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加速和跨国公司的不断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已然成为企业追寻国际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外直接投资的背景主要是基于企业追求自身发展和市场竞争的需要，以及优化全球化背景下资源的配置。这种对外投资方式对于企业拓展海外市场、获取资源和提升先进技术和管理水平具有重大的意义，能够有效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同时也有助于推动母国的经济发展和自身产业结构升级。
技术进步作为关键因素深刻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发展。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推进，技术进步越来越成为衡量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指标。它不仅影响一个国家的竞争力，更关乎人民的生活质量和社会福祉。一个国家的技术水平直接决定了其在国际市场的地位。通过技术创新，国家可以掌握核心技术，获取竞争优势，从而在全球中提高国际话语权。其次，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科技创新是推动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随着高新技术的推广与应用，一国生产效率得到提高，资源消耗降低，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持续的动力。此外，技术进步还对社会进步产生深远影响。例如，信息技术的发展促进了信息的快速传播，提高了人民的信息获取能力，扩展了信息获取渠道；医疗技术的进步延长了人类寿命，提高了生活质量；环保技术的创新则有助于解决环境问题，促进可持续发展。
因此，本文的内容便是探讨对外直接投资是如何影响国内技术进步的，并且分析其影响机制，最后给出针对性的建议和展望。
2. 文献综述
2.1. 对外直接投资促进国内技术进步
既有文献已经就对外直接投资对创新的影响进行了广泛研究，多数研究认为对外直接投资主要通过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推动了母国的技术进步和创新。资本向海外流动，成为中国全面开放新格局中最重要的一步。本地企业应利用其独特的市场资源，以本地化的方式配置全球资源，以促进产业向价值链中高端的移动，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和集聚效应，从而拉动了国内的技术进步[1]。已有研究从开放经济的角度出发，以对外直接投资为切入点，从理论模型和实证分析两个方面详细考察对外直接投资对中国区域创新效率的影响，建立起国内生产和对外投资之间的关系，最终得出对外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率与对外直接投资正相关，即随着本国对外直接投资数量的增加，本国的中间品生产商不仅能够直接获取东道国的技术，提高逆向技术溢出率，还可以利用东道国的技术创新资源进行自主研发，进而促进本国的技术进步和创新[2]。部分学者以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OFDI的逆向溢出效率入手，证明了中国各地区对“一带一路”沿线OFDI的逆向溢出率总体呈上升趋势，并且“一带一路”沿边城市最为明显，学习到较为先进的管理技能和先进技术以促进企业创新[3]，在“一带一路”的助推作用下，对外直接投资具有对母国企业逆向技术溢出和对东道国企业技术溢出的双重效应[4]。此外，以碳生产率作为国内技术进步的指标，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碳生产率有着明显的正向促进效应，进而促进国内技术进步，并且在高收入、高工业化的国家正向影响更大[5]。
2.2. 对外直接投资抑制国内技术进步
部分学者持不同观点，认为中国的对外投资行业领域较为局限，产业和地区间差别很大，且受数据可得性的限制以及研究方法的差别，使得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对技术进步影响的显著性不具有普遍性。中国中部地区的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系数为正，但并不显著，并且西部地区受教育水平较低的限制，尽管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意愿与规模逐渐扩大，但对技术进步的影响不足以产生明显的正向作用[6]。若中国与东道国的技术差距过大，对外直接投资未必会带动国内技术进步。立足中国企业角度，中国本土企业缺乏高技术人才和先进技术设备，导致先进技术未能被消化，或东道国无适宜技术可供中国企业学习，因而无益于中国本土企业技术进步[7]。此外，地区差异也会影响对外直接投资带来的效应。以金融体系为基础，通过古典R&D模型，可发现中国中西部地区金融规模与金融效率抑制了对外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率，与东部地区的促进效应形成对比，并且中西部的基础设施与人力资本情况较弱，导致当地企业吸收和整合能力较弱，抑制了对外部知识技术的学习和吸收[8]。
