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重批判”到人类解放——读《〈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From “Triple Criticism” to Human Liberation—A Contribution to the Critique of Hegel’s Philosophy of Right
摘要: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从宗教、政治与哲学三个方面对黑格尔法哲学进行了批判,在批判过程中提出了人类解放的新结论。马克思首先对宗教进行批判,认为宗教是人民为了逃避现实苦难的幻象,对宗教的批判是一切批判的前提;接下来,通过政治批判,向德国的政治状况和现存的旧制度开火,让人们意识到在旧制度下的压迫感,进而在反抗压迫中爆发,这是实现人类解放的必由之路;最后,马克思通过哲学批判将所有批判提高到真正人的问题,为人们摆脱现实枷锁提供了理论基础。马克思的“三重批判”最终指向的是实现人类解放,达到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
Abstract: In the “A Contribution to the Critique of Hegel’s Philosophy of Right”, Marx engaged in a critique of Hegelian philosophy from three aspects: religion, politics, and philosophy. Through this critique, he presented a new conclusion on human emancipation. Firstly, Marx critiqued religion, considering it to be an illusion that people used to escape the suffering of reality. Critiquing religion became the prerequisite for all critiques. Secondly, through the critique of politics, Marx exposed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in Germany and the existing old institutions, making people aware of the feeling of oppression under the old system. This awareness led to a rebellion against oppression, which was the necessary path towards achieving human emancipation. Lastly, Marx elevated all critiques to the level of truly human questions through philosophical critique, providing a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people to break free from the chains of reality. Marx’s “Triple Criticism” ultimately aimed at achieving human emancipation and demonstrated his ultimate concern for the destiny of mankind.
文章引用:朱珠. 从“三重批判”到人类解放——读《〈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J]. 哲学进展, 2023, 12(10): 2003-2008. https://doi.org/10.12677/ACPP.2023.1210330

1. 宗教批判:是一切批判的前提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开篇就写到“就德国来说,对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经结束,而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不同于英法等国的政治斗争,德国的内部斗争首先来自于宗教领域。德国人民想要获得解放,首先得进行彻底的宗教批判。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对青年黑格尔派关于宗教的观点进行了总结,同时马克思还对宗教提出了新的看法和观点。

以施特劳斯、鲍威尔、费尔巴哈等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对神学进行批判,他们剖析了宗教神学对人的束缚,但是它们却没有认识到,将宗教视为所有社会问题的根源,这已经是本末倒置了。施特劳斯从神学故事着手,他认为宗教团体利用神学故事树立宗教的神秘形象,扩大宗教的影响力。因此,施特劳斯揭露了圣经故事为宗教团体所创造的,从而破除了宗教的神秘色彩,将基督教消融于历史之中。 ‎[1] 鲍威尔以黑格尔的“自我意识”为基础来解释宗教,认为宗教本质上是自我意识的产物,是人的自我意识产生了宗教,而非上帝。宗教依附于人的自我意识之上,离开了人的自我意识就不可能存在上帝。施特劳斯和鲍威尔强烈否定了神学故事和上帝的存在,开启了宗教批判运动的大门。费尔巴哈接续了这种批判,但费尔巴哈的进步之处在于,他摆脱了唯心主义的狭隘视角,站在唯物主义的高度上看待宗教。费尔巴哈认为宗教的实质是人的本质的异化,上帝是通过人的自我意识按照人自身的属性和形象所塑造出来的,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就像他所说:“上帝的人格性,本身不外乎就是人之被异化了的、被对象化了的人格性。” ‎[2] 费尔巴哈在后期又陷入了唯心主义的困境,用“爱的宗教”取代了旧宗教,对宗教的批判还未达到宗教世俗基础批判的层面上,所以难以冲破藩篱。青年黑格尔派对宗教有清楚的认识,但其宗教思想还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同样,作为青年的马克思在总结他们的宗教观之上,更深入地进行宗教批判。

