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
人体器官捐献是挽救他人生命、推动医疗水平提升的高尚事业，却因舆论影响([1]: p. 24)、社会文化([2]: p. 24)、居民医学素养([3]: p. 2927)等多方面制约，在我国推广较为缓慢。尽管我国遗体器官捐献量位居全球排名前十，然而器官捐献与移植的供需比依旧矛盾突出[4]，每百万人口捐献率仍有很大提升空间([5]: p. 153)。因此，开展能推广、见实效、可持续的推广宣教工作将成为目前捐献事业发展的重要一环。既往研究表明，已婚、年龄较大、低学历的患者捐献率更高([6]: p. 477)。鉴于此，面对未婚、青年、学历较高群体捐献率较低的情况，本次调查以在校大学生为例，通过调查问卷了解其对人体器官捐献信息的知晓和接纳程度，掌握其参与意愿和影响因素，期能问需、问计于潜在捐献者，围绕短板，顺应所需，探讨提升公众对人体器官捐献事业认知、接纳、参与的有效宣传途径。
2. 研究方法
本研究所发放的问卷主要包括五个方面：1) 基本信息：性别、年龄、家乡；2) 器官捐献信息接触情况：包括近一年内是否接触过捐献信息、是否自己或亲友曾接受或等待器官移植等6个问题(采用积分制，“是”记1分；“无”“不知道”记0分：分数越高，信息接触越深入)；3) 器官捐献信息了解情况，包括：遗体修复、脑死亡、捐献费用、供缺比等；4) 捐献态度及意愿：包括是否愿意捐献器官；5) 影响因素：传统文化、个体认知、社会氛围等方面。
研究采用方便抽样法，向重庆市某高校2023级部分学生通过问卷星(https://www.wjx.cn/)发放调查问卷，问卷调查共持续2天(2024年5月15日~16日)，研究对象通过扫描二维码登录，知情同意后自愿作答。问卷回收后，通过SPSS27.0.1对问卷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及对各个潜变量的信度进行考察。得到问卷的总体Cronbach’s α系数为0.855，问卷信度较高。基本资料采用描述性分析，捐献意愿影响因素采用卡方分析。p < 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 结果
3.1. 基本信息
本次问卷共发放171份，剔除填写不完整及无效问卷，共回收有效问卷165份，问卷回收率为96.5%。其中，男111人(67.3%)，女54人(32.7%)，男女比为2:1。被试年龄在17~21之间，平均年龄18.7岁；被试来自我国20个省份，由于学校地理位置，有47.3%的被试来自重庆地区。
3.2. 人体器官捐献信息接触情况
调查发现，有近1/4的学生过去没有接触过捐献相关信息，其余3/4被试通过不同方式对人体器官捐献相关信息有所接触，但大部分被试接触量较小。具体而言：在过去一年中，有122名被试(73.94%)接触过有关人体器官捐献的信息，有43名(26.06%)被试表示曾与他人谈论过相关话题，有1名被试为器官捐献登记志愿者，5名被试或其亲友曾是器官捐献者(供体)，2名被试或其亲友曾接受过器官移植，还有1名被试或其亲属正在等待器官移植，详见表1。
Table 1. Information contact of organ human donation information
表1. 人体器官捐献信息接触情况
了解程度 |
数量/人 |
占比/% |
0 |
37 |
22.43 |
1 |
89 |
53.94 |
2 |
34 |
20.61 |
3 |
3 |
1.81 |
4 |
2 |
1.21 |
5 |
0 |
0 |
6 |
0 |
0 |
信息来源方面，社交媒体(65.57%)，新闻报道(49.18%)和医院宣传(31.97%)是被试接触相关信息最多的三种方式，而红十字会宣传、个人经历及其他方式作为信息来源的占比较低，受访者还补充了游戏、演讲等信息渠道，详见表2。
Table 2. Sources and channels of human organ donation information
表2. 人体器官捐献信息来源渠道情况
信息来源 |
数量/人 |
占比/% |
社交媒体 |
80 |
65.57 |
新闻 |
60 |
49.18 |
医院 |
39 |
31.97 |
搜索引擎 |
38 |
31.15 |
电影/电视 |
36 |
29.51 |
和朋友/家人聊天 |
28 |
22.95 |