2.3. 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技术进步的影响不确定
由于受到东道国要素禀赋、母国技术吸收能力以及东道国和母国之间的技术差距等因素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具有不确定性，在母国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需要根据东道国的具体情况来判断是否会给国内带来技术进步[9]。母国的营商环境的多变性则更加准确地解释了对外直接投资与母国技术进步的非线性关系，受母国营商环境影响，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技术进步的影响呈“V型”非线性变化特征，并且此非线性变化特征具有明显的国家异质性[10]。
3. 对外直接投资的理论基础
3.1. 对外直接投资的定义
对外直接投资(OFDI)是指企业以跨国经营的方式实现资金在国际间的转移。具体而言，OFDI是指以控制外国企业的经营管理权为核心，由一国或地区的境内投资主体以现金、实物和无形资产等方式在境外进行投资的经济活动。对外直接投资包括新建投资和跨国并购。新建投资是指一国企业按照东道国法规，在外国市场建立新的产业，母国企业将对新设公司的资源拥有控制能力，但其也需负担高昂的投资成本：跨国并购是指一国企业根据自身的发展战略，收购东道国企业的部分或全部资产。此方式可以帮助母国企业快速进入国外市场，获取市场份额。
3.2. 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理论
对外直接投资动因理论主要包括以下三个理论：
首先便是垄断优势理论。该理论认为，企业在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主要是基于其特有的优势，如专有技术、管理经验、融资渠道和销售能力等。这些优势可以帮助企业在东道国市场上排斥其他竞争对手，形成垄断地位，获取高额利润。
其次是内部化理论。该理论认为，当市场难以承担巨额的成本时，企业会接管所有的生产营销活动，让外部市场逐渐被内部市场所替代。当内部市场的交易行为跨越国境时，跨国公司的实质便产生了。
最后是国际生产折衷理论。该理论认为，企业进行国际直接投资主要有三个基本因素决定——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当企业同时具备这三个优势时，国际直接投资才是最佳选择。
3.3. 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的理论关系
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密切的理论关系。技术进步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通过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新产品和开拓新市场等方式，不断推动经济的发展。技术进步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减少生产成本，从而使企业更具竞争力。同时，技术进步还能够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推动经济进一步发展。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和应用，技术进步已经成为决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增长潜力和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为了实现持续的经济增长，国家需要加强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鼓励企业加大技术研发和创新投入，推动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方向发展。此外，政府还需要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措施，为企业发展技术创造优良的制度环境。这些政策措施包括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优化市场环境、鼓励创新创业等。通过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政府可以激发企业和个人的创新活力，促进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良性循环。
4. 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技术进步的直接影响
4.1. 技术溢出效应
溢出效应最早是在19世纪90年代初期由马歇尔提出，在其经济学原理一书中给出如下解释，指一个组织在进行某项活动时，不仅会产生活动所预期的效果，而且会对组织之外的人或社会产生的影响。Mac-Dougall (1960)曾分析对外投资的一般复利效应是提出技术溢出效应，其结论为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发展有着积极作用，能使其获得跨国公司的技术和营销技巧，助长本地企业的经济发展[11]。
