，各个地区纷纷着手发展养老事业，针对老人群体的专业康养机构也在逐步增加，为实现异地旅游式养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3. 辽宁与周边省区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模式设计
3.1. 旅居文旅康养总体发展模式
打造区域旅游养老产业联盟，通过政府的积极引导和支持，逐步形成以北京，天津，秦皇岛，大庆，长春，大连等资源型康养城市为核心的旅居康养产业联盟，利用城市之间的旅游养老资源差异性，共同打造目的地品牌，培育旅游养老的核心吸引力 [2] 。构建跨地域旅游养老互动联盟，以核心城市为中心，建立起一个养老互动联盟，按照“走出去，请进来”的原则，从全国范围的角度，积极参与到当下流行的异地互动旅游养老产业中。通过与旅游公司、著名的养老连锁机构等进行合作，与南部有关城市开展商业合作，拓展自身“朋友圈”，借鉴国外先进的、以市场为导向的运作模式，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如图2所示。
Figure 2.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residence, culture, tourism and health care
图2. 旅居文旅康养全域型发展
3.2. 旅居型文旅康养商业模式
“旅居文旅康养”的商业模式，是一种“享老”“智老”的商业模式，它通过“严选”机制，整合社会旅居养老资源，开发各类老年培训课程，为全国各地的老年游客提供旅居产品，如图3所示。
Figure 3. Sojourn-type cultural tourism and health care profit model
图3. 旅居型文旅康养盈利模式
旅居型文旅康养商业模式的盈利模式包括：1) 旅居康养会员(B2C)：通过营销推广，实行旅居康养会员制，会员制包括异地旅居费、课程费、定期医疗咨询费等；一方面通过收取会费来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提高客户的粘性，会员制分为钻石级、白金级、黄金级、白银级，不同等级有不同的会员制。除标准会员外，我们也欢迎临时加入的老会员，这些老会员都是有潜力的老会员，希望他们能成为我们的长期、稳定的客源。2) 政府采购(B2G)：为城市建设做出突出贡献的退休者提供服务。社区购买服务推广居家养老、旅居养老的新观念。3) 收取经营与服务佣金(B2B)，项目通过向合作企业(上游的康养品供应商)提供客源，收取一定的佣金。随着平台知名度的提升，将会有很多康养企业参与到广告中，并从中获得可观的广告提成。4) 衍生品与服务(O2O)：充分运用大数据、互联网+等手段，不定期推出与旅游、旅居、康养等相关的线上线下衍生品。当客户数量不断增加时，可以通过建立网上社区和网上学校等方式来吸引老年客户。5) 连锁加盟，随着旅居康养产业规模的扩大，由成熟企业或地区联盟提供加盟、连锁等经营模式输出。为康养企业提供产品与服务的咨询与市场规划服务。
4. 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目标与成长路径构建
东北振兴既要发挥传统制造优势，又要挖掘历史人文和生态优势。通过整合区域内人文生态旅游资源，实现人与自然协同发展，吸引与积聚人气，扩大地方与区域影响，是东北振兴过程中要充分重视和利用的关键路径。在上述研究基础上，尝试从整体布局和特色凝聚两个视角探索京津冀与东北地区文旅康养产业的协同发展路径。
4.1. 打造省市县乡村五个层级目标五个层级目标
点、线、面相呼应，高度契合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的主、客观需求。村为一个点，打特产或古迹牌；乡为几个点，打特色文旅牌(例如阜新市塔营子镇为张三丰出生地)；县可体现小型线路，打综合文化旅游牌；市能形成文化旅游中型路线；省则可构建更加开放的五大文化旅游主干路线。辽宁文旅康养的五个层级目标打造是开放的，基于辽宁，联合整个东北、京津冀等周边省区的文旅康养资源，以大格局、大视野吸引全国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旅康养顾客来辽宁消费。
4.2. 布局五条特色成长路径