青年马克思也热衷于对宗教问题的批判,但马克思不同于青年黑格尔派,他是用彻底的批判精神去触及宗教产生的社会根源。就如学者所说,宗教作为虚幻的意识可以麻痹人,但是可以麻痹人的虚幻的意识却不仅仅只有宗教。如果不对虚幻意识的根源进行批判,那么就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3] 就马克思对宗教的批判来说,主要围绕宗教的本质和宗教批判的目的两个方面来展开。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说道:“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4] (p. 4)从这段论述可以看出,“现实的苦难”是宗教产生的根源,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遭遇各种苦难,为了逃避现实,创设了一个彼岸世界,宗教创设的彼岸世界为人们提供了心灵的慰藉和精神的寄托,在彼岸世界中,人们在现世的苦难得以消解,人们沉浸在宗教的温床中。因此,马克思认为首先是人类社会产生了宗教,但到最后宗教又反过来支配着人。宗教的本质一方面表现为宗教为人们提供的一种幻想和精神寄托,另一方面,宗教与在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相结合,使宗教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一种新的统治手段和操纵工具。统治阶级通过宗教的洗脑让人们心甘情愿地服从。如此一来,人们在现实压迫与宗教控制双重挤压下,慢慢地丧失了人的主体性和能动性,开始失去了人的自我意识。马克思便指出了:“宗教是还没有获得自身或已经再度丧失自身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 ‎[4] (p. 3)对宗教本质的揭露是宗教批判的前提。宗教之所以存在,根本原因在于现实生活的缺陷。因此,对宗教的批判不能仅仅针对抽象的彼岸世界,更重要的是必须看到呈现在宗教现象之中的现实苦难。宗教所折射出来的现实苦难正是消亡宗教的爆破点。所以,马克思认为宗教批判的目的就是要解决人民的现实苦难,废除彼岸世界中虚幻的人民幸福,实现人民的现实幸福。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其主要任务就是要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

2. 政治批判:对尘世苦难的批判

在完成了对宗教的批判后,马克思指出“对天国的批判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变成对政治的批判。” ‎[4] (p. 4)马克思不再拘泥于虚幻的世界中,而是要超出这个境界,由虚幻的世界进入现实世界,由宗教批判进入政治批判。我们不禁疑惑,为什么马克思要实现宗教批判向政治批判的转变呢?这是从德国的现实原因出发,即马克思首先进行宗教批判的目的是消灭彼岸世界,揭露现世的那些恶习,破除人民的幻象,让人民看清德国破败不堪的旧制度和混乱的政治现状,试图唤醒起民众的自我意识。让人民意识到旧制度带来的压迫和侮辱,用彻底的批判杜绝德国人民自欺欺人和俯首听命的可能,从而德国人民就会产生强烈的要求,投身于革命之中。

对德国旧制度的批判已经不是目的,其目的的根本是消灭它。马克思指出,“它的主要情感是愤怒,它的主要工作是揭露。” ‎[4] (p. 6)德国的统治阶级通过政府制度维护着一切卑劣的事物,甚至以此为生。马克思看到了德国统治者的自私残暴和在统治者的剥削和压迫下社会落后、人民生活苦难。因此,马克思认为应该对德国政治进行彻底的批判,他将此批判称为“搏斗式的批判”。

从当时的国际形势来看,德国正在经历封建王朝的复辟,英法等国已经通过资产阶级革命进入了现代社会。在经济发展方面更是无法与英法相提并论。马克思用“悲剧”和“喜剧”来比喻德国和其他现代国家,在其他国家经历过的悲剧的旧制度,现在却是德国正在上演着的喜剧。不仅如此,马克思认为,即使是对德国的现状进行否定和批判,其结果依旧是时代的错乱。 ‎[4] (p. 4)这是因为,在其他现代国家的历史中早已经历了这场“悲剧”,由历史得知德国的政治制度及批判其旧制度的结果都是“现代各国的历史废旧物品堆藏室中布满灰尘的史实”。 ‎[4] (p. 4)由此可看出,德国政治制度本质上是过时的。因此,政治批判的出发点应当是德国的现存制度,虽然它低于历史水平,低于任何批判,但依然是批判的对象。因为“现代德国制度是时代错乱,它违反普遍承认的公理,它向全世界展示了旧制度毫不中用。” ‎[4] (p. 7)

