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掀起了“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浪潮，在此背景下物流企业也在不断发展，调整和振兴物流企业是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必要保证 [1] 。相关研究表明，物流企业的企业经营情况可以通过绩效来进行评价，科学的评价物流企业绩效，可以确定各个物流企业的实际运营情况，为企业合理配置资源、提高运行效率提出改进的方向 [2] 。如何提升物流企业绩效，对物流企业来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然而，通过对该领域的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目前理论界对物流企业绩效展开计量分析的成果较少。因此，在大数据时代到来的背景之下，对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热点及趋势进行分析，可为物流企业绩效发展提供更为科学合理的策略支持。
鉴于此，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法，运用CiteSpace文献计量工具对国内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进行可视化分析，结合关键知识图谱、研究高产作者图谱和研究合作网络图谱等系统梳理物流企业绩效的发展脉络，通过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 [3] ，分析国内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为物流企业绩效的改进提出相关的建议。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为了呈现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概况，确保数据分析的准确性，本文数据全部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同时考虑到学术界关于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范围比较大，因此本文以“物流企业”兼“绩效”或“物流企业绩效”或“物流企业绩效评价”或“物流绩效”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期刊类别以“SCI”“北大核心”“CSCD”和“CSSCI”为准，共检索到974条文献，检索时间为2023年12月20日。为了确保研究的准确性，经过数据清洗删除了与主题不符合的文献，并将清洗出的415篇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出，并通过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时间跨度为2003~2023年。
2.2. 研究方法与工具
本文采用文献计量的方法，以CiteSpace和Excel软件为基础，以从CNKI筛选到的415篇关于研究物流企业绩效的文献作为样本，从文献的发文量、发文时间与阶段、作者分布、研究机构分布和高频关键词对物流企业绩效文献进行聚类和计量分析 [4] ，并绘制相应的知识图谱探讨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的发展状况、发展趋势，关系热点等，为以后物流企业绩效状况的改进提供相应的参考和建议。
3. 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热点分析
3.1. 时间与阶段
Figure 1. Trends in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ssued
图1. 发文量趋势图
为了衡量物流公司企业绩效的关系热点与发展趋势，本文对2003~2023年国内物流企业绩效的年度发文量进行统计，并运用Excel软件对物流企业绩效年度发文量进行统计，由此对20年来的物流企业绩效发文量的发文趋势以及基本走势进行分析。根据图1显示，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的发文量总体上呈现出先升后降的趋势，除2008年和2014年前后的发文量有小幅度波动外，其余年份的发文量相对较为稳定。此外，通过相关文献阅读，结合发文量和发文时间，理论界对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大致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2003~2006年：研究的萌芽阶段。从图1可以看出，2003~2006年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的发文量比较少，总体发文量没有超过15篇，这一阶段尚未形成研究热点，理论界对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多是基于物流企业的财务目标，对物流企业盈利性经营的最终绩效进行思考 [5] 。通过分析2003~2006年这一时间段的文献发现，这一阶段文献研究的内容是以物流企业运作绩效对企业长期盈利能力的影响的分析为主(见图1)。
第二阶段：2007~2009年：研究的探索阶段。从图1可以看出，2007~2009年，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的发文量逐年增加，这一阶段发文量保持在15到30篇，文献数量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此外，随着绿色物流模式成为物流企业发展的必然模式 [6] ，部分研究者将绿色物流企业绩效纳入到自己的研究范围之内，并开始采用新的研究方法——熵权法和灰色关联分析法对物流企业绩效展开研究，拓宽了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内容和研究视角，并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可行性的建议(见图1)。
第三阶段：2010~2015年：研究的成长阶段。这一阶段有许多标志性的国家政策出台，比如国务院发布了《物流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14~2020年)》，明确物流业为基础性、战略性产业，中国物流产业进入全新的发展阶段。此外，随着“一带一路”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电商物流持续快速发展以及其他地方性政策的不断出台，使得与物流产业有关主题的研究热度和研究文献持续攀升。物流企业绩效的发文量在此阶段迅速增加，尤其是在2012年~2014年，发文量维持在30篇之上，使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达到新的高潮 [7] (见图1)。
第四阶段：2016~2023年：研究的成熟阶段。自2016年起，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文献逐年下降，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逐渐迈向成熟阶段。这一阶段的发文量主要在20篇之下，此时物流产业作为支柱性产业的作用在国民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得到巨大释放，这一阶段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方向主要以创新绩效、环境绩效和创新能力为主。而且从国家层面提出“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工程”和“构建现代物流体系”，使物流企业绩效研究在此背景下逐渐迈向成熟(见图1)。
