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科技创新的重要性，在信息技术高速发展迭代的时代，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选择通过技术并购的方式完善内部创新，他们希望通过技术并购以达到提高内部创新能力以及减少外部竞争的目的。
在BCG (The Boston Consulting Group)在京发布的2017年企业并购报告《技术并购引领全球潮流》中指出，过去三年技术并购交易的数量翻了一番，2016年技术并购相关的交易额占全球并购总额的30%。在技术并购的热潮下，不乏存在部分企业因盲目进行技术并购适得其反，不仅没有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及绩效水平，反而加剧企业负担。
基于此，技术并购领域的相关研究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前人相继针对技术并购的动因，技术并购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以及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几个方面都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因此，本文首先分析了企业技术并购研究领域文献的基本概况，通过文献梳理对相关领域研究脉络进行适当阐述，最后进行文献总结并提出了研究展望。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样本文献来源于CNKI数据库，检索时间为2024年5月26日，在检索结果中选择学术期刊，将主题词设定为“技术并购”。对检索文献进行人工筛选后共获取期刊文献330篇，时间跨度为2003年至2023年。将该330篇文献作为研究样本，在CNKI下载中导 出并保存为reworks格式，并导入CiteSpace进行后续处理和识别分析。
2.2.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主要是将文献题录信息作为依据，利用数学和统计学方法分析发文量、文章个体与总体特征，总结目标领域学术研究的方向和趋势，以期避免定性研究的主观性和随机性等不足。知识图谱是指利用文献计量学软件将某一学科领域的知识进行处理，然后利用科学计量和图形绘制等可视化方式将文献分布特征展现出来的具有知识导航功能的方法。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将从知网获取的文献数据编码后导入CiteSpace，对国内研究技术并购的相关文献数量、发文机构和关键词等数据进行计量分析，从而为发掘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提供更全面的知识图谱。
3. 研究概况
3.1. 发文数量情况
如图1，2003~2023年，累计发文量330篇。通过下图可以看出2003年至2008年是国内技术并购领域研究的起始阶段，核心及以上期刊、非核心期刊和所有期刊的年发文量都低于10篇，波动较小，呈缓慢上升的趋势。2008年至2023年呈波动上升，所有技术并购相关文献发文量从16篇增长至26篇，其中2022年发文量达到峰值36篇，其中核心及以上期刊也达到近20年的峰值30篇。整体发文量在2008年至2009年以及2015年至2016年出现大幅增长，2009年至2015年发生小幅波动，2018年至2022年稳定上升，2023年出现下降。从所有期刊发文量的变化看，近20年技术并购领域发文量整体呈波动式上升的趋势。
Figure 1. Number of publications in the field of technology M&A by year
图1. 技术并购领域各年发文量
3.2. 关键词共现
本文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2003~2023年技术并购关键词知识图谱(如图2)，出现频次最多的关键词从高到低依次是：“技术并购”、“创新绩效”、“技术创新”、“并购”、“吸收能力”、“并购绩效”、“企业绩效”、“跨国并购”、“企业创新”、“动因”、“并购整合”、“协同效应”等。其中“技术并购”出现频次为173次，中心性达到0.96，“创新绩效”出现频次为52次，中心性为0.09，表明在相关领域有一定的影响力。由此可见目前为止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动因研究、创新绩效和企业绩效等结果变量以及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吸收能力、协同效应等。