在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企业可以通过技术的输出、人员的流动等方式将技术、知识等外部资源带入到境内。这种技术资源的输入可以促进企业内部的技术创新和进步，进而提升国内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同时，外资企业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也为中国本地企业提供了学习的机会和成长的空间。
然而，外来技术资源带入与内部吸收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偏差，导致正向技术溢出或逆向技术溢出的出现。在逆向技术溢出中，外来技术设备和技术资料往往不能被成功消化和吸收，从而过度依赖技术输入、丧失了技术创新能力。在正向技术溢出中，部分外资企业将自身核心技术带回本国，使中国企业没有获取到技术的机会，这进一步限制了国内企业的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的提升。
然而，无论是正向技术溢出还是逆向技术溢出并不都是完全的负面效应，而是存在一定程度的积极影响。正向技术溢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进行业的技术升级和创新，降低整个行业的技术门槛，从而帮助中国企业顺利融入全球产业链，提高企业的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逆向技术溢出则促进了技术市场的竞争和发展，推动各企业之间进行技术攻关，以期取得更多的市场份额和客户认可。这对企业的技术创新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总体而言，技术溢出与技术外溢对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技术进步来说，既具有促进作用，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阻碍作用，而企业应该适当调整技术的输入和内部吸收，提高技术创新能力，以更好的适应市场变化和国内外形势的变化。
4.2. 技术扩散
扩散是指某种产品、观点或技术通过一定的媒介进行传播，并最终被使用的过程。本文的技术扩散正是基于此含义，理解为技术在得到创新后被大范围地推广应用于各个行业，并走向商业化的过程。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项创新技术会通过各种渠道扩散到社会的各个层面。
技术扩散可分为内外两个层次：第一是企业内部的扩散，即一项新技术被运用到企业的各个部门，应用范围更广，实现生产效率的提高；第二是企业外部的扩散，即技术在企业与企业之间进行传播并予以吸收采纳，从而促进产业结构的升级。跨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取得东道国企业的技术后，通过企业外部的技术扩散，反馈给整个产业，进而使投资国受益。
技术通过不同渠道扩散，那么必然存在各种因素影响渠道的稳定性和扩散的程度。大量实证研究表明，影响技术扩散的因素包括一国的地理位置、技术水平和要素禀赋等。
对外直接投资受地理位置的影响，地理距离的增加导致两国之间交流和运输的成本增加，不利于技术从东道国转移到投资国，进而企业在学习模仿他国企业技术时受限，不利于扩散。但随着交通运输行业的发展，尤其是信息通讯行业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了地理位置过远所带来的影响。
此外，投资国和东道国之间的技术差距也影响着技术扩散。两国技术差距越大，则技术水平较低的一方对另一方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能取得技术扩散效应的可能性越大[12]。但若技术差距悬殊，则本国企业无法掌握东道国技术。因此技术扩散效应在高科技产业且技术水平相当的企业中更加显著。
再者，要素禀赋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扩散速度，尤其是人力资本。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过程中，东道国的技术转移并准备在本国扩散时，需要有高素质的科研人员作为载体，以此提高技术扩散效应。
4.3. 技术创新与技术合作
熊彼特在1912年《经济发展理论》中指出，创新是指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创新不单单是技术或者工艺的发明，而是一个不断运行的过程，需要将发明创造运用到原有体系中，使之升级或者替换[13]。
技术创新是指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科学技术或者利用目前已知的知识创造出新的资源。具体来说就是根据创造性的想法实现某种全新的技术或者是在现有技术上进行升级改造，形成提高企业生产效率的一种全新的方法。技术创新是跨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提高竞争力的有效途径之一，也是促进跨国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有效保障。技术创新具有一系列特征，如破坏性、高风险性以及信息不对称性。技术创新的破坏性具体表现新技术的出现可能导致一类企业的被替代。技术创新的高风险性是指该过程有着诸多不确定因素和产生结果的高风险程度，技术的可行性、市场的需求情况以及资金投入的不可逆等使得技术创新不可预测。技术创新的信息不对称性是指在技术创新过程中，涉及到技术、市场、需求等方面信息的不平衡情况。综合以上考虑，对技术创新的研究主要从投入与产出两个角度，关注企业研发投入与研发成果，在衡量上采用研发投入、专利申请量等指标。
