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期微博、小红书和抖音等社交媒体上出现了大量的关于“智性风”、“时髦知识分子”等此类词条的热搜，文章累积点赞上百万，点击量高达上千万，收到不少网友、时尚人士的关注，由此可见“智性风”的穿着方式逐渐映入大众的视线，引起了许多的当代独立女性纷纷效仿。“智性风”的“智性”在词典里被界定为理性、真性，本文中的“智性”则添加了智慧、学识等，“智性”的表现不仅是智商高低，它还包括了人类的文化素养、价值观念、社会适应能力等多个方面。“智性风”的穿着是相对精简耐看，注重服装面料的质量，又不失优雅，再配上知识分子该有的眼镜、手表等饰品的一种高级感风格。整体上大大方方，给人一种独立、理性、充满文化底蕴的感觉，与当代女性追求自我的心理恰巧相同。
2. “智性风”着装女性的发展历程
最早提出“智性风”构想、树立“智性风”标识、让它成为一种有明显特征的风格属性的是一位有才华的作家——琼·狄迪恩(Joan Didion)。1934年，她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她自小热爱写作，大四期间进入了《VOGUE》工作，并崭露头角。正如《名作家和他们的衣橱》书中所述“一个画家的作品，集合了生命、价值观、创造力、天赋和独特性。而某些带有魔力的元素，会进入他们的衣橱。1”著名的先锋作家Joan Didion的穿着风格，与她的文风、整个人的气质是统一的，简洁又精致，呈现出一种漫不经心、冷静的品味。这种漫不经心，不代表她不关注穿着，事实上她的作品里会有很多关于穿着的描写，因为那是塑造一个人物的关键，将知识文化底蕴融入穿着中，凸显出一个人的理性沉着。伟大思想家亚里士多德(Aristotle)的心灵理论中提到智性是心灵结构中最高级的心理能力，是人所独有的能力。在知识女性中，她们发展自我比较突出，更会重视自己的主观感受，希望借助服饰来提升自己的文化形象，她们不会一味地追逐时尚，她们更喜欢有故事，有风格，符合自我内心情感的服饰，她们认为服饰是体现情感和生活态度的方式之一 [1] 。Joan在年轻时就拍下数张以作家身份为主题的迷人照片，以此强调自己的风格，极简、细腻、精准独到，也许这也是她后来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成为著名高级时尚品牌的CÉLINE前任创意总监菲比·费罗(Phoebe Philo)灵感缪斯2的重要原因之一。菲比·费罗曾经在2011年获得过CFDA年度美国时装设计师协会国际最受欢迎设计师奖，并在这年将设计风格转变为大廓形、精致利索，凸显女性的完美的智慧形象。而Joan的笔触简洁有力，风格突出，与Phoebe的设计风格神似，并且Joan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将女性的独立、优雅、睿智完美融合，这也与Phoebe担任时期的CÉLINE一贯的风格契合。2015年，CÉLINE邀请当时已经80岁的Joan为新一季的广告拍摄大片，片中她一头白发，配上黑色针织连衣裙、黑色墨镜、一条夸张的吊坠项链，便是人们心目中CÉLINE该有的样子。
因此Joan的离世，并且在国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家纷纷为她的才华和魅力的消逝感到惋惜，全球知名时尚杂志VOGUE也为她发布讣告，她那漫不经心、自信笃定的作家穿衣风格成了“智性风”及知识分子风中的标志。
而现如今，让“智性风”重现并深入人心的就是世界超模贝拉·哈迪德(Bella Hadid)，她2022年的街拍以及杂志封面将“智性风”贯彻到底，也成为了“时髦知识分子”的代名词，吸引了广泛的时髦人士对此风格的关注、追逐和模仿。最吸引眼球的是一套用黑色鱼骨腰封搭配宽版廓形白衬衫，敞开的领口与窄框眼镜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一丝随意和知性。时尚杂志中对她的“时髦知识分子穿搭”的概况通常出现几个关键词，简约舒适、文艺随性、优雅得体。