公共场所海报 |
23 |
18.85 |
广告 |
22 |
18.03 |
学校 |
21 |
17.21 |
书籍 |
18 |
14.75 |
红十字会 |
17 |
13.93 |
其他 |
11 |
9.02 |
个人经历 |
6 |
4.92 |
3.3. 人体器官捐献信息认知情况
在有关人体器官捐献相关认知方面，问卷设计了关于捐献信息的陈述判断量表，涉及包括捐献影响(1~3)、捐献管理(4~9)、捐献流程(10~15)、脑死亡知识(16~17)等四个方面内容，以了解被试对捐献相关信息。整体而言，平均有35.03%的调查对象选择“不知道”这一选项，具体结果如图1显示。
捐献影响方面：超过一半的大学生认为器官捐献能对患者的死亡有积极影响，超六成表示认同器官移植能够改善患者生活质量，但超过70%不知道或不认为捐献器官能够缓解器官供体家属的悲伤情绪。
捐献管理方面：大部分学生们了解供缺比低的社会现实。超过一半的学生认为中国器官移植管理系统公开公正透明，但当问及不同身份患者获取器官的概率时，51.5%的被试不知道是否少数民族患者获取概率更低，19.4%的学生认为少数民族患者获取机率更低；而21.8%的被试对是否穷人和富人获得器官移植的机会一样不知情，更有39.4%的学生认为其概率不同。另外有多名学生在调查中提及“器官移植系统并不透明公开”“担心未死被摘器官”“害怕别人不尊重我的尸体”，均反映出学生对捐献管理存有刻板印象和误解。
Figure 1. Understanding and judgement of organ donation information
图1. 器官捐献信息了解和判断情况
捐献程序方面：被试们认为患者或家属是否表达捐献意愿，对医生会否尽力救治病人的影响不大。但近40%学生认为捐献器官后会使遗体损毁，变得难看。超过一半的学生(63.6%)不知道自己家人是否支持器官捐献，仅有11.5%学生表示家人支持。调查中一位被试表示“因为我认为当我去世后我的遗体对于目前存在的人的意义就是让还活着的人更好地活下去，因为让我的器官在其他人身上发挥作用可能对于我自己来说，是另一种活着，并且对于我的亲人来说，可能是另一个能接触到我的机会。”尽管该被试表达了积极认知和较高的捐献意愿，但也侧面表明了，该被试对捐献的双盲原则并不了解。
脑死亡知识方面：平均有43.9%对“脑死亡”这一概念不了解，36.4%的大学生认为脑死亡能够恢复，23.6%的学生认为脑死亡不是死亡。
当问及接受或捐献器官是否有年龄上限时，接近一半的被试表示不了解相关政策，而就两个问题回答“有”或“没有”的学生人数相当。
3.4. 人体器官捐献意愿及影响因素
总体而言，60.61%表示支持人体器官捐献和移植，14.55%表示非常支持，1.21%的学生表达了明确的反对，其余23.64%表示不知道。就话题谈论而言，55.2%的学生表达了能够与家人朋友讨论相关话题，而有44.8%不愿意谈论。
就是否愿意成为人体器官捐献志愿登记者的问题，近三成大学生(32.73%)表示愿意，其中大部分被试补充说明，认为器官捐献是“可以发挥价值”“为社会作出贡献”“有意义”的事。14.55%表示不愿意，其余近一半被试表示不知道。其中，不愿意或不知道的理由有63.06%的被试表示自己没想过，59.46%认为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决定。部分被试者还补充其他原因，包括：“不太吉利”“自己是个传统的人”“害怕不尊重我的尸体”“死后我想有一个完整的遗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希望缺少什么”等受传统文化影响的生死观念；其他调查对象还给出了“售卖器官事件”“怕被整”“器官移植系统并不够透明公开”“我能否得到同等的医学治疗”等担心，展示了对捐献管理的负面认知。
被问及“假如活着时，在医学上给(一个人)捐献器官的愿意程度”时，被试者愿意程度由家人、好朋友、认识的人和陌生人依次递减。不确定程度面对家人时最小，面对认识的人最大。不愿意程度则对陌生人最大，对家人最小。
Table 3. Analysis of college students’ willingness to donate and restricting factors
表3. 大学生捐献意愿和制约因素分析
变量 |
有意愿人群 (n = 114) |
无意愿人群 (n = 41) |
不知道人群 (n = 10) |
χ2 |
p |
文化传统因素 |
