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背景
近年来，中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对“文化出海”也越来越重视，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在这一目标的指导下，电影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迅速发展，不断涌入国外市场。
而红色电影作为中国国内一种特殊题材，凝聚着中国精神，也逐渐走向国外，但是字幕翻译问题已经成为影响中国电影海外传播效果的主要负面因素之一 [1] 。此外，红色电影中的中国特色元素更为丰富，政治背景也更为复杂，如何融合中西元素，让外国观众更能融入红色电影宏大的叙述之中，更能理解红色故事背后中国人的情怀值得深思。同时，字幕本身具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也对译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尽管目前对字幕翻译的研究处于不断发展阶段，对红色电影字幕翻译的研究只有寥寥几篇，在中国知网搜索“红色电影字幕翻译”，只有四篇相关论文，其中有两篇从多模态分析视角出发，而本文从跨文化角度中的高低语境视角出发，借助《长津湖之水门桥》，《建党伟业》和《建国大业》三部红色电影字幕翻译，对目前存在的红色电影字幕翻译的案例进行分析，对红色电影字幕翻译的要义、要求和策略进行剖析，探索红色电影字幕翻译的策略。以补充相关研究，更好地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风貌、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理解，并且尝试回答以下问题：
1) 在高低语境的转换时，什么时候保留高语境表达，何时保留低语境表达，从而有效地表达出红色电影字幕中的特色表达？
2) 在高低语境转换中，采取何种翻译方法能够保证字幕的简洁，帮助外国观影者轻松理解剧情，理解红色故事背后中国人的情怀。
2. 文献综述
根据意义对语境的依赖程度，霍尔(Hall)提出了高低语境的概念。在低语境文化里面，人们通过语言明确的传递大量的信息，而在高语境文化里面，大部分信息存在于语境之中，听话人需要调动社会文化背景知识来获得深层含义 [2] 。中国的汉语文化是高语境文化的典型代表，而西方文化则是低语境文化的代表，红色电影是中国文化特有的表现形式之一，因而在英译的过程中，必然会遇到高低语境之间转化的问题。
从高低语境视角出发，在电影字幕英译方面，陈海涛提出了以下四种翻译趋势：
1) To translate the source film subtitles of HC into the target film subtitles of HC.
2) To translate the source film subtitles of HC into the target film subtitles of LC.
3) To translate the source film subtitles of LC into the target film subtitles of LC.
4) To translate the source film subtitles of LC into the target film subtitles of HC [3] .
刘璠以电视剧《甄嬛传》为例，从“意会”与“言传”、内敛与外显、高承诺与低承诺三个方面，指出在高低语境文化下中西语言之间存在的差异，在字幕翻译的时候，意译可以去表达文化之间的差异，说明语言与文化的差异可以在翻译这种媒介转换中被理解被调和 [4] 。
以上两个研究虽然从高低语境出发探讨字幕英译，却并不是从红色电影字幕英译的角度出发，选取的案例分析缺少红色电影字幕特性，由于红色电影的特殊性，其翻译策略和方法也应该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从红色电影字幕英译出发，就红色电影字幕特点而言，其具有简洁性、通俗性、个性化、民族性和时代性 [5] ；就红色电影字幕翻译难点而言，其具有特定政治背景下产生的专业简称术语、特定文化背景下产生的双关语和俗语，还有中英语言习惯差异导致的行文修辞差异 [6] 。谢春艳(2021)以《金刚川》为例，从多模态英译视角出发，对红色电影字幕进行了研究，她提出了语境为先、图文协调、视听联合和最佳关联的红色电影字幕英译原则 [7] 。胡茜(2021)以红色电影《建党伟业》为例，利用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分别从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层面对影片英译字幕的优缺点进行探析 [8] 。
总而言之，以上研究虽然对红色电影字幕英译进行了探讨，却并不是从高低语境视角出发，在红色电影字幕英译方面，这个角度的探讨仍然留白。
3. 高低语境理论在红色电影字幕翻译中的应用
3.1. 文化负载词
文化负载词是高语境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其被定义为标志某种文化中特有事物的词、词组和习语，反映了某个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的、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的表达方式 [9] 。因而，在高低语境转换的过程中，拆解文化负载词尤为重要，必要时，应该舍弃文化负载词中的部分信息，以保证字幕的简洁性。同时，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不仅要理解文化负载词在源语中的含义，也要思考最佳的表达方式，将特色文化与其他文化相联系，创造出目标读者可以理解的版本。
四字词语是文化负载词的表现形式之一，它是汉语中常见的一种语言现象，与英文的长句不同，中文有大量短句依赖于四字词语，运用于交流中以达到增强句子气势的作用。
1) 妄行复辟，小丑跳梁，沐猴而冠，失意于天，背信于民。
Such action is contemptible and against the will of the people and Heaven.