3. “智性风”的设计风格解析
在“智性风”这一点上，高级时尚品牌Lamaire的设计师，克里斯托弗·勒梅尔(Christophe Lemaire)和萨拉·林恩·特兰(Sarah Linh-Tran)有着独特的见解，Christophe离开爱马仕之后，便专注于发展自己的同名品牌。Lemaire的设计开辟了一种高级知识分子般的叙事方式，女装里也被注入了全新的灵魂。他们的每一次的出场，都带有Lemaire专属风格，简单随意，让人觉得特别舒适。他们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彼此间却流露出一种无形的默契，那是一种因为互相信任而产生的感觉。
影视作品中也出现了许多的“智性风”造型，比如伍迪·艾伦(Woody Allen)导演的《安妮霍尔》中扮演女主角安妮的黛安娜·基顿(Diane Keaton)、《我的天才女友》第三季的莱侬(Lennon)、中国电视剧《爱的二八定律》里的秦施等。“智性风”荧幕形象的穿衣风格也遵循低调内敛，给人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感。
1、“智性风”设计的颜色特点
“智性风”穿搭最重要要素之一便是对色彩考量。由于知识分子身上几乎看不到鲜艳明亮的色彩，多为低饱和度和很基础的颜色，因此她们的衣橱中最多出现的颜色便是素色系。除了我们熟知的黑白灰，“智性风”设计颜色还有棕色、米色、驼色、藏青色、卡其色等这种饱和度较低的色调都是知识分子的心头好，有饱和度低的色彩加上合理的配色规律，容易给人一种低调有品味的感觉，因为不招摇所以更注重品质，既百搭又低调。素色降低和削减色彩对人情绪的影响，产生一种冷静感。也可很好诠释了“智性风”沉稳、内敛的气质。
2、“智性风”设计的廓形特点
关于“智性风”设计的廓形既不是过于宽松版型，也不是特别修身紧身衣。比如：衬衫不会大到很夸张，但基本都是宽松的，随性地挂在身上，不会突出身材曲线。因此她们更追求“量体裁衣”的合身，保证品味与时尚的得体。大多数H型衣服都挺括、简洁、利落，最容易穿出得体的感觉，不受拘束、张弛有度，给人一种刚刚好的松弛感，重在表现女性的自信、果敢、智慧 [2] 。“智性风”之所以越来越受欢迎，就是因为它低调当中藏着高级的质感，对中年女性来说是很有帮助的，利用符合身材条件的服装版型，去达到扬长避短的效果。每一件服装单品都要合身，这是“智性风”最基础的穿搭条件。
3、“智性风”设计的面料特点
“智性风”往往给人一种很亲切的印象，感觉随时都可以坐下来聊聊天的那种，所以材料偏软的面料更加适合营造智性风的穿搭，比如亚麻、全棉、毛线、真丝、纱布等。智性风的面料当你仔细去品味的时，会发现这种选用舒适、高档次的材质，对工艺细节进行细致的考究做出来的衣服，穿上会有一种优雅的精英感，整体精致又低调。真丝衬衫、亚麻西装、羊绒毛衣、麂皮大衣、丝绒西装，这几款单品不仅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还有一种独特的高级气质。
4、“智性风”设计的搭配特点
“智性风”的穿着没有太多的Logo和标签，没有太多设计元素的堆砌，简约的设计，精细的做工才是“智性风”的精髓。“智性风”的穿搭虽然没有十分抢眼的设计，但是他们十分注重服饰的搭配，“智性风”的穿搭是具有层次感的，高领的纯色羊绒打底衫是冬季的必需品，再搭配一件经典传承的羊绒大衣，尽显优雅的松弛感。另外一些服装比如清冷感衬衫、复古马甲、西装和长款大衣等尽显智性的风格。在CÉLINE 2022 FW的秀场上也有明显“智性风”穿搭的趋势，此次秋冬秀场运用正式单品加上休闲单品打造一种不拘一格的知识分子的形象，许多单品的廓形变大，剪裁方面硬朗，色彩搭配以卡其色、无色系的色调为主沉稳低调、大气优雅，整体都更立体挺阔。
