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根据七普数据可看出，我国老年人口占比总人口13.5%，目前我国老龄人口持续高速增加，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与此同时养老金问题逐渐突现出来。不少学者测算出，如果养老金收入结构以及来源不加以调整，保持现有的养老模式等情形下，我国基本养老金将面临巨大的负担并且亏空，这就使得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应运而生。 [1] 目前我国养老保障第一支柱处于一支独大的状态，第三支柱的建设有利于缓解养老金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从而促进我国养老事业的发展。 [2]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老年人寿命的不断增加，老年人更加追求高质量的生活，个人养老金制度正是满足高质量养老需求的可行之策。 [3]
目前我国养老保障的第三支柱的建设备受关注，政府不断出台相关政策鼓励建设，但其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其相关的研究在不断的深入，但是目前而言，较少有文献对养老保险的第三支柱进行文献梳理汇总，不能充分反映出我国养老第三支柱的研究热点问题以及未来的研究趋势。本文通过使用CiteSpace软件，对我国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现状、热点以及未来研究趋势进行梳理，进一步促进我国养老第三支柱的研究。
2. 研究设计
(一) 研究方法
运用CiteSpace软件的不同选项设置，绘制可视化知识图谱。根据聚类模块性指数Q值(大于0.3)和聚类轮廓性指数S值(大于0.7)，调整设置并根据图谱聚类效果进行多次运行绘制，最后选择合适的图谱，分析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领域的时区分布、研究力量和热点问题及研究趋势。 [4]
(二) 数据来源
2022年4月30日基于“中国知网”数据库检索平台，检索范围为“学术期刊”，以“养老第三支柱”为主题或者篇关摘为“个人养老金制度”，进行检索，共检索到668条文献。为了保障研究结果的准确性，根据排除标准，对检索结果进行剔除与数据清洗，筛选掉非个人养老金制度的主题，最终确定649篇文献为研究对象。
3. 第三支柱养老问题的可视化分析
(一) 年度发文量分析
根据不同年份期刊的发布数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推断出来该领域的发展状况。如图1所示，我国最早出现养老第三支柱的期刊为1998年，在2016年之前有关养老保障第三支柱的期刊文章一直处于平稳底下状态，学者对养老保障第三支柱的相关领域研究较少，原因在于国务院部门于2017年发布了《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措施》，启动了个人养老金的试点工作；在此之后，我国也陆续开展相关试点工作，进行养老产品的布局，为个人养老金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5] 2022年关于相关领域的文章发表量为170篇，预计2023年发文量将会超过2022年的数量。数据表明，学者对于养老保障第三支柱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因为2023年统计时间为2023年4月30日，所以2023年的文献数量不能代表全年水平
Figure 1. Distribution of the number of time spent searching literature
图1. 检索文献时间数量分布图
(二) 作者合作图谱分析
高产作者的关注问题往往会引领某一领域的发展方向。将668篇文献导入CiteSpace软件中，同时将时间切片选择为1993~2023年，切片值默认设置为1，节点类型选择作者，最终得到作者图谱，如图2所示。
Figure 2. Visualization of the distribution of authors in the field of research on the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system
图2.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研究领域作者分布可视化图谱
作者可视化图谱中共有300个节点，103条连线。图谱中的节点代表发文量，发文次数与节点的大小成正比。合作次数通过节点间连线的粗细程度表示，合作次数与连线粗细成正比。 [6] [7] 统计发表2篇以上个人养老金相关学术期刊的作者共有68人。其中，清华大学的董克用发表过13篇关于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学术期刊，辽宁大学的郑秉文发表过12篇关于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学术期刊，清华大学的朱俊生发表过9篇关于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学术期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个人养老金制度领域的主要研究作者，他们更加关注于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建设和完善发展。在作者合作方面，董克用与其他作者合作较多，但是总体网络密度仅为0.0023，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力度较小。
(三) 研究机构图谱分析
发文量为前十的机构如表1所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国经济周刊》、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的发文量较高，对个人养老金制度的研究较为突出，是该领域的核心发文力量。对图表进一步分析，发现TOP10机构多以高校居多。
Table 1. Top 10 institutions in terms of number of articles issued
表1. 发文量TOP10机构
研究机构的合作图谱如图3所示，N = 248，E = 44，Density = 0.0014。图谱的节点较为分散，总体连线多而不密，表明在个人养老金制度上，研究机构间的合作并不紧密，我国学者在个人养老金制度上的学术交流与合作需要不断加强。 [8]
(四) 高频关键词统计分析
通过对养老保障第三支柱相关研究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可以深入了解第三支柱的研究重点和方向，有利于深入了解该研究领域。本文对检索出的668篇文献，最终生成图谱，如图4所示。可视化图谱中，共得到节点数N为363，连线数E为718，网络密度Density为0.0109。从图中可以看出，我国第三支柱养老保障涉及到的范围较多，其中第三支柱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为385次，养老保险为127次，养老金融为185次，这些都成为该领域内的热门话题。
