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近年来，中国古装剧在全球赢得了显著的关注和赞誉。例如，2015年在Netflix播出的美版《甄嬛传》以其3.8的高分(总分5分)获得了良好的市场反馈，其字幕完全由美国人翻译。此外，2019年的《延禧攻略》也得到了英国广播公司和其他国家观众的一致好评。这些事例表明，中国电视剧正在渐渐融入全球文化交流之中。影视翻译不仅有助于增进各国不同文化间的交流，也成为了传递本土文化价值和审美价值的重要途径。然而，由于文化差异的存在，翻译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源文本想要实现的目的 [1] 。因此，如何更有效地翻译影视作品，使其符合目标语言文化的习俗和口味，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
翻译是指为了某一特定的目的，在特定的语境中为特定的接受者进行翻译 [2] 。因此，在美国版本的《甄嬛传》中，针对西方观众的口味，删除了部分中国版剧情。剧中讲述了一位名叫甄嬛的女子，通过选秀成为皇上的嫔妃，在错综复杂的后宫中，凭借不懈的斗争克服了种种困难，最终登上了权力的顶峰。这部剧深深地融入了中国文化元素，其翻译工作能够推动文化软实力的发展，也有助于培养中国人的文化自信心。本文将以“正说反译”和“反说正译”为切入点，分析反译法在该剧中的应用。叶子南指出，反译法是一种实用的翻译技巧，恰当利用此技巧可以帮助译者从翻译的困境中逃离出来 [3] 。所以，这样的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影视翻译中的具体技巧和策略，同时也为相关的学术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参考。
2. 《甄嬛传》字幕翻译
Figure 1.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 i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Empresses in the Palace (2014~2023)
图1. 《甄嬛传》字幕翻译发文量(2014~2023)
字幕翻译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转换类型，为电影和电视对话提供同步说明的过程 [4] 。它是一种视听翻译形式，视频的口语内容被翻译成文字，出现在屏幕底部，与音频同时出现。大多数字幕翻译以有效传达说话者的意思为目的，来实现信息交流和传播。自2015年《甄嬛传》在美国播出以来，该剧的字幕翻译(中译英)已成为研究的热点。根据中国知网(CNKI)的高级检索结果，截至2023年12月，关于《甄嬛传》字幕翻译的文章(如图1所示)总计有131篇，其中2016年的研究发表数量最多。
Figure 2. Diagram of the keywords co-occurrence i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Empresses in the Palace (2013~2023)
图2. 《甄嬛传》字幕翻译关键词共现图(2014~2023)
本文借助VOS viewer进行了关键词共现分析(如图2所示)，发现最初的研究大多以不同的理论为框架，主要集中在从功能对等理论、生态翻译学、目的论或顺应论，以及归化异化策略等视角出发来分析翻译方法。近几年的研究更多地关注了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因素，包括语言不可译的文化负载词和跨文化交际等。然而，有些研究内容存在相互重叠，未能形成一个全面的研究体系。目前，从特定翻译技巧视角去探讨该剧字幕翻译的研究鲜见。因此，本文选择了剧中的典型例子，从多个角度分析反译法的应用，目的是减少字幕翻译研究的盲目性，并为未来介绍中国影视剧故事和文化提供参考。
3. 反译法
反译法是一种语言转换技巧，在翻译过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然而，根据中国知网(CNKI)的数据，关于反译法的研究并不多，且大部分研究主要集中在英译汉的应用方面。具体而言，反译法是将译文以与源语句相反的顺序重新排列，以满足目标语言的表达需求。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反向翻译是必须的，否则译文可能会显得生硬且不自然。反译法主要包括两种类型：正说反译和反说正译。
