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经济增长模式变革和创新的核心驱动力，数字经济已成为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手段。它不仅重塑了传统产业的生产流程和经营模式，也为农村电商的崛起提供了全新的战略契机。农村电商产业是数字经济模式下逐步发展起来的新型领域，其有效解决了现代农村产业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的问题。文章从发展模式、资源配置、运作方式分析了数字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理，发现农村电商存在物流与网络的双重桎梏、农业科技支撑力不足、数据标准化与安全隐患并存、数字化技能与管理能力缺失等困境。应通过完善相关基础设施配套服务、提升科技应用水平、构建数字化协同生态系统、培育引进数字“新农人”、完善数据治理政策机制等优化路径，促进农村电商的高质量发展，加速农业现代化进程，助力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
Abstract: As a core driver of change and innovation in the economic growth model, the digital economy has become a key means of promoting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t has not only reshaped the production process and business model of traditional industries, but also provided a new strategic opportunity for the rise of rural e-commerce. Rural e-commerce industry is a new field gradually developed under the digital economy model, which effectively solves the problem of unbalanced and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 of modern rural industry.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mechanism of digital empowerment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mmerce from the development mode, resource allocation and operation mode, and finds that rural e-commerce exists the double shackles of logistics and network, insufficient support for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ata standardization and security risks, and the lack of digital skills and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The optimal path should be taken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mmerce, accelerate the process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help achieve the goa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y improving the relevant infrastructure support services, upgrading the level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pplication, constructing a digital collaborative ecosystem, cultivating and introducing digital “new farmers”, and perfecting the data governance policy mechanism.
1. 引言
数字技术是随着互联网更新迭代和数字信息的必然需要应运而生的快速处理信息和高效管理资源的一门技术，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使劳动效率和生活质量显著提升[1]。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建设数字中国，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2]。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实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工程”，《“十四五”电子商务发展规划》指出电子商务要“服务乡村振兴，带动下沉市场提质扩容”[3]。因此，通过数字经济的应用重塑农村电商产业，释放农村生产和消费的巨大潜力，已成为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驱动力。
