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传统村落的发展受到较大程度的影响,各种矛盾、现象层出不穷,使得部分传统村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甚至消失。《乡村振兴战略规划》文件中记录了建成小康社会和现代化国家的重大任务,成为新时代的总抓手。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国乡村建设处于一个逐步深化的过程,推动传统村落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保障传统村落的可持续发展,探究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和乡村振兴之间的耦合机理是非常有必要的。
针对传统村落方面,国外早有研究,只是没有传统村落这一说法,但是非常关注具有历史文化内涵的古村落保护,对中国传统村落的保护研究具有突出的指导意义。有国外学者指出,既要保护特定建筑物,还要保护传统文化遗产。另一国外学者在保护与发展二者关系方面颇有自己的见解,认为应该将市场机制引入历史城镇的保护过程中。而国内学者主要注重可持续发展以及实现途径。刘馨秋、王思明指出,我国传统村落面临空心化等困境,对传统村落保护的出路进行了探讨,提出了传统村落可持续利用的保护模式[1];郭谦、林冬娜提出了以生态可持续发展为条件,以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为基础,以社会和文化的可持续发展为最终目标的发展理念[2]。而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是建立在乡村振兴之上的,余俊渠、秦红增认为,乡村振兴战略与传统村落的协同发展充分体现了辩证统一,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3];廖军华指出,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是与新时代发展方向高度契合的,为传统村落的发展带来历史机遇,同时也面临着民俗文化可能会加剧流失等一系列挑战[4]。总的来说,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互为支撑。从耦合视角出发,乔标、方创琳借助于系统科学理论建立了城市化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动态耦合模型[5];梁坤等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西南地区各省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度的时空特征进行了分析[6];何成军等以都江堰市为例,构建了乡村旅游与美丽乡村耦合协调评价模型,并使用障碍因子识别模型分析了其影响因素[7]。
通过对比国内外相关研究,可以发现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和乡村振兴方面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研究上,国外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研究要早于我国,且从不同角度去探究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其他因素的关系,保护和发展的对象也从单一的传统建筑向多元素转变等。国内在国外研究角度的基础上,深化了对传统文化领域的研究,与此同时,还注重保护效果评价,基于地域性特色的传统村落的研究成果更为丰富。但大部分研究都是基于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中的某个方面进行详细的研究说明,并不针对全方位的保护利用。在乡村振兴方面,近年来是国内研究的热点潮流,且近几年的国内研究要多于国外,但基本上是与城镇化与城乡融合相关联,与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相关研究较少,相较于其他研究内容,此研究方面略失成熟。在耦合协调方面,耦合协调度模型在国内外研究上应用广泛,实证研究丰富,多涉及经济、生态和城市等系统间的分析研究,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和乡村振兴方面,此模型的应用研究较少,具有一定的运用空间和研究价值。因此,研究乡村振兴与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之间的耦合,不能只局限于耦合协调测度研究,更应该延伸到耦合关系的确定以及耦合关系的调控上,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相关方面的空白,丰富二者耦合关系的研究成果。本文以湖南张谷英村为案例地,深度了解当地有关乡村振兴方面的情况,在前人构建的相关体系上做适当调整,深度剖析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之间的耦合机理,从二者的本质要求出发,充分理解其具体内涵,运用SPSSAU软件中的耦合协调度模型,得出最终数据,分析该村2014~2021年两个系统间的耦合协同发展水平,再贯穿张谷英村有关政策,提出对策建议。
2. 研究区域概况
