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态教材使用与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的互动探究——基于《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1》(第四版)的自传叙事研究
A Study o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Use of New Forms of Textbooks and th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College English Teachers—Autobiographical Narrative Study Based on “New Horizon College English: Reading and Writing 1” (Fourth Edition)
摘要: 本研究聚焦大学英语新形态教材使用实践,基于自传叙事研究法探究新形态教材使用与教师专业发展的互动关系。研究提出应构建“教材开发–教学实践–专业成长”三位一体的协同体系,通过建立教材建设学分认证体系、开发教师协同创作云平台、完善数字教材动态评价标准等创新机制,使新形态教材建设与使用深度支持教师专业发展。
Abstract: This study focuses on teaching practice of college English with the use of new forms of textbooks, exploring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xtbook use and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through an autobiographical narrative research approach. The study proposes the establishment of a trinity collaborative system of “textbook development-teaching practice-teachers’ professional growth”, and advocates for innovative mechanisms such as the establishment of a credit certification system for textbook construction, the development of a platform for collaborative teacher creation, and the improvement of dynamic evaluation standards for digital textbooks, so that the development and use of new forms of textbooks can deeply support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文章引用:白艳丽. 新形态教材使用与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的互动探究——基于《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1》(第四版)的自传叙事研究[J]. 教育进展, 2025, 15(6): 1263-1270. https://doi.org/10.12677/ae.2025.1561129

1. 引言

教材是高校外语教学研究中的重要部分,大学英语教材的形态在过去几十年一直处于发展变化之中,从“书配光盘”到纸质内容数字化,反映了教材内容呈现的多媒体、多模态趋势[1]。继新时期一系列关于教材建设与管理的指导意见发布以来,新形态教材建设已成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我国高校教材建设与改革的新方向。《大学英语教学指南》(2020版) [2]指出,“教材是教学内容的主要载体,也是实现教学目标的基本保证。大学英语教材的编写指导思想、选材内容、设计体例和载体形式要做到与时俱进,充分体现高等教育的特点”。我国信息化时代外语教材的演变与发展经历了“静态媒体教材–多媒体教材–多模态教材–数字化教材”的态势[3]。与此同时,新形态教材的内涵随高等教育数字化、融媒体技术等特征逐渐丰富。新形态教材,依据其内涵可阐述为面向大学英语课程人才培养需求,集纸质材料、数字化资源、配套软件平台等多介质材料一体化设计的智能化大学英语教材[1]。在各教材出版方与教材顶层设计专家的合力之下,新形态教材的出版呈递增趋势,教材体系建设方向逐步明朗化,数字时代高校外语教育正在向着高质量发展。

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浪潮下,人工智能技术的迭代升级正深度重构教育生态,为教学形态革新、教育模式创新以及教师专业发展带来双重机遇与挑战。在此背景下,我国新形态教材研究虽已取得阶段性成果,但既有研究多聚焦于教材本体开发与建设路径,对教师专业发展的关联性探讨鲜少。大学英语教师兼具教材建设者、开发者与使用者的三重身份,其专业素养直接影响教学活动的设计效能与实施质量。本研究聚焦大学英语新形态教材使用实践,采用自传叙事研究方法解析教师教材使用的个人叙述,揭示其专业发展轨迹中反思性实践与教材认知重构的动态交互关系。在理论层面,该研究构建新形态教材使用与教师专业能力的关联,为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教师发展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视角;在实践层面,基于本研究中教师对教材的教学设计与资源整合等教学经验,教师在教学方法、信息技术能力、以及未来新形态教材编写与建设能力等方面得到不断提高。

2. 文献综述

2.1. 国内外新形态教材研究综述

近年来,我国教材建设工作发生了格局性变化,取得了历史性成就,教材体系及教材形态日益体现时代特征。国内外语教材研究呈现理论探讨与实践探索并行的双轨特征。基础理论研究聚焦编写原则[4]、评价体系构建[5]等元问题,而实践研究涵盖使用策略[6]、内容分析[7]等实践维度。对于教材建设者而言,新形态教材依然是新鲜事物,因此建设新形态教材也必将面临诸多问题与困难,诸如认识问题、制度建设与队伍建设问题、技术系统与课程研究问题等[8]。新形态教材基础研究正处于起始阶段,以教材出版方和教材使用方为主,职业教育研究领域先于本科高等教育领域构建了新形态教材评价指标体系[9]。反观大学英语新形态教材研究仍停留于形态描述,研究主题以研讨科新形态教材建设[10]及其内涵、开发原则[1]等质性研究为主,在混合式教学、智能评测系统等领域的实证研究不足,且忽视了大学英语教材建设作为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有效途径的研究[11]