2. 数字经济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内在机理
2.1. 数字化转型重塑农村经济发展模式
首先，数据驱动生产力的提升。生产力是全部社会生活的物质前提，是推动社会形态变迁的重要力量[4]。在农村电商产业中，数据和信息被视为新的生产力，通过收集和分析农产品生产、流通和销售各环节的数据，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经营效率。其次，对于农业生产而言，智能设备与现代化机械的运用进一步改善了农村经济发展模式。传感器、无人机和自动化系统，在精准农业管理中发挥重要作用，实时监控农作物的生长环境。这些智能设备生成的数据可以通过电商平台进行分析，帮助农户优化生产决策。最终，数字经济促成了商业模式的革新和产业的深度整合。电商平台不仅直接连接农户与消费者，减少了中间环节的干预，还促进了农产品与旅游等行业的紧密结合，创造了新的经济模式和商业形态，从而提升了整体经济效益。
2.2. 数据要素优化助力高效的资源配置
数据要素不同于传统的生产要素，展现出更高的能量密度，同时具备可复制性、非耗损性、低噪音和精确分布的特性。作为一种新的存在形式，数据要素能够与资本、土地和劳动力等传统要素进行本体论上的融合，通过范式转换和动态迭代，实现生产要素的重新配置。首先，技术革新驱动了供应链优化。新的生产要素的导入为农村电商注入了新动力。利用大数据分析的智能决策系统，可以精准预测市场需求，优化库存管理，有效减少资源浪费和损耗。同时，区块链技术的应用使供应链变得透明和可追溯，显著提升了农产品质量的可信度。云计算提升了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使电商企业能够做出更加科学和高效的决策，合理分配资源，最大化产业效益。其次，摩尔定律推动了低耗高效的发展模式。摩尔定律表明，随着技术的进步，计算能力不断提升，而成本会逐渐下降。在农村电商产业中，数字技术的发展使得高效的智能设备和系统变得更加经济实惠，推动了低耗高效的发展模式。最后，资源数字化协同提升边际产出率。通过数字化协同平台，供应链各环节实现了高度连接和信息共享，电商平台整合上下游资源，实现实时信息共享和协同作业，提升运营效率，为农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坚实保障。
2.3. 数字技术变革传统产业运作方式
作为一种工具性技术，数字技术嵌入到多元化的产业发展场景中，为乡村产业的专业化、现代化和智能化转型提供了重要的外部支撑[5]。首先，盈利模式创新是关键，传统农业电商依赖商品销售获取收益，而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分析客户需求，实现个性化和定制化服务，电商平台能够开发多样化业务，扩大利润来源，增强平台的马太效应和规模报酬递增效应。其次，信息传递高效化与成本节约。信息技术的引入极大地提高了流程的效率。通过物联网和区块链技术的结合，供应链实现了透明化和实时协作，减少了信息传递中的层级和失真现象，从而节约了资源和成本。物联网与区块链技术的整合，使得供应链的透明度和实时协作能力得以提升，显著提高了整体运营效率。最后，消费需求导向的产业转型升级。市场需求驱动成为新的运作模式，使消费者需求能够迅速反馈到生产端，促使上游生产进行调整和优化，实现供需精准匹配。
3. 数字经济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实践困境
3.1. 数字藩篱：物流与网络的双重桎梏
随着数字技术与现代农业的深度融合，农村电商化、生态化和绿色化的发展进程加快。由于历史因素和区域发展的不平衡，电商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农村电商在信息通信、运输网络及服务网点等物流基础设施方面仍显不足，制约了农村电商发展潜能的发挥和市场规模的扩展。具体表现为：第一，物流基础设施的限制。我国农村电商的迅速崛起带动了对农村物流的巨大需求。一方面，由于许多农村地区的道路状况较差，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尤其在偏远山区和贫困地区，物流运输的效率和可靠性无法得到有效保障。这不仅延长了农产品从产地到市场的运输时间，增加了物流成本，还对产品的保鲜度和质量产生了负面影响。另一方面，部分农村地区缺乏现代化的仓储设施与仓储管理系统，储存环境不达标，导致农产品在仓储过程中易发生损耗和变质。仓储管理的标准化和规范化程度不高，农产品的存储条件和操作流程也存在较大不确定性，直接影响了产品的品质和市场供应的稳定性。此外，物流配送体系的标准化管理水平较低，导致配送效率低下，物流成本居高不下。特别是在生鲜产品的物流环节中，完善的冷链物流体系匮乏，生鲜产品在运输过程中容易变质，增加了市场准入难度和农产品的损耗率。这不仅直接影响了农户的收入，也损害了电商平台的声誉和市场竞争力。第二，网络基础设施的滞后。2024年3月22日，发布的第5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显示，截至2023年12月，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为66.5% [6]。可见我国在推进农村互联网覆盖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整体网络覆盖率和质量仍有待提升。许多农村地区的互联网接入条件较差，网络带宽不足，网速慢，网络稳定性差，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电商平台的运行效率和用户体验。特别是在高峰期或进行直播、电商促销活动时，网络卡顿、掉线等现象频发，影响了消费者的购物体验和商家的销售业绩。