这种时尚和“智性风”结合的单品也值得一谈，首先“智性风”必不可少的单品就是眼镜，对眼镜的材质也尤为关注，通常会采用金属框或者无框的设计而不采用板材、树脂材料等一些比较轻薄的材料，从而来加强自身的清冷、理性的感觉。其次饰品的搭配也极为重要，作为知识分子，在饰品方面更容易选择通勤必备的手表或者一些极简风的首饰。很少有夸张的宝石珍珠作为饰品，颜色也都是相对偏浅色系，不会有浮夸的颜色出现，在配饰上追求一种简约大气，简单却时尚的视觉感。接着是包的搭配，在智性的风格下，更多的知识分子采用大容量的包，不用小包是因为大包的实用性更强，而小包的装饰性更强，作为知识分子携带的物品更多，也能适用于更多的场景，可能是背包、手提包或斜挎包等。
“智性风”它是“简约”和“繁琐”的混合，在服装上作减法，以基本款为主，而在配件上则充分地作加法。搭配要义就是理性又随性，自带阅历感和温度。尽管“智性风”跟“学院风”很像，一贯的白衬衫加菱格纹背心，两种风格都具有文艺气息，但“学院风”更偏甜美和活力，而“智性风”就像是毕业后的学院风，就像是女学生和女老师的感觉，后者更加的独立、理智、自信，有一种独特的阅历感。也有人说“智性风”和早期的“英伦风”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英伦风”更多的展现是一种英国皇室一直以来承袭的时尚风格，除此之外的是一种视觉上的华丽感，对知识渴望表达的并不多，往往以正式穿衣的风格出现，而“智性风”的穿搭相比“英伦风”穿着更加的简约、随意，也更强调多场景的运用，不仅仅可以在职场上展示，它那种大气简约的风格也可以在聚会、购物或者约会等场景灵活展示又不扎眼。比如：人们身着“智性风”的服装的在职场结束工作后，可以直接通过这个装束或者进行简单的变化就可以自由融入到社交场合之中。
4. 对“智性风”着装女性身份幻想的思考
在《2022淘宝天猫服饰行业趋势白皮书》中提到：“根据淘宝天猫服饰行业发布的2022年秋冬风格趋势中，‘时髦知识分子’是当下最受年轻人欢迎的风格之一”。那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智性风”并对知识分子有身份幻想，在当今社会知识分子代表的是首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良好的素质和教养，这些是在社交或工作等其他领域非常重要的要素，而知识分子的整个的身份幻想其实是现代年轻群体尤其是很多的年轻女性独立自主和追求事业的想法。提到的身份幻想顾名思义是人们对自身出身和社会地位的一种幻想，幻想自身成为理想中的某种身份，对于身份幻想的界定，它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现代政治产物，它对人的作用是持续的，这种持续的作用在人们的心理层面形成一种情结。因此通过这种“智性风”的穿搭方式，来满足自身精神需求，穿着有度又不具备很强的攻击性。如果说比较过去的一些荧幕人物形象、以及文学中关于“书呆子”“女教授”的嘲讽，而如今“智性风”的盛行正是在为人类智慧本身正名。它意味着女性的魅力不再局限于性感、妩媚，“智慧女性”的形象也可以是时髦的、具备吸引力的。同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凤毛麟角的女企业家或女性领导，数据显示在2021年普通本专科女大学生1674.2万余人，占比达50.96%，女研究生15.9万余人，占比达50.94% [3] ，因此女性知识分子越来越多，并且呈逐年上涨的趋势，这也就是说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女性本身越来越重视教育，受过良好的教育对女性自身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暗含的一个逻辑是更多的女性会喜欢并支持这种风格，因为他把受过良好高等教育而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作为必备条件。