对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关键词进行归纳，将TOP20的关键词绘制成表格，如表2。关键词的频次和中心度与研究热度成正比。值得注意的是，养老金虽然在关键词出现频次上没有职业年金高，但是其中心度大于职业年金，所以也是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Figure 3. Visual mapping of institutional distribution in the field of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research
图3.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研究领域机构分布可视化图谱
Figure 4. Visual mapping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area of the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system
图4.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研究领域关键词可视化图谱
Table 2. Keyword frequency and centrality statistics of research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system
表2.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领域研究关键词词频、中心度统计表
(五)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章内容进行集中概括的词语。聚类是对相关关键词的分类汇总。规模越大的聚类，高频共被引的关键词包含越多，则其更加能反映出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 [9] 利用LLR算法，绘制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关键词共现时序图谱，见图5，Q为0.8515，代表聚类结构显著；S为0.9631，代表聚类分布均匀，且聚类结果具有高度可信性。
Figure 5. Visual mapping of keyword clustering in the research area of the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system
图5.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可视化图谱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的研究热点可以为9类，聚类规模从#0到#9依次递减。聚类分类如下：
1) 第三支柱。其关键词包括“第三支柱”、“保险业”、“三支柱”、“养老金制度”、“国务院”等。
2) 养老保险。其关键词包括“养老保险”、“税收优惠”、“税收政策”、“年金计划”、“制度变迁”等。
3) 养老金融。其关键词包括“养老金融”、“养老基金”、“第二支柱”、“基金积累制”、“公共养老金”等。
4) 个税递延。其关键词包括“养老储蓄”、“可持续”、“养老模式”、“老年设施”等。
5) 子公司。其关键词包括“养老体系”、“零支柱”、“社保制度”、“风险偏好”等。
6) 保险业。其关键词包括“保险业”、“税收递延”、“知识产权质押融资”、“以房养老”、“参保者”等。
7) 养老金。其关键词包括“养老金”、“改革”、“启示”、“人口结构”、“投资管理”等。
8) 个人账户。其关键词包括“个人账户”、“养老制度”、“老年人”、“个人客户”、“养老金管理公司”等。
9) 养老服务。其关键词包括“养老服务”、“养老资金”、“养老产业”、“个税改革”、“财税政策”等。
(六) 突现词及趋势分析
突现词即某一研究领域内突然出现的关键词，其可以反映出相关领域的某一热点的兴衰状况，同时可以了解其研究热点与趋势。通过使用突现功能，得到1993~2023年我国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研究领域的前10位突现词可视化图谱，如图6所示。突现度排名前三的是税收递延、企业年金、个人年金。其中税收递延的Strength值达到4.64，其突现起始年度为2018年通过图片可以直观看出三支柱、养老基金、企业年金的时间跨度都是比较高的。近几年的研究热度主要集中于税收递延、基金业、银行业以及老年人口。我国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其研究方向还会有新的方向和领域。
Figure 6. Visual mapping of the top 10 emergent words in the study of the third pillar personal pension system
图6. 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研究的前10位突现词可视化图谱
4. 总结与展望
文章对中国知网发表的以“第三支柱”为主题，“个人养老金制度”为篇关摘的649篇学术期刊，通过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分析出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发文趋势、作者与机构合作、研究热点等内容，得出以下结论。
1) 通过分析该领域的发文状况可以看出，我国学者近两年来对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关注度持续上升，该领域的研究热度也在不断增加；并且国家也在积极鼓励第三支柱的建设，预计第三支柱相关的研究的热度只增不减。
2) 通过分析该领域的作者发文量以及合作状况可以看出，目前我国对该领域研究的学者有董克用、郑秉文、朱俊生等，但是作者间的合作较少，呈分散状态；不仅如此，通过对发文机构的发文量以及其合作网络分析，也发现各机构间的合作较少。究其原因在于第三支柱由于老龄化和社保基金的可持续性问题逐渐显露出来，第三支柱的建设逐渐成为热点问题，但由于近两年才受到关注，所以该领域的发文量还不多，作者之间的合作也较少。未来建议各学者、机构之间可以加大合作力度。
3) 通过分析该领域的关键词、聚类以及突变词可以看出，目前我国对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第三支柱、养老保险、个税递延，除此之外，基金业、银行业将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话题，预计未来我国第三支柱的发展将于基金业、银行业密不可分，并且其会相互促进发展。建议在研究我国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的时候，可以结合养老金融方面的内容，在促进我国养老第三支柱建设的同时，也积极促进我国资本市场的发展。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