3.2. 创新短板：农业科技支撑力不足
第一，科技投入不均衡。传统农业科技资金往往集中在生产环节的中期阶段，而忽略了产前和产后环节的技术需求。具体而言，缺乏对市场调研、供应链管理和物流配送等涉及电商运营的数字技术投入，这种不平衡的科技投入模式致使农村电商的整个产业链条无法实现全面的数字化和现代化。第二，科技创新投入不足。农村电商的发展需要强大的科技支撑，但由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政府和企业对农村电商的科技创新投入不足，大部分资源集中在城市和工业化地区，忽视了农村电商领域的技术需求，对于科技成果转化所需的基础设施，如生产基地和孵化基地，投资相对较少，农村电商企业难以进行进一步的技术升级和创新。第三，研发能力不足。在实际应用中，农业生产环节的智能装备研发仍显滞后。这种滞后主要体现在高效能自动化设备、精准农业技术和智能化农机具等关键技术的开发和推广上，导致生产效率和技术应用水平提升有限。缺乏足够的研发投入和创新激励机制，使得智能装备的市场化和规模化应用进程缓慢，阻碍了农业生产的现代化进程。第四，科技成果转化率低。即便在有限的科技投入下，部分农村电商企业也取得了一定的科研成果，但由于缺乏有效的转化机制，科技成果难以迅速转化为实际生产力。
3.3. 数据困局：标准化与安全隐患并存
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市场与政府的双向协作，只有健全的制度才能正确引导数字经济的良性发展，而农村电商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完善的制度保障和科学的产业政策，以促进资源的优先和高效使用。然而，在落实过程中也存在数据标准化与安全方面的困局不足。第一，农村电商平台的数据采集、存储和管理缺乏统一的标准，导致数据质量参差不齐。这种标准化缺失影响了数据的互操作性和兼容性，限制了数据在不同平台和系统之间的共享和应用。例如不同电商平台使用不同的数据格式和存储方式，导致数据难以整合，影响了供应链管理、市场分析和决策支持的效率。第二，存在数据孤岛现象，即各个电商平台和企业的数据无法互通互联，形成独立的数据孤立体，数据资源难以实现共享和整合。这种数据孤岛现象导致数据的重复采集和资源浪费，无法充分发挥数据的价值，影响了农村电商的整体运营效率和市场响应速度。第三，农村电商在数据保护和隐私安全方面存在明显的短板，数据泄露和网络攻击风险较高。许多农村电商平台缺乏完善的数据安全防护措施，数据加密和安全存储机制不健全，导致用户数据和商业机密容易遭受黑客攻击和恶意篡改。数据安全隐患不仅影响用户对电商平台的信任度，也可能导致严重的经济损失和法律风险。第四，法规和监管机制尚不完善，农村电商在数据治理方面面临政策和法律的空白。现有的数据保护法律法规未能全面覆盖农村电商的特殊需求，数据使用权、所有权和管理权的界定不清，导致数据权益纠纷频发。此外，监管力度不足，使得许多电商平台在数据使用和管理上缺乏规范，存在数据滥用和隐私侵权的现象。
3.4. 人才鸿沟：数字化技能与管理能力缺失
虽然国家通过高校教育改革和系统化人才培养等多种措施，已为农村电商的高质量发展输送了大量专业人才，但该领域仍然面临着人才“引进难、留住难、培养难”的问题[7]。第一，存在人才流失与社会资本的削弱问题。农村电商行业的发展依赖于大量人才的技术支持、运营管理和服务保障。然而，我国农村长期经历人口外流现象，能够从事电商物流行业的基层劳动力不足，留在农村的适龄劳动力有限，现有的农村电商商家多为老年人，他们的数字化素养和技术接受度相对较低，难以有效应用电子商务平台进行市场营销、数据分析和客户关系管理。同时受到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农村难以吸引和留住具备信息技术、电子商务和管理能力的高素质人才。这种农村社会结构失衡，直接影响了农村电商的劳动力供给结构。同时，人才流失不仅是经济损失，也是社会资本的削弱，导致内部信任和合作的减少，影响了农村电商的组织管理和协同效应，使其难以形成强大的竞争力。第二，专业人才的缺位。农民的数字素养和技能是其融入数字经济生态、共享数字化发展收益的核心因素[8]。而农村电商的成功运行依赖于具备信息技术、农业知识和管理能力的复合型人才。然而，这类人才在农村地区极为稀缺，现有从业人员多缺乏系统的专业知识，导致“技能错配”现象严重。这种技能错配限制了他们在市场细分、产品定位和营销策略制定等方面的能力，阻碍了农村电商的市场扩展和品牌建设。第三，管理能力不足。有效的企业管理是农村电商成功的关键，但目前农村电商缺乏专业的管理人才和系统的管理培训，导致企业在组织结构、运营流程、财务管理和风险控制等方面备受掣肘。第四，农村地区的教育资源和职业培训机会相对匮乏，使得农民难以获得系统的数字化教育和专业培训。这种“教育资源稀缺性”使得现有劳动力难以提升数字素养和电商运营技能，进一步加剧了人才短缺的问题。
4. 数字经济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优化路径
4.1. 基建入农：完善相关基础设施配套服务