国外教材研究在近二十年来呈现出多元化、跨学科的特点,研究热点涵盖了教材内容分析、技术应用、评价理论等多个领域。国外更关注外语教材与教师专业发展关系方面的研究,注重外语教材的使用主体,即教师和学生,教师层面关注其教材使用策略和课堂设计,学生层面聚焦学生各项语言技能习得、学习效果和动机[12]。此外,国外更关注教材在课堂教学当中的具体应用。2020年至今,国外数字化教材仍然为英语语言学习服务[13],且从之前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和心理层面开始转向沟通能力的培养。

2.2. 国内外教师专业发展研究综述

国内教师专业发展研究伴随着高等教育教学变革而发生。近几年持续不断的各类大学英语教育改革,尤其是大学英语教育呈现出的很多新特征(如慕课、翻转课堂、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等)对大学英语教师的传统角色提出了挑战,对在职教师的专业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14]。长期以来,我国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研究一直较关注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教师自主性专业发展[15]等质性探讨,教师专业发展研究的实证研究严重不足、研究视角单一。随着外语高等教育改革发展,教师专业发展研究进一步发展,出现了以“课程思政、互联网+、数字化时代、新文科”等视角的教师发展研究[16],还有学者在比赛教学协同[17] [18]、科研教学融合[14]等方面丰富了教师专业发展的实证研究。研究方法上,叙事研究方法[14]、行动研究法[19]、混合式研究方法比较受学者的青睐。然而,从教材建设与使用维度探讨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鲜少,徐锦芬[15]从提升外语教师的专业知识、专业能力、道德情操及情感认同感等方面讨论了外语教材建设对教师专业发展的促进作用。

早期国外教师专业发展研究以“知识–技能”为研究的核心目标,主张通过标准化培训提升教学效能。随着研究发展,国际研究逐渐呈现多维度深化趋势。近几年,国外教师专业发展(TPD)在国外研究领域聚焦于教师专业培训[20]、教师反思[21]、教师发展有效性[22]等方面。教师专业发展研究的对象开始转向学生和教师的互动。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外研究主要采用观察、访谈、调查及跟踪调查、心理测量等方法进行研究,较重视教师在专业发展过程中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教师情感信念的客观发生过程。国外教师专业发展与教材关联研究较早,众多研究表明,教材的使用与教师专业发展之间存在双向互动关系:一方面,教材通过内容结构、教学策略建议和学科知识的呈现,塑造教师的课程效果评价与教学决策[23];另一方面,教师在教材的适应性调整与批判性使用中,能够深化对学科本质、学生认知规律及教学法的认知[24]

3. 研究方法与设计

以往的外语教材使用研究主要采用问卷法、访谈法和课堂观察法等收集数据,虽然涵盖范围更广,也能较详实地描述教师的教材使用行为并归纳其总体特征,但对教材使用行为所折射的教学信念、影响因素的深度挖掘有限[25]。本文采用自传叙事研究方法,探究大学英语教研组教师的个人教学反思背后对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

3.1. 研究问题

本研究对大学英语教研组内高、中、低职称的5位教师进行个人的教材使用经验及反思进行叙事分析。探究问题如下:(1) 大学英语教师对新形态教材的内涵认识如何?(2) 大学英语教师在课程教学中如何根据新形态教材特点设计课堂教学?(3) 新形态教材使用对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有哪些影响?