|
|
|
|
|
|
你担心你爱的人的遗体会因捐献器官而遭到损毁，变得难看。 |
|
|
|
|
34.016 |
<0.001 |
同意倾向 |
31 (27.19) |
28 (68.29) |
5 (50) |
|
|
反对倾向 |
63 (55.26) |
7 (17.07) |
0 (0) |
|
|
不知道 |
20 (17.55) |
6 (14.63) |
5 (50) |
|
|
器官捐献违背了我国的传统文化。 |
|
|
|
|
34.950 |
<0.001 |
同意倾向 |
16 (14.04) |
11 (26.83) |
1 (10) |
|
|
反对倾向 |
79 (69.29) |
12 (29.27) |
1 (10) |
|
|
不知道 |
19 (16.67) |
18 (43.90) |
8 (80) |
|
|
器官捐献后就不可能举行常规的葬礼了。 |
|
|
|
|
37.408 |
<0.001 |
同意倾向 |
13 (11.40) |
11 (26.84) |
1 (10) |
|
|
反对倾向 |
83 (72.81) |
13 (31.70) |
1 (10) |
|
|
不知道 |
18 (15.79) |
17 (41.46) |
8 (80) |
|
|
对一个人来说，在去世后埋葬时保留其完整遗体非常重要。 |
|
|
|
|
45.345 |
<0.001 |
同意倾向 |
22 (19.30) |
23 (56.10) |
2 (20) |
|
|
反对倾向 |
65 (57.02) |
4 (9.76) |
0 (0) |
|
|
不知道 |
27 (23.68) |
14 (34.15) |
8 (80) |
|
|
我的大多数家人都支持人体器官捐献。 |
|
|
|
|
23.451 |
<0.001 |
同意倾向 |
14 (12.28) |
5 (12.20) |
0 (0) |
|
|
反对倾向 |
19 (16.67) |
21 (51.22) |
1 (10) |
|
|
不知道 |
81 (71.05) |
15 (36.59) |
9 (90) |
|
|
捐献程序及管理因素 |
|
|
|
|
|
|
选择捐献亲人器官的人需要支付额外医疗费用。 |
|
|
|
|
23.254 |
<0.001 |
同意倾向 |
6 (5.26) |
5 (12.20) |
0 (0) |
|
|
反对倾向 |
74 (64.91) |
14 (34.15) |
1 (10) |
|
|
不知道 |
34 (29.82) |
22 (53.66) |
8 (80) |
|
|
如果你向医生表明，你希望成为捐献者，医生就不会尽力救治你了。 |
|
|
|
|
15.551 |
0.005 |
同意倾向 |
9 (7.89) |
9 (21.95) |
1 (10) |
|
|
反对倾向 |
74 (64.91) |
18 (43.90) |
2 (20) |
|
|
不知道 |
31 (27.19) |
14 (34.15) |
7 (70) |
|
|
在考虑器官捐赠之前，医生会尽一切努力来挽救一个人的生命。 |
|
|
|
|
9.767 |
0.046 |
同意倾向 |
84 (73.68) |
23 (56.10) |
4 (40) |
|
|
反对倾向 |
4 (3.51) |
3 (7.31) |
0 (0) |
|
|
不知道 |
26 (22.81) |
15 (36.59) |
6 (60) |
|
|
器官会移植到不合适的患者体内。 |
|
|
|
|
20.658 |
<0.001 |
同意倾向 |
22 (19.30) |
13 (31.70) |
0 (0) |
|
|
反对倾向 |
61 (53.51) |
15 (36.60) |
1 (10) |
|
|
不知道 |
31 (27.19) |
13 (31.70) |
9 (90) |
|
|
生死观念因素 |
|
|
|
|
|
|
脑死亡患者的病情能够恢复。 |
|
|
|
|
9.594 |
0.045 |
同意倾向 |
44 (38.60) |
16 (39.02) |
0 (0) |
|
|
反对倾向 |
23 (20.17) |
6 (14.63) |
1 (10) |
|
|
不知道 |
47 (41.23) |
19 (46.34) |
9 (90) |
|
|
捐献影响因素 |
|
|
|
|
|
|