Figure 2. Knowledge graph of technology M&A keywords
图2. 技术并购关键词知识图谱
3.3. 关键词突现
为验证技术并购研究热点的识别结果，分析研究趋势，提取近20年技术并购研究领域的突现词进行分析。图3中显示中文文献中前9个突现词。可以看出2009至2014年相关领域的学者开始进行动因和绩效的研究。且2014至2018年开始关注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并购。2018至今，关于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技术并购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等方面。
Figure 3. Keyword emergence
图3. 关键词突现图
3.4. 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利用CiteSpace采用LLR算法对技术并购关键词进行聚类，得到的部分聚类标签(见图4)，分别有技术并购、创新绩效、吸收能力、并购整合、技术创新、创新绩效、机理、海外并购、协同效应等。通过归纳得出技术并购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技术并购的基本概念及动因、技术并购的影响结果、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等。结合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将技术并购相关领域研究分为三个阶段。
Figure 4. Keyword timeline map
图4. 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第一阶段2003年至2010年，2003年技术并购的相关研究处于萌芽阶段，相关领域的研究还处于概念界定和动因研究。
第二阶段，2010年至2015年，技术并购相关研究呈爆发状涌出，学者们开始着重研究企业绩效、创新绩效、创新效率等技术并购影响结果及影响路径。一方面，是因为技术并购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具有滞后性[1]；另一方面，在2014年3月24日，为深入贯彻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二中、三中全会精神，国务院发文要求系统梳理企业兼并重组涉及的审批事项，缩小审批范围，对市场机制能有效调节的事项，取消相关审批并优化企业兼并重组相关审批流程。使得自2014年起我国兼并重组活动日趋活跃，技术并购领域的样本数据也在慢慢增加，相关领域的研究也逐渐完善。
第三阶段，2015年至今，由于企业的吸收能力对跨国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是滞后的[2]，在技术并购领域样本数据慢慢增加，作用效果逐渐显著后，吸收能力、技术创新、并购整合等技术并购绩效影响因素开始被学者们关注到，学界关于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研究逐渐完善。
4. 技术并购的研究脉络综述
4.1. 技术并购的基本概念及动因
4.1.1. 技术并购的基本概念
“技术并购”一词最早是由西方学者Williamson于1975年在其著作中首次提出，并提出三阶段创新理论，即发明阶段、开发阶段、供给阶段。Ahuja和和Katila提出了两种判定技术并购的方法：一是根据被并企业在被并购前五年获取与申请专利的数量；二是主并企业在并购公告中明确说明并购目的是获取技术，只要符合以上任意一项条件，便可认定为技术并购[3]。
国内学者戚湧通过总结前人研究提出，技术并购就是主并企业将外部技术创新内化，从而实现协同效应的一种技术创新方式[4]。因为小型企业比大型企业更能适应环境变化，技术创新能力比较灵活，因此，有学者对技术并购的定义即是“大企业为取得技术创新资源，满足其技术需求，对拥有特殊技术的中小企业进行并购的一种行为”。也有学者提出技术收购不是只有大型企业能够开展，也可以发生于中小型企业，这也拓展了技术并购实施的范围。
4.1.2. 技术并购的驱动因素
在对技术并购概念进行了一定的探索后，相关领域的学者们开始研究技术并购的驱动因素，且多集中在国外学者。
(1) 技术并购的内部动因