正说反译是根据目标语言的习惯、语境和情感修辞等需求，将源语言的肯定句子转译为目标语言的否定句子，从而增强译文的表达力。反说正译则是将源语言的否定句子译为目标语言的肯定句子，以提升表达效果。每种语言都有其独特的思维方式，反译法在英汉互译中是一种重要的技巧，恰当的运用能够给译文带来巧夺天工的韵味 [5] 。因此，掌握这种翻译技巧对于解决英汉互译过程中的困难具有重要意义。
4. 反译法在《甄嬛传》字幕翻译中的应用
反译技巧在中译英过程中被广泛应用，不仅能使译文摆脱原语的限制，也能够根据目标语的表达习惯准确再现原文的含义。尤其在美版《甄嬛传》的字幕翻译中，许多台词都采用了反译法以实现理想的翻译效果。因此，本研究将选取一些典型的实例，并将其分类，以便深入剖析反译技巧在影视剧翻译过程中的具体应用。
4.1. 反说正译
在判断一个句子是肯定还是否定时，人们首先会从句子形式上考虑 [6] 。在《甄嬛传》这部剧中，许多汉语句子都是根据角色的语调和情境语境进行翻译，使用了反说正译的方法。有些汉语句子在形式或结构上呈现否定，但在语义上却是肯定的。当这些句子被翻译成英语时，由于英语中没有对应的词语，因此采用肯定形式的译文更能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并且使得译文的情节更易于理解。因此，本文将根据汉语否定句的类型，将以下实例分为三部分进行详细分析。
4.1.1. 一般否定句的翻译
汉语的一般否定句通常需要包含否定词，如“无”，“不”，“没”，以表达否定的含义。通常情况下，这些否定句会被直译为与之对应的英语否定句。然而，当直译导致译文生硬且不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时，就需要考虑采用反说正译的方法。通过将否定句译为肯定句，不仅可以凸显说话者的语气，还可以强调情节的重要性。
(1)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朕的这张龙椅。
Heaven knows how many people have their eyes to fixed on this throne.
“不知道”，是一种汉语否定形式，表达了皇帝对大多数人眼睛盯着皇位感到非常生气的一种语气。在翻译中使用了符合外国人思维模式和表达习惯的肯定句。西方人经常使用这个短语“Heaven knows”来强调他们不知道一些事情，或者他们发现了一些令人非常惊讶的事情。在这里，它直接表达了皇帝话语里的深刻含义，并强调了盯着宝座上的人数是如此之多，数不清楚，只有上天知道。也能够暗示出皇上的气愤感受，此外，这种表达也能够很容易被目标语读者所理解。
(2) 你要做什么，可不许瞒我。
You must tell me what you’re planning.
沈眉庄不知道甄嬛要做什么，就对她说了这句话。在翻译中，情态动词“必须”表达了沈眉庄坚定的语气，证明了她与甄嬛之间存在真正的友谊，俩人要共生死。如果这句话被翻译成这样：Please don’t keep secret from me for what you are planning，翻译成英文否定形式也可以传达原文意思。然而，它并不能强调出沈眉庄说话时的强烈语气，也不能透露出她对甄嬛的担忧，这个否定译文看起来也比较长，文字平平无奇。而字幕翻译的简洁性是观众能够接受的一种较好的方式。
(3) 你从来都没有像我这样喜欢过皇上。
My affection for His Majesty has been far greater than yours.
这句话是华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对甄嬛说的。否定句“你从来都没有像我这样”在她们之间有一种比较的意思，它的深层意思是“我比你更喜欢皇上”。如果翻译成这样的句子“I like His Majesty better than you do”是可以的。但“like”这个词并不能表示华妃对皇帝的真爱。这个版本使用“affection”一词，是指非常爱一个人并且关心他的一种感觉，有强烈的爱意，能很好地表达角色的内心活动。另外，“greater than”的比较级翻译是一种极其地道的英语表达习惯，对受众读者理解句子意思和情节是非常恰当的。可见，反译法在字幕翻译中的使用是非常有帮助的。
(4) 我早就逃不掉了。
My fate was sealed long ago.