此外,马克思还区分了“纯政治革命”和“彻底的革命”,并分析阐述了德国进行“彻底的革命”的可能性。根据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所言,“部分的纯政治的革命”是指市民社会中的一部分先解放自己,并取得普遍统治。简单来说,就是一定的阶级从自己(少部分人)的特殊地位从事社会的普遍解放。“彻底的革命”是指被整个社会所承认的阶级与集社会一切缺陷的阶级想抗争,从这个领域解放出来就表现为普遍的自我解放。在这里,马克思发现了政治解放不是个人解放。政治解放是特殊阶级的解放,推翻某个政治制度,以一个阶级代替另一个阶级。政治解放只具有部分的普遍性。马克思认为德国需要的是具有普遍性的人类解放。而且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对此指出,彻底的革命、全人类的解放,对德国来说不是乌托邦式的梦想, ‎[4] (p. 14)是具有实现的可能性。尽管这对于德国的政治现状来说是存在很大的困难,却也正是德国的政治缺陷告诉我们“如果不摧毁当代政治的普遍障碍,就不可能摧毁德国特有的障碍。” ‎[4] (p. 14)在这里,马克思发现了德国的资产阶级在反抗封建主义的斗争中,也随之出现了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所以,马克思看到了德国进行彻底的革命、获得人类解放的实际可能性。并且马克思发现了无产阶级这个伟大的力量,他表示无产阶级能承载“宣告迄今为止的世界制度的解体”的历史任务。也正如马克思在《导言》中所说,“批判一旦提高到真正的人的问题,批判就超出了德国现状”。 ‎[4] (p. 8)

3. 哲学批判:对现存制度批判的抽象继续

马克思在《导言》中提到,从德国的现状出发,对德国的旧制度采取否定的方式,结果依旧是时代错乱。因此,马克思认为仅对德国旧制度进行批判是无用的,德国仍然会落后于其他现代国家。德国在制度、经济等方面虽然落后于现代国家,但德国古典哲学却是领先于世界,“是唯一与正式的当代现实保持在同等水平上的德国历史”。 ‎[4] (p. 9)德国不是历史的同时代人,却是哲学的同时代人。马克思认为批判制度只是看到了德国表层的问题,而当我们批判当代德国哲学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才是触及到许多现实问题中的核心,这个核心问题才是当下德国应该去解决的,即是“不仅批判这种现存制度,而且同时还要批判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 ‎[4] (p. 9)这里说的现存制度的“抽象继续”所指的是德国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所以,对德国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的批判是十分必要的,哲学批判对德国的革命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

在哲学与现实的问题上,德国内部存在很大的分歧,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理论政治派和实践政治派的观点。马克思对这两派进行深入分析,并给出了自己富有深度的见地。马克思认为,理论政治派是只用哲学去批判德国世界,是哲学与德国世界的斗争,却不知哲学是德国世界的一部分,该派的错误就在于割离了哲学与德国世界。理论政治派将自己独立于德国世界之外,通过批判黑格尔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的方式来批判德国现实社会,但却忽视了德国的现实状况。所以,理论政治派的批判活动只是存在哲学的世界里,缺乏了现实历史条件。马克思指出,理论政治派的根本缺陷是:“它以为,不消灭哲学,就能够使哲学成为现实”。 ‎[4] (p. 10)对于实践政治派,马克思肯定了其对哲学的否定的观点。同时马克思认为,实践政治派的错误在于只是停留在这个要求,而没有认真地去实现这个要求,也不可能实现它。 ‎[4] (p. 10)该派提出了哲学否定,对没有深入分析哲学否定观点的内核,只是从表面意思去理解,该派以为只是对哲学进行几句简单陈腐的气话就完成哲学的否定了。马克思认为,该派的眼界过于狭隘,没有把哲学纳入德国的现实范围,也没有意识到现实的德国世界,所以,最后也没有完成德国现实的使命。马克思认为德国的现实范围应当是包括德国哲学与德国现实,单单考虑一个都不算是完整德国的历史。因此,马克思认为理论政治派和实践政治派的共同缺陷在于将批判仅停留在抽象的思辨。而要想进行完整的哲学批判,就应该将德国哲学在德国的现实中实现。

4. 人类解放:理论的终极旨归

马克思对宗教、政治和哲学三者进行批判,其根本目标是想实现人类解放这一终极旨归,这种解放是全面而自由的。在《导言》中,马克思从宗教批判开始,将人们从宗教的幻想中拉回现实的此岸世界,使人获得部分的自由和解放。其次,马克思将批判的矛头转向德国的政治,让人民看清德国制度的腐败和现实政治状况的破败,唤醒民众争取自由的意识。最后,只有跨越德国落后的现实,对哲学进行批判,才能触及到真正人的解放问题的核心。 ‎[5]