技术并购的内部动因一方面是企业内部研发受到诸多阻碍，比如研发效率低下、研发团队人员不够、企业内部治理混乱等问题的影响，那么企业不得不将目光转而寻求外部技术资源。另一方面，有学者认为技术并购是以实现技术协同效应为目的而向外部寻求技术的行为。不少国外学者认为技术并购是以企业外部开发创新、获取目标企业专有技术和技术开发能力为主要动机的投资，主并企业可以通过技术并购降低内部研发活动成本，在短时间内获得核心技术[5]。
(2) 技术并购的外部动因
在过去企业经常会通过技术联盟的方式获取其他企业的技术资源。而有学者在1991年时提出这种方式比较容易泄露企业的核心技术等商业秘密，从而影响研发产出[6]。因此，更多的企业开始选择技术并购的方式获取外部技术资源，以此降低信息泄露的风险。从交易成本理论的角度来看，也是为了减少竞争对手的数量，减少进行交易时产生的成本，降低人力资本的专用性和特定领域的不确定性。另外，环境包容性也是影响企业进行技术并购决策的外部动因之一。
4.2. 技术并购的事后效应
在对技术并购动因进行多角度剖析后，接着需要对并购的效果进行研究，而并购的成功与否可以通过对并购绩效进行评价。并购绩效的评价不仅需要考虑财务能力的变化，还需要考虑技术能力的变化。
4.2.1. 并购后的财务绩效
对于技术并购是否能够达到提升企业财务绩效的目的，学术界主要存在促进和抑制两派。
促进论认为，在日新月异的市场环境下，技术并购能够提升企业财务绩效。国内学者分别以主营业务利润率、毛利率、ROA、ROE、EBIT及超额累计收益率为衡量指标，研究发现技术并购能够通过与内部R&D投资形成协同效应促进企业财务绩效，促进程度在不同类型的并购企业中存在差异，并且对医药企业长短期企业财务绩效均存在正向影响。
持抑制论观点的大多是我国学者。何邓娇以ROE和托宾Q值为因变量，研究发现技术并购后公司绩效逐年下降[7]。他们认为技术并购需要大量的资源准备，同时可能存在因技术壁垒导致的机会成本，可能在发生当年对企业营业收入有负向影响，不仅没有给企业带来普遍贡献，由于无法吸收被并企业的先进技术，还可能削弱主并企业自身的资源[8]，从而削弱企业财务绩效。从我国学者的研究看来，我国企业技术并购起步可能较晚，并购整合经验不足，导致一些企业以失败告终，如何提高技术并购的成功率成了一大难题。
4.2.2. 创新绩效
由于技术并购的最根本意图是为了获取目标企业的技术，而外部获取技术则会影响到企业内部研发投入等，进而影响企业的创新绩效，所以技术并购绩效方面的研究多集中于对创新绩效的研究。学者们一般采用专利申请或授权量、研发支出等指标来衡量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学术界对于技术并购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也主要存在促进派和抑制派。
促进论认为技术并购可以帮助企业摆脱路径依赖，防止封闭式创新，从而使得企业突破式创新能力得以提高。对于小型企业，技术并购可以帮助其突破内部桎梏，尽快成为技术创新型企业。对于大企业而言，技术并购也可以通过持续为其增加创新产出，提高企业创新绩效。且这种影响从长远来看更加显著，在不同行业表现出异质特征[9]。另外，还有学者认为技术并购可以通过吸收企业外部高技术人才，扩大主并公司的研发团队规模，因此主并企业在创新能力上也能得到提升。
抑制论认为技术并购有利于增强高新技术企业创新能力，但技术并购对企业创新效率有消极影响。并且技术并购会导致企业资源的重新配置，减少管理层对于技术创新的研发投入，进而降低企业的创新绩效。于赫等人在研究医药上市公司并购的过程中发现，技术并购并未显著提高企业创新绩效，甚至对企业长期协同创新效应具有负向影响[10]。
4.3. 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
近年来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热点开始倾向于对于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研究，而更多的是针对创新绩效影响因素展开。通过文献梳理，这些影响因素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并购双方的特征和资源匹配情况。
4.3.1. 主并企业特征
(1) 技术吸收能力
国内外学者通过研究发现并购企业对技术知识的吸收能力是影响企业知识转移的重要因素，它与企业并购绩效呈正向关系。企业的吸收能力越强，使得企业能够在技术并购前就判断出被并购企业的技术是否有用，从而识别技术创新机会。另外，企业的吸收能力越强，也能在技术并购后更好地整合外部得来的技术资源，将外部知识技术转化为内部知识资本[11]，即将目标企业的技术转化为自己的创新产出，从而其发挥在技术方面的特征优势，维持竞争优势。近年有学者研究发现目标企业的知识规模越大，对于并购方的吸收能力要求越高[12]。