“逃不掉”可以直译成“cannot escape”。但作者真正想表达的是，果郡王，无论生死，都是由皇帝所控制。“seal”表明果郡王是无法从皇帝的手中逃脱出去的，他已经无路可退。使用这个词可以带给观众一种生动的画面感。此外，“seal one’s fate”通常是指某人处于一种糟糕或不愉快的结果中。使用这个短语在这里是非常恰当的，因为果郡王是被他的兄弟(皇帝)毒死的。因此，翻译并不仅仅是一种字面意义，译者应该深刻理解其含义，并在译文中采用恰当的翻译技巧，反译法在这种句子翻译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4.1.2. 双重否定句的翻译
汉语中的双重否定句结构是通过两个否定词组合来表达肯定意义，常用来强化语气。这种句型的构成通常包括两个否定副词的连用，或是一个否定副词与一个带有否定意义的动词的结合，以表达积极的含义。对于影视剧《甄嬛传》而言，其目的在于使观众理解剧情并了解中国文化，因此，句子形式不应受到过多的限制，应该更加注重表达 [7] 。在这部古装剧中，出现的双重否定句并未表达否定意义。因此，采用反说正译的方法可以打破原句的形式限制，使译文更加流畅且符合目标语的表达习惯。
(1) 可外面天黑路滑的，不能没有人跟着。
But it’s dark outside and the path is slippery. Please accompany him.
当皇上独自出去看红梅时，皇后很担心他的安全。她希望果郡王能跟随皇上。原文是一个双重否定句。它反映出了中国人说话喜欢含蓄的特点。然而，西方人喜欢直接表达他们的观点。因此，在翻译中，它使用了一个简单的肯定句“Please accompany him”来表达其深刻的话语含义，使句子连贯，将理解作为翻译的首要目的，并打破了形式上的一一对应。
(2) 华妃素日的阵仗，你又不是没见过。
You should know very well how arrogant Consort Hua has become.
“又不是没”，是一种双重否定的形式，它在意义上加强了一种肯定语气，然而在英语中没有相对应的词。如果这个句子按字面意思翻译，可能看起来很冗余。电影翻译需要遵循即时性原则，让观众立即理解 [8] 。因此，目标语言使用了反说正译的技巧。在英语中，情态动词“should”的意思是告诉某人他们应该做什么，加强语气，从而使句子更流畅和连贯。
4.1.3. 条件否定句的翻译
汉语的条件否定句通常包含两个子句：前者提出条件，后者阐述在该条件下的结果。这种句型常使用连接词，如“如果”、“倘若”、“只有……才”、“只要……就”，以及否定词，如“无”、“没有”、“非”等。尽管汉语条件否定句的表达风格与英语句基本一致，但电影中的声音和图像都是转瞬即逝的，因此，译者需要尽可能地使用简洁易懂的语言，以确保观众在有限的时间内获取所需信息 [9] 。由于电影翻译的即时性，将条件否定句直接翻译为肯定形式可以使蕴含的深层意思更清晰、更简洁地传达出来。
(1) 若还有什么不够的，尽来告诉我和眉姐姐。
If you need anything else, just feel free to ask me or Mei.
甄嬛和安陵容留在后宫后，派了一个侍女去伺候安陵容时，对她说的话。假设句子是用这样的形式表达的：If there is something not enough, just tell me and Mei。它会引起目标观众对“something”是指什么而感到困惑，从而引起他们误解甄嬛的意思。“need”一词指的是生活的必需品。与之相比，“enough”这个词并不准确。“feel free”使用了押头韵的修辞手法，使句子更美观。可见，使用反说正译翻译技巧比那些按原文顺序僵硬化的翻译更流畅、生动形象。
(2) a. 若非懂得香料之人，是调不出来的。
Only an expert in fragrances could have mixed it.
b. 若不是这样的好东西，怎能配得上妹妹呢？
Only the finest of the treasures will suit you.
这两个例子使用了相同的汉语句法模式“若非……是不能，若不是……怎能”。它们被称为条件否定句。它们的内涵意思等同于“只有……才能”。“Only + 倒置句”的英语句法结构正好与它的意思相一致。因此，两个原文都使用相同的结构进行翻译，这符合以英语为母语的表达习惯。假设目标语言使用if条件句来翻译它们，它可能不会突出说话者强烈的情感色彩。然而，通过使用反说正译法进行翻译，两个简短而清晰的译入语是适合观众理解的。重要的是，遵循了翻译目的论原则，它们既实现了翻译目的，又实现了跨文化交流。
4.2. 正说反译
与反说正译相反，正说反译法指将汉语中的否定句翻译成英语的肯定句。在这种情况中，一些句子在形式上是肯定的，但实际上表达的是否定的意义；而另一些句子在意义上表达肯定，但在翻译时被转换为否定形式，以实现更委婉的表达。无论何种情况，这种翻译方法的目的是使译文更接近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
本文将根据不同情况，将电视剧《甄嬛传》里这种翻译方法应用的实例分为三类进行探讨。
4.2.1. 英语固定短语和句型
英语中存在大量的固定词组和句型，这是由其语言结构所决定的。英语重视语法结构，属于形合语言。因此，一些汉语肯定句在翻译成英语时，常会采用这些固定词组和句型，形成否定句，以符合英语的习惯表达。以下是美版《甄嬛传》剧中的一些例子。
(1) a.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好娘娘。
I shall spare no effort in caring for you.