3.2. 载文期刊
为了获取更多有关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现状，本文使用Excel软件对有关企业绩效关系载文期刊的频次进行分析。由于文章分布的期刊比较广泛，因此本文最终统计出在物流企业绩效关系领域排名前10的期刊情况。如表1所示，发文量最多的期刊是《商业经济研究》，发文量为60篇。而《中国商论》和《商场现代化》的发文量也均在10篇以上，说明这些期刊都是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的重要发文平台。同时从表1可以看出，排名前10期刊的收录主题主要以管理创新、经营管理、电子商务和消费市场为主，说明了物流企业绩效研究在这些领域受到重视(见表1)。
Table 1. Top 10 journals in terms of publications
表1. 发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
3.3. 核心作者分析
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这415篇所选文献进行分析，图2是物流企业绩效作者合作关系网络图谱，图中节点数为277，连线数为104，密度为0.0027 (见图2)，表2是根据发文量，运用Excel软件列出的发文量排名前10的作者及其发文单位(见表2)。
图2是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作者的合作图谱，节点之间的连线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从作者合作图谱来看，2003至2023年，共有277名作者发表了物流企业绩效相关的文章，并且根据图谱可以看出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领域内具有影响力的作者(张宝友、骆温平和梁莹莹等)以及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张宝友、杜志平和杨晓鹏等形成了他们各自的合作关系)。经过表2发现，发文量最高的作者依次是张宝友(5篇)、骆温平(4篇)和梁莹莹(4篇)，其中，张宝友对物流绩效、物流金融和绩效分析进行了深入研究；骆温平对物流企业、供应链、物流服务供应链网络和创新绩效等前沿问题展开了长期的跟踪研究；梁莹莹对物流服务绩效、物流成本和逆向物流等问题展开研究。总体来看，除了张宝友、杜志平和杨晓鹏等形成了各自的合作关系之外，其他作者联系并不紧密，说明该领域的合作力量较为分散，研究者之间的合作并不紧密(见图2)。
Table 2. Top 10 authors in terms of publications
表2. 发文量排名前10的作者
3.4. 研究机构分布
关于研究机构的分布，本文主要是在CiteSpace软件中的Node types一栏中选择Institution选项，对所得415篇文献进行研究机构的分析，可以得到物流企业绩效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图中节点为238，连线数为48，网络密度为0.0017 (见图3)。从图3可知，研究物流企业绩效的主要是以高等院校为主，从地理分布来看，研究机构大部分集中在北京和上海等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地区，其中北京地区研究机构主要以北京物资学院物流学院为主，上海地区研究机构主要以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为主。从图3的合作机构的共线关系来看，目前物流企业绩效研究机构的合作网络密度相对比较稀疏，合作关系并不密切，说明各研究机构之间并未形成规模化合作网络结构(见图3)。
Figure 3. Organization collaborative mapping
图3. 机构合作图谱
Figure 4. Top 10 research organisations in terms of publications
图4. 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机构
为了进一步研究物流企业绩效研发机构与发文量之间的关系，本文利用Excel绘制出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机构。如图4所示，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发机构分别为北京物资学院物流学院(8篇)、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6篇)、辽宁工业大学经济学院(6篇)、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6篇)、上海海事大学科学研究院(5篇)、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5篇)、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4篇)、北京物资学院(4篇)、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4篇)和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3篇)，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等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城市，这也说明北京、上海等物流水平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对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十分活跃(见图4)。
结合图3和图4分析发现，物流企业绩效发文量较多且合作关系较为密切的是北京地区研究机构。区域合作网络主要以北京物资学院物流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上海海事大学科学研究院和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为中心。总而言之，研究机构大都集中在北京和上海地区，但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紧密。
4. 研究热点与趋势
4.1. 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是文献的主题和内容的高度凝练，可以反映出特定研究领域内的主要研究议题。为了能够直观的展示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热点，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物流企业绩效相关文献进行了关键词分析，共识别出278个关键词，其中有358对存在共词关系，网络密度为0.0093。表3是对2003~2023年高频次及高中心性排名前15的关键词进行的统计，根据表3显示，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中出现频次最高且中心性较高的关键词分别是“物流企业”“绩效评价”“物流”和“企业绩效”，这四个关键词的中心性均大于0.1，说明这四个关键词与“物流企业绩效”紧密连接在一起(见表3)。