第一，优化物流网络布局，根据农村地区的地理特点和物流需求，因地制宜，科学规划和优化物流网络布局。政府应与物流企业合作，构建覆盖农村地区的高效物流配送网络，包括建设区域物流中心、乡镇物流节点和村级配送站。通过信息化和智能化手段，实现物流全链条的可视化和精细化管理，提升物流运作效率和服务水平。同时利用大数据分析技术，优化运输路线和配送策略，减少物流成本和配送时间，提高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第二，加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农村宽带普及，确保网络连接的稳定性和高效性。同时政府应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鼓励电信运营商加大在农村地区的网络基础设施投资，扩大宽带覆盖范围，提升网络带宽和稳定性。通过补贴和税收优惠，降低宽带接入成本，提升农民和电商从业者的互联网使用率。政府还应推动5G网络在农村的试点和推广，利用高带宽、低延时的优势，提升农村电商的技术应用水平。第三，积极推动PPP模式。作为重要农业投融资模式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 [9]，能够优化农村物流网络布局，整合政府的公共资源和企业的市场运作能力，实现优势互补，共同推动农村物流体系的建设和升级。其中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和部分资金，而企业负责项目的设计、建设、运营和管理，吸引更多投资者，建立多元化的投融资模式，增强企业的资本实力，推动农村电商产业的可持续发展[5]。
4.2. 技术入农：提升科技应用水平
数字技术决定着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和市场竞争力，需强化数字技术与农业的有效衔接，加大农村数字技术的创新和投入力度，逐渐提高农业科技创新水平，着力提升农业科技创新体系整体效能[10]。具体路径为：第一，积极推广智能农业设备。推广无人机、传感器和自动化设备等智能农业工具，可以实现精准农业管理。例如，无人机可以用于高效的喷洒农药和监测农田状况，传感器可以实时监控土壤湿度、温度等参数，而自动化设备可以进行精确播种和收割。这些设备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还能够有效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第二，积极推进大数据分析与人工智能应用。一方面，大数据背景下，通过收集和分析市场需求、消费者行为和销售数据，农户和企业可以获得精准的市场预测和销售策略。例如，利用大数据分析，农户可以调整种植计划以满足市场需求，企业可以优化供应链管理和库存控制，减少浪费，提高利润。同时利用物联网技术和实时数据监控，供应链的各个环节都能够实时获取并共享信息，从而实现精准的资源配置和动态调整。及时发现并解决潜在问题，优化生产计划和物流路径，减少中间环节和资源浪费。另一方面，运用以AIGC为核心机制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进一步完善了人机共融的内容生产机制[11]。利用人工智能算法模型，构建基于行业趋势和消费者需求变化的农业市场预测模型。通过深入分析和预测农产品的未来需求趋势和价格走势，AIGC能够判断未来的供需关系。基于用户画像和数据挖掘构建的农业市场预测模型，帮助农业电商更好地把握市场动态，制定更加合理和有效的销售策略，最终实现精准营销，提升销售效益，助力农业电商企业把握市场机遇。第三，区块链技术的保障功能。区块链技术在农村电商领域的应用能够显著提升产品的可追溯性和交易透明度。借助区块链技术，可以完整地记录并共享农产品在生产、加工和运输各环节的信息，消费者通过扫描二维码等方式即可获取详细的产品信息，从而增强信任度和品牌价值。此外，区块链技术能够确保交易过程的安全性和数据的不可篡改性，有效降低欺诈风险。
4.3. 平台入农：构建数字化协同生态系统
我国农村电商目前面临供应链和销售渠道单一的问题，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其高质量发展。因此，亟需加速构建多元化的供应链和营销体系，实现数字化协同生态系统，以推动农村电商的全面提升。第一，建立全程数字化供应链管理平台，通过数字化手段提升供应链的整体效率和协同能力。数字化平台建设是构建协同生态系统的核心，旨在实现农产品生产、流通和销售环节的全面整合与高效管理。一方面，需要开发功能强大的综合电商平台，集成农产品展示、在线交易、支付结算、物流管理等多种功能，为用户提供一站式服务。平台应具备先进的数据处理与分析能力，通过大数据技术实时收集和分析市场需求、销售数据和消费者行为，为农户和企业提供精准的市场预测和决策支持。用户界面的设计也至关重要，必须简洁易用，方便农户和消费者操作，提高平台使用率和用户满意度。其次，构建精准营销平台，为农村电商提供定制化的营销方案。该平台能够通过分析市场需求、消费者行为和销售数据，进行市场预测和个性化推荐。具体而言，通过对消费者购买历史和偏好的分析，为其推荐适宜的农产品，从而提升用户体验和购买转化率。再次，实现跨平台协作。一方面，推动电商平台与农产品生产基地及专业合作社建立长期稳定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打造可靠的供应链网络体系[12]。另一方面推动农村电商与大型电商平台的深度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例如，农村电商可以借助主流平台的流量资源、技术支持和物流网络，扩大市场覆盖范围，提升品牌知名度。各类电商平台、物流平台、金融平台和技术服务平台需要实现互联互通，形成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的合作机制。跨平台合作还可以实现物流、仓储和售后服务的资源整合，提高整体服务水平。