张谷英村位于湖南省岳阳县张谷英镇内,地处岳阳、平江、汨罗三县市交汇处。目前张谷英村通过县级公路与外界保持联系。该公路与附近的两条国道及京珠高速公路相通,区域位置的确定使得交通较为便利。被誉为“天下第一村”、“民间故宫”的张谷英村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是江南地区迄今保存面积最大的明清古居民建筑群,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整体风格基本一致。张谷英村是以血脉关系为纽带聚居的典型民居,至今已经繁衍至第28代,目前村里有1732间大小房屋,居住着2000多人,建筑面积达50,000多平方米。
张谷英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十分丰富的,“耕读”文化和“孝友”文化便是不同于其他地区村落的一种特色文化,“耕读继世,孝友传家”是一种融合了传统儒家思想的“孝、和、勤、廉”思想,经过一代代人的创制、修订、增删,最终形成了16条家训、5条族规,成为张氏家族的精神支柱。张谷英村具有十分丰富的传统艺术,比如传统戏曲就极受人们欢迎,这能够丰富村民业余生活。每一年,村子还会举行一些民俗活动,如,谷英公生日(十月十日)和良甫公生日(九月九日)纪念、元宵扎火龙以及与儒家文化紧密相连的礼仪歌。在张谷英村最出名的土特产就是油豆腐,由此张谷英油豆腐制作技艺被列为岳阳市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在现代社会发展的冲击下,村子的保护和发展出现巨大的问题、漏洞,与村民们的生活形成矛盾。第一,村落建筑保护力度过小,大量历史建筑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破损,且由于普遍为砖木结构,存在着不小的消防安全隐患。第二,张谷英村有较为严重的垃圾乱扔现象,破坏了居住的生活环境。第三,张谷英村的基础设施不完善,规划不到位,居住环境与现代发展也出现不协调现象。第四,张谷英村周围随意搭建现代建筑的情况较为突出,严重影响了整个村落风貌。
3. 研究设计与数据来源
3.1. 数据来源
本文统计数据来自2014~2021年的《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岳阳统计年鉴》和《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乡镇卷、县市卷)》等权威数据资料。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部分数据有所缺失,而对于那些缺失的指标数据,主要采用取中间值补充法补充,对于需要进行实地调查的数据,通过对张谷英村村民和村委会管理处人员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获取。本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115份,回收有效问卷109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4.78%,可作为调查数据分析。评价指标体系中的传统建筑物数量、垃圾桶数量都是实地考察得知;村民保护意识得分、村落户籍人口比重、村落常年外出务工人员比重、人均可支配收入及恩格尔系数均为调查张谷英村村民得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投入比重、物质文化保护资金投入比重及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为张谷英村村委会管理人员提供;其余数据为统计数据,通过翻阅《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岳阳统计年鉴》和《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乡镇卷、县市卷)》得到。
3.2. 研究设计
3.2.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本文结合乡村振兴、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本质、内涵和任务目标,充分考虑二者之间的内在逻辑与统一性,尽量确保指标的代表性、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建立了一套与传统村落相结合的评价指标体系。在构建评价体系的基础上,参照李传明[8]的研究成果,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系统包含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状态和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响应两个一级指标,共设计4个二级指标,乡村振兴系统包含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五个一级指标,再按照具体实际情况,遴选出共15个二级指标(见表3)。
3.2.2. 熵值法
1) 数据标准化
由于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利用与乡村振兴评估指标存在数量与尺度上的差别,而且各指标的属性也不尽相同,因此为了消除附加影响,使数据变得更可观,具有对比意义,本研究参照李志龙[9]的研究成果,对所有指标数据先进行预处理,正向指标数值越大越好,负向指标数值越小越好,然后再用熵值法对两个系统的具体指标进行合成。数据标准化处理如公式(1)、(2)所示:
正向指标:
(1)
负向指标:
(2)
其中,
是标准处理后的数值,
是第i年第j项指标的最初数值,
和