(摘自电影《建党伟业》)
此时张勋等违背天心民意，以武力解散国会，囚禁总统，宋庆龄怒斥张勋等人妄图恢复帝制，破坏共和。在这个句子中，宋庆龄连用了五个四字词语，虽然字少，但在中文中内涵丰富，小丑跳梁指坏人兴风作浪，沐猴而冠用于讽刺小人依附权势，失意于天，背信于民即违背天意。在这种情况下，中文的高语境特点尤为突出，且四字词语的文化内涵丰富，这就要求译者特别关注在英语低语境的情况下，如何表述整句话，而要把这个五个四字词语的丰富内容在极短的时间内都表达完整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译者并没有将所以四字词语一一解释，译者倾向舍去具体细节信息，旨在传递重要的主干信息，首先这是由于受制于中文和英文的文化背景不同，即高低语境下，中文四个字能传达的形象信息，英语需要更为详细具体的描述才能让观影者理解；其次是考虑到电影字幕的特性，要以最简练的方式呈现给观影者，字幕只是一闪而过，不可能过多停留，译者被迫放弃细枝末节，在有限的时间里传达最重要的信息才是译者最重要的任务，细枝末节只要不影响剧情的连贯性就无伤大雅，这就要求译者更加注重意思的表达，而非形式；最后译者还要考虑观影者的感受，作为一个非母语观影者，在观看电影时，会更加关注字幕，简洁明了的字幕能够提供良好的观感，而冗长的字幕会让观影者觉得难受甚至失去对影片的兴趣。
2) 如果我们置之不理，那国内外敌人就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唇亡齿寒。
Army marched north and crossed the 38th parallel. The yalu river is right in front of them. Our domestic and foreign enemies would think we are weak and gullible. We are in the same boat.
(摘自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
美军不断向北推进，越过了三八线，不断靠近鸭绿江，毛泽东主席在这样的背景下，说出了以上的话。这句话也有三个四字词语，而最为重要的就是唇亡齿寒的处理，要想处理好这个词语的翻译，就要了解唇代指朝鲜，齿指中国。
此处，译者直接把唇亡齿寒翻译成“We are in the same boat”，笔者却认为不太妥当，笔者认为“China and North Korea are in the same boat”更为妥当，因为将唇和齿一一对应，正是顺应了高低语境的翻译原则，作为一个普通观影者，在观影之前一般是不会了解相关背景的，朝鲜战争对国人来说耳熟能详，对于外国人却不一定。译者这里的翻译直接将唇亡齿寒进行了归化处理，虽然巧妙，笔者却认为没有点明“We”是代指什么，还是容易造成国外观影者误解或者引起困惑。
从上面例子可以看到，在中文语境中，说话人喜欢用干劲利落的四字词语表达情感，而要体会说话人的情感就要了解语境，首先说话人应该了解四字词语的渊源，其次在结合语境，搞清楚形容的对象，最终方可确认四字成语最终表达的内涵。在中文中，主语常常省略，而英文则必须恢复主语，这也是高低语境中表达含糊与明确的一个体现。
所以，在高低语境的语言模糊以及明确这一界限中，笔者认为应当适当删节细枝末节，抓住重点信息，提供简洁明了的翻译，才能留住国外观众，才能激发国外观众对红色电影这一特殊题材的兴趣以及对红色电影中的人物、历史的兴趣，才能达到传播中国文化的效果。
俗语也是文化负载词的表现形式之一，表达简练而形象化，在红色电影中，角色常常会使用俗语，表现角色接地气、不拘小节的个性。
3) 总统不过是个摆设，是个象征。阿猫阿狗，谁干也无所谓。
Gentlemen, the Presidency is symbolic. He can be anybody, or nobody.
(摘自电影《建党伟业》)
这句话出自宋教仁之口，表达对总统一职的轻蔑，在中文文化背景下，阿猫阿狗是泛指某些人或随便什么人，且含有轻蔑的意思，而西方文化中的“阿猫阿狗”并不具备该含义，在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下，外国观众无法调动“阿猫阿狗”的文化背景认知，直译“阿猫阿狗”将导致原意变化，因而译者使用了意译的策略。
4) 屁股下面的板凳还没有焐热。
Before we even had time to rest.
(摘自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
此时，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而美帝国主义却在朝鲜发动战争，西方语境中并没有“屁股下面的板凳还没有焐热”这一表述，西方受众无法理解，因此，译者译成了“have a rest”，以低语境文化表达，十分明了地表达出源语的含义。
5) 我们共产党一向是有话摆在桌面上讲的。
The CPC likes to keep things in the open.