3.2. 研究对象

本课题研究对象为包括笔者在内的5位大学英语(1)课程教研组的授课教师(A/B/C/D/E教师),其中,高级职称教师2位,中级职称教师2位(含笔者),初级职称1位;其次,5位教师已连续教授大学英语(1)课程长达两学期及以上,教学上多次获得学校或所在省份的教学质量奖,且在师生评教中多次位于教研组内前40%。该课程不同学期使用教材有两个版本,为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1 (第三版)及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1 (第四版)。相较而言,《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第四版)是以新时期高等外语教育改革和人才培养方向为指引,进一步提升了思想性和科学性。教材内容深化了课程思政,选材彰显中国优秀文化,赋能新形态数智教学,集线上线下各种随身学习资源、综合练习、虚拟研室供教师与学生共同学习成长。教师作为教材的使用者,对新形态教材的实践研究一方面有利于深化教材内涵的理解,发挥教材的最大价值,为不断提高教材质量建设提供切实的反馈意见,间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另一方面,通过教师对教材使用的反思与研究,教师的教育教学能力得到不断提高,进一步创新教学模式。

3.3. 数据采集与分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5位研究对象对新形态教材教学实证的教师个人反思记录、教学日志以及教师聊天等语料,以经验叙述来研究新形态教材使用及其对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除此之外,笔者在研究初期通过文献研究法通过对前沿教师专业发展和新形态教材使用主题进行了文献分析梳理,总结当前研究现状与存在问题,并针对《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1教程》(第四版)教材内容更迭进行分析研究,整合教材资源,制作问卷,面向非研究对象的教师群体,调查其对新形态教材的认识及使用情况,当前教师专业发展面临的问题等,作为教师个人叙事经验的补充。

4. 研究结果与讨论

该部分将从研究的叙事文本对研究对象新形态教材的认识、使用与教师个人专业发展的关系进行讨论。

4.1. 大学英语教师对新形态教材的认识

主标题对于本研究提出的问题(1):大学英语教师对新形态教材的内涵认识如何?根据5位教师的自传叙事结果来看,他们对新形态教材的内涵认识较为一致,具有全面性和深入性,主要归结为四个方面:

新形态教材的融合性与一体化特点突出。如,A教师:“新形态教材是纸质教材、数字资源、在线平台等多种媒介的融合,实现了纸质教材与数字课程的一体化”。B教师:“我理解的新形态教材就是基于互联网及AI技术的,区别于传统纸质教材的教学工具,一开始大学英语教程后面是有CD配备音频,后期是扫二维码下载支持的教学资料”。C教师:“从教学的手段来看,新形态教材融视频、音频、图片动图等学习形式,能够帮助教师更好地教,学生更好地学。”D教师:“新形态教材融入了丰富的数字化资源,如视频、音频、动画等,使知识的呈现更加直观、立体”。E教师:“新形态教材在形态上突出了‘富媒体’的特点,《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1》第三版与第四版有着鲜明的形态变化,比如在第三版基础上,仅有纸质教材附上图片、光盘、学习网址配套课件,第四版教材额外增加了综合练习册与长篇阅读等配套手册、外研随身学二维码、以及相关单元主题的思政微课视频等辅助材料”。

新形态教材发展具有动态性与更新性。A教师:“教师的教材使用意识能根据时代发展和语言变化及时更新内容,紧跟语言应用的潮流”。B教师:“我们对新形态教材的理解基本上是根据教材本身的发展而来,早期新形态教材是教学之余的辅助,现在基本上能够取代传统教材,老师可以实现不拿传统教材,仅依靠新形态教材来进行教学”。C教师:“新形态教材较之传统教材,内容更加符合时代特色,比较贴合当下习近平新时代的要求,更加方便教师进行课堂思政教学”。D教师:“新形态教材是时代发展的产物,与当今各类数字化平台和人工智能工具的出现相辅相成。”E教师:“在高等教育数字化时代,大学英语教师在教学与研究中需不断适应教学改革的要求,教师在参与教材编写和使用的过程中对新形态教材编写的理念也得到不断更新。教师们从个人的角度也开始搜索使用各类智能教学工具,帮助优化教材设计,如此一来,教师将新时代的新事物与教育教学相结合,碰撞出不同的火花,反过来也影响着对教材的改编与使用”。