表示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但是为避免在计算中出现零值导致的无意义情况,所以在处理过后的数据后面加上0.0001。
2) 计算步骤
首先需要得到各个指标的信息熵,信息熵是度量某项指标数据提供的信息量大小。信息熵
计算如公式(3)所示:
(3)
其中,
表示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值,
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比重,
表示经过处理的标准化数据值,m为单个指标收集到的数据值个数,a表示指标开始的起始年份。
指标
最终权重的计算如公式(4)所示:
(4)
其中,
表示第j项指标的权重值,n表示系统指标数量,dj表示第j项指标的贡献度,dj越大,指标就越重要。
综合评价指数的计算如公式(5)所示:
(5)
其中,Ui表示第i年的综合评价指数。
3.2.3.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度是指两个或多个体系的交互作用,而耦合协调是指在耦合作用下的良好耦合水平。耦合度反映了两个方面的互动强度;耦合协同调度反映了一个互动过程中的良性耦合水平,反映了一个协同状态的优劣。为了更好地判断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的耦合强度和两者之间的整体协同程度,本文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其中,本文参照俞云峰、张鹰[10]的研究成果,确定耦合度C和耦合协调度D如公式(6)~(8)所示:
(6)
其中,n为系统数,U1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评价指数,U2为乡村振兴的评价指数。
当n = 2时,
(7)
(8)
其中,D为耦合协调度,C是耦合度,T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综合调和指数,
、
分别为相对应的待定系数。本文取
,
。D介于0~1之间。为了直观反映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故参照刘鹏凌等[11]的研究成果,选择耦合度“六分法”和耦合协调度“十分法”,如表1和表2所示。
Table 1. Coupling level classification standards
表1. 耦合度等级划分标准
耦合等级 |
严重失调 |
中度失调 |
失调 |
耦合 |
良好耦合 |
优质耦合 |
耦合度C值区间 |
(0, 0.3] |
(0.3, 0.4] |
(0.4, 0.5] |
(0.5, 0.6] |
(0.6, 0.8] |
(0.8, 1.0] |
Table 2. Coupling coordination level classification standards
表2.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耦合协调度D值区间 |
协调等级 |
耦合协调程度 |
(0.0~0.1) |
1 |
极度失调 |
[0.1~0.2) |
2 |
严重失调 |
[0.2~0.3) |
3 |
中度失调 |
[0.3~0.4) |
4 |
轻度失调 |
[0.4~0.5) |
5 |
濒临失调 |
[0.5~0.6) |
6 |
勉强协调 |
[0.6~0.7) |
7 |
初级协调 |
[0.7~0.8) |
8 |
中级协调 |
[0.8~0.9) |
9 |
良好协调 |
[0.9~1.0) |
10 |
优质协调 |
4. 实证分析
4.1. 指标权重的确定
本文时间跨度较大,需收集的数据资料较多,且多为客观层面数据,所以选择熵值法(entropy method),与其他方法相比,是一种客观赋权法,可以避免人为因素带来的偏差(见表3)。
Table 3. Traditional villag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rural revitalizatio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weights
表3.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目标层 |
系统层 |
子系统层 |
要素层 |
属性 |
权重 |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
振兴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指标
体系 |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系统 |
遗产保护利用状态 |
传统建筑物数量(间) |
+ |
0.0555 |
村民保护意识得分 |
+ |
0.0442 |
遗产保护利用响应 |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投入比重(%) |
+ |
0.0710 |
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投入比重(%) |
+ |
0.0647 |
乡村振兴系统 |
产业兴旺 |
生产总值(万元) |
+ |
0.0454 |
农业类型比重(%) |
+ |
0.0498 |
农作物商品转化率(%) |
+ |
0.0256 |
产业资产投资比重(%) |
+ |
0.0641 |
生态宜居 |
生活污水处理覆盖率(%) |
+ |
0.0496 |
厕所卫生普及率(%) |
+ |
0.0412 |
户用自来水覆盖率(%) |
+ |
0.0622 |