(摘自电影《建国大业》)
“摆在桌面上”的意思是公开提出问题或意见，而不是私下处理，心怀不轨。这个语境中表明中共处理事情光明磊落，既不躲躲藏藏，也不遮遮掩掩。译者也是采用了意译的方法，直截了当说明愿意，并没有保存源语的形象化表述。
通过上述例子，我们可以发现，红色电影字幕的俗语翻译更倾向于意译。或者说，红色电影字幕俗语翻译更倾向于把源语中高语境的表达转化为目标语中低语境的表达，其目的是为了让观影者轻松领悟其内涵，而直接点明其独特含义是简单有效的翻译方式之一。事实上，不同的俗语在不同的故事背景下，一般具备其独特的含义的，因而俗语翻译，在多数情况下，不能局限于原文的字面意思，深层含义更为重要，这也是高语境和低语境互相转换的要点，如果上述的例子只局限于字面含义，就脱离了原意，不仅不能表现人物个性，而且还会造成源语的信息缺失，得不偿失。
3.2. 修辞
在高语境文化中，常常使用一些意象的隐藏含义来隐晦表达或者暗示说话人的真实想法，这要求听话人和说话人共享一定的社会背景和文化背景，否则，听话人无法理解对话中的暗藏的含义，会产生困惑。在红色电影中，比喻、借代和象征等手法都十分常见，而不同的修辞手法也应当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明喻是常见的修辞方式之一，喻体、本体、比喻词同时出现，将具有某种共同特征的两种基本上不相同事物连接起来。
6) 那积压了近百年的民族情绪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Nationalism suppressed for centuries will erupt like a volcano.
(摘自电影《建党伟业》)
此处运用明喻之一修辞手法主要是为了凸显民族情绪的高涨，普通百姓对当政者的不满。一般来说，明喻是基于本体和喻体的相似性，文化关联性比较少，运用直译的手法既能够保留原文的生动形象，目标观众也可以理解译文。因而，明喻的处理方法使用直译是可以接受的。
隐喻在英语中很常见，随着语言的发展，大多数隐喻都与语言本身混合在一起 [10] 。
7) 经国此番来，只打老虎，不拍苍蝇。
My mission in Shanghai is to hunt tigers, not squat mosquitoes.
(摘自电影《建国大业》)
这一例子运用了隐喻的手法，但是“老虎”和“苍蝇”其实是涉及到了一些文化背景，这也体现了高语境的特点，需要观众联系上下文，才能够精准理解老虎和苍蝇指代的含义。在中国，“老虎”和“苍蝇”的说法最早源于蒋经国在上海滩整治贪腐，“老虎”指代身居高位、贪污受贿之人，“苍蝇”指代职位较低的腐败分子。
面对文化性较强的比喻，尤其是文化差异性较强时，我们可以采取间接翻译法。间接翻译法实际上就是放弃比喻的翻译方式，译者直接进行直白的阐释。但是，在这一翻译中，如果采用间接翻译法，就会违背字幕简洁性的特点。衡量之后，译者仍然是采用了直译的方式保持字幕的简洁性。不过，这样的翻译结果可能会导致观众对“老虎”和“苍蝇”两个词汇的含义抱有疑惑，无法理解这个情节的内容。正如徐珺，刘法公所说：“翻译英汉比喻词语，传递喻体在各语言中的文化内涵，关键是准确把握英汉比喻词语的喻体内涵差异，没有比较和辨别喻体的内涵差异，就无法完成喻体对接” [11] 。
然而，字幕特点就对译者的翻译策略选择有一定的束缚，字幕的瞬时性也使得字幕无法使用加注的方法来解释一些文化性的词汇。所以译者不得不在镣铐中跳舞，以字幕的特点为先，从而选择最佳的翻译方式。
反讽是日常对话中常用的修辞手法，旨在通过夸张、对比等方式揭示一件事情的邪恶方面，试图以与众不同的方式批评消极行为 [12] 。
8) 副委员长，您提着个灯笼？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黑暗啊，不打灯笼，我找不着道。
Vice President, why the lantern? It’s broad daylight.
Daylight? I see only darkness. I can’t see without a lantern.
(摘自电影《建国大业》)
此片段出自冯玉祥之口，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副委员长冯玉祥主张国内和平，与国民党主席蒋介石意见相左，因此，冯玉祥被派往海外。临行前，冯玉祥在白天打着灯笼去找蒋介石谈话，但蒋介石拒绝与他见面。在中文的高语境文化下，冯玉祥以此来表示政治的黑暗，对蒋介石的不满，具有浓重的讽刺意味。
而黑暗这一色彩在中西方文化中都具有邪恶的象征意义 [13] ，由于文化底蕴一致，中西方观众对于黑暗的理解具有一致性，因而此处直接采取直译，无需进行高低语境表达转换。但是如果此处是别的颜色——比如红色在中西方的文化中具有不同含义，采用归化则是必要的。
借代指的是不直接把所要说的事物名称说出来，而用跟它有关系的另一种事物的名称来称呼它，两个事物之间是替代关系，可以是部分替代整体，也可以是整体替代部分 [14] 。
9) 希望下一代活在一个不再充满硝烟的年代吧。
I hope our next generation no longer has to live through war.