4.4. 人才入农：培育引进数字“新农人”
农村电商的高质量发展不仅依赖技术创新，更需高素质的数字化人才支撑。为解决农村电商的人才短缺问题，必须优先化解农村人力资源的结构性矛盾，构建完善的人才支持体系。强化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和团队建设，通过吸引和培养数字化新农人，确保农村电商的发展具备持续的人才供给[13]。主要包括：第一，构建创新型电商人才培养体系。一方面，制定全面的培训项目，涵盖电子商务基础知识、数字营销策略、数据分析、供应链管理等关键领域，确保农民和农村电商从业人员能够系统地掌握电商运营所需的各项技能。同时，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推动城乡资源的对接与整合，利用城市丰富的教育资源和先进的电商运营经验，帮助农村地区建立完善的人才培养体系。即引进城市的优质教育资源和师资力量，提升农村电商培训的质量和效果。另一方面，通过与农业高校、职业技术学校和专业培训机构的合作，提供结构化的培训课程，打造“产、学、研”一体化培养机制，培养一批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新农人”[14]。第二，全面提升农民数字素养。高素质的农业从业者能够熟练使用智能化设备进行农田管理，并通过互联网获取市场信息，快速将农产品推向市场。他们整合创新资源和信息技术，推动循环农业、智慧农业等新型产业的发展，促进了乡村产业的迭代升级，因此，迫切需要培养和造就一批具备高素质的农业劳动者。同时，定期在农村地区举办数字化和电商产业的专题讲座，结合实际需求培养专业团队，强化对农民的实践操作指导。通过系统的培训和教育，帮助农民建立数字化思维，提高其对现代电商工具和平台的使用能力，从而推动农村电商的全面发展。第三，优化数字人才激励与保留机制。通过政策倾斜，持续引进具备法律基础、企业管理、技术研发以及农业知识等丰富经验的复合型专家人才。可以通过举办农村电商产业优秀集体和个人评选活动，表彰在乡村发展中作出突出贡献的人才，并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
4.5. 制度入农：完善数据治理政策机制
各级政府应协同制定并实施相关政策机制，积极推动农村电商发展。第一，建立统一的数据标准体系，即规范数据的采集、存储、传输和共享流程。通过标准化的数据格式和传输协议，提高数据的互操作性和兼容性，确保数据在不同平台和系统之间的无缝流动。这种标准化框架将直接提升农村电商的数据整合能力和数据分析准确性，使得农产品供应链更加透明和高效，有助于精准营销和智能化运营。第二，制定全面的数据治理法律法规，明确数据所有权、使用权和管理权，保护数据主体的合法权益，防止数据滥用和隐私侵权。这些法规的完善将为农村电商提供法律保障，使得数据资源能够安全、合法地流通和利用，增强消费者和商业伙伴的信任，促进数据驱动的创新和服务改进。第三，建立高效的数据共享平台。构建跨部门、跨行业的数据共享平台，实现数据的开放和共享。可以将农户的生产数据、气象数据、市场销售数据整合起来，为电商平台提供全面的数据支持。这样，电商平台能够更好地预测市场需求，优化库存管理，提升物流配送效率。数据共享平台通过整合农业、电商、金融等多领域的数据资源，打破数据孤岛，提升数据利用效率，帮助农村电商企业从海量数据中挖掘有价值的信息，优化供应链管理和市场策略。第四，完善数据监管机制。设立专门的数据监管机构，负责数据治理的监督与管理。通过制定和执行数据合规标准，确保数据处理和使用过程中的合法合规性。监管机构应定期评估农村电商平台的数据治理情况，发布监管报告，指导企业规范数据管理行为，提升数据治理水平。健全的数据监管机制确保农村电商平台在数据处理和使用过程中遵循法律和道德准则，降低数据风险，促进行业健康发展。
5. 结语
综上所述，在数字经济的背景下，农村电商市场焕发了新的活力，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传统业务模式不断升级与创新，显示出了数字技术与农村电商发展在发展模式、资源配置、运作方式三个方面的内在机理。然而，农村电商在数字经济背景下仍面临诸多挑战，通过深入剖析，发现存在物流和网络的双重限制、农业科技支撑不足、数据标准化与安全问题共存等问题，限制了数字经济对农村电商的赋能效果。为了优化数字经济赋能农村电商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更好地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需要实现完善基础设施配套服务、提升科技应用水平、构建数字化生态协同系统、完善数据治理政策机制等，进一步实现农村电商的稳定、健康、持续发展。
基金项目
2024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实践创新立项课题Postgraduate Research & Practice Innovation Program of Jiangsu Province“‘三治融合’视域下村规民约的治理困境及优化路径研究”(KYCX24_38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