b.一时贪看所以来晚了。
I couldn’t help but stop to view them, so I arrived late.
在例子(1a)中，“竭尽全力”是指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在汉语中，它的意思也是“不遗余力”，这与英语短语“spare no effort”完全对等。它也可以用肯定表达翻译成其他的短语，如“try one’s best”或“do one’s utmost”。但是与之相比，spare no effort的表达蕴含更强烈的情感色彩。它可以强烈地表达出温太医对甄嬛的忠诚和深厚的友谊。他会尽全力帮甄嬛，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其他的词不能表达出温太医关心甄嬛的坚定语气。
在例子(1b)中，“贪”，意思是一个人对做某件事有强烈的渴望，这个字被翻译成“cannot help but”的动词短语。当某人对做一些无法避免的事情感到困惑时会使用这个固定搭配。否定形式可以加强谓语动词，直接表达了沈眉庄真的喜欢享受梅花的语气，所以她必须去欣赏梅花，由此导致她来晚了。两个例子使用固定短语(带下划线的单词)不仅展现了说话者的语气，而且还做出了生动的描述。
(2) a.这些天来，你都到二更天才睡。
These days you could not sleep until the dead of night.
b.本宫已经问过太医，你这个孩子至多保六个月。
The imperial told me you mustn’t keep the child any longer than six months.
“到……才”对应于英文中常见的句式“not∙∙∙until”，使用时间状语从句，强调了果郡王话语里的深层含义，他知道甄嬛入睡的时间。这句话涉及到中国古代的时间表达，古代人们将夜间的时间分成五段。“二更天”指的是现在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not∙∙∙until”的句型表达了一种强烈的肯定语气。从中可以看出果郡王是真的很喜欢甄嬛，时刻关注她，很担心她的安全。译文是完全符合源语的言语表达。
在例子(2b)中，“not∙∙∙any longer than”，比较级的表达，在文中的意思是不超过六个月。使用否定结构进行翻译，可以展现出说话者的坚定和决心。汉语是意合语言而英语是形合语言，所以英语具有严格的句法结构和准确性。因此，在翻译中使用英语句型，能够打破形式对应，实现动态对等。
4.2.2. 汉语反问句
反问句是指说话者对某个问题已有明确看法且无疑问存在。说话者故意使用一种疑问的语气来增加他们情感表达的效果 [10] 。反问句以问句形式表达肯定观点，答案通常已内含于问题之中。它常使用一些感叹词，如“难道”、“怎么”、“谁知道”等等。汉语中经常运用反问句来表达力量和情感色彩。将这些句子译为陈述句在许多情况下能更忠实地保留原文的意思。在翻译过程中，将汉语的疑问句和感叹句转化为英语的陈述句，可以避免读者对《甄嬛传》剧情的误解，同时也能更好地体现源语所要表达的确切含义。
(1) a. 有你做例，看宫中谁还敢放肆？
You shall be a warning to others so no one will commit such evil deeds again.
b. 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什么来头？
She is just a humble servant. She doesn’t have any connections.
c. 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怎么容你？
How could you? I will not allow you.