垃圾收集处理覆盖率(%) |
+ |
0.0372 |
乡风文明 |
电视综合覆盖率(%) |
+ |
0.0550 |
垃圾桶数量(个) |
+ |
0.0738 |
治理有效 |
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万元) |
− |
0.0699 |
生活富裕 |
村落户籍人口比重(%) |
+ |
0.0571 |
村落常年外出务工人员比重(%) |
− |
0.0297 |
村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元) |
+ |
0.0487 |
恩格尔系数(%) |
− |
0.0573 |
4.2.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数据分析
4.2.1. 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测算
先利用熵值法计算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的综合评价指数,借助SPSSAU软件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来计算两者耦合协调程度,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Table 4. Calculation result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表4. 耦合协调度计算结果
年份 |
耦合度C值 |
耦合程度 |
协调指数T值 |
耦合协调度D值 |
耦合协调程度 |
2014 |
0.421 |
失调 |
0.265 |
0.334 |
轻度失调 |
2015 |
0.475 |
失调 |
0.377 |
0.423 |
濒临失调 |
2016 |
0.509 |
耦合 |
0.521 |
0.515 |
勉强协调 |
2017 |
0.683 |
良好耦合 |
0.607 |
0.644 |
初级协调 |
2018 |
0.787 |
良好耦合 |
0.797 |
0.792 |
中级协调 |
2019 |
0.804 |
优质耦合 |
0.911 |
0.856 |
良好协调 |
2020 |
0.592 |
耦合 |
0.518 |
0.554 |
勉强协调 |
2021 |
0.657 |
良好耦合 |
0.583 |
0.619 |
初级协调 |
表4说明了在2014~2021这八年期间的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和振兴乡村的总体协调水平情况。研究发现,在这八年里,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的耦合度以及耦合协调度都呈正相关,C值越大,D值越大;2014~2021年,二者的耦合度、耦合协调度区间变化大,耦合度总体在0.4~0.9区域内上下波动,耦合协调度均位于0.3~0.9范围内,基本上跨过整个变化过程,实现动态演化,即耦合协调度从轻度失调–良好协调–勉强协调–初级协调,总体耦合度呈现失调–优质耦合–耦合–良好耦合;从上表可以看出,2014~2019年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有很大的跨越性,且一直呈上升趋势,但在2020年,C值和D值出现骤降,直接跨两至三个梯度,2021年,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又有所上升。从整体上看,系统之间存在着相互关联。
4.2.2. 两大系统耦合协同发展分析
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得出2014~2021年系统间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值。两大系统的耦合度C值在前三年处于失调和耦合的状态,表明张谷英村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的耦合程度早些年并无很强的关联性和紧密性。2014~2016年的耦合度值以及耦合协调度值大致是匀速增加,到2017年,C值从0.509到0.683,D值从0.515到0.644,表现出加速度状态,又到2018年,C值与D值再次出现小型仰冲,耦合度从0.683到0.787,耦合协调度从0.644到0.792。而在2019年,两个系统的耦合度位于优质耦合,耦合协调度处于良好协调,可以说是目前几年两个系统相配度达到最好,这表明传统村落保护利用与乡村振兴两个系统已形成良性耦合互动,正在向高强度优质协调的理想状态靠近,张谷英村渐渐进入融合发展新阶段。
4.3. 结论
第一,耦合度变化趋势较大,二者的耦合程度基本由低到高。2014~2016年的耦合程度较低,2017~2019年及2021年,张谷英村的乡村振兴与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耦合度较高,至少在良好耦合范围内,甚至达到优质耦合,二者关联程度明显。
第二,耦合协调度总体呈上升趋势,大致处于协调水平。2014~2021年,张谷英村系统间的整体耦合协调呈波动上升态势,2014~2015年处于失调水平,2015年开始协调,到2021年都处于协调状态。