(摘自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
这一例子使用了借代的修辞手法。在中文，我们常常使用战争四处弥漫的硝烟来指代战争，使得行文更为流畅，具有内涵。而在翻译的时候译者直接用“战争”取代“硝烟”。首先，这是考虑是字幕特点的问题，必须反复强调保持字幕简洁性和瞬时性的特点。遵循字幕的特点，是做好字幕翻译的第一步。其次，译者也是考虑了文化的问题。在不同语言的发展过程中，毫无疑问存在差异，因此不同语言之间也存在着相同或不同的转喻形式。低语境的文化环境并没有产生类似“硝烟”指代“战争”的说法，两个语言环境在这一个词汇上并不相等。因而，直接将“战争”二字翻译出来是最好的选择，既保持了字幕的简洁性，也确保了观众的体验。
作为译者，在面对借代手法时，要认识到借代是一种思维，这种思维通过两个事物之间的关系，暗示说话人的思想情感。而不同的生活环境或是文化环境对思维的影响也不同的，因而译者应当明确借代受到文化环境影响，人们对两个事物之间的认知不同，在不同文化语境下，借代的形式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也存在差异性。在翻译时，要考虑相通性和差异性，才能充分有效地表达思想，传递文化内涵，使语言变得可译。
3.3. 句法
在句法方面，中英之间存在着许多不同。其中，中文重意合，英文重形合就凸显了高低语境之间的区别。形合是指句子的连接需要借助连词、关系词等语言形式手段而意合则依靠语句间的逻辑关系来实现。也就是说，形合是语言构造的外在表现；而意合则是一种内在认知 [15] 。
在高语境环境下，说话人会下意识地省略前后关系词，而听话人自行进行解码，判断前后语句的关系。而在低语境环境中，说话人更倾向于直接点明前后逻辑关系，免去了听话人解码或是猜测的过程。
10) 伍万里同志，无组织无纪律，逞强闹事，原定授枪仪式，取消。
Due to comrade wuwanli’s violation of discipline and the disturbance he caused, the original plan for the weapon presenting ceremony has been canceled.
(摘自电影《长津湖之水门桥》)
在中文语境下，前后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词连接，但是本地听众却可以迅速判断出前后是因果关系。而英文语境下，译者选择将因果关系显化从而满足低语境观众理解对话的需求。
在体现前后逻辑关系方面上，译者进行适当增译是十分必要的。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关联词并不会违背字幕简洁性的原则，反而有效帮助低语境观影者理解高语境对话。
11)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如果说以前的事情，罪在袁世凯一人身上。
If all fault lies with the head of state, then the problems we had before were Yuan Shih-kai’s fault.
(摘自电影《建党伟业》)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原意是如果百姓犯错，那么君主就要承担所有的罪责，即君主要对天下百姓负责。显而易见，前后是假设的关系，但是这里译者采用了省略的翻译技巧，并没有把这句话翻译出来，这是由于语境的后一句话对这句古语进行了解释，并且是结合电影情节的解释，在当时袁世凯作为总统，那么就应当是袁世凯为天下百姓负责，袁世凯应该承当这一罪责。此处，出于电影字幕和视听效果结合的考虑，省略将会带给观影者更好的感受。
4. 总结
从高低语境的视角出发，在红色电影字幕英译中，首要原则是保证字幕简洁明了，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首先要判断源语在两种语言环境中是否处于同一语境即高语境或低语境，换而言之，需要判断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受众是否能理解异国文化的内涵，若能，则尽可能保留源文形式，直译可以为最佳方法；若不能，则要在不同的翻译方法之间做出抉择。
当中文处于高语境表达时，就直译和意译而言，如果目标语的低语境表达过于繁琐，只能暂且舍弃部分文化内涵，保留源语的高语境表达，采取直译；而如果目标语的低语境表达简单明了，就应采取意译的方法，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既保证字幕简洁，又有利于观众理解红色电影情节；就增译和省译而言，由于句法上的差别，增添连词是进行高低语境转换的有效方法之一，而省译则能突出最主要的信息，省略一些具象化的表达，避免冗长表达，同时也能避免高语境中运用的典故和低语境的直白表达造成含义重复，增加观影者的理解负担。最后，英译红色电影也是传播中国文化的一个过程，要求译者在归化和异化之间求得平衡，达到改善观影体验和传播中国文化的效果。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