新形态教材满足学习个性化需求及教师–学生–教材之间的交互性更强。A教师:“新形态教材注重满足不同学生的学习需求,提供多样化的学习路径,实现学生与教材、学生与教师之间的实时互动,为学生的自主性学习和个性化学习提供了更大的支持”。C教师:“从形式上,新形态教材讲究线上线下相结合,方便学生随时随地学习,教师随时随地备课”。D教师:“新形态教材为学生提供了各类学习资源,学生可以根据自身基础和水平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资料,有利于个性化学习”。E教师:“新形态教材能突出学生的学习自主性,同时一些教材题目的前测与后测能及时检验学生的学习效果,提升学习质量。其次,教师参与教材的开发与应用研究,根据教学实际需求和学生特点,对新形态教材进行二次开发和优化,使其更好地服务于教学”。

除此之外,针对教研组其他教师开展的新形态教材的认识及使用情况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78.57%的调查对象能够清楚认识新形态教材的内涵,其中含义及优势包括纸质教材与数字资源的融合,基于互联网及AI技术的教学工具,包含视频、音频、动画等多种形式的教材,与时代发展紧密结合、内容动态更新的教材等。然而,笔者注意到,在“是否参与过新形态教材的开发或建设?”这一调查问题上,结果显示64.29%的教师均未参与过新形态教材开发与建设,这也是影响一线教师实施新形态教材教学及提升学习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其次,技术操作不熟悉、资源整合难度大、学生适应性差、教学时间安排困难也是一线教师实施新形态教材教学遇到的困难。同时,85%的教师表示参与过新形态教材编写与使用的线上线下研讨会。教材编写专家联合外语教师培训部门为广大英语教师普及和培训新形态教材编写理念与使用,便于广大教师开展新形态教材教学,一方面不断提升自身教材使用与设计能力,另一方面为不断提高教材质量建设提供切实的反馈意见,间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总之,大学英语教师对新形态教材的认识不仅反映了教材自身的特点和发展趋势,也为教师教学实践提供了重要的指导和启示。教师只有积极适应新形态教材带来的变化,转变教学观念,创新教学方法,才能更好地实现教学目标,提高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

4.2. 基于新形态教材的教学设计

对于本研究提出的问题(2):大学英语教师在课程教学中如何根据新形态教材特点设计课堂教学?5位教师联系自己的教材教学设计进行了反思,表现为:

首先,几位教师在针对新形态教材教学设计中,都注重混合式教学:A、B、C、D、E 5位教师都强调了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的重要性。通过线上平台和线下课堂的结合,充分利用新形态教材的数字化资源,既发挥了线上学习的灵活性和自主性,又借助线下课堂的互动性和即时性,提升了教学效果。C教师提到从全局着手,根据教材结构设计完整而科学的教学流程,符合学生的学习规律。这体现了教师在教学设计中注重整体规划和系统性,以更好地引导学生的学习过程。A、C、D 3位教师都提到在教学中融入思政教育,通过利用新形态教材中的思政元素,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爱国主义精神,体现了课程思政在教学中的重要性。A教师通过项目式团队化学习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C教师注重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D教师通过指导学生利用知识图谱、思维导图等工具提升学生的知识整合和思维能力。这都反映了教师们在教学中不仅关注知识传授,更注重学生能力的培养。

其次,笔者注意到,在新形态教材使用中,各位教师在新材教学资源利用侧重点和引导学生学习方式上稍有不同,C、D、E教师强调课前、课中、课后三个环节的数字化资源和教与学平台的交互使用,注重知识图谱、思维导图等工具的指导,通过线上线下的混合式教学设计,引导学生在课前预习、课中探究、课后拓展复习中主动学习,提升学习效果。B教师强调结合课件,注重教材内容的全面覆盖,但也指出新形态教材针对性不足的问题,需要教师进行个性化教学设计。教师在教学中应根据学生的专业背景、学习需求和兴趣特点,对教材资源进行筛选和整合,使其更具针对性和实用性。A教师提到不同学校使用教学平台不同,且过多平台可能让学生产生厌烦心态。因此,教师在选择教学平台时,应尽量选择功能强大、操作简便且与教材配套的平台,同时注意整合平台资源,避免给学生带来过多的学习负担。

综上所述,面对新形态教材和混合式教学模式,教师需要不断提升自身的专业素养和教学能力,这包括对新形态教材的理解和运用能力、数字化教学工具的掌握能力以及课程思政的融入能力等。教师应积极参与培训和学习,不断更新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以更好地适应教学改革的需求。