第三,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在2017年和2018年实现一定程度的爆炸式增长,结合这两年的基本国情可知,2017年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和2018年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的颁布,让全国各地区开始大力提倡乡村振兴,力图开展城镇和乡村振兴,实现共同富裕。然而,在2020年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出现骤降的趋势,2021年有回温状态,2020年出现疫情,由于疫情的突袭,各大行业受到了打击,陷入了低谷之中,特别是旅游业,更是受到了重创,这使得张谷英村的经济发展受到重创,乡村振兴实施进度受到阻碍。
5.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助推乡村振兴的政策优化
5.1. 政府主导,村民为辅
在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中,政府必须起到引导作用。对于物质文化遗产,应解决目前遗留下来存在的问题,要持续改进,但要加强当地政府的参与力度,共同解决问题。对当地政府提出以下几点建议:第一,加强张谷英村的建设管理,统筹规划用地,防止新老建筑混杂施工;第二,坚持改造危房,保持新建筑与老建筑文化的协调一致性;第三,对张谷英村中以古建筑为主体的文化遗产实行多角度、全方位、宽领域的管理和保护,建立古建筑修缮高标准;第四,培养和建立有责任意识和专业知识的队伍,注重保护传统村落遗产的原真性,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打造保护式开发的良性机制。同时,加强对非物质文化的保护,张谷英村的农耕文化、孝友文化都是当地十分有代表性的文化,可从顶层设计、明确保护方法、明确保护措施、强化文化自信等方面入手。村民们增强责任意识和保护意识,严格遵守规定,并联合社会各界力量来对传统村落进行保护,大力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
5.2. 结合乡村振兴政策,筑巢引智
要推动村落进行可持续发展,必须贯穿乡村振兴政策。首先,乡村振兴的核心是产业振兴,政府需要拓宽农业发展道路,注重项目统筹,不断夯实发展基础,推进基地建设全面提质,用产业振兴来推动乡村建设。其次,要强化宣传力度,认真总结其他地区示范村依托农业,实现村域产业全面提速、村民集体经济收入增加、基层治理有效推进等成功经验,为张谷英村农业发展提供宝贵的借鉴。再者,为了适应张谷英村的发展,必须建立乡村治理体系,增加村民委员会的使用功能,调动和提高基层人民的参与度、积极度和创造力。如果仅仅针对村民来实现发展是不现实的,在疫情的暴风雨下,张谷英村的经济受到严重影响,失去了旅游业的支撑,让原本不太富裕的村落更是受到了暴击,因此,张谷英村还应吸纳大量人才流入,帮助张谷英村重新振作起来,所以要把村落的保护机制和乡村振兴战略有机地结合起来,把传统村落资源集中起来,并用奖励政策把资金、人才等投入到传统的村落建设之中,这样才能促使张谷英村的迅速发展,提高村民的生活水平。
5.3. 提高村民增权意识,发挥居民主体作用
在村落保护和发展的过程中,村民是第一主体,每一次建设都离不开他们,因此要增强他们的参与意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从而增强张谷英村的保护和发展的可持续性。因此,应实现张谷英村村民的增权,而要实现村民的增权,首先,要提高制度的可靠性,保证村民的参与权、知情权、选择权、控制权等应有的权利,保证他们对自己的生活要素的控制和安排,并享有相应的权益;第二,提高制度的可信性,在发展传统村落的同时,要顾及当地的经济利益;第三,提高制度的可行性,采取适当的改革和创新办法,采取制度上的权力、社会的权力、信息的权力等切实的措施,来提高村落适应市场经济的能力,这样才能从根本上使村民发挥主体性作用,促进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
5.4. 农文旅产业融合,助推乡村全面振兴
旅游产业是传统村落除了农业外的收入来源,当地管理组织应深入剖析张谷英村的民俗传统文化,并将其转化为旅游资源,吸引旅游者前来旅游。除此之外,张谷英村要充分发挥自身其他的优势,如发展特色农业和现代农业。着眼融合发展,因地制宜,推进示范区农旅融合发展,进一步紧密入驻企业与当地农户的利益,探索实现农户稳定收入的新方式。适当发展观光项目和乡村旅游项目,既可使旅游者在体验传统文化的同时感受到古建筑的韵味,又可以提高村民的保护意识和经济收入。
5.5. 强化生态环境和人居环境保护,实现村落可持续发展
对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利用,既要保持原有的建筑与风俗习惯,又要注重生态环境和人居环境的营造,以推动其可持续发展。第一,强化人居环境。张谷英村应全域推进垃圾有偿分类工作,推进垃圾集中处理项目,完成农村厕所无害化改造,规范村民随意建房行为,完善人居环境整治机制。第二,深入推进污染防治。积极推进村庄生活污水治理专项规划进度,推进河道综合治理,加大环保执法力度。第三,推进乡村建设。完善张谷英村规划,着力于村落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进行国土绿化行动,鼓励村民自主加入,激发全民内在驱动力。
总之,不管是过去的新农村建设,还是新时期的新农村建设,都是以改善村民的生活质量为目的。特别是对传统村落的村民来说,只有使他们的文化资源得到长期有效的保存,才能让村民们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从而达到共同富裕。
基金项目
2020年度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YBA034)。
NOTES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