汉语中的反问句包括例(1)中出现的感叹词“谁还敢”、“哪有”、“怎么”等。而在英语中，它以动词的否定形式或助动词“don’t，isn’t”开始。由于英汉语言的结构不同，英语反问句的句法结构复杂，比汉语的限制更多 [11] 。因此，英语中的反问句并不常用。字幕的作用是让观众理解电影的内容。因此译者应对原文进行深入分析，采用适当的翻译技巧。例(1)中的三句话都被翻译成陈述否定句，这使得源语的意义更加具体，观众可以立即理解字幕翻译的内容。
4.2.3. 表否定意思的动词和形容词
中国汉字含义深邃且丰富。有时，其表面含义并非其真正想表达的信息，必须通过上下文来推断其深层含义。因此，运用适当的翻译技巧以准确地传达原意非常重要。在某些情况下，采用肯定译法可以有效地表达真实的意思。然而，对于动词和形容词而言，采用反译法往往更易于读者理解，因为这种方式具有强调和突出关键信息的作用。
(1) 也许会辜负姐姐的美意。
I may not be able to repay your kindness.
“辜负”是一个带有否定语气的词，意思是没有做成某事而让人失望。在选秀期间，甄嬛将自己的耳环送给了安陵容，这是安陵容对甄嬛说的话。它可以翻译成一个肯定句，比如：I may let you down。但这种翻译是如此的平淡无奇，不能突出人物的内心想法。但是“Repay your kindness”可以立即反映出安陵容对甄嬛的感激之情。
(2) 皇上最恨贪官污吏。
His Majesty cannot abide corruption.
“恨”，这个汉字等同于英文单词hate。用这个词来表达一个人不喜欢某人或某物是不正式的。Hate只能表达人们个人的感情，所以直译并不能准确地表达原语，而采用反译法能够传递电视剧信息。“abide”这个词比“hate”语气更强烈。“cannot abide”表明了皇上语气强烈，认为腐败是坚决不允许的。皇上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正面翻译容易给译文读者增加理解难度或导致错误理解，但通过反译方式就能帮助读者获得良好的语境效果，全面提升对原义理解的精准度 [12] 。
(3) 病中怕吵闹。
Commotion is not good for my recovery.
甄嬛在她生病时对仆人说了这句话。“怕”并不指“恐惧”。如果它被翻译“I am afraid of noise in my sickness”，观众可能会感到困惑，认为该疾病有多奇怪。事实上，它的深层含义是，甄嬛需要有一个不被干扰的环境来恢复身体健康。她周围仆人太多太乱对她恢复不利，所以她把几个仆人赶出了她的宫里。译者没有坚持使用源语的语法形式，而是使用功能对等原则来表达文本的明确含义。通过调整词序和使用反译法，观众可以快速明白原文的意思。
(4) a. 她是想活，但她更想全家都能活。
Of course she wants to live. But she won’t want her family harmed.
b. 我现在活着，跟死有什么两样。
I remain alive, but I am no different from a dead person.
(5) a. Of course she wants to live. But she wants the whole family to live.
b. I remain alive, but I am same with a dead person.
在例子(5)中，两句话也可以翻译成肯定句，真实地反映文本的原意。然而，与例子(4)相比，正说反译表达读起来更流畅更自然。为了避免两次使用“live”一词，示例(4a)使用反义词“harm”来表达其意思。例(4a)翻译的语气是温和的、间接的。示例(4b)符合西方人的英语语法习惯和品味。英语短语“no different from”是一种委婉的、含蓄的描述，目标语言更流畅和更具表达力。
5. 结论
本研究从两个主要方面探讨了《甄嬛传》字幕翻译中反译技巧的应用。首先，本文从一般疑问句、双重否定句和条件否定句三个角度阐述了反说正译法的好处；其次，进一步从英语动词、固定搭配和句型等角度分析了正说反译法的优点。值得注意的是，汉字和英语单词并不总是一一对应的。反译法作为翻译过程中的一种重要技巧，可以最优地表达原作者的概念和思想 [13] 。
本文的分析结果显示，反译法的应用有助于更好地传达剧中台词的含义和情感，有助于实现修辞效果，准确流畅地表达原文含义，从而实现有效的跨文化交流。因此，在向外国输送我国优秀影视剧时，应采取国外观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利用国外观众能够很好理解的语言形式，将我国影视作品中所展现的核心价值理念和人文风情正确地、如实地传达给所有的国外观众 [14] 。最后，本篇文章为未来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价值，期待未来能进一步扩大研究范畴，分析并提供更多实用且有效的翻译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