身份幻想给予的是对知识分子群体的尊重和其身份地位的认可。由于服装自身是它是一种表达自我的媒介，能够表达心中的某种想法或某种认可的生活方式，这种表达的媒介是一种无声的语言，致使很多人希望通过着装来靠近知识分子群体。另外也是由于审美的多元化以及审美价值的变迁，导致女性现在在追逐时尚的时候，不是再去一味的追逐高级奢侈品，追逐华丽的珠宝皮草堆砌的炫目时尚。而更多的把时尚理解为一种低调的奢华，而智性风的着装恰恰满足了女性对现在的高级感时尚的一种想象，智性风的着装美是女性自身通过想象或者展示出自我的穿着状态的美，穿着智性风服装的人群并不一定都属于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但是她们希望通过着装去给旁人留下一种知识分子的印象，从而提升自己在社交上的价值。这是一种身心健康、自我内外整合、自我和谐的美的着装 [4] 。表现为着装者的着装自我人格与着装社会人格具有内在一致性。
另外，对“智性风”着装风格的追求隐藏的是当今社会人们对于知识、智力、教育程度等的焦虑，而缓解这种焦虑往往需要一个人脚踏实地的去学习或进行与科学相关的研究。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不易得的，而“智性风”的着装对于普通人而言确是容易模仿和可被创造的。由于知识分子和其它一些通过自己的智力劳动获得较高的社会地位的人，往往是社交场合中的焦点，所以穿着智性风的服装，将自己塑造成智性风的形象，就成为了当下标签化时代年轻人寻找自我身份认同的一种方式。例如：电影《穿普拉达的女王》中身为头号时尚杂志女主编的米兰达，她是电影里智慧女人的代表，每天穿着高级优雅的服饰游走于时尚界，这样一个角色和形象不仅在电影中受到众人的尊重，在现实生活中也成为众多女性的目标和榜样，以此来激励自己向着目标不断努力进步。也就是说不是所有在追逐智性风这种时尚风格的人都是知识分子，而是女性由于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和自身因素的制约，她们需要通过着装的方式来让自己变得像知识分子，让他人产生一种视觉错觉，从而通过着装满足人们的一些身份幻想。她们着装行为从被动变为主动，从接受变为索取，通过穿衣打扮来展示她们独特的品味和生活方式，寻找着自己的社会价值和认同感 [5] 。
5. 中国“智性风”着装女性的着装流变
中国现代时髦知识分子第一人，当属中国现代建筑师，诗人，作家林徽因。她出生于民国时期，受到欧洲游历的影响穿搭风格十分时尚。思想上的解放让女性的着装自由观念加速形成，内心的自我觉醒，也通过着装反映出强大的活力与生命力，展现出无限的热情与欲望。这种一切皆有可能的状态下，打破了女性着装的固有模式，不同的服饰可以相互组合，所谓服饰搭配在这时期的女性着装中体现出了时代的特色 [6] 。林徽因的时尚穿搭加上姣好面容，获得众多追求者，被称为民国时期四大美女之一。她的穿衣打扮不像那时望族的小姐太太们那样以华丽的绸缎旗袍、绣花鞋为主，她大部分时间是着素面旗袍，几乎看不到她穿得花团锦簇。有时候，夏天穿西式的棉布衬衣，薄料西装裤，西式软皮鞋，秋冬则穿西装或呢子大衣，虽不华丽却非常摩登，那样的打扮，放到今天来看也不过时。
中国现代女作家张爱玲也是早期中国“智性风”着装女性的代表。她也曾这样描写人与衣装的关系——“我们各自都住在各自的衣服里。”文学赋予她的是生命的中坚力量，对时装不俗的品味却成就了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因为拥有一个时髦前卫的母亲和小姑，从小受到比亚兹莱等艺术家的影响，张爱玲对于时尚的理解也远超于同时代的女性。张爱玲是个衣服迷，对服饰的喜爱，既表现在穿着，也表现在文字。她瘦而高挑，喜穿宽袍大袖，或紧窄旗袍。颜色也是大红大绿，闪蓝艳紫。成年后的她在衣服上投入众多稿费与经历，并依靠独到眼光，在以旗袍为主的上海滩，凭借时人眼中的“奇装异服”成为“行走的焦点”。当她去印刷厂，整个厂子的工人都停了工看她；去拜访苏青，巷子的小孩就跟在她身后看热闹。张爱玲是不甘平凡的人，她大致不会想自己被掩埋在人群中，她想要创造的是属于她的那一份独特的中式智性感。
中国台湾著名女作家、旅行家三毛也引领了一段时间的“智性风”女性着装风潮。贾平凹曾描述过三毛并不算美丽，一只人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流浪之中的三毛喜欢穿着波西米亚长裙或者素色长袍。波西米亚风有着原始自然的美，崇尚自由。她游走于沙漠之间，一袭白袍，一根古朴藏银项链便可穿进千山万水，有着流浪作家独有的慵懒与自由，象征着不愿被世俗束缚、规训的灵魂。
