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劳动教育是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重要环节之一，其目的是指导学生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深刻领会劳动的内涵实质，深入把握劳动的伟大意义。2017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了高校要坚持全员、全方位、全过程育人的教育思想。三全育人思想明确了“由谁教育”、“何时教育”、“如何教育”的问题，也为解决劳动教育中存在的现实问题提供了清晰明确的思路和方针，对完善劳育机制和提高劳育实效有重要指导意义。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强调：“劳动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内容，是学生成长的必要途径，具有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综合育人价值”。同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提出要开展以劳动创造幸福为主题的宣传教育，把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全过程，充分肯定了劳动教育对于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大意义，进一步肯定了劳动教育的育人价值，并且对如何加强新时代学生劳动教育进行了系统设计和全面部署。
当前，中国式特色社会主义将要步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同时中国也在为实现教育现代化、步入教育强国行列而努力。在这进程中，高等教育扮演着重要角色。大学生将是承担国家和民族未来发展的主力军，引导大学生树立以劳动立身、以劳动筑梦、以劳动圆梦的劳动价值观，是我国当前教育的重要目标与内容 [1] 。然而在具体实践中，大学生劳动教育依然存在被弱化、淡化、形式化和边缘化的情况，大学生劳动教育理念与实践疏离现象时有发生。
鉴于此，大学生的劳动教育尤为值得研究。立足时代要求，把握人才培养的目标，掌握新时代劳动教育的价值，在劳动教育的新内涵、劳动教育的创新形式等方面深入探索，并将劳动教育纳入大学生培养计划的全过程中 [2] 。在三全育人的视域下，构建整合模型，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实证分析浙江省高校劳动教育育人成效的影响因素，探析有效建设路径，以期更好地提升劳动教育的育人成效。
2. 建立变量和构建模型
2.1. 建立变量
育人成效是指高校大学生进行劳动教育所要达到的效果，从“三全育人”视域研究劳动教育，育人成效是的核心变量。通过分析浙江省高校大学生劳动教育的现状，基于接受使用统一整合理论(UTAUT)和信息系统期望确认模型(ECM)，建立感知自主性(大学生对其学习方面的自主控制程度，包括对学习时间、地点、范围、形式的自主决定，以及对学习内容选择和学习目标设计的自主控制程度)、自我效能(大学生对其自身掌握劳动教育育人元素的能力感知)、感知有用性(大学生在进行劳动教育的过程中，所感知的劳动教育对于其知识体系、个人能力、价值观念等方面的有用性程度)、课程体系的质量(大学生对劳动教育课程体系的感知水平会影响其对劳动教育课程体系的有用性感知和劳动意志信念的内化度)、劳动常识的知晓度(大学生对劳动教育感性和理性的认知程度)、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大学生通过劳动教育的学习对于其劳动意志和信念内化的转化程度)、劳动情感的认同度(大学生对教育者所主张和传授的劳动思想予以赞同、信服并内化为自身的信念和态度)、劳动行为的稳定性和一贯性(大学生不仅能在学校和家里积极劳动、勤勉学习，还会热心参与社会公益劳动，是全方位的进行劳动，而不是局限于地点和时间) 8个变量及其对应的24项测量题，如表1所示。
Table 1. Summary table of variables in labor education research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表1. 浙江省高校劳动教育研究的变量汇总表
2.2. 构建模型
基于建立的变量和文献研究，构建“三全育人”视域下浙江省高校劳动教育育人成效影响因素整合理论模型，如图1。
Figure 1. Integrated theoretical model diagram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abor education
图1. 劳动教育育人成效影响因素整合理论模型图
并提出假设：
H1：感知自主性对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
H2：感知自主性对自我效能感有显著正影响。
H3：自我效能对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
H4：自我效能对感知有用性有显著正影响。
H5：感知有用性对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
H6：感知有用性对劳动情感的认同度有显著正影响。
H7：课程体系的质量对感知有用性有显著正影响。
H8：课程体系的质量对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有显著正影响。
H9：劳动常识的知晓度对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有显著正影响。
H10：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对感知有用性有显著正影响。
H11：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对劳动情感的认同度有显著正影响。
H12：劳动情感的认同度对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
H13：劳动情感的认同度对劳动行为的稳定性和一贯性有显著正影响。
H14：劳动行为的稳定性和一贯性对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
3. 调研结果分析
基于构建的整合模型，开发量表，设计初始问卷。对50名浙江高校大学生进行预调查，并访谈笔者所在高校的大学生5人、专任教师4人、行政管理人员3人。根据预调查和访谈反馈，修改完善形成最终问卷。之后，开展科学的调研，进行数据的整理和清洗以确保数据质量，共有780份有效样本(数据)。
3.1. 信度分析