4.3. 新形态教材与英语教师专业发展

从本研究问题(3):新形态教材使用对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有哪些影响?角度出发,对几位教师的叙事整理可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新形态教材促进大学英语教师提升信息技术能力。A教师指出,教师需要掌握在线教学平台的使用、多媒体资源的整合等新的技术手段。B教师则进一步提到,这增加了教师的信息技术融合能力,从灌输式教学转变为利用资源进行引导式、互动式教学。如在线教学平台、多媒体资源库等,教师需要掌握如何在在线平台上发布教学内容、组织在线讨论和作业布置等。C教师也提到了信息技术的重要性,但指出这对于不太熟悉的老教师来说可能是一个较大的挑战。这说明了在推广新形态教材时,需要考虑教师群体的信息技术水平差异,并提供相应的培训和支持。

二、新形态教材的使用驱动大学英语教师提高课程设计能力。A教师指出,“教师需要根据新形态教材的特点和学生需求重新设计课程内容和教学方法”。新形态教材的多样性和灵活性鼓励教师探索创新的教学方法,如模块化教学方法、项目式教学法等。B教师则提到,“新形态教材的使用启发了教师不断创新教学设计,并有机会成为编写团队的一员,撰写自己的新形态教材”。教师积极参与新形态教材的开发过程,这不仅包括教材内容的编写,还包括数字化资源的整合和平台的使用。通过参与教材开发,教师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信息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提升自己的信息技术能力。C教师提到,“新形态教材提供了海量的线上线下的资源,既减少了教师搜索资源的负担,也增加了选取合适材料的难度。这要求教师在使用新形态教材时,需要具备更强的资源筛选和整合能力”。

三、大学英语教师需根据新形态教材特点扩展研究。D教师指出,“新形态教材的使用为教师科研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除了使用新形态教材外,其研发、反馈等都是未来教师科研的新方向之一”。高等教育领域学者们可以借鉴职业教育新形态教材研究已有成果,同时又考虑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在各个维度的显著区别,通过校校合作、校企合作等方式,共同推进高等教育领域新形态教材研究高质量发展[10]。新形态教材的使用为教师的科研和学术发展提供了新的方向和动力。同时,新形态教材的研发和反馈也为教师的科研工作提供了新的课题和研究方向。

综上所述,新形态教材对教师的专业影响是全方位的,涵盖了信息技术能力、教材资源择取和教学设计能力和科研能力等多个方面。这种影响不仅有助于提升教师的专业素养和教学水平,还为其职业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挑战。因此,教师应该积极适应新形态教材带来的变化,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和能力水平。

5. 研究启示

大学英语教材建设作为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有效途径,在新形态教材研究的语境下展现出多维度的实践价值与理论启示。随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加速推进,新形态教材不仅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还激发了教师在教学方法、课程设计以及教育技术应用等方面的持续探索与创新。本研究分析了新形态教材教学实证研究,通过教师个人自传叙事揭示其对教师专业发展的深层影响,为新时代外语教师教育提供了实践路径参考。

新形态教材的模块化设计、动态更新机制要求教师突破传统“教教材”的角色,升级为具备课程设计能力、数字素养和跨学科视野的“教材开发者”。高校教师应积极加入到教材的二次开发、地方高校特色教材、辅助教材等的编写与建设中,在教材开发与建设中加深对教材结构的理解,提高前沿教育技术工具的使用能力。因此,本研究建议高校建立教材建设学分认证体系,让教师主动成为教材的开发者,为教师专业发展提供可行的路径。其次,开发教师协同创作云平台,在教师教学实践过程中,基于学生回答数据的可视化反馈,教师根据教学反思形成“教学实践–数据分析–策略优化”的闭环发展模式,提升教材二次开发及改进的质量。基于目前前沿新形态教材缺乏相应的质量评价标准,教学研究领域应加强质量评价标准研究。总之,未来的发展方向应着力构建“教材开发–教学实践–专业成长”三位一体的教材建设系统,通过建立教材建设学分认证制度、开发教师协同创作平台、完善数字教材评价标准等举措,使新形态教材建设真正成为推动教师专业发展的动力。