60后作家、媒体人洪晃，她对“智性风”穿搭又有另一番的见解，她更能代表新时期中国的知识女性形象。洪晃出自于名门之家，年幼时出国深造，回国后便从事时尚行业多年，2007年被评为“年度中国十大魅力女人”。同时她也是大陆第一本完全原创的时尚刊物《iLook世界都市》创始人、第一家原创设计师品牌集合店薄荷糯米糍BNC的创始人。洪晃从年轻时，就相当会穿且敢穿。洪晃本人喜欢简洁大气、宽松舒适、有质感和设计感的设计师品牌，突出自己身上朗爽自信的知识分子大女人特质。她在镜头前的着装以宽松为主，对身材起到了较好修饰作用的同时凸显知性沉稳的气质。中年女性身上独特的魅力，优雅与稳重值得每一个人去欣赏。
如今的一部分中国的知识分子喜欢穿新中式风格，喜爱棉麻、蚕丝等天然材质，服装的颜色大致也是浅淡的或者中性的。“智性风”的着装风格与中国时尚特色融合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在审美标准日趋多元的今天，女性可以通过着装来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和文化认同。
6. 结语
穿衣服也要穿得有“智识”在互联网上，中国网友们也达成了新的共识。伴随着人们对“智性恋”一词的热议，融合了时尚与书卷气的“智性风”穿搭在中国社交媒体上走红已经成为普遍现象 [7] 。“智性风”风格的流行，用几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大气、温和、从容、低调，有阅历感。“智性风”不仅诠释了日益多样化的穿着风格，也让我们看见大众审美的进步和生活观念的转变。更多的女性独当一面，也更愿意用“智性风”这样凸显独立感、精英感的穿搭来满足自身在时尚领域的需求，满足人们自身对知识分子的身份幻想，用智性风的着装修饰着人们的身体形象，表达人的个性与自我价值。过去几年来，品牌对代言人或品牌大使的选择不再局限于知名艺人，而更多转向学者、作家和艺术家等不同角色，塑造更多元和灵活的品牌形象。
“智性风”虽然没有复古风格回潮的创新，但是它却始终都存在。在市场上，小到快时尚品牌，大到各种奢饰品品牌都有“智性风”的身影。Zara、优衣库与H&M等快生活时尚品牌，以简约大方，舒服得体的设计为主，深受年轻群体的喜欢；而Lamaire、Paul Smith、CÉLINE等国际奢饰名牌也秉承着“智性风”的设计，追求着奢饰品该有的高级感。这种转变体现出女性的着装心理正在逐渐回归本我，越来越喜欢将自身的真实需求通过着装进行表达。女性对于知识的追求以及社会认同感的追求，对于自身价值实现的渴望，使得着装的品味化、品质化、品牌化成为女性在当今社会中展现自我价值的重要表达方式。服装不再是中性化的，不再是性别的掩体，而是越来越彰显出女性的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手段 [8] 。
“智性风”不仅仅体现的是一种时尚风格，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将“智性风”中的简约、又随性作为一种生活的态度去社交并亲近自然，例如：以前的围炉煮茶、露营等。在市场竞争愈发激烈的当下，知识作为一种稀缺的精神资源，能帮助品牌塑造新的稀缺性和提高软实力。无论是松弛优雅的知识分子，充满创造力的艺术家又或者是刚步入社会的年轻群体，他们的美代表的都是人们表达自我和追求理想生活的信念。
基金项目
2022年度浙江理工大学一流课程建设项目，《流行文化专题全英文一流课程建设》(QYWKC2202)；浙江理工大学科研启动基金一般项目，《“新国潮”服装品牌的传播研究》(20072323-Y)。
参考文献
NOTES
1出自于【英】特莉·纽曼作家的《名作家和他们的衣橱》文中第一百三十四页，文中由林燕译。
2缪斯：指为设计师带来与众不同灵感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