器官捐献能够缓解逝者家属的悲伤情绪。 |
|
|
|
|
3.761 |
0.025 |
同意倾向 |
37 (32.46) |
7 (17.07) |
1 (10) |
|
|
反对倾向 |
36 (31.58) |
17 (41.46) |
1 (10) |
|
|
不知道 |
41 (35.96) |
17 (41.46) |
8 (80) |
|
|
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人因为缺少器官供体，无法进行器官移植而去世。 |
|
|
|
|
21.991 |
<0.001 |
同意倾向 |
99 (86.84) |
24 (58.54) |
5 (50) |
|
|
反对倾向 |
2 (1.75) |
4 (9.76) |
0 (0) |
|
|
不知道 |
13 (11.41) |
13 (31.71) |
5 (50) |
|
|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人体器官捐献意愿具有明显的分类特征，包括有意愿人群、无意愿人群和不知道人群，有意愿人群对捐献的各个维度总体持积极开放态度，无意愿人群持消极态度，而不知道人群对捐献持不关心态度。有意愿人群中仅有18.79%表示“非常愿意”，73% (83人)是“可能意愿”而无意愿人群中有87.8% (36人)是“可能不愿意”，这些“可能人群”态度较为模糊而摇摆，占总量的72.1%。据此，研究通过卡方检测观察不同认知因素对其意愿的影响，在传统文化、器官捐献管理和程序、生死观念、捐献影响等四个维度共计19个条目的χ2检验中，有8个条目的影响极大(p < 0.001)，有4个条目有相关性(p < 0.05)，具体显示如表3。研究发现，文化传统方面所涉及的影响因素较多，且学生们对此有自己的判断，各类人群所持观点差异较大；而其他方面影响主要源于对“不知道人群”的不了解导致，少数相关性较小的影响因素(如脑死亡是否为死亡)，三类人群均以“不知道”居多。
被试者被问及何种信息形式最有可能影响个人看法时，新闻(56.97%)、个人经历(53.97%)和科普(52.73%)位列前三，也有接近一半的被试选择了短视频，详见表4。
Table 4. Influence of information spreading
表4. 信息传播影响力
方式 |
数量/人 |
占比/% |
新闻 |
94 |
56.63 |
个人经历 |
90 |
54.22 |
科普 |
87 |
52.41 |
短视频 |
82 |
49.40 |
电影/电视节目 |
61 |
36.75 |
公益广告 |
46 |
27.71 |
书籍 |
39 |
23.49 |
4. 讨论与谏言
4.1. 社会与学校多措并举，提升整体信息认知水平
民众对器官捐献和移植缺乏了解，继而影响他们的判断和意愿([7]: p. 646)。本调查研究反映了未来推广人体器官捐献的主要目标应放在强化有意愿人群的积极态度，转变无意愿人群的消极态度，并提升不知道人群的知晓度和认同度。
社交媒体是大学生接触到捐献信息的重要方式，而新闻被认为是最可能影响其态度意愿的宣传资源，因此可增加新闻报道在社交媒体上投放频率。但当前我国相关新闻的报道模式同质化严重，对受众的捐献意愿影响较小([8]: p. 99)。因而相关报道还需进一步增强多样性、生动性和深刻性。个人经历是另一个影响大学生看法和意愿重要途径，为此学校、红十字会、医院等相关机构可定期组织学生和公众以多种方式参与到相关交流、宣传、追思、纪念活动，切身感受捐献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推动大众对捐献的了解、认同和参与。另外，学校也是学生了解器官捐献的重要场所，但本次调查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学生并不了解器官捐献的相关知识。大一年级处于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过渡阶段，其知识水平可能反映了基础教育的结果和高等教育的方向。因此学校可以将相关知识尝试纳入生命教育、思政教育，提高教学内容对捐献的覆盖，以提升此学生对捐献的知晓率，从而进行正面引导。已有研究表明，基于器官移植思政教学比基于理论知识的教学，更能培养医生的人文关怀和共情能力([9]: p. 138)。如将人体器官捐献融入学校和社会的“大思政课”体系，不仅能够提高公民捐献的知晓率、认同度和参与率，或许还能培养公民社会责任感和社会人文关怀。