以沈阳为中心，围绕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布局五条特色成长路径，具体包括：1) 向东布局：抚顺–新宾(永陵)–桓仁–本溪–丹东–新义州–平壤–首尔，突出满族和朝鲜族民族风情特色及面向朝鲜半岛的国内外一体化旅游线路，尤其是在沈抚新区设立“民族风情园”，以满族特色文化为中心，以此沿途设立古驿路连接盛京(沈阳)到兴京(新宾)。2) 向北布局：铁岭–开原–四平–长春–哈尔滨–夏季避暑和冬季“雪文化”为主的旅游线路。3) 向南布局：辽阳–鞍山–海城–盘锦–营口–大连–金州–庄河的“山海一体化”的文化旅游线路。4) 向西布局：北镇–锦州–兴城–葫芦岛–绥中–山海关–北戴河–北京的“红色文化”、“飘香文化”、“长城文化”旅游线路。5) 向西北布局：喀左–阜新–朝阳–赤峰–承德的“红山文化”、“查海文化”、“张三丰太极文化”、“白酒文化”和蒙古族特色文化旅游线路，实现东北与京津冀蒙及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经济和 民族文化旅游协调发展，特别是高铁开通后，此路线潜力巨大 [3] 。
4.3. 构建三个文化维度
围绕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构建自然资源禀赋、特色民族文化、共性传统文化三个文化维度，且三个文化维度在五个层级目标和五条特色成长路径上权重有所不同，在时间上有历史脉络，在空间上既有共性文化又有特色文化。结合地方资源禀赋优势，整合东北地区的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形成具有协同效应的点线面结构和全域旅游局面 [4] 。
1) 资源禀赋：位于中国东北部的东北地区，独特的地理环境为其旅游开发提供了独特的自然与人文景观。就自然景观而言，辽宁省拥有凤凰山和鸭绿江；黑龙江省有牡丹江，北极村，亚布力滑雪胜地；吉林省有长白山，吉林有冰雹等.可以看出，东北地区的文化旅游资源具有独特的特色，在旅游与文化的融合上有着天然的优势。项目旨在构建基于区域资源优势，推动康养和文化产业融合协同的融合发展模式。以冰雪资源为例，我国冰雪旅游资源主要集中于东北地区，而东北地区在冰雪资源禀赋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为此，应加大对冰雪资源产品的文化创新和研发力度，在冰雪旅游自然景观资源中融入文化产业相关要素，展示东北独特的冰雪旅游文化，将雾凇、雪乡、满族、朝鲜民俗、东北秧歌、松花湖河畔冬捕、温泉、冬泳等历史人文文化与东北冰雪文化深度融合，走出东北冰雪旅游文化的原生态发展之路。
2) 特色民族文化：东北地区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关东特有的民族文化，蒙古族，满族，朝鲜族等民族文化特征鲜明，历史文化旅游资源种类繁多，种类繁多，几乎囊括了所有类型的文化资源，为开发东北地区的文化旅游资源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东北地区以二人转，小品，大秧歌为代表的文化和旅游资源具有鲜明的特色，同时，辽宁省沈阳市的福陵，昭陵，沈阳的故宫等文物；圣索菲亚教堂和万善寺分别位于哈尔滨和齐齐哈尔；黑龙江省齐齐哈尔；伪满皇城位于吉林省长春市，高句丽古代遗址位于通化集安 [5] 。
3) 传统文化的共性：由佛教古刹、儒家传统教育基地和道观中所表现出来的儒释道文化构成；例如，以阜新市“懿州文化”为依托，以“太极”为依托，以“阜新市”为依托，发展文旅康养业。一是建设一条通往阜新市区的文旅康养铁路，即成州–懿州古道。二是构建阜新市与周边地区契丹辽文化文旅康养通道，即“懿州阜新–北镇皇陵–义县奉国寺–万佛堂石窟”，形成以阜新市为核心的多条文化旅游链条。在每一个链条上，都将文化旅游和乡村旅游相结合，既发展了采摘旅游，绿色旅游，生态旅游，康体养生，又发展了历史，宗教，人文，工业，农业，生态等多种景观，使每一个链条都成为了一个集观光，观光，休闲，娱乐，饮食，健康为一体的文化旅游链条，实现了“以点带线”，“线中有点”，在“点”上综合开发，体现了深度。在“线”上，既要突出特点，又要保持连贯性，既要展示传统文化的共同魅力，又要带动周边经济的发展，同时对于保护古代文化遗址，弘扬中化市优秀传统文化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5. 结论
东北振兴既要发挥传统制造优势，又要挖掘历史人文和生态优势。通过整合区域内人文生态旅游资源，实现人与自然协同发展，吸引与积聚人气，扩大地方与区域影响，是东北振兴过程中要充分重视和利用的关键路径。因地制宜地发展地方民族特色文旅经济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未来意义，通过打造民族文化旅游特色，能够有力促进中心城市群链接与发展、促进乡村振兴、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
基金项目
辽宁省科学事业公益研究基金(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辽宁文旅康养产业融合发展目标与成长路径研究”(2023JH4/10600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