运用SPSS软件对调查结果进行信度分析，如表2所示。整体的Cronbach’s α系数值为0.985，远大于0.7的标准值，问卷整体具有较高的信度水平。而8个潜变量(影响因素)测量值均大于0.8，说明问卷中各潜变量(影响因素)的测量信度都比较高。
3.2. 因子分析
调查结果的KMO值为0.788，并且Bartlett球度检验Sig.值小于0.05，适合进行因子分析。由此，进行因子分析，最大方差法旋转后得到因子载荷及解释方差情况，如表3。
Table 3. Table of factor loads and explanatory variances after rotation
表3.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及解释方差情况表
3.3.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运用AMOS软件进行模型的路径分析和显著性检验，结果如表4。
Table 4. Model adaptation checklist
表4. 模型适配检验表
说明：***表示显著性小于0.001，说明路径系数显著不等于0。
进行模型适配检验。以学者给出的模型适配标准为参考，表5的结果表明模型的适配度良好。
Table 5. Model adaptation checklist
表5. 模型适配检验表
根据模型路径分析结果表和模型适配检验表，最终绘制出劳动教育育人成效影响因素整合理论模型及路径系数图，详见图2。
Figure 2. Model hypothesis test and path coefficient result plot
图2. 模型假设检验及路径系数结果图
4. 结论和建议
4.1. 劳动教育育人成效直接影响因素
依据路径系数大小排序，直接影响因素依次为感知自主性、感知有用性、自我效能、劳动情感的认同度。其中感知自主性影响效果最强，表明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感知自主性是高校劳动教育育人成效影响因素中的效应最明显的，而感知有用性、自我效能、劳动情感的认同度也是关键影响因素。
4.1.1. 感知有用性对育人成效显著正影响
感知有用性对劳动教育育人成效有显著正影响，是其关键影响因素。表明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有用性感知越高，其学习态度倾向越积极，学习成效会越好。大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希望实现一定的学习价值，因此在劳动教育实际教学中，要注重大学生所感知的劳动教育对其知识水平、能力发展、价值观等方面的有用性程度。
在开展劳动教育时，大学生可以在接受劳动教育课程之后，对课程体验和效果进行一个整体评价，高校根据评价结果，分析大学生对其所接受的劳动教育教学内容和授课模式的满意度，针对反馈，完善教学内容和方式，进而提高大学生参与劳动教育的意向 [3] 。并且，不断改进教学内容，不断提高学生的满意度，从而增强劳动教育的育人成效。
4.1.2. 感知自主性对育人成效显著正影响
感知自主性对高校劳动教育育人成效有重要影响。大学生所感知的自主性越强，对自己的学习控制力越强，能充分将所学知识价值最大化，觉得学习的内容更有用以及对自己更有帮助，其学习的态度倾向越积极，从而强化育人成效。
4.1.3. 自我效能对育人成效显著正影响
自我效能感对劳动教育育人成效的正向影响作用也得到了验证。自我效能的信念决定了大学生如何感受和思考问题的难度、并且激励自己认真接受劳动教育，当大学生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十分自信，认为自己有能力学好劳动教育内容时，便会从感知上认为劳动教育是易学的，从而对劳动教育有积极影响。
从教学的角度，任课老师可以选择中等难度的任务，让大学生体会教育带来的快乐 [4] 。从老师的角度，引导大学生正确归因，提高学习的技能。对于大学生遇到的困难，要引导其更加努力，失败的原因是自己努力不够造成的。老师要注重大学生自我效能感的培养，在日常学习过程中多鼓励，对于点滴进步要肯定。从大学生的角度，观察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学生取得成功的学习行为，用替代强化自己的行为。
4.1.4. 劳动情感的认同度对育人成效显著正影响
我们进行劳动教育的终极育人目标是培养大学生形成良好的劳动习惯，让其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念，为其长远发展和终身幸福奠定基础，因而劳动教育的成效不能仅仅停留在对于劳动的认知程度上。而从认知提升至行为，离不开的中介就是情感认同 [5] 。当大学生不断提升对劳动情感的认同度，他们对于什么是劳动就有更深刻的理解和解读，同时也更能引起大学生对教育传授者所主张和教授的劳动思想予以赞同和信服，并且将其内化为自身的信念和态度，相对应劳动教育的育人成效也会更加显著。
4.2. 劳动教育育人成效间接影响因素
4.2.1. 课程体系的质量对感知有用性显著正影响
劳动教育的内容质量对大学生所能感知到课程的价值有很大的影响，会直接影响大学生的学习体验，从而引起大学生对劳动教育学习的持续性变化，即影响劳动教育育人成效 [6] 。比如说高校提供更加丰富和优越的劳动教学内容，能使得某些新颖的劳动元素引发大学生的共鸣，让大学生感知其在生活中的价值，从而对育人成效产生积极影响。
4.2.2. 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对感知有用性显著正影响
当大学生对于劳动思想产生认同后，如何使其成为大学生的稳定品质则需要进一步内化。当其能将劳动教育的思想内容转化为其内在信念态度和品质，他们对教育信息就做出了高度同化的反应。当然这种高程度的同化反应并不是短期内可形成的，但评测这一指标则可以清晰反应出劳动教育的持续成效。劳动意志和信念内化度越高，代表着大学生对劳动的认同度和态度更好，同时反映出其克服劳动困难，磨练劳动意志，坚定劳动的信念和信仰，相对应的会让大学生们认为劳动教育所带给我们的作用巨大。
4.2.3. 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对劳动情感的认同度显著正影响
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是以知晓和认同正确的劳动观念为前提，是对教育传授者所传递的劳动观念、情感、态度和价值进一步的接受和认同，是大学生对其接收到教育信息最高程度的同化反应 [7] 。其劳动意志和信念的内化度可以通过测试大学生对于日常对于劳动呈现出的状态，也可以观察大学生日常劳动过程中的行为等。越有成效的劳动教育模式能更好地促进大学生劳动思想观念的内化，进而增强大学生对劳动情感的认同度。
基金项目
浙江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2213294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