4.2. 树立社会新风尚，减少传统文化影响
学生捐献意愿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尤其是文化传统方面。有学者认为，亚洲国家受儒家文化影响，公众认为捐献有违传统观念认知([10]: p. 261)，但本次调研中，不足20%的被试认可此观点。然而，近一半的学生却表明比较拒绝或非常拒绝与亲友谈论器官捐献。这可能反映了，被试理性认知和感性认同尚未统一的现象，或许正是阻碍人体器官捐献的重要矛盾点。绝大部分被试没有与亲友讨论过相关话题，这可能与国人对死亡恐惧和回避态度有关。在中文语境下，死亡是受排斥的话题([11]: p. 34)。我国捐献新闻中大量使用的死亡隐喻就反映也迎合了社会对死亡的畏惧，死亡禁忌可能会让民众回避思考此类问题，进而成为捐献的潜在阻碍([12]: p. 7)。还有超过一半的无意愿人群认同“死后应保持遗体完整”的说法，有被试明确表示排斥捐献是由于“希望身体完整”“传统文化”等原因，再次验证了传统文化生死观对国人根深蒂固的影响([13]: p. 1015)。因此宣教内容应首先引导民众正视死亡话题，建立科学的生命观念，以减少传统文化对捐献意愿的影响，着重树立新型社会风尚。
4.3. 科学普及增量提质，消除偏见和误解
科普对于改善捐献意愿有重要作用，然而目前我国捐献宣传工作主要由红十字会和卫生部门承担，力量相对单一，高质量的宣教素材还非常缺乏[14]。因此社会各界如医院、学校、公益组织也应增加对捐献相关医学知识的科学普及；对捐献科研成果及所产生的各类积极效应有针对性地推广宣传，创作更多接地气、理解度高、传播度广的优秀科普作品。优质的宣教信息不仅能提升民众捐献意愿，还能促进家庭沟通和相互理解[15]，或能够改善本调查中近一半被试对谈论该话题持拒绝态度的现状。
既往研究表明，有关器官捐献的新闻对需求量和捐献程序的涉及较少[16]、价值导向性不够[17]、负面信息影响更大([8]: p. 99; [18]: p. 501)等问题，均会造成受众消极刻板印象。本调研再次证明了器官捐献的刻板印象和不信任感在社会认知中较为普遍。相关机构应在持续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的基础上，加强对捐献流程和捐献管理的知识普及，对捐献的程序合法规范及管理公平公开加强宣传和引导，尤其关注少数群体，如低收入者、少数民族等群体在器官分配上的公平性问题，消除人们对器官移植管理的疑虑和偏见。加强对人体器官捐献移植中犯罪行为的立法应对([19]: p. 22)，加速构建以社会公众及捐献者家属为中心的器官捐献信任体系([20]: p. 1307)，提升公众对捐献管理系统和相关单位的信任度，让民众“亲其言而信其道”。
5. 结束语
本研究通过问卷就大学生人体器官捐献信息接触、信息认知和捐献意愿情况进行了调研，尝试探讨未来更具针对性的人体器官捐献宣教内容和方式——以促使有意愿人群更加积极坚定，转变无意愿人群的误解和偏见，提升不知道人群的知晓度为目标。通过增强并优化核心医学知识的科学普及和规范化捐献程序及公平透明管理方式的社会宣传，扩大捐献事业的知晓度，消除群众误解和偏见；重点关注扭转传统文化和生死观念对捐献意愿的影响，提升捐献行为的接纳度；相关单位和学校可开展多种线下活动，让更多人有机会参与并感知生命教育，激发捐献事业的参与度。多措并举地实现宣教工作的多元化、有效化和持续影响力，协助我国人体器官捐献事业发展，使人体器官捐献成为社会新常态，相关知识成为社会基本常识。
本研究采取方便取样，在相关课堂活动前对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的代表性和广泛性有限，为提升结果可信度及全面性，今后可在各高校内采取随机抽样进行覆盖面更广的调查研究。
致 谢
感谢所有参与本次调研同学的支持以及贵州省地质博物馆柴欢老师对本次数据分析给予的指导。
基金项目
2024年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功能语言学视域下健康科普语言特征与话语策略分析”(24SKGH102)；2023年重庆邮电大学课程思政项目“大学英语2(视听说)”(XKCSZ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