(2) 知识基础
主并企业的知识基础包括知识深度和宽度，宽度指的是涵盖领域，深度指的是对某一领域的了解程度。有学者认为主并方知识的深度和广度都会对创新绩效产生影响，也有学者认为主并企业知识深度会对技术并购创新绩效产生显著正影响，而知识基础宽度只在非相关技术并购创新绩效中存在显著正向影响[13]。部分学者认为企业现有的知识基础能与外部技术资源的获取能够产生协同机制，当企业的知识基础不同，其吸收和建立外部知识的能力不同，创新的程度也不同，而并购前知识基础量大的企业能够获得更好的创新绩效[14]。总的来说，拥有较强知识基础的企业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企业进行技术整合的有效性，使企业在对外部的技术资源进行吸收和协调时，更容易实现对知识的快速利用和转移，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
(3) 管团队特质
高层梯队理论认为，高层管理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的决策执行和执行结果。基于此有学者认为高管团队异质性能够影响技术并购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其中包括团队成员任期时间和行业背景的差异，二者都会显著提升企业并购绩效，同时高层管理者的决策偏好和执业经验[15]也会影响技术并购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另外，近年有学者提出高管团队创新注意力能够作用于公司对组织内外部环境的分析与解读过程[16]，进而影响多元化、创新战略选择等过程，最终表现在企业绩效中。
(4) 风险承受能力
风险承受能力对技术并购绩效有着重要的影响。从企业的角度来看，如果企业整体的风险承受能力较强，就能够防范并购过程中的大部分风险，降低技术并购的不确定性，更好的达到技术协同，提升企业绩效，。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在技术并购过程中，如果高管层的风险承受能力高，那么可以降低其为一己私利放弃高风险但能够获得长期回报的项目的可能性，有利于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
4.3.2. 目标企业技术知识规模
国外学者通过对技术并购过程进行研究发现，影响技术并购与并购效果的因素还包括目标公司技术知识规模。目标企业的知识储备会影响到并购后协同效应的产生效果，当目标企业技术知识储备规模越大，收购方通过技术并购可以获得更多的技术知识。更容易与自身的技术发展相匹配，进而促进技术创新绩效的提升。但也有学者认为，虽然主并企业在实施并购后可以获得目标企业的技术资源等，但这也会使得主并企业相比并购前更难控制创新活动的进行。因此，并购双方相对规模越大，企业技术并购后整合难度越大，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为负[17]。
4.3.3. 双方资源匹配情况
通过梳理文献发现，学者们将技术并购分为互补性并购和相似性并购。
技术互补是指双方在共享广泛的知识探索领域中，对不同狭义知识领域的解决能力。国内外大部分学者认为并购主客体之间的技术互补性会提升企业创新绩效，因为技术的互补性能够拓宽主并企业的创新思维方式，使得识别和利用外部异质性知识和技术的能力增强，提高创新活动成功的可能性[18]。由于知识产权受法律保护，当并购双方技术互补时产生的协同效应，将不容易被竞争对手效仿，有利于企业的创新活动。另外，资源的互补性能够正向影响企业的整合程度及目标分自主性，进而促进范围经济及协同效应的产生，并最终提高并购创新绩效。但是如果并购双方技术互补性较低，容易造成后期的整合失败，从而导致技术并购的失败。
相似性并购指的是企业为获取相似性资源，比如产品相似、技术相似和人力资本相似等而发起的并购[19]。不同于互补性并购，相似性并购既能避免主并企业在并购前进行目标企业选择时因为信息不对称导致的逆向选择，减少并购双方的资源错配问题，又能提高企业的吸收整合能力，提升企业创新水平[20]。另外，当主并企业与被并方产品相似时，一方面，有利于主并企业对冗余资源进行剥离，更加专注于新产品的研发，提升企业创新产出[21]；另一方面，由于产品相似，顾客资源也相似，主并企业可以直接获取目标企业的分销渠道、服务网络和顾客信息等顾客资源。因此，有学者认为并购相似性高的企业短期内有利于改善融资环境、减少竞争对手、降低成本、增加营业收入、增加更多的现金流、有利于增加企业的创新投入。但同时，资源的相似性与目标方的自主性是负相关的，既不利于对目标公司人员和创新效率积极性的保护，也可能降低技术并购创新绩效。近年来同时有学者认为无论是互补性技术并购还是替代性技术并购，均能有效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产出。