在对外投资的过程中，除了技术转移和逆向技术溢出，还广泛涉及技术合作。通过技术合作，母国企业可以获得国外技术先进的优势，从而提升中国企业的技术水平；同时，在技术合作过程中，技术创新也是不可或缺的。由于技术创新能提高产品质量、提升生产效率等多重优势，因此技术合作在对外投资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技术合作也可帮助母国企业进入新领域、开拓新市场，从中获得彻底的技术创新。原来没有能力独立进行研发的企业，现在可以借助外部合作，从而在技术层面上迅速提升企业实力，进而获得市场竞争的优势。
此外，技术合作也可以促进各行业之间的融合和交流，从而推动产品创新和工艺创新。例如，一些母国企业通过与东道国对手的技术合作，掌握了新型材料的制造技艺，这将有助于提高母国企业在世界市场上的产品竞争力。
技术合作除了提升了母国企业的技术水平，还有利于企业在国内外市场中更好地适应。国外资本的投入不仅可以带来先进的科技，也会带来相关的管理经验、市场运营经验等，从这个角度来看，母国企业在全球市场上，在创新和管理等方面也可以收获良多。
4.4. 技术转移
技术转移是指通过并购、投资、购买等多种方式，将技术从供给方流向受让方的一个动态的过程，即在转移的过程中，供受双方不断地将各自的技术进行交叉对比、互相选择，最后再予以消化吸收。技术转移作为促进国内技术进步的必要环节，是国内众多企业寻求技术创新的重要途径之一。
技术供给方和技术需求方即技术转移的两个主体，技术供方是指技术所有者，技术供应方和技术需求方，即技术转移的两个主体，技术供应方是指技术所有者，在技术转移过程中作为主导地位，控制技术转移发生和发展的过程，并可以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喜好，决定技术转移与否或如何转移，转移到谁的手中，在技术转移过程中，技术供应方技术需求方是实施技术引进的一方，作为技术的接受方和使用方。通常在技术转移过程中，技术需求方往往受制于技术供给方，在技术转移过程中处于较低水平。正是由于多空双方在技术优势上的不均衡，梯度上的差异性产生，推动着技术由高位流向低位。
技术转移中的客体则是技术本身，也是转移的对象，主要包括实体科技和科学技术等。
从技术转移内容的完整性上看，技术转移可以区分为“移植型”和“嫁接型”两种[14]。“移植型”技术转移，是将一种已经存在并在某个地区得以成功应用的技术直接引入到另一个地区或国家的过程。这种转移通常由跨国公司或国际组织进行以达到海外扩张的目的。“移植型”技术转移尽管有着较高的转移成本，但对技术接收方的技术生态要求门槛很低，因而此种技术转移方式的成功率普遍较高，是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实现技术经济跨越式发展的捷径。“嫁接式”技术转移，是指将生产设备的关键环节、制造工艺等技术的一部分内容转移出去。技术转移过程中，将已有的技术与目标地区或国家的本土技术相结合，形成一种新的技术体系，以适应新的环境和市场需求。与“移植型”技术转移相反，此方式对母国企业原有的技术系统要求门槛高，技术转移双方的“嫁接”成本较高，开展条件更难，进行的条件较为困难，供受双方很难在嫁接形式上达成一致。尽管“嫁接型”技术转移的支付成本相对较低，但发生在嫁接环节的风险较大其发生频率较高，因此“嫁接型”技术转移多是在技术实力相当的国家、地区以及企业之间所采用。
在全球化背景下，跨国企业之间技术转移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不可或缺的一环，可以帮助母国企业快速提升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通过技术引进，母国企业可以扩大业务范围、提高竞争力、降低成本。通过消化吸收，母国企业可以建立本土化的技术研发能力，为企业未来的长足发展提供坚实的技术支撑。因此，技术转移已成为母国企业走向世界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之一。
5. 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技术进步的间接影响
5.1. 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产业结构升级
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产业结构升级作为发展中国家实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受技术研发、产品创新等因素的影响，而这些因素与资本的跨境流动紧密相连[15]。随着全球化不断地推进，对外直接投资已经成为了企业获取外部资源、开拓国际市场以及提升竞争力的重要手段。而这一投资方式能够明显影响国内产业结构。
OFDI能够使部分产能进行转移，为新兴产业的发展腾出空间。那些面临高成本、低附加值情况的传统产业通过对外投资，将生产活动转移至更具比较优势的地区，从而定位更多的生产活动，为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支持。