基金项目

本文系大学外语教学科研项目《新形态教材建设背景下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24041801。

参考文献

[1] 杨莉芳. 大学英语新形态教材: 内涵、开发原则与核心特征[J]. 外语界, 2024(1): 57-64.
[2] 教育部高等学校大学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 大学英语教学指南(2020版) [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20.
[3] 杨港, 匡琼琼. 信息化时代外语教材发展态势与新形态教材建设展望[J]. 外语教材研究, 2023(1): 44-64.
[4] 李荫华. 大学英语教材编写回眸: 实践与探索[J]. 外语界, 2021(6): 31-37+89.
[5] 文秋芳. 构建大学外语教材编写理论体系[J]. 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 2023, 46(6): 2-11.
[6] 徐锦芬, 刘文波. 外语教材使用: 分析框架与研究主题[J]. 现代外语, 2023, 46(1): 132-142.
[7] 张虹. 专栏引言: 外语教材文化呈现研究[J]. 外语教育研究前沿, 2022, 5(4): 41.
[8] 谭文芳. 高校新形态教材建设浅谈[J]. 科技与出版, 2022(9): 86-92.
[9] 刘晓杰, 邵雯. 基于“岗课赛证”融通的职业教育新形态教材评价指标体系构建[J]. 职业技术教育, 2023, 44(14): 75-79.
[10] 黄明东, 蔺全丽, 李晓锋. 高校新形态教材的特征、发展态势与建设路径[J]. 出版科学, 2022, 30(2): 32-39.
[11] 徐锦芬. 外语教材建设: 教师专业发展新途径[J]. 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 2023, 46(6): 12-19.
[12] Tomlinson, B. (2012) Materials Development for Language Learning and Teaching. Language Teaching, 45, 143-179.
https://doi.org/10.1017/s0261444811000528
[13] Wyatt, M. (2011) Becoming a Do-It-Yourself Designer of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 Materials. Qualitative Social Research, 12, 1-38.
[14] 徐锦芬, 雷鹏飞. 大学英语教师教学科研融合发展的叙事研究[J]. 中国外语, 2020, 17(6): 62-68.
[15] 徐锦芬. 大学英语教师的自主性专业发展[J]. 山东外语教学, 2020, 41(4): 19-26.
[16] 马冬虹, 刘昕. 基于慕课环境下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研究[J].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9, 37(3): 203-204.
[17] 李燕玲. “教学之星”大赛和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一个实践者的叙事探究[J]. 成都师范学院学报, 2018, 34(3): 46-52.
[18] 刘璇, 张淑芳. 教学比赛实践共同体视角下的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一个实践者的叙事探究[J]. 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3(3): 116-122.
[19] 胡文育. 基于行动研究的独立学院大学英语教师自主专业发展研究[J]. 北京城市学院学报, 2016(6): 57-61.
[20] Andersson, C. and Palm, T. (2017) The Impact of Formative Assessment on Student Achievement: A Study of the Effects of Changes to Classroom Practice after a Comprehensiv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Programme. Learning and Instruction, 49, 92-102.
https://doi.org/10.1016/j.learninstruc.2016.12.006
[21] Rodrguez, S.J. (2008) Teachers’ Attitudes towards Reflective Teaching: Evidences in a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Program. Profile Issues in Teachers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10, 91-112.
[22] Sancar, R., Atal, D. and Deryakulu, D. (2021) A New Framework for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 101, Article 103305.
https://doi.org/10.1016/j.tate.2021.103305
[23] Hendry, F., Mynott, J.P., Berube, I. and Smith, G. (2024) ‘What the University Expects’: Evaluating and Co-Constructing the Teaching of Assessment Skills for First-Year Undergraduate Students of Education. Cogent Education, 12, Article 2447557.
https://doi.org/10.1080/2331186x.2024.2447557
[24] Ball, D.L. and Cohen, D.K. (1996) Reform by the Book: What Is: Or Might Be: The Role of Curriculum Materials in Teacher Learning and Instructional Reform? Educational Researcher, 25, 6-8.
https://doi.org/10.2307/1177151
[25] 杨港, 彭楠. 数字时代高校外语教材研究的自传式叙事范式[J]. 当代外语研究, 2021(2): 96-105+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