何谓人类解放?从马克思在《导言》中的描述来看,人类解放就是要恢复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一目的,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在这里,马克思提到了政治解放,并对两者进行了区分。政治解放使国家从宗教下解放出来,把人从人的出身差别中解放出来,使人在政治社会中获得平等。 ‎[6] 使人的价值与地位得到认可,人在与宗教迷信的斗争中获得真实有意义的人权。政治解放的主体阶级是资产阶级的解放,是特殊阶级的解放,只具有部分的普遍性,其宣扬的不能代表全体人民自由的解放。而马克思所追求的人类解放是物质解放与精神解放并存的彻底且普遍的解放。人类解放是将人的关系回归于自身,确定人在历史中的主体地位,重新界定人的价值与本质,恢复人的个性与自由。人类解放强调的是人是自身的主人,人不再附庸于宗教、不再受封建统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马克思在《导言》提到:“德国唯一实际可能的解放是以宣布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个理论为立足点的解放。” ‎[4] (p. 18)人类解放的目的是是恢复人是人的最高本质,马克思从宗教批判到哲学批判,就是要破除幻想,要人们看清宗教、政府、社会对人的压迫,其目的也就是要清除一切剥削和压迫人的障碍,恢复人是人的最高本质。从德国的现实情况来看,封建势力强大,资产阶级兴起但具有软弱性,人民在德国的旧制度中被剥削权利和自由。在经济上,资本主义私有制盛行,资本家无偿压榨劳动力,工人的合法权益无法得到保障。正是在这样恶劣的社会背景下,激起了人们追求自由和解放的决心。

何以实现人类解放?在分析了德国的政治形势后,马克思提出德国必须进行彻底的革命才能解放德国,解放全人类。实现解放需要两个基本条件,一方面需要成熟的理论指导,另一方面需要一个能具有普遍代表性、能够掌握先进理论的革命主体,但是,马克思认为德国没有任何一个特殊阶级可以承担这个历史任务,资产阶级有其自身的软弱性和狭隘性,在没有承担重任之前就已经暴露出了利己主义。能够作为解放者的阶级应当是“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一个并非市民社会阶级的市民社会阶级,形成一个由于自己遭受普遍苦难而具有普遍性质的领域,形成一个表明一切等级解体的等级,即无产阶级。” ‎[7] 在马克思看来,无产阶级是一个遭受苦难的阶级,是一个不能再求助于任何人只能依靠自己且一无所有的阶级。正是因为无产阶级这样的自身条件,他们才是最有意志团结起来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只有无产阶级自身得到解放,才能实现社会一切领域的人的解放。在《导言》中,马克思用“头脑”和“心脏”来比喻实现人类解放的条件,实现人类解放需要哲学作为精神武器,同时还需要无产阶级这个物质基础,“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 ‎[4] (p. 18)哲学代表了无产阶级的自我意识,而无产阶级是这种意识的物质承担者。哲学为无产阶级进行革命指明了方向,为革命提供了理论指导,哲学虽然具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也必须付诸实践才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无产阶级运用哲学理论武装自身,在思想上获得理论的力量,将哲学变为现实,从而推动德国革命,进而推动全人类,实现全人类自由而全面的解放。在马克思看来,只有哲学与无产阶级真正结合起来,才能实现彻底的德国革命,才能实现德国的解放,而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

5. 结语

马克思在《导言》中通过宗教批判、政治批判、哲学批判的路径对黑格尔法哲学及青年黑格尔派等人进行了三重批判。从宗教批判出发,揭露了人们被蒙蔽的苦难社会现状,为一切批判提供了必要前提。又将批判的矛头转向政治批判,向德国的旧制度开火,最后批判上升到德国现实的核心问题,即人的问题,完成哲学批判。在三重批判的过程中,马克思发现了无产阶级这个伟大的社会变革力量,以及哲学与无产阶级的关系,最后得出实现人类解放的结论,这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形成中迈出的重要一步。《〈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虽然篇幅不长,且未完全摆脱当时时代的局限,但其意义却十分重大。不仅对德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实践证明它对俄国十月革命、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发挥了重要的预见性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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