由于这四个关键词本身就是构成“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的基本要素，说明了这四个关键词是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的基本领域。此外，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是随着物流产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起来的，我们要制定相应的完善物流公司企业绩效的措施，为完善物流企业绩效制度提供相关借鉴。因此，“绩效”“经营绩效”“供应链”和“物流绩效”等也成为该领域研究者的相关议题，并对物流企业绩效的现状研究起到相应的支撑作用。
Table 3. Top 15 keywords about high frequency and high centrality from 2003 to 2023
表3. 2003~2023年高频次及高中心性排名前15的关键词
4.2. 关键词聚类分析
为了深入了解物流企业绩效领域不同时期研究现状和热点关键词的结构特点，因此本文使用CiteSpace软件对物流企业绩效的关键词进行相应的分析，通过将Top N设置为5，将Node Type里的reference去掉，选取keyword一词，其他选项均设置为默认选项，然后进行运行得到相对应的知识图谱。图中各圆圈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之间的关系，关键词出现的次数与关注度呈现出正相关的关系。中心度用来衡量关键词在网络中的重要性，中心度越高，说明关键词与物流企业绩效的联系越密切(见图5)。
经过多次聚类得到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其Q值为0.7252大于0.3，说明物流企业绩效聚类结构显著，S值为0.9211大于0.7，说明聚类是有效的(图6)。据图7显示，共识别出8个聚类：#0物流企业、#1绩效评价、#2企业绩效、#3市场结构、#4供应链、#5经营绩效、#6物流成本、#7动态能力。此外经过关键词聚类，得到一个有关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热点分析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的平均轮廓值是0.9211大于0.5，说明该图谱结构清晰，可信度高(见图7)。
在时间线图谱中，“物流企业”“绩效评价”“物流”和“物流绩效”这些关键词出现最早，说明这些关键词的关注度和影响力相对较高，随后“企业绩效”和“创新绩效”被重点关注(见图7)。通过这些聚类并结合关键词时间线和聚类图谱，可以将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的热点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一) 以关注物流企业和绩效评价为主题的初期研究阶段。从20世纪末期开始，该阶段国内经济环境发生大的变化，伴随着物流的热潮，物流产业兴起并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度量物流企业的竞争能力便成了企业界和学术界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其中一种观点就是从物流企业绩效方面加以反应 [5] 。而且此时期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的角度主要从成本、效率、风险和客户管理等几个角度进行探讨 [8] ，探讨主要以理论和简单线性分析为主，但此阶段为物流企业绩效研究奠定了基础。
(二) 以关注企业绩效和经营绩效为主题的成长研究阶段。该阶段发文量在稳步增长，影响力较高的词主要有“绩效”、“人力资源”、“绩效考核”和“物流业”。研究逐渐从理论分析过渡到实证研究，且计量模型不断丰富，使用数据主要从面板数据为主，实证分析方法也不断丰富 [9] 。从图7可以看出“绩效”、“人力资源”、“绩效考核”和“物流业”成为此阶段的重点研究主题(见图7)。
(三) 以关注创新绩效和环境绩效为主题的理性研究阶段。经过前期对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热点进行分析，国内有关物流公司企业绩效的研究越来越注重理论与实际的结合。此外，随着绿色环保已经席卷了社会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企业经营活动也不可避免地要被“绿化”，绿色管理受到了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物流企业也关注到了环保绩效 [10] 。特别是2018年之后，“环境绩效”和“物流服务”等成为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的全新关注点 [11] 。受绿色物流和低碳经济等相关政策的影响 [12] ，环境绩效和创新绩效仍然是未来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的重要方向。
4.3. 关键词突现分析
突现词是指在某个时间段内，关键词突然增多，或者出现频率显著上升的关键词，通过突现词我们可以看到物流企业绩效的前沿研究领域以及研究趋势 [13] 。通过CiteSpace软件对关键词突现率进行分析，将阈值γ设为0.5，出现了7个关键词，获得了2003—2023年物流企业绩效突现率排名前7的关键词突现率时间线图谱(见图8)。通过分析这些突现词的出现情况，可以探讨物流企业绩效研究主题的变化趋势。根据图8我们可以看出“物流”一词最早出现于2003年，并从2003~2011年作为突现词持续了很长时间，接下来的突现词主要有评价、绩效评价和绩效，此外，创新绩效作为突现词从2015年持续到了2023年。
Figure 8. The keyword emergence rate timeline mapping
图8. 关键词突现率时间线图谱
5. 结论
本文运用了Citespace软件对我国2003~2023年间物流企业绩效领域研究热点与趋势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2003~2023年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经历了初期、探索、成长和理性这四个阶段，发文量基本上呈现出先升后降的趋势，发文量最多的期刊主要有《商业经济研究》《中国商论》《商场现代化》和《中国物流与采购》，影响力较高的作者依次为张宝友、骆温平、杜志平和梁莹莹等，高产机构分别为北京物流学院物资学院、北京交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辽宁工业大学经济学院和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等。
第二，针对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热点分析发现，研究者与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密切。研究力量受地域差异的影响比较明显，主要研究力量集中在北京和上海等地区。
第三，国内物流企业绩效研究现状分析中排名靠前的关键词依次为“物流企业”、“绩效评价”、“物流”和“绩效”等，关注度较高的共现词为“市场绩效”、“创新绩效”和“经营绩效”等。表明国内物流公司企业绩效研究现状由初期关注绩效评价为主，逐步过渡到以关注市场绩效、经营绩效、创新绩效和环境绩效为主，研究通过不断的发展演变，目前物流企业绩效的研究越来越注重与经济社会发展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