综上所述，大部分学者认为技术的相似性与互补性均能够加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巩固了市场地位，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企业的技术并购绩效。
4.4. 技术并购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
大部分学者认为主并企业可以通过利用自身的知识吸收能力，将并购时引进的技术与内部管理、创新资源相结合，使得并购后能够产生协同效应，达到1 + 1 > 2的效果，最终使得企业实现较高的并购绩效[22]。尤其是一些后发企业，通过技术并购能够帮助这类企业实现技术的引进和创新，快速提高竞争力，不仅为企业带来新的盈利空间，还为产品开辟新市场，最终促进企业并购绩效。另外，在数字化时代，技术并购还可以通过建立工业时代企业的数字知识库，推动数字技术创新，从而改善工业企业的绩效。
然而，有学者研究发现，由于并购双方之间的异质性、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以及专利技术的复杂性，都会使得主并企业在消化吸收过程中会耗费并购企业大量人力、财力、物力，从而抑制企业对技术资源的整合效率，影响企业原有内部创新效率，从而影响企业绩效[23]。另外，外部资源获取与内部技术创新之间存在一定的替代效应，技术并购容易抑制企业进行内部技术创新，影响其创新能力，从而降低企业的创新绩效。也有研究认为技术并购只是大股东用来转移个人财富或是提高股价的工具，并不能够给企业的财务绩效带来预期的协同效应。
5. 文献总结与研究展望
5.1. 文献总结
本文先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了初步计量分析，对发文量、期刊分布以及发文机构进行了简单的可视化分析发现。近年来技术并购相关文献的发表呈波动式上升，发文期刊多集中于管理类期刊，发文机构多集中于各大高校的经管学院。通过关键词聚类发现国内技术并购领域研究的热点多聚焦于：技术并购的基本概念及动因、技术并购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因素三大领域。
学界从内外部两个方面分析了技术并购的动因，多集中于内部动因的分析，相关学者认为技术并购的动因源于企业内部研发受阻以及寻求外部技术资源用以增强企业竞争力。对于技术并购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方面，技术并购通过知识转移和吸收激发企业的资源重塑能力、提高市场竞争力、为企业带来盈利空间开辟新市场来提高企业绩效。但是也可能存在因技术壁垒等信息不对称因素带来的大量机会成本，甚至是并购失败，从而降低企业绩效。对于技术并购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方面，技术并购通过帮助企业摆脱路径依赖和封闭式创新带来的重复研发，同时吸纳高技术人才，从而提高企业突破式创新能力，增加创新产出。但技术并购与企业自身的创新能力可能存在替代效应，会降低管理者的创新热情，减少企业在创新上的投入，从而降低企业创新绩效。最后，通过梳理文献发现主并企业的技术吸收能力、高管团队特质、风险承担能力、知识基础，被并企业的绝对知识规模以及并购双方的资源匹配情况都会影响企业的技术并购绩效。
5.2. 研究展望
综上所述，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目前国内外关于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已经相对丰富，然而还存在一些有待分析的方面，本文认为还有以下一些值得深入思考和研究的问题。
第一，丰富技术并购成功与失败案例的对比研究。技术并购领域的研究多集中于实证研究，通过实证研究虽然能够得出影响技术并购绩效的部分指标，但是未必能详尽实际应用中的所有关键要点。所以，关于如何达成有效的技术并购的关键要点领域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分析，可以通过将成功与失败案例进行对比总结。
第二，增加不同行业的案例研究。国内外关于技术并购的研究多集中于实证研究，且多集中于制造业企业。不同行业对于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方面的文献也相对较少，可以对技术并购企业进行行业划分，进行行业特征对于技术并购绩效的影响情况研究。