另外，OFDI为国内带来了大量的资金和技术，这些资源能够有效地推动国内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企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不仅能够及时获取国际市场的信息，还可以引进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模式。这些均是推动本国企业不断发展的关键。
然而，产业结构升级并非是OFDI的必然结果。企业在决定对外直接投资之前，需要对公司自身的经济实力和交易能力进行充分的评估，并以此制定合适的战略和计划。同时，本国政府也需要提供相关的政策来支持和引导企业进行跨国投资，以帮助企业更好地适应国际市场的变化。
5.2. 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企业竞争力提升
企业能够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接触到国际市场的先进技术、市场信息和资源，将其带回国内后进行进一步地技术创新，从而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这种方式能够帮助企业更好地把握国际市场机会，制定更加科学的发展战略以契合企业自身的发展需要，同时企业带来更多的资本和资源，进一步扩充自身的实力，为占取更多的市场份额打下基础。
5.3. 对外直接投资与国内人才流动和技术培训
对外直接投资同样也影响着国内人才的流动和企业的技术培训。随着企业不断扩大对外投资的规模，对于高素质人才的需要也是越来越大。这种需求进一步推动了国内人才资源的重新配置和企业技术培训的升级。
一方面，企业越来越重视具备专业技能知识的人才，这种人才往往更能适应国际市场的变化。他们被企业外派到海外子公司工作学习，回国后带来了大量的国际先进知识和技术。这些知识资源不仅提升了个人能力，还为企业的技术创新提供了支持。
另一方面，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过程中也为员工的外派提供了更多的技术培训。企业需要加强对员工的培训和教育，鼓励他们掌握国际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以帮助员工满足企业国际市场的需求。这种培训在帮助提升员工个人的技能和素质的同时，还能为企业带来更多的竞争优势和发展潜力。
6. 政策建议
对外直接投资已经成为我国企业寻求进一步发展的重要手段，如何发挥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技术进步的正向促进作用，仍需要政府和企业共同努力。
针对政府有以下三点建议：
其一，制定针对性的对外直接投资政策。政府应根据不同行业的特点去制定差异化的对外直接投资政策，鼓励企业开展技术寻求型的对外直接投资。同时加强对外直接投资和技术进步之间的融合效应研究，了解在国家和行业具有异质性的情况下，这种融合效应的各方面表现和作用机制，以更好地推进本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国内技术进步的融合发展。
其二，加强对外直接投资的监管和服务。政府应建立更加完善的投资监管体系，降低国内投资流出的门槛，为企业的对外投资项目提供优越的制度环境，同时投资便利化也能够促使产业结构优化。政府还应降低企业对外投资领域的信息获取门槛，充分发挥政府的信息中介作用，协助企业降低“信息孤岛”现象，协助企业精确地分析不同行业的国际市场特点和发展趋势，促使企业进行精准投资，使企业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最大化。
其三，加强国际技术合作和交流。政府可出台鼓励企业着手技术研发的相关政策和服务，积极推动企业与国际先进企业、研究机构开展技术合作和交流，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共同开展技术研发和创新活动。深化对跨国公司内部技术创新、合作创新等方式对技术转移、创新的促进作用进行研究，以加强跨国公司与国内企业的合作创新模式，促进本国技术进步进程的加快。
针对国内企业有以下两点建议：
其一，加强人才培养和引进。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过程中，高素质人才的需要不断扩大。企业可对内部实行相关奖惩机制，鼓励员工走高素质发展道路，培养员工自我提升的意识。企业对外可采取丰富的奖励机制来吸引高素质人才，为员工提供更多的培训和教育机会，帮助员工精进跨文化交流和服务的能力，同时鼓励员工“走出去”，培养其处理跨国事物的能力，从而提高企业整体的人力资本水平，培育本土企业的创新型人才。
其二，建立健全防范风险机制。企业在对外投资的过程中可能会面临各种风险，如政治风险、汇率风险等。企业针对核心业务对外投资的前期，往往是“高投入、高风险、低回报”阶段，企业应当增加备用资金来应对投资风险，同时根据国际市场的特点以及东道国的政治环境做好投资规划；在对外投资的中期，企业应当充分利用东道国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不断提高企业自身的技术水平和深化创新能力；在对外投资的后期，企业则需要把重心放在“技术本土化”上，利用技术扩散，开展多元化业务，一方面，在维持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同时提高组织的灵活性；另一方面，拓展了企业的产业链，增强了其融资能力，有助于企业未